出版界对语文教育的误解和利用
首先,还是让我们读一下赵长天先生发表在2011年9月25日《新民晚报》B6版上的文章吧,用红色标示出来的语句,是我们要讨论的地方—— 真正的阅读,快乐的阅读
——序《新课外语文》
在基础教育阶段,即中小学教育阶段,语文学科不同于其他学科,有着特别重要的意义。
人类文明的积累和发展,建立在文字的基础之上。离开了文字,文化就无法积累,无法传承,一切现代文明都将不复存在。承担母语教育任务的语文教育,自然是一切教育的基础。
中小学语文,应该包括两项基本内容。一是掌握语言文字的表达能力,能熟练运用文字这个最重要的工具;二是培养对文学的喜爱,提高文学的鉴赏能力。这两项内容又是互相交叉、互相渗透的。因为最生动的语言一般都在经典的文学作品中,这也是语文课本大量选择文学作品的理由。
要学好语文,最要紧的,是要喜欢语文。只有喜欢语文,喜欢文学,才能领略文字的魅力,才有可能自己写出准确生动的文字来。
遗憾的是,由于语文考试命题的日益“科学化”和“精细化”,以考试为指挥棒的语文教育,已经异化为对文章进行肢解式的分析,对所谓“考点”的猜测分析和应对(做大量的模拟考试题)。这样的阅读,离开了文章的内在逻辑,离开了文学阅读的本元含义,完全谈不上欣赏、体验文章的美感,而是从根本上摧毁了学生对文学的兴趣,对语文学习的兴趣。许多学生厌恶语文,讨厌阅读,这是语文教育异化的必然结果;也是语文教育可悲的失败。
任何学习,都必须建立在兴趣的基础之上。没有兴趣,是绝对不会有好的学习效果的。我们编辑这套《新课外语文》,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想在现有的语文教材之外,编选一些好文章,让学生在离开考试桎梏的心情下读一读,来领略文字的神奇魅力,来恢复对语文的兴趣。
读这些文章不需要做什么分析,不用去考虑什么主题、结构,你只要去欣赏,只要去感受语言的美、意境的美、情感的美、细节的美、思想的美、逻辑的美……如果你能够从内心深处感悟到,文章居然可以写得这么好啊,写文章是这么有意思啊!那么,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但是,世界上的好文章实在太多了;对好文章的理解也是见仁见智,没有完全一致的标准。由于编选者阅读范围以及鉴赏水平的限制,尽管在这套读本的编选过程中征求了不少作家和教育专家的意见,一定还是难免有很多遗珠之憾;也可能有些文章选得不很得当。我想,如果能让学生提高阅读的兴趣,那么,更多的好文章,以及无法选入这个读本的长篇作品,学生们自己会去寻找,会去发现。阅读是一辈子的事情,重要的是要有真正的阅读,离开了考试阴影的快乐的阅读。让我们从这套《新课外语文》开始吧!
一、语文学科的重要意义何在?
按照赵长天先生的意见,“人类文明的积累和发展,建立在文字的基础之上。离开了文字,文化就无法积累,无法传承,一切现代文明都将不复存在。”果真如此吗?文字出现之前,史前文明没有传承吗?《荷马史诗》是写出来的吗?中国的远古神话仅仅依靠文字记录在案才得以保存吗?显然不是的。
为什么要和赵先生抬这个杠呢,因为语文教育从内容上看,不仅是学习文字、熟练运用文字、提高文学鉴赏能力,还有我们一直以来不受重视的“听”和“说”两方面。
人们不在意这个“听”和“说”,一方面在于听、说具胡普遍性和随意性。母语嘛,除了有生理或心理障碍,哪个人不会说呢不会听呢。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过去曾经特别强调的“登高能赋”,现在已经不讲了。语无伦次的官员比比皆是,巧舌如簧的除了骗子,还有商人,至于普通人,听话能否听准确了,甚至听出弦外之音来,没有人管你;说话能否说得优雅文明,也少有人关注。大专辩论会是难得一见的情形,就那也只是逢场作戏罢了。“听”和“说”的训练、二者的功能已经被极大程度地忽视了。如此以来,我们的语文教育又怎能完整呢?
另外一个方面,汉语的“听”和“说”,目前已经不具有商业效益。十年前,《演讲与口才》之类的刊物还很风行,现在重视演讲与口才者,不是想去外企、国企,就是一门心思想在公务员面试中取得优异成绩。一旦目标实现或落空,谁还管什么“演讲与口才”。退一步说,即便大四或研三的孩子们注重“听”与“说”,那也是极具功利性的,与出版商人策划出书,目的相似。因此,赵长天先生们尽管为语文教育殚精竭虑十几年如一日,但他们还是不会去想着弄一些“听”和“说”的教材来。没有市场便没有关注。没有关注,也便没有人在意语文教育很重要“听”的教育和“说”的教育。这就是冰冷、严酷的现实。
基于此,我倒是不太赞成赵先生他们对语文考试“异化”的断语,怀着逆反心理,坏坏地想一下,如果语文考试也考听力和口语表达,是不是有谋利起早的商人闻风而动呢?
二、为什么如此强调语文的“听”与“说”?
赵长天先生说:“中小学语文,应该包括两项基本内容。一是掌握语言文字的表达能力,能熟练运用文字这个最重要的工具;二是培养对文学的喜爱,提高文学的鉴赏能力。”从逻辑上讲,赵先生是对的,这话说得很严密,“应该包括两项基本内容”,让人无法置喙。从语文教育的道义上讲,赵先生此语十分不厚道,用巧妙的甚至是世侩的言说,遮住了他对语文教育理解不深的短。“掌握语言文字的表达能力”,没错呀,可最后凭什么只归于“能熟练运用文字这个最重要的工具”?“语言文字”到最后怎么能缩略成“文字”?
看哪,这就是当今出版界对语文的认识。赵先生是我所景仰的出版人,十几年来,他参与的新概念作文大赛、再版民国老教材,都让人赞叹敬佩。然而,即使是为语文教育认真思考、踏实做事的出版人,对语文教育的理解也不过如此,这让我们这些专业工作者无奈又惭愧。无奈的是,语文教育的目标连专业出版人都如此不清晰,还能指望着普罗大众有透彻的理解吗?惭愧的是,普及语文教育常识,原本是我等专业人士的职责,可惜,真正愿意行动的有多少?在报章上发表这类文字,是不算进工作量、不能为评职称服务的。赚到英雄尽白头的是学术论文,与语文教育本身无关!
语言文字的表达能力,除了书面表达能力之外,还有口头表达能力。根据人的认知规律和习得理论,在认字和会书面表达之前,母语学习者先学会的是口头表达。这一方面给语文教育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另一方面也为培养学生的语文学习兴趣,提供了契机。却很少有人真正注意到“听”、“说”的语文教育深意。现行语文教材对这两方面的关注,也往往是为了应景而加一两个摆设。
另外,了解文学史的人都知道,写作只不过是一种特殊的说话。千百年来,我们的唐宋古文运动、五四白话文运动、黄遵宪的我手写我口主张等等,都是在强调这一点。现今的语文教学,特别是阅读教学和写作教学,对这种说话形式却缺乏深刻的认识和自我反省,忽略了“说话”作为纽带,在联系口语表达和书面表达方面的作用,使得语文教育教学过程中,出现了两个环节的断裂和隔膜,既漠视了口语表达,又影响了作文训练。如今学生作文普遍存在的空洞无物现象,这种断裂以及导致这种断裂的人难辞其咎!
回过头来,再来看看教辅读物的编者,如果不明白这一点,如果没有明确的自觉,很难编好一本语文课外读物。所谓的《新课外语文》能有多少的“新意”,是颇令人怀疑的。
三、学生凭什么喜欢语文?喜欢《新课外语文》?
赵先生知道,“要学好语文,最要紧的,是要喜欢语文。只有喜欢语文,喜欢文学,才能领略文字的魅力,才有可能自己写出准确生动的文字来。”“遗憾的是,由于语文考试命题的日益‘科学化’和‘精细化’,以考试为指挥棒的语文教育,已经异化为对文章进行肢解式的分析,对所谓‘考点’的猜测分析和应对(做大量的模拟考试题)这样的阅读,离开了文章的内在逻辑,离开了文学阅读的本元含义,完全谈不上欣赏、体验文章的美感,而是从根本上摧毁了学生对文学的兴趣,对语文学习的兴趣。许多学生厌恶语文,讨厌阅读,这是语文教育异化的必然结果;也是语文教育可悲的失败。”
学习语文需要兴趣,学生厌恶语文、讨厌阅读是语文教育异化的必然结果,这两点断语很地道,我们举双手赞成。就某一问题做一个评判很容易。所谓人虽至愚,责人则明;虽有聪明,恕己则昏。那么,要是反问一句:兴趣是如何消失的?如何培养兴趣?
兴趣是如何消失的,赵先生将其归咎于语文试卷和围绕试卷教学的异化的语文教育。平心而论,这种现象所在多有。若是以偏概全,将“科学化”和“精细化”的语文试卷攻击为“离开了文章的内在逻辑,离开了文学阅读的本元含义,完全谈不上欣赏、体验文章的美感”,那是大错特错了。在我的阅读视野里,很多语文试卷,题目设置虽然有些僵化,有些考题答案或许有失偏颇,但考试的目的和实际的功效,都是指向文本的内在逻辑、文学的本元含义,引导学生去欣赏和体味的。这里面,有美育、德育的成分,也有语文素养的检验。赵先生应该攻击的,恰恰是对语文试卷的误读者。这里面,首当其冲是大量存在的庸俗的教师,另外还有自以为是的家长和不懂装懂煽风点火的评论者。
赵先生所言的“肢解式的分析”,如果按照文本的内在逻辑来分析,肢解式也未必就是坏事。教学毕竟是一个解剖的过程,不管是教师当堂演示,还是学生的自主实践,为了将阅读进行下去,肢解一下又何妨呢。没有肢解,没有拆分,如何能领悟到局部之美、整体之美呢?
在美的描述、传达和体悟中,语文教育也难以避免“肢解”的尴尬局面。以诗歌为例,这种体裁的作品,是无法翻译和言说的,可是不翻译,不去一步步地解说分析,是不是会堕入玄谈的深渊而造就出虚伪的拈花微笑?在“要说话亦错,不说话亦错”的尴尬面前,为了语文教育,我宁可因说话而犯错,而不愿做一个不说话的乡愿或是隐者!大多数的语文老师也应该都选择和我站在一列。因为不说话,语文教育便不存在了,接下来工资待遇也便没有了保障。
语文教师最不应该的是围绕所谓的“考点”做机械化的指导和训练,这种教师是最不配做老师的人。“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如果从试卷中看到的,只是“考点”;如果语文教育,只是机械地“抓考点”、训练“抓考点”,既不在意语文的工具性,又不管什么人文性,那么这样的教师可以开除出语文教师队伍了。如果还让他继续教下去,就是教育行政领导的失察了。因为机械抓考点的教师往往无法提高学生的语文成绩。而能提高语文成绩的教师,即使张口闭口都是“考点”,他所谓的“考点”,其实也常常兼顾了“考点”之外的语文本质。
一旦教师抓住了语文教育的本质,只要方法方式得当,还是可以培养学生兴趣的。这个问题,就不展开讨论了。日后再说。
说说《新课外语文》吧。你如何培养兴趣?“让学生在离开考试桎梏的心情下读一读,来领略文字的神奇魅力,来恢复对语言的兴趣。”按照赵先生的见解,既然有异化的语文考试在,学生哪来的闲情去读你的《新课外语文》?在学生没有闲情的情况下,如何说服学生抛开语文教材、抛开语文试卷和练习题,去读《新课外语文》,去领略文字的神奇魅力,恢复对语文的兴趣?这不是空中楼阁吗?
即便有一些学生或家长习了书,读了,按照赵先生的指点,能产生兴趣吗?
赵先生说“不需要做什么分析,不用去考虑什么主题、结构,你只要去欣赏,只要去感受语言的美、意境的美、情感的美、细节的美、思想的美、逻辑的美……如果你能够从内心深处感悟到,文章居然可以写得这么好啊,写文章是这么有意思啊!那么,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多么可笑的事情啊。不分析,不考虑主题、结构,可以实现欣赏的目的吗?感悟不需要思考吗?语言的美或许不用太多的思考和分析,意境呢?情感呢?细节呢?更严重的是,没有分析和思考,文章的思想和逻辑,又从何感悟呢?这不是误导读者吗?这几句话是不是有些不负责任了呢?
在现实问题面前,开出的药方如何且先不管,就看开药方者的这种思想根基,就已经没有了现实土壤,又能治得了什么病呢?假如有一两位家长和学生,盲从了出版商的意见,傻傻地读,不动脑子的读,不去分析不去思考,只靠感悟,我想,一目十行也好,十目一行也好,看到的也只是一个个的文字。文学依然是别人家的文学、语文依然是那个枯燥的让人嘴巴里淡出个什么来的语文!
今天(2011年11月13日)在网上读到一篇质疑老教材神话的博文,这里贴出来,可作资料证明出版与媒体在捧杀语文教材方面的努力——
谁在制造虚假的神话:
《开明国语课本》热销神话之一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66809b00100n8dw.html2010-12-31 21:00:31)
有关《开明国语课本》的热销神话,成为这个冬季出版行业的有趣话题之一。岁末清理这个话题,深感其中有太多的可议之处,容我慢慢道来。
一
出版于2010年11月15日的《南都周刊》第44期发表了《语文教材,从民国到现在》。几天后,也就是2010年11月18日的上午9点左右,这篇文章出现在了《南都周刊》的网络平台上。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腾讯网新闻立即全文转载,标题在瞬间被直截了当地改为《民国语文老教材重印遭热捧,新教材被批有毒》;仅仅1个小时后,新浪网新闻也全文转载,标题改为《1932年语文课本重印卖光,家长称新教材太多说教》;搜狐网新闻反应稍慢,但仍然于当天下午2点过全文转载,标题改为《<开明国语课本>重印卖断,语文教材引反思》。
很快,“中国之声”《全球华语广播网》节目就播报了这个消息,我相信编辑的消息来源自网络。而第二天,全国各地大量官方报纸,便安全地援引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所属的《全球华语广播网》进行报道。
中国最主流的门户新闻网站的热烈追捧,加上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官方媒体的及时跟进报道,很快就在各地各种媒体形成更大面积的马太效应。在此后的一个月的时间里,有关此事的媒体热度超乎寻常。特别是中央一套央视四套以及各地卫视新闻的反复播报,使这一消息几乎覆盖到社会的每个群落。最终,老教材的热卖脱销,成为一起人人尽知的围观事件。
事实证明,正是从11月18日这一天开始。一场由全国各地的期刊网络电台报纸电视等各色各样数百家媒体密集参与的、矛头直指现行语文教科书的、新一轮的媒体批评热浪,再次形成浩大规模。也正是从这一天开始,一起虚构的出版事件诞生,我指的是所谓“《开明国语课本》热卖脱销”事件。在随后陈陈相因的报道和演绎发挥中,所有的媒体均不约而同地加入到这起虚构事件的推波助澜和制造中,并成功地使所有中国人将之作为真实事件接受下来。
二
《南都周刊》上发表的《语文教材,从民国到现在》,在标题上显然还较为隐讳含蓄的,只是在其开篇的导读文字中写道:
“叶圣陶主文、丰子恺插画、1932年版《开明国语课本》重印本卖断市了,连出版社都没货。同期重印的老课本系列在网上收获好评一片。教材为什么好?新教材究竟痛在哪儿?”
这段话作为媒体共识,被后来掺乎进来报道此事的各种媒体所反复引用和广泛转用,其中也包括出现在一个叫赵普的央视主持人的博文中。赵的博文据称不到三天点击率达37万,从而也成为另一些媒体跟随加入报道的消息源。
我们先来说这段话的后一句。老教材就算再好,也完全和“新教材不好”无任何的逻辑关联。为什么就轻易地跳跃到“新教材究竟痛在哪儿”的质问呢?这显然是非常没有道理的一种阅读暗示和引导。全文看下来就会明白,这篇文章报道老教材断市只不过是作者们找的一个事由而已,其真正想引发的核心问题还正是“新教材的痛”。也正如此,在其后各媒体所有报道《开明国语课本》的文章中,无一例外地都会看到那个早已被媒体热炒过的“第一线教育研究小组”对现行语文教材的痛批,《开明国语课本》也就这样反复地成为媒体批判现行教材的例证。这一点很容易看出来,对这个话题我以后再说。
现在只说这段话的前两句:
第一句,“《开明国语课本》重印本卖断市了,连出版社都没有货”,这是事实,但同时却隐去了另外的事实:是什么时候卖断市的?有多少被卖断了?
第二句,“同期重印的老课本系列在网上收获好评一片”,就算的确是好评一片,但这句话想隐去的是另外一个非常明显的事实:这些其它的老课本并没有像《开明国学课本》一样卖完,目前仍然还有库存,属于滞销书。
我们不难理解,这一次作为媒体批评热浪的始作俑者《南都周刊》,当其想到要拿民国老课本的出版来说事儿时,为什么在文章标题上却是如此小心翼翼。盖因他们和我一样是知道的,他们自个说的老教材出版这事儿漏洞百出,经不起追问。但正如我们所看到的,大众传媒是有其自身的文化逻辑的,网络时代的新闻追求的是眼球而不是真相。于是,在当天的腾讯新闻中,《南都》文章标题就有了“重印遭热捧”,新浪新闻的标题中有“重印卖光”,而搜狐新闻的标题中是“重印卖断”。除了批评新教材这个重点之外,民国老教材重印和卖光的这一出版事件,遂在网络媒体的放大下,成为了随后所有媒体报道和评论的重头大戏。
三
而事实是,至2010年11月底为止,媒体所谓“重印遭热捧”“卖断市”“走红”等等的说法完全是子虚乌有。因为事实明明白白地摆在哪里:《开明国语课本》等老课本,初版在2005年1月,印数只有8000册。
什么时候卖完的呢?在相关报道中,有几种说法,都是记者在采访出版社时得到的答案。一说是在2007年卖断货了;一说是2008年当当网上开始有缺书登记了;一说是“老课本出版后,在很长一段时间的销售都处于不温不火的状态。直到2008年,销售突然呈现上扬的趋势,其中更以《开明国语课本》销量最火,终于在去年脱销。”也就是说,虽然出版社也很想配合媒体的热炒,在销售实情上夸张其事,但无论是在2007年,在2008年,抑或是在去年即2009年脱销,都同样再清楚不过地说明:
1)老教材不是现在“重印卖光”,而是持续了2-4年的时间,才勉强售罄。也就是说,在2010年,《开明国语课本》已经不再属于动销图书,而是早已经退市的图书。
2)老教材在此之前从来就没有过什么“热捧”和“走红”。不管是销售“突然上扬”也好,还是“最火”也好,其实际的销量顶多顶多,也就不过区区八千册。
了解到这两点,你再回头来看看各媒体那些借事说事的群情激动,不知道你会是什么感觉。
到了2010年11月,《南都周刊》的文章突然来把早已退市的图书说成是“卖断市了,连出版社都没货”,从而引领了媒体的跟风浪潮。这一套玩弄词汇的把戏,是《南都》擅长和熟稔的。但除了别有用心,我实在是找不出任何别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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