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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liushijun

[【文史类原创】] 朗费罗的诗歌在中国的译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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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7 18:05:40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忽然发现还有一位大家翻译了朗费罗,为了朗费罗的诗歌在中国的译介收集的资料更全面,恭录如下:吴兴华曾经翻译----朗费罗:伊凡吉琳(选择)。具体内容评价待我读后发表
吴兴华诗文集•诗卷 作者介绍
吴兴华(1921-1966),诗人,学者、翻译家。少年时即有神童之誉。年仅16岁考入燕京大学西语系。同年发表无韵体长诗《森林的沉默》,轰动了诗坛。“这里,诗又恢复为明朗的声音,坦白说出,而所暗示的又都在”(周煦良语)。在燕京就学期间,他的语方和文学天才就开始引人注目。他的英籍导师谢迪克(HaroldShedick)教授在48年后追忆说,吴兴华“是我在燕京教过的学生中才华最高的一位,足以和我在康乃尔大学教过的学生、文学批评家哈罗德•布鲁姆(耶鲁大学教授,英语文学批评界巨擘)相匹敌”。他在诗歌、学术研究、翻译三个领域齐头并进,都取得了不凡的成就:——在诗歌创作上,他的诗崛起于抗战时期的沦陷区,在现实主义和现代主义之外另辟蹊径,融合了中国传统的意境、汉语文字的物质和西洋诗歌的形式,力图实现中国古典诗歌的现代转化;——学术研究上,他学贯中西、博通文史,一手写出《威尼斯商人——冲突与解决》,一手写出《读通鉴札记》和《读〈国朝常州骈体文寻〉》,倘若天假以年,蔚为一代大家当可预期;——在翻译领域里,他是将乔伊斯的《尤利西斯》介绍进中国的第一人,他那现已佚失的《神曲》译稿被誉为译林神品,他译的莎翁剧作《亨利四世》受到广泛推崇,此外,他还为现在流行的《莎士比亚戏剧全集》译本作了大量校译工作;他的才华令人瞠目,他的命运却令人扼腕。1957年,因与苏联专家持有不同见解而被错划为右派,被取消了授课和发表论著的资格;1966年,惨死于文革初期的暴虐之中,年仅4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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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28 12:13:24 | 显示全部楼层
zhongyaoziliao:《箭与歌》的“第一译者”,则是镇江籍甲骨文专家叶玉森。
  现代浪漫主义诗人郭沫若在《我作诗的经过》(山东师院中文系主编《中国现代作家谈创作经验(上)》)中记述了他在少年时代从英文读本上,看到一首讲箭与歌的关系的诗时,居然觉得“第一次才和诗见了面一样”。引得郭沫若惊叹的这首诗应该是美国朗费罗的《箭与歌》,是一首比较通俗的诗。郭沫若读的是英文原作,他惊异的是这首诗的艺术的、想象的逻辑,他好像“悟到了诗歌的真实的精神”,从而孕育了“诗的觉醒”。这种西方诗歌想象的情感思维方式,帮助郭沫若从中国古典诗歌想象天地中走了出来,开辟了自己的世界。

  利·华兹华斯·朗费罗(1807~1882),是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诗人之一。他13岁就发表诗作,1825年从博多因学院毕业后,去欧洲研究语言学,回国后先后在母校和哈佛大学任教,晚年辞去教职专门从事创作,出版过多部诗集。他的诗音韵优美,雅俗共赏,在欧美大陆流传甚广。

  促使郭沫若“诗歌意识觉醒”的这首《箭与歌》,现已选入江苏教育出版社高中语文教科书(第5册)。我们见到的译文是:“我把一支箭向空中射出,它落下地来,不知在何处;那么急,那么快,眼睛怎能跟得上它一去如飞的踪影?我把一支歌向空中吐出,它落下地来,不知在何处;有谁的眼力这么尖,这么强,竟能追上歌声的飞扬?很久以后,我找到那支箭,插在橡树上,还不曾折断;也找到那支歌,首尾俱全,一直藏在朋友的心间。”(杨豫德译,《朗费罗诗选》,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年出版。)老实说,这首译诗并不高明,既无美感,又无诗意,只勉强达到了“信”的标准,离“雅”和“达”的要求还太远。

  而《箭与歌》的“第一译者”,则是镇江籍甲骨文专家叶玉森。

  叶玉森(1880-1933年),生于镇江九如巷,一度居住在紧邻的德仁里。叶玉森少年时代在家乡学习诗文、经史、数学、音乐,通晓中西文化,涉猎多门学术,洞悉世情百态。余暇,他潜心著述,既攻诗词文赋,谙熟外文翻译,亦善书画篆刻,尤其是考释甲骨文字,名盛当时。他长期活动在政界和金融界,研究方向又多为甲骨文考释,因此他对诗歌翻译的贡献反而鲜为人知。

  他1913年从日本学习法律后回国,在南京宁属师范学校(民国元年改为省立第四师范,次年与省立一中并为省立南京中学)做过短期教师,为汇文女校运动会翻译美国歌曲《鸠迦进军》(《进军佐治亚》)为入场式歌,辞云:“嗟彼黑奴,洋洋入耳,忽作狂叫漪。相彼海鸟,呱呱啼来,为我前导漪。美哉甘薯,踊跃出土,犒吾同胞漪。快哉此时,吾飞渡鸠迦漪。”这是我国最早的几首翻译歌曲之一。此外,叶玉森还翻译英国解莱《云之自质》(今译作《云》),共六节79行,用骚体翻译;滕鼐孙(邓尼生)《战死者之蠕与孤》,用古体诗翻译,有“三吏三别”的味道。

  叶玉森是用《诗经》“国风体”来翻译这首《箭与歌》的,全文如下:

  “吾矢射空,莫知堕处。其飞甚疾,目不及顾。吾歌绕空,莫知灭处。声浪之行,目不得顾。卒获吾矢,贯彼檞木,卒获吾歌,在彼友腹。”

  译者署名“叶中泠”,载《华侨杂志》第2期,1913年12月版,收入《中国近代文学大系——翻译文学集3》。所谓“国风体”,即诗歌的段落回环复沓,重章叠唱,易于记诵。这首《矢与歌》,笔者认为堪称“风体美诗”,乃中西合璧之精品。

  英汉两种语言差异极大,用中国古体诗翻译英文诗要做到形神兼备,谈何容易!相比后来的译文,叶玉森因材制体,中西合璧,他的“国风体”别开生面,让人传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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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28 12:14:59 | 显示全部楼层
每次发现新的研究资料,兴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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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29 09:10:35 | 显示全部楼层
答quesaisje 网友,在你的建议和鼓励下,本人试写一篇文章,本来是原创,应另发,不妨就发在这里。此文将发在2009年第一期西安一个学报上。他人勿copy啊               

      为朗费罗一辩
                 ------论朗费罗浪费了诗歌吗
      
  朗费罗是美国19世纪的杰出诗人,拥有着高尚的心灵和非凡的才情, 以他的卓越的诗歌在人类的心灵上刻下了深深的印痕。一九五七年,世界和平理事会把他列为本年度纪念的世界文化名人之一, 当时我国和许多国家都隆重地纪念他,李平沤先生译《伊凡吉琳》也由新文艺出版社在1957出版。与其它的英美诗人相比,国内外的朗费罗研究几乎是一片空白,朗费罗在美国诗坛上的地位每况愈下。Bowen, Edwin W 在1905年《西温评论》的《朗费罗的后20年》一文中,回顾了朗氏作为文学家的地位。他研究指出“朗氏不应该位列在做世界伟大的诗人行列”,他的诗歌不过是“与同时代美国任何一部诗集相比较更容易满足人们的心理需求”。[1]Wells, Henry W认为朗费罗是“北欧和北美各个社会阶层浪漫主义精神最理想的代表” [2],尽管如此,他一直认为他的诗歌缺乏感情,矫揉造作。More, Paul Elmer比较对照了朗费罗所受到的批评和欢迎后认为:“朗的作品缺乏原创性和可及性。” [3]在俄罗斯,D.S.Mirsky 撰文批评朗费罗“全无非是些太监,虚有其表地掌着大众的闻听,诗歌的势力,其实只属于魔恶的是人们”。[4] 如同十八世纪大文豪约翰森(Dr. Samuel Johnson)对同行的挖苦一样,在当代有学者甚至讽刺说:“朗费罗的诗既精美又创新,但精美之处不是创新,创新之处不够精美”。有些教授随声附和说:“那真是浪费了诗歌”。
  朗费罗浪费了诗歌吗?
  没有,正是他的存在,开拓了美国文学的疆域,加速了美国文学的发展。众所周知,独立后的美国是民族主义精神的高扬,需要创造出与旧大陆绝然不同的一个崭新的民族身份、民族文化和民族文学。当时知识界名流(如哈佛大学的教授)在建立民族文学问题上达成共识是:创造性地吸收旧大陆各民族文学的精华,创建具有美国民族特色的新文学。1830年,美国思想先驱钱宁呼吁应当改变美国文学接受过分局限于英国书籍的状态,尽快“耳濡目染”欧洲大陆的文学。朗费罗进一步强调美国文学接受策略的开放性和多元化时说:“正如各民族的血液与我们的身体渐渐交融一样,他们的思想感情最终也将混入我们的文学。我们将吸收德国人的温柔,西班牙人的激情,法国人的活泼,使之逐步和我们英国式的稳健头脑融合起来。如此一来,我们的文学便将具有普遍意义, 而这正是我们所孜孜以求的。 ” [5]游学欧洲归来之后,朗费罗努力传播欧洲文化 尤其是德国文学,歌德正是在这样一个文化背景之下走进了美国。通过大学的讲坛和自己的翻译工作,朗费罗向美国人民介绍了欧洲文学的宝库,并编写出法、西、意、德等多国文字的课本,大力传播欧洲文化,从而对本民族文化的建立起到了积极有益的促进作用。美国19世纪对文学民族性的高度强调是它对德国文学一系列强大的反响,而这些反应的结果又反过来促进了美国民族文学的形成,这些成就朗费罗功不可没。
  当我们朗读杨德豫翻译《朗费罗诗选》的时候,透过优美的译文,深切地感受到那蓬勃向上的动力,美妙的比喻, 阳关三叠的节奏,一唱三叹的韵律。 朗费罗这位学者诗人曾经历过两次痛失伴侣的惨剧,但他优美的诗行中总是洋溢着奋发的精神和乐观的情绪(如《人生颂》)。也许朗费罗没有同时代的爱伦•坡那么激烈,追求恐怖新奇,没有同时代梭罗那么深邃,追求澹泊回归自然,没有同时代迪金森那么睿智洞察,但朗费罗有他自己的通达恢宏,明快优美。他能够把普通人的感情、普通人的事情用简单明了的句子组成有韵律的诗行,化作信手拈来的词语,写入回旋曲式的歌谣,犹如我挚爱的诗人白居易的诗句,让我们随之徜徉,如醉如痴。阿诺德认为爱默生没有写过一首整体上明晰有力、值得称颂的诗歌甚至比不上朗费罗的《桥》,因为朗费罗的诗歌优美自然、清新晓畅、形象鲜明、语言朴素。
   朗费罗的诗是一种有益的安慰剂,激励人们对 “美”的传统世界的向往,这一点,在人心浮躁,世事动荡的过去和当代特别需要。当时美国正处于资本主义的上升时期,物质主义、拜金主义和个人主义的思潮甚嚣尘上,传统的精神信条和伦理规范已轰然坍塌,新兴的资产阶级亟需构筑一种新的道德价值观来引导人们的社会生活和思想观念。上帝说:“让朗费罗诞生吧”。于是,便有了朗费罗。当朗费罗写《人生礼赞》时,显示了年轻人的勇气。民主诗人惠蒂尔对该诗评论说:“我不知道作者是谁,但他或她绝不是等闲之辈。这九节单纯的诗比雪莱、济慈和华滋华斯等人所有的梦想加在一起都值得多。这篇诗是呼吸着,充沛着我们今天的时代精神——它是一个有为的世纪的精神‘蒸汽机’。”[6]他还有很多这些鼓舞人奋发向上的诗歌,如《朝着更高的目标》(Excelsior)。但也有不少清新秀美,适合低眉浅唱的小诗,比如《小溪与海浪》。而每当我历尽艰辛,饱经沧桑,心为形役,惆怅独悲时,就朗读朗费罗《家之歌》,此文不长,全录如下:
“此心安处是吾家/最大的幸福是我的牵挂/迷失天涯的游子们/心中装满了忧愁与痛苦/最好的选择仍是家/疲倦,哀伤,思家/ 游子流浪在天涯/挫折,失败,艰辛/处处碰壁,疑虑的风肆意的厮打/最好的选择仍是家/此心安处是吾家/当鸟儿振翅而飞/鹰正拭目以待/巢中的他们最安全 /最好的选择仍是家”。(柳士军译)
  每读此诗歌, 颇有“ 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之感。
  第一次读到了朗费罗的《箭与歌》时,天籁可闻,天籁渺渺,由于用词简单,迅速就读懂了,过目难忘。我默默地对朗费罗说:“你的歌也藏在我的心间了”。
  文学评论大家认为文艺作品因简单易懂就缺乏价值就会过时。由于文艺批评的这些粗浅看法有人评价说朗费罗太简单,在美国也就是家庭妇女和中小学生还读他的诗,没什么值得研究的。 我认为诗歌的艺术特征就是不会“过时”,说时代改变了,传统的诗歌过时了,没有研究的意义了,这是十分幼稚的。时代是不断变化的,而人类的情感是永恒的。因此,就会有现代评论家指出:“如果他(朗费罗)最大的过失是使诗歌成了似乎人人都可以写的东西的话,他最大的美德则是使诗歌成了似乎值得去读,值得去写的东西。” [7]在美国文学史上,谁还具备这种美德,庞德、弗罗斯特、还是罗宾逊?他们不也都是站在朗费罗建立的诗歌之塔的塔顶上吗?有学者研究认为惠特曼的诗歌是民主的,朗费罗是贵族的。但是当朗费罗写下了反对奴隶制度的诗歌时,惠特曼仅仅是一个民主制度的接收者。有人认为惠特曼的诗歌是原创而朗费罗的诗歌是模仿,如1855年发表了朗费罗最为人经常引用和模仿的诗《海华沙之歌》,波士顿的一家报纸在这首诗发表后不久就斥责这首诗关于印第安人传说的长诗有抄袭之嫌。当有学者在比较惠特曼与朗费罗的时候,我想提醒的是我们想一想惠特曼对朗费罗的认识:“有人粗暴地指责他缺乏纯正的本土特色和特殊的独创性,我只能说,美国和世界最好是充满敬意地感谢——这种感谢从不为过——几个世纪所奉献的这样的歌者,不要要求他的音符不同于那些其他歌手。再补充一点,我曾听朗费罗本人说过,如果这个新世界想要有有价值的独创,能够让自己和自己的英雄为人所知,它就必须先被别人的独创性充满,恭敬地考虑所有在阿伽门农之前生活的英雄。”(《朗费罗之死》)是的,打开世界文学史,有一些深刻的作品,刚一发表便急速传播开来。也有些深刻的作品,刚发表时遭到冷遇;但是,无论人民的审美标准如何变化,朗费罗《海华沙之歌》(1855)与惠特曼的《草叶集》(1855)同时问世——虽然现在前者不流行,后者流行——但都是深刻的,经典的。《海华沙之歌》不仅标志着朗费罗在诗的领域里为美国人发现了美洲,同时它还在世界文学的万神殿里占据着卓越的位置,《大英百科全书》把“海华沙”这个词解释为“人类进步及其文明的具象化”,就是对朗费罗的肯定。纵使将来有一天,朗费罗的其他著作都被人漠视、遗忘,他将仍然会以《海华沙之歌》作者的身份而闻名于世。
  朗费罗一生除了教书育人,更是以诗歌为武器,以“热情讴歌民主,强烈反对奴隶制度……教化和帮助国人”为己任。他出版了诗集《奴役篇》揭露黑人所受到的非人凌辱,呼吁“从国土上拔掉封建特权的祸要”。[8]并且,他还警告国人说,国土上被戴上脚镣手铐的“瞎参孙”总有一天会奋起反抗,摧毁奴隶制的殿堂,使其化为废墟。 美国内战中,南方受到极大的破坏,甚至部分毁灭,虽非“瞎参孙”直接所为,但确因“瞎参孙”所致,奴隶制国家的殿堂被砸碎成为废墟的事实论证了诗人的预言。
  朗费罗诗歌创作的过程就是向欧洲尤其是英国学习的过程。诗人在他诗歌中使用传统英诗中的题材如,家庭、婚姻生活尤其爱情、自然和宗教等。所有这些都成为后来者批评的对象。笔者认为正是在诗人诗歌创作处于模拟的基础上,才有了美国后来者诗歌创作的开拓。后来者诽谤朗费罗诗歌创作具有因袭性,其实是没有看到朗费罗作为美国诗歌创作拓荒者的历史功绩,更忽略了任何一种创新都是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打破传统因子进行重组的基本规律。所以评论家说:“即便是(人)没有生出朗费罗,时代也会造就出朗费罗。”[9]  朗费罗仍然是本土的朗费罗,他的那些关于新英格兰的诗有着海洋的咸味和铁杉树的芳香味,至少波士顿周围的人能读出来。难怪乎已到迟暮之年的爱默生在参加朗费罗葬礼的时候说:“我们刚才葬下的这位先生有一个甜蜜而美丽的灵魂。” [1]这或许是对朗费罗一生及其人生观最精炼的评述。
  我感到高兴的是:朗费罗对古老的中国文明兴趣强烈,在他的诗集里有好几首中国题材诗。他是首先介绍中国诗的翻译者之一,但他的翻译几乎是在创作。他的原文大都是西方汉学家翻译中国经典的散文。非常遗憾的是,后来他将学习的方向改到欧洲。美国文学在中国的译介与传播,始于朗费罗。诗人朗费罗的《人生颂》是“破天荒最早译成汉语的英语诗歌”[10] 。他的诗歌同时对中国新诗的影响很大。刘半农创作的《铁匠》一诗也是直接受朗费罗的《乡下铁匠》的影响。刘半农的诗歌创作主张以及诗歌形式和内容创新与朗费罗是分不开的。《伊凡吉琳》曾经被吴宓的学生浦薛风译为文言小说《红豆怨史》,登载于民国五年的《小说月报》。吴宓的《沧桑艳传奇》是根据美国诗人朗费罗的诗歌《伊凡吉琳》改编而成,原载于民国二年的《the Useful Knowledge》(梁启超题签)。郭沫若在1936年9月4日所写的《我的作诗的经过》一文提到:他的诗歌的觉醒期所受的外国诗人的影响还应加上一位美国诗人朗费洛。他写道:“我的诗的觉醒期,我自己明确地记忆着,是在民国二年。…… 发现了美国的朗费洛《箭与歌》。” 中国已故诗人穆旦也认为朗费罗仍不失为美国人民的诗人。最重要的是,他在惠特曼之前,以其自己独特的方式歌颂了美国人民的生活。在朗费罗的诗集中,朗费罗所表现的感情,尽管有其资产阶级绅士与清教徒的局限性,尽管有很多诗歌渗透着悲观、感伤、消极,但他仍旧有其情绪的光明的一面,那里表现着坚忍不拔、爱生活的温馨等。诗歌的这两方面恰好给劳动的人民注入了乐观进取的精神,而在他们(也是信奉宗教的人们)忧郁或不幸的时候提供了更好的安慰。穆旦很幽默地认为那些向诗要求深刻思想的人,竞错将这些可贵的东西排除在诗的思想之外,因此就看不出而致抹杀了朗费罗的诗的思想。有时候人民为生存需要反抗,需要斗争;但人民也必需有幸福而快乐的日常生活的时光。在享受生活美好的时刻,我们认为,朗费罗的诗是不该被美国人民乃至世界人民忘记的文学遗产。
  为朗费罗一辩, 以求展现朗费罗诗歌艺术的独特魅力,恢复朗费罗诗歌的真实面貌。朗费罗可以定性为美国文学的开拓者,世界文学的播种者,最受欢迎的美国民众诗人。为朗费罗一辩,考察朗费罗的诗歌,通过实证分析将会有助于我们正确认识和发扬西方文化传统在参与中国现代诗歌建设方面的地位和作用,有助于我们以博大的胸怀接受异质文化,以新的人文主义精神避免本位主义的封闭和孤立,因此,不必横加指责朗费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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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29 09:33:55 | 显示全部楼层
由于吴兴华翻译了朗费罗的诗歌,我将对其生平详细的介绍,有助于更多的研究需要。
吴兴华(1921-1966)原籍浙江杭州,诗人、学者、翻译家,一个天才,一个悲剧人物。

张芝联老人以手掩面,声音哽咽着。此刻,这位北京大学历史系的名教授,沉浸在对亡友的怀念中:“兴华比我小3岁……如果他还活着,可以写出多少好东西……如果他还活着……这只是我们的幻想,谁知道这个翻译过但丁、莎士比亚的天才自己会怎么想?”

4月17日,“吴兴华诗歌朗诵会暨《吴兴华诗文集》首发式”在北京大学百年纪念讲堂“四季庭院”举行。在被湮没了数十年后,诗人的名字在朗诵声中熠熠生辉。当年曾受教于吴兴华的学生感慨:“今天,他的名字又在北大响亮起来!”

上世纪30年代,在今日北大所在之地的燕京大学校园内,吴兴华便享有“才子”之誉。他到图书馆借书,一次要借10本,管理员不准,按照规定,限借3本。他说我不带走,就坐在书库里面看。不到闭馆时间,10本书的主要内容都已纳入他的脑中,于是,他从容把书交还管理员,出馆找人打桥牌去了。

他打桥牌的做派更是朋友圈中的美谈,十足“谈笑风生,睥睨一切”:他一边出牌,一边讲笑话,手里还拿着一本清代文人的诗集,乘别人苦思对策的间隙,扭过头去看他的书。

吴兴华精通英、法、德文,熟悉拉丁文、意大利文、西班牙文等多种语言,于中国传统典籍也浸润极深,被认为学养堪与陈寅恪、钱钟书相提并论。他的夫人谢蔚英回忆,他曾说过自己的治学计划是40岁之前苦读,奠定根基,40岁以后开始一一兑现自己的雄心壮志。

1948年,年仅27岁的吴兴华被聘为燕京大学副教授,踌躇满志。一年后,这个年轻的“旧知识分子”开始极力改造自己,力争尽快适应新社会。在他和弟弟吴言的通信中,谈的主要就是这个话题。吴言告诉记者:“当时《光明日报》上登知识分子的座谈,引用他很多话,可见他是极力想跟上这个形势的。”

1952年后,他进入北京大学西语系。在随后的“反右”运动中,他因直言反对苏联专家的英语教学方法而被扣上右派帽子,剥夺了教学和写作的权利。1962年“摘帽”后,他开始着手自己的两项“雄心壮志”:一是根据意大利原文,严格按照但丁诗的音韵、节拍翻译《神曲》;二是创作历史小说《他死在柳州》,以柳宗元为主角,力图包容唐代中外政治、经济、文化交往的全貌。据谢蔚英回忆,他还打算翻译《荷马史诗》和古希腊悲剧。

这个阶段本该是令人向往的。吴兴华自己曾说过:“闭上眼睛,仿佛就到了唐朝,衣着打扮,人来人往,宛如自己置身其中。”然而命运总是嘲弄天才,随即开始的“文化大革命”使吴兴华感到深刻的恐惧。为了怕人说“含沙射影、恶毒攻击”,他亲手烧毁了书稿。

谢蔚英当年偷偷保留了一小章节吴兴华翻译的《神曲》,如今被收入诗文集。“白昼正渐渐消逝,昏暗的影子/解除了大地上面一切生物/辛劳的感觉;只有我一个人,独自/准备着应付双重战斗的任务/……我随着他走的方向/踏上一条艰涩荒凉的小道。”

“文革”初期的暴虐,张芝联称“以下的悲剧不忍着笔”,他宁愿借吴兴华翻译过的《神曲》,视之为“炼狱”和“解脱”。这是对亡友的凭吊,也是对自己的慰藉,而事实却惊心动魄。

1966年8月的一天,吴兴华和西语系其他被勒令“劳改”的教授一起清理校园里的杂草。劳动中他体力不支,又被红卫兵灌下从化工厂污水沟里排出的污水,当场昏迷。红卫兵说他是“装死”,仍对他又踢又打,不准送学校医务室。等到晚上,看他还不能起来,才送医院。次日凌晨,壮志未酬的天才离开人世,年仅45岁。

从此,吴兴华的名字不见于文学史、学术史、翻译史……在几乎整个当代史中,他被彻底地遗忘了。偶尔,只是很偶尔地,一些人会发现他的名字。参加朗诵会的一位英语系大三学生说,自己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是在大二,从图书馆借的一本古旧的《古希腊修辞学》后面,借书卡上的最后一个名字,写着“吴兴华”。
作品目录:
1、 散文:《沙的建筑者》《记诗神的生病》《从动物的生存说起》等。
2、论文:《谈田园诗》《菲尼根的醒来》《乔易士研究》《秋天的日记》《现代诗与传统》
《莎士比亚》《威尼斯商人——冲突和解决》《马洛和他的无神论思想》
《读札记》《读》等。
3、译文:E.V.Lucas:《城市里的一周》本杰明·富兰克林:《富兰克林散文书简选》 Karel & Joseph Capek:《生命的火焰》 Karel Capek:《园丁的一年》(选译)
E.V.Lucas:《运命》等。
4、诗歌:《森林的沉默》《星光下》《柳毅和洞庭龙女》
5、翻译的诗: 拜伦诗钞,济慈诗钞, 叶芝诗钞,但丁:神曲第一部第二节,
朗费罗:伊凡吉琳(选),康拉德·艾肯:而在那高悬的园中——,莎士比亚:亨利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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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29 09:37:42 | 显示全部楼层
吴兴华:逝去的人是沉默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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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8-10 13:26:52   杜庆春    来源:中华读书报
哀歌
                       吴兴华

  我应该用些什么来回报世界的宽容?/——如同经文里所说:无赖的流浪之子/期待着雷霆、闪电和连山烧起的烽火/烧焦羞耻的容颜,沾染着绝望的泪;/寻到如旧的笑容,如旧日张开的手臂——/我,在德行里睡眠,罪恶里游荡的人/曾抬头看见青,在天幕后面有目光/不见辉煌的马,载着如流星的灵魂,/来去在大气中;我看见永远的幸福/照耀着如一圈光,无边而纯洁,在周围/黑暗如夜间潮水,从四面怒吼着奔上来/一触着她的边缘,便悄悄退了下去……/今天啊,我用眼泪来证实昔日的梦境,/投身在你的脚下,我立起一个善人。
                         (原载《燕京文学》)

  我不过是一个做梦的人,日夜游荡在缓变的梦里,而不能指示给他人我奇异的梦……可是现在我醒了,我听见窗外卖花女熟悉的喉音,而惊觉自己还是在这劳苦的世界里……
                            ——吴兴华

  1941年珍珠港事件爆发后,年底的北平已经完全是日伪管的天下了。年轻学者吴兴华,父母亡故,带着姐姐、弟弟和三个妹妹赁居东裱背胡同“浙江会馆”的两间小屋里,生活虽然艰难,然而屋里还是有笑声不断地传出。每次收到微薄的稿酬,他就会推着自行车进入朋友的小跨院,脚还没有迈过门槛,兴冲冲的声音就起来了:“我给你们带杏仁饼干来啦!”翻开两卷本吴兴华诗文集》(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卷首的两张吴兴华先生的照片,嘴角依稀带着笑容,眼神直直地盯着你看,而这目光后面是巨大的空。每一帧逝者的像片,如同尘封后的历史档案,诉说着历史一旦成为空白后的惶恐和慌张,因为如果历史终结了,我们就是无依无靠的漂泊者。

  这两幅青年书生的像片后面,我们略记吴兴华历史档案如下:

  吴兴华(1921~1966),祖籍浙江杭州,生于天津塘沽。1933年由天津南开中学转入北京崇德中学,初中毕业旋即入燕京大学西语系,师从《老残游记》的译者谢迪克 Harold E.Shedick 教授治西洋文学。尤其可观者,吴氏既淹通文史旧籍,又雅善新诗写作,年仅十六岁就在戴望舒主编的《新诗》上发表长诗《森林的沉默》,吸引文坛注意力。抗战期间开始进入创旺季,在、津、沪的报刊杂志上发表过大量的诗作、翻译和评论。1957年,因与苏联专家持有不同见解而被错划为“右派份子”,1962年“摘帽”。文革中被划入“劳改队”并被北京大学红卫兵殴打和抄家。1966年8月3日在北京大学校园内“劳改”时,惨死于红卫兵的暴虐。

  读吴兴华诗文集》,发现历史的脉络被切断以后的疼和巨大的悲凉。吴兴华先生的诗歌我们且不说,他的文则让人不断倒吸凉气。今日身处学界,总是感叹学术失范,讨论的问题多为架空和虚设,议论的方式也流于想当然。引进西学,核心是引进一种学术思路、范式和问题意识,当然这三者是相关联的,能在这三点上有真正的领悟,才可以将自己的文化传统作为学术的根源性的资源发挥出来,才能真正形成对话的多元格局。夏志清先生曾有言,20世纪中国人文知识分子就学养而论,有三位代表人物,第一代是陈寅恪,第二代是钱锺书,第三代就是吴兴华。

  陈寅恪作为学术大师,他主要还是在国学范畴内讨,我们暂且不论。钱锺书和吴兴华则都是将自己的议论的触角涉及东西两个领域的,但是两个人还是有极大的不同。可以从一件小事情说起,钱锺书先生在西洋读书,未必受到洋老师的深爱,有专业过不了,而自己本人也终究不循西洋的道路去做博士学位文。然而,吴兴华先生在燕京大学就学期间,深得英籍导师谢迪克赏识,他在48年之后追忆说,吴兴华“是我在燕京教过的学生中才华最高的一位,足以和我在康乃尔大学教过的学生、文学批评家哈罗德·布鲁姆(耶鲁大学教授,英语文学批评界巨擘)相匹敌。”我们大可以推测钱锺书先生和吴兴华先生的差异在于,钱先生是以西方材料和资源支持他的“打通”的野心的人,文章结构的方法又拒绝西方的论文范式,而专喜于中国传统的笔记体,这里面博学的基础滋养出纯东方的才思和诗意。吴兴华先生的文章却是两条线作战的,一条是西式的论文风格,用西方的理论框架,同时兼容了中国的传统扎实考据基础,另一条路线则全是中国式的历史考据,史书汇校,精彩如“读《通鉴》札记”和“读《国朝常州骈体文录》”。所以,流传着钱锺书和吴兴华曾经畅谈古诗源流,钱先生对吴先生的博学大加赞赏(文卷第278页),其实大抵说明两人的交集在于旧学的根基确实太好,未必不隐含着两人对东西嫁接和交流的异趣。吴兴华先生在1963年发表的他的代表性论文“《威尼斯商人》——冲突和解决”,此文可以看成先生研究的典范,虽然有着时代强加的阶级分析的局限,但是依旧提供了一种国人用西式框架处理问题的典范,其中又渗透了研究的中式考据的韵味。关于莎士比亚与现实的关联,吴先生起笔就显出破题的逻辑力量,宏观议论时在点名提及的言论背后显出理论的内部张力,这种张力来自言语背后的留白,这是好论文和一般论文的最明显差异。吴兴华先生的这篇论文好得像海明威的小说一样,文字所及只是冰山露出海面的那一部分,不见之处皆可引发联想和深思。

  吴兴华先生当然是博学的,但是与其说是博学,不如说是规范和严谨,不如说有一种西方学术之美。一方面,他的博学不是那种杂呈和跳跃,也就没有钱锺书先生那些令人羡叹的“通感”,满纸满书的跃然,但是却总给人西式论证的逻辑力量。例如,上面提及的文中涉及“黄金的羊毛和杰孙”的典故(文卷第68页),吴先生虽然没有指出这个希腊神话的渊源,当然更不会像美国发现频道一样,推演出黄金羊毛是乃河沙中筛金的工艺,将神话改为史事,他只是简单注解这是当时的一个通用语,让人有不过瘾的感觉。但是在另一个角度,吴先生也有他的阔大视野,他在讨论莎士比亚时代的高利贷问题时(文卷第70至79页),却拿出经济学著作、法令档案等资料,烘托出莎翁台词中的社会态度与时代背景的关系,这种论述方式有一种跨学科领域的交叉印证的美感。这种美感最为主要的不是学识渊博造成的,而是研究视角和使用工具的广阔产生的,时至今日这种研究依旧可以作为文科研究生的论文典范。这篇文章洋溢着一种论理之美,但是却没有钱锺书先生的那种跨越时空的想象带来的某种潜隐的戏剧性和抒情性,所以莎翁和社会背景的关联性也就缺乏对艺术创作者的灵性共鸣,总是有点美女的解剖图般的理性和隔膜。

  吴兴华先生在西式理论框架的处理中,精彩地兼容中国考据之美,在繁琐中显得缜密和精致。考据之美在于将文本对照验证,不仅是引经据典的渊博,而是让这些证人和证词当堂对质。中式考据的细致处理文本的功夫,不是现在所谓“文本间性”或者文字背后的“主体间性”的解构之美,而是罗致和成列之后,找出说话的破绽,有着让人示众的快感。吴兴华先生的论理背后的这种“呛声”之意气,是时代使然?抑或是中国文人的博杀传统使然?这是这本文集背后的大故事,也是中国知识分子精神史背后的大故事。在这个大故事里面,吴兴华先生其实是一个兴奋的咏唱者,记得那推进小跨院的自行车声吧,还有他在夜里在诗歌里曼妙地歌唱:

  “月亮圆时那森林是什么样子呢,我要告诉你

  金色的轿子匆匆的赶过去了……”

  (摘自“森林的沉默”原载《新诗》1937年7月第2卷第3、4期)

  作为诗人的吴兴华先生是一位工笔的歌咏者和梦者,他在翻译西方诗歌和戏剧中创生一种音乐上的新古典美,同时也在接续中国古典诗歌的意象和词汇,他在构想着古人的生活,在诗歌中探索了一种叙事的过程。他的议论即使有些热烈的部分,但还是那些柔软和脆弱。再看吴兴华先生的照片,硬的脸部线条和柔软的气质,如同散发着花的芬芳的芦苇,这芦苇本应该比大树抗得住骤风的,然后它折断了,随风成了逝去者。作为逝者的吴兴华先生也许在远处低语着:

  “今夜如被一个噩梦追逐的人,我终于

  来到这溪水旁穿过充满芳香的黑夜

  风已睡去了,芦苇的微语在远方消失……”

  (诗卷第120页)

  逝去的人是一座沉默的森林,我们如果想要倾听,就要让风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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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3 17:18:18 | 显示全部楼层
朗费罗的诗歌在中国的译介
这几天,我在想,中国应该包括澳门,香港,还有台湾,而我的题目太大吧。不知道网友有这三个地区的没有,如果有,请上传一些朗费罗研究的资料,我将非常感谢您们的帮助,等待朋友们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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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1 09:23:06 | 显示全部楼层
伊凡吉琳:朗费罗诗歌中的“孟姜女”
  摘要:《伊凡吉琳》是朗费罗的最优秀的长篇诗歌体小说之一。从结构艺术上分析它是起兴开篇,浪漫结尾。主题刻画了普通人善良、忠贞的性格,歌颂坚贞的爱情。同时,从侧面表达了诗人反对战争、热爱和平的愿望。在美国,一部 《伊凡吉琳》长诗简直就是“孟姜女”传奇千年之后在异国的姊妹篇。
关键词:伊凡吉林;结构艺术;主题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朗费罗(1807-1882)的诗歌清丽明净,妇幼读之皆爱不释手。无论是过去、现在,他都是美国一个作品很畅销的诗人——这在世界诗坛上是极少有的现象。沃尔特•惠特曼曾评价朗费罗是美国这个重物质、讲个人、拜金钱的盎格鲁—撒克逊民族最需要的一种中和剂。有评论家说:“即便是(人)没有生出朗费罗,时代也会造就出朗费罗。”[1]《伊凡吉琳》是朗费罗的最优秀的传奇诗歌体小说之一。
相传中国古代秦始皇强征天下民工修长城时,孟姜女的丈夫范喜良被抓去了,数年未归。于是,孟姜女千里寻夫,得悉其夫已劳累而死,悲恸欲绝,痛哭不止,刘向在《说苑》及《列女传》中都传说她在夫死后向城而哭,城为之崩。最后,孟姜女投海而死。孟姜女万里寻夫送寒衣,寻夫过程中的种种艰辛与奇遇,哭倒长城八百里的传说,从另一个侧面展示了孟姜女刻骨铭心的爱情以及对战争的控诉。在美国 ,一部 《伊凡吉琳》长诗简直就是它千年之后在异国的姊妹篇。
《伊凡吉琳》写的是历史上真实的一场战役。在加拿大东南部新英格兰有一个阿卡迪亚村,是法国殖民者在北美大陆建立的第一个永久性殖民据点。阿卡迪亚,意思是“葱郁美丽的地方”。在17世纪80年代,英法两国就为争夺北美殖民地和毛皮市场而爆发战争。1713年法国战败,阿卡迪亚划分给英国,但村民不服。1755年9月4日英国以“人民暗附法国”为由,血洗全村。英国殖民当局决定迫使所有的阿卡迪亚人发誓效忠英国, 如若不从, 便实行流放。 然而大多数阿卡迪亚人都拒绝宣誓效忠, 被赶出自己的家园, 在三日内发往南方,分别安居,各寻生计,所有房屋财产交公。在那漫长而痛苦的流放生涯中,饿死、病死的阿卡迪亚人不计其数。《伊凡吉琳》的故事背景就是在这场流放中发生的。伊凡吉林非常漂亮,黑眼睛,棕色卷发。加布里艾尔是她的男朋友,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就在他们举行婚礼结束的时候,英国人来了,英军军官宣布:“你们所有的土地、房屋、家畜都将被没收;你们也将被驱逐到其他殖民地。……现在我宣布你们已成为囚犯,因为这是陛下的意愿。” 伊凡吉琳和加布里艾尔变成了囚犯,不得不迁往南方。人们先在教堂里关了整整四天,到第五天,妇女和孩子们排着长长的队伍,载着生活用品的马车被赶到海边集合。上船时,在一片骚动与混乱中他们失散了。多年过去了,伊凡杰琳忍受着亲人分离和家乡烧毁的痛苦。于是,她四处奔走千里寻夫,但一无所获。有人劝她接受公证人儿子的求婚,但她悲伤说“我不能啊,我的心已经给了加布里艾尔”。她又开始了艰辛的寻找: “就这样秋来冬往,但加布里艾尔还未来到;百花齐放的明媚春天,知更鸟、青鸟在山林中甜蜜地歌唱,但加布里艾尔还未来到。然而当夏天的气息吹来,一个传说在清风里传颂,胜过鸟儿的歌吟欢唱,胜过百花的甜蜜芬芳。” (作者试译)
伊凡杰琳的美貌和青春在一次次失望里消逝。 苍穹怜惜有情人,最后找到加布里艾尔时,加布里艾尔却因长期的颠簸劳累加上瘟疫缠身,已经是垂死的老人了。一对恋人见了面,是凄婉的最后一面: “突然,似因恐惧或惊异之情所阻,/她依然立着,张着惨白的双唇,一阵冷颤流过全身,被忘掉的小花从手中滑落,/清晨的亮光和红晕已经从她的双眼消失。/她口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哭叫,垂死的人们都已听到,惊奇地从枕上抬起头”。[2]加布里艾尔认出了她,听到了她的呜咽的呼叫声:“加布里艾尔!啊我亲爱的!”。他热泪盈盈,竭尽全力呼喊“伊凡吉琳”,但没有喊出来,他心满意足地把头倚在她的怀里安静的死去。
朗费罗的长诗《伊凡吉琳》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听到好友霍桑讲的一个民间传说而激发灵感写成。《伊凡吉琳》既有平静、温馨、愉悦之优美,又有心灵承受这破碎的爱而生成的痛,它是一部催人泪下的爱情悲剧,是爱情遭遇战争的悲剧的范例。《伊凡吉琳》吟唱的就是一首凄婉缠绵、依恋惆怅的爱情悲歌,通过刻划悲剧主人公伊凡吉林的不幸遭遇,通过悲反射出美,通过挫折显示出崇高,通过毁灭展示出希望,从而使作品迸发出悲剧崇高的美学价值。鲁迅说“悲剧就是将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伊凡吉琳,一个真、善、美的化身,却被战争扼杀!诗歌不仅让我们欣赏“有价值的东西”的美,还让我们忍受 “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的痛苦,它强烈地感染了读者,让读者为之唏嘘不已。哀婉凄美之至!这何尝不是一次完美的粉碎!纵观全诗,悲剧的美,悲剧的力量让人有一股激情和冲劲,它唤起警醒与希望,去鼓舞人们勇往直前地冲破一切藩篱枷锁,迎接新的曙光。
《伊凡吉琳》是一篇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创作手法相结合的杰作,也是美国古代长篇叙事诗的艺术典范。它塑造的人物形象生动具体,语言精当凝炼,独具匠心地展开丰富曲折的经历和尖锐的悲剧性的冲突,令人读后耳目一新。
《伊凡吉琳》一书曾经由浦薛风(吴宓的学生)译为文言小说《红豆怨史》,登载于民国五年的《小说月报》。吴宓曾对朗费罗《伊凡吉林》长诗作了高度地评价:“缠绵之情,丽以哀艳之辞……此与《桃花扇》同其用意,同其结构,故亦蔚为雄文,其足以动人”。[3]吴宓认为朗费罗诗歌其情奇其文亦奇:“其构思,其用笔,其遣词,与我有天然符合之处……是篇以其体例论,有起有结,文区二部,部为三章……至于其文论尤属高尚其义,曲折其笔,瑰玮其词……至于属词之富丽,事实之精切,声律韵调之流畅合拍,则非深通其文者,未能言其妙也”[4]一九五七年,世界和平理事会把朗费罗列为本年度纪念的世界文化名人之一, 当时我国和许多国家都隆重地纪念他,李平沤先生译《伊凡吉琳》由新文艺出版社在1957出版。
《伊凡吉琳》这首美国文学史上第一首重要的长诗,于1847年发表。这首诗贯穿使用英国六音步无韵体。全诗曲调哀婉、歌声凄清,读来催人泪下。朗费罗把这首诗交给出版商时恳求道:“我希望你不致因这首诗的韵律而不愿出版。事实上,用别的韵律我都写不出这种韵律的诗。如果改变这首诗韵律,它的性质就完全改变了。”无疑,改变了韵律就会改变这首诗的性质。在《吴宓诗话》中,吴宓对女主人翁伊凡吉琳高度地评价道:“忧患风霜,奔波终生,天涯海角,不断痴情,魂魄悠悠,形之梦寐,事如心违,机为人误,致黄昏碧落,难觅情郎,而鬓发苍苍,已催人老,于是由悲生乐,缘悔而悟,光明心地,不容纤尘微芥扰其间,至是曼姝娘者(伊凡吉琳)乃真如射姑仙子,遗世独立,不食人间烟火气也”[5]      
《伊凡吉琳》中体现对爱情的执着,刻画了普通人善良、淳朴、正直和忠贞的性格,歌颂坚贞的荡人肺腑的爱情。爱情,是人类生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爱情是人类社会文学艺术永恒的主题。古今中外人们对爱情都怀有共同的心理与追求,这就是各个国家、各个民族人民都能彼此欣赏有关爱情主题的文艺作品的基础。朗费罗以故事的情节为主体,以阿卡迪压的历史事件为框架来创作此诗,使得这个经过艺术加工虚构的人物形象更是有血有肉,情真意切。对伊凡吉琳与加里布尔的爱情,吴宓更是赞叹不已,他说:“……爱情之至, 可以惊天地, 泣鬼神, 移山海, 断金石。”[6]
《伊凡吉琳》从侧面表达了诗人反对战争、热爱和平的愿望。对战争的控诉、对和平与幸福生活的向往和对平凡劳动的热爱,这在19世纪初刚刚建国的美利坚民族尤其需要。那是一个混乱的年代,政治的蓝图已经逐步形成,宗教的信仰在巨变中飘摇不定,超验主义论代替一神论,达尔文的进化论折磨蹂躏新教民的心灵。人民的思想混乱、无所适从。朗费罗通过阿卡迪亚人民安居乐业,生活幸福和殖民者到来之后阿卡迪亚村庄被洗劫一空,人民惨遭流放的悲惨景象的对比,控诉了殖民战争的残酷和殖民者的罪恶。朗费罗曾在《斯普林菲尔德兵工厂》写道:“和平!战争的大风琴再也不能/粗腔怪调发出震天的雷鸣!/爱的圣洁乐章将徐徐响起,象仙人歌曲一般悦耳动听。” 长诗《伊凡吉琳》揭露乐殖民统治者对和平居民的暴力迫害,描绘了和平的村庄被毁灭,人民被迫流离失所的悲惨图景。人民在被流放的过程中所受的磨难在诗中第二部分第一章的卷首也有所描述:“失去家园,失去亲友,他们绝望地从一个城市流落到另一个城市。……他们绝望、心碎、不求亲友团聚,不求家园重建,只求一座坟墓安身。”[7 ] 朗费罗曾在给圣•约翰•威力的信中写道:“这里是阿卡迪压文明的故乡,当我写《伊凡吉琳》时,我有两个梦想:我不希望阿卡迪压文明消亡,同时我讲述一个民族对另一个民族的暴行并确信它将不会再发生”。[8]《伊凡吉琳》体现朗费罗作为一个民主主义者和人道主义者对资本主义制度下的罪恶和黑暗现象感到痛心和不安。他反对非正义的战争,呼吁人与人之间、国和国之间的和睦相处。在美国文学史上《伊凡吉琳》是19世纪美国现实主义创作的先声。
朗费罗是一个“为人生而艺术”者。用“文以载道”来评价《伊凡吉琳》实不为过。“文以载道”说在中国孔孟的理论中已隐隐出现,《文心雕龙》中,“原道、宗经、徵圣”的提出已将该理论系统化。《伊凡吉琳》的“文” 承载的“道”有三种:一则世“道”:诗人沉思后的所想以及对人类对社会的责任:热爱和平,反对压迫,建设和谐的家园。二则人“道”: 《伊凡吉琳》贯穿朗费罗诗歌的使命:愉悦、鼓舞、和教导。在此诗歌中:朗费罗让读者体会到爱情的伟大力量的同时,教导我们应该珍惜我们所拥有的一切美好的生活。三则神“道”:当英军镇压人民时,是神父在安慰人们痛苦的心:“即使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也应说:哦,主啊,宽恕他们吧!”“人有时会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可上帝是公正的,正义最终会胜利。” 在祈祷中,寻找灵魂的安慰和对美好的世界的生活的向往。“别指望将来,不管它多可爱,把已逝的过去永久掩埋,行动吧--趁着活生生的现在,心中有赤心,头上有真宰!” [9]
从结构艺术上分析《伊凡吉琳》,它是起兴开篇,浪漫结尾。《文心雕龙•比兴篇》说:“兴者,起也。……起情,故兴体以立。”诗人所兴起的是情,只是这种情是诗人触发外物而兴起,又寄托于物而表达出来的。兴与诗歌情思相关时,一般会起到烘托或与诗歌意义发生某种联系的作用,起到起韵的作用。朗费罗的《伊凡吉琳》的开头两行是:“This is the forest primeval. The murmuring pines and the hemlocks, Bearded with moss, and in garments green, indistinct in the twilight”(这是座太古的森林,低声细语的铁杉和松树/满布着仙苔,绿叶,幽暗,直立,有如古代的督伊德发出悲哀的预言之声。)文章一开始便给全诗奠定了一种凄怨哀伤的情调, 可谓“苍莽松林千年老,高山流水哭昏晓,原野凄迷空秋草。” 朗费罗在篇幅较长的诗作中,铺陈与排比往往是结合在一起用的。它既可以淋漓尽致地细腻铺写,又可以一气贯注、加强语势,还可以渲染某种环境、气氛和情绪。 《伊凡吉琳》 的结尾是浪漫的,加布里艾尔把头倚在伊凡吉林的怀里安静的死去, 一对有情人最终走在一起,远古的森林还在诉说他们凄婉的故事,“对任何命运要敢于担戴;不断地进取,不断地追求,要善于劳动,善于等待。”
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爱情——人类永恒的话题,总是人生最美的风景。孟姜女寻夫的过程中,也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霜雨雪,跋涉过多少险山恶水,孟姜女没有喊过一声苦,没有掉过一滴泪,终于,凭着顽强的毅力,凭着对丈夫深深的爱,她到达了长城。孟姜女与伊凡吉琳都是忠诚、勇气、坚韧、刚毅的象征,她们教育引导成千上万的同时代的以及当代的世界各国青年读者:两个人从相遇到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每一个细节都是无法描绘的美丽图画。爱情是美丽的,值得你们用一生来呵护。

参考资料:
[1]Cleanth Brooks. American Literature The Makers and the Making.[M].St Martin’s Press, Inc, New York 1973.584-591
[2]常耀信. 美国文学史[M]. 天津; 南开大学出版社, 1998,390
[3][4][5][6] 吴宓.吴宓诗话[M].北京; 商务印书馆, 2005 ,3-6
[7]Longfellow, Evangeline http:∥www.everypoet.com〉。
[8] Longfellow, America cultural Leader. 2000 National Public Radio, Inc. 2001-01-01
[9]杨德豫.朗费罗诗选 [M]. 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 4
        Evangeline: “Meng-jiangnv” in the legend literature of Longfellow

Abstract: Evangeline is one of outstanding long poems in Longfellow’s works. Evangeline’s theme is to praise the average person’s kindness, love’s beauty, and long for peace and anti-war. Longfellow often ends his poems by the style and structure of warning,, summarizing and romantic ,begins his poems by drawing exaltation in Evangeline. Evangeline is similar to the legend of Meng-jiangnv in China.
Key words: Evangeline; theme; the art of structure
作者简介 ,研究方向:西方文艺理论与中西诗歌比较
此文已经发表在鸡西大学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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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5 08:23:13 | 显示全部楼层
朗费罗与《海华沙之歌》资料收集










今年是杰出的美国诗人朗费罗诞生198周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在一大学图书馆处理的旧书中淘金时,我找到了一本新文艺出版社于1957年出版的《海华沙之歌》,作者朗费罗。
朗费罗1807年2月27日诞生于美国东北部的缅因州波特兰城,自小受到了优越的教育。他非但是一位诗人,一位在当时深受美国人民(包括成年人和儿童)爱戴的、家喻户晓的诗人,甚至在欧洲也享有广泛的声誉。他还是一个文学研究工作者,通过大学的讲坛和自己的翻译工作,向美国人民介绍了欧洲文学的宝库,并编写出法、西、意、德等多国文字的课本,大力传播欧洲文化,从而对本民族文化的建立起到了积极有益的促进作用。他的诗朴素而富有人情味,不假雕琢而深得人心,如《生之礼赞》于1838年匿名发表在《尼克波克杂志》上时,立即在全国引起了轰动,被誉为“美国良心的悸动”。与他同时代的诗人惠第尔曾这样写道:“我们不知道这位作者是谁,但知道他(她)一定是不同凡响的。这九节简单的诗的价值胜过了雪菜、济慈和华慈渥斯的全部梦想。诗里活跃着我们所生活的这个时代的时代精神—是这个行动的时代里的一部道义的蒸汽机。”让我们一起来欣赏其中的片段:


在广阔的人世间的战场上,


在人生的营帐中,


   别像哑口无言、听人驱使的牛羊!



需要做一个战斗英雄!


、、、、、、


多少伟人的生平都提醒我们,



     我们也能使自己的一生灿烂辉煌;



   等我们辞别人间,要把我们的脚印



    留在我们身后的时间的沙滩上。





留下脚印,也许有后来的人,


     航行在这生命的庄严的海洋上—



   一个翻了船的兄弟,寂寞凄清,



    见了这脚印,又将变得坚强!


、、、、、、、、、、

这些铿锵可诵的诗句,充满着进取的乐观的热情,这种热情既表现了当时处于上升阶段的资产阶级的积极思想,也道出了普通百姓的进取心。
《海华沙之歌》与《伊凡吉琳》和《迈尔士·斯坦第绪的求婚》三首长诗一直是人们争相传诵的名著。诗人在这篇巨大的史诗里塑造了印第安人的民族英雄“海华沙”的光辉形象:他引导人民从事生产劳动—种田、捕鱼、疏通江河,还创建了文化


  男人们用白桦树建造独木舟,


到湖上和河上去捕鱼,


还要捕捉水獭,猎取野鹿;


女人们安心安意地干活,
她们用枫树熬出枫糖,


在草地上收割野生的食粮,



   鞘制鹿皮和水獭皮做成衣裳。


、、、、、、、、、
他从口袋里取出各种颜料,
取出五颜六色的油漆,
在白桦树上拣一块光洁的树皮,
画出了多少的形象和图记,
多少奇妙神秘的图记,
每一个图都有个意义,
它代表一个字或是一个思维。
、、、、、、、、、、
就这样,海华沙凭着他
绝顶的聪明,教会了人民
作图绘画的奥妙,
教会了他们画图记事的本领,
画在光滑的桦树皮上,
画在洁白的鹿皮上,
画在村庄里的墓碑上。

读着《海华沙之歌》,随着诗人的指引,仿佛倘佯于林地的幽荫之间,仰望天空浮着的悠远的云犹如一幅淡淡的纱,近看脚下是黑色的美国河流,空气里荡漾着松叶的清香,耳边鸣响的是松鸡和画眉的歌声。这虽然是印第安人及其居住区域特有的情调,它却触及了人类共同的命运和进程,所以才使其成为一部具有普遍性和永久性的巨著,才能够在全世界范围内获得人民广泛的喜爱。这正是《大英百科全书》把“海华沙”这个词解释为“人类进步及其文明的具象化”的原因。

《海华沙之歌》不仅标志着朗费罗在诗的领域里为美国人发现了美洲,同时它还在世界文学的万神殿里占居着卓越的位置。纵使将来有一天,朗费罗的其他著作都被人漠视、遗忘,他将仍然会以《海华沙之歌》作者的身份而闻名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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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5 09:17:14 | 显示全部楼层
喻云根对朗费罗的人生颂的研究
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1807-1882),19世纪美国诗人。早年游学欧洲,从事语言文学研究,1836年在哈佛任教,1839年第一部诗集《夜吟》问世。一生著作甚丰,以抒情诗和歌谣创作闻名于世,享有“美国牧歌之花”的美誉。题材多为日常生活、自然景观、民间故事,也有一些涉及重大社会问题。重要作品有:诗集《歌谣及其它》、诗剧《基督》三部曲、长篇叙事诗《伊凡吉林》、《海华沙之歌》、《迈尔斯.斯坦狄什的求婚》等。

郎费罗的《生命赞歌》,匿名发表于1839年,正是美国资本主义蒸蒸日上的发展阶段。它以饱满浓郁的激情,乐观向上的态度,唱出了对人生的热爱,对美好生活的追求,肯定了积极进取、奋发向上的人生态度,批判了人生如梦的悲观情调,富有强烈的感染力。这一精神是与当时的时代脉搏紧紧连在一起的,因而得到了多数人的共鸣,被誉为“真正美国心脏的跳动”。当时的著名诗人惠蒂埃(John. G. Whittier)读了此诗后赞叹说:“我们不知道作者是谁,但他或她绝不是等闲之辈。这九节单纯的诗,比雪莱、济慈和华兹华斯等人所有的梦想加在一起有价值得多。这首诗是呼吸着、充沛着我们今天得时代精神的——它是一个有为的世纪的精神蒸气机。”且不管这评论客观与否,但从中至少可以看出此诗在当时所引起的轰动。

   本诗四句一节,共计三十六句,分为九节。第一、二节,针对“人生如梦”的颓废论调,开宗明义地指出“人生是实在的,人生不是虚无”。第三、四、五、六节进一步指出,既然生活不是梦,那就要抓住现在去实干,去行动。第七、八两节以伟人的榜样来激励人们,要在“时间的沙滩上”留下脚印,以给后来者以鼓舞,最后一节以更为激昂的声调总结全诗,首尾呼应,在“不断去收获,不断去追求”的强音中结束全诗。

   《生命赞歌》是西方第一首译为汉语的诗歌,由清咸丰年间户部尚书董恂以七言诗的形式率先译出。之后,新的译文相继不绝,有旧体,有新体,有格律体,也有自由体,在中国流传之广,虽不致妇稚皆知,却也颇有名声,稍懂点西方文学的人大概没有不知道的。这首诗之所以如此首受人青睐,与它乐观向上的思想内容及娴熟完美的表现技巧是分不开的。它节奏明快,音韵自然,读起来琅朗朗上口,适合大多数人的欣赏趣味。译文出自黄杲炘,略有修改。

——《英美名著翻译比较》喻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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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5 09:30:47 | 显示全部楼层
浪费罗《我逝去的青春》研究资料收集
[摘要]本文扼要介绍朗费罗生平,赏析了他著名的短诗《我逝去的青春》。在诗中朗氏回忆了故乡波特兰市和在那里度过的少年时光,往事历历在目,梦萦魂绕的故乡旧时情景跃然纸上,诗人渴望自由与充满幻想的青春在脑际回荡;在青少年时代的梦想和愿望中找到了逝去的青春。本文除了将英文诗汉译外,还分析了英诗各小节的艺术特色。
  [关键词] 朗费罗 逝去的青春 少年
  
  亨利•沃兹沃斯•朗费罗 (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1807年2月 22日生于美国缅因州波特兰市(Portland)一个幸福的律师家庭,1882年3月24日卒于马萨诸塞州剑桥市(Cambridge),是美国十九世纪最著名的浪漫主义诗人。伦敦威斯敏斯特教堂诗人之角安放了他的胸像,他是获得这种尊荣的第一位美国诗人。
  1849年,已人到中年的诗人丧失了父亲,次年又失去了兄长,1851年母亲离世。1854年他辞去教授职位,专事文学创作。1846年诗人曾经重回故里,后来回忆说他曾漫步于曼乔伊山(Munjoy’s hill),徜徉于海边的劳伦斯堡垒(Fort Lawrence),他匍匐在一个射击孔上,聆听着脚下波涛轻轻拍打着海岸的声音。在这风和日丽的下午,港湾里片片白帆来往穿梭。诗人沉浸在这座古堡里,有意要把故乡写进诗里,因无人曾经写过,但是这愿望直到1855年3月29日在剑桥镇的家中才实现。他在日记中写到“一天的辛劳,围在火旁;入夜后,当我躺在床上,一首记忆中的波特兰—我的故乡—一座美丽的海滨城市的诗涌现于脑际。”诗中48岁的诗人回忆了波特兰和在那里度过的少年时光,往事历历在目,梦萦魂绕的故乡旧时情景跃然纸上,诗人渴望自由与充满幻想的青春在脑际回荡。在青少年时代的梦想和愿望中找到了逝去的青春。该诗最早发表于1855年8月的《匍南月刊》(Putnam’s Monthly Magazine)第六期,后来又收录并重发表于《迈尔?斯•斯坦狄什的求婚》(The Courtship of Miles Standish, 1858)。
  全诗共有十节,每节有九行,诗歌押韵工整,韵式为abaabcdde,充满了乐感,读来朗朗上口;每节诗以一首拉普兰歌曲中的副歌结尾“少年的愿望就是风的愿望,青春的遐想是多么悠长悠长”,更突出强调了青少年时代的诗人对生活和未来充满憧憬与幻想、渴望无拘无束、毫无羁绊的自由。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诗歌的目的就是要给人以快感和美感,要创造一个超越现实生活的理想世界。
  在《我逝去的青春》中,诗人达到了这个目标。以下是该诗的英诗全文,笔者把它翻译成中文,并进行逐节赏析,以飨读者。
  My Lost Youth《我逝去的青春》
  
  Often I think of the beautiful town那美丽的小城常让我怀想
  
  That is seated by the sea;它就座落在大海边上;
  
  Often in thought go up and down多少次,我神游于故乡
  
  The pleasant streets of that dear old town,那些可爱的街衢,
  
  And my youth comes back to me.俨然又回到了年少的时光。
  
  And a verse of a Lapland song那首拉普兰歌曲的诗句,
  
  Is haunting my memory still:一直在我记忆里回荡:
  
  “A boy’s will is the wind’s will,“少年的愿望就是风的愿望,
  
  And the thoughts of youth are long, long thoughts.”青春的遐想是多么悠长悠长。”
  
  【评注】在首节中,诗人告诉读者故土难忘,那里曾留下青春的足迹,浓浓的乡情时常萦绕心扉。最后两行叠句是诗人把John Scheffer的《拉普兰的历史》(The History of Laplan,1674)中的诗句改编过来:“A youth’s desire is the desire of the wind,/All his essaies/Are long delaies,/No issue can they find(青年的愿望就是风的愿望,他所有的愿望被长久拖延,总难实现)。”改编之后仍然沿用该隐喻或暗喻(metaphor),但是增加了首字母韵(alliteration)“w”,更富有乐感。
  
  I can see the shadowy lines of its trees,
  我望见排排葱茏的树木,
  And catch, in sudden gleams,
  还瞥见了远处环抱的海洋,
  The sheen of the far-surrounding seas,
  发出的闪闪波光,
  And islands that were the Hesperides
  那些岛屿,就像是极乐仙境,
  Of all my boyish dreams.
  增添我多少童年梦想!
  And the burden of that old song,
  那首古老歌曲的复调
  It murmurs and whispers still:
  依旧在耳边喃喃吟唱:
  “A boy’s will is the wind’s will,
  “少年的愿望就是风的愿望,
  And the thoughts of youth are long, long thoughts.”
  青春的遐想是多么悠长悠长。”
  【评注】本节书写了诗人少年时记忆中的故乡风景,表现诗人充满浪漫幻想。“极乐仙境”(the Hesperides)是希腊神话中,吃后能使人长生不老的金苹果生长的地方。第七行中“it murmurs and whispers still”是拟人修辞手法,“it”指上一行中的 “the burden of that old song”。
  I remember the black wharves and the slips,
  我记得乌黑的码头和船台,And the sea-tides tossing free;
  海上恣意奔腾的波浪;
  And Spanish sailors with bearded lips,
  满嘴胡须的西班牙水手,
  And the beauty and mystery of the ships,
  一艘艘船舶的壮丽与神奇,
  And the magic of the sea.
  茫茫大海迷人的魔力。
  And the voice of that wayward song
  那萦回不去的执拗歌声
  Is singing and saying still:
  仍然在又讲又唱:
  “A boy’s will is the wind’s will,
  “少年的愿望就是风的愿望,
  And the thoughts of youth are long, long thoughts.”
  青春的遐想是多么悠长悠长。”
  【评注】该节反映了波特兰作为国际海港的一面,轮船与大海在少年诗人稚嫩的心灵里充满神奇与磁力。第六至七行中“the voice of that wayward song/ Is singing and saying still”
 是拟人修辞手法。
  
  I remember the bulwarks by the shore,
  我记得岸边的防御工事,
  
  And the fort upon the hill;
  记得山头耸立的碉楼;
  
  The sunrise gun, with its hollow roar,
  朝阳的大炮隆隆怒吼,
  
  The drum-beat repeated o'er and o'er,
  鼙鼓喧天响不休,
  
  And the bugle wild and shrill.
  号角激昂锐利地吹奏。
  
  And the music of that old song
  那首老歌的悠扬曲调
  
  Throbs in my memory still:
  依然跳动在我的心头:
  
  “A boy’s will is the wind’s will,
  “少年的愿望就是风的愿望,
  
  And the thoughts of youth are long, long thoughts.”
  青春的遐想是多么悠长悠长。”
  【评注】在历史上波特兰曾几经战火洗礼,在1812-1815年的英美战争中,1813年在该市附近海域,美国的“企业”号与英国的“拳击师”号战舰发生激战,双方舰长均阵亡,后并排葬于曼乔伊山公墓;该市至今仍存有战场部分遗迹。后一节里的海战就指本次战役。第六至七行中“the music of that old song / Throbs in my memory still”采用了拟人修辞手法。
  I remember the sea-fight far away,
  我记得那次远处的海战,
  How it thundered o’er the tide!
  炮声在滚滚海浪上震荡;
  And the dead captains, as they lay
  两位牺牲的舰长,在墓中安躺,
  In their graves, o’erlooking the tranquil bay,
  俯看着宁静的海湾Where they in battle died.
  那就是他们战死的沙场。And the sound of that mournful song
  那哀怨的歌声,
  Goes through me with a thrill:
  震颤我的心房: “A boy’s will is the wind’s will,
  “少年的愿望就是风的愿望,
  And the thoughts of youth are long, long thoughts.”
  青春的遐想是多么悠长悠长。”
  I can see the breezy dome of groves,
  我看见微风里摇曳的树林,
  The shadows of Deering’s Woods;
  熟悉的婆娑树影;
  And the friendships old and the early loves
  旧日的友谊,早年的恋情Come back with a Sabbath sound, as of doves
  以安适的声音回到我心灵,
  In quiet neighborhoods.
  宛如幽静邻里的鸽鸣。
  And the verse of that sweet old song,
  那老歌的甜美诗句
  It flutters and murmurs still:
  依稀在颤动和低语不停:
  “A boy’s will is the wind’s will,
  “少年的愿望就是风的愿望,
  And the thoughts of youth are long, long thoughts.”
  青春的遐想是多么悠长悠长。”
  【评注】“Deering’s Woods” 是波特兰市的一处森林公园名称,诗人青少年时代曾常去那里玩耍,因此笔者把它意译为“熟悉的”。“Sabbath”?本指“安息日或主日”,此处为借代或转喻(metonymy),意指“安祥、宁静”。“And the friendships old and the early loves /Come back…as of doves/ In …”中的 “as of doves”是“半明喻(semi-simile),”为“友爱、如影随形、难舍难分”之意。第六至七行中“the verse of that sweet old song, / It flutters and murmurs still ”采用了拟人修辞手法。
  I remember the gleams and glooms that dart
  我记得丝丝的亮光和暗影Across the school-boy’s brain;
  闪过我稚嫩的心灵;
  The song and the silence in the heart,
  心底蕴藏的歌声和寂静,
  That in part are prophecies, and in part
  有几分是预言,还有几分Are longings wild and vain.
  是狂热而又虚幻的渴望。
  And the voice of that fitful song
  听啊,那起伏不定的歌声
  Sings on, and is never still:
  继续唱着,总不平静:
   “A boy’s will is the wind’s will,
  “少年的愿望就是风的愿望,
  And the thoughts of youth are long, long thoughts.”
  青春的遐想是多么悠长悠长。”
  【评注】第一行中的“gleams and glooms”该两词既押首韵又押尾韵,语义形成对照,意为“高兴和沮丧”。第三行中两个“part”和“prophecies”形成首字母韵(“p”)。第六至七行中“the voice of that fitful song,/Sings on,…”用了拟人修辞手法。
  There are things of which I may not speak;
  有一些情景我不能倾诉;
  There are dreams that cannot die;
  有一些梦想永不会泯灭;
  There are thoughts that make the strong heart weak,
  有一些心思,使坚强心灵疲弱,
  And bring a pallor into the cheek,
  使脸色苍白,And a mist before the eye.
  使眼睛如临薄雾。
  And the words of that fatal song
  那句不祥的歌词好像
  Come over me like a chill:
  一个寒颤袭过全身:“A boy’s will is the wind’s will,
  “少年的愿望就是风的愿望,
  And the thoughts of youth are long, long thoughts.”
  青春的遐想是多么悠长悠长。”
  【评注】第五行中的 “mist before the eye(眼前的薄雾)”是隐喻,暗指哭泣或伤心的泪水。第七行中的“like a chill”是明喻,把“the words of that fatal song(那句不祥的歌词)”比作“(chill)寒颤”。
 Strange to me now are the forms I meet
  当重返我亲爱的古城,When I visit the dear old town;
  眼前的景象已这般陌生;
  But the native air is pure and sweet,
  但故乡的空气甘美而纯净,
  And the trees that o’ershadow each well-known street,
  熟识的街衢洒满了树影,As they balance up and down,
  树木轻盈摇曳,
  Are singing the beautiful song,
  正在唱着那美妙的歌声,
  Are sighing and whispering still:
  正在低声叹息和耳语:“A boy’s will is the wind’s will,
  “少年的愿望就是风的愿望,
  And the thoughts of youth are long, long thoughts.”
  青春的遐想是多么悠长悠长。”
  【评注】第四至七行中“the trees…/Are singing…,/ Are sighing and whispering”是拟人修辞手法。
  And Deering’s Woods are fresh and fair,
  故乡的森林清新而秀丽;
  And with joy that is almost pain
  怀着近乎痛苦的欢喜,
  My heart goes back to wander there,
  我的心在那游历;
  And among the dreams of the days that were,
  在重温的缤纷旧梦里,I find my lost youth again.
  我又觅回逝去的青春。
  And the strange and beautiful song,
  树林还在吟唱
  The groves are repeating it still:
  那奇异而又迷人的歌声:
  “A boy’s will is the wind’s will,
  “少年的愿望就是风的愿望,?And the thoughts of youth are long, long thoughts.”
  青春的遐想是多么悠长悠长。”
  【评注】第二行中 “…joy that is almost pain”采用了“矛盾修饰法(paradox)”,第六至七行中“the strange and beautiful song,/The groves are repeating it still ”采用了拟人修辞手法。
  “少年的愿望就是风的愿望,青春的遐想是多么悠长悠长”在诗中被重复了十次,那风的愿望究竟是什么?在世界各地的风都应有这样的共性吧:任意性,来无影去无踪,无人能挡,无人能捕捉。青春——一个火辣辣的字眼;青春年少,激情有余,理性不足,常如脱缰的野马,与风的本性不也有惊人的相似吗?古今中外的青春不就是这样!
  
  参考文献:
  
  [1]常耀信.美国文学史(上册)[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98.386-395.
  [2] Hart,JamesD.,Phillip W.Leinigger,ed.The Oxford Companion to American Literature.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5.455.
  [3]吴伟仁.美国文学史与选读[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0.258.
  [4] Gottesman,Ronald,et al.The Norton Anthology of American Literature.New York: W.W.Norton & Company,Inc.,1979.1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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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0 10:26: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最新研究资料发现:
一:1909.1.12 第39 期 竟业旬报 发表朗費羅 鐵兒(胡適) 〈晨風篇〉
二:1913年 东吴期刊 一卷一号 发表龙费罗诗歌,译者陆志伟 题名:野桥月夜 •调寄浪淘沙,作為該刊早期的唯一主持人,他實際上集意識形態、經濟因素和社會地位三因素於一體(Lefevere 1992a: 16-17)。從意識形態角度他可以操控自己的選材和採用的形式;從經濟角度他可以自行開展譯詩活動並讓其譯詩得到發表;從地位來說,由於有了學會刊物的支持來發表譯詩,又能賦予他個人的文藝作品取得可能的認可。
當然在早期這些刊物中,以贊助和對於美國詩人,他們大多選擇了朗費羅。這主要是因為他以詩歌的形式創造出美國人民共同文化遺產的同時,也深刻反映了當時社會現實,這些均與當時中國的社會現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早在1909 年,胡適就將朗費羅(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 1807-82)那首帶有田園風情的〈晨風篇〉(“Daybreak”)譯成五言古體,他之所以選譯該詩,是因「朗費羅氏為美國第一詩人,其詩如吾國之陶潛,秀淡幽明,感人最深」(胡適 1909 / 1995:242)。至於朗費羅其它詩歌的譯介,大多又與當時正在爭取獨立的主體國意識形態有著密切聯繫。
1917 年,《華僑雜誌》3 卷8 期又刊登了顏鑄歐、陳稼軒合譯的〈村中鍛工〉(“The Village Blacksmith”),就是最好的代表。這是一首真切描繪鄉村鐵匠生活的詩篇,通過譯詩可以明顯地看出譯者選擇該詩的真正動機。詩歌一開始就這樣描寫他們終日勞動,練就了堅強的體魄:「鍛工之體頎而長,/鍛工之掌巨而強。/臂筋盤結力壯健,/堅如鐵帶無鋒藝」(顏鑄歐、陳稼軒 1917 / 1991: 197)。這些鍛工日夜勞作,卻得不到溫飽。「鍛工之髮長且黑,/鍛工之面黃褐色。/眉間血汗交相流,/辛苦工作謀衣食」(同上)。然而詩歌並未就此而停留在悲苦生活的描繪上,它更充溢著一種積極奮發的樂觀精神和濃郁的生活情趣。詩中還寫到兒童放學後歸家途中觀看打鐵的情景:「兒童散學各歸家,/門外佇觀興致賒。/喜看青焰爐中熾,/風箱呼吼如叱吒。/火花爆落兒爭捉,/儼然打穀粃糠別」(1917 / 1991:197-98)。描寫場面風趣,語言更是生動形象,富有生活氣息。原詩在朗費羅作品中也堪稱佳作,加之朗費羅曾為美國獨立做出過巨大貢獻,被認為是美國「文化獨立之戰」這場不流血的第二次獨立戰爭中喬治•華盛頓式人物。他的這種背景,更容易引起正在爭取獨立的中國一代學人的共鳴,因而他這
類題材的詩歌也被當時中國眾譯家翻譯得最多。

以上资料来源《意识形态与近代英诗汉译》作者:张旭,中外文学.第34 卷.第6 期.2005 年11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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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20 21:25:37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31楼liushijun于2009-04-20 10:26发表的 :
最新研究资料发现:
一:1909.1.12 第39 期 竟业旬报 发表朗費羅 鐵兒(胡適) 〈晨風篇〉
二:……早在1909 年,胡適就將朗費羅(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 1807-82)那首帶有田園風情的〈晨風篇〉(“Daybreak”)譯成五言古體,他之所以選譯該詩,是因「朗費羅氏為美國第一詩人,其詩如吾國之陶潛,秀淡幽明,感人最深」(胡適 1909 / 1995:242)。至於朗費羅其它詩歌的譯介,大多又與當時正在爭取獨立的主體國意識形態有著密切聯繫。
.......

未知楼主找到胡适在《竞业旬报》上的原文没有?看您上文中加红的1995:242,应该是引用他人的引文吧。搜了一下楼主以前的贴子,也有先生依google指出出处,但不知楼主有没有去查实?
刚看到楼主要在期刊求助区的贴子,应该找到还有困难。
实际上google上的东西有时也要考究一下,前面那位先生所谓《胡适早期文存》的说法其实是不对的,这本书应该是《胡适早年文存》,一字之差,楼主依此再去搜索各大图书馆可能就会碰钉。该书作者周质平,台北 : 远流出版事业公司, 1995。上述标红的楼主所列出处(1995:242),应该他人引用的是这本书,因为此书正好是1995年出版,此文应该是此书的第242页。
这本书国图有,台湾各大图书馆更应该有了。孔夫子旧书好象也有得卖。所以楼主再去搜索求助也有目的,如果不能求得《竞业旬报》就应该求助台湾《胡适早年文存》,这样目标明确,不会沦为无的放矢。再不行干脆去孔夫子买一本
北大的《胡适文集》第九册是有“胡适早年文存”部分,但应该与台湾那个无关,其书分诗稿、文,好象没有《晨风篇》的译者附记。(当然我说的话你依然要查实,道理同上,文献亲阅是研究基本原则)

另外,对于文章引文说点题外话。学人的文章引文注释可以提供文献线索,但不可全信,现在尤其如此,不论国内、海外。前次有个同学以他人发表文章为据,非说谢国桢有《江南访书记》,遍找不得,后来查实才知是《江浙访书记》,贻误战机啊。(作文有时也如打仗,时效也很重要)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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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1 08:38:30 | 显示全部楼层
非常感谢你的建议。由于地势偏远,去查资料很有难度,好在有你们这些朋友关心,研究资料慢慢就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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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1 17:39:48 | 显示全部楼层
再次细心读朋友留言,非常幸福,感谢朋友的指点:
“读《胡适早年文存》,一字之差,楼主依此再去搜索各大图书馆可能就会碰钉。该书作者周质平,台北 : 远流出版事业公司, 1995。上述标红的楼主所列出处(1995:242) ”朋友所言正确。胡适文集我本想我校图书馆会有的,辛苦了一天,没有收获。“另外,对于文章引文说点题外话。学人的文章引文注释可以提供文献线索,但不可全信,现在尤其如此,不论国内、海外。”真诚希望欲留文字于人间者包括自己谨慎作文,不误人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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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6 23:14:03 | 显示全部楼层
搞研究室辛苦的,也是幸福的,在读到一边有关自己研究的资料时候,心里的愉快无法言表。于是做个总结,不是原创胜于原创:张德彝:《欧美环游记(再述奇))),钟叔河点校,湖南人民出版社,1981年1月第1版,
页116/117
张德彝的《航海述奇》系列出游日记(总数达一百多万字,本文主要分析前两种即《航海述奇》及《欧美环游记(再述奇))})里对中西语言、文化差异的关注和比较,尤其是对西方诗歌(包括相关标点、版式)的译介,结合他在同时期的诗歌创作来探讨外国诗歌译介对中国诗人、诗作的影响
张德彝一行在公派考察游历期间,也接待或拜访了一些知名的诗人,比如在同治七年(1868年)八月二十三日的日记中就留下了“名传西国”的威妥玛来拜会的记录:“午刻,有现任驻扎北京英国副公使威妥玛来拜。威妥玛在华最久,以长白麟昌字云桥者为受语师,著有《自迩集》一书,现已名传西国矣。”巧的是,两天后亦即本月二十五日的日记里,也记录下了张德彝一行去拜访上文所提到的威妥玛参与汉译的《人生颂》的原作者—“长友”(切ngfenow)
的有关事情:
“二十五日已已,阴。午初,包令答拜。晚晤合众诗人长友,年近六旬,著作高雅,颇著名于泰西。[117]
或许像这样有外国诗人来拜会或去拜访外国诗人的事情不会这么高频率地发生,但无疑的是,通过自觉或自发的与外国诗人的接触交往,这些来自有“诗国”美称的中国的文人官员们,他们不能不对中外诗文、诗观有所比较,顺理成章地,外国诗文、诗观会不同程度地被他们接受并产生或大或小的影响。

作为一种符号体系的形成,中国现代的标点符号不是在传统“句读”的基础上形成的,而是西学传播的结果。3张德彝的首介之功应该给予彰显。

张德彝是中国近代第一个外语学校—同文馆的第一界学生,属于中国自己培养的第一批外
语翻译人员,担任过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的英文正翻译官和光绪帝的英语教师。他是中国的第
一代外交官,从学生、随员(1866、1868)、译官(1876)、秘书(1887)、参赞(1896),一
直做到出使英、意、比国大臣(1901始)。
另据《清朝驻外使臣年表》(光绪元年至宣统三年,即1875一1911)中《清朝驻英使臣
年表》知,张德彝在 1901一1905年间担任了四年多的驻英使臣:
光绪廿七年(辛丑十月四日,1901.11.14)谕命。原记名道,赏三品卿衔,任。光绪廿八年(壬寅四月十九,1902.5.26)到任。四月十二(5.19)谕命驻英免兼驻意、比。光绪册一年(乙巳十一月廿,1905.12.16)卸任。)
参见《清季中外使领年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福建师范大学历史系合编,中华书局,
1985年10月第1版,页4。)
1864年英国公使威妥玛译(中国清朝官员董询润色)美国诗人朗费罗诗《人生颂》,曾被普遍认为是汉语译外国诗第一首。(细节与出处都相同,源自钱钟书《七缀集)))
1897年龙飞罗(朗费罗)的《爱惜光阴诗》由沙光亮口译、叶仿村笔录,载1897年10月《中西教会报》第34册。
1月,胡适译美国诗人亨利一朗费罗 (HenryLongfellow)《晨风篇》,载1909年1月12日《竞业旬报》第39期(署名铁儿译)。附有“短序
挥铁樵译朗费罗《晨风篇》叶中冷译龙菲罗《矢与歌》,载《华侨杂志》第2期,1913年12月版。
陆志韦译朗费罗《野桥月夜•调寄浪淘沙》,载《东吴》1卷1期,1913年版。
吴必译朗费罗《伊凡吉琳》(((沧海艳))),载1913年《益智杂志))第1卷第3期等期,有“叙言”
颜铸欧、陆稼轩译朗费罗《村中锻工》,载《英文杂志》3卷8期,1917年版。
浦薛凤译朗费罗《伊凡吉琳》(即《红豆怨史》,附有“引言”。),‘载1918年《清华周刊》第133期等。
吴立译朗费罗《箭与歌》,载1920年《民国日报•平民》第22期
馥泉译朗费罗《矢和歌》,1921年9月2日《民国日报•觉悟))
2月20日,陈南士所译《杂译诗二十首》,载1922年《诗》第1卷第2号:美国郎法罗《黄昏》
“C.F.女士”译朗费罗《多雨之日》,载1923年《诗》第2卷第l号。
王统照译朗费罗《克司苔克莱的盲女》,1923年4月20日《文学》第169期,有“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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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3 16:53:14 | 显示全部楼层
朗费罗 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 传记



(以下内容为丑哥坐家翻译,转载时请注明出处)
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
亨利•沃德沃斯•朗费罗
Biography
written by Roberto Rabe
Probably the best loved of American poets the world over is 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 Many of his lines are as familiar to us as rhymes from Mother Goose or the words of nursery songs learned in early childhood. Like these rhymes and melodies, they remain in the memory and accompany us through life.

也许在世界范围内最享有盛誉的美国诗人当数亨利•沃德沃斯•朗费罗。朗费罗的许多诗句就像我们童年时学到的《鹅妈妈》韵律或摇篮曲里的话语那样让我们感觉亲切。就是这种韵律,活在我们的记忆中,伴随着我们终生。

There are two reasons for the popularity and significance of Longfellow's poetry. First, he had the gift of easy rhyme. He wrote poetry as a bird sings, with natural grace and melody. Read or heard once or twice, his rhyme and meters cling to the mind long after the sense may be forgotten.

朗费罗的诗之所以得以广泛流传和具有重要性,在于两方面的原因:第一,他的诗韵律轻松。他写的诗宛如鸟儿在歌唱,自然典雅,清脆悦耳。一旦读到或听到几次他的诗歌,这种旋律就会令人久久难忘。

Second, Longfellow wrote on obvious themes which appeal to all kinds of people. His poems are easily understood; they sing their way into the consciousness of those who read them. Above all, there is a joyousness in them, a spirit of optimism and faith in the goodness of life which evokes immediate response in the emotions of his readers.

第二,朗费罗的诗的主题是多样的,这就吸引了欣赏风味千姿百态的人们。他的诗易于理解,人们可以根据各自不同的理解来歌之咏之。重要的是,朗费罗的诗节奏欢快,充溢着对生活真谛的乐观精神和信心,能直接唤起读者的共鸣。

Americans owe a great debt to Longfellow because he was among the first of American writers to use native themes. He wrote about the American scene and landscape, the American Indian ('Song of Hiawatha'), and American history and tradition ('The Courtship of Miles Standish', 'Evangeline'). At the beginning of the 19th century, America was a stumbling babe as far as a culture of its own was concerned. The people of America had spent their years and their energies in carving a habitation out of the wilderness and in fighting for independence. Literature, art, and music came mainly from Europe and especially from England. Nothing was considered worthy of attention unless it came from Europe.

朗费罗对美国人的贡献非常大,因为他是使用美国本土语言进行写作的先驱者之一。他抒写的是美国的风光、美国的印第安人(《哈瓦撒亚之歌》)以及美国的历史和传统(《迈尔斯•斯坦迪什王朝》、《伊万杰琳》)。十九世纪伊始,美国正如它自身所承认的那样,在文化还是一个行走绊磕的孩童。美国人民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历经多年的耕耘,创造了自己的传统,赢得了独立。文学、艺术以及音乐主要是从欧洲尤其是英国舶来的。除非来自欧洲,美国人自己的东西并不受到重视。

But "the flowering of New England," as Van Wyck Brooks terms the period from 1815 to 1865, took place in Longfellow's day, and he made a great contribution to it. He lived when giants walked the New England earth, giants of intellect and feeling who established the New Land as a source of greatness. Nathaniel Hawthorne, Ralph Waldo Emerson, Henry David Thoreau, Oliver Wendell Holmes, and William Prescott were a few of the great minds and spirits among whom Longfellow took his place as a singer and as a representative of America.

不过,朗费罗所处的时代,正是范•韦奇•布鲁克斯所说的1815年到1865年的“新英格兰繁荣时期”,而且朗费罗也对这一时期做出了巨大贡献。在这个时代,新英格兰人才辈出,那些天才人物或自认为天才的人物撑起了新英格兰时期的辉煌。身处纳撒尼尔•霍桑、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亨利•戴维•梭罗、奥利弗•温德尔•霍尔姆斯以及威廉•普雷斯科特等等这些思想大师和巨匠中间,朗费罗则以他的歌咏者身份跻身美国的代表人物之列。

The first Longfellow came to America in 1676 from Yorkshire, England. Among the ancestors of the poet on his mother's side were John and Priscilla Alden, of whom he wrote in 'The Courtship of Miles Standish'. His mother's father, Peleg Wadsworth, had been a general in the Revolutionary War. His own father was a lawyer. The Longfellow home represented the graceful living which was beginning to characterize the age.

1676年,朗费罗家族从英国的约克郡首次踏上美洲土地。在朗费罗的诗人祖先中,第一个诗人是他母亲一支的约翰•奥尔登和普里西拉•奥尔登,他们的事迹在朗费罗的《迈尔斯•斯坦迪什王朝》一诗中有所叙述。朗费罗的外祖父皮来格•沃德沃斯(Peleg Wadsworth),是位独立战争中的将军。朗费罗的父亲则是一位律师。朗费罗的家族声名显赫,从一开始就在这个时代颇具代表性。

Henry was the son of Stephen Longfellow and Zilpah Wadsworth Longfellow. He was born February 27, 1807, in Portland, Maine. Portland was a seaport, and this gave its citizens a breadth of view lacking in the more insular New England towns. The variety of people and the activity of the harbors stirred the mind of the boy and gave him a curiosity about life beyond his own immediate experience. He was sent to school when he was only three years old. When he was six, the following report of him was received at home:"Master Henry Longfellow is one of the best boys we have in school. He spells and reads very well. He can also add and multiply numbers. His conduct last quarter was very correct and amiable."

朗费罗的父亲叫斯蒂芬•朗费罗,母亲叫悉珀•沃兹沃斯•朗费罗。1807年2月27日,朗费罗在缅因州的波特兰出生。波特兰是一个海港城市,相比来说,这儿的人们要比身处新英格兰内地的小镇居民们的眼界要开阔得多。各色的人物、繁忙的港口激发了小朗费罗的灵感,使他拥有了远远超过了他的直接生活经历的好奇心。朗费罗年仅三岁就入学了,六岁的时候,他在家乡学校得到的评语是这样的:“朗费罗少爷是我校最出色的学生之一。他读写非常好。他也能做加法和乘法。他在上学期表现端正,彬彬有礼。”

From the beginning, it was evident that this boy was to be drawn to writing and the sound of words. His mother read aloud to him and his brothers and sisters the high romance of Ossian, the legendary Gaelic hero. Cervantes' 'Don Quixote' was a favorite among the books he read. But the book which influenced him most was Washington Irving's 'Sketch Book'. Irving was another American author for whom the native legend and landscape were sources of inspiration.

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就表现出对写作和声韵的出类拔萃。他的母亲为他和他的兄弟姐妹们朗读奥西恩的浪漫故事,也就是盖尔英雄的传奇。塞万提斯的《唐•吉诃德》是朗费罗最爱读的书。不过,对他影响最大的书是华盛顿•欧文的《人物速写》。欧文属于那类从本土传说和风物中获取灵感的作家。

"Every reader has his first book," wrote Longfellow later. "I mean to say, one book among all others which in early youth first fascinates his imagination, and at once excites and satisfies the desires of his mind. To me, the first book was the 'Sketch Book' of Washington Irving."

“每个读者都有他自己的第一本书,”朗费罗后来写道,“我的意思是说,一本能让年轻人最初对自己的想象神迷的书,而且马上就能激发和满足他们的求知欲望的书。对于我来说,这第一本书不是华盛顿•欧文的《人物速写》。

Longfellow's father was eager to have his son become a lawyer. But when Henry was a senior at Bowdoin College at 19, the college established a chair of modern languages. The recent graduate was asked to become the first professor, with the understanding that he should be given a period of time in which to travel and study in Europe.

朗费罗的父亲非常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子承父业当律师。但是,朗费罗在十九岁时就读于鲍德温(Bowdoin)学院的毕业班时,该学院成立了一个现在语言讲座。朗费罗刚一毕业,就成了第一名教授,人们认为该给予他一个到欧洲游学的机会。

In May of 1826, the fair-haired youth with the azure blue eyes set out for Europe to turn himself into a scholar and a linguist. He had letters of introduction to men of note in England and France, but he had his own idea of how to travel. Between conferences with important people and courses in the universities, Longfellow walked through the countries. He stopped at small inns and cottages, talking to peasants, farmers, traders, his silver flute in his pocket as a passport to friendship. He travelled in Spain, Italy, France, Germany, and England, and returned to America in 1829. At 22, he was launched into his career as a college professor. He had to prepare his own texts, because at that time none were available.

1826年5月,朗费罗这位长着一头金发和一双深蓝色眼睛的年轻人动身前往欧洲,目的就是想让自己成为一名学者和语言学家。他有英国和法国名人们的引荐信。不过,他对如何旅行有自己的见解。在与大学中的名人见面和参加学术活动间隙,朗费罗游历了欧洲诸国。他驻足于小酒店和乡村农舍,与农夫们、农场主们、商人们交谈,他携带的那种银长笛对他与人交往大有裨益。他到西班牙、意大利、法国、德国以及英国旅行,1829年,他回到了美国。

Much tribute is due him as a teacher. Just as he served America in making the world conscious of its legend and tradition, so he opened to his students and to the American people the literary heritage of Europe. He created in them the new consciousness of the literature of Spain, France, Italy, and especially writings from the German, Nordic, and Icelandic cultures.

执教让朗费罗获益匪浅。正是出于他让世界了解美国的传说和传统的目的,他向他的学生和美国人民引进了欧洲的文学遗产。他率先向美国人介绍了西班牙、法国、意大利尤其是德国、北欧以及冰岛的文学作品的新思想。

In 1831, he married Mary Storer Potter, whom he had known as a schoolmate. When he saw her at church upon his return to Portland, he was so struck by her beauty that he followed her home without courage enough to speak to her. With his wife, he settled down in a house surrounded by elm trees. He expended his energies on translations from Old World literature and contributed travel sketches to the New England Magazine, in addition to serving as a professor and a librarian at Bowdoin.

1831年,朗费罗与他的校友玛丽•斯图尔•波特(Mary Storer Potter)结了婚。朗费罗在他回到波特兰后在教堂里遇上了她,她的美丽让朗费罗一见倾心,尾随着她到家却不敢对她开口讲话。朗费罗和妻子在一个榆树环绕的房子里定居下来,潜心翻译旧世界(指欧洲——译注)文学,并为《新英格兰杂志》撰稿,另外还在鲍德温担负着教授和图书馆员的工作。

In 1834, he was appointed to a professorship at Harvard and once more set out for Europe by way of preparation. This time his young wife accompanied him. The journey ended in tragedy. In Rotterdam, his wife died, and Longfellow came alone to Cambridge and the new professorship. The lonely [Longfellow] took a room at historic Craigie House, an old house overlooking the Charles River. It was owned by Mrs. Craigie, an eccentric woman who kept much to herself and was somewhat scornful of the young men to whom she let rooms. But she read widely and well, and her library contained complete sets of Voltaire and other French masters. Longfellow entered the beautiful old elm-encircled house as a lodger, not knowing that this was to be his home for the rest of his life. In time, it passed into the possession of Nathan Appleton. Seven years after he came to Cambridge, Longfellow married Frances Appleton, daughter of Nathan Appleton, and Craigie House was given to the Longfellows as a wedding gift.

1834年,他被任命为哈佛大学的教授,作好准备后再次出国到欧洲。这一次,他的年轻的妻子随他一同前往。然而,这次旅行却以悲剧结束。在鹿特丹,他的妻子去世了,朗费罗孑然一身来到剑桥,在那儿担任了教授。孤独的朗费罗在克雷杰府上借住下来。克雷杰府是一个旧家大院,从那儿可以俯视查尔斯河,它的主人是克雷杰夫人。她是一位古怪的人,相当自私,对借住她房子的年轻人有点轻视。不过,克雷杰夫人博学多闻,她的图书室里收藏了伏尔泰及其他法国大师的全集。朗费罗以寄宿者的身份住进了这座老榆树环绕的漂亮的旧家大院,从没想到这里会成为他的后生归宿。不久,奈桑•阿普尔顿继承了这座府邸,在朗费罗来到剑桥七年之后,他娶了奈桑•阿普尔顿的女儿弗朗西丝•阿普尔顿,克雷杰府作为结婚礼物送给了朗费罗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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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9 15:53:36 | 显示全部楼层
朗费罗的弟弟Rev. Samuel Longfellow是唯一神教派教徒,也曾谈到了他的宗教: “宗教贯穿他的生命。他的心是虔诚的,他对生命和死亡的想法基本上是愉快的,有希望的,乐观的。他不在乎其讨论神学,但他认为在世界上和在宇宙中有万能的主宰。”芬尼•朗费罗,他的妻子,也是来至一个唯一神教派教徒的家庭。并在随后几年中,朗费罗的女儿,爱丽斯很高兴地告诉她父亲的崇拜者:“她的父亲是出生在唯一神教派教徒的家庭,他的一生从未改变宗教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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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10 16:10: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了朋友们研究朗费罗更加方便,我将国内只要选编朗费罗的诗歌书恭录如下:     《朗费罗童话 英汉双语》
  
作者:(美)亨利·华兹华斯·朗费罗(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著;徐萌,承佳特译 页数:162 出版社: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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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依瓦撒之歌》
  
作者:(美)朗弗罗(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著;赵萝蕤译 页数:251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1957
简介:书名原文:The song of Hiawat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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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费罗诗选》
  
作者:(美)朗费罗(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撰;简企之译 出版社:晨光出版公司 出版日期:1949
简介:书名原文:Selected poe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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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华沙之歌》
  
作者:(美)朗弗罗(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著;王科一译 页数:306 出版社:新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1957
简介:书名原文:The song of Hiawat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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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钟书英文文集》
  
作者:钱锺书著 页数:418 出版社: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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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An Early Chinese Version of Longfellow's"salm of Life" 第374页
     《英美文学概况及选读》
  
作者:崔雅萍主编 页数:532 出版社:西北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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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1807-1882) 第274页
     《英美诗歌名篇选读》
  
作者:陈才宇编著 页数:218 出版社:浙江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7.08
简介:本书为大学教材,旨在提高大学生的文学素养和欣赏英诗原文的能力。共收50余位诗人创作的100余首诗歌作品,作者均为文学史上的代表诗人,作品均为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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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Lecture 13 Longfellow and Whitman,the Milder and Wilder Aspects of Romanticism 朗费罗和惠特曼:浪漫主义中的温和派和狂放派 第160页
       H.W.Longfellow(1803—1882),a poet of simplicity 第172页
     《邂逅一首浪漫诗》
  
作者:(英)波西·比希·雪莱等著 页数:236 出版社:天津教育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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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A Psalm of Life 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 第214页
     《英语国家背景知识词典》
  
作者:戴炜栋主编 页数:890 出版社:大象出版社 出版日期: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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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朗费罗(Longfellow, Henry Wadsworth) 第316页
     《英美名诗品读》
  
作者:何功杰主编 页数:532 出版社: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2
简介:本书精选500余年来的英美名诗近百首,每首诗分诗人简介、英文原诗、译诗和品读四个部分,对原诗中的难词或文化背景另行注释以帮助读者理解和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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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亨利·瓦兹沃斯·朗费罗(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 第2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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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10 16:11:38 | 显示全部楼层
《美国文学新编》
  
作者:胡荫桐主编 页数:323 出版社: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1
简介:本书介绍了三百多年美国文学的历史,书中将介绍文学发展史与经典作品选读融为一体,以史带文,文史结合,二者相辅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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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 第100页
     《美国文学辞典·作家与作品》
  
作者:虞建华主编 页数:515 出版社:复旦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5.07
简介:本书为美国文学的的学习和研究提供帮助,收录的基本上是主流作家和被广泛阅读的重要作品。主要介绍其生平和创作,提供故事梗概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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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朗费罗,亨利·沃兹华斯(Henry Wordsworth Longfellow,1807—1882) 第257页
     《美国诗歌赏析》
  
作者:姜涛主编 页数:348 出版社:新华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6.03
简介:本书是师范大学外语学院文学赏析课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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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 第47页
     《外国名诗三百首》
  
作者:辜正坤主编 页数:748 出版社:北京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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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朗弗罗(Longfellow)人生颂 第375页
     《诗神远游 中国如何改变了美国现代诗》
  
作者:赵毅衡著 页数:335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3
简介:本书是一部研究中国古典诗歌如何对美国现诗歌产生影响的著作,阐述中国的诗学、哲学和宗教对美国诗现代转型过程中的关健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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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3.朗费罗(Henry Wadworth Longfellow) 第4页
     《世界伟人的宗教信仰》
  
作者:华勒斯著;姚贤慧译 页数:204 出版社:青年协会书局 出版日期:193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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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七)亨利瓦滋华氏朗弗乐(Henry Wests vorth Longfellow) 第120页
     《美国诗歌研究》
  
作者:李正栓,陈岩著 页数:382 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7
简介:本书对美国历史上从殖民时期到20世纪初的20位著名诗人的90首诗歌进行研究。对诗人的生平和创作风格进行简要介绍;对所选诗歌进行详细解释;概括作品的段落大意和主题思想;对每首作品的创作技巧、思想内容进行分析和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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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Ⅰ.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1807-1882)  第71页
       3.Features of Longfellow's Poetic Works  第72页
     《美国文学选读》
  
作者:张冲主编 页数:733 出版社:复旦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8
简介:本选读根据国内外近二十年来美国文学研究和教学实践发展的最新成果,参考国内同类读本,选取自早期北美本土(印第安)文学传统到当代共六十余位作家的作品,主要有诗歌、小说和戏剧选段,特别选取了美国现当代及几位主要族裔作家的代表性作品,以期向使用者提供一本全面反映美国文学内容的读本。本书配有适量的语言及文化背景注释,以便利阅读、理解和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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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 第113页
     《英语诗歌精选读本 英汉对照 单词注释》
  
作者:屠岸,章燕选编;屠岸译 页数:339 出版社: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7
简介:本书共收入65位诗人的93首诗歌,时间从十六世纪的英国文艺复兴时期延展到二十世纪下半叶,涵盖了四百多年的英语诗歌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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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27.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 朗费罗 第166页
     《世界语文选》
  
作者:魏原枢主编 页数:601 出版社: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出版日期:198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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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La Pluva Tago—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 第3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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