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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语类】] 裴文《梵语通论》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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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5 13:00: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是篇还没写完的挑刺文字,本来想等写完了以后把书中的错误分分类,再发出来,但今天突然觉得自己可能不会有坚持到写完的毅力(因为三百多页的书到现在才写到第六页),所以就先发这第一部分上来。所幸可能是本书最大的毛病——现在时系统的动词分类——已经在这里涉及,以后再接着写,挑的估计多是些细枝末节,写不写也就无所谓了。因为只是发发帖子,引文格式就不讲究了,另外文中的转写颇有不一致的,因为电脑显示的问题,我一般习惯按Harvard-Kyoto Convention来写,但引的wiki之类是用的标准转写,这样的话,肯定是有些混乱的,请各位谅解。

裴文《梵语通论》读后

书名:梵语通论
作者:裴文 著
出版社:人民出版社
ISBN:9787010063041
出版时间:2007-7
版次:1
印次:1
页数:308
字数:250000
纸张:胶版纸
包装: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36 元

终于决定把自己读了上面这本书以后的感想写下来了。先从该书后记里的两段话说起。

第一段是在第306页:陆国斌诚挚鼓励说“这本《梵语通论》非常有意义,它一定会成为中国语言学界的一个重要事件。更多的学者可以通过这本书对梵语有一个比较深入的了解。”整体入微的描写和精神自由的寻绎基本应合了他的心理期待,他不愿意我因为这本书可能有限的普及度而悲哀。

当时在书店里看到这本书,我的心里也是很欣喜了一下。作者虽然不是专门做梵文的(作者由研究索绪尔而学梵文,也算是肯下功夫的吧),但这样一本书能在人民出版社出版,总还是表示人家看得上这个题材的书并且该书有一定的学术水平吧(不过,我倒还没忘了论坛上朋友们指摘王晓朝译柏拉图全集的事,呵呵)。鉴于国内印度学并不受人重视,出版有关梵文的著作也不多这个情况,这本书能2月定稿7月上市,更体现了出版社的重视(段老师按新版重译的德国A.F. Stenzler《梵文基础读本》去年三四月份似乎就算是定稿了,可到现在答应出版的北大出版社也没什么动静)。

至于这本书的出版在中国语言学界算不算一个重要事件,我非“界”内人,无法评论,但总还是觉得梵语、梵语语言学既然对于西方语言学界有过那么深刻的影响,那它对于中国语言学界也应该有积极的作用,而更多的学者对梵语有了解,当然更不是件坏事了。万一真如陆氏所言,这书的出版成了个(或许比得上Sir William Jones的《第三次演说》的)大事,那我岂不是该早早地买本初版初印留着?于是掏钱。

但是,在我浏览了一遍本书之后,却很失望,我觉得如果中国的语言学家们靠这本书来了解梵语的话,风险实在是太大了,而这个在陆氏看来无疑很有积极效果的重要事件在我而言可能只会为害不小。所以,我觉得应该有人为这本书写个客观的评论,而最后竟然自己写起来了。

决定写,是经过几个礼拜的犹豫的。这样的评论应该由专家来写。作为一个梵文尚未入门的人,对一部专著妄加评论,实在是有点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意思。我承认,有很多的地方我并不能看懂,也没有足够的文献可供查考,因此只能挑一些我能发现的问题(因为并未细读,只匆匆浏览了两三遍,便连自己能发现的问题或许都漏过了一些),而对可能很关键却是自己学力所不逮的问题跳过不提。

这“很多的地方”最主要的就是探讨梵语语言理论的几乎一整个第四部分,这一部分占了111页的篇幅,可说是作者所最着力的,如果作正经的书评,正该对此多加注意,但我对于梵语传统语言学的了解不过金克木先生的那篇论文以及段老师《入门》的开头几页,对于现代语言学理论的知识则早已忘得一干二净(认知和文艺批评这些就更非当年所曾涉及的了),如今工作缠身时间无多,书中所列参考书不都容易找到,找到了也未必能看懂,所以只好偷懒跳过,避重就轻。

第二段是在上面引的这段的上一节:总觉得似乎没有必要一定得以宏观或微观作为学术价值判断标准。微观也罢,宏观也罢,关键还是应该看看它是否具有哲学思考,是否具有基本的认识,是否具有方法论意义,是否具有生动的见解,是否足够宽容,足够精微,足够独立,足够新鲜!

从这一段,应该可以看到作者自己对于本书的评价,对她而言,本书自然是符合了“关键”的这一系列要求了的。这其中的哲学思考和方法论意义非我所能言,其它的几点自谓能基本掌握,既然要评价这本书,我就把这段话作为标准,而在具体的评论中时时对照吧(在每段最末的括号里,只是开玩笑,别太当真,呵呵)。

1、图版第4页说明:摘自叙事诗《王子的诞生》(Kumāra-Sambhava,by Kālidāsa)
这里的诗名通常翻译作《鸠摩罗出世》,金克木先生的《梵语文学史》介绍其主人公时说:“‘鸠摩罗’的意思是童子,这是大自在天湿婆和雪山神女乌玛所生的儿子。他是天神中的天军元帅。”由此可知,所谓的“王子”并不合适。裴氏在第145页注2介绍《沙恭达罗》时提及迦梨陀娑的诗《鸠摩罗出世》,不知道为什么要在图版说明里自造新名。另外“by Kālidāsa”明显是从某英文文献里拷贝过来而未尽改的。(这应该算不具有基本的认识并且不够独立吧?)

2、前言第1页:印度各种语言的古老文献都可以无一例外地追溯到吠陀梵语。
文献追溯到语言这种讲法不通。语言追溯到语言明显是错的,因为达罗毗荼语是显然的反证;后面改成“吠陀文献”的话好些,从后文也可以看到,作者常常是用“吠陀梵语”来指称吠陀文献的,但这明显地过度夸大了吠陀文献的作用,它是婆罗门教的根本文献不假,但“无一例外”的话,佛教耆那教乃至那么多的文学作品又算什么呢?(这是很“新鲜”的说法,我没在别处见过,所以或许也是“独立”的。)

3、前言第3页:德国语言学家洛特(Jesuit Heinrich Roth,1620-1668)编写了《梵语语法》(1660)。
这个Jesuit的出现未免是令人觉得别扭的,而正文172页又提到这位印度学的前驱,作“德国传教士、梵学研究者罗斯(Jesuit Father Heinrich Roth,1620-1668)”,增加了一个“father”,又按英语发音翻译了他的名字,则更加令人别扭了。既然是写书,总还是前后一致的好,可是本书前后不一致的情况却所在多有。(这我不知道该算什么,很“宽容”?)

4、前言第6页:《圣歌》(Rg-veda);《祈祷文》(Atharvaveda)
《梨俱吠陀》和《阿闼婆吠陀》两个名称,我想早已是大家所接受的叫法了,想要复古些,叫《赞诵围陀(明论)》和《禳灾围陀(明论)》也没问题,译成《圣歌》和《祈祷文》,一方面丢了veda这个词,另一方面atharvan这个词的意思并不明确(参见金克木《梵语文学史》),而且内容中多是咒语,跟祈祷并不能等同,称这部吠陀作《祈祷文》,并不合适。

5、前言第7页:《罗摩的传奇故事》(Rāmāyaṇa);《印地王朝史诗》(Mahābhārata);《思想录》(Manu Smṛti)
这几部书都是有定名的:《罗摩衍那》,《摩诃婆罗多》,《摩奴法典(法论)》。第一部书在正文第26页图表5-1里还有个异译《罗马史诗》,按说裴氏的这两种译法都没大错,只是后一种容易让人笑掉大牙罢了。第二部书的译名就没有道理了,它甚至算不上是译名,而所谓印地王朝也古怪得很。第三部书的新名字比较有趣,因为manu的词根man就是“思想”的意思,但作者似乎不知道这里的Manu乃是专名,一时的求之过深反而成了错误。(太过“精微”、“新鲜”?可惜没有基本的认识。)

6、正文5-6页:
2.词根(dhAtu)
词根是梵语中的基本核心语素。它表示具有结果的一般性连续动作。梵语中有近2,000个词根,例如:kR表示“做”;édha表示“增加”;bhU表示“是”;brU表示“说”;zru表示“听”等等。
根据现在时态形成的不同方式,梵语研究者将词根分为10个类别。
第一类是词根类,即词根本身就是变形的基础形态。这一类别最为常见。例如:gam(走)→gacchati(他走)。
第二类是重叠类,即通过复制词根,增加同形或变形前缀,以此作为变形的基础形态。例如:tud(敲打)→ tutudima(我们敲打)。
第三类是鼻音类,即通过添加鼻音来构成变形的基础形态。例如:yuj(加入)→yuJjanti(他们加入)。
第四类是nu和n类,即通过添加音节nu和u构成变形的基础形态。例如zru(听见)→zRNumaH(我们听见)。
第五类是nA类,即通过添加音节nA来构成变形的基础形态。例如krI(买)→krINImaH(我们买)。
第六类是a类,即通过添加音节a来构成变形的基础形态。例如:vad(说)→vadati(他说)。
第七类是重音á类,即通过添加重读音节á来构成变形的基础形态。例如:likh(写)→likháti(他写)。
第八类是非重读ya类,即通过添加非重读音节ya来构成变形的基础形态。例如:nRt(跳舞)→nRtyati(他跳舞)。
第九类是重读yá类,即通过添加重读音节yá来构成变形的基础形态。例如:nI(领导)→nayámi(我领导)。
第十类是aya类,即通过添加后缀aya来构成变形的基础形态。例如:spRh(渴望)→spRhayati(他渴望)。


这整整一节把我看了个瞠目结舌。这样的分类方式明显是不能成立的。在这里,先拿梵语动词的传统分类方法来跟它作个对比,所引的是Wikipedia的“sanskrit”词条里讲现在时系统中动词分类的几段话:

Classification of verbs
Sanskrit has ten classes of verbs divided into in two broad groups: athematic and thematic. The thematic verbs are so called because an a, called the theme vowel, is inserted between the stem and the ending. This serves to make the thematic verbs generally more regular. Exponents used in verb conjugation include prefixes, suffixes, infixes, and reduplication. Every root has (not necessarily all distinct) zero, guṇa, and vṛddhi grades. If V is the vowel of the zero grade, the guṇa-grade vowel is traditionally thought of as a + V, and the vṛddhi-grade vowel as ā + V.

Present system
The present system includes the present and imperfect tenses, the optative and imperative moods, as well as some of the remnant forms of the old subjunctive. The tense stem of the present system is formed in various ways. The numbers are the native grammarians' numbers for these classes.
For athematic verbs, the present tense stem may be formed through
•  2) No modification at all, for example ad from ad 'eat'.
•  3) Reduplication prefixed to the root, for example juhu from hu 'sacrifice'.
•  7) Infixion of na or n before the final root consonant (with appropriate sandhi changes), for example rundh or ruṇadh from rudh 'obstruct'.
•  5) Suffixation of nu (guṇa form no), for example sunu from su 'press out'.
•  8) Suffixation of u (guṇa form o), for example tanu from tan 'stretch'. For modern linguistic purposes it is better treated as a subclass of the 5th. tanu derives from tnnu, which is zero-grade for *tannu, because in the Proto-Indo-European language [m] and [n] could be vowels, which in Sanskrit (and Greek) change to [a]. Most members of the 8th class arose this way; kar = \"make\", \"do\" was 5th class in Vedic (krnoti = \"he makes\"), but shifted to the 8th class in Classical Sanskrit (karoti = \"he makes\")
•  9) Suffixation of nā (zero-grade nī or n), for example krīṇa or krīṇī from krī 'buy'.
For thematic verbs, the present tense stem may be formed through
•  1) Suffixation of the thematic vowel a with guṇa strengthening, for example, bháva from bhū 'be'.
•  6) Suffixation of the thematic vowel a with a shift of accent to this vowel, for example tudá from tud 'thrust'.
•  4) Suffixation of ya, for example dī́vya from div 'play'.
The tenth class described by native grammarians refers to a process which is derivational in nature, and thus not a true tense-stem formation. It is formed by suffixation of ya with guṇa strengthening and lengthening of the root's last vowel, for example bhāvaya from bhū 'be'.


把这两者放到一起,我们就可以看到大致的顺序是一样的,所以裴氏应该是参考了很多书先按是否带插入元音分成两大组再具体列举的做法。但是两者又并不完全一样,我不知道作者是否有所本。这里有两方面的问题,一方面各组序号是印度传统的,不应该随便更改(如J. Gonda在A Concise Elementary Grammar of the Sanskrit Language里所说:“This enumeration, which follows the native grammar, is a well-established one which should not be changed arbitrarily.”(p.46));另一方面她的重新整理增加了许多的错误,这些错误在我读到过的梵文语法书中是从未出现过的,下面举其大者:

i.  édha应为edh,édha是edh的现在时词干。
ii.  裴氏的第一类相当于传统的第二类,但所举例子gam属于传统的第一类,从gaccha-这个词干是万万看不出“词根本身”的,wiki的例子ad是正确的。另外“最为常见”的应是传统的第一类,词根类的常用词根不到20个。
iii.  重叠类的例子也错了,tud属于传统的第六类,而tutudima是完成时主动语态第一人称复数的形式,早就不属于现在时系统的范围了。
iv.  “鼻音类”是个十分含混的概念,如果说na/n算鼻音,后面no/nu、nā/nī就不算鼻音了吗?
v.  “nu和n类”的说法是错的,这个附加音节根据强弱词干的不同应该是no/nu。后面的解释里又说“nu和u”,希望只是笔误吧。
vi.  “nu和n类”的后面,少了传统的第八类词根(o/u),这一类固然是常常作为前一类的附属来介绍,但完全抹掉似乎还是不合适的(突然觉得上条里说的“nu和u”或许是合并而言呢)。
vii.  nā类的解释缺少了构成弱词干时的nī,从而让krINImaH这个例子变得难以理解了。
viii.  a类中“添加音节a”的说法是不合适的,因为元音a本身固然可以算音节,它的附加却是跟词根的辅音结合成一个新的音节,这样看的话,就还是说它是元音更好一些。
ix.  同是a类中的说明,不介绍构成词干时词根的二合化,似乎有些失之过简了。
x.  所谓“重读yá类”是传统分类里没有的,而从所举的例子nI→nayámi来看,所谓的nayámi并不是一个合法的形式,那个á其实只是个长音ā,并不表示重音。这种写法在比如Monier-Williams的A Practical Grammar of the Sanskrit Language里曾经使用,但已经不合现在的规范了,不知道裴氏是不是看到了采用这种转写法的书而又未加辨析才出错的。

动词词根在梵语里是最重要的元素,因此书中也再三论及。可惜的是三次论述互有歧异,让人疑惑得很:

第二次论及在第105-106页:
第二类:主位词根和无主位词根。
根据动词现在时态的构成形式,帕尼尼将词根分为十种类型(按序号排列,I,II,III,IV,V,VI,VII,VIII,IX,X),其中一部分为主位词根,另一部分为无主位词根。
主位词根即词干附着在词根上,并参与词根的动词变位,也就是说,在词根上附加了词干成分之后才进行动词变位。这一类主位词根包括第I,IV,VI,X等类型的词根。……
而其余的包括第II,III,V,VII,VIII,IX等类型的词根则属于无主位词根,即在添加人称后缀时,没有词干元音。……


这第二次的提及按照的是传统的分类法,而所用的术语以及解释则大有问题。

所谓“主位”和“非主位”词根英文是thematic和athematic,这里的theme翻译成“主位”,大体是系统功能语言学的讲法,功能语法方面我虽然蹭过一学期的课,但实在只是听听而已,本来并不很感兴趣,过一阵也就忘了。手边没有语言学辞典,google到一篇论文里的解释如下:

什么是主位?许多语言学家都对此下过定义,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定义是(Halliday 1994/2000:38):“the Theme is the starting-point for the message; it is the ground from which the clause is taking off.”。Thompson(2000:119)也指出:“The theme is the first constituent of the clause.”。他们的意思都表明主位是信息的出发点,是句子的开端这样一个意思。

那么这个概念放到这里来明显是不对的,这里只是牵涉了一个“theme vowel”而已,跟什么message、clause都没有关系。这个术语的含义可以参看wikipedia的Athematic词条,我不知道通常的译法,《梵文基础读本》把它译作“插入元音”,并不太理想,但毕竟比裴氏的生拉硬拽强多了。

再来说她对两类词根的解释。说实话,她不说我还算明白,这一说我就糊涂了。一般的说法,是词根加上这个theme vowel以后构成词干,或者像wiki的作者说的那样,这个元音附加到词干(由词根或直接或经一定变形形成)上,而这两种讲法至少都认为词干包含了原来的词根,没有“词干附着在词根上”的道理(按这种“附着”,难道要形成gam-gaccha-这样的词干来参加变位不成?)。后一类“没有词干元音”这种说法,想来是把theme vowel翻成“词干元音”了,这样的话,很不精确(gaccha-里面第一个元音就不算词干的元音了?),但也还说得过去,只是当初又何必扯进来“主位”这个词呢?再进一步说,thematic与否,乃是从欧洲古典语言语法里借来的东西,而作者的措辞却好像是Panini定下的术语,张冠李戴。印度传统语法对于动词词根只是分了十组,而并没有根据有没有a来定一个合理的顺序,这个情况到月光疏的系统仍然没有什么改变。因此,在Whitney的语法(2nd Ed. §602)当中,才有这样的说明:

These are the \"classes\" or \"conjugation-classes\", as laid down by the native Hindu grammarians. They are arranged by the latter in a certain wholly artificial and unsystematic order (the ground of which has never been discovered); and they are wont to be designated in European works according to this order, or else, after Hindu example, by the root standing at the head of each class in the Hindu lists. A different arrangement and nomenclature will be followed here, namely as below - the classes being divided (as is usual in European grammars) into two more general classes or conjugations, distinguished from one another by wider differences than those which separate the special classes.

紧接着,在第107页,出现了第三次对于词根分类的论述:

实际上,我们还需要尝试再进一步考虑动词的时态形式:每一个时态有三种数的形态和三种人称形式,即第一人称(包括单数、双数、复数),第二人称(包括单数、双数、复数),第三人称(包括单数、双数、复数)。
现在时态有十种动词词根类型:
1.  词根为独立词根(as-ti),没有附加成分。
2.  词根为复写词根(dadAti)。
3.  将-nA附加于词根(krINAti)。
4.  在词根内部加入na(rudh→ruNaddhi)。
5.  将nu附加于词根(aznoti)。
6.  将词干元音a附加于简单词根(tud-a-ti)。
7.  将词干元音a附加于加强级词根(bhU→bhavati)。
8.  将ya附加于词根(nRtyati)。
9.  将aya附加于词根(corayati)。
10.  将u附加于词根(tanoti)。


先插句无关的话,此后的两小段文字介绍了简单将来时的构成以及古典梵语时期分词的大量使用,对于现在时系统中的命令式、祈愿式和未完成时,以及现在时系统以外的各种一般时态(当然,简单将来时除外)则无片语述及,我实在看不出所谓“再进一步考虑”到底指的是什么——如果说仅仅是三种数三个人称的话,我想并不需要“考虑”吧。

再来看词根分为十类的情形:这里各类的顺序跟上面的两次介绍又不一样,而大概也是分为thematic/athematic以后再细分。与第5-6页不同的是,传统的第八组(o/u)终于出现了(但是出现在最后,位置上不对,它应该在nu类的下面),而无中生有的所谓“重读yá类”已被删去,结果基本上是符合传统分类的,只是说明太过简略,应该说明的东西没有说,也还有些错误,比如“词根为独立(复写)词根”这样的说法,前一个“词根”当作“词干”。

而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还有这后两次叙述为什么要紧紧地连着这个问题。这两者说的是同一个东西,后者对前者也不构成“进一步”的关系,从它的顺序编排来看,它甚至是一种后退。(我觉得裴氏对现在时系统下词根分组的介绍可以说是不具有基本的认识,更谈不上精微,却或许是足够“独立”,足够“新鲜”的,裴氏对自己也真的是足够宽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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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5 14:15:24 | 显示全部楼层
挑它作甚
就像Dasha常以大慈恩寺三藏法师和Martin Luther为楷模一样,Dasha亦时常不屑于当今国人关于外国古代的一切研究:刘小枫的“经典与解释”、卓新平等的基督教……都在此列。非志在继往圣绝学、弘扬佛法、广播神意者,耐力往往有限。
傻尝罗列过一批“垃圾”出版社,被网友指为有语言攻击的嫌疑。人民出版社,尽管也出版过的邓晓芒的康德,恐怕除了毛泽东文集,无一可以信赖——那里怎会有通梵语的编辑与校对。
当然,近10年出版的汉字的与学术有关的著作,Dasha早已经没有兴趣去阅读了——买一本书就是买一次沉重的打击:上周的例子是《叶隐(闻书)》、再上周是《拉丁成语辞典》(奥地利学汉语的人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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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5 14:42:31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1楼Gossudar于2007-08-15 14:15发表的 :
挑它作甚
就像Dasha常以大慈恩寺三藏法师和Martin Luther为楷模一样,Dasha亦时常不屑于当今国人关于外国古代的一切研究:刘小枫的“经典与解释”、卓新平等的基督教……都在此列。非志在继往圣绝学、弘扬佛法、广播神意者,耐力往往有限。
傻尝罗列过一批“垃圾”出版社,被网友指为有语言攻击的嫌疑。人民出版社,尽管也出版过的邓晓芒的康德,恐怕除了毛泽东文集,无一可以信赖——那里怎会有通梵语的编辑与校对。
当然,近10年出版的汉字的与学术有关的著作,Dasha早已经没有兴趣去阅读了——买一本书就是买一次沉重的打击:上周的例子是《叶隐(闻书)》、再上周是《拉丁成语辞典》(奥地利学汉语的人编的)。


dasha兄给我打击了,《拉丁成语辞典》我也买了……内子此前买了英语成语辞典,结果她只能边看边自己另批汉译,此书作者的汉语 没学好。汗
当年读某君翻译之《培根论说文集》,颇觉译文有味。后买回英文本对看,翻译错误甚多,且完全没有英文本精致醇雅的风味。真不知用功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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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5 14:43:53 | 显示全部楼层
国内出版的梵文教材,我所熟悉的有《梵语课本》和翻译的《梵文基础读本》,另有《简易学梵字》等几种,没仔细翻阅。
研究梵语的学者,除了饶宗颐、季羡林等先生外,我所识的也就是罗常培、俞敏先生门下一干研究梵汉对音的学者,别的学者,若不是这几位先生及其门下的论著,我还真不敢随便相信。当然,这并不是说这几位先生就没有错误,只是觉得他们做学问较为严谨。
对于我自己来说,对于梵文的了解也就仅限于字母及其发音,而且对悉昙体比天城体更熟悉写,句法方面更一无所知,谈起梵语也只会圆明字轮之类的糊弄一下,以前还蒙Dasha先生赠若干本台版的梵语书籍,现在也束之高阁,真是羞愧不已。一定向楼上二位学士学习!
另外新版《梵文基础读本》一书,我也听说早就要出版,不知道有没有消息了?我很想去买一本呢

附 作者裴文的简历

裴文,女,职称:教授。英语语言文学学士,英语语言学硕士,文学博士。剑桥大学终生成员。九三学社南京大学委员会副主委,九三学社江苏社省委妇女工作委员会副主任。江苏省修辞学会副会长,江苏省人事考试命题专家,中国语言学学会会员,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East-West(《东西》)杂志主编,剑桥大学语言学学会成员。 参与组织女性心理健康状况调查、农民工子弟就学状况调查、贫困地区失学儿童状况调查等等,并提交相关提案以及诸如高等学校科研经费管理等方面的信息。多次得到嘉奖。 主要文学作品:散文记实:《剑桥悠然间》(东方出版社,2006年),《追问囚禁》(《警视》,2006-7),《感觉哈佛女人》(南方出版社,1999年版), 《乌兹别克遥远的女神》(《知音》海外版,1999-4) 诗歌:《永远的秋水》(江苏文艺出版社,1998年版);《究竟》(《雨花》,1998-4);I Know (East-West, 2000–Winter);《您能看见我吗?》;(Cambridge Inprint 2005, 剑桥大学诗刊);About My Poem(Cambridge Inprint 2005, 剑桥大学诗刊) 。 近期部分主要学术成果: 论文:《语言流变偶然性的时空观解释》(南京社会科学,2005-6);《语言时空结构作为本体概念的由来》 (安徽大学学报,2005-1);《语言时空观的必要性及理论依据》(《江苏社会科学》,2004-6);《语言流变的时空解释》(上)(《国语天地》[台湾],2004-19-11);《语言流变的时空解释》(下)(《国语天地》[台湾],2004-19-12);《语言区域划分的时空观设定》(《语言研究》,2004-3);English Politeness Principles (ICSWC2 [日本], 2003-8);《规范的语言与言语的规范》(《江苏社会科学》,2001-4)。 专著:《语言时空论》(中、英文版,商务印书馆,2006年版);《普通语言学》(广东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中国研究生英语教学导论》(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索绪尔:本真状态及其张力》(商务印书馆,2003年版,2006年重印);《现代英语语境学》(安徽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Semantics of Modern English([英文版]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现代英语语体学》(安徽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2000年重印);译著:《普通语言学教程》(第5版)([法译汉]江苏教育出版社,2002年版),《语言与生命》([法译汉]南京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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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5 14:45:30 | 显示全部楼层
8.  将ya附加于词根(nRtyati)。
9.  将aya附加于词根(corayati)。

8和9再加上āya,谢谢parivraj 兄的“玉”,让我找到一块砖。 先去查查资料,看看我的想法能不能成立。

“在语言学的历史学家之中很普遍的一种假设是,表示格的词缀可以追溯到不是格的概念。最终成为印欧语格的词尾并表示主格单数阳性的-S,解释为过去是指示代词 SO,后来转为后缀,表示确定的主语;而这个SO本身又有些人认为是起源于原始印度赫梯语的句子连接成分(Lane,1951)”

虽然上述引文放到这里不太适合,不过等我查过资料后再来细说,也许我现在的想法是错的,也许能找到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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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5 16:31:39 | 显示全部楼层
新版《读本》完稿已经两年,我一年多前就见到了清样,但北大社至今还没消息,呵呵。所以裴书那么快得以出版实在让人惊讶到不行。

至于裴氏的语言学做得如何,新乔等兄可能比我更有发言权了。闻之于一个搞音韵的朋友,其翻译的索绪尔也很不怎么样,是这样的吗?从她的后记自述学习梵语的情况看,似乎开始读的是《梵语课本》,然后是《梵语诗文图解》,还兼着看金先生的《梵语文学史》《印度文化论集》和饶先生的《梵学集》等(所谓“枕边书”),后来则去剑桥进修来着。拿《诗文图解》出版的时间作为下限,则其梵文水平在2001年似乎还只能算是刚能阅读原文(这以后出了讲索绪尔和其它领域的n多著作),到2005年6月在剑桥时,这本书的初稿就出来了(这个时间是后记初稿的时间,如果她是先写了后记再写正文的话,我的推理就不成立了),这期间在剑桥“遭遇梵文”(用其“散文记实”《剑桥悠然间》中的标题),为时不过一学年(当当网上介绍《剑桥悠然间》引她的文字),这也就是说2001-2004上半年这段时间她还没怎么“遭遇”梵文呢(所谓“遭遇”,自然有着几分偶然),她在后记中又讲:“在剑桥大学进行梵语语言的系统学习并开始研究梵语”,则似乎可以理解为其前都是不系统的,到了剑桥才从新开始学。那么这短短的一年(再加上回国以后对初稿的修订),即使再怎么的废寝忘食,打死我也不信她能自如地引用那些梵语传统语法学文献的,而那却构成了该书的第四部分,一百多页的篇幅呢。另外,她自言把《梵语文学史》当成“枕边书”,却能把Mahabharata叫做“印地王朝史诗”,把好好的《沙恭达罗》译作《向萨坤塔拉致意》并郑重其事地加了个注说“原名abhijnanasakuntala,……曾译为《沙恭达罗》,现译为《指环王》……”(第145页注2)恐怕真的只是把金先生的书放在枕边当个装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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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5 18:48:45 | 显示全部楼层

《罗摩的传奇故事》(Rāmāyaṇa);《印地王朝史诗》(Mahābhārata);《思想录》(Manu Smṛti)
这几部书都是有定名的:《罗摩衍那》,《摩诃婆罗多》,《摩奴法典(法论)》。第一部书在正文第26页图表5-1里还有个异译《罗马史诗》,按说裴氏的这两种译法都没大错,只是后一种容易让人笑掉大牙罢了。第二部书的译名就没有道理了,它甚至算不上是译名,而所谓印地王朝也古怪得很。第三部书的新名字比较有趣,因为manu的词根man就是“思想”的意思,但作者似乎不知道这里的Manu乃是专名,一时的求之过深反而成了错误。(太过“精微”、“新鲜”?可惜没有基本的认识。)


另外,她自言把《梵语文学史》当成“枕边书”,却能把Mahabharata叫做“印地王朝史诗”,把好好的《沙恭达罗》译作《向萨坤塔拉致意》并郑重其事地加了个注说“原名abhijnanasakuntala,……曾译为《沙恭达罗》,现译为《指环王》……”


不知裴文教授要对印度古典著作进行怎样的颠覆?指环王都出来了,不如叫孔雀王后或者孔雀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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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7 21:36:14 | 显示全部楼层
呀,快要掉到第二页了……顶起来……

这是今天又续写的一部分,把第一章剩下四页中的问题挑了一下。因为快要周末了,有两天不会来发帖子,就先发出来。没有时间检查,所以或许有些地方考虑得还不太周到,等下周如果看到(也欢迎各位指正啊),就再来修改。

7、第5页:格词尾在梵语中只有七个。这种语言生成要素表示名词与动词词根施指行为之间的关系。比方,行为者的思想等等。这七个格词尾依次被称为:
  第一格词尾,即主格与呼格(prathamA,saMbuddhi)
  第二格词尾,即直接受格(dvitIyA)
  第三格词尾,即工具格(tRtIyA)
  第四格词尾,即与格(caturthI)
  第五格词尾,即夺格(paJcamI)
  第六格词尾,即属格(SaSThI)
  第七格词尾,即位置格(saptamI)
而所有的格词尾都具有三种数的形式,即单数、双数、复数。


说梵语里有七个格是对的,说到词尾的话,就得说“七组”,要用“个”的话,就得说二十一个。因为《波你尼经》(裴书的译名为《语言结构规则》,也是个不知所从来的新名字,具体到后面应该还会说,本文不采用她的译名)4.1.2条是把这些格尾列了一遍的,作者既然按照印度传统说七个格,又对《波你尼经》作过“探究”,自然不该不知道有这么一条基本的经文的,因此这儿虽然算不上多大的错,还是应该指出来。

另外说“所有的格词尾都具有三种数的形式”这个说法也是不精确的,每个格的三种数的形式是各有来源的,而不是她这里的措辞给人的印象那样,有一个所谓的“格词尾”,然后根据数的不同分出三个形式。括号里的梵文其实应该放到“第一格”“第二格”的后面,因为就是序数词而已,放到后面的话,不知就里的读者或许以为是真有“主格”之类的意思了(sambuddhi呼格除外,但在传统语法里这并不算独立的格)。

8、同上页:动词的人称词尾分为两组。每一组有9个,分别表示主动语态(parasmaipada)和反身语态(Atmanepada),即自己成为自己动作的承受者。这两组动词的人称语尾可以与词根连用,但有些词根只与其中的一组连用。

这紧接着讲动词语尾就比讲格尾有进步,至少不用读者再自己做3×3=9了,但是还是有问题。“这两组动词的人称语尾可以与词根连用”这句话,难道隐含着的意思是“也可以不和词根连用”?

9、第9页:
1.表示动作或行为的动词首先需要通过词根来标示动作发生的时间——过去、现在、将来。同时,还需要呈现施事者或受事者的观点。通常,以不同的后缀表示时间概念,如laT表示现在,liT表示过去。然后需要表示人称或数的概念,根据动词第一后缀(vikaraNa)的变化规则对语音、词形等作出相应的改变或调整。至此,动词的完整意义才可以获得完整的呈现。

这段话说得人更加的晕。“呈现施事者或受事者的观点”我不懂,觉得大概就是主动、反身语态和数、人称这些吧?不知道这边搞语言学的朋友能否给我解释一下。就我能看懂的说,第一,词根本身是跟时间无关的一个抽象的东西,要标示时间只有通过变位才行,其后说“以不同的后缀表示时间概念”应该就是指的这个过程,但可惜laT、liT并不是后缀,而是代替人称语尾的符号(所谓的“十罗声”,每一个“罗”要用一个时态的一套(18个)人称语尾来替换,比如laT是现在时,就有所谓的tiG(即从ti到mahi的18个语尾)来替换,liT也是这样,它在现代语法里通常叫“完成时”,虽然古典梵语里“完成”的意味不那么明显了,但笼统说表示过去总还是太概括了些,毕竟还有另外两个表过去的时态的)。所谓“需要表示人称或数的概念”想必是指的从每个“罗”里选出合适的人称和数。“根据动词第一后缀(vikaraNa)的变化规则对语音、词形等作出相应的改变或调整”则是指的比如现在时第一组动词要加a,然后引发了一系列的音变或者不规则动词的特殊变化。用一个例子(bhU的现在时第三人称单数)大概地表示一下,按传统理解,梵语动词的构词过程是这样的:
bhU→bhU la(la是要被tiG里的某个替换掉的,但在这个阶段确定了时态)→bhU ti(确定了第三人称单数)→bhU a ti(加入了所谓的vikaraNa,这里就是上回书说到的theme vowel “a”)→bhav a ti(词根的U发生二合(guNa),变成o,又根据元音间的连音规则变成av,从而最后造成了bhavati这个词形)

那么裴氏这段话虽然不算错,似乎还是很需要重新顺一顺的,这里不多废话了。没加任何说明地跳出来laT、liT这样的符号,估计本书的大部分读者都会晕头转向的(可参看金克木先生的《梵语语法<波你尼经>概述》)。另外“表示动作或行为的动词”如何如何,是不是接下去还得说说“不表示动作或行为的动词”?

10、第9-10页(就是从上一条接下来,因为动词这段内容多,所以分开了):
2.需要呈现施事者的身份,确定名词词干,指称起作用的个人。而由于施事者的观点已经在动词中表现出来,所以不需要再用任何新的语素来重复表达。
3.需要呈现受事者的名字,往往是通过名词的词干来标示的。
4.需要呈现受事物,并通过受事物之后的第二格词尾来表示。
5.需要呈现与动作伴随或相关的要素(kAraka),通常包括:场合(kartR)、行为结果(karman)、行为工具(karaNa)、受事者(saMpradAna)、起因(apAdAna)、地点(adhikaraNa)等。


这几点依然的问题多多。起作用的为什么非得是“个人”?受事者为什么非得是“名字”?第二格的为什么非得是“物”?

“由于施事者的观点已经在动词中表现出来,所以不需要再用任何新的语素来重复表达”这种说法,一方面我不知道施事者到底有啥观点(或许是语法学的术语?可为什么google不到?),另一方面即使动词体现了数(难道数就是施事者的观点?),名词也不是光有个词干就好了的,它还要变格(从数的一致来说就是重复),难道变格所加上的格尾就不算“新的语素”?

第3、4两点我不大能看明白,受事者跟受事物到底有什么区别呢?从第4点提到第二格来看,或许第3点说的是比如第四格的间接宾语(这一点在第5条应该得到了证明),但这样含混的命名和简略的说明实在是不能让人满意的。

第5点问题不小,至少错了一半,所以重新理一遍。所谓kAraka其实就是名词跟动词发生的六种关系(因为有语态等因素,这种分类方式跟格不完全等同。之所以是六种,是因为排除了第六格——它是表示两个名词之间关系的),所以kartR就是施事者(在主动语态是第一格,被动语态就是第三格,下不具言),karman就是受事者,karaNa是工具、方式等,saMpradAna是受用者,apAdAna是“所从取者”(用段晴老师《入门》直译,第五格经常也表原因,但毕竟不是这个格的基本含义,并且跟第三格容易混淆),adhikaraNa是地点。另外比较有意思的是为什么裴氏不把这一条放到前面统率后面具体的说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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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20 18:27:03 | 显示全部楼层
昨天去国图查资料,顺道去看了看裴文的《剑桥悠然间》(东方出版社,2006年)。是本有趣的书,如果有谁要去剑桥的话,倒也可以先看看她的切身体会。其中也提到了中国的旅游团,我幸好只是去骚扰过两次牛津而尚无缘打搅康河的宁静呢,呵呵。搜集到的其中关于作者学习梵语的信息,可以为了解《梵语通论》的写作过程提供帮助的,抄了些出来,引在下边。至于我顺口瞎贫的,有些不大厚道的,各位别太当真了。

p.123:2003年的夏天,我想着应该再学习一门语言。琢磨着学习梵语……罗世方的《梵语课本》是我的第一本教材。

呵呵,比我的乐观估计还晚两年。

p.128:课程上了不到一个月,史密斯博士当着大家的面认真地对我说:
“啊,文,我想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
“我们已经商量了,你可以升到高级班了。祝贺你。学的真快,有潜力。”……
其实,我是有备而来。到剑桥来以前,我就已经学了两本梵语教程了。一本是罗世方先生的《梵语课本》(商务印书馆,1990年版),另一本是罗世方、巫白慧先生的《梵语诗文图解》(商务印书馆,2001年版)。


2003年夏天开始,到去英国之前(2004年秋)学完了两本教材,真的让我自愧弗如。我相信她是真的花了很大的心思去学习这两本书的,但其效果可能并不能如她所自信的那么好。另外一方面,从各方面看,她开始所在的应该只是初级班(看不出存在中级班,她的同学似乎也没有基础),后来假如去了高级班(想必就是选读简单的原文作品那种),那么《通论》后记所说的“在剑桥大学进行梵语语言的系统学习”,其实也不过是个把月,这个把月的时间,估计也就是学几组名词变格和一部分的现在时系统动词变位吧,那么其实可以说梵语语法的一大部分她是并没有“系统学习”的,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通论》这本书的动词部分叙述尤其薄弱的原因。(更有可能的原因是她更关心名词(《通论》后记:“我已经开始结合普通语言学理论,做更为深入和细致的专题研究——《语言性范畴研究:汉语、德语、法语、梵语等语言性范畴比较研究》”),所以觉得动词可能不用多说,但作为介绍一个语言来说——尤其是梵语这样一个把动词(词根)放到主导位置的语言——似乎这样的取舍有些太过偏颇了。)

p.130:“现在很少有人愿意选择梵语专业,因为毕业后就业会比较困难。可惜你只是对梵语感兴趣,是个过路客。不然,你真的可以在梵语方面做点事情的。”在一次聚会上,卡哈尔诗博士这么对我说。
“我想,她应该有望成为梵语的权威。”卡哈尔诗从前的学生弗雷迪插话。
“错!错!做权威,对于我,就像黄金对于我一样,没有一丁点儿的诱惑力。很简单,我喜欢语言理论,那么,我就只快乐地做语言理论研究,因为做理论研究,我需要有各种语言的基础知识,所以,各种语言我都有兴趣。对于我,关键的问题是不仅要能够进入各种语言,而且还要能从各语言中走得出来。如果学习梵语,一头扎进去出不来了,那我就做不了普通语言理论研究了。……”


她能热爱语言学的研究,当然是好的;因为要研究语言学而需要对多种语言的了解,也是正常的;学了梵语而真的在梵语方面做了点事情,自然更不是什么坏事。只是在我们面前的这本《通论》问题太多,让我不惟看不出来“权威”的可能,反而觉得心里别扭了。另外一方面,还没“一头扎进去”呢就惦记着要出来的研究心态,至少我个人觉得不太合适。另外,还没“一头扎进去”就出了这方面的专著,其学问也来得太容易了些吧。

p.266:我这一年在剑桥完成了《论梵语》、《普通语言学》、《剑桥笔记》、《剑桥悠然间》,还翻译了法文著作《语言与生命》。这是我一生中最梦幻的一年。

多产啊。其中三部书和一部译著都已经出版了,相信无数学人都要羡杀的。另外,果然是能写散文和诗的人,对这一年下“梦幻”二字的评语,实在是至矣尽矣,蔑以加矣。

另外一方面,第78页说到她84年出车祸,被一个酒后司机驾驶的消防车撞飞了50多米,94年又不知患了什么“医学上还没得什么办法”的疾病住院,可到后来还是重返了讲台,并且写了那么多的东西,有那么积极的生活态度,实在也不是一般人啊。

最后附录两个在快速浏览里偶然注意而没看明白的东东吧:

p.125:到剑桥的渣打(HSBC)银行去一趟。

p.202:看到我写的地址,她无比惊喜地瞪大眼睛,注视地看着我说:“Pei Wen,Nanjing Universita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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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22 14:34:43 | 显示全部楼层
11、第12页:所有这些文字尽管有明显的差异,但是,它们应当属于同一原始形态。它们之间的共性是可以考证的。……此外,音位与书写有严格的规则,比方,当一个单元音独立成为一个音节的时候,或者当一个辅音与a音连用的时候,都有简写形式的具体规则。再比方,在复合词形成的过程中,或者在辅音连用的时候,也都有相应的简写规则。

这些话所在的第二章叫“文字略考”,可我看不出来那薄薄的三页纸有什么“考”的成分,因此很有点失望的(其英文目录里,章名就叫Sanskrit Script,省事得多)。而上引的文字里,“考证”文字的“共性”这样的说法似乎也不太通——不是把这些字母体系及其中的规则放到一起一比就看出来像了吗?要考证的,是字体演变的历史过程这样的问题。另外,那个“比方”打错了,当元音独立成为音节的时候,也就是说其前没有辅音,那么它所用的形式应该是完整的而非简写的形式,而辅音的“简写形式”则出现在辅音字母连缀的时候(这点接下去就提到了),如果仅仅是一个辅音后加元音的话,需要“简写”的只是元音而已;另外,所有的辅音字母,其不加任何辅助符号的形式都天然包含了一个a,为什么还有所谓的“与a音连用的时候”呢?(按照两次“比方”,得出来的结论是辅音只在其后为非a元音的情况下才使用完整形式,这明显是错的。)至于“再比方”,提到复合词其实没有意义,因为不管是复合词、句子成分、屈折还是别的什么,只要碰到了需要把相邻的两个字母连写的情况,就必须要应用规则来连写。这其中比较复杂值得专门说的,就是辅音字母的连写形式,仅此而已。

12、同上页:梵语却用拼写法来直接表示语音链中所有细微的语音变化。

这话大致上看是不错的,因为梵语的sandhi确实很突出以致于这个词都成了现代语言学里的术语。但毕竟不是“所有细微的语音变化”都在这个文字系统里表现出来了的,anusvAra的使用就是一个例子,书写者经常用它来代替其它的鼻音字母。

13、第15页:而代表着梵语语言研究最高成就的则是梵语语言学家帕尼尼的《语言结构规则》(aSTAdhyAyI),又称《帕尼尼经》。……这部著作由五个部分组成,正文部分共分为八章(因此俗称《八章书》),……

到了上回设的扣儿了,不过其实也没啥好说的,只是aSTAdhyAyI这个名字其实就是她所谓的“俗称”,所以括号最好移到《八章书》的后面,另外强烈要求给出《语言结构规则》这个“大名”的梵文形式,呵呵,我孤陋寡闻,除了aSTAdhyAyI和pANinisUtra这两个之外,还真没见过那么不一样的名字呢。

14、第19-20页:而现代历史比较语言学家通常采用欧洲语法研究的路径,分别从语音、词的形态、句法三个方面来对梵语进行语言结构分析。在这样的研究方式中,有三项较为突出的研究成果:
第一项研究成果当属德文本《古印度语语法》(Altindische Grammatik, 1896-1905, 1930)。这是瓦克纳格尔(Jacob Wackernagel,1853-1938)的研究成果,也是历史比较语言学界开创性的梵语研究著作。
第二项研究成果是英文本《梵语语法》(Sanskrit Grammar,1879)。这是惠特尼(William Dwight Whitney,1827-1894)杰出的成就之一,是世界语言学界迄今为止最为全面而清晰的梵语语法著作。
第三项研究成果是法文本《梵语语法》(Grammaire sanscrite)。这是雷奴(Louis Renou,1898-1966)的研究成果,堪称历史比较语言学界最为严谨而周密的梵语研究著作。
以上三项成果被历史比较语言学界称为现代梵语语法研究的三大经典之作。


这三部书都是巨著没错。作者挑这三部书作为代表、经典,不管具体的理由如何,总还是可以的。这里只是就其叙述评论谈些想法,算不上什么毛病。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三部书要按这个顺序排。从出版年份看,应该是2、1、3。其中Renou这部书没标出版年份,不应该。

第二个问题是她既然举的是书,那么Wackernagel这套没完成的大家伙后出的部分(Debrunner对第一册的增补和续写的第二册第二部分),只要是出版了(动词部分这么多年了一直也还没出来),就该都列进去,对于卷册情况也该稍作介绍才好。接下来说Whitney语法“迄今为止最为全面”,明显是冲着Wackernagel没出全说的,那么上文就该有点交代了。

第三个问题跟第一个问题应该连起来的,就是说Wackernagel这部书“是历史比较语言学界开创性的梵语研究著作”让人看着有些别扭。确实,立足于印欧语比较,又包含了梵语各个阶段的这样一个宏大的写作计划既可以说是集大成也可以说是开创性的,但也许是我的思维比较僵化,看到“开创性”这样的字眼就想到Franz Bopp这样古老的人物,或者像Whitney这样把吠陀语语法跟古典梵语语法放到一部著作里的尝试,所以总觉得还是该找个更好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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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裴氏书的第一部分算是挑得差不多了。这一周多的时间,断断续续地写,思路经常被各种杂事打断,因此尽管这才涉及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全书篇幅,我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也就决定给它作一个(看来颇虎头蛇尾的)阶段性收束,并无限期地暂停这个帖子了。虽然该书后面的问题还是那么多(比如紧接着涉及重音的一节几乎全错,她所介绍的其实不过是欧洲学者出于梵语重音复杂而且有许多无法(根据文献记载)决定的情况,从而采取的一种由拉丁语重音规则扩展而成(到倒数第四个音节)的办法(参见Stenzler《梵文基础读本》§13, Whitney的语法(2nd Ed. )§96等等),跟后面举的重音决定词义的例子完全不搭调),给她挑挑错顺便也是让我自己温习澄清一些基本的概念,但还是等歇够了再说吧。这个帖子虽然冷僻些,但也一直会在这儿,还是希望能多多地有朋友光临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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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23 17:52:47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是要再发点东西上来。昨天晚上偶然翻书的时候翻到的,忍不住。最开始说过“可能是全书最大的毛病”已经挑了,可那种错误跟这里的提出的情况比不啻芥子之于须弥。

我的发现,是裴书第十四章的第二节基本上是从M. Srimannarayana Murti的An Introduction to Sanskrit Linguistics: Comparative and Historical (D.K. Publications, Dehli, 1984)的第六部分第一章第一节拷贝过来的,没标出处(当然她还是参考了些别的书并采取了很自由的译法,正文和脚注也被打散了,但主体部分基本可以确定为出自该书),而且译笔极差(车车看了以后说像是机器翻译的,呵呵),错误甚多(比如讲Roth向欧洲介绍梵文的一部分就完全没看懂原文),不像一位名校英语系教授的水平。这仅仅涉及了梵语被欧洲人发现并开始研究的过程,后面涉及传统语法学的部分转译的成分估计会更多,我手头可用的书不足,也没有心思去广加寻检,就拿这偶然的发现作为例子,想来也够管中窥豹了。

其中的具体问题不多说了,相关的页码扫描了一下,这里我发不上来附件(希望版主关注啊,北京天津好像都有问题啊),传在Mofile上,大家同拆同观吧:

当您的朋友需要提取此文件时只需:
   匿名提取文件连接 http://pickup.mofile.com/8646189890727405
   或登录Mofile,使用提取码 8646189890727405 提取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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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3 20:08:32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了兄提供的扫描件,感觉很多文字都是生硬的直译,甚至更像是机器翻译。

170-171页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翻译中心委员会还做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贡献,即完成了《翻译目录》。

《梵语-藏语翻译注释本》则是从《梵语-藏语规范词典》中选择了414条专业术语,对梵语词条进行详尽的解释,同时说明为什么要将某一梵语词或短语翻译成某一个相应的藏语词或短语。——太费劲。


西藏所有的翻译文本都具有非常高的品质。——  应该是“藏文(文献)”吧,显然没经过人脑处理。

而对早期梵语艺术及科学研究的学习热情则应归功于五世达赖喇嘛阿旺洛桑嘉措以及他的摄政王。——对园地的热情应归功于谁?

172 -173页

进入纪元年,仍然有大量的梵语宗教文献与科学研究文献从波斯传递到欧洲。——EMS。

这部著作第一次向欧洲介绍了古婆罗门教文献。—— 加上175页的:
这篇论文首次向欧洲提供有关吠陀梵语的确定文献资料。——两个放一起,怀疑是机器翻译。

在印度期间,他收集到五块梵文雕刻板,并争取获得机会将这些文物带往欧洲,首次向欧洲人民展示梵语的文字结构。——到底获得了没有?,貌似为机器翻译或者将两个词直接译为汉语。

176页

施勒格尔是德国学习梵语原始文本的第一人。同时,他的著作《论印度的语言与智慧》是当时德国最具影响力的一部著作。—— 不明白为什么要用“同时”

同时籍此尝试与欧洲其他语言进行有益的比较。——那么什么是“有害”的比较?

梵语成为欧洲语言学的最高激励。 ——天啊,我都能猜出它是从哪个词翻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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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24 09:39:01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11楼louselice^_^于2007-08-23 20:08发表的 :
看了兄提供的扫描件,感觉很多文字都是生硬的直译,甚至更像是机器翻译。

170-171页值得一提的是,这个翻译中心委员会还做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贡献,即完成了《翻译目录》。 《梵语-藏语翻译注释本》则是从《梵语-藏语规范词典》中选择了414条专业术语,对梵语词条进行详尽的解释,同时说明为什么要将某一梵语词或短语翻译成某一个相应的藏语词或短语。.......

呵呵,多谢车车贡献校读成果啊。要说起来,这翻译的错误再大,也没有不加出处据为己有的罪过大——虽然其实要说起来好东西据为己有还算是赚了,这一堆废铜烂铁(把人好车砸了当废铁收来),就算是都归了她了,于她自己又能有什么好呢?不过这里既然把中文英文放到一块,就也有些点评翻译的意思,至于汉语行文的通顺与否,就更为基础啦。南大也是国内的学术重镇,外语系、中文系都是能拿得出手的招牌(裴氏是英语系的硕士中文系的博士),一个做到了教授的文科学者,似乎起码的文笔还是得有的吧(她的散文,上面引《剑桥悠然间》,就算是个样本,虽然其中大段写景抒情的部分我都没有抄下来)。

另外,这里把藏族古代的东西翻得如此新潮,我是无法接受的,我想她是从英文转译的名字,因此才那么多现代名词。这些书很重要,在现在的汉语学界是早有译名的,尽管也存在学者间的歧异。所谓《梵语-藏语规范词典》mahavyupatti(这里为什么不引藏文名字?)应该叫《翻译名义大集》,基本不该有问题;所谓《梵语-藏语翻译注释本》sgra-sbyor bam-po gnyis-pa异译较多,比如《声明要领二卷》或《语合二章》之类都可用,这些译名相关工具书里有,google也容易找到。从我看到的材料,裴氏应该是不通藏文的,那么为什么不查查呢?

这部分本来不属于我要涉及的内容,只是既然扫了就留着而已(当然并不表示没有问题),现在车车提到了,索性再多讲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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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4 13:34:48 | 显示全部楼层
所谓《梵语-藏语规范词典》mahavyupatti(这里为什么不引藏文名字?)应该叫《翻译名义大集》,基本不该有问题;所谓《梵语-藏语翻译注释本》sgra-sbyor bam-po gnyis-pa异译较多,比如《声明要领二卷》或《语合二章》之类都可用

真长见识啊,谢谢parivraj兄,再多讲几句关于下面这个的吧。
p.202:看到我写的地址,她无比惊喜地瞪大眼睛,注视地看着我说:“Pei Wen,Nanjing Universita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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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24 15:06:58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一定要说吗?我害羞。

Nanjing Universitaire这个想必是南京大学的法文了(或者“南大教员”?但她说了是“地址”)。

但我不太清楚的是我的学校为什么叫Université de Pékin(Beijing),我们的老师也从来没说过Beijing Universitaire……

所以我在看到的时候,无比疑惑地瞪大了眼睛,注视着书页说:“怎么会?……”。

她是索绪尔的译者,号称“吸收了前人方光焘等的中文选译本和高名凯全译本的成果,语言较为晓畅。”(申小龙语,www.jwc.fudan.edu.cn/kcjs/2005/yj/311.222.1.doc ),法语水平自然比我高,所以怕露怯,不敢多说啦。

附录《法汉词典》的解释:

universitaire I. a. 1 大学的:études ~s 大学学业 / cités ~s 大学生居住区,大学生宿舍区 / restaurants ~s 大学生食堂;2 (法国)教育界的。 II. n. 大学教员,教育界人士。

université n.f. 1 (综合性)大学:Université de Pékin 北京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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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4 16:29:46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折不扣的学术败类啊,不知道她本人看到这个帖子,会做何想?V觉得应该把这个帖子整理一下放到天涯这样的大论坛,就有很大的机率让她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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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24 17:04:10 | 显示全部楼层
多谢V兄也来捧场啊。听dasha兄说兄通梵文,还望多多指教。

这点东西既然写了,也就希望能有人看到——虽然想起“好男不跟女斗”这句话,心下很有些异样的感觉。另一方面,我也是有些敝帚自珍,所以今天利用上班的余暇,把自己这十天来写的这些帖子整编成了一篇,过一会贴到自己新开的blog上去。

ps. 贴不上……ft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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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4 20:29:49 | 显示全部楼层
斗胆猜想,裴的书是不是不少由其他人(如她的学生)代写某些内容

这些个错误有些我觉得过于荒唐(汇丰渣打,南大法文都能出低级错),不太正常

毕竟南大的教授

还有,南京的法文正式的好像是Nankin而不是nanjing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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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4 21:18:59 | 显示全部楼层
真长见识,虽然不懂这个梵文,只是觉得诸位方家,自由探讨之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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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4 22:52:00 | 显示全部楼层
惭愧,V哪里懂梵文,稍微熏染一点,觉得繁难,又不是当下之急,就放弃了。作者连《摩诃婆罗多》都搞不清楚规范译名,实在说不过去,这是任何一个受过大学文史哲教育的人都应该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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