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中行痛斥南怀瑾
张中行痛斥南怀瑾张中行:让人哭笑不得的南怀瑾
还是三四年以前,我写《禅外说禅》的时候,有人告诉我,台湾有个老人物南怀瑾,学兼儒道释,著作不少,可以找来看看。这善意我同意,可是因为懒而兼忙,竟没有找来看。日前,以偶然的机会,得见他的据说是最重要的著作《论语别裁》,为1990年复旦大学出版社据第十八版改排本,精装上下两册,定价26.80元。依旧习惯,看到没见过的书,总是急着翻开看看。而一看就大吃一惊。——不只一惊,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全书近千页,是用想到哪里就讲到哪里的格调写的,这我不想说什么,因为论文也有如上饭桌,有人爱吃甜的,有人爱吃辣的。单说惊,一,再,三,都来自我略翻看的百页上下。不再往下看,恕我说句任性的话,是没有兴致再往下看。以下说一瞥的所见,或说惊的来由。想分为三个方面。
其一,这部书是本世纪七十年代完成的,而意见却还是五四前后极少数人圣道天经地义、反对打倒孔家店那一路。孔家店应该不应该打倒,问题很复杂。化复杂为简单,我觉得,对于孔子的某言某行,评价,至少也要换用三副眼镜,而所见就未必一样。举例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论语·阳货》),戴上基本上脱离时代的心理学加社会学的眼镜看,所见也许有是有非;戴上所谓历史主义的眼镜看,也许竟看到对的一面;戴上古为今用的眼镜看,不说它错就太荒唐了。可是南怀瑾则只戴一副歌颂的眼镜,他在“再版记言”里说:“孔子学说的可贵,毕竟是万古常新,永远颠扑不破。”真是这样吗?以“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白天子出”(《论语·季氏》)为例,明朝早年曾高升为八股文的专用题,确是被看作“万古常新,永远颠扑不破”;至于数百年后,像我这惯于“攻乎异端”的,就不这样看,而是认为根本就没了这样的“有道”,因为天子之流,如果有力征伐,他对内的权力就会大到无限,其结果就必致为所欲为,多干坏事,而更糟糕的是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止他,反而要歌颂。孔子说“天下有道”,来由之一是幻想古比今好,之二可能是从俗,对于天子之流,不能不歌颂。想不到南怀瑾竟不折不扣地接受了这样的圣道,所以主张尊王、忠君、孝亲、等等。此外,人的思想总是成套的,所以他说,“由旧的文学作品改成白话文后,有什么功用呢?”(2页)这是为林琴南助威,反对白话。只是在这方面他未能贯彻始终,因为他这部大著是用白话写的。还是专说思想,可惊的是半个世纪之后,用自己反对的白话,宣扬几十年前少数遗老用文言宣扬的读经尊孔那一套。
其二,讲《论语》不能不牵涉到古事,专说小范围的典籍,南怀瑾的看法,都是《古史辨》以前,流行的信而好古那一路。借用桐城派的术语,是只要义理、辞章而不要考据。例如他说:“而孔子最大的重要著作为《春秋》。”(15页)“当孔子写《易经·系传》的时候,正是春秋时期动乱的时候。”(66页)不错,这看法可以在旧说,如《史记·孔子世家》中找到根据。不过,可以找到根据是一回事,可信不可信是另一回事。分辨可信与不可信,要有理的依据,这依据是古事的实况。专就《春秋》和《易》十翼说,有关的实况很复杂,五四以来,考证的文章不少,只说我认为可信的。春秋时代,各诸侯国都有史官,掌管记录重要的史事(包括国外的),这一点,连相信孔子作春秋的孟子也承认,《春秋》是鲁史,孔子没作过鲁国史官,有什么权力,甚至有什么能力,作鲁国的史书呢?至于《易》十翼,比如最典重的《系辞》,无论看思想还是看文风,都不可能是《孟子》以前的。我以为,讲历史,史识当然很重要,但史识要放在知识的基础上,不如此就成为架空说,价值就很有限了。关于古代典籍的编著情况,南怀瑾的说法还有更使人惊讶的,那是:“要研究中国文化,孔子所编的《礼记》(案指小戴《礼记》)是不能不看的。”(47页)这也有根据,想是《孔子世家》的“乃叙书传礼记”,如果是这样,那就更可证,为抬高孔子的地位,连汉人戴圣编的史实也视而不见了。
其三,更使人吃惊的是对《论语》原文的有些解释(指释文义,不是发挥义理),真是前无古人。这古人主要指汉人,马郑之流,笺注古书,虽然不敢保百分之百正确,却严守语文规律,或说训诂规律,所以绝大部分可信。也可以包括宋人,程朱之流。看宇宙人生,程朱有自己的一套,所以就是笺注古书,也难免借机抖搂自己肚子里的,但对于这机,他们也没有扔开语文规律的胆量。所以即如朱文公,讲《论语》,成书,称为“集注”,以表示没有数典忘祖之意。还可以包括陆王之流。陆更靠近禅宗,变理学为心学,但究竟出身于儒,为温良恭俭让所缚,羡慕禅师的呵佛骂祖而没敢说呵圣骂贤,只说“六经皆我注脚”。其实,这说法只表现一种重修持的自信精神,至于真讲六经,他还是不能不规规矩矩,比如“乾元亨利贞”的“贞”,他总不会讲成贞节的。南怀瑾则不然,而是不管语文规律,自己高兴怎么讲就怎么讲,这就笺注的路数说,或只是就胆量说,确是前无古人。评论要有证据,以下举证。证据太多,想只举三处,以一斑代替全豹。
一处,见第34、35页,是讲《学而》篇的“无友不如己者”。这句,旧解都是“不要交不如自己的朋友”,意思欠圆通,因为都这样想,就不会有朋友一伦。不过意思圆通与否是一回事,某种说法应如何理解是另一回事,前一事软,后一事硬,二者不能兼顾,即如孟子,也是用“尽信书则不如无书”的办法处理,因为后一事硬,不敢碰。南怀瑾不然,是碰硬的,即把通“毋”的“无”解释为“没有”。因而说:
那么“无友不如己者”,是讲什么?是说不要看不起任何一个人,不要认为任何一个人不如自己。上一句是自重(案这一句费解),下一句是尊重人家。……“无友不如己者”,不要认为你的朋友不如你,没有一个朋友是不如你,……以下还有如此解的证明:
那么,我如何来证明这个“无友不如己者”是这样解释呢?很自然的,还是根据《论语》。如果孔子把“无”字作动词(案这句更费解:一,《论语》是弟子所记,非孔子手写;二,作“没有”解仍是动词),便不用这个“无”了。比如说,下面有的“毋意”、“毋我”等等,都是这个“毋”字。……过去一千多年的解释都变成交情当中的势利(案如朱注说“友所以辅仁”,不知这“势利”从何处来),这怎么通呢?
以下就看看南怀瑾是怎么通的。通有二义:一是古人的某一说法是否合理,合理为通,不合理为不通;二是古人的某一说法,后人有不同的理解,合原意为通,不合原意为不通。以此来衡量南怀瑾的讲法,前一种,牵涉意见分歧,人各有见,难得一言定案;后一种则可以一言定案,是必不通。理由不只一种。第一,“无”作“没有”解,南怀瑾的语文方面的理由是,作“不要”解《论语》都用“毋”,这是否认古人用字经常任意通假的情况。这里化面为点,只说《论语》,南怀瑾的作“不要”解都用“毋”,依逻辑是个全称肯定判断,可惜他忘了,就在同一书中,特称否定判断并不少,如“无见小利”,“无为小人儒”之类,也可以解为“没有”吗?第二,退一步,姑且承认可以解为“没有”,照文言习惯,“无”与“友不如己者”是动宾结构,“友不如己者”是修饰语后置,全译是“没有不如自己的朋友”,意思仍是“所有朋友都是高于自己的”,与原文并没有两样。第三,而南怀瑾则译成“不要(竟未译为‘没有’)看不起任何一个人,不要认为任何一个人不如自己”,简直不明白这译文是由哪里飞来的。第四,“无友不如己者”这一节,着重说君子要怎样,不要怎样,如果“无”作“没有”解,就不成话了。
另一处,见第44页,仍是《学而》篇,讲“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看他怎么讲:
“父在观其志”的这个“志”,古人的文字“志”为“意志”(案为“志愿”或“心意”,不是“意志”)就是包括了思想、态度。……所以“父在观其志”这话是说当父母在面前的时候要言行一致,就是父母不在面前,背着父母的时候,乃至于父母死了,都要言行一致,……
“在”与“没”对举,连中学生也不会讲错,而这位南怀瑾竟解“在”为“在面前”,“没”兼在背后,“志”为“言行一致”,还吸收现代男女平等精神,“父”之外又冒出个“母”来,真是匪夷所思了。
再说一处,见第123页,讲《八佾》篇的“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还是先抄他的讲法:
孔子说那些蛮族落后地区的人,也有头子,有君长、酋长。但光有形态,没有文化,有什么用,不如夏朝,殷商,虽然国家亡了,但历史上的精神,永垂万古,因为它有文化。……像孔子在这里说,“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夏朝虽然亡了,……
原来他不信通假甚至不知通假,把通“无”的“亡”读为亡国的亡,于是“有君”就不得不同“亡(国)”对称,且不说义理,连行文,古人也不得不随着他滑天下之大稽了。
写到此,会有高明的读者笑我费话太多,甚至多事。但语云,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再说几句,是对排印此书的复旦大学出版社的。排印之前,他们看了,有“出版说明”中的赏识语为证。这赏识语是:“尤为新颖的是,作者将对原文的串讲撮编为一个个历史故事,蕴意深邃而妙趣横生,这在众多的《论语》章疏中是别具一格的。”人各有见,我说说我自己的。妙趣是否横生不好说,只说蕴意深邃和别具一格。先说意,我的想法,深浅事小,性质为何事大。这,作者没有隐瞒,是:“孔子学说的可贵,毕竟是万古常新,永远颠扑不破。”难道写赏识语的人也相信这个吗?如果竟至相信,推己及人,问题就太大了。再说别具一格,这说得不错,可惜这“别具”是建筑在不管原文、随口乱说的基础上。又是人各有见,也许有人正是从这方面发现了妙趣;至于我,算作杞人忧天也罢,顽固守旧也罢,总不愿意在有生之年,听见下一代,由于读了这“妙趣横生”的著作,竟至发出“不如诸夏之亡(wáng)也”的书声。 张中行批评南怀瑾 出版社予以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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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02/22 14:29新京报
南怀瑾简介
南怀瑾:1917年生于浙江温州乐清,自幼接受传统私塾的严格教育。青年时代曾任教于中央军校,入华西坝金陵大学研究社会福利学。四十年代初入峨眉山大坪寺闭关修持三年。1945年曾任教于云南大学,后又讲学于四川大学。1949年春赴台,先后执教于台湾文化大学、辅仁大学,并应邀至多所大学、机关、社会团体讲学。1985年夏,离台赴美。在美国期间,成立了“东西学院”,旨在推进东西方文化交流。有著作三十多种。
张中行简介
张中行:河北香河人,原名张璇。1935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曾任中学、大学教师,副刊编辑、期刊主编。
1949年后,任人民教育出版社编辑、特约编审。主要从事语文、古典文学及思想史的研究。曾参加编写《汉语课本》、《古代散文选》等。合作编著有《文言文选读》、《文言读本续编》;编著有《文言常识》、《文言津逮》、《佛教与中国文学》、《负暄琐话》等。
近日,一篇题为《让人哭笑不得的南怀瑾》的文章在世纪中国等学术网站上广为流传。作者张中行在该文中,从三个方面痛批了被称为“学兼儒道释”的台湾文化名人南怀瑾先生的著作《论语别裁》,认为该书对《论语》原文的有些解释“不管语文规律,自己高兴怎么讲就怎么讲,这就笺注的路数说,或只是就胆量说,确是前无古人”。该文的副标题“兼问出版垃圾著作的复旦大学出版社”更明确表示了对出版社的质疑。
张中行三方面批评南怀瑾
张中行主要从三个方面批评了《论语别裁》。
其一,这部书是本世纪七十年代完成的,而意见却还是五四前后极少数人圣道天经地义、反对打倒孔家店那一路。
其二,讲《论语》不能不牵涉到古事,专说小范围的典籍,南怀瑾的看法,都是《古史辨》以前流行的信而好古那一路。借用桐城派的术语,是只要义理、辞章而不要考据。
其三,更使人吃惊的是对《论语》原文的有些解释(指释文义,不是发挥义理),真是前无古人。该书在讲《八佾》篇的“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时不信通假甚至不知通假,把通“无”的“亡”读为亡国的亡,于是“有君”就不得不同“亡(国)”对称,且不说义理,连行文,古人也不得不随着他滑天下之大稽了。
张中行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该文并非近作,而是以前所写。他表示由于年事已高,已经记不起具体的写作日期。
出版社:不能用考据学的角度来批驳
《论语别裁》的责任编辑陈士强就张中行的批评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他认为,“南怀瑾的著作历来存在争议,曾有出版社出过一本书,对《论语别裁》逐句进行了批驳。但是,《论语别裁》是从义理的角度来发挥,借引申出来的问题来旁征博引,表达自己的观点,与原著并不完全是一回事。”
陈士强表示,对待南怀瑾的著作要客观评判,不能用现在的语境来苛求。《论语别裁》写于上世纪70年代,当时蒋介石还在台湾当政,在那样的文化氛围下传授中国传统文化,讲两岸和平统一已经很不容易了。
南怀瑾将深奥的东西通俗化,与古文翻译成白话文类同,无论什么样的翻译,都会有一些异议。像电视剧里面皇帝、大臣讲的都是现代汉语,与原话相差很远。在复旦大学出版社出版的26种南怀瑾的著作中,他自己亲手写的只有三本,其余的著作都是他的学生根据他的讲课记录整理出来的。
针对张中行对出版社的质疑,陈士强辩称,南怀瑾的书绝不是垃圾著作。出版社收到过大量的读者来信,读者纷纷表示了对南怀瑾的敬意。当然,社会上的反应与学术界的争论不太一致,这也是正常情况。他认为出版南怀瑾的书并无不好。(记者:张弘)
相关阅读:让人哭笑不得的南怀瑾/张中行
(编辑:燕于)
声明:新浪网登载此文出于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并不意味着赞同其观点或证实其描述。 沒有讀過南懷謹老師的著作,但是我有一個很崇敬的人非常喜歡他的
所以有些懷疑張先生的説法。看來有必要去讀一下這本書。 张中行曾参加编写《汉语课本》、《古代散文选》等。合作编著有《文言文选读》、《文言读本续编》
就这水平也出来show?
。。。。。。。。。。。。。。 这个家伙显然没有看过南老师讲的《原本大学微言》和诸多佛经是多么深入浅出引人深思
也没有身体力行去求证过
呱呱叫两声人人都会
我有南老师的全套著作
有的看了不下5遍
越看越觉得其学究天人、余味无穷
也越看越觉得很惭愧
我觉得这位张中行先生不是向王朔那样想增加知名度
就是浅薄到凡和自己固有见解不合的通通打倒
典型的增上慢 还是比较喜欢南怀瑾的著作。 文人相轻
悲! 我也喜欢南怀瑾的著作。 文人相轻?! 下面是引用ace071227于2005-09-06 19:23发表的:
这个家伙显然没有看过南老师讲的《原本大学微言》和诸多佛经是多么深入浅出引人深思
也没有身体力行去求证过
呱呱叫两声人人都会
我有南老师的全套著作
有的看了不下5遍
.......
能否发出来共享一下 南先生在佛道上似乎属于小乘,在阐述佛经时,常有“你不说我还明白,你说了我反而糊涂了”的感觉。 南先生的书我看过几本,初时确实觉得他学究天人。但后来就有点疑问。像论语、孟子、老子等几本,讲来讲去似乎都差不多讲法。至于关于佛教的讲解,一个字,玄! 引用(我觉得这位张中行先生不是向王朔那样想增加知名度
就是浅薄到凡和自己固有见解不合的通通打倒
典型的增上慢)
同意!!!!!!!!! 看了就想笑。古人说文人喜欢一家之言,言来言去只有太史公不折不扣言了几千年。说人家的见解不同又不看人家的说,那就蹲厕去。象这种拿个鸟笼子就说自己是养鸟的大学教授不知道害死了多少,淳心求学的人。南老的书都是讲话记录,属于说文解文一类的,严格的说是不可以作为经学研究作参考的,不是秀才文章,连这点都不明白还要解书,不是笑死看书人吗?想想自己也挺可怜,张还是和冠冕堂皇的作家,真是华夏缺人不假。
作为大脑粗,我不崇拜任何人,自认也读了万卷书,用眼球扫描文字是快乐的,张闲来可以学学我。愚钝更不敢念及佛法,也读完了书再说话,不就十册,三十来本,急什么。训诂,是不要了,文化传统还是要的。形式不要遵守了(也不可能有人遵守),子孙后代总有个知情权,老人们不是死了,就是不敢说话,说了你老兄就哭笑不得,我对你也哭笑不得。 下面是引用pangnan于2005-11-08 01:46发表的:
看了就想笑。古人说文人喜欢一家之言,言来言去只有太史公不折不扣言了几千年。说人家的见解不同又不看人家的说,那就蹲厕去。象这种拿个鸟笼子就说自己是养鸟的大学教授不知道害死了多少,淳心求学的人。南老的书都是讲话记录,属于说文解文一类的,严格的说是不可以作为经学研究作参考的,不是秀才文章,连这点都不明白还要解书,不是笑死看书人吗?想想自己也挺可怜,张还是和冠冕堂皇的作家,真是华夏缺人不假。
作为大脑粗,我不崇拜任何人,自认也读了万卷书,用眼球扫描文字是快乐的,张闲来可以学学我。愚钝更不敢念及佛法,也读完了书再说话,不就十册,三十来本,急什么。训诂,是不要了,文化传统还是要的。形式不要遵守了(也不可能有人遵守),子孙后代总有个知情权,老人们不是死了,就是不敢说话,说了你老兄就哭笑不得,我对你也哭笑不得。
问题是南怀瑾每每以国学家的面目出现,讲解着半通不通的国学经典,不知底细的人们听着他老人家的东西,以为就是如此,不再深究。长此以往,岂不误人???
再说张中行已是年逾百龄的老人,犯的着炒作吗? 张先生,老北大的学生,根柢深厚。汉学,要以孔子还诸孔子。
南先生,“中央军校”、“入华西坝金陵大学研究社会福利学”,莫名其妙。至于舍训诂而谈义理,不知道算不算宋学,终归是自说自话,成一家言了。 偶感觉南先生人挺好的,一个好同志,张同志批评人家,也没有南老先生有名气 只举一例说明南怀瑾的粗疏:
左传有一章 有一句话 庄公寐生 这老先生居然解释为 庄公是睡觉的时候生下来的
笑让我掉大牙!
寐字确有 睡觉的意思,但是在这里是说 庄公是头先倒着,脚先生出来的(正常是头先出),不知这老先生是从哪悟出来的。 学术上,应该允许争论,只要持之有据。 首先说,这是一篇很老的文章了
南怀瑾是俺敬佩的人,和楼上某位老大所说,俺也有南师的几乎所有大著,有的也读过很多遍--特别是是他的《怎样修证佛法》等。
张中行是俺所欣赏的人,国内具有传统文化功底的老人不多,俺认为张先生就是一个。他的文章很可读。
就这篇文章来说,俺认为张先生的考据应该更正确,只是结论有点太偏激了。南师不是学问人、学术人,错解的地方俺认为是有的,并且可能比较多--但这无愧于其国学大师的称号。南师的国学之大师,大在他涉猎广博,而不在他专精一家。比如南师不但能讲述儒家经典、道家经典(尽管可能有“小学”上的硬伤),他还通读过全部全部佛经和道藏--能做到这一点的人恐怕很少很少,甚至没有。更不要提他的传奇访学经历了。
顺便说一句,俺也是中文专业科班出身,俺认为张先生不可小视,其作品是值得大家仔细阅读的--当然不包括这篇文章。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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