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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gjqdzzh

[【主题讨论】] 中国更需要钱钟书还是更需要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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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21 14:53:55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67楼hooker2006-08-07 21:04发表的“”:
更需要 这个命题并非伪命题

举个例子,一个病人,需要什么?很多东西吧
一个重病人,需要什么 和 更需要什么
两个方面不存在逻辑上的真伪
个人以为这个命题不难,但答案不易得出,因此再去论证它是伪命题还是真命题不是作茧自缚?!
需要明确几点:
一、钱和顾并不是一个磁体的两端,只是在一些方面很不相同而已。
二、这两个学人都同时关心着他们生存的这个社会、国家、民族,只是方式不大相同。但缓急不同,并不意味着殊途同归。他们二人的人生道路有部分相识,主体截然不同,也同时不意味着他们对社会的认识没有根本上的共识,只不过是适应方式不同,由此命运不同而已。
三、他们加起来也只代表了中国知识分子对待社会的两种突出的“典型”,还有相当部分的人,或许介于两者之间,不会去拦火车,但是偶尔上上网关怀一下世界;讲不出哲学语言来,说得也多是大道理;不能一针见血地分析问题,但身边的事物也还把八八九九认得清。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但是燕窝呢?维生素呢?竹笋呢?前年老参呢?
   伪不伪,要谁不要谁,还是把历史给凡人们品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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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21 18:23:10 | 显示全部楼层
改革开放后的中国,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门新学问,叫做“钱学”,为此设立了专门的研究机构“钱钟书研究学会”,出版不定期的研究专刊《钱钟书研究》。虽然钱钟书于九十年代末已经作古,但“钱学”作为一门专门的学问从八十年代就出现了。当年,毛泽东文艺思想的权威解释者周扬,就把钱钟书称为真正的学问家,把《管锥篇》称为学术研究的典范;钱钟书活着的时候,中共第三代对“钱老”很尊敬,逢年过节或钱老的生日,都有政治局常委级的人物登门探望。新世纪伊始,中共政治局委员、中国社科院院长李铁映在《光明日报》发表整版悼念钱钟书的长文,赞美钱的学问之博大精深和人格之崇高正直。
  改革开放以来,那些受到官方极端“敬重”的文化名人,大都是类似珍贵古董的重量级统战物件,如作家巴金、冰心、物理学家钱学森、梵文专家季羡林等。象钱钟书这样的学者,成为重点之重的中共统战对象,也是在邓小平时期。
  钱钟书是有学问,也很清高。但他的清高成为媒体的关注热点,则是从钱钟书成了“钱学”之后,他的名字在公众中迅速升温乃至大红大紫,得力于电视剧《围城》及其媒体炒作。社会是很势利的,越是大名人就越应该、也越有资格清高,有些类似怪癖的习惯,放在一般人身上就是生活恶习,而放在大名人身上则是有性格或清高。
  从媒体的报导看,钱钟书的清高比较走极端,他是爱谁谁,拒绝国内媒体的炒作,“东方之子”的采访也吃闭门羹。他更拒绝国外名牌大学的高薪邀请,管你是牛津、哈佛,没戏。而恰恰是这种拒绝,又变成了另一种炒作,许多人拿钱钟书的这种拒绝说事儿,把钱钟书作为抵御世风日下的楷模。
  “大隐隐于市”,钱钟书的清高使这条古训又有了当代践行者,越隐越显,越拒绝越有人格高洁的美名。此种生存策略在中国已有几千年传统,有文字记载的历史有多长,隐士成名的传统就有多长。我弄不懂这种隐士文化到底是什么--所有的隐士都极有名,且都是“岁寒之松柏”之类的高洁之名。你很难确定,这是一种真正的对世俗功利的超然,还是一种精打细算的生存谋略(类似于政客的阴谋)?
  我以为,钱钟书的这种拒绝是一种古已有之的人格上的盲点或无知——狂妄到极致,甚至透明的程度。在官方的提倡和主导下,大家莫明其妙地把他捧到了“钱学”的位置,他就当真了,以为自己是中国乃至世界最大的学问家,狂妄到连牛津、哈佛这样的高等学府许以高薪都请不动的地步。对高薪的拒绝本身无可挑剔,最可疑的是他拒绝的理由——“人家听不懂他的学问”,他去牛津、哈佛讲学似乎是对牛弹琴。
  要是别的理由还有几分诚实,但说人家听不懂他讲的东西,在我看来,就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因而也就流于浅薄了。不要说他后来的成名受惠于早年在西方著名学府的留学生涯,应该心存感激才是。就是假定他完全自学成材、变成著名学者,也没有任何理由如此狂妄。
  我以为,凡学者总要心存某种敬畏,象牛津、哈佛这样的学府,出过多少影响人类历史进程、甚至改变人类思想命运的大思想家、大学问家,一个学人被邀请去这种学术圣殿,不仅应有荣誉感,更应该怀有一份敬畏和谦卑,就象教徒走进教堂——如果还是个学者的话。而钱的态度既无受惠者的感激,更无学者的敬畏和谦卑,有的只是目空一切的人格无知及由此产生的狂妄:自以为无所不知。难道牛津、哈佛这样的国际名校,连他所在的中国社会科学院都不如?
  钱钟书拒绝西方名校的讲学邀请,给我的感觉,似乎是这世界上只有他自己能听懂他的学问,剩下的人皆是附庸风雅之徒。我不禁要问,钱钟书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真正的东西可以使你高傲到狂妄到“一览众山小”的悬崖上?心中没有敬畏的学人,决写出不好东西。这种敬畏是自己赋予自己的。当你提笔时,要时刻想到有一双明察秋毫的眼睛高高在上,命令你必须保持知识上的诚实、道德上的谦卑和敬畏。
  中国的文化传统,从来就推崇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人格,它所养育的圣贤文化的最大盲点,不是知识上的无知,而是人格上的无知:人,一旦被捧成圣贤,就自以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加之社会上的众星拱月之势,所有的界限都没有了,最后就活生生地楞把凡人变成了神。进,可以平天下;退,可以齐家修身;隐,可以俯仰天地、呼风唤雨;死,可以阴魂不散,朗照永世。政治家可以成为学术权威,作家可以成为绘画或音乐权威,物理学家可以在经济决策上说三道四,结果搅得一团糟。正是这种自以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人格神,给中国带来一次次巨大的灾难,捧得越高,灾难就越深重。中国人很难真正懂得: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者恰恰一无所知一无所能。
  钱是有学问,也仅限于特定的注经学领域。他既没有思想上的发现、也没有方法上的独创。他的《管锥篇》不过是中国从汉代经学就开始的注经传统的墓志铭。俗话说:先秦之后没有“子”(思想家)。中国的学术史、思想史在春秋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之后,就是一部不断地把智慧消耗到注经中的历史。
  被奉为圣贤的孔子,似乎放个屁都沉甸甸,都能考证出一堆微言大义,都能注释出治国之策和修身之道。《论语》,不过是讲了些生活伦理和世俗政治的通俗道理而已,但那里的每句话,都被注释了两千年,实在是巨大的智力浪费。《论语》的开篇两句:“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多通俗的两句话,用得着今天还在注释吗?
  1949年后,由注孔子转为注马列主义注毛泽东思想,毛泽东打个喷嚏都是最高指示。改革开放以来,又改成注邓小平理论和江泽民学说。不论物件怎么变,反正就是个死心眼地注、注、注。从中国学问的注经传统的角度讲,钱钟书在当代中国堪称一绝、无出其左者,为一桌鸡毛蒜皮也要找来五湖四海的洋佐料。他声称别人听不懂,他那个《管锥篇》压根就是有意卖弄,为读者设置人为的阅读障碍,不想让人懂。来来回回说些废话,犄角旮旯地掉书袋子,一弄就一大堆旁征博引。据说考钱钟书的研究生要会5种外语,我不知道,这是招收研究生还是借此炫耀卖弄语言天赋。
  知识上的不诚实,必然导致道德上的不负责任。钱有独特的方法吗?没有。有原创的思想吗?没有。有对血腥的历史和现实的深刻反省与人文关怀吗?更没有。“钱学”的产生很可笑,我想不出那些捧“钱学”饭碗的人,究竟研究些什么?
  《围城》嘲讽那种洋径浜的知识份子,而我认为“钱学”是对思想和学术的最大嘲讽,在思想发现的层面上,“钱学”研究界的智商等于零。因为,一个既无思想又无方法的专门掉书袋子的注释者,怎么就能成为一种需要后人专门研究的学问?这种荒唐事,只有当代中国才会出现。至于《围城》,也就是部水平中等的酸甜小说,别说放在古今中外的文学杰作中,即便仅仅放在中国现代文学中,也决非上品。一些人却冲着钱钟书的虚名把它捧上了天。在小说中,他也时时忘不了炫耀他的趣味和学问,他并不想严肃地说点什么。我甚至可以说,钱钟书从来不想真正严肃地负责任地说点儿什么,他的学问与其说是服务于学术目的,不如说是服务于他的处世之道和人格炒作。
  初读钱钟书,是念大学时看《谈艺录》。与钱钟书他们那代人相比,我们这代人出生于五十年代,几乎生长在文化沙漠之中,没见过奇花异草,没经过文化大世面。所以,一翻开《谈艺录》,真如初涉水的人面对大海,以为这就是一望无边,自己肯定游不过去,或要耗尽终生才能游到一半,不在半道溺水就算造化大了。但读完了,里面除了东拉西扯和用牛角尖扎人外,不会给人任何智慧上的启迪。后来,我又寻遍钱钟书的文字,发现没有一篇可以称之为给人警醒的东西。知识视野开阔了之后,才知道中国的传统诗评的那种评注式感悟式的方法,有王国维的《人间词话》足矣。王国维不但有学问、有思想、也有真性情,他的学问扎实,却无一丝卖弄;他的灵性跃动,却无一点浅薄;他的性情撼人,能够以生命殉一种垂死的文化。这让我想起鲁迅的名言:敢于扶叛徒的尸体而痛哭的人,方为真脊梁。
  钱钟书的孤傲和狂妄说穿了,只是一种表面的做作,一种精心计算的活法,甚至就是名人策略。他深知在中国的传统和现实中,怎样作学问才能作出安全、悠闲且名利双收;他知道什么时候对什么人应该拒绝,什么时候对什么人不能拒绝。一方面,他拒绝外国名牌大学的邀请,拒绝中央电视台和其他媒体的采访;另一方面,他从不拒绝高层领导人的探望,不拒绝为胡乔木这样的大人物修改诗词,不拒绝政治局给他送来的生日蛋糕和祝寿的花篮、条幅,不拒绝官方为他从事学术研究多少多少周年而举行的盛大、隆重的纪念会和研讨会(大陆几乎所有的文化恐龙,都不会拒绝这些来自官方的关怀)……在这种鲜明的对比中,我看到的是一付既老奸巨滑又奴颜媚骨、既冷血又世故的面孔。
  由此可见,钱的淡泊名利是做给社会看的,同时又是一种生存策略:既对苦难和社会不公正保持沉默,又能把自己塑造成超凡脱俗的似神人格。  
  顾准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一个旷丗奇才。早在1930年,十五岁的他便以其在会计学方面的成就和造诣,在上海工商界崭露头角,被誉为“奇特的少年天才”。十九岁时,他出版了我国第一部银行会计学专著,以后又多次与会计学泰斗潘序伦合作出书甚至捉刀代笔,成为会计学界一颗耀眼的新星。二十三四岁时,他一面担任高级职员,一面从事地下活动,同时还兼任圣约翰、之江、沪江三所教会大学教职,流畅地使用英文和日文授课,让那些一贯自命不凡的名牌大学学生深为折服。中年从行政领导部门转岗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学部后,更是博览群书,学贯中西。他精通数学、历史学、经济学,在哲学、法学、宗教学、社会学、政治学诸领域都取得了非同一般的研究成果,范围跨越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东方文化和西方文化。译著、论著甚多而思想、方法超前,被称作“中国的哈耶克”(奥地利思想家,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如果他象陈寅恪、钱钟书那样,有着家学渊源、留洋经历倒也罢了。然而他却出身不过学徒,学历不过初中,少年为生计困扰,青年为革命奔波,中年受政治迫害,晚年被癌症折磨。如此艰难困苦,却留下丰富的思想遗产,以至于被认为“后生晚辈尝鼎一脔,倘能继轨接武,光大其说,必能卓然成家”(李愼之《点燃自己照破黑暗的人》),真真令人叹服。 
  顾准又是一个老革命家。早在三十年代,便参加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地下斗争,并于1935年入党,以后又奔赴革命根据地,在“沙家浜”当专员,在延安当学员,在山东当游击司令。1949年,三十四岁的顾准,作为中共高级干部掌管了远东最大的城市上海的财政税务大权,与陈毅、潘汉年、方毅等同为上海市政府党组成员,并成为显赫的副市长候选人。这时的顾准,真可谓意气风发,光彩夺目,前程似锦。上海多少领一点世面的人,无不知晓他的大名。无论按照旧社会的眼光,还是新中国的标准,年轻的顾准都是男性羡慕的“成功人士”,女性心仪的“白马王子”,光是求爱的情书都不知收到多少。如果说真有什么“天赋”和“运气”的话,那么,命运对顾准似乎不薄。孔子说:“吾十五而有志于学,三十而立”。顾准呢?十五岁当校长,三十岁当局长,岂非“天资聪颖”又“少年得志”? 
  顾准又是一个老革命家。早在三十年代,便参加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地下斗争,并于1935年入党,以后又奔赴革命根据地,在“沙家浜”当专员,在延安当学员,在山东当游击司令。1949年,三十四岁的顾准,作为中共高级干部掌管了远东最大的城市上海的财政税务大权,与陈毅、潘汉年、方毅等同为上海市政府党组成员,并成为显赫的副市长候选人。这时的顾准,真可谓意气风发,光彩夺目,前程似锦。上海多少领一点世面的人,无不知晓他的大名。无论按照旧社会的眼光,还是新中国的标准,年轻的顾准都是男性羡慕的“成功人士”,女性心仪的“白马王子”,光是求爱的情书都不知收到多少。如果说真有什么“天赋”和“运气”的话,那么,命运对顾准似乎不薄。孔子说:“吾十五而有志于学,三十而立”。顾准呢?十五岁当校长,三十岁当局长,岂非“天资聪颖”又“少年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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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27 12:05:00 | 显示全部楼层
当然都要,
个人的生活方式是个人的
思想是大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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