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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首发   小说 幽幽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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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27 14:40: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幽幽茶香

进入大学的几个月时间里,我开始莫名地想念那个长满油茶树的古校园,茶花的淡淡清香在安谧干净的小道上荡漾开来。每当这时,我便将桌上早已泡好的茶水大口大口地喝下,执著,认真地埋入学习之中。
和她一起在那小小茶馆喝茶的次数并不多,甚至,说话也很少。她是一个很清秀很勤奋的女孩子。每次,她都神情专注地盯着书本,然后漫不经心地喝下我为她倒的茶。她从来都不知道茶的味道。或许,茶本来就是清纯的,不像咖啡,无须精心搅拌。
她姓赖,大家都叫她小赖皮,很可爱的名字。然而,她总是说我的名字实在太搞笑,还送给我一个雅号“米老鼠”。于是,关于“米老鼠”的笑话也因她而在班上广为流传。
我很健忘,确切的说,我在专注于一件事时,周围的小事便不存在了,于是经常忘掉一些看似很小实则非常重要的东西。
在饥肠辘辘时,我总是没命地冲到食堂,也总会由于忘带饭卡而失望地彷徨于拥挤的食堂。这时,她总会出现在我眼前,很神秘地看着我,像欣赏一个精致的古董,直到瞅得我忘了饥饿,她才从后面掏出我的饭卡。
她真的很细心,我时常感叹。她甚至连我的作业哪个题忘了做都知道。
后来,从她温柔的大眼睛中,我读懂了关心!
她和我一样,极少回家,家都在遥远的山村。假期的日子,我们经常傻傻地坐在一起啃那无聊枯燥的课本。偶尔出去爬山,在小坡上疯狂地奔跑,风很冷,我们没命地玩,直到天黑……
她总是不明白,每次出去我都带回一些不同树的种子。她曾一再地惊讶,然而却不问为什么。我也曾一再地认为,种子是生命的希望,简单,但值得珍惜!
临近高考,人们的日子总是那么疯狂和忙碌,我和她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我甚至怀疑,她迷恋作业题时,准忘了整个世界。
我问:“你不觉累吗?”
“累?”刚从题海中出来,她好像极力在脑海中搜寻“累”的概念,然后,很疑惑地望着我。
接着,便和我开始那个她最爱做的简单游戏。“石头、剪子、布”,谁输了,就在谁的本子上画一个小猪。每次都是我输得惨不忍睹,于是我的日记本上便布满了她画的各种各样的小猪。
简单的游戏,重复着单纯的快乐。她清楚地知道,要是游戏的输赢很重要的话,就不能构成快乐了。正如学习,不能只注重输赢,否则会很累很累的。
很快,高考来了,来得匆忙,来得平静。小赖皮和以前一样,她显得很从容,进考场时,她漂亮的眼睛闪现着光芒,她使劲地冲我做鬼脸!
两天厮杀过后,大家都忙着回家。出乎意料地,她对我说:“我不想回家。”
“那就别回吧,呆在校园里。”我从来不愿阻拦她的想法,虽然我不知道确切的理由。
“真希望能下场大雨!”她白白的小手撑在红色的栏杆上,眨着眼睛,望着湛蓝的天空。
“为什么?”
“还用问吗?如果下雨,我一定在大雨中狂奔,直到淋得满身湿透,直到累得跑不动,然后躺在操场中间,呼呼地睡上一觉……”她的语调总是那么明快和清晰。
有时,她真像个疯女孩!但我知道,太多的压力她没有释放,太多的愤怒积聚在她的胸膛!
我也没回家,和她一起期待着我们的成绩。
终于,漫长的等待换来了结果,我们都没有实现自己的梦想。我保住了重点,而她刚好上二本线。
同样的茶馆,她没带书,只是哭得一蹋糊涂!我像往常一样,无声息地坐在一旁,然而我的心在滴血疼。是啊,她付出的实在太多,这本不是给她的回报!
填完志愿后,我终于说服她,将她送回了家。她家真远,路好陡!望着她蹒跚的父母,我忽然想哭。
“以后多联系!”她安静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从此,我们便没见面了。在网上碰到她,聊些很无聊很幼稚的话题。她的话语没有了忧伤,只是偶尔感慨:“人生易老!”我能理解。虽然,我们还很年轻,但生活有太多的苦,我们只能以苍白的言语抗拒人生的残酷。
时常,我总想给她和我写一首诗,虽然不知道如何布局,字词也用不好,只有一种轻淡的韵律:“朋友,当我们离开,收藏起眼泪,微笑地远行……”
有一天,她突然打电话给我。
“米,你还经常喝茶吗?”
“喝啊!”我内心轻轻一颤。
“茶是苦的,和读书一样……”她一口气说了很多。
啊!她终于品出了茶的味道。
是的,她就是小赖皮,她输了一场她认为输赢不重要的游戏!是她,给我留下了一种特殊的东西,当我孤独一人时,我更坚强起来。
或许有一天,我们还能坐在曾经的茶馆,品味茶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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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27 21:55:32 | 显示全部楼层
感动,让我想起过去同样高考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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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28 22:22:44 | 显示全部楼层
真的很感动~~~

高中的那段日子实在值得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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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9-12 09:45:3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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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9-13 22:01:47 | 显示全部楼层
触动心灵深处,想起高中的 生活,
但是,失去了很多,难过,
很平淡的过去的高中生活,
时时想起时时怀念,就是,
就是忘了想起了什么,怀念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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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9-16 16:33:50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不错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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