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wellspringli 于 2024-7-21 07:02 编辑
近段时间,“历史的垃圾时间”俨然成了时髦词汇,有关讨论甚是热烈。
最近《新新闻》将2024年7月发生的唐纳德·特朗普遇刺案形容为美国进入“历史的垃圾时间”。
历史垃圾时间到底是个啥?其来源众说纷纭,有网民称其出自奥地利经济学家路德维希·冯·米塞斯的经济学概念:“从经济学的逻辑来看,当某段历史正背离经济规律,个人又无力改变,且必然走向失败的阶段,就被定义为‘历史的垃圾时间。 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执行院长王文撰文指,米塞斯的著作中并没有“历史的垃圾时间”一词,形容其是“赤裸裸的假冒伪学术用词”。 经过搜索,此词实际上出自广州《羊城晚报》编辑胡文辉于2023年9月发表评论文章《历史的垃圾时间,文化的悠长假期》中所提出。2023年11月,署名清和社长的作者发表题为《如何渡过历史的垃圾时间》的网络文章以回应胡文辉观点,其征引米塞斯等经济史学者的观点和理论,进一步阐述“历史的时间垃圾”概念。 “历史的垃圾时间”一词借鉴自体育术语“垃圾时间”,指赛果已成定局,剩余比赛时间无法改变赛果,对比赛而言可有可无。其被用来描述历史上的一个时期,此时事件的总体方向看似不可避免且不可逆转,即使个人努力也无法改变结局。 胡文辉在其文中谈到当大局已定,无论你如何努力,失败都是不可避免的,那只是徒劳的挣扎。 根据清和社长的说法,“历史的垃圾时间”的特点是对思想和言论自由的压制:每当历史进入垃圾时间,最先倒下的永远是文化人、思想者。每一轮文化浩劫就像历史的复读机:从尖锐的批评声消失,到沉默将被认为居心叵测,然后是赞美不够卖力也是一种罪,最后只留下一种声音:谎言。 电影编剧曾鸣称,“内卷化”是在“历史的垃圾时间”所产生的一种变异处世之道。 胡文辉在文章中建议,如果人们身处“历史的垃圾时间”,所发的种种声音和努力都对无济于时局,可以根据美国经济学家阿尔伯特·赫希曼提出的概念——“退出”,或在中国被称为“躺平”的概念以拒绝“历史的垃圾时间”,将“历史的垃圾时间”当作“文化的悠长假期”。
这种观点在国内的环境里,毫无疑问就是大逆不道。 《北京日报》发表评论员文章,形容此词为“伪学术,炒概念,强行炮制焦虑”,目的是以阴阳怪气的方式借题发挥,影射“无奈无望”,意图否定中国的一切。批评“垃圾时间论”是伪学术概念,认为炒作这一概念是对国家发展的唱衰,是“阴阳怪气”的表现。评论员京评称,它将个案夸大为普遍规律,强行制造焦虑情绪;中国经济发展并非一帆风顺,每个阶段都有挑战,但中国人从未放弃努力,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 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执行院长王文在《观察者网》撰文,承认此词反映中国人对经济下行的情绪反应,但他认为此词比“躺平”一词更危险,其否定中国的发展,诱导民众预期中国会面向失败,令至民众以消极态度面对。王文认为,“垃圾时间论”试图“完全否定当下中国的发展状况”,“营造国家终将失败的预期”。他在一篇文章中表示,“垃圾时间论”的确折射了当下许多民众的情绪共振与经济下行期的社会心理,但用该词描述当前的经济和社会状况不仅误导公众,还加剧了对经济下行的悲观情绪。他引用历史学家布罗代尔的理论,认为中国正处于一个“伟大的历史的关隘时刻”,指出个人应在历史的关键时刻进行自我调整和创新,推动社会进步,而不是消极躺平。 美国圣多默大学国际研究讲座教授叶耀元指,对比起“躺平”一词,“历史的垃圾时间”更进一步有看输中国的意思。艾德菲大学文理学院院长、政治学教授王维正指,用此词来形容对中国未来的观感,有预知其结局且无力回天的意思,代表中国改革开放走入死胡同中。 《经济观察网》评论员马向阳称,“历史的垃圾时间”是相对的概念,并且包含社会盛衰之间的周期性变化。意味不同时期的“垃圾时间”会有不同的特征和影响。如果人们生活在这一个大变革的时代,个体生命都显得特别短暂和无常。因此,人们应该尽量活得精彩一些。 对于处于内卷化中国年轻人无力改变现状,只能选择以躺平消极回避现实。当然也有润学流行。
对于我而言,这个生造的词,一方面表达了对这时代的担忧与焦虑,创造了一个新宏达叙事来对抗过往的荣光时间的。另外一方面我更关注如何应对这个时代,不用管他是不是历史垃圾时间,还荣光时间。 对于我,从容地生活在底层,用心爱着家人和来访者,切实体验着这个激荡的时代,不放弃对意义追寻,享受着所有生的体验,在行动中坦然赴死。 我已知我必将湮灭,在的时候闪烁出我能呈现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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