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政治与权力》核心观点整理

crisz

    作者的核心论点十分清晰：他在前言中就写明，他不完全认同当代政治学的理性人政治模型，认为我们还必须认识到政治的仪式性。作为一个人类学家，作者对我们心灵中的各种非理性力量有着比较透彻的认识。他认为，权力、政体、国家等等概念都是十分抽象的，普通民众很难直观构想。因此，政治家会通过各种仪式和象征来将这些虚无缥缈的概念具象化。举个例子，在事实上，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是极度复杂而难以想象的，因此人们倾向于使用具有代表性的政治仪式来构想国际关系。像日本首相参拜靖国神社，在某种意义上只是一种个人行为而已。但其行为主体的特殊性会赋予这个行为在政治上的高度象征意义，因此，这个行为通常会被理解为是日本全国对于历史、对于中日关系的态度，也会极大影响实质的中日关系。
    仪式的另一个方面是它的连续性和保守性。当然，作者了解各种仪式和象征都可以为革命者所用，在书里也花相当的篇幅列举了相关例子。不过仪式的这两个性质想表达的是，仪式相对于主观能动的个人来说，总是相对来说固定僵化的。在很多时候，不是政治家们赋予仪式以意义，而是仪式赋予现实以价值，或者赋予政权/个体以合法性。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各国的选举以及我国的人民大会制度。当我说这些制度是仪式，我完全不是在说它们都是在装样子（水表君已经在路上），而只是想突出这些制度对于人们对于政治认知的影响。当一个政党或是领导人通过了这个仪式，他就自动被赋予了某种神圣性和政治合法性。在这种情况下，政府的合法性在很大程度上是来源于这个神圣的仪式或象征的（宪法、共产主义理想、MinZhu选举...）。因此，一旦某种形式的仪式被确认为神圣的，它就不能被随便更改或是与时俱进，是为仪式的保守型。
    而另一方面，仪式也给政治体制提供了某种连续性。例如，中国皇帝在继位时，会象征性地被授予传国玉玺，作为权力的象征。玉玺作为一种权力的象征，在王朝的皇帝之间传递，给政权提供了连续的合法性来源。在我自己的理解中，一些重复性的集体意识也可以在人们的想象中建构在历史中延续共同体。比如国庆节、春节，在这些集体节日中，个体与国家里的每一个其他个体会同时处于某种共同情境下，他们也会意识到，在几十年前甚至几千年间的人们其实都曾经庆祝这个仪式。在潜移默化之中，一种跨越空间与时间的共同体就这么被建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