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书不校勘,不如不读。”
一边是庄子这书:“只管随意校改,多失本来面目。”
流传最广的 郭庆藩的《庄子集释》,被批底本选择不善。
目前最受欢迎的似乎是 王叔岷的《庄子校诠》(中华书局2007)。
从王那里知道了钱穆的《庄子纂笺》(台版钱宾四先生全集第6册)、 马其昶的《定本庄子故》(黄山书社2014)(马书网上的资源混入了十多页不相干的页面)
王的说法是,初学看郭书,熟悉了之后看钱书。他自己的书可以搭配王书看。 就上面的几种,也有校对问题。 最靠谱的似乎是出土文献了。
“张家山136号汉墓出土的44枚竹简《盗跖》篇。
阜阳双堆一号汉墓出土二十枚《庄子》残篇,包括《则阳》、《外物》、《让王》等篇。
郭店一号楚墓出土的《语丛四》中与《庄子·胠箧》之语互见。”
(还是太少了)
吕思勉说:先读科学书,后读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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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种面对现实和全人类的态度。第一种是伊壁鸠鲁派、佛教和斯多葛派共同拥有的。它认为世界和全人类的整体现实是没法改进的,唯一可以改进的是人的心灵。广泛地说,解答在于达成心灵上的特质和个人的智慧。论及我稍微熟悉一些的版本,伊壁鸠鲁派或斯多葛派的智者会对自己说:"我必须尽量不被卷入世界的烦恼中,让人类的蠢事独立于我之外,这样我就有办法避免伤害,也不会让自己被卷入一些可能很严重的麻烦中。不管怎样,我不能相信我有能力改变任何事。我唯一能改变的就是面对这些状况的时候我的所思和所为。最坏的选择就是选择站边,或是去努力宣扬某件事。"另一种相反的态度就是说:"我们当然能够改变现实,我们可以让它进步,我们可以行动。哲学的目的不是要控制自己的意念,让自己无法参与任何客观状况,而是要通过技术和政治的方式转化那个状况。"柏拉图曾经试图合并这两种态度。(《僧侣与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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