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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阁♡] 半部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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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0-17 09:47:4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依荷听雨 于 2022-11-1 13:40 编辑


陈君讳宁,辽东盛京人也。弱冠之年钟情摇滚,尤喜重金属,披头行歌八载而乐队散,遂束发藏身于日报,大隐于网络,而以Dasha、Gossudar昵称出没于读书论坛,发帖谨严若什奘,散书慷慨如阮嵇。君之学,自云沉湎诗书,心向老庄。实兼治中外,更能以汉学训诂之法而绎西诗原文,日夜推敲字词,考察典语 ,琢磨诗意,求教多方且往复辩难,终因里尔克诗译而名重天下。君生于庚戌年己卯月乙巳日,卒于壬辰年辛亥月庚子日,壮年而殒,遗《里尔克诗全集》四卷。殁四年,同伴相助,方印于商务;殁十年,有朋尤悲,汇君生前散文语录为《半部傻语》,是为记。(停云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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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17 09:48:4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依荷听雨 于 2022-11-5 10:27 编辑

论情志、性情

面对真理,真正的人,无分古今、无分中外,其心灵是一致的。

我们争执千年,然而我相信,人类的心脏以同一节奏跳动。

Dasha不要脸面,只要真理。

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

一句规矩无以成方圆,唯科学能担当结论之保障,令Dasha心为之驰神为之往。

Dasha一直还理智,一直还 像上帝一样思考/像市民一样生活

我喜欢永生(immortal)与不死(undead)。

沉下心的人所为的自然不是为了“功名”,自然也就无名。“无名,天地之始。”人类文化可能真正掌握在他们手中,这些现代社会的狷者、隐士。

想人生不过百年,花开不过一季,吾辈诚天地之过客,万物之羁旅;所欲所求,无非云烟;金钱名利,无异粪土。Dasha蛰居塞外白山黑水之间,放浪Internet之上,不求闻达于世俗尘表,但求尽心于一己之欢。

昔晋人访友,乘兴星夜扁舟而往,兴尽过门不入而返,真豁达士人也。大傻今心怀效尤之心,不惮被效颦之讥。于是,治学也罢,论坛也罢,英雄无敌也罢,汉语里尔克也罢,兴之所至而为,意兴阑珊辄止。不想做高深之状,不欲行欺心之举。

随兴而来尽性而欢的网络精神。

至于Dasha的语气呢,歌曰“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嘿嘿。

王先生太庆的思想与观点,Dasha其实也并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他的一些话引起了Dasha的思索。读王先生话:“我追求真理、爱好‘智慧’(sophia),很愿意做个‘爱智者’(Philosophos),用现在中国话说,就是‘学哲学的’或‘搞哲学的’。‘哲学工作者’这个名字我也不敢当。”Dasha倒没有要求他者的意思,只是Dasha自己喜欢这样的话,原意做这样的人。Dasha是个任性的人,做什么事都是由着性子来。

东北人合则推杯换盏,怒辄老拳相向,Dasha生于斯长于斯,不免沾染此风俗。

Dasha止性欲师心老庄、神驰魏晋玄风而已。想魏晋时代,月旦人物、臧否文字,虽至交犹不避讳——步兵讥王戎 “俗物已复来败人意” ,山涛目叔夜 “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倾” ……倘若昔年宗岱、冯至、梵澄者,能够直言彼此译笔之误,如何有我等后辈超越之可能?傻以为,为学、翻译,泽被与遗害,一念之间耳。是以,吾侪网络游荡,遥隔屏幕,最好莫彼此甘言相取悦而无益于任何现实生活——现实中面对顶头上司,自命狷介者Dasha亦甘心摧眉折腰的。

Dasha一直阅读的是里尔克,荷尔德林,是敬畏着的梦想。

Dasha是一口枯井,在自己的假像中怡然自得。

Dasha一直耽溺在文字小道,自娱自乐。Dasha的胡说,如能裨益诸兄思考,亦已足矣。

感谢V说出了Dasha的潜台词:Dasha有时感到寂寞在网上吐吐唾沫,只对自己负责,对自己的文字趣味、美学体验负责,不对论坛的他人负责,更不对假设中的公众负责。

从听闻过雄狮怒吼的鸟的嘴里,您只能得到的是鸟儿婉转的啼鸣。

朱元璋不愧为英雄,大礼不辞小让。

臧否人物是必要的,也是权利。

而刘的皈依,Dasha完全同意白君的评价:“西方哲学自己从事的是毁神的工作,造神的时代早已过去。刘小枫终于躲进了基督的怀抱。”在这样的理性时代和摧毁一切的后现代思潮中,能够走入一个信仰,Dasha以为,他是有福的。估计韦白兄与Dasha一样,现在还是惶惶一丧家犬,无处栖身。

刻在岩石上的古埃及象形文字、一枚戒指上的拉丁铭文、隐士们口中的谶语……无一不显示着先人对文字的敬畏,无一不暗示着我们对文字的无奈,无一不预示着文字就是樊篱,将我们囚禁,将我们彼此阻隔……笔画之间的缝隙,想必就是我们藉由窥视远方的可能。

事关生死啊,我的所有努力与无奈——包括我理解的里尔克,都在时刻关注这个问题 。救赎与永恒在尼采那里就终结了,剩下的只有自欺了。

生而为人时,优游容与地生活;死亡来临时,淡泊无感地离去。一句“广陵散于今绝矣”,死生不萦于怀抱,忧喜不留于意,只是淡淡地挥挥手,与“永服御而不厌”的雅音轻松作别。毕竟,琴或者说音乐,曾给他一生的欢乐、希望,是他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的家。

琴声对于嵇康来说,更是超越人生困境的诗性境界。

嵇康深信,在抱中守一,同乎大顺之后, “蒸以灵液,润以醴泉,晞以朝阳,绥以五弦”便可以“与羡门比寿、王乔争年。”这种对生命的执著,这种“我命在我不在天”的豪情,如何不使我们今天有限的关于自然与生命的科技理性黯然失色。

嵇康诗中的飞鸟,是一种不受羁绊、超然高举的自由生命的象征。嵇康诗中的飞鸟还有一种被褐怀玉的隐者风范。嵇康诗中的飞鸟,更是羽化飞升,齐物逍遥的生命超越的符号,嵇康甚至把自己想象成飞鸟。

面对不可言说的道,老子写下了五千言,而面对不可言说的嵇康的生命意识,我们也只能在飞鸟与琴声的意象中体悟这不可言说的言说。

隐逸者做为以德抗权,蔑视礼法,含道独善的人格象征,融合了道家高蹈精神与儒家狷者气概,是中华民族五千年历史中的良知与尊严。

侠,身体的暴力;儒,语言的暴力。无论是侠还是儒,只要互相逾越,便产生了虚妄的意义以及悲剧,荆柯的歌声与赴死因此照亮了后世的侠,但所有的原因却皆缘于儒。

这场“人的觉醒”被定义为魏晋人对性命短促、人生无常的强烈感受。就是在这种感受中,嵇康把自己的思想引向齐物逍遥、飘然世外的庄子以及庄子背后长生不死羽化飞升的神仙。而他太多的盛世理想,却最终使他在他所无法逃避的政治漩涡中用死完成了他的永生。

我只想透过曾经困惑过激动过魏晋士人的、也困惑着激动着我的生命意识,重新翻检我心中的历史与历史人物,寻找我血液中不曾忘怀的古老传统;我只想在这次严谨的精神修炼中为自己安身立命,我只想突出重围。

Dasha喜欢在 “虚构的世界里过一种期待的生活” ,请看Rilke如是说(老J大兄前天给Dasha的mail中亦引用过):“我们应该等待,穷尽一生尽可能长久地去采集神思与甜蜜,最后或许能写出十行好的诗。”

根据Dasha若干年偷超星电子书的交游(比如在Readfree),Dasha结识了许多优秀的读书分子,他们能够沉下心去遍历相关文本,他们能够运用现代Internet技术及电子图书的优点去阅读、条分缕析……找某人剽窃的证据,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他们目前就差自身的智识上的提升以及身外环境的允许……所以他们目前寂寂,但是,如果说大陆学术研究有未来,未来就在他们身上,那些不习惯电子阅读非要闻什么油墨香的人(一句论断,这些墨香人找不到出处、四处探问,而他们,轻松检索找到源流)、那些每天还要翻纸质报纸接受新闻的人,不仅马上要被iPad淘汰,被他们超越,也是轻而易举的。Dasha乐于等待他们峥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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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17 09:50:0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依荷听雨 于 2022-11-5 10:23 编辑

为学

规范语言、涅槃诗歌,当然是当代中国人的责任。我们没有权力去“苛刻” 要求别人,但我们不应该 “苛刻” 要求自己么?记得有句政治口号 “从现在做起,从我做起” ,应该是有一定道理的。

以小学治西学,以训诂领解前人的微言大义。

以汉语的考据传统应对西学,是Dasha一直追求的目标。

里尔克有云:“我们应该等待,穷尽一生尽可能长久地去采集神思与甜蜜,最后或许能写出十行好的诗。”(Man sollte warten damit und Sinn und Suessigkeitsammeln ein ganzes Leben lang und ein langes womoeglich, und dann, ganz zumSchluss, vielleicht koennte man dann zehn Zeilen schreiben, die gut sind.)Dasha读里尔克,想来不该读到狗肚子里去。里尔克这样的话,Dasha唯有谨记、唯有身体力行。

【译者何德何能,擅改作者的表达。译者何德何能,低估读者的智力。】我愿以此自谨,学习白居易对老姝读诗的态度。

面对过往的先贤、“巨人”,Dasha是不敢奢谈“为往圣继绝学”的,更不敢“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愚钝的Dasha只有学习、倾听的本分。 “代圣人立言” , “我注六经、六经注我” ,Dasha何敢为哉。

文科的治学向来讲求厚积薄发,是以龚铖译Rene Grousset、陈嘉映译Martin Heidegger,能够筚路蓝缕、索隐钩沉,嘉惠士林。“两脚书橱” 和 “思想者” 的差异也尽于斯。至于讲 “治学” 而不讲 “气节” ,Dasha还是借用一句俗语吧: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忝列学士,如果不能够宁静致远、见贤思齐,重复Dasha近日刚刚引用的俗话:“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在德国,图书馆里留下了曾经无名者的文字。而我们的图书馆呢?我们是不是忽略了更多的他?正像荷尔德林在《面包与酒》中说“在这个困乏的年代里,诗人何为?”,我们需不需要问:“Wozu Dichter?”

说到老Kant,Dasha就真的彻底傻啦,康德大人上晓天文,下察人伦,犹对星空敬畏。而我中华“学人” ,往往执其英译本谓之得鱼,为之忘筌,Dasha焉敢趟这趟浑水?德文印刷字体Fraktur,Dasha断断续续已经识辨期月,犹有字词没有把握,那Kant的文字,Dasha更不敢置喙了。

如果所谓学术就是:把前人的书咀嚼一下,再吐给其他人供其他人咀嚼,其他人再咀嚼在吐……Dasha所不齿也。学问只是学问,与现实无关。治世需要暴力,而不是学问。“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戮之,一切迎刃而解。是之谓现实。传统与历史无论是负担还是财富,只在思想领域。

藏云先生的《魏晋清谈思想初论》是那个时代的史学著作中Dasha最心仪的,文字美,有思想。可以说,那个时代风尚就是如此。而今,星移斗转,风气迥异。

天何言哉。孔圣先师终生也并没有著书立说,却赢得了“半部《论语》治天下”;何晏何尝欲成就一家之言?只不过“祖述老庄” ,后世阅读《道德经》,谁有能绕过平叔?

“四十九年梦一场,威名何必问存亡”,Dasha原本不想提到日本,那么我们看《明清俗语辞书集成》的编撰者,嘿嘿,“明清俗语”,就是当“代俗语”,我们自己都未必搞得懂的东西,而日本人却做了。或谓,“大唐文化保留在日本,大明文化保留在韩国”,我们自己保留了什么文化?

嘿嘿,李聃同志说“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法制化并非解决问题的灵丹。今则,多劳多得、奖勤罚懒,金钱成了衡量一切的尺规。极端穆斯林是为钱而献身么?是畏于刑律而赴汤蹈火么?太上有立德、立功、立言,我们在立什么?

我们如果用真正的问学的心态去对待诸君及Dasha提出的翻译问题与“恶丑”现象,许多问题与现象将不复存在了。

如果把挑他们错误的时间用在学习另一种语言上,效果可能更好。

为学与译事,泽被与遗害,仅一念之间耳。

洋洋万言的原创帖诚然辛苦,仅有一句的回帖却也可能是十数年、数十年的学术积累。

少数服从多数,是政治原则,不适合应用在文艺批评上;黄段子会更受欢迎,但并不能黄段子证明更具有艺术性。

钱钟书需要抄书、需要对大断文字进行记忆,但我们不需要,我们需要的是冥想。材料只需要打开电脑Search(Suchen,Recherche)一下。

语言的神圣性恐怕是在教育未被普及之时,比如巫觋,比如断言“文章经国之大业”的魏文,比如欧洲中世纪伏案“描绘”Stundenbuch的修士……到今日你我疯狂灌水、赵本山要写《伺候月子》之际,语言的神圣光环恐怕已经湮灭了。OCR产品技术的落后,全文电子化工作的缓慢,再加上字库不全,输入法不准……汉语的全文检索,傻眼里,其不过是无本之木(准确才怪哩)。天知道,国家语委的大爷们拿着俺们纳税人的钱玩儿啥腻。因此想起日本宪兵、格杀打(Gestapo)……“他年我若是青帝”,嘿嘿,效颦始皇尽戮之。

魏晋诸人、二程、朱熹、横渠、阳明、船山……深入到了何处?果真能够超越老庄、孔孟、佛道?我们有“神六” 、“WEB2.0” ,可我们对世界意义的认识,恐怕脱不过魏晋之前吧?皇皇的汉语书籍,有几多不是 “没意义的语义重复” 呢? “Wozu Dichter”的探问,亦恐非仅仅是传统与现代、理想与现实的困惑。想来好笑,当下大陆的现世思想,不过是在重复晋人而已——所谓 “及时行乐” (王瑶称其为 “追求生命的密度” ),罗马帝国当年似乎也是如此。

目前在中国大陆:治西学易,治国学难;治古学易,治今学难;治理科易,治文科难。

一句“不厚道”,打压了多少正常的批评。

当今时代,现实生活乃至网络,往往一句“为人要厚道”,将艺术批评消解为艺术“吹捧”。

轻率命笔,给后辈造成无法破解的混乱,有还不如没有。

Dasha一直反对用理论手术刀去肢解艺术品患者,因为真正的创作时刻是没有理性的。理智,就不会感动自己,也就更不会感动旁人。如果我们对传统蒙昧无知,或者,学错了,比如人学 “坏” 了,去偷去抢去杀人去放火,艺术的歧路也只会产生危险的结果、比如汪国真,比如余秋雨的散文。所以,我们还不得不仍在理性中学习与认知(以评头品足为职业的评论家除外),积累积累再积累,如此,或许才有可能火山般在某一时刻忘情地抒情。

无视三松堂的道德缺陷,就等于在抹煞那些因守节而死的与冯同侪的学者。骂“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汪精卫可,骂奴颜卑膝的文人就不可,是什么逻辑呢?战争年代的变节者因出卖己方而得享天年,我们因此要赞他们“识时务”、“良禽”么。康德敬畏的是头上的星空和心内的道德律。

鞋匠钉坏了鞋跟,尚且会不好意思,有志于“经典与解释”的人,难道就不能稍微学学这鞋匠?

语言、文化的隔膜,恐怕是全人类普世的悲哀吧。

标榜“经典与解释”的刘尚且如此,那些在校园为了生存而混职称官爵名声的人,如何可能皓首穷经?那些或远嫁国外,或醉心商业的外语系毕业生,如何能够奢望他们青灯枯影?那些会写“一二三”就自以为能够写出“萬”字的,又如何指望他们爬梳剔抉?Dasha一直讥笑为“盲人骑瞎马”的大陆不通西文而治西学者,如果幻想他们去为生民立命?

发一些他人未曾说出的言论,或何谓学问。然诸子以降,魏晋不过在身体力行诸子、并佐以天竺之佛典,其后理学、心学,岂不是夺他人之酒杯,浇自已之垒块,果真逾越前人乎?

Dasha断章取义,不过是因为Dasha一直迷信大慈恩寺三藏法师求取真经的虔诚。Dasha一直认为,不读原典,无异于水中捞月。

让一个将佛陀理解为“wie ein thronender oesterlicher Gott”(像复活节时一个头戴冠冕的上帝)的洋人参悟“佛祖东来意”,恐怕需要很长的时间,对一个民族,更对一个人。同样,就像我们的那些所谓学贯中西的大家,于古希腊罗马神话、北欧神话、圣经……不痛下几十年的苦工,很难说真正理解了西洋。所以,“西学东渐”,时至今日也逐渐露出“画虎不成”的窘境,更别说“改革开放”真正引进的却是艾滋病、暗娼……。

所谓理解,是“指通过呈现于感觉中的表现认识其心理生命的过程”,是通过进入他人的内心世界,重新体验他人的心境从而再现他人的内心体验和作品的原义的过程。

卓吾就是李贽,以《焚书》、《续焚书》闻名,以“童心说”立身,以傲骨存天下——”“千载之下,犹可想见其人”,乃李贽评嵇叔夜,如今,我们不妨如此目李贽。李贽,明人,因此对吴承恩的文字理解没有隔膜。

“《西游释厄传》是一部较早的《西游记》版本,但此句不指此书。断无在自已书中叫读者去看别的书之理。”也是屁话,我们古人好“托古”,比如《山海经》、《列子》,有什么“断无……”之理呢。

献身学术与赌徒献身麻坛与妓女献身青楼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关键看献身者是否敬业。如果不敬业,就枉配所从事职业的名号。

Dasha在姜先生那里见到“近世为学揜陋”后,乃时时以之自警,对不曾深入的事与物,断不敢妄加论断。

Dasha倒是多少有些认同韩寒的那篇关于民主的文字。中国有可能被美国经济拖垮。倒是觉得大可不必哀叹,日军战机轰炸时,西南联大不还在书声琅琅?

嘿嘿,文科尚空谈,理科重实用;文科“格物”,理科“知致”啊。所以,舞文者胆敢对自己一无所知的事与物妄加论断,理科却一定要求其根本。儒以文乱法,终将见诛。Insetup兄何羡慕之有呢?

文帝时代,文章是“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似乎亦欲于翰墨之间书写自己的心怀。但“著作等身”却未必是“盛事”,Dasha愚钝地想,是不是因为古人写文章,不是勒在岩石上,就是刻在竹子上,或者烧在金属里,以前是龟甲兽骨比较易碎,以后是帛、纸尚比较昂贵,所以要“言简意赅”呢?现在,社会极大发展、物质极其丰富,所以我们有古人所无的优越来尽情XX文字呢?即或我们优越,一个人一小时描红一千字,一天描廿小时,柒拾年一千肆百×365=511000=五十一万一千字,如何等身呢?Dasha把自己算糊涂了,记得大学时有教授能左右手同时运行,在黑板上大书特书,这样会加快书写速度吧,所以如果一个人像蜈蚣那样生得一身手(千手书生),就一定能“著作等身”了……

苏兄解人。陈康先生一生著作,只赖弟子有心,薄薄一册耳。此外,尚有偕其父威名的严群先生,亦复如是,是以Dasha屡屡不屑“著作等身”者。

朱的名气不大未必学问不佳,朱的学问不佳未必我们就不须学习。刘小枫博士现在名气大了,Dasha弃之如敝履(尽管少年时为他而折腰);钱钟书名气大,Dasha眼中不过是侏儒时代的“巨人”而已。

其实,未必是日人浮泛,泷川资言做“史记会注考证”时,在《史记》的故国也是前无古人的。就像施勒格尔(Friedrich Schlegel)的格言说:“或谓德意志人乃世上具高度艺术鉴赏力与科学精神之第一民族。此语诚然;惟此类德意志人亦凤毛麟角耳。”(Die Deutschen, sagt man, sind, was H栀攀 des Kunstsinns und des wissenschaftlichen Geistes betrifft, das erste Volk in der Welt. Gewi; nur gibt es sehr wenige Deutsche.)每个民族的精英毕竟寥寥。只不过,上个世纪“开放国门”以来,我们向外国人学习的(或者说死灰复燃的),基本属于“糟粕”:吸毒、艾滋病、妓女、赌博……

德汉、新德汉词典编写人员之一尝谓Dasha曰:很佩服Dasha的钻研精神,为了弄清一个词的意思,化了这么多的功夫。不过我觉得,如果不是专门进行研究,似乎不用化这么多的时间去探究。悲夫。讹误之间,得谁人之鱼、忘谁人之筌?文学之为文学,皆在文字之中,诗之不同于小说,小说之迥异于散文,形而上之谓,岂能废止?欲知其大略、得其精神者,何需凭借文字?是以Dasha讥田某人散文体译《神曲》,《木兰辞》则Dasha网上相识之一德国女先生率意玩弄文字而已。停云先生或可找来林语堂先生之英译李易安《声声慢》,即知诗犹可译也。

问题是,恐怕胡晓明本人也没有系统读过经吧。记得Dasha小时候背的《三字经》里有经子通,读诸史,考世系,知终始。想象一下,满清以前,儿童学习是先读经后读史的。传统之所以能够传承统续,应该是因为其自有其存在的理由。中国当代思想的混乱,就是因为五四运动乃至WengHuaDaGeMing,彻底斩断了与传统的纽带。太炎先生早有 《论读经有利而无弊》文章,读经与否也是当年争论的焦点。但是,当下所谓读经,恐怕更多的是形式上的炒作——汉服、礼仪,这些东西,傻以为,与时下被当年破四旧所抛弃的烧纸的复燃,没有什么差异,也因此就没有什么意义。至于,僭妄以经学济今世,恐怕与刘小枫氏以神学济汉语无异,完全是脱离具体时代具体环境的一厢情愿。

古希腊语只是了解了一些基础语法,借助词典大致翻看原文吧。
Dasha说不想了解,是不想了解“古典学”。Dasha曾经说过:“其实,像骑士类的历史,中国人最需要的不是研究专著,而是规范而准确的译介”(http://book.douban.com/review/1295769/。同样,这种“古典学”,对于没有足够通读欧洲古典文献的中国人而言,也不过是非洲某国人读“非洲某国用当地语言翻译出版大熊猫人工育种专著”。Dasha每每查考汉语外国资料,就每每感慨,苏联老大哥的古代历史、文艺;亲如兄弟的捷克(斯洛伐克),我们有足够的捷克语汉语学习资料,可捷克的一切;一衣带水的日本的古老著作;欧洲的史籍;埃及的神话……汉语何尝有过准确、详尽的译介?学者们谈论法国通史、德国通史,所据的都已经是几手的以讹传讹的材料?

Dasha对西洋一手材料的执著,师法的是我国的乾嘉学者。当今大陆,就像内子一直瞧不起的学现当代文学的一样,有几个所谓学者有足够的学术根基去妄论是非。汪晖、这个陈某乃至刘小枫之流,岂非熙熙攘攘乎?《百家讲坛》与《百科全说》,将无同矣!

唉,Dasha的潜台词正是这个,不过是照搬了日文汉字里的古典学,问题只是日文的古典与汉文的古典不是一个概念。Dasha只是说,读到古典学这个词,从字面上Dasha实在不知道里面研究的是什么东东。此外,就像兄开列了“Classical studies”这个词,应该与“ClassicalScholarship ”有些细微区别吧。不过,Dasha也没有执拗到一定要墨守,Dasha也不想深入了解这个古典学。倒是刚刚由此想起当年在校的时候读《艺术与视知觉》(如今也没看原版)里有类似下面的话:所谓学术术语,不过是学院派弄出的黑话切口,以裨自己显得比他人知道得多。

日本的“浮世绘”影响了西方的现代派艺术,要理解西方,却又不得不回到了东方。据说西夷觉得中国画太难掌握,日本的还是容易一些,因此学了日本。其实,Dasha以为,是明治维新后日本与欧洲频繁交流,共同促进的结果。对于一个国家也好,对于一个人也好,故步自封、自以为是,总是不好的。

bookish老大,如果没有典故、隐喻,为什么里尔克要将读书者的头发形容为酣睡者的头发呢?醒着的人的头发与睡者的头发有什么区别呢?当年Dasha试译Das Marien-Leben,其中Argwohn Josephs篇有“Aber siehst du nicht an jeder Falte, / da sie kühl ist wie die Gottesfrüh.
”当时Dasha并未在意,可后来请现居科隆的Barbara Maag大大姐(生于瑞士,在翻译唐诗)校订,简单一个名词“衣褶”(Falte),竟然含蕴了女性贞洁与否的象征。此后,Dasha时时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当然,因此也找到许多德国人自己骨血里无须kommentieren的东西。当然,目前Dasha面临的还有法文,那天读到“Courage de luxe”,满目的德语,这个法语词组尤为扎眼,较真查阅了一下,好家伙,是波德莱尔《巴黎的忧郁》里面的东东,里尔克曾将《巴黎的忧郁》中的《午夜一点钟》整段抄写到自己的小说里……

但就钻地者,钻的或是本矿所在之地,或是本矿似所在之地(镜像、伪像、蜃景、空相),最怕钻的是本矿非所在之地(比如成语“缘木求鱼”),同一个人也会有不同的结果的。兄能够在本没有石油的地方钻出石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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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17 09:51:0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依荷听雨 于 2022-10-19 15:25 编辑

论诗人

诗人,真正的诗人是洞见人生的人。

真正的诗人,本身就是一首风华绝代的诗。梁宗岱先生,就是这样一位诗人。“Je cueille les / chrysanthèmes sous la haie de l'est: Calme et / splendide m'appara顃 le Mont du Sud.”这是宗岱先生游学法国时译成法语的陶渊明诗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宗岱先生一生中,缘于时局,亦曾两度归隐,钻研草药。阅读这样一个“本真诗人”,是我们的一种幸福。

1922年《哀歌》与《商籁》之后,里尔克才真正成为诗人。Dasha一直这么说。

Dasha实在是一个腐儒,欲翻译的里尔克文字,一词无出处,便不敢安然命笔。对里尔克汉语译本的臧否,亦无能脱此苛刻,是以尝有网上人讥Dasha胶柱鼓瑟。胶柱鼓瑟就胶柱鼓瑟吧,谁让Dasha甘心以乾嘉先贤之功夫应对德语之文学了呢?其实,没有对德语的训诂,是无法理解海德格尔的。

戴晖先生翻译译的荷尔德林《帕特默斯》是Dasha目前最喜爱的荷诗汉译:尽管她仅比Dasha年长5岁,尽管她的翻译由于她对“圣经”与“古希腊神话”知识匮乏而字句之间尚需商榷,尽管译文中后部分尚嫌草率,但一句“云栈轻横”足矣。

多年以来,Dasha一直奇怪,台岛那边,纪弦、痖弦那些或被称为高雅的诗人,他们文字的圆熟、可读、耐人寻味的程度,反而不如席慕蓉,反而不如罗大佑、齐秦……;相较之下,洛夫也算是那些高雅诗人里的异数了。这也可能是当初Dasha喜欢洛夫文字的潜在原因。
  
这个时代,Dasha曾经的活着的偶像,一个个自甘黄昏(包括前文提及的张枣、柏桦),Dasha已经木然了,只是偶尔猜测:假如海子没有自杀……;洛夫在此次千册限量版中的“自我膨胀”,因此,Dasha也就没有什么感觉了。拉拉杂杂如上文字,谨作为对421.10元人民币的一个交代。

这套丛书里,谢婉莹、郑振铎、查良铮、周煦良、曹明伦……当属上品,不惟有跨文化之功力,亦饱受母语恩泽,珠玑字句,点滴心血,好此道者,宜反复把玩;梁宗岱、朱湘、卞之琳、戴望舒、程抱一……为中品也,似以气质胜,气质胜者,难免意气用笔,乖悖原旨,文字往往与原著者本文殊非,读时宜慎;陈敬容、刘半九、王佐良、飞白、北岛、郑敏……皆下品,或有一时文名,草率命笔,于所译文字不仅不通、且态度可疑、母语修为浅薄,辗转迻译而来的文字,不仅不信不达不雅,甚至面目可憎。而因其具一时之文名,不明内里之芸芸外国文学爱好者往往轻率信之,乃至贻害甚深。

      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
  梅花便落了下来
  比如看她游泳到河的另一岸
  比如登上一株松木梯子
  危险的事固然美丽
  不如看她骑马归来
  面颊温暖
  羞惭。低下头,回答着皇帝
  一面镜子永远等候她
  让她坐到镜中常坐的地方
  望着窗外,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
  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这是张枣的《镜中》,这样的浑然天成,既古典又非古典、既现代又非现代的Dasha认为无一词为败笔的诗歌,洛夫似乎迄今也没有写出一首。

这种信念,应该与那个时代有关,那时就是幻想引进西方的“先进”以救中国。但从李金发、冯至等人的创作来看,却是“橘化为枳”;汪静之、戴望舒,很像Dasha前贴所说的新瓶装旧酒的Yngwie Malmsteen,所成就的,不过古代意象的白话书写。

时光会淘洗一切的。荷尔德林遭遇“诗圣”歌德的冷漠,却并不能够证明荷尔德林不是优秀的诗人。“五四”一代盗火者,也终于在时光的流转中渐渐浮出水面,也是因为如此。但是,这里面又有多少磨难呢。比如,1994年海南出版社出版了一套《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大师文库》,其中诗歌卷将“穆旦”称为“二十世纪最伟大诗人”,一时舆论哗然,反对的声音中最无耻的理由就是:穆旦在现代文学史(官方)上名不见经传(其实是言说者自己无知)。中国大陆现代诗歌的道路是奇特的:五四一代人,最后因为历史的原因,只剩下郭沫若、臧克家、艾青、李季、何其芳、贺敬之、郭小川……然后历经“天安门诗抄”之后,崛起的是不知传统、也不知曾经的探索而只是在前面Dasha所罗列姓名的“诗歌”的灌输下“反动”而出的芒克、北岛、舒婷……一代人,再后来,海子、西川、于坚、李亚伟、韩东……等“第三代”对“北岛”一代人“反动”,到如今,以伊沙为首的在网络上活跃的新一代(亦混杂了北岛以降诸人)……北岛“朦胧诗”以及以后的这些“代”,极度欠缺古代传统诗歌训练,盲目地吸吮着古今中外各种来路不明的东西(包括各种似是而非的翻译作品)……整个脉络上,“五四”一代的诗歌探索基本是被悬置的。所以,“五四”一代盗火者,属于诗歌之外的原因而渐渐浮出水面。这种渐渐浮出,目前还不足以对诗歌产生决定性影响。“五四”一代盗火者,如果做为世俗名义上的“诗人”,恐怕只能是明日黄花;但做为一个精神自足的“人”,恐怕比后面的许多“代”都活得精彩,是“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doch dichterisch, / wohnet der Mensch auf dieser Erde)的“真诗人”。

李亚伟《中文系》在十多年前(快二十年啦)震撼过Dasha,诗人,真正的诗人是洞见人生的人,小V舻列的学界诸位,有几人能跳出“李豪猪”的讥讽呢。

喜欢洛夫当年的文字,是喜欢“在涛声中呼唤你的名字而你的名字 / 已在千帆之外”、“一挥鞭 / 蹄声便成为永不回头的山色”、“海在最咸的时候我才发现 / 那蹲在岩石上想心事的人 / 绝对不是那种说蓝就蓝了起来的 / 晚云”、“你曾是自己 / 洁白得不需要任何名字 / 死之花,在最清醒的目光中开放 / 我们因而跪下 / 向即将成灰的那个时辰”……这种喜欢,自然出于Dasha自己的一种文学趣味,但非要从理论上谈论其高度的话,也似乎可以归结为语言奇诡、意象丰盈什么的,找出种种可以令其屹立于文学史的理由。
看洛夫的自序,“江郎才尽”这个俗得不能再俗的成语凄然涌上Dasha的心灵

里氏之诗,诗情尽在少年时(诗情与诗艺无关)。晚年里氏的诗艺成熟了,字句于平淡之间尽显雍容,而他的早期诗作,虽不美善,但那分激情却是成熟的他所没有的。贫穷与死亡,感动了他,也感动了我。

奠定里尔克诗人之名的其力作《新诗》、《新诗二辑》(Neue Gedichte,Der Neuen Gedichte anderer Teil),那是号称“物诗”的结集,所谓“物诗”,Dinggedichte,更多体现的是以造型艺术工作者的目光审视外物而固化为诗歌文字,因此,里面更多的是细致的观察、细腻的雕琢;再说里尔克的商籁,Dasha早就说过,吃一个苹果也能敷衍成十四行,太细腻了;也许称得上深沉的,是他的Duineser Elegien,但是,这Duineser Elegien,却无法称其为“大气”——真正博大的胸怀,恐怕非里氏所深爱的德国诗人Holderlin莫属。

读里尔克愈久,愈发现以往汉语的译文并汉语读者对里尔克的误解是如此之深。里尔克的精致、纤秾、幽默乃至造作,都被所谓的“秋日”、所谓的“哀歌”所遮蔽,仿佛里尔克只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郁郁寡欢的怪人,唉……

里尔克所说的“时光”是什么?Stunde是分分秒秒流逝着的光阴,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曾经诗人成之为诗人的“理想时刻”呢?里尔克是幸福的,至少,在他所生存的年代、国度,还有“艺术保护人”(die Kunstm鋤en; patron of the arts)这么个名词与具体的人物。至少,里尔克得以在Muzot古堡里当一次诗人。而中国,有坑儒,有文字狱,却没有“艺术保护人”;皇帝爱诗爱过了头,便亡了国,身陷囹圄,只能哀叹“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而诗人,则自屈原自沉汨罗,经王国维赴水自殁,到查海生卧轨。

“此身合是诗人未?细雨骑驴入剑门。”诗人是雨中的“落汤鸡”,是没有宝马香车的穷人而已。老歌德(Goethe)可能是个异数,官至“宰相”。可是,歌德算得上真正的诗人么?

荷尔德林的汉译名句“人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就是出自本诗。荷尔德林在汉语语境中成为神圣,“人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这个诗句想来是其根本魅力——面对冷漠现实而无可奈何地归隐心灵,原因自然颇多。荷尔德林的诗歌汉译,钱春绮是目前最常见的,但篇数寥寥。

Dasha至爱Hoederlin,但荷尔德林的诗Dasha一直不敢动笔,在Dasha的眼中,荷尔德林的诗恰如一位绝代佳人,光艳逼人,令人不敢直视。而里尔克的诗则仿佛一具skeleton,可以冷静地动以斧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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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17 09:51:4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依荷听雨 于 2022-10-22 10:26 编辑

论译诗

译诗跟写诗一样,需要感觉的,跟原作者进入类似的状态,然后才能一发不可收拾。

不能译是P话,译得好不好是慧根问题。摇头晃脑反复吟咏那是读者,译者只消把字面意思完全表达。双关、谐音、隐喻,实在说不清的,一个脚注就解决了。

译文应该考虑原始文本所具有的语言的时代性,其中更需要留意的是语言的时代风格、作家的语言特色、作品的文体区别……

译者不要太替读者着想。通感、想像、移情,那是读者的事,译者是传声筒,是喉舌。
至于我们生活的真实感受,那是我们的事,我们无需、也不该将之掺杂在里尔克的翻译中。我们想表达我们的真实想法,需要我们自己去原创。

“细枝末节纠缠不休”:饭要一口口吃,最终才能够吃饱;西谚有“Rome wasn't built in a day”;许慎字字追究,乃成“说文”;乾嘉诸贤青灯枯影,才有今日我辈阅读古文的方便;单词要一个个背,最终V才完成了对词典的“遍历”……滥俗的一个标题“细节决定成败”,其实也并非毫无道理。就像曹元勇将“马奈” (Manet)错译成 “莫奈” (Monet),一个字母之差,一个汉字之误,整篇文字就变得处处矛盾一样,对翻译细节的究诘,是弄通整篇文字的必须。

解释性翻译,就是越位,就是狗拿耗子。

如果不通读一个作家的全部作品就翻译,应该是很危险的。

我们不该这般酷爱“二度创作”,我们不该这般自以为是。

诗是语言艺术,不是翻译出大意就可的:古希腊、拉丁语,英语,法语,德语……诗歌的音韵是各不相同的:“长短”、“抑扬”、“阴阳”……都必须注意——

翻译的“以古译古”、“拟古”,是译者对原始文本风格的感受与再现,无视风格,Dasha前贴已经说过“不是无知,就是不负责任”,由此,继续Dasha在此帖的一贯逻辑,其实可以断定,翻译的“以古译古”、“拟古”实际是译者的自律。至于能不能够达成,是语言世界里的战争,是译者的自身修为问题,与受众无关。

“拟古” ,从来都是一件高尚的事,欧洲的文艺复兴,我们的韩、柳的 “古文运动” 、 “桐城派” ,不仅是技艺者自身的自律,不仅愉悦了自身,功利性而言,亦对后世起到了深远的影响。

风格一词,Dasha喜欢,还有文体。不同作家,自然遣词造句不尽相同;同一作家,不同文体所表露的文采,亦不尽相同。此外,Dasha是完全反对用“现汉”来翻译Beowulf的。不同时代,语言也是不同的,比如Dasha近日精读德语诗律,仅Nibelunggenlied(尼伯龙人之歌),其拼写就迥异于Martin Luther,更遑论当代德语。Dasha读来,犹在猜、解汉语的小篆。那么,《尼伯龙人之歌》译成对在们眼中明白畅晓的现代白话,可接受么?是以徐先生梵澄骚体译“薄伽梵歌” ,Dasha击节而叹。网络有人用诗经语言译Greensleeves,Dasha五体投地。当然,这种 “归化” ,犹待商榷,但这种风格的留心,是真正只得敬佩的。就汉语的翻译而言,鸠摩罗什、玄奘、严复,是永远的楷模。

翻译的时候,往往追求流畅与优美,而忽视特点与风格。不同民族的不同表达习惯,因此被模式化成毫无趣味的陈词滥调,进而男人女人、古人今人,张口千篇一律。我们旅游的时候,想要找寻的总是地方特产而不是遍布超市的大路货,我们读异国的东西,想来不是要听到他们和我们一样的声音,而是他们所秉有的不同,让我们新奇,让我们知道天下之大、宇宙无边。由此推论,翻译理论中的“归化”,可以说并无可取之处。反而是鲁迅的“硬译” 、反而是 “异化” ,让我们感受到世界的多彩。

或谓,有总比没有强,早翻译比不翻译强。Dasha以为谬矣:误译、陋译,糟蹋了原著者的名节、败坏了阅读者的品味;译者的口味导致外国文学的译介忽略的无数精品,不通外语者因此错过了无数的美丽,其过大于其功。Dasha是被美丽的误译勾引,喜欢上了德语诗人,被拙劣的错译逼迫,学德语读原文,而后,发现了一个新世界,一个诸多译本根本没有传达出的新世界。因此,Dasha一直在想,这些前辈让我们错过了什么?

译文添加原文所无,再署上原作者的名(大多是比译者更为有名望的),傻以为,不过是“狐假虎威”。有能力超越原文的译者,何必翻译呢,自己原创,多好。

译者的僭越。如果排除傅雷将“le grondement”读成 “le grandement” 或者 “le grandissement” 而译成 “浩荡” 的可能, “江声浩荡” 就是译者对原作者的僭越。不甘心做原作者的谦卑仆人的译者,与耐不得寂寞而红杏出墙的荡妇何异呢?狐假虎威、借尸还魂、喧宾夺主、偷梁换柱……

“别人翻译也都不容易” ,其用心程度、其翻译能力、其语言能力……对于从事同样活动日久的老人,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 怕就怕相熟的,把感情和才情混为一谈。

Dasha以为,译事最需要两件事:1,能力;2,态度。态度好,未必译得好;能力好却没有好态度,必定译不好;但最可怕的是能力与态度皆不好,像衙门里的小公务员,弄出的东西不仅必定会不好,而且一定会可憎。比如,网上有网名“安替”者,写过《看上海三联的混蛋学术译作是如何通过层层审阅出版的?》

所谓的古文译古文(文风的模拟),当然基本同于chaque兄的“把译本语言处理得雅训、古朴一些”,比如莎士比亚不妨用明的话本或者再早一些的元曲——记得多年前看的《Growing Pains》里面有“他把莎士比亚翻译成英语”样的话,也就是说,Shakespeare的文字对于当代英语人士,至少像“国语合和本”对于我们当代的许多中国人吧。翻译不该是译者把自以为最美好的母语罗列在一起,对“待译文本”的风格不加考虑,恐怕不是无知,就是不负责任。

Dasha是始终反对转译的人,更何况Dasha阅读了大量并不负责任的英译本。

对于译本,Gossudar从来只对文字不对人,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这群对语言不敏感的人在教授语言、翻译诗歌,简直就是灾难。

好像这一代真正的译者,在译够“200万字”后,都会摒弃大众翻译教程里强调的“信达雅”。

轻率命笔,给后辈造成无法破解的混乱,有还不如没有。

不懂外语的人不配研究外国文学。不是专业的人不要奢谈专业。

文学翻译的存在,大抵是一场“借尸还魂”,西方卓有成就的文人,多数都做过这件事。他们翻译的动机不是准确传达,而是为我所用,借用异质语言冲击本土的陈旧话语样式。他们翻译拉丁文、阿拉伯文、汉语、梵文,目的皆在于此。

一代大侠葛饰北斋,晚年,扒灰的力气是没有了,只有扒门缝看女人做爱,以自娱。同理,在这方面,Dasha更愿意给那些强调“意译”、“归化”的人一棍子——译者何必自以为是篡改原作者的心血呢?有能力自己原创去吧!所以Dasha批评里尔克“布里格手记”的第三种英译本的译者Stephen Mitchell:以一己之揜陋,穿凿前人意旨。

所谓“诗人译诗”,情形跟上面的Ph. D.极其相似:你说他译得不准,他会说为了像诗而 “意译” ,你说你读不明白,他会嘲笑你不懂诗。有人打着上帝的旗号,他就打着诗的旗号,有狼披着羊皮动歪心眼儿,他就披着诗人的外衣动着邪念。

倘欲“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不读原文,与缘木求鱼何异?有此闲暇,还不如去看看“满城尽是大波波”呢。

有人就喜欢镜中像、向心指月,有人不辞艰辛、远去西天求取【真】经。或许Dasha真的就不具佛性,过于

Dasha从来不反对用旧体诗翻译国外文字,相反,甚至在极力鼓吹。

魏育青曾假借里尔克的口说:“有何胜利可言,挺住意味着一切”。好像是《东进序曲》,要么就是《南征北战》,里面国军的司令挥舞着小手枪,高声叫道:给我挺住,挺住!

他的“悠悠”、《青青子衿》里的“悠悠”,崔颢的“悠悠”……只有把众多“悠悠”用一个英语单词/词组“固定”下来,才能让英语读者了解“悠悠”在悠悠的中华文明中的全部含义,否则,就是“忽悠”。

哥兄不作个人崇拜,不迷信大师,而Dasha近日竭力消磨自己对前辈的刻薄将这两样不该有的东西带入了这里,矫枉过正,惭愧。其实,翻译错误的产生,无外乎译者的浅陋与武断,译名的规范,渺小的个人,制定了又有什么用呢?

陆侃如的文章最后一段有冯沅君用法语骂他的话,很有情趣,可惜,那句法语,从当年的《人间小品》一直错到今日的出版物。

想当年,傻妹在校读研治魏晋、大傻长发披面搞Heavy Metal音乐,心向里尔克,于是乎,觅得一德国留学生(闭上眼睛听他的汉语您会以为他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开始了前辈您神往的译事交流,然而,他在与他的同胞在电话里谈论此翻译活动时的原话是“sehr, sehr, sehr, schwer”,译成英语是“very, very, very difficult”。他是科隆大学的高材生,来华专攻汉语文学,然而“Ein Gott vermags. Wie aber, sag mir, soll/ ein Mann ihm folgen durch die schmale Leier?”(A God is able to do it. However, tell me, how could a man follow him through the narrow lyre?)竟然把其中的“durch”(through)解释成“穿过”,于是,里尔克的诗变成了这样的汉语:“神能够做到。但是,请告诉我,人/如何能够追随他穿过狭窄的诗琴?”(“他”指Orpheus)幸亏大傻对希腊罗马神话稍有了解,又因习classic guitar而对lyre有些知识,首先质疑“die schmale Leier”(the narrow lyre):诗琴如何狭窄?然后追问:“Orpheus穿过诗琴去干屁?是追求被弄死后诗琴扣在脑袋上?我们把诗琴扣在脑袋上干屁?”——最后,大傻明白了,这两行诗应该是“神能如此,但是请告诉我,人如何才能/像他一样用这单薄的诗琴表达声音?”(用诗琴追随他。李魁贤的译本Dasha没有看到,但大陆上从“最伟大的诗人”(鲁迅语)冯至下至坊间诸多引文无一不是“跟他一起穿过诗琴”)

诗是语言艺术的极品,可惜,却被众多极品的语言无知者给败坏了。不怕译者的语言能力不好,就怕语言能力不好的译者以为自己语言能力极好。

Dasha复语:从翻译的角度讲,后者应该是不忠实原文;从治学的角度讲,后者作风浮夸;从文化的角度说,江河日下;从教育的角度说,是误人子弟。哀哉,误人子弟,罪莫大焉。

Dasha曾称杨先生武能为“杨无能”,后在网上发现,非惟Dasha作如是语,深以为然。然而,昨日收到在孔夫子旧书网上订购的杨武能译《里尔克抒情诗选》,更多的是叹息。
怪不得他会错的一塌糊涂呢,他所据的竟然是Taschenbuch(Tasche=口袋;Buch=书;Taschenbuch=口袋书、袖珍本)。作为读者,口袋里揣一本所喜爱的诗人的书,是为风雅;作为学者,以口袋书治学,恐怕要斯文扫地罢。想来学德语的人在那个时代,不被当作里通外国的“卖国贼”送你劳改就谢天谢地啦,杨也真是不容易。怪不得冯至自称那么喜欢里尔克,在那个年代却研究起了贫民诗人杜甫。
近日,我为在国外购买一批书,欲把购书款1000美元先汇给在美国读博的生活并不富裕的朋友(她是全奖硕博连读,月收入也就1000美元),四处是关卡,只好另觅他途……始发现,今日我们的国门仍是紧闭的。悲夫。
从今以后,Dasha绝不再提他们这一代人(包括他们上一代的绿原们)的译文错误。

Dasha对外国文字的汉语译本的态度是:勿视!真的要读外国文章的人,至少还是去直截阅读自己喜欢的文章的原文吧。

近日恶补西方印象派,尤其是马奈(Manet),或有将其误译做莫奈(Monet)的,竟不自觉。汉语的西方画论,斯阙於?非也,但专攻马奈者朱伯雄氏,专译印象派者平野之流,Dasha非唯不敢采信,更欲河边洗耳。得见吴甲丰文字,乃大惊失色。惊叹之余,从书橱里翻出早年购买的中国书画论,一起恶补。吾生也有涯啊 。

说到老Kant,Dasha就真的彻底傻啦,康德大人上晓天文,下察人伦,犹对星空敬畏。而我中华“学人”,往往执其英译本谓之得鱼,为之忘筌,Dasha焉敢趟这趟浑水?德文印刷字体Fraktur,Dasha断断续续已经识辨期月,犹有字词没有把握,那Kant的文字,Dasha更不敢置喙了。

Dasha译的“Der blinde Saenger”,那是让Dasha热泪盈眶的诗。

叹魏译之误读,误尽中华无数文青。

Dasha看着他一站七道弯二就想笑,黑林格拉特就是一朱时茂,里尔克就是陈佩斯……亏他读过军事中学、研究过席勒的《三十年战争史》、写过《掌旗官》。
诗歌意译之后,相应的解读、分析文字再翻译,就会变得驴唇不对马嘴,所以Dasha很佩服http://book.douban.com/subject/6831099/的两位译者,竟然能将绿原的译本穿插在其中,整本书的文字,完全就是一出《En attendant Godot》。
问题是,译者何德何能,擅改作者的表达。

这种纯就汉译本说汉译本,也是Dasha所不屑的,因为,不读原文,我们根本无从判断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动了什么手脚,我们也无从判断哪位译者真正传达了原文的神采。对译文的批评,最好还是由精通两种语言并对原文、原作者的文化背景熟悉的人来进行。Dasha的话,只是隔靴搔痒耳。

转译而号称译自原文,应该是心术的问题,心术不正地从事翻译,译文的质量可想而知。这样出现的错误,与能力问题而出现的错误,是性质不同的错误。 你说“提供了一个比较丰富的译本”,傻不知,当真相隐晦不明的时候,造谣滋事是否有传播真相的价值。至于有人愿意自杀,有人愿意饮鸩止渴,那是天赋的人权。傻不过是妄图效颦古代希腊人神话中的卡珊德拉(Κασάνδρα,或译“卡桑德拉”),偶尔喊一声“今夜有暴雨将至”。 “别斤斤计较于一字一句的差异”,不好意思,傻以为,诗歌之技艺,全在“一字一句”上,所以有人“为求一字安,拈断数茎须”,有人“语不惊人死不休”。

诗歌的原创,诚如马老师所言。但是,诗歌的翻译,恐怕不该,原始文字的节奏、音韵、意境……如果译者擅自串乱(盍不自己原创),不仅是对作者的大不敬,也是对读者的大不敬。诗歌翻译,历史地看,是诗人学习的过程,怕就怕没有或者自以为有诗心的译者于这一过程中欺世盗名——恐怕Dasha少年时没少受骗。而不通外语的海子,却能够在拙劣的翻译文字中心通原作者,成为诗人的神话。

马老师的眼睛真毒。Dasha此处确实是刻意省略了“格律”。因为Dasha半年来一直在阅读西洋格律诗的英、德文书籍,在思考西洋格律诗的汉语模写方法。但是,基于“五四”前辈的探索、基于西洋诗歌的彼此影响、基于汉语言与西洋拼音文字的渊别,Dasha目前无力谈论译诗的“格律”。而作为汉诗的创作,Dasha一直认为,诗词曲已经有足够的格律,新诗,在砸碎“格律”的枷锁自由抒情的时候,没有必要再习惯性地为自己再添枷锁——“新民歌运动”的失败恐怕其中一个原因就是给自己戴上了新的“嚼子”。

一个人杀人的时候,绝对不会首先思考自己的动作是否符合武学典范。因此,理论上的争执对具体的诗歌创作是毫无意义的。愿意以格律约束自己的,就作茧自缚好了;愿意率性写心灵的,就天马行空好了;愿意将文字断成行称为诗,骗得少女芳心的,就风花雪月好了……

这个恐怕用“各花入各眼”来解释只能归结为“和稀泥”。当下,夏志清、Kubin的风行,只能说明“远来的和尚好念经”、“媳妇是别人的好”……比如夏志清,远在米国,时局所限,对大陆1949年以后的文学作品读过的甚少,就胆敢率而操觚……可能更说明其人“为学”的动机。Ruth Benedict的The Chrysanthemum and the Sword究竟有多少价值,傻不敢妄议,但Dasha宁愿多看几部NHK的“大河剧”。 没有去过德国的鲁迅,其人的德语未必不济,就像朱生豪没出过国,但并不减损其译莎剧的经典。这里,bulunuo兄其实在偷换概念,Dasha前贴说Kubin的汉语值得怀疑,与到没到过所及语种的国家无关。Kubin多次到过大陆,与许多诗人和所谓诗人过从甚密,但到过中国并不能证明其汉语过关。相反,鲁迅先生、朱生豪,没去过德、英,未必其人的德、英语不佳。

好书,自然很多,傻以为,首先,最好不要流连于不着边际的译作、夏志清、Kubin之流这样的自己都一头水雾的神奇的文字。

“你不妨把书中的错误看做是本书特意布置的改错练习,可以帮助你深化对书的理解”,绝倒,今后Dasha再也不敢挑剔译者错译啦。
呵呵,恐怕误读就是如此产生的。韦启昌译Schopenhauer的“散文”,本来讹误就不少。不过,韦氏将“Wille”理解为“意欲”却未必不可:德语的“Wille”是动词“wollen”的名词化,本身就有“意志”、“欲求”义。如果zhouhuan兄不是一定要将这个“欲”理解为“欲望”(Lust)的话,韦氏的解说似可作一家之言。因为,“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Die Welt als Wille und Vorstellung),毕竟与佛教还是有渊源的,刻意的规避应该是无益的。此外,哲学的概念,如果仅仅从翻译出来的名词也思辨,自然会被译者左右,恐怕行将缘木求鱼。


Dasha自学德语,不就是被不负责任的汉语译本逼的吗?正是因为Dasha目前勉强能够阅读心爱的德国诗人的原文,Dasha越发现他们的汉语译本被糟蹋得令人痛心疾首。因此,Dasha才坚决鄙视隔靴搔痒的外国文学研究。

Dasha“被懂”俄文,谁让人家是老大哥呢?惜钩沉俄人旧事,则汉语资料语焉不详。比如今次Dasha所例举 “国书” ,却实在找不到当时大清皇上所御览的汉译文本。天朝至伟,皇上圣明,罗刹蛮夷,俄语末技,何足亲恭,一个理藩院足矣。

说实话,在看到戴晖的《荷尔德林文集》前,陈维纲却是我最折服的人。因为他的译文中的“彰明”、“较著”、“劬劳”、“功烈”,我一直畏惧于动笔翻译荷尔德林。Dasha一直坚持,荷尔德林作为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的“高古诗人”,译诗必须文质彬彬、好尚古文(他的原文也是如此,他的文字也是令如今普通以德语为母语的人费解的),也是这个原因,本诗的翻译建立在陈维纲先生的译笔之上,仅致谢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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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17 09:52:2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依荷听雨 于 2022-10-19 17:37 编辑

论流播

整个人类文化传播史,不过就是传播瞎话的历史么!谁能够、有闲心全部剔除传播中的冗余信息呢。

传播者,不仅仅需要热情,更需要责任。当今中国大陆的思想混乱、世风日下,与新闻媒体的责任感与职业良知的丧失关系巨大。苏联原联邦国家近来屡发的“颜色革命”,也是因为新闻媒体的推波助澜。

Dasha是报人,只做新闻评论;是“学界”外人,徒逞口舌之利。针砭时弊据说是新闻工作者的责任,Dasha在尽职尽责。

于丹讲论语,易中天评书化“三国”,国学热……Dasha不反对,Dasha只是叹息,积点儿阴德吧,正在学习知识、记忆力最好的孩子,渴望补充一些文化知识的普罗大众……他们是没有能力分辨良莠、正误的,错误的知识,可能会误人一生的。傻记得小时候老师总说“学坏容易学好难”,后来社会上也说“毁树容易种树难”。改正深藏在记忆力的一个错误的知识点,可能比学会十个正确的知识点都难。

“有总比没有强”之语,Dasha一直不敢苟同。“开卷未必有益”,江枫老同志前两日与辜正坤网络口角时如是说,此语诚然。

传媒人素养的低劣随着高效的传播“低劣”了大众……

今天是记者节,希望天下传播者别忘了自身的责任。

新闻从业人员的造孽岂止在“误读世界”(作者的行文似乎“世界”=“国际”),今日社会风气的糜烂,皆源于大众传媒的误导:追腥逐臭,而放弃弘扬正气。

比如“白虎队”(Byakkotai),被日本人反复歌颂。而我们,先是校园墙上摘去赖宁画像,再是恶搞刘胡兰……

图书出版业,似乎根本不在乎差错,乃至有“无错不成书”的戏语。魏文重视“文章”的时代,恐怕只能成为传奇啦。

大陆的传媒从业人员的素质与操守决定了这个时代必定是小人当道的时代,“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在思想上对他们是毫无所谓的,他们会问,良知、正义多少钱一斤(毫厘)。所以,不是为时已晚,而是式微式微胡不归。

小说家: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概不负责。
央视:本节目纯属娱乐,如有学术纷争概不介入。
学术明星:本ID纯属戏子、卖身糊口,如有廉耻荣辱家国天下百代之大义、概不担当。


Dasha小时候背唐诗,杜工部有“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不知当初据什么版本,Dasha一直背成“野径”,一错二十年,后来炫耀之际,被人哂笑不已,因此,对错讹脱漏痛恨入骨。

或谓,踩在前人的肩膀上……Dasha太息以掩涕:被拐带得南辕北辙的,也是前人。或谓,初创之始,筚路蓝缕……Dasha郁闷曰:若是医生诊断书,会死人的,若是外交上的国书,是会亡国的【日露战争(日俄战争)就是由于谍报有误,日本人听信了英国人的消息,在未接到沙皇尼古拉二世的示好国书前宣战】

乡音无改鬓毛衰。此“衰”字如今据说大陆的语文课本官订为“shuāi”,是以坊间出品的CD皆衰之,Dasha首贴据说是南名士怀谨的功德,亦衰之……Dasha日他八代祖宗!如果不从古音,那“寒食东风御柳斜”又何必读成“xiá”、“将进酒”又何必读成“qiāng”?叶嘉莹亦朗读,而非吟!但叶教授至少念将“衰”念成“chuī”。老J大兄似乎忘记了Dasha曾竭力反对您买夏青同志呆若木鸡的朗读CD!(“呆板”已于1988年被语委会官订为“dāi bǎn”)da ich ein Knabe war, oft h鰎e ich meine Gro適utter die Gedichte aus der Tang-Zeit mit dem Idiom der Hu-Nan singen.(Dasha幼年时,常听得外婆用湖南方音吟唱唐诗)“新月经典”是Dasha寻觅比对了两周后的结论,是目前错讹最少的,错误就错吧,CD与书已经毒害到德意志去了。Dasha为祖宗汗颜。

Dasha如此恶毒措辞,只希望这不负责任的译本不再流毒。

有空就接Dasha上下班的出租车司机(因为打他的车很久,很熟),前几天送Dasha回家时说,我儿子就是不爱读书,这回考上大学了,我准备让他读读《论语》。傻问,是不是因为看了于丹。他说,是。他接着说,于丹讲得可好了,讲出了许多人生道理。比如于丹讲论语里说一个老和尚……傻惊惧,说,佛教是汉明帝时白马驮来的,孔子已经死了很久,孔子那时候是不可能有和尚的……

雏记、小编为了完成考核、为了扬名立万,当然要不择手段、突发奇想、闭门造车、剽窃网络啦。易中天、于丹……乃至安如意,不都是被这样的大众传媒捧红的么。因为“大众”,也就通俗,因为大众本身不可能都受过高等教育、有独立见解,比如那些下岗待业乃至悬梁自尽的,其实也活该如此,他们但凡有些思想,也会知道政府的救济政策、也会知道另某生路。为了迎合这些“大众”,本身就是“大众”一分子的浮躁的传媒人,是不可能沉下心来的。这里面有自身的心态问题,也有每月按稿件数量、字数考评业绩的机制问题。此外,目前混迹于高校、中科院、社科院的,恐怕大多数也未必在思想、见地上超出传媒精英,尽管这些精英就像百年不遇的洪水猛兽。

正因为Dasha读了这么多古书(还包括英、德、法原版图书),所以知道什么是是非,所以面对书商炮制的垃圾书不予传播。

至于那套全译二十四史,Dasha还要说“对不起”,Dasha并不认为那些低级错误是可以原谅的学术之争,因此,Dasha视之为垃圾图书,无心为这种书提供传播之利。说句实心话,Dasha一直抱怨,正是大众传媒中人的学养低劣、品味不端,误导了大众,导致我们现时代的社会风尚堕落、良莠不分。比如李宇春(无关具体人与事,Dasha仅作例证),唱功无可圈点、姿容也不算美丽,却能够成为目前的“星”,广受喝彩,乃至“超级”到了伦敦、台岛……只能说,我们对歌唱(流行歌曲)和女人的审美趣味发生了错位,如果说“审美”变成了“审丑”,Dasha倒很愿意交流,因为Dasha当年还专心琢磨过“恐怖”在文学作品中的作用、价值、技法……

“海外中文版”?嘿嘿,先说台湾,Gossudar最初以为台湾会好些,看过之后,便是垃圾了,一位大兄说,台湾根本没有几个人会德、俄语;在说香港,那种地方,也就英国英语吧;再说广大海外,更多的是拿本英译本说事儿,比如“才女”田晓霏,既不同古希腊语,有不谙汉、英以外其他语言,弄出个萨福,里面的错译已经令人发指啦;而英译本,与汉译本的荒谬相比,不过是五十步与百步而已。唐僧为什么要不辞艰险去西天拜佛求经?原典。

前段时间的“文学垃圾事件”其实有一个隐含的问题,激昂的国人可能没有注意:我们的现当代小说、新诗、话剧……自鲁迅的《狂人日记》始,有几人能够跳出西洋文字(当代则更多是西洋汉译文字)的圈套呢?马原、洪峰赖以成名的,如何不是高长荣辗转而来的“马尔克斯”呢?中国的现当代文学(似亦可推衍至人文学科),从古老的师心天地变成了洋为中用,傻以为,症结在乎“图见成功之美,不悟所致之由”,即所谓“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西学东渐,此“渐”字想必定又芸芸众忘八读成“jiàn”,华夏子孙不屑夷人之奇技淫巧而胡乱翻译之,似乎可以原谅,因而今日大规模误译乱译错译也是意料之中的。可是,祖宗的遗留他们也如此糟蹋,他们想如何???

对不住,马老师,夏青葛兰的“新闻和报纸摘要”也伴Dasha走过了童年,还有孙敬修爷爷……甚至有王刚的《夜幕下的哈尔滨》……可惜,夏青的《唐诗三百首》的MP3在Dasha的电脑里封存呢。方明的朗读比夏高明多了。
而今的“新月经典”,虽然间或错讹,但配着吕宏望的古琴,两个多情而尚年轻的鹦鹉的声音还是很耐听的。J老已经听到声音,是否马老未闻其声而先入为主地否定了新人呢?长江后浪推前浪!夏青老矣,尚能饭否?他老人家已离开人间,惋惜吧。

近10年出版的汉字的与学术有关的著作,Dasha早已经没有兴趣去阅读了——买一本书就是买一次沉重的打击:上周的例子是《叶隐(闻书)》、再上周是《拉丁成语辞典》(奥地利学汉语的人编的)。

其实,Dasha检讨完毕那两章文字以后,心中非但没有快意,反倒充满莫名的悲哀。想起以前看过的张威廉《德语教学随笔》里记述的他那一代人学习德语的简陋——以实物会词义,因此,他们那一代人的译文,可商榷之处众多,也在情理之中。那些负笈海外的,即使拿到了博士,又能怎样。比如一个小学老师,班上有40个学生,一堂课下来,诸小学生皆作醍醐灌顶状,而后批改作业,则结果高下有别。何至于此?醍醐灌顶状者,未必真醍醐灌顶也。语言的交流,不亦与此同么?点头称善,实际上语言已经左耳朵进入右耳朵出去。由此推想,我们所谓的学术,又与此何异?即使当时学习不好的学生,在老师、同门皆仙去后,不也一样成为老师诲人不倦么?人类文化,不过如此传承而已。因此,何必学术呢。

若胡适之先生之“嗟汝希腊之群岛兮,实文教武术之所肇始。诗媛沙浮尝咏歌于斯兮,亦羲和、素娥之故里。今惟长夏之骄阳兮,纷灿烂其如初。我徘徊以忧伤兮,哀旧烈之无余。”谓之为“白话直译,尽弛格律”,则白话文之鼓吹者非胡适也,实三闾大夫也。李思纯同志,历史工作者,不察如斯,而撰文者亦未睹胡适先生之译文也欤?“白话”何所谓?“直译”何所是?

叶廷芳的“现代派的作品看不懂是常事”,是否暗示着我们外国文学的译介基本上就是“参考一下别人的就是了”呢?恐怕就是(一不小心把实话说漏了嘴)。叶廷芳的文字Dasha也基本都浏览过,最不理解的就是关于史行果译《里尔克艺术随笔集》,傻认为行果女士译文可称为冯、梁之后迄今里尔克汉译文字最美者,可惜,于美术外行,美术关键术语、技法,文学、戏剧术语,均被意译或省略。但叶廷芳说她“天资聪颖,译笔流畅,对原文的理解和把握较准确”。叶廷芳如是说,恐怕是“看不懂”然后“参考一下别人的就是了”。

Dasha在姜先生那里见到“近世为学揜陋”后,乃时时以之自警,对不曾深入的事与物,断不敢妄加论断。

其人早年据英译本转译海德格尔诸德国人的文字,且错讹不断,Dasha犹可理解。Dasha所不理解的是,其挂名主编的林林总总的丛书,轻率的溢美言辞不断,其可尽主编之职能阅读书稿了么?林克离谱的错译(比如将“早晨之子”Lucifer译成大天使拉斐尔,寓意因此截然相反)他为什么视而不见呢?今日的魏育青博士的神学译文,他看了么?为学与译事,泽被与遗害,仅一念之间耳。其人如此不爱惜自己的羽毛,要旁人如何看待呢?

呵呵,刘小枫可以说是诱导Dasha进入里尔克诸人之一,其《诗化哲学》可以说是Dasha的人生启蒙书,于此,Dasha在自己的网站上亦有文字记载。可惜,刘如若沉潜,就不该拿出如此“如许著作”。老话说,萝卜快了不洗呢,Dasha一向鄙视著作等身者。刘“欲打通古今中西”,在人后打通了再登台吧——试想,如果Dasha肩背吉他,长发披面,但在舞台上只弹音阶,且磕磕绊绊,瘪音、杂音不觉于耳,是不是早被鸡蛋、西红柿撇了下去。

Dasha作为曾经与chaqueparivraj等兄一样挑剔的读者,如今已经疲惫。因此,觉得应该挞伐的,不仅仅是不能够独善其身译者,更是编辑、出版社。编辑有什么资格编辑自己读不懂的文字?出版社有什么资格出版自己判断不出优劣的图书?乔纳森、chaqueparivraj等兄所做的批评,其实应该是编辑、出版社的校对所应该做的份内的工作。

诗歌出版配上原文,在国外是大行其道的。但在国内,恐怕有难度。不通外文的读者才会轻率地读译文,你配上原文又有什么用?那些字母对他们来说就是蚂蚁打架。通外文的读者,或像Chaque兄那样挑剔(或谓如今给译著挑错又蔚然成风,有错还不兴人家挑?),或像Dasha这样拒绝读译文,根本动摇不了译者的为害。
“诗歌出版配上原文”,对出版社去说,等于“蚊子打喷嚏”,在这个论坛里说,还不如“蚊子打喷嚏”呢。

此黄氏从事古文献研究,真的浪费国家财富,纳税人心血。如今的《光明日报》,也是此类人主办了,不再是十数年前Dasha还曾经剪报的给读者以光明的《光明日报》,编校水平、责任心降到如此地步。此文的责编、编辑、校对、大检,当扣发当月收入——因为即使对余嘉锡先生著述不熟,但同一文章前后文不统一,编校过程这样的差错是应该堵住的,即使是对文字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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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17 09:54:1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依荷听雨 于 2022-10-19 21:00 编辑

藏书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硬碟。

嘿嘿,Dasha就像一个斥候,日日在网络上检寻。

Dasha喜欢神话、喜欢先民的文本,因此,有搜集癖。此外,里尔克在“布里格手记”里涉及了大量欧洲私家文化传统,Dasha只好一个个寻索。

多谢丁当,这个可以,Dasha有纸本,只是搜集癖又犯啦。

深谢,已经下载,并泛读【当然不值得细读】,Dasha的收集欲啊,满足啦。

Dasha早年在学校时读《中国艺术精神》,很是兴奋,后来书市3折,Dasha又买了一本呢。

纸质书VS电子书=牛车VS飞机

Dasha正式进入CX读者行列,当是2001年末。起因仍是D版。记不得在哪个德语论坛了,Dasha下载了若干德语语法的PDG格式电子书,于是重新知道了CX,于是上了CX的“贼船”,

时维2003年,“超星图书馆,染瘟疫似的撤架,一个馆接一个馆蓦地消失,整个论坛兵荒马乱,遍地哀鸿……”JB909大兄如是说,Dasha也在CX这疯狂的图书撤架中疯狂下载……


2004年末,“读秀”凌空出世,对Dasha这等不求甚解的人真是莫大的喜讯。通过“读秀”的“全部字段”检索,很容易找到Dasha没有读过而又无法望“书名”生义而痛下决心去读的书,比如,Dasha一直想找杨业治先生的论文《荷尔德林的古典格律诗》,历经四年,多方打探,打探包括北大相关人士,尽皆无果。如今有了“读秀”,在http://www.duxiu.com页上输入“杨业治”,就出现了“找到与 杨业治 相关的图书 6 种,用时 0.0344 秒”的字样,于是,在《西方诗苑揽胜》一书中寻得:“啊,给我们翅翼”——荷尔德林的古典格律诗(杨业治) 。《西方诗苑揽胜》是超星多年前就在架上而Dasha一直熟视无睹的书,编者王秋荣、翁长浩在此行当也藉藉无名,因此,作为西方文学爱好者的Dasha就如此忽略了。通过“关键词”,就这般容易地搜集散见在各种书籍里的相关资料,岂不快哉!

北大方正的阿帕比阅读软件(方正Apabi Reader)支持的ceb格式文件,青苹果、创世卓越、卓群数码、新华世纪……制作的PDF,哪一种都有如今CX所无法比拟的先进性,可惜,这些制作基本都是新书,都是与CX“每日上架50本2002~2004年清晰版新书”一样的时尚与垃圾,当然一些垃圾食品Dasha也喜欢,比如可口可乐……

Dasha成为CX正式用户后,迄今一直在年年续费。但是,续费归续费,CX疯狂撤架、加密图书后,Dasha却是在使用其它手段“窃书”,然后以正式用户的身份用SSReader阅读……Dasha自己都觉得自己仿佛红杏出墙的怨妇。

洛夫《葬我于雪》,Dasha在豆瓣里贴出了OCR并初校的文本,那时ABBYY FineReader还未升级到9.0.0.1019,还不能OCR中文。PDG如果需要,请PM兄的邮箱给Dasha。

“Geschichten vom lieben Gott”,大陆有多家译本,黃瑞華譯本并无高明之处。此书纸本,为本坛一位台岛书友惠赠,没有心思扫描。


所以今天淘宝刚快递给Dasha一个西部数据1T的硬盘(715+20元),Dasha的硬盘又告急了,尤其是最近又抽风似的听了些中世纪的小调,净APE的undefined正满世界找“Es ist ein Schnitter, hei遲 der Tod”的CD音频呢:mp3驴上也少,基本上就是Brahms咿咿呀呀那种,后来找到一种ASP乐队的Zaubererbruder,感觉比大师强多了。

再感谢一次啊,多谢N兄惠赠FTP,Dasha一定善用,不辜负兄的深情。

今日购得先生之文集。《贺昌群文集》不太厚三本,无法称之为著作等身。重读先生之文字,满口生香;重读先生之史论,满腔激情。 夤夜翻检旧贴,聊为之记。

Dasha早年曾OCR昌群先生的《清谈思想初论》,如今世易时移,自己的电脑中已然寻不到踪迹,只望Dasha会再有情怀啦。


今天,收到委托打探解读“Auguries of Innocence”的这位定居美国的朋友寄来的书,以为炫耀。

嘿嘿,Dasha就是疯子啊,问题是,一些工具书、绝版书,还是弄到自己的硬盘里安全 。
至于每月3本,Dasha以为,还是免了吧,人家还能半部论语读一生呢。不过,Dasha以为,既然“藏书疯子”,还不如学学导师,学会了“渔”,就万卷尽在掌中啦。

传播,就不应该将超星等已经电子化的东西搬来搬去,大家最好都这样有点儿原创精神,那么,我们的电子图书内容才会是众人拾柴火焰高。

我们每个人硬盘里的eBooks都很多,也有必要制作一个索引文件。Dasha就是用Total Commander制成TXT文件,然后检索。因此,不妨诸兄将自己的“索引文件”传到FTP里面或者另开一帖发布,成为“某ID可供电子图书”。此外,似乎更应鼓励任真兄那样自己动手的楷模,超星的PDG也好,西文的图片TIFF、PDF也好,大家指在“二传”,许多人稍微费心也能够学会下载。而互相交流未电子化的急需图书,似乎才是本版最需要的,比如任真兄为Dasha扫描方思的《时间之书》、比如任真兄提供给八阿哥《想像的动物》。

Dasha曾经通过支付宝购买国图的《慈母的悲哀》的复印本,也就200多块钱。《六朝志铭丛录初集》、《河南金石志图第一集》国图就有,都在“古籍馆普通古籍阅览室”,如果复印、文献传递,每本也不会超过千元的。

参与《辞源》CD-ROM的系统分析,负责《辞源》建立数据库的工作。这个,千元以内,Dasha愿意购买正版。

“天地尚不能长久”……所以,求人不如求己……自己需要的书,终究没有必要包容万类,所以,一己的收藏还是可能的,问题是,这些图片,如何能够快速让其转化成便于使用的数据库。此点,个人之力则何其渺小!所以,许多书,Dasha宁愿让它留在Google Books上(“读秀”的检索能力太幼稚……叹叹叹;ZENO还是萌芽中,检索也极其粗糙……)。
总之,Dasha一直对电子图书的未来抱有乐观太多,“面包会有的”,许多珍贵资料,几年来,被电子化的越来越多……

电脑最珍贵的是硬盘,我们自己的“原创”,我们辛苦搜集的资料……硬盘如果质量不过关(包括电源),我们的心血会随时付诸流水的。如果再像G兄遭贼,更是五雷轰顶啦。

一笔写不出两个G字的,乞兄节哀顺便啦。硬盘里的数据,Dasha或者能够为兄补充一小部分(毕竟Dasha的硬盘里历史方面的书不很专业) ,好现代好新潮的窃贼。

《伊戈尔远征记》译者李锡胤,Dasha后来买了他译注的“古俄语-汉语对照”的“伊戈尔”(北京,2003年,商务印书馆),视为珍宝(尽管李的译文尚须完美)。

嚯嚯,Dasha一直以为“楚腰”是不盈一握的,如今却蓦地发现什么是“粗腰”了——财(才)大气出(管它是谁的钱呢),Dasha叹服。网上购书,我辈书虫亦须缁铢必较,多方网站对比,否则,冤大头钱,怎么花也觉着冤。

近10年出版的汉字的与学术有关的著作,Dasha早已经没有兴趣去阅读了——买一本书就是买一次沉重的打击:上周的例子是《叶隐(闻书)》、再上周是《拉丁成语辞典》(奥地利学汉语的人编的)。

您罗列的书,似乎网上都有原文电子版可供下载的,吐血吧。Harry Potter全系列Dasha是在Amazon上原价买的,后来知道“卓越”买Harry Potter and the Order of the Phoenix送《哈利波特与凤凰令》,吐血三升(跟阮籍似的)。阅读The Sound and The Fury时,Dasha曾和“傻子”一起为“姐姐”哭过,不过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福克纳真的是好作家。

惠特曼,汉语译者楚图南(高寒)、赵萝蕤、李野光、屠岸……不一而足,李野光,似乎是承包惠特曼的专业户,比较妥当。但是,外语好,未必母语佳;但是,燕山编校、印刷、及其恶劣,何必要燕山本?但是,waltwhitman本民歌诗人,并不难懂,会些英文,自然最好阅读原文直接理解其中三味。相比之下,施翁颖洲也译过waltwhitman,个人喜好,乃施译也。回到燕山的话题,区区(Dasha=Gossudar)最珍视的惟有《流亡与栖居》,当年朱大可的文字,可能影响Dasha至今。再说徐畅,其译茨威格 《与魔鬼作斗争》,当初Dasha极为喜爱,毫不吝啬溢美言辞,当然,那是在没有阅读Zweig原文之前。

其中Horatius回帖对黄的指责是毫无道理的,田译与黄同,Dasha查词典,结论亦与、田、黄同,恐怕实为此Horatius未读田译本而妄论是非。黄译本,诸如“娘娘”等词语,也确实属于翻译过程中“归化”过度,但能够以汉语音韵描摹Dante原诗“三韵体”(terza rima),且用词古雅,再现Dante当年语言的历史状态,似乎可称为目前最佳汉语译本。可惜,此译本大陆不见出版。此外,这种纯就汉译本说汉译本,也是Dasha所不屑的,因为,不读原文,我们根本无从判断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动了什么手脚,我们也无从判断哪位译者真正传达了原文的神采。对译文的批评,最好还是由精通两种语言并对原文、原作者的文化背景熟悉的人来进行。Dasha的话,只是隔靴搔痒耳。附图,嘿嘿,Dasha炫耀一下自己《神曲》汉译本的收藏吧,再次感谢远方的大兄惠增黄国彬译本。


问候zhou兄。氏著之书,起《诗化哲学》迄《凯若斯》,Dasha均有纸本,电子书则止阙《凯若斯》。惜刘氏身为宗先生弟子,终未能学其师之沉潜,浮泛跳跃、俨然领袖、文字浅滑,尽失庄严,实恐惧被世间淡忘的挣扎。由魏晋入西方神学,从西方神学返中华经学,自中华经学去希腊古典,殆斯人独无自我。

此套“经典与解释”,Dasha买了几部纸本,还有众多PDG档,大致翻了翻,应该说是不堪一读的——Dasha曾痛批过被改换名头的林克译里尔克《杜伊诺哀歌》,Dasha甚至都怀疑刘是否尽了编辑的责任。


Dasha早年在学校时读《中国艺术精神》,很是兴奋,后来书市3折,Dasha又买了一本呢。
傻读新儒家,如今只关注其材料的整理,可惜,钱穆的东西,实在是读不进去了。如果说他是“腐儒”,恐怕亦不为过。


太痴比俺大傻还傻:
徐公学问不好说,人品一定是不好的,《世说新语》本就是重人品的时代,求此书,无异于对不起《世说新语》,中华书局首次印刷杨勇先生的校笺,不妨请来一套;
睹太痴疯求“古典文学基本丛书”,不由想起一人:此兄在本坛的ID是nulc。


Dasha是因为读了 张祥龙, 杜小真, 黄应全著《现象学思潮在中国》感到很有收获,当然,不排除张祥龙的个人魅力,可惜,Dasha只在SSLib上找到3种,因此,涎脸前来求助。

本论坛求书区才真正是卧虎藏龙,睹其人所求之书,便可知其人之深浅。Dasha于此结交众多潜水惊鸿,盖于求书区耳。兄不防翻看所求之书,看背后的ID。SWB专攻近代汉语,浸淫魏晋匪浅。
《四库全书》中的“元史”乃“御製改譯”,将“花剌子模”译成“和拉扎木”,于是Dasha欲寻影像版“百衲本”,超星有,但无法下载: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于是乎,诸君当理解Dasha为何夜半赤身翻检光盘了吧:-(


好奇丁当的“仿PDG清晰非文本”,原大虽文字有些锯齿,但这样稀疏排版的书,足矣。而且,其实Dasha只是喜欢洛夫早期的诗(尤其《外外集》),《漂木》以后,傻并不中意。此外,就是早期作品,亦斧凿痕迹太重,多匠心而少真情,“洗手可能洗出另一种悲哀”这样的句子他一直没有发扬。

嘿嘿,105M左右,叶兄受累啦 。

Resonance兄,正像redhat028兄所说“自己手工校对一次,对书籍内容印象挺深刻的”,傻曰:校对中,似乎阅读得更加仔细——如同凝神禅定、修心养性——如果每人精校一本图书……

多谢彳亍兄为Dasha到图书馆探路。一般内蒙古、延边、青海、西藏、远方……什么的出版社弄出的书,Dasha是不看的。就是中华书局弄出的那些西洋译著,Dasha也是不敢看的——子不语怪力乱神嘛。

喜欢洛夫当年的文字,是喜欢“在涛声中呼唤你的名字而你的名字 / 已在千帆之外”、“一挥鞭 / 蹄声便成为永不回头的山色”、“海在最咸的时候我才发现 / 那蹲在岩石上想心事的人 / 绝对不是那种说蓝就蓝了起来的 / 晚云”、“你曾是自己 / 洁白得不需要任何名字 / 死之花,在最清醒的目光中开放 / 我们因而跪下 / 向即将成灰的那个时辰”……这种喜欢,自然出于Dasha自己的一种文学趣味,但非要从理论上谈论其高度的话,也似乎可以归结为语言奇诡、意象丰盈什么的,找出种种可以令其屹立于文学史的理由。
看洛夫的自序,“江郎才尽”这个俗得不能再俗的成语凄然涌上Dasha的心灵。
这个时代,Dasha曾经的活着的偶像,一个个自甘黄昏(包括前文提及的张枣、柏桦),Dasha已经木然了,只是偶尔猜测:假如海子没有自杀……;洛夫在此次千册限量版中的“自我膨胀”,因此,Dasha也就没有什么感觉了。拉拉杂杂如上文字,谨作为对421.10元人民币的一个交代。

老J大兄贴图之Dasha按:Dasha陋室藏书一角,上层侯德龄侧有若干汉译本,除戴晖女先生译的“文集”外,亦垃圾,Dasha臧否诸人文字,存其书、睹其文,始作“人言”。

解放后商务的名著版,鱼龙混杂,译校质量每下愈况,不建议费心收藏。曩昔Dasha清晰不清晰地弄了近乎完整,如今在硬盘里被视为占据空间的鸡肋。王云五的《万有文库》,恐怕亦因其浩大,有包举宇内、吞并四海之心,乃至仓卒、急功近利,犹不可取。1949年以前出版的图书亦并非善本,比如上海进步书局出版的《笔记小说大观》,当时就被公认“舛误遗漏甚多”。咳,是不是诸兄都弄得了大硬盘,都喜欢上了大呢?女人的胸大可能比较好,但底下大了……

先回国别史问题。曾经,“孔网”(孔夫子旧书网)有介绍,可惜,那里的检索麻烦,如今已经找不到出处,谨将Dasha当初整理到硬盘的文本资料张贴,还要感谢那位老先生的搜集:
70年代出版的“国别史”(1972-1978)据介绍,1971年12月成立的“世界各国历史书籍翻译出版领导小组办事组”铅印的“关于世界各国历史书籍翻译、编辑方面的一些意见”及有关介绍,在1971年前后,出版系统根据上级指示,曾组织国内部分大学的外文教师,翻译出版了两套书,一套是“国别史”,一套是“国别地理”。这两套书的出版计划经上报后,由周总理亲自批准执行。国别史的翻译出版,当时处组织了12个城市的大学外语系、历史系的教师和其他外语人才,及有关的出版社(如三联书店、上海人民等)参加,由商务印书馆承担组织联系工作。到1978 年前后结束(也有少量书顺延出版),共翻译出版171种“国别史”译著。其中包括非洲55种,亚洲44种,欧洲32种,美洲和澳合计40洲种。
傻按:171种以外,有后生补充了部分,但已经不属于70年代。Dasha皆罗列之,乃因其有助于Dasha了解外国文化。

广州智文科教图书有限公司、云南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由新月经典委员会策划的3辑“中国传统文化经典”,Dasha今已集齐2辑。
今年初,多次帮助Dasha购买德语原版图书、从未谋面却对Dasha信赖有加的德国大大姐,要Dasha替其友购买一册有拼音和朗读CD的《唐诗三百首》("300 Gedichte aus der Tang-Dynastie" mit Pinyin),为准确传播中华文化、Dasha遍历坊间林林总总的国学开蒙CD,从所谓朗读名家夏青到这一册、从大陆最具权威的“人民文学出版社”到这个地处边陲的“云南大学出版社”,从书籍的装帧印刷到朗读的相对正确性断,终于选定了这一套(傻按:刘玉萍、王坚之间亦有高下之分,王坚弱也;每CD制作亦有高下之分,“第一辑”虽列“第二辑”之前,但部分CD制作在后,如《庄子》,弱也)。现将第一、二辑完整目录开列。

收到“淘宝”上订购的《慈母的悲哀》(王显庭译 上海:世界书局, 民国十八年五月初版)翻拍图片CD,虽属于商业行为,亦感谢这位操劳者(当然,如今国图也提供此书的“文献传递”啦)。终于可以说集齐了迄今的里尔克汉译的书籍文本,人生一愿得偿,欢欣自不待言。是为之记。

琴曲集成》缺二册,实超星之无人有心全璧之故。曩昔有网友允诺为Dasha扫描传递,惜俗务与尘虑无以规避,此兄如今渺不可寻。傻尝考察网上论坛,不意发觉:操弦者如过江之鲫,斫琴师且沽名钓誉,习琴心不正,雅乐成遗音。大道废矣,不如归去。

Mein Studierzimmer mit Katz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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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17 09:55:1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依荷听雨 于 2022-10-19 16:57 编辑

读书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是以,读书,当择其善者。

书与读书,本都是为了炫耀的——读书人是很高雅的名称,尽管百无一用。


Dasha一直阅读的是里尔克,荷尔德林,是敬畏着的梦想。

以“功利”来计算阅读,傻不以为然。阅读,并非是要阅读庞大的数量,V有“阅读的焦虑”,傻没有,那位半部《论语》治天下的赵普,可能更没有。

阅读习惯的培养,更多要靠家庭和社会环境的熏陶和引导。

昨夜收到今年在英国欲购的最后一本书,书名是“Forthe Sake of a Single Verse”,德语原文为“Um eines Verses willen”,里尔克大意是为“唯(一句)诗之故”,人必须看……回忆……伴将死的人走完人生最后的路、伴死者静听窗外的喧嚣……然后忘记这一切,待这一切成为我们的血液、神情,最后蓦然于最不经意间,一句诗的第一个字,在这些被遗忘的回忆中油然而生。
真希望Dasha真正记住这段话,身体力行。

小V是天罗地网式的,乔纳森则是顺藤摸瓜式的。很是有趣。颇像两大武功门派。其实,小V没必要这么焦虑,至少小V还知道某个译本的含金量,而像豆瓣上藤原琉璃君那样一律通吃,却是有误食毒蘑菇的危险的——所谓“学而不思”。

Dasha对外国文字的汉语译本的态度是:勿视!真的要读外国文章的人,至少还是去直截阅读自己喜欢的文章的原文吧。

Dasha怎敢贯通世说 Dasha不过将其放在枕畔,另一本是里尔克的“马尔特手记”原文,随时翻看而已。且,Dasha读世说,却真的是不求甚解,只感受世说行文之美丽,只感受事主行为之澹远,但愿Dasha终能够信受奉行,则不枉一读耳。

美食家不是吃光一盘菜肴才能够判断出厨师的手艺,我们酒店用餐的时候也不是一盘菜一个人吃光——不是每本书都值得全读、通读、研读。

母语。古代汉语需要文字的句读、训诂,而有些人目前还需要过繁体字、竖排版的难关;现代汉语则需要通晓相关行业的专业术语(行话、黑话)、南北东西不同的方言。
外语。首先是语言关,然后是文化背景。文化背景需要阅读书籍、观看影视、旅行采风……耗时耗力耗财;语言则只有慨叹“生也有涯”了。
最可怕的是,母语的解读、夷语的翻译:传译者不管有心还是无意,都免不了黄蓉在西毒的要挟下张口“哈虎文钵英”地弄得我等云里雾里——最好的结局也就欧阳锋那样。

如果兄真的欲进入杰克伦敦,何不寻得原文,哪怕用金山词霸之类的慢慢阅读呢,真义即获,屠龙技亦已附体,岂不两全其美?不要敌视外国语言,想那茜茜公主,身为奥地利皇后,如果不通所辖诸国的语言,国家早已分崩离析啦。腐朽的、没落的、不劳而获的、反动的统治阶级尚知道学习语言,我们社会主义新人为什么要止步呢。

Dasha不包书皮,放在密封的书橱(玻璃门档案柜)里,阅读那些国外来的书,戴手套;中文的书,找PDG。

学习外语必须学习圣经(与宗教信仰无关),就像中国人文盲也能顺嘴溜出《论语》里的句子一样。

Dasha阅读圣经,如今可以借用友人阿九的一句话“有空时我们读读圣经吧,以书为师,了解我们试图翻译的那种文化”,与诸君共勉。


阅读的“数量”是毫无意义的。而“思想” ,也是要无意义的,人不会因为自己有 “思想” 就永生、就富有、就快乐,人也不需要谁来用思想以拯救——人其实就是自我满足的动物,或者说自己以为满足就能够成就自我,所以颜回能够 “一箪食一瓢饮居陋巷而不改其乐” 。

Dasha酷爱《世说新语》,时常置之于枕边,近来Dasha蓦然发现自己的身心俱在那个时代,于是欣欣然欲怀古抒情。而Dasha在检讨学习魏晋心得时,却遽然想起上个世纪中叶的一篇极美的关于魏晋风度魏晋风度一语出自鲁迅先生的一篇演讲)的文字,于是停笔,找旧硬盘,觅得Dasha早年辛苦OCR的文字,重读,欷歔,遂贴之。

Dasha枉为中国人,尽管7岁起背《三字经》、唐诗、宋词、诗经、元曲……尽管当年(毕业后,内子为证),以四册《辞源》为枕边书,通读一遍,迄今不敢称懂得汉语,时时需要翻查词典,尤其是碰到近义词。

Dasha是中文系新闻专业的,不是纯中文,新闻,以浮泛著名,尤其搞重金属(Heavy Metal)的Dasha。曩昔,一中文系同学开始学繁体字,想像Dasha炫耀,问了Dasha一堆繁体字,Dasha对答如流,其人惧然。傻答曰,幼承庭训。

时人喜以名声取人,程入住法国文学院、高行健获诺贝尔奖……于是乎,追逐而来,根本不在乎其人是否名至实归。当然,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国大陆就有“知识爆炸”的惊呼,如今,我们也没有精力与能力去甄别各行各业的翘楚,因此,也不得不去信赖各种“风评”,可惜,评说者未必皆秉持公心。回头看看,Dasha更愿意看当时苦苦挣扎在成名路上的王志文演《南行记》《无悔追踪》——一个人在凭自己能力奋斗时,必有精彩、方能脱颖,而后居其名、累其名,不断重复自己,再无新意,比如刘小枫、朱大可;罗大佑、崔健……

有些朋友纳闷Dasha弄这许多书作甚,有些书是工具,无需阅读,但必须要使用;有些书是快餐,看过就扔,但相关章节需要存留,以备“挞伐” ;有若干书,需要诵读不辍,口舌生香,遗泽一生。


V啊,何必要在自己面前虚拟一个敌手呢,钱锺书是钱锺书,冯至、梵澄是冯至、梵澄,V是V,各安天命,何必超越?何需超越?读书,乐也;不读书,亦乐也;读书与不读书,一念之间耳。山水含情、草木有心,如何不是生平意?一沙一世界,一花一菩提。


如果您只是需要在阅读的刺激中运行自己的思想,那么,真的,街边的贩夫走卒也能够启迪心智的。Gossudar就曾被街边一位疯女人哀唱的二人转“大悲调”而感动得一塌糊涂。一山一水皆有灵性,更不必在拙劣品居多的现代汉语译本里虚掷光阴。

呵呵,范围太广了,古今中外,浩如烟海。比如说《南华经》,既是哲学著作,也是文学经典;比如说史迁,既是历史学家,也是文学大家……此外,Dasha对大陆的外国文学研究持否定态度。
文学这东西,更多要靠自己的心灵去相遇前贤,而不是他人开列的垃圾书目。
网络上的文学资源,多则多矣,精华太少。Hooker不妨弄几本文学史、文学批评史、文学思想发展史什么的先了解些大概——但不要轻信:1949年迄今,我们(大陆、港、台)的文学研究,偏见太多。此外,名著未必经典,就像近年来颇受关注的一个主题:“诺奖错失的文学大师”,高行健获得“诺奖”,其成就、影响、技能……却一定超不过“玩主”王朔;再比如刘心武的《班主任》,历史的原因使其担当了一个时代的旗手,但从文学本身来看,其写作水平……幼稚得不如现今的小学生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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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17 09:55:4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依荷听雨 于 2022-10-18 00:21 编辑

推敲

译文应该考虑原始文本所具有的语言的时代性,其中更需要留意的是语言的时代风格、作家的语言特色、作品的文体区别……

缘起,哀歌第一首中的句子,十年前Dasha的旧译:

  ====================
  夜啊,夜,盈满四野的风
  憔悴了我们的面容
  Oh, and the night, the nightwhen the wind full of space of the world
  consumes our countenances
  ====================
     这句涉及到两个词的翻译,今天就先向你求教第一个——Dasha译成汉语的四野四野的汉语根源无疑是天似穹庐笼盖四野,但其德 语却是一个极其麻烦的词“Weltraum”,是两个名词合成的一个名词“Welt”(世界,world+“Raum”(空间,room),这一切都可 以归罪为里尔克读了那个古希腊语词的德语错译,但里尔克却因此衍生了里尔克专用语:WeltraumWelt-Raum)、InnenraumWeltinnenraumZwischenraumHerzraumHerzenszwischenraumLuftraumRosenraum……

  你不用知道德文的准确意义,只需相面——每个单词后面都有“Raum”room)。

  最初,Dasha还想退而求其次,改译成世间,但直至看到他的残稿里的“Welt-Raum”,彻底崩溃啦。这个连字符,无疑表明里尔克决绝地要把本来已经定型的名词Weltraum拆成“Welt+Raum”

  根本上,Weltraum在德语里等同Weltall,相当于英语的“space”、汉语的宇宙,但是看上面Dasha给的那群Raum,其中的Luftraumairroom),是外太空,但里尔克强调的是“Raum”(空间):

  Weltraum=世界+空间
  Innenraum=内部+空间
  Weltinnenraum=世界+内部+空间
  Zwischenraum=间隔+空间【词典上此词基本就是间隔
  Herzraum=+空间【心房
  Herzenszwischenraum=+间隔+空间
  Luftraum=空气+空间【外太空
  Rosenraum=玫瑰+空间
  ……
  Weltraum,格林词典的解释是天体所处的无限空间,但在里尔克这里已经彻底无效,所以,日语将“Weltraum”译成世界の空間世界空間,将“Weltinnenraum”译成世界内部空間”……

  但是,在汉语里,宇宙、世界……表示的都是一切时间与空间,因此,Dasha实在不知道这个“Weltraum”怎么处理了,所以,请你替Dasha寻思寻思,除了世界空间外,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其实,Dasha也知道,这里隐含着中西的文化、思维差异,当然,毋宁说是Dasha多年党报编辑的积习,已经被新华体消磨了文字的敏 感,当年,Dasha曾经疑问“‘如何能够走在大自然的上方“‘怎么用了复数?其实,重霄九九霄”……汉语里不一样在用吗?如 果说世界表示一切时间与空间,那么汉语中的三千世界又如何解释?
  
  第二个,憔悴,德语原词是“zehren”consume),当年林克译的是耗蚀,汉语大概表示的意思就是三分损益减少消耗”……但里尔克实际想强调的就是损益,因为他往往相应地用另一个词表达”——就是消减一方以增益另一方,诸如吃 东西,使食物减少,但人的体力得到了增益。所以,Dasha想求你继续寻思,有没有更诗性的汉语词汇表达这个“zehren/consume”。内子多次表示,从十年前吧,如果Dasha敢改动了这两个词,就Dasha。但是,不改,不足以应付里尔克其他诗(孤立地鼓捣一句///首诗是容 易的),不得不改啊。但是,Dasha也不想被,只想找到更精彩的表达。
  
  救命!

  ,请找里尔克《商籁》全诗最后一首(即:第二部第二十九首)的相关英译,看第四、五行,看看这句话怎么?拜谢。
  
其实,Dasha最初也喜欢对文字加以藻饰。例,2004年译稿片段:

  哦夜,夜,盈满四野的风憔悴了我们的面容——
  夜不为谁而停留,令人热望,又令人些许失望,
  被某颗孤独的心艰难地面对。
  夜在恋人眼里会更轻柔?
  啊,他们只是彼此掩藏着对方的命运。
  你难道还不明白?
  且将你双臂中的虚空抛入我们呼吸的空濛;
  或许鸟将以更诚挚的飞翔感觉更辽远的天空。
  =========================================

  如今的定稿:

  哦夜啊,夜,盈满世界空间 的风消损了
  我们的容颜——,谁,夜不为他停留?被盼望、
  又使人失望的柔夜啊,含辛茹苦地临到
  单独的心。夜可让恋人们更觉轻松?
  唉,他们只是在用对方掩饰自身的运数。
  这你还不知道吗?且将双臂里的空虚
  抛向我们呼吸着的空间吧;或许鸟
  会以更由衷的飞翔感受那延远的空气。
  
  【好像这一代真正的译者,在译够“200万字后,都会摒弃大众翻译教程里强调的信达雅。】

 不管何家炜的出版计划定在何时,只要Dasha真的开弄荷尔德林,就一定会抛弃里尔克。因为,Dasha不能将译里尔克的汉语风格混到荷尔德林里,而Dasha还不能随时在迥异的汉语风格中来去自如。想当年,Dasha把里尔克都弄成了这样:

  =====================
  朱唇倾尽杯盏,
  芳心但偷欢。
  无忧凝睇无忧远,
  当是时,
  你茕然孑立,暗自羞惭。
  =====================

  别笑,这其实是直译。为了改换,Dasha用了五年时间,才改成这样:

  =====================
  向所有的杯盏将嘴唇靠近,
  把所有的乐事用情感追赶,
  毫无忧虑地不考虑丝毫忧虑;
  于是你此刻
  伫立着,满怀羞惭。
  =====================

  这是写给褒拉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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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17 09:56:24 | 显示全部楼层
考据


里尔克汉语译本系年(1929–2012)

最初整理这个“系年”,只是为了建立自己的阅读的路标、记录自己的阅读的足迹。2009年应林笳教授要求而爬梳钩沉,则意在大致描绘出里尔克的文字在汉语世界里随时间之流生根开花的图景,以裨爱好者寻根溯源,拣选所需。然而,在笔者自身,终不免井蛙陋见;于外部环境(出版业的繁盛),必定挂一漏万。所以,最终的完成,只能留待汉语文本的全文电子化的最终完成。
琐记:
文学,文字之艺术者也。辗转迻译,言意必致亡失——得谁人之鱼、忘谁人之筌?
刘小枫的硕士论文《诗化哲学:德国浪漫美学传统》(《诗化哲学:德国浪漫美学传统》; 济南: 山东文艺出版社, 1986. 10,第184-212页)中,对里尔克有大量的评述,中间引文,多自冯至(《外国现代派作品选》第一册)和梁宗岱。但如“唯有大地上歌声如风 / 在颂扬,在欢呼”句、《杜伊诺哀歌》片断等,刘氏称“《诗化哲学》中里尔克的一些诗出自张旭东的译笔”(刘小枫著;《拯救与逍遥》; 上海三联书店, 2001.前言第9页),颇多灵性。惜未有完整译文,故不列入。此书尚有台湾版本:刘小枫著;《浪漫·哲学·诗:诗化哲学的试探》; 台北: 风云时代出版公司, 1990。上海三联书店的“刘小枫论著系列”中有此书修订版的书目,但迄今似乎未见出版。
曾专门研究荷尔德林、译过汉斯立克(Eduard Hanslick)《论音乐的美》(Vom musikalisch Schönen. Ein Beitrag zur Revision der Ästhetik der Tonkunst)、《德汉词典》主要编写人员之一的杨业治,译有里尔克《旗手克里斯托夫·里尔克的爱与死之歌》,载于《国外文学》1981年第4期(P70-76)。斯人已杳,专著无存。
“早期台湾诗坛的现代派大将”郑秀陶先生,尚据德语译有十首“Duineser Elegien”并里氏其它诗若干,惜目前仅存于诗刊《新大陆》中,未见书籍出版。
此外,尚有两种研究里尔克的专著:崔建军著《纯粹的声音:倾听〈杜英诺悲歌〉》(北京: 东方出版社,1995.12),十首“哀歌”为李魁贤译本;冉云飞著《尖锐的秋天:里尔克》,成书于1996年,最早由四川人民出版社2000年5月出版,后多次在大陆、台湾重版,译文引自多家。此二书作者,皆不通德文,研究所据,皆汉语译本,徒水中捞月耳,是以不录。
2006年2月1日,蒙大兄惠赐大业书店版叶泥著《里尔克及其作品》,延宕月余Dasha方始有勇气阅读。
2006年8月5日,蒙大兄惠赐皇冠出版社版施颖洲译《现代名诗选译》(台北:皇冠出版社,1969[民58])
2006年10月12日子夜,感谢任真书友(Blog链接被大陆屏蔽)劬劳,代为借阅、扫描并传递方思译《时间之书》。
2006年10月31日,感谢金文政前辈并远在英伦的嫂夫人,Dasha终于得获渴慕已久并久已绝迹的J. B. Leishmann & Stephan Spender与John Linton英译本。
2007年3月24日,感谢杨曦,代为复印绝版已久并渴慕已久的《慕佐书简》(Briefe aus Muzot)和吴兴华译《黎尔克诗选》。
张冲著《艺术的背后:里尔克论艺术》长春市:吉林美术出版社, 2007.12. 拼凑的垃圾书,封面连里尔克的相片都弄错了,是以不录入“系年”。
2008年4月16日,收到“淘宝”上订购的《慈母的悲哀》(王显庭译 上海:世界书局, 民国十八年五月初版)翻拍图片CD,虽属于商业行为,亦感谢这位操劳者(当然,如今国图也提供此书的“文献传递”啦)。终于可以说集齐了迄今的里尔克汉译的书籍文本,人生一愿得偿,欢欣自不待言。是为之记。
2008年4月25日,感谢劭农兄惠寄黄瑞华译《关于上帝的故事》。
2008年7月19日,感谢子不将胡品清的《现代文学散论》扫描并制作成精美的PDG格式电子书。
2011年底,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谢江南、何加红译的Judith Ryan《里尔克,现代主义与诗歌传统》(Rilke, Modernism and Poetic Tradition),该书全部装订有误,两个48页,没有46页,里尔克诗歌的译文基本都是绿原的,因此,就算Judith Ryan的有阅读价值,此汉译本也可读性极低,编辑的推荐语吧“我们常常忽略了里尔克创作的复杂文化根基”,德国人从来没有忽略过里尔克与传统的关系,众多解读、注疏里都会反复提及相关的“文化根基”,且此书不属于里尔克诗文译本,不复列入“系年”。题外话,绿原所谓“里尔克甚悔少作”,实在不知他何处得出的结论,里尔克1921年尚出版了文集“Aus der Frühzeit Rainer Maria Rilkes: Vers, Prosa, Drama”(里尔克早年文录:诗歌、散文、戏剧),从这本书的书名就可以看出绿原此语的虚妄。这些轻下断言者啊。

2012年12月26日,收到贺克寄赠的《现代都市感知方案——论里尔克的〈马尔特手记〉和德布林的〈柏林,亚历山大广场〉》,因其译文基本采用曹元勇据英译本转译的汉译本,且属于研究专著,是以没有列入“系年”。

Dasha,2005年6月24日整理;2012年4月24日修订

里尔克汉语译本系年(1929–2012):https://readfree.net/bbs/forum.p ... 8&page=1#pid6336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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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17 09:59:4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依荷听雨 于 2022-10-19 17:14 编辑

图书推荐

不让垃圾书得以流播,就将这个重任转移到这里吧:助人者应是相关领域的知情者方可提供(比如由天人兄提供唐宋史的东西,Dasha才会放心)。Dasha当年就是泡“找书区”的,得到了不少好书,也帮人找了不少好书,更重要的,至少Dasha愿意通过求书者所求的书籍来判断求书者的兴趣、专业方向和文化素养,因此Dasha巴结了不少私淑的高手,比如听雨提到的行健兄,是研究西域学的高人、梵文、吐火罗文大家,Dasha一在北大读中古波斯语博士的至教网友称行健“实在太厉害”(Dasha的这位网友本人就是语言狂,曾一个学期同时学习四种同语系的亚洲语言)……

投票人投票的书被其他人指出硬伤、或者有人在网上找到相关的硬伤批评,按数量予以相应惩罚。最初投票人(垃圾书我们就别批了,努力弘扬正气),其后每有同类投票,予以相应奖励。

parivraj兄评论裴文《梵语通论》有理有力有节,而那些夸张夸赞裴文的“专家”,我们怎么办?尤其是某个领域的初学者,本指望一个好向导来引路。《说好难说的话》能够热门,因此难保垃圾书的投票率会低。
如何能够推荐出真正的好书,让后来的阅读者不走弯路、事半功倍呢?


正在寻觅超星的《比利时史》,前两天弄到了《巴哈马史》,很是高兴,里面提到的“Bucanier”一词,[特]埃里克·威廉斯著 辽宁大学经济系翻译组译,《加勒比地区史 (1492—1969年) (上、下册)》,辽宁人民出版社1976年版,第117页说:“Boucanier,源自印第安语“布坎(boucan)”一种木制烤架,用几根木头制成,放在四个叉子上,在上面烤猪。”,真令Dasha开眼。里尔克的四卷注释本(Werke, Kommentierte Ausgabe, 4 Bde. u. Supplementbd. Rilke, Rainer M., Bd.3, Seite 1042)说是Boucanier法语词,但Dasha手中法汉词典皆作:“Boucanier”。不过,法国有酒的牌子“Bucanier”。尤指17世纪出没加勒比海一带的海盗。
这套书真的很喜欢。里面有不少严谨而博学的译中高手,虽无名,足矣。

《教育思想的演进》(涂尔干著).rar
好奇地问一句,涂尔干文集上海人民共出了6种,您都弄到了?世纪集团弄出的一堆堆法语汉译,据Gossudar精法语的朋友评价:垃圾。因此,善意地提醒,不可轻信。


日本姓名译名手册(罗马字-汉字对照).rar
迟迟不想提供给您,因为这本书并非标准。外国人名译名按规定由新华社译名室制订。


《速成圆珠笔行书技法》.rar
不好意思,Gossudar天天写字,但自己的字却也“狗爬兔子喘”的。自己的字不好,因此就更爱看写字好的……曾经看过一些硬笔书法字帖,最终发现,他们其实都是从老祖宗的毛笔书法学来的,因此,如果您欲习字,何不取法乎上?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是以,读书,当择其善者。辽沈书社的那套白话精评,本就是垃圾,最好不要在那上面劳神。清人的文字,似无必要看白话。另,您下载的《白话精评明史纪事本末》,本就是1979页,您缺哪些页,列出来也好为您补充。

《伊戈尔远征记》译者李锡胤
Dasha后来买了他译注的“古俄语-汉语对照”的“伊戈尔”(北京,2003年,商务印书馆),视为珍宝(尽管李的译文尚须完美)。


《嵇康集校注》 戴明扬校注
阅读与研究嵇康的首选。鲁迅只作了搜集工作,戴先生的校注却精当异常,且明扬先生通音律,亦可目为叔夜后世知音。

《鲁迅全集 第九卷 嵇康集 中国小说史略》编纂者鲁迅先生纪念委员会

鲁迅先生是叔夜的真知音。与鲁迅先生同时期关注嵇康的尚有叶渭清,叶渭清先生的《校记》(仅存北大图书馆),Dasha至今一直未能一睹,如果超星收藏,Dasha至幸尔。

《文明的关键词:伊斯兰文化常用术语疏证》 敏春芳编著
赞!在这样的年代,在这一代学人中,竟能在著作的标题上得见“疏证”一词,Dasha不能不表示景仰与歆羡。而翻看内容之后,发现作者竟然还是个女子,1969年出生的女子,不由得更加敬佩。Dasha于穆斯林文化纯外行,仅因阅读里尔克的Das Stunden-buch中接触相关术语,才翻看了超星当年全部伊斯兰教的PDG,却尤有未甘,于是乃叩问高中同学(Dasha许多高中同学皆回民),然而,Dasha之同学却被Dasha的若干傻问难住了,天可怜见啊。
前些时候与老J大兄交流文学术语的图书时发现了这本书,于是下载了这本书的图片版,看得Dasha心花怒放,如今面对这“全息文本”,不由得想赞叹。
Dasha阅读此书唯一的遗憾是敏君未能将术语的阿拉伯语、波斯语原文加入文中。唉。


《德语基础词汇详解》
开初,看到一些单词只给出词典第一义,还颇能体谅作者,继而,一些解释的错误,比如“语序”问题,还替作者圆谎说Ctrl+C和Ctrl+V时一时疏忽……但是,看到第49页“【注意】fühlen只能用作反身动词”时,Dasha终于被雷得外焦里嫩啦。一时间,Dasha恍若汉堂《鬼马小英雄》里的骷髅兵,头上6个小问号摇荡不息,而且,似乎还要再加上个类似醉酒(或“被麻翻”)的螺旋线,眼前还要有星星若干,还要有肠胃剧烈蠕动后口角上挂着的涎水,鼻孔处还要有看完X片后淋漓不止的红色液体……

《犹太教小辞典》作者:周燮藩
真的不是一本值得购买纸本的垃圾书。编撰“犹太教辞典”应该是犹太教的专家吧,应该对犹太教了如指掌吧,第173页:艾哈苏鲁斯(Ahasuerus)可叹编者竟不知道这个“Ahasuerus”就是“亚哈随鲁”,事件出现在旧约以斯帖记里,这个词,新德汉第28页弄出个“阿赫维斯”,更荒唐,倒是马恩列斯编译局的D棍同志们博学,能够精确地译成“亚哈随鲁”。编写人自身素质不高不是编写人的错,而是为什么要使用这些自身素质不高的编写人。
傻按:亚哈随鲁(Ahasver)1602年在莱登印刷的一本德语民间话本中记载,犹太人亚哈随鲁在耶稣去往各各他受刑的“苦路”上辱骂了耶稣,被罚永世流浪,所以又称“永世流浪的犹太人”(Ewiger Jude)。“亚哈随鲁”(Ahasver,Ahasveros,Ahasverus),意在影射《旧约•以斯帖记》里的非犹太人的王亚哈随鲁。

文学理论批评术语汇释(随书光盘)王先霈,王又平主编  高等教育出版社 , 2006
这是一本Dasha几乎错过的Dasha以为颇有价值的好书,尤其是可全文检索的随书光盘,因为下载了光盘,书,Dasha都懒得到超星去偷了。发现此书,是因为查找那位留学北大的奥地利人雷立柏(Leopold Leeb)新编一本《汉语神学术语辞典》。Leeb的汉语神学在社科院宗教所究竟学得怎样,Dasha无从判断。但社科院宗教所卓新平之流出版的众多书籍一直被Dasha视为“垃圾”。因此,想先看看电子版再决定是否购买。于是,他的书的电子版没有找到,却顺藤摸瓜摸到了这本书。对于这本书,最初也没有当回事,“马克思主义文学理论批评”、“体、道、气、神、形”什么的,老生常谈。然而,翻到后面,情况则让Dasha眼睛为之一亮,国外的术语都附有俄、英原词。于是乎,整个大陆“文学理论批评”的框架就变得清晰。这本书的价值就在于,通过这本书,我们能够很容易厘清大陆目前有话不好好说的文学批评文本——“赏花”他们不说“赏花”,他们要说“对植物的外部生殖器官进行一次审美观照”。如此这般,再比照艾布拉姆斯(M.H. Abrams)的“文学术语汇编”,交流文学批评就很方便啦。嘿嘿,是为之记。


哈罗德·布鲁姆《西方正典:伟大作家和不朽作品》的附录
至少,此兄的翻译比译林江宁康版要规范化、专业得多。唉,会一门外语,并不意味着此语种的任何文字都可以翻译。就说汉语吧,未必每个中国人都能正确理解。“凌晨一点钟”这样的说法能够大行其道,可见一斑矣。当然,对于哈罗德·布鲁姆的文学偏见,Dasha亦有偏见,其所舻列之目录,Dasha本来不屑。如今船载以入,只缘其毕竟是进入英语文学的一个可以参考的简易地图,但请阅读者不要被这位《影响的焦虑》的作者所影响(傻以为,他是没有资格奢谈整个西方的)


《德语初级教程》(德汉对照).rar
如果没有配套音频,这本书等于废纸。而且,德国人编写的,并不适合中国人学习。

太阳神译丛•解释学专辑 伽达默尔论黑格尔.rar
另,此书乃从英译本辗转迻译,阅读与使用时请谨慎。

医古文 段逸山主编.rar
好书!作为教材,胜过大多中文系的《古代汉语》;博大精深、深入浅出,可堪与王力《古代汉语》比肩。
恭喜楼主找到这样一本书,02H清晰版,rar文件约66.6M。下载地址:ftp://dasha.kmip.net/医古文 段逸山主编


《里尔克与罗丹》作者:刘志侠
刘先生在校注《罗丹论》时,搜集了大量资料,许多东西已经是了然于胸的,应该是一气呵成的动情之作。刘先生真是个趣人,书中许多照片,竟然亲手去拍,许多资料图片,也竟然是来自官方提供,唯一遗憾,如果是全彩印刷就好了,像福格勒的《夏夜》什么的,原色是极其诱人的。再说译文。书中涉及到大量书信,有法语的,也有德语的,刘先生不通德语,只好借助法、英译本,是此书的一个弱项。不过,弱项归弱项,书中引用了里尔克德语诗歌六首,记得刘先生曾在给Dasha的Email中说过,他曾经将德语原文用网上的“网页翻译”翻译成法语,比对过Maurice Betz的法语译文,看来,这六首,他也一定在参考法、英译本的基础上依法炮制。这无疑也是汉语考校功夫西学发扬的一个成功案例。不懂不要紧,不知不可怕,怕就怕“认真”二字。

《保罗·策兰诗选》作者:[德] 保罗·策兰 (Paul Celan)

编辑似乎不通德语,如第388页孟明注曰“按此句原文du / kommst / zu / dir. 亦可理解为‘你 / 不会 / 醒 / 来。’”,德语原文“kommst”后实际尚有“nicht”,否则,意思正好反了;并且,前后注释重复、译名不统一等问题频现,孟明不察,编辑亦不察,甚憾,日后再出“全集”,修订起来牵一发而动全身,Dasha想想都恐惧。
不过,诚如廖伟棠所言,还是很可读的。当然,Dasha的意思是说目前除了“王、芮本”和“孟本”外没有更多汉译本可选、且您不懂德语的情况下。


《德语介词固定搭配用法词典》作者: 沈源
迟来6年的有价值的德汉工具书。4月11日卓越66.6元购买到手,翻看正文,于是心生标题的感慨,谨OCR序言一种并译者前言,以为赞叹。另,中央编译出版社官方网站(http://www.cctpbook.com/apply/BookDetail.asp?id=628)显示有电子书,Dasha无法打开,猜测为CEB,哪位书友能够弄到此CEB(应该可全文检索),善莫大焉,Dasha愿重金购买。

《世界诗选》译者:施颖洲
与《现代名诗选译》(菲律宾)施颖洲译(台北:皇冠出版社,1969[民58])内容大致相同,仅原作者编排顺序有别、并相关人名、诗名统一为大陆通行标准,删去了原本的每首诗末的译后记。施翁此书译里尔克10首,均据德英对照本,基本属于转译。由于Dasha最初阅读施翁译泰戈尔《园丁集》的先入为主的惊艳与叹服,对施翁的转译,更多抱有偏颇的宽容。“那么,来吧,我的步声淅沥的雨夜;微笑吧,我的金色的秋日;来吧,乐天的四月,把你的香吻分给四方。”(Then, come, my rainy nights with pattering feet; smile, my golden autumn; come, careless April, scattering your kisses abroad. (The Gardener. by Rabindranath Tagore),参见http://www.douban.com/subject/2997323/,P9)这样神来的译诗,令Dasha不禁失神,倘若施翁再潜心德语数载,里尔克的汉译经典非斯人莫属。比如,施翁不无炫耀地说:“《佛》一诗,我不但尽量采用佛家用语,而且曾向一位熟谙新旧诗的乘如法师请教。”(皇冠版《现代名诗选译》第7页)用心良苦、方法可鉴。而且,所译出的“入定”(bliebe tief)、“龙象”(ein Tier),可称上品。


《世界名诗选译》/ (菲律宾)施颖洲译. 北京: 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87.3)
施翁颖洲,名声在菲律宾,其译诗并不太多,似乎两集而已,也并不都精彩,尤其是从其他语种转译成英译本再被他译成汉语的。但是,“我的步声淅沥的雨夜”(my rainy nights with pattering feet),大傻惟有敬畏。也许,译诗者就是操琴者,责任是把僵死的乐谱上寂静的音符用自己的技艺与情怀转达成一种声音。二胡,街头的乞丐会,华彦均也会,结局似乎不仅仅是琴上的手,还有琴者的心灵。


《德语史概述》作者: 陈晓春
其实,对汉语的德语教材、语法书,Dasha一直是宽容的(乃至对各种德汉词典都持有一种膜拜的心态),比如王兆渠主编的那本语法,连基本语言学知识都没有弄通,但毕竟还能够学到些知识。而这本“德语史”,因早阅读过陈杭柱的《德语简史》,也搜集了大量德语的德语史,一直被Dasha当作可买可不买的图书一种。本想再老生常谈史迁的“失之毫厘”,本想再例举如果医生操刀时倘若犯下一个细微的技术失误,可一想到如今大陆医学院毕业的学生真的就合格了吗,一想到如今大陆医院里死于医疗事故的究竟是少数吗,一想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里“悬壶济世”的古怪,嘿嘿,Dasha就不举例子了。得失寸心知。如果认真阅读这本“德语史”(作为“上海外国语大学研究生教材”,书中每章还附有“思考讨论题习”),恐怕学得的谬误需要十倍的力量才能够修正。基于好友Vivo每每心生“数字阅读的焦虑”(数字的压迫感和焦虑症),Dasha也是不会有闲心“批判地继承”这本书的。
Dasha在此啰啰嗦嗦,一是忏悔自己在数字阅读时的不细致,“丢失儿子”在http://book.idoican.com.cn/Detai ... 20060911m020w024026的“第94页”有,Dasha却浮光掠影地忽视;二是忏悔自己的乱花钱——尽管Dasha每每叫嚣“Geld spielt bei mir keine Rolle”,但这不该花的钱,实在是没有物尽其用,对不起那些钱了。

《基础德语语法整理》作者: 曾加耀
条理明细知识点准确的一本小书,应该极适合初学者。这本书,Dasha一直扔在厕所里,大解的时候随便翻开一页就看。买了大半年,最初看的时候没有感到什么特别,今天却着实觉得应该赞美一下这本书。就为“及物动词与不及物动词”。汉语的德语语法书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有“及物动词”、“不及物动词”动词一说,查一下Duden的DGW:
tran|si|tiv <Adj.> [sp&#228;tlat. transitivus, eigtl. = übergehend, zu lat. transire, 1Transit] (Sprachw.): (in Bezug auf Verben) ein Akkusativobjekt nach sich ziehend u. ein pers&#246;nliches Passiv bildend; zielend: -e Verben.&#169; 2000 Dudenverlag就明白了,德语的“intransitive Verb”并非不能支配宾语,而只是不能支配“第四格宾语”(Akkusativ)。这一点,廖馥君的《德语语法》就说得极明白,而本书,更是强调“凡不能支配第四格宾语的动词,包括只能支配第二格、第三格或介词宾语的动词为不及物动词”。唉,汉语里的德语语法为什么要有“及物动词”、“不及物动词”这样的术语呢,人为制造混乱。当然,这个时代,这本书里的错误拼写,是必不可免的,作者的一些表述瑕疵,比如形容词的强变化,也是时有出现的。总体来说,条理地梳理了一遍德语词法,还是可以原谅那些错误的。

《丹麥史》作者: 許智偉
丹麦的人名、职官、地名等专名,时而出现英、德语,很不习惯。 文笔很流畅,但也只能算是普及读物,详略有些不当。如果为获取知识,不如大陆早年出版的据英译本转译的Palle Lauring的《丹麦王国史》

《希腊罗马神话(插图本) (精装)》[]托马斯·布尔芬奇Thomas Bulfinch著杨坚 (译者)

购买此书,完全是因为湖南人民出版社1987年旧版,豆瓣上的书影也是Dasha刚刚扫描的,那本书已经翻烂了,也就是说,目前被Dasha翻烂的书,除了3本“新德汉”,就是这本了。岳麓此版完全尊重旧版的版式与插图,很令Dasha满意,可以说打消了部分对当年其“洁本”古代名著的反胃。不过,如果书内的图片要是全彩就更好了(若干大尺寸彩图网上有)。

《赫拉克利特著作残篇》 (平装)赫拉克利特著

译者足够谦虚地自称“没有足够的古希腊语言知识和古典哲学研究的学术准备”,糟糕的是译者的英语似乎也不很过硬却又有足够的勇气,比如书中第102页(即“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河流”句),英语将“και”译作“thanks to”(因为),译者却汉译成了“感谢”。据Dasha见过的英、德语译本,T. M. Robinson先生的并非特出。所以可以说这本书是:残篇+残英译+残英译的残汉译,Dasha已经“脑残”了。

《德国文学史(第1卷) (平装)》安书祉著
安书祉的汉语不甚高明,但对德语的理解绝对是一流的,无论是当初为“Nibelungenlied”正名还是本书对人名中的“von”辨析、对“Meistersinger”的考据。总之,读安书祉的书,能够安心在书中得到福祉:学到好东西。

《源氏物语》【作 者】[日]大和和纪编 章世菁等译
这套源氏物语Dasha只看了不到20页,画风很少女,可惜情节太拖沓。日本小说Dasha最爱看星新一的。

《黎尔克诗选》吴兴华译
吴氏的失利在于:1、未能迎合汉语读者的口味、选取了众多需要阅读背景知识的诗歌;2、虽在音韵、格律方面有所努力,却未能够曲尽奇妙、吸引阅读者的眼球;3、死去太早,作品没有得到师友、门下及时、屡次的流播——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年曾出版《吴兴华诗文集》,独不存《黎尔克诗选》;此外,臧棣编《里尔克诗选》(北京: 中国文学出版社, 1996. 9,第96-150页)收有27首。

思高本《圣经》
思高本的《圣经》电子版Dasha在网上久觅无果,今天蓦然间在超星找到,喜极。好书不敢独享,因此贴之、以记之。另,Dasha阅读圣经,如今可以借用友人阿九的一句话“有空时我们读读圣经吧,以书为师,了解我们试图翻译的那种文化”,与诸君共勉。

图说中世纪服装 (1)
从日本文译,图片为手绘,无彩色,一般,翻译经过台湾某服装史博士校订,似乎可信。将“纹章”(是书称“徽章”)上的动物译成“扶盾”,Dasha很是满意。西洋的神话、中世纪文化,日本的研究一直在中国前面,唯一要小心的是日本人于西方语言亦发音不准,辗转移译,尤其是大陆工日语者西方语言均奇缺修炼,错讹在所难免。

京华烟云(英文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9.rar
如果兄欲对比学习英语汉译之技艺,建议阅读此书并参照张振玉、郁飞(郁达夫之子)两种译本。郁达夫据称林语堂曾求其将此moment in Peking译成汉语,可惜,郁先生刚刚动笔,便被日军枪杀。因此,郁飞携其父威名,被众多人看好。郁飞译本,名为《瞬息京华》。Gossudar私以为“瞬息”不如“烟云”,另,1940年,尚有沈沉译述为《瞬息京华》(上海:五洲书报社版)。张译本,据称林甚为不满。个中差异,倩兄对比原文细思量。

《汉魏石刻文学考释》叶程义著(新文丰1997).rar
真是好书。

《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逯钦立辑校(中华书局1983).rar
逯先生的书,值得读。

《欧洲文学史》.rar
嘿嘿,Gossudar算是中文系毕业,但于外国文学毫无研究。不过,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如果您看过杨周翰散文体译Ovid的《变形记》、赵萝蕤译的Eliot的《荒原》,恐怕就知道Gossudar所言不虚了。Gossudar的意思是,不通外国文字,学所谓的外国文学也是枉然。Gossudar在校时的几位外国文学教授都只懂中文。呵呵,不多说了,下载吧。李赋宁先生出过三卷本,知堂出过一本,也要么?推荐周知堂的。

《敬畏生命》.rar
史怀泽传钟肇政编译.rar
《敬畏生命》应该是白色封面的,Gossudar早年读过,是胡乱拼凑的东西,请弘毅力兄留神(记得此套丛书中尚有布洛赫的《历史学家的技艺》)。似乎这本《史怀泽传》也是。一直没有正经翻阅过。

《医疗文体与逻辑思维》.rar
很有趣的一本书,赞!

山海经解张步天著(天马图书有限公司2004).rar
好书啊,Dasha就爱看神话。

《英诗初阶》石瓃著译.rar
英诗音韵的汉语读本,Gossudar推荐吴翔林《英诗格律及自由诗》;石瓃的《英诗初阶》亦可;至于王宝童用英语拼凑的三本《金域X》,纸本的如果不是因为Gossudar是花钱买的,Gossudar都想扔到垃圾堆里。

王力主编古代汉语(修订本)1983年第二版.rar
看看周法高的“中国古代语法”之类的东东,多年来被当作权威教材的王力的这本书,在Gossudar心中大打折扣,于是才明白,为什么Gossudar读古代汉语课时老师不选这本书作课本。Gossudar不过是藉玩弄文字为生的浮泛之徒。只不过Gossudar幼时秉承的家教,致使至今虽知文字不过是一个虚构的世界,仍在百无聊赖之际把玩不辍。至于王、周二人的古代汉语孰优孰劣,Gossudar一家之言,Gossudar一己之感受耳。Gossudar人微言轻,丝毫不能减损大师之英名,亦不能助弱者箪食瓢羹。只是Gossudar今年初在图书馆无意翻看了周的书,饱受王力影响的Gossudar迄今仍对周书犹有惊艳的感觉而已,因此,见acd兄求书,忍不住胡乱说说。Gossudar胡乱说说,大家胡乱听听吧。至今犹记少年时,拿着王力《古代汉语》中的那张星图,仰望夜空,心生敬畏。


《周易注疏》十三卷,共十三册,每一册的末尾都有南宋著名爱国诗人陆游的第六子──陆子的手识。其第一册写道:“其月二十一日,陆子三山东窗传标。”第二册写道:“端平改元冬十二月二十三日,陆子三山写易东窗标阅。”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最末一册,即第十三册的手识:“端平二年正月十日,镜阳嗣隐陆子,遵先君手标,以朱点传之。时大雪初晴,谨记。”从这些手泽中我们不难看出:①这部《周易注疏》是陆游读过的,陆游不仅读过,还作了句读。②陆子所标,系“遵先君手标”,也就是他仅仅用“朱点”重复了一下他父新陆游所作的句读。③陆子称“镜阳嗣隐”,并且是在“三山东窗”完成读易的。考三山在浙江山阴县的镜湖之中,陆游中年以后即卜居于此。而所谓“东窗”,即陆宅龟堂的东窗,这是陆游与家人聚坐和读书的地方。陆游《剑南诗稿》卷三七有《与子虞、子坦坐龟堂后东窗偶书》一诗,卷三六又有《龟堂东窗戏弄笔墨偶得绝句》一诗,其中有“北庵睡起坐东厢”一句,知所谓“龟堂”是陆宅中的东厢房。卷三十三有一首诗叫《读易》,陆游写道:

  羸躯抱疾时时剧,
  白发乘衰日日增。
  净扫东窗读《周易》,
  笑人投老欲依僧。

陆游十分重视“六经”,他在《六经示儿子》一诗中(诗见《剑南诗稿》卷三八),说“六经如日月,万世固长悬”。并且说“我老空追悔,儿无奈壮年”。趁着年富力强,好好读“六经”。显然陆子遵从了其父的这一教导,而且还按着陆家的传统,在“东窗读易”。不用说,陆游诗中的《周易》,就是现藏日本的这部《周易注疏》,而陆子的十三条手泽,又每一条都可和陆诗相印证。这部书无论从文物角度(名人读阅本),还中从实用角度(宋本、且有句读),都具有很高的价值。因此,1955年该书被定为“日本国宝”。   
傻按:上文中《周易注疏》被此日人网站名之为“周易兼義九卷坿略例一卷音義一卷”。此“十三经”图片即约2.6G。

郭沫若译《浮士德 (第一部)》页数:252 出版日期:1959年9月第1版 SS号:10351083
《浮士德 (第二部)》页数:388 出版日期:1978年 SS号:10351084
郭沫若毕竟是郭沫若,是所有“浮士德”汉译者中语言功力最强的,略知德语的Dasha全力推荐:郭老是从德语直接翻译的,参考了两个日译本,一个汉译本(周学普),校对时参考了一个英译本。


樊修章译《浮士德》页数:646 出版日期: SS号:10022372
樊修章译《世界文学名著百部 浮士德》页数:642 出版日期: SS号:10338533
他是从德文直截翻译成汉语的,他的翻译主张(见他的译后记)Dasha十分认同,且他也算是倾尽心血积年苦译,可以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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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17 10:00:2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依荷听雨 于 2022-10-18 00:25 编辑

挞伐

应该挞伐的,不仅仅是不能够独善其身译者,更是编辑、出版社。编辑有什么资格编辑自己读不懂的文字?出版社有什么资格出版自己判断不出优劣的图书?

Dasha眼中的垃圾书举例
冯国超:冯国超,1965年10月出生。1986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哲学系,获学士学位;1991年毕业于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获硕士学位。现为《哲学研究》编辑部编辑。曾主编《白话史记》(红旗出版社出版)、《中国传统文化读本》(丛书,全书共60册,吉林人民出版社出版)等。另在国家级报刊物上发表论文若干篇。
找到与 作者=冯国超 相关的图书 171 种,用时 0.0188 秒  当前为第 1 页 共 2 页

“中国少年儿童百科全书”、“世界通史”、“中国古典名著鉴赏”、“中国传统文化读本”、“中国皇帝大传”、“动物百科全书”、“世界文学名著全集”、“白话二十四史精华”、“世界文学名著系列丛书”、“十大王朝”、“永久记忆版世界文学名著文库”、“汉译世界名著经典文库”、“中国文化精华文库”、“现代生活实用百科全书”……著作岂止“等身”!学问岂止“渊博”!

中国致公出版社、中国社会出版社、北京燕山出版社、内蒙古少年儿童出版社、光明日报出版社、红旗出版社、中国华侨出版社、当代世界出版社、中国文史出版社、远方出版社、中国戏剧出版社、印刷工业出版社……这都是些怎样的出版社?至少Dasha知道,其中“远方出版社”以出版劣质盗版日本漫画书出名,比如细川知荣子的《尼罗河女儿》、筱原千绘的《天是红河岸》。

正像苏格拉底兄与妖主所说,出版社作为遴选、评判机构,有着极大的权威性。Dasha提议,我们大家开列出心目中的出版社。选出值得信赖的出版社,购书、读书,自然省心不少。

Dasha先开列部分人文的(傻按:尽管如下出版社的出版质量已经不如曩昔):
西文汉译:商务、三联、上海译文、外研社(以基础教材为主)
汉语著作:中华书局、上海古籍、齐鲁书社、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人民文学

而妖主所言“广西师大”,最近确实出了不少吸引“眼球”的书,据说是“三联事件”后部分哗变的老“三联”编辑在做书,可惜编校可疑。比如上周Dasha为听《胡适的声音》,又买了本肖东发、杨虎著的《插图本中国图书史》,里面不仅低级错误扑面而来、知识性错误亦不胜枚举,哭。此外,胡适的声音CD竟然弄成音质极差的wma,倒!

Dasha发现:凡冠以教育类的出版社,只要不出与教材有关的书,基本就不必看了,比如近年来风头正健的“辽宁教育”、“河北教育”;大学出版社偶有好书,但与著作者有关,似乎与出版社无关,那些书,在市场上基本属于滞销,印数2000-5000而已;边疆或少数民族聚居区的出版社,比如西藏、新疆、甘肃、内蒙、延边,只要不出版民族、语言类的书,基本垃圾。

此“冯国超”主编之书,至少关于德国文学的东西Dasha已经全部在眼。书中窜乱乖舛抛开不论,著译者却语焉不详,文字校对上的错误超过2005年3月1日起施行的《图书质量管理规定》,因此,毫无学理凭据,Dasha所言“垃圾”,是之谓也。例:
冯国超主编《德国诗歌经典》,内蒙古少年儿童出版社2001年。第313-314页,未具译者姓名,据译文观之,大抵是钱春绮等诸家译本的翻版,错误的地方都一致(德语的Boden乃“土地、地板”意,钱错译为“绿茵”,冯本亦“绿茵”);此外,诗歌的分节于德语原文不符,亦与常见的英译本不符(Dasha手中有6种英译本)。

正如苏格拉底兄指出,读书是讲究“善本”的,是以我们有“版本学”与“文献学”,是以Dasha尝谓“好读书,更要读好书”。木侍《中国古代文史工具书杂谈》中如果是因为超星的电子书不全而开列的版本大众化,尚在情理之中;如果有人以《现代检索注音对照康熙字典》、《尔雅今注》研究汉字的音训,岂独Dasha哂之乎。至于“如果没有读过光从出版社就下结论的话,未免有些偏执”,网上时时有人求购、有人居为奇货的人民文学“网格本”,不知木侍做何感想;人们谈论古籍,往往侧目“中华书局”,不知木侍以为然否?图书的质量在著作者,更在出版社,传播学所谓“守门人”理论,就是说,出版社具有把关的功能,图书的质量最终掌握在出版社。“内蒙古少儿”出版汉语古籍今译、西文汉译,试问,“内蒙古少儿”有专业的译、编、校人员吗?这时候,人们怎么不注重法律了呢?《出版管理条例》、新闻出版署《关于加强古籍整理今译图书出版管理的通知》怎么此刻被置若罔闻了呢?

至于苏格拉底兄与木侍之争,Dasha以为不必。Dasha发此贴时,并非针对此冯国超个人。Dasha本拟继续开列此类书目,就像疯聋兄补充的一样。而且,Dasha亦未思将个人喜好,强加于众人,因此Dasha在标题上强调:“Dasha眼中”。

Dasha:感谢楼上回帖的众位书友并“短信”Dasha的好友们,感谢大家对Dasha的爱护。下面Dasha说一说吧,也乞众位书友不要因Dasha的帖子起争执。

Dasha发此贴,原因有二:
1. Dasha家的狗狗有疾,多方延医,未见好转。人医每每“乱用虎狼药”,况兽医乎!Dasha看在眼中,忧在心里。Dasha不谙医理,束手无策。无奈之中,乞灵于书籍,于是在“读秀”中翻检,不期然遭遇此君。

2. 老J大兄者,书痴也。然其于我朝出版系统不甚了了,每每央Dasha弄些拼凑、劣质之图书。正逢近日Dasha又为其弄些“Dasha眼中的垃圾书”,于是感慨良多,发贴以抒郁闷,乃至警世老J大兄并嗜书同好。

此贴中的“垃圾书”字样,许多书友感到刺眼,甚至担忧易引发诉讼,公开或私下提醒Dasha,Dasha感念于心。此“垃圾书”者,Dasha亦思忖再三,乃名之为“Dasha眼中的垃圾书”,以示仅个人陋见耳。至于舆论监督中的“禁用语”,Dasha亦十分清楚,此“垃圾书”者,无关乎道德评判,似不涉嫌“诽谤”,至多算侵犯“隐私权”耳。且Dasha做此语以发贴,心中亦有成竹。

比如上周Dasha为听《胡适的声音》,又买了本……

买了二本广西师大的,并一本商务的《布衣与学术》。您傻嫂则买了10本“金田一”

Dasha的话是Dasha的个人评判,没有权威性,妖主不必“紧张”。就像当今“书虫”,每每钟情辽宁教育与河北教育二出版社,中国近代著作、外国文学全集大量出版,译者的水准参差不齐,编辑外行、校对似乎就更外行了。然而所出图书,名头赫赫,皆吸引眼球的东东……“明人好刻古书而古书亡”,就是这么回事儿

新闻、出版界年年有编校质量大检查,嘿嘿……国家严律采矿资质后,短短数日,“矿难”何尝断绝?

方平的《白朗宁夫人抒情十四行诗集》Dasha倒是留了译本,应该是目前诸家译本中的上品。因为里尔克将Elizabeth Barrett Browning的“湿锅”译成了德语。

“上译”比“译林”好,原比“人民文学”弱。可惜,“人文”不争气,“网格本”后的“名著名译”,败坏了其权威性。不过,“人文”还是有好书的,就像“央视”独占国内历史影像资料一样。目前主站有清晰版10卷本《泰戈尔作品集》(1961年4月第1版,1988年9月第1次印刷),全部是泰翁大陆汉译的精品:

泰戈尔作品集(01) 诗歌 ss号: 10503797
泰戈尔作品集(02) 诗歌 ss号: 10503807
泰戈尔作品集(03) 中短篇小说 ss号: 10503794
泰戈尔作品集(04) 中短篇小说 ss号: 10503796
泰戈尔作品集(05) 中短篇小说 ss号: 10503813
泰戈尔作品集(06) 长篇小说 小沙子 ss号: 10503808
泰戈尔作品集(07) 长篇小说 沉船 ss号: 10503802
泰戈尔作品集(08-09) 长篇小说 戈拉 ss号: 10503801
泰戈尔作品集(10) 戏剧 ss号: 10503809

前两日刚刚email给老J作为Dasha荐书,邮件尚保存在126,如果妖主喜欢这位诺奖得主的作品,Dasha给您转发。Dasha见过最好的Tagore汉译是施颖洲的,菲律宾人,例:

Then, come, my rainy nights with pattering feet;
smile, my golden autumn;
come, careless April, scattering your kisses abroad.
You come, and you, and you also!

(The Gardener by Rabindranath Tagore.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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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末,你踏着拍达拍达的脚步来吧,我的雨夜;你微笑吧,我的金黄色的秋天;你来吧,无忧无虑的四月,把你的热吻散诸四方吧。

吴岩译本(《园丁集》/ 吴岩译. 上海: 新文艺出版社1958.6. P.37-38)
--------------------------------------------------------------------
那么,来吧,我的雨夜的脚步声;微笑吧,我的金色的秋天;来吧,无虑无忧的四月,散掷着你的亲吻。
你来吧,还有你,也有你!

冰心译本(《吉檀迦利&#8226;园丁集》/ 冰心译. 长沙: 湖南文艺出版社1982.5 P.91-92)
--------------------------------------------------------------------
那么,来吧,我的步声淅沥的雨夜;微笑吧,我的金色的秋日;
来吧,乐天的四月,把你的香吻分给四方。

你来,还有你,还有你也来吧!

施颖洲译本(《世界名诗选译》/ (菲律宾)施颖洲译. 北京: 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87.3 P.9-10)

外国文学,Dasha以为,最好看原文。当然,“吾生也有涯”,我们不可能学习所有夷语。翻译文字还不得不看。翻译文字,在选择出版社之余,更要看译者。比如莎翁的商籁,马海甸的译文并不逊于梁宗岱,Dasha却是买的浙江文艺的。可惜此书“读秀”也没有收录。Dasha所谓看译者,并非看译者的“名头”,而是看译文,比如,“席殊”上有些介绍和“引文”(时有错引);比如,“读秀”上的前17页。“得失存心知”,就像“汉堂”老PCGame《鬼马小英雄》里的采花贼,有人“口味很怪异”,偏偏喜欢劣质翻译那种“调调”,Dasha也没有办法了。听西方古典音乐,人们往往强调要提高自身的素养,进而提高欣赏力。而在阅读西洋文字汉译时,却没有人如此强调。好玩儿。
  
Dasha:莎翁戏剧集朱、梁、卞本Dasha均有(尚有孙大雨译四大悲剧),Dasha夫妇私以为朱本善之善者也。莎翁十四行诗译本繁多,老J大兄有书目。

至于那些“老翻译家”恐怕有些是“世无英雄”、滥竽充数、名实不副,需要甄别。

此外,看外国文学汉译,尽可能不要看转译的,比如傅东华的伊利亚特、奥德赛,比如杨周翰的变形记。我们每每不甚信任汉语的翻译,而英法德的转译,岂可信乎?如果妖主见过老歌德对元曲德译的愤怒,就该晓得,希企虚名,中外皆同,古今一理也。

Dasha:再补充钱春绮译文:

象围着一个中心的力的旋舞,
中心有一个发昏的伟大的意志。

(《德国抒情诗选》; 钱春绮,顾正祥译; 西安: 山西人民出版社, 1988. 4,第280页)

程抱一、钱春绮的译文仍是错的:将修饰动词“站立”(stehen)的副词弄成形容词修饰名词“意志”了。

Dasha:……在中国新诗各个时期拓览者们的创作中,程度
不同地留下了英语、法语、俄语、德话和其它语种文化思想及
诗歌影响的痕迹。例如,郭沫若之于惠特曼、歌德和表现主义
诗歌,徐志摩之于济慈和英国湖畔诗人,戴望舒之于后期象征
派诗歌,艾青之于超现实主义、凡尔哈伦、叶赛宁,冯至之于
存在主义和里尔克,穆旦之于艾略特、奥登,北岛之于尼采、
波德莱尔,海子之于荷尔德林,王家新之于布罗茨基、帕斯捷
尔纳克,西川之于博尔赫斯等等。……

程光炜著 , 《博士思想文丛 踩空的踏板》 , 云南人民出版社 , 2001年4月第1版 , 第226-227页

傻按:北岛懂德、法语吗?海子懂德语吗?(傻复按:学法语的好友何家炜曾说,不懂法语的海子其实更与兰波[Rimbaud,或译韩波]精神相接)王家新懂俄语吗?西川学英语的,似乎不懂西班牙语。程光炜博士同学如何得出上述结论的呢?

前人云:“学徒劳而少功,后生疑而莫正。”(《后汉书卷三十五&#8226;张曹郑列传第二十五》)读书不甄别版本、著作者、出版社,可谓之“学而不思”,将美好生命时光,浪费在垃圾文字上。好读书,更要读好书。

Dasha:《古希腊语汉语词典》Dasha在www.book800.com可是70.40元拿下的,你要么,我把注册名告诉你……可惜22日出货,北京到Dasha的手里并不远却至今未到,望穿ing……

吉林人民出版社的《亡灵书》Dasha没有见过,并不再信任。

Dasha:此书180千字,按Dasha上述推论,差错当超过万分之一,属于当“召回”书籍,所以,似乎没有OCR的急需:河北信德室2003年出版的方奇编著的《中英文对照天主教实用知识》(Chinese-English Catholic Practical Handbook, by Fang Qi)中“第七章 天主教常用词汇”可资参考。

Dasha:古籍点校,Dasha甚至对中华书局的版本一样将信将疑。太炎先生之后,小学是否有真正的继承,Dasha心中亦有问号(黄侃先生亦未有公开专著)。时人尝对辽宁教育出版的“新世纪万有文库”毁誉参半,亦因为其对近人著作的出版:近人著作少见,出版,功莫大焉;简体横排、点校者非名师既高徒,却通篇错讹(高僧非名僧!)。

中华书局的古籍校勘,本良莠俱在,亦Dasha此时对晚近中华书局不甚感兴趣的根源。中华书局维护“版权”Dasha没有意见,但中华书局在当今电子化时代自己却不制作电子版(Dasha只闻而未睹过据说仅唯一的百衲本电子版),贻误当世学人治学,罪莫大焉。幸赖网络日渐发达,许多被据为一己之私的古籍被大肆“非法”传播,许多珍本、善本古籍出入于百姓之家,不独打破了被垄断之学术资源,乃至使寡陋者若Dasha之徒终于得见一些原始版本,亦可对若干所谓学者的欺世盗名之作弃之如敝履,幸甚。

对中华书局古籍PDG之遴选,Dasha并无标准,有些版本未必权威,只是满足Dasha的搜集癖好并尚余的一丝对往昔中华书局的怀念而已。

Dasha:那本书名为《从言语到语言》,译者于秀英,南京大学法语硕士生导师、法语语言学博士!
那天在“当当”Dasha原本将此书加入了“购物车”,被傻妹看到,于是……Dasha终于没买。

Dasha:上海人民2004年版《罗念生全集》错误举隅:
第四卷《阿里斯托芬喜剧六种》,《阿卡奈人》——
p041,“因此我这次完全准备好,要求吵闹、来打岔、来痛骂那些讲话的人……”,窃以为要求吵闹当作要来吵闹。
p052,“反正这一场审问你可推卸不了”,后面的注释序号当作72。
p084,注释22,“卡字特洛斯”(Caystros),疑“字”为“宇”之误。
p84,注释23,“古仆风俗”,当作“古朴风俗”。
p084,注释32,“诗人时常在剧中讽刺克勒忒涅斯很带女性”,读不懂。
p093,注释175,“据说本剧在古代出时”,疑漏一“演”字。
p094,注释187,“身上有一些体东西”,也读不懂。
卷六《琉善讽刺散文选》,《出售哲学》一篇注释部分的希腊文错误——
p414,注释8,“原文是υ&#972;οs(noos,诺俄斯)”云云,υ当作ν,按至少此篇注释几乎全部把ν 印作υ。s似乎写作&#962;更规范。
因此,同上一条注释中,“μου&#940;s(monas 摩那斯)”当作μον&#940;&#962; 。
p414,注释17,“κυγ&#972;σαργεs(kynosarges,昔诺萨耳革斯)”,当作κυν&#972;σαργε&#962;,按至少此篇注释几乎全部把ν印作γ 。
同上一条注释中,“κυρcκ&#972;s(kynikos,昔尼科斯)”,这个错的比较离谱了,当作κυνικ&#972;&#962; 。
p415,注释38,“ ’lεαl(ideai, 伊得埃)”,应该写作ιδ&#941;α[ι],两个ι上面有音调符号,前者上面是’,不发气息音,后者上面是^,高低合调。
——我并没有给出版物纠错的习惯,也并没有学习到多少古希腊语的知识,但是出于对罗先生的尊敬和热爱,我购读了几部他全集的分册,读了以上这么几段,实在叫我心里很不舒服,虽然如此,我后来还是又买了其他的分册,因为毕竟聊胜于无吧。

Dasha:《尤利西斯》目前有四种译本,应当金隄译本最佳,萧、文译名最大而已,而李进、章影光译本,看看其出版社,嘿嘿,不读也罢。此外,萧文二人与金隄尚有一桩公案,请君仔细思量。最后,Joyce此部作品有大量西洋文化背景,远非勉强自己每天必须译数十行的萧所能胜任,文的长处在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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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17 10:01:58 | 显示全部楼层
游戏


一直,Dasha喜欢电脑游戏,一直坚信电脑游戏终有一天会成为人类新艺术。

读书,我所欲也,游戏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取游戏。

Dasha读书、游戏,亦认真二字,认真游戏,认真读书。而Dasha之认真,不为汲取功名,只求尽心,如此而已。

V,您可以洗脚啊。七格在玛雅那边抱怨政府的新法规,您不依然要在这样的城市生活?Dasha可能与您心态不一样,就算不好玩,只要Dasha想玩,就一定要认真玩到玩完。

V,这样的话语在这里说出来是很不好的。Dasha诚狷狂简傲之徒,但尚有自知之明,尚知道该尊敬值得尊敬的人。Dasha晚生后辈末学,在宗岱先生这里只有学习的本分。而且,Dasha读译里尔克只不过是谋生之余的一项个人游戏活动,所用心力,则更无法望宗岱先生项背。

读书,乐也;不读书,亦乐也;读书与不读书,一念之间耳。山水含情、草木有心,如何不是生平意?一沙一世界,一花一菩提。

既然音乐圈无路前行,于是削发为人,西装革履,认认真真做起了记者,于是疯狂电脑游戏,包括最初的网游,都腻了,觉得读德语里尔克很好玩,就……

在网络上的出言不逊,PLAY而已。钻牛角尖的问题,也只为尽心。错讹之处,大家乐一乐,骂一声X”Dasha本就是大傻,而不是什么大沙”“大厦”——还停留在朔爷的顽主时代),心情会更愉快。

Dasha浮泛之人,尽心游戏而已,语言刻薄,行止狷介,贴中如有唐突,还望先生包涵。Dasha探寻称谓,乃欲于野史逸闻中觅得人间之交际变迁,应对里氏纵横古今之遐思。

牡丹花下死(Dasha做了一个鬼脸)。我喜欢虚幻的游戏世界,喜欢虚幻的传奇故事,站着死很英雄,躺着死却舒服。

嘿,那不是我的错,小布什就是那个年代过来的,已经治理国家了。可能你忽略了嬉皮行为背后的内心愤怒与痛苦,我做吉他手的那几年却基本不看书。读书对我来说至少不应该是什么功利性的。

秋日里是没有说,但说到了不得不的放弃、不得不的浪迹

毕业后曾经埋头搞摇滚,无果而终,我更喜欢的是感动,不论是什么样的感动(包括恐怖)。

摇滚是发泄、释放,里尔克是内省与自律,我不想唱些甜腻腻的歌厅谣曲。

至于你问我是怎样的感动,真不好说,您听了一首歌而落泪,您能说清楚原因么?

只不过觉得他的死也恰好标志着大陆摇滚乐的终结。放弃的原因可以有许多,但最主要的是生存问题。我不想在这个领域媚俗,不想背叛自己。绝望以后的空虚,想唤醒什么——因为摇滚本是西方的大众文化。但没想到,到了中土摇滚成了精英文化,倾诉变成了自言自语,很悲哀的。

其实大师的坐化更感人,平静地死去。你欣赏的死是在无知无觉中,可能她本人并不喜欢。就像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一样是被动的。

在现实生活中受鸟气,在网络上我还不兴随心情吗?所以,Dasha发贴,无人理会,自得其乐,有人交流,亦得乐。所以,Dasha不再像以往,遇到争执,就沉默而过。

可鄙的文化人。没有文化的赌徒还知道愿赌服输的游戏规则。如今被以资格证的游戏规则打击,就说游戏规则荒唐。也就是说,一切不利于自己的,就属荒唐之事。怎么精英来着,区区一个不放在眼里的教师资格证也考取不来么?那么在哪方面?在何处?

别别,Dasha发的不过是为完成一位前辈交给的任务而做的一些辨析,选读的诗贯穿里尔克一生,Dasha学养有限,尚不能全部驾驭,因此所出讨论文字,亦一家浅见。当今,众网友皆曰养专家不如养蛤蟆Dasha,也只愿意做一个蛤蟆,坐井观天,怡然自乐。偶尔吼一声,今夜有暴雨将至,被人视作疯子,夫复何求。

网络给精英以发言空间,亦给草民以骗下网去、先奸后杀的新世界,所以,众声喧哗、泥沙俱下。yngwie君看到的学有专精的学者在现实生活中可能是受到排挤、甘于寂寞的人,就算有心,也没有世纪在现实生活中普及,只能偶尔在网络上……

Dasha
玩了一个多月的英雄无敌五
找这个网站是因为为玩鹦鹉装了个新电脑,在新电脑上整理超星的PDG,发现日本学习院东洋文化研究所刊行的《李朝实录》迄今仍缺第十一册世宗实录第五Dasha进入超星多年了,因此气闷,而此套《李朝实录》,本地图书馆有,却是作为珍本,秘不示人。于是乎 ……

Dasha
老啦,不喜欢煽情的东西啦,所以,RumikoTakahashi的,还有记忆的是《乱马》、最怀念《人鱼传说》,可惜,手中的DDVD也是RM转过来的,看着跟水墨画似的。
当然,日本动漫Dasha一直没有停止阅读,而且都读得太早,一旦流行开啦,Dasha反而没有了兴趣,比如现在的火影。在商业运作下,日本的动漫大多有始无终,最典型的就是筱原千绘的《尼罗河女儿》,最让Dasha郁闷的是Clamp的《圣传》。而您傻嫂,在Dasha的影响下,将Vampire系列的无一遗漏。

弘毅新年快乐。墨子,嘿嘿,墨者,黑也,中国黑社会的鼻祖 。当然要任侠使气了。PCGame《轩辕剑》就是从墨翟衍生出来的,Gossudar最喜其外传《枫之舞》,《山海经》内的怪动物,尽皆复现。

Dasha
肠子虽热(拉肚子啦),心却是凉的(郎心似铁) ,这样的书,Dasha坚决袖手旁观,嘿哟嘿哟

看来你跟Dasha一样,在中文系上课的时候肯定不是好学生。Dasha那时忙着弹吉他泡妞、和男同学们打扑克、到图书馆窃书……

建议船长安装个老DOS游戏《轩辕剑外传:枫之舞》。到里面看看墨子的神力、墨家的神功、《山海经》的神异……

Dasha
来主持《学者与体重》undefined  undefined 56kg以下,仙风道骨,自然天人也;56kg以上,脑满肠肥,不是大款就是伙夫。(请按身高计算比例呀)

楼主如此大转弯儿倒令Dasha闪了个斤头。嘿嘿,看看Dasha的头像,Dasha本身就属狗的,今年本命年,不在乎狗的称呼,况且,现实生活中,Dasha未必如一条狗。

喜欢朱的认真与顽皮,据说念他的研究生必须先过德语,看过他请留陈嘉映的信,读过他的《十九札》等等(将军门神什么的没有什么兴趣),很梦想他能弄出个德汉美术术语词典什么的呢,残念。于是老朱一叉腰笑笑说:二外,很重要的!考我的研究生就必须考德语!

Dasha
当时的崔健,还是能够找到当时的感觉的。可惜,现在的崔健不再是当时的崔健了。这好像是个趋势、潮流,就像罗大佑,也不是当时的罗大佑、星哥,如今变成了星爷,也不再有当时的风华。提到星爷,忽然想起,星爷早期到鼎盛时期电影中的搞笑元素,许多来自日剧,比如高桥留美子、比如金八老师”……不知道星迷们会不会因为仇日……香港曾被日本人占领过,反町隆史似乎和华仔要好。

声明一,天人兄做Dasha家属,您傻嫂说干,但Dasha不干,Dasha又不是玻璃同志Dasha的性取向目前还正常。
声明二,天人兄拍Dasha的马屁,想必是拍不到的,Dasha不是马,没准儿您拍到谁的蹄子上去勒,吼吼。
声明三,如果做语言攻击的游戏,Dasha本帖概不奉陪,建议有意者另开新帖。

伟大的著作,不去看原文而只看译文(古译今、洋译中),就好比面对自己心仪的绝世美女,不去想方设法一亲香泽,反而喜欢看着他人与她行云布雨自己在一旁打飞机,这样的事情,至少Dasha做不来。

同质、类似事物的铺排,就需要技艺:数量、节奏的克制。这一点,最明显的就是好莱坞的大片与欧洲的电影进行同种类型对比观察:对叙述的控制,没有丝毫无效镜头的。当然,如果对比农民艺术家赵本山的电视剧与任意一部美国热播的同类型连续剧比如《DesperateHousewives(绝望主妇)》,更能够取得直接例证。中国古代书画讲求添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东坡所谓浓妆淡抹总相宜,就是对这种美学境界的追求。如果忽略了这一点,好比:一个女人五官皆美,就是放在一起不好看。

什么世道:制作游戏的严谨考据;严谨考据的游戏文字。

呵呵,“007式思维是一种很有趣的思维,但不知电子海洛因变成如今了电子竞技007门如何看待暴力,中国的四大名著就有三个是渲染暴力的(另一个是情色),战争题材的影视,恐怕都涉嫌渲染暴力:杀日本鬼子不眨眼的小兵张嘎,似乎可以因此被解读为残酷的违反人性的战争暴力下不幸被扭曲的形象、和平年代就是德州电锯杀人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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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17 10:04:4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依荷听雨 于 2022-10-19 21:05 编辑

论情谊

Dasha的ID,就是“大傻”,傻实惠。

Dasha的ID,却来自汉语拼音,因为那时候看了很多周星星童鞋的电影,对其中成奎安所演“大傻”印象尤为深刻。

Dasha=大傻,似乎不是真的傻,就像Dasha在单位肯吃苦、任劳任怨但心里有数一样,Dasha之所以你有要必应,也是因为Dasha 视你为同道。所以,你不必对Dasha心存芥蒂,但不要对所有人毫无疑义。Dasha不怕被你掏家底,Dasha可以继续衔泥筑巢:-)

同喜同喜(康德可怜)。Dasha在一些论坛里的ID是Gossudar。Ich, Iwan, Gossudar zu Moskau!

Dasha:唉(踏踏忒,踏忒,踏),唱:
君在长江南,傻在长江北。
电信网通一线隔,
网速扯后腿。
白:停云兄,你就铆劲儿造吧。
(停云:呵呵,不合音律,陪兄玩玩:
唱:才欢悦,南北别,痛煞煞好难割舍。两文件载将下去也,空开着半晚电脑。
大兄电脑时时过,眼底儿书渐渐多。大兄问我事如何?南北隔,一日不下来。
白:电信网通双文件,小弟四个线程。)

因兄的帖子,使Dasha记起十数年前的事,那是Dasha在与一位好友对饮,酒酣耳热之际,跟他“白唬”起诗歌、音乐、还有这本《金枝》……,那时,Dasha顺口得到这样一段文字:
人们把尸骨埋在地里
就像在播种他们的种子
因为他们深信
这些尸骨会像鲜花们一样
在下一个春天里
如约绽放
…… ……
于是,在此,谨以这段文字对弗爵爷以及兄的帖子致敬。

昨夜蒙好友的好友(女)从日本背(扛)回两套CityHunter (Complete Edition),高兴得一夜没睡好,弄了副白手套翻看并不认识的文字(意思都知道),说不定哪天真得学些日语。特来显摆,勿怪。

Chaque兄是Dasha的偶像哩,法、德、英、日等语言流转自如,Dasha也想成为兄这样的人。“Les Cahiers de Malte Laurids Brigge”是一位定居Paris的前辈惠赠给Dasha的,Dasha扫描只是为了方便阅读。里尔克的这部小说是Dasha最爱,英译全部3种,日译2种,法译一种,汉译全部,都有搜集。为里尔克传播,乃Dasha的荣幸。

唉,Dasha同任真兄同感并痛感:是以傻现今改成公开书目,为有缘人提供资料。
林子大啦。近日学任真兄低头扫描——不过不是汉语书,所以更藉Abbyy V7.0OCR、校对,倒也认真读了不少原句。傻一定要以任真兄为榜样,流播斯文。

哇,gidiok兄近来频频重磅炸弹啊。等一等,傻这里500G的硬盘还属于珍稀品种,等吧,T级的硬盘都来了,500G的不会太远啦。

唉,谁叫Dasha在家里是长子呢,而且,底下就一个妹妹。老大,就习惯让着妹妹。

炜哥正在占山为王,当年他就说:自己做出版,出版自己喜欢的诗人的译文。如果把你、罗池这样的都划拉到自己手里,弄出了什么主题贯穿起来,新一代译坛的大当家的就应该是他了。

最好不要忽略“潜水大鳄”,据Dasha的亲身经历,潜水大鳄可能表面上无助于论坛,然而一旦其发挥热度,恐怕……这个,至少“孔夫子”的子夏深谙其中三味。

推荐行健等兄,傻之夙愿也(脉望兄已经入得凌霄阁)。行健兄的学问——西域,傻的小友,中古波斯语博士,甚为服膺。行健兄的属书园潜水大鳄之一,Dasha只有学习的份儿。今摘录吉光片羽,以为推荐。

你们热热闹闹地玩吧,Dasha支持,虽然Dasha喜欢述而不作。早些摆脱因斗嘴而产生的不快,就像俺们沈阳人说,老爷们不能把单位的不快带回家给媳妇脸子看,你要静心于你的诗歌。

长辈哺育了我们,我们反哺是应该的,但回报的方法,却是多种多样的。Dasha作为“丁克”一族,最反感人说“养儿防老”。连育儿都带 有功利心,所谓的父爱母爱是为了享受“孝”,那还是算了吧,子女对之不孝,也是正常的。

最先喜欢的就是去年罗池兄回大傻的“八国英语”,没准四月左右Dasha去西双版纳要顺路找韦兄蹭顿酒喝喝呢,只望莫打扰了韦兄的活计。你的贴,喜欢,哈哈。不过,这次你论宗教的翻译Dasha以为太不给九兄面子了,道歉吧,嘿嘿……

Dasha再添个image、shape什么的,保证让你头大……
关于罗池兄的“屁”论,Dasha也狗尾续屁(乃Dasha昨日给JB909前辈的妹儿里的一段,共屁之):

其实,若论对世事的洞明,恐怕注册兄嫂就是书园众多大隐中的一对“羡煞鸳鸯”。
哈哈,红MM确实还是新人啊,Zhuce003是雌雄同体——黑风双煞。
红MM不妨开贴论体重,或者通过照片估量,但要分清真学者与假学者、大学者与小学者哦。

小孩还是多做一些体力活动,比如爬树、翻墙、抓蛐蛐什么的,然后体能才会好。比如部门内的几个年轻妈妈,如今动不动孩子就得病,得病就得上医院,一治就是七八天,不像咱们小时候,一个屁阵,第二天就好了。小女孩爱看恐龙吗?

V,来吧,傻最不喜甘言如饴的昵友,最喜“道义相砥,过失相规”。来吧,V,针针见血,刀刀及肉。

嘿嘿,只要楼主理解了Dasha的无恶意,Dasha就欢心异常了。
Dasha和小V(天涯ID=其雪如焚,通法、英、德、拉丁、古希腊)认识一个网友,Dasha还有幸见过真身,这个学期同时学习了印欧语系包括梵文在内的5种语言。所以,Dasha已经习惯谈原典了。帐饮归来,惶恐不知所云,乞谅。问候楼主犬年旺旺。

天人兄也许只看到Dasha的某个方面,基于旧谊,忽略了Dasha北人的刚猛。想想啊,小V与Dasha南北夹击,要求楼主谈论德语的尼采,确实有些过分。人家陈晓明大师早说了,凭什么我不通德语,就不兴俺研究里尔克,那些搞马列的,不也不通德、俄语吗?唐僧玄奘,大抵也就是个偏执的语言狂吧。
小V,银家Πλ&#940;των乃希腊人,您为何要用罗马人的文字蒙Dasha泥?

倒,Dasha倒了再爬起来。就像超星note.ssreader.com里的Dasha到这里变成了Gossudar,在这里的“哲人王”(其自诩此ID“有够拉风”)就是超星的sinovivo、天涯的“其雪如焚”(想起了黄莺莺的《雪在烧》),Dasha可以证明此兄的清白女儿身。在天涯,就是“雪在烧”大侠自己咬断琴弦,也不会有人听的,阔怜啊(此“阔怜”剽窃一MM曾经说小V哲人王的话)。

妈呀,额也被挂牌了,感谢园地众书友,最近净忙着慎思了,对园地几无贡献,很是汗颜。

高手有什么好处呢?付出辛苦、心血、得到的是寂寞,除非您喜欢寂寞,所以温瑞安有小说《寂寞高手》。细细,问候马蹄莲。

兄说(我们古人就有不分彼此,互相以兄相称的习惯,网络上,这样也很合适,毕竟“问道有先后”):“我看了一下你其他的评论,虽然很多不能苟同”,不能苟同之处,Dasha很是期待,如果兄有兴致,回帖什么的,Dasha也借机学习学习。如果兄此后能常在豆瓣上游荡,如果兄有暇听Dasha的低级问题,Dasha倒是渴望拜兄为师的,省得一个人在纸上、网上打磨磨。

先为苏兄解释语法疑问,待兄将全文通贯,Dasha必将大有收获。此外,如果能够就此“拐带”苏兄进入德文直接阅读领域,学界也必将凭添一位悍将。

parivraj去佛兰德凭吊,Dasha倒是想去勃艮第看看“大胆查理”呢。

惶恐感谢马老师再次点拨愚笨的Dasha。今年一月,马老师在Dasha心中暗涌“训诂德语”的想法时,给了Dasha一“小学”棒喝,如今,年终,马老师又用“梵呗”开悟了Dasha。

bibliomaniac、白马西北驰二兄,恭喜你们,美国电话来了,美国SAT老师说,你们的语法解读是对的, Dasha的断句是不合理的 。 Dasha学习啦。

苏兄,想来Dasha并未错解兄的心意,Dasha那里已经感谢了天津大学的马瑞江老师,也将感谢一生——Dasha正是潜意识以小学应对德文时被马先生一语惊醒梦中人而有意为之,深感收获丰盈。

替Dasha瞅瞅还“僵而倔强”不?傻觉得,里尔克从《新诗》开始,就“僵而倔强”啦,早年还是“风花雪月”的,所以,Dasha还尽可能地保持音节数与尾韵呢。 Dasha其实觉得“僵而倔强”是对Dasha的夸奖。那天还向媳妇炫耀来着呢。就像姜昆当年不适应“朦胧诗”,就像听音乐要耳朵不聋,读诗,没有基础的储备,是无法读诗的,只能去听赵本山的顺口溜。

感谢苏鲁支兄抬举Dasha,刘的《凯若斯》第一册并附录CX已经电子化,不知道兄是否需要。关于古希腊、拉丁语,Dasha的朋友Sinovivo说,能够查词典阅读即可,傻以为然,不是所有人、所有学问都要深入古希腊、古罗马,学会基本语法,读必需的原典,是最好的学习办法,否则,只能皓首穷经,作一个古代欧洲文明的奴隶。

如诗真有感觉,不错,嵇中散所以有《声无哀乐论》,他就主张“音符”本身与人的“哀乐”无关,是自为自在的“美”,Dasha又遇“知音”了。

风龙兄,萨达姆去年春节前重返超星,史超欢喜有加。去年十月,Dasha晋京玩耍,尝特意与之一晤,其人风华内敛、文质彬彬,不枉Dasha虚妄中友之矣。 愿有朝一日,得与风龙兄相会,把臂入林,醉而归。

bibliomaniac兄,您我就是这般互相吹捧,也不需要连发三贴哟,杨宪益耽于浓酒,误人误己啊。老J大兄时常对Dasha提到兄,那里除了阿九,就是兄能够进入他的法眼了,尽管他对大陆译本的眼光不准。就像Dasha刚刚回胡兄所说,Dasha以为,翻译之道,存乎一心。要不,严复何必“旬月踌躇”呢。

如果Dasha遇到此情此景,首先是先找救援人员,然后再抢镜头;如果找不到救援人员,也会像那年“最美女记者”那样,与这位无助的母亲一道用手去扒那些瓦砾。记者不该拍这样的片,编辑更不应该选发这样的片。可是……

给醉版讲一个今天Dasha的闻见:傻的老猫病了,上周五去医院,血常规检查结果是内脏除了心脏正常,余皆危殆。几天滴流,昨天医生目前恢复不错,大抵只剩脂肪肝需要攻克。今天,那个主治医师出去培训,委托值班的医生代为诊断。值班医生说:你家必有新猫,你们对新猫呵护有加,老猫觉得自己被冷落,于是乎心情郁闷,终至茶饭不思、内分泌失调……你等要抽时间多陪陪老猫傻按:空巢老人?娶了媳妇忘了娘?
对恶的宽容就是对善的嘲讽。

呵呵,确实没扎过Dasha,而且还很好地帮Dasha灌过水浇过花,于Dasha很有启迪呢——十分想念“发哥”那个头像。能被你俩扎到,也是荣誉啊——不是极聪明、就是极笨蛋——反正是登峰造极啦。

敢问马兄,工具书合并成1个DJVU动辄2、3百M,打开也费力,有没有其它软件,可以制作带有index文件,这个index.djvu,可以链接其他djvu,但本身文件却不大。Dasha以前下载了一些国外的辞典,就是这般制作的,打开、检索,均在这个index.djvu里,具体页,则跳转过去了。
购买、下载、试用,然后冒泡进来感谢挖井人。感谢老马的软件,终于可以合并千页以上的DJVU啦,且速度很快,喜欢。以前偷的“德华字典”什么的,合并了,可全文检索,使用的价值方得以体现。唉,要是DJVU在OCR后可以校对再输出就善之善者啦。
顺道问候楼上Dasha认得的诸位ID,Dasha合并辞书去喽。
谢谢老马大侠添加功能,也谢谢wsdushu提供信息。2、3百M的一个DJVU,打开恐怕也很吃力,Dasha现在的CPU是PD820、内存上到2G、显存是256x2,犹乌龟爬行,叹息啊。

parivraj兄捧杀Dasha了,弗爵爷的“Golden Bough”,Dasha读汉译的时间,大概快20年了,民间文学出版社的,那时还不会读书,生吞活剥地。只是,昨夜发那句感慨,更多是因为正在翻看那本“不完全汉化”的Wheelock:全书许多处英语皆未汉化,里面有一部分原因可能语源学的樊篱导致不可译……总之,Dasha的感觉是读这汉化版不如读肖原《拉丁语基础》更实在,于是,正在慨叹“橘踰淮为枳”、“貉踰汶则死”……

先生客气啦,与先生贴中交流,后学Dasha多有自省,多有得获。鱼筌之喻,先生所激发Dasha也。“边白”也好,“plan”也好,拘泥之间,无非曩昔严几道所谓“一名之立,旬月踟蹰”。何以至此?名不正则言不顺,是之谓也。是以先生与Dasha在此“称谓”贴下乱语,亦不甚为过Dasha浮泛之人,尽心游戏而已,语言刻薄,行止狷介,贴中如有唐突,还望先生包涵。Dasha探寻“称谓”,乃欲于野史逸闻中觅得人间之交际变迁,应对里氏纵横古今之遐思。亦企望先生能拨冗教诲。

小末兄好,Dasha恭迎大驾。本来以为您也是这里的一位书友呢,没想到要劳动您纡尊注册登录,罪过。
老J,怎么又变成了“天思人笑”啦?是“人一思考,上帝他奶奶地就笑”。

slonecn兄:Dasha是超星老会员了,对超哥还是有感情滴,况且,超哥也惠Dasha良多……

史兄,Dasha无甚德能,书虫而已。高级研究员是做不来的,为超星整理些资料倒可以,谢史兄厚爱。

啊呀,Dasha午后酣眠,一觉醒来,竟有诸位贤达如此众多回复,就是找不到也心满意足啦,感谢各位大佬的浏览。

Dasha幼年即被先考杖责以背诵唐人诗歌,义山诗,是以义赠。

哭,要求拿板砖等tiantian兄出门。

能为宋押司及各位同好提供一些渴欲的书,Gossudar夫复何求?Gossudar亦在这里饱受前辈大侠的恩泽久矣!
向列宁同志学习!Gossudar硬盘里有CX的德语词典如下。

谢谢小V兄及楼上诸位对Dasha的抬爱。最好,不要让不学无术的Dasha玷污了学术圈吧。熟悉Dasha的小V知道,Dasha本就不是此圈中人……

舒卷兄好,我们在这里又见面了,幸甚。希望对Dasha的浅陋之处更大加批挞,以裨里尔克此首传世诗文的汉语益臻于完美。

朱萌兄请进,自我在你的读钱穆的贴子插嘴后,你我数次交锋。窃以为,我们争论的问题症结在于我们的立场不同,我出世你入世,我心向老庄而你独尊孔孟。其实,我们在论辩之初就没有设定好基本概念。于是,Dasha在此建议,我们以柏老的《中国人史纲》出发,探讨些历史问题。柏杨不是史家,但借题发挥,有感而发,充满急智。读此书,我是边读边笑的。我们常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柏杨接着说:“处处不留爷,才把爷难住”——他在说一个君王。

至于枫兄厚不厚道,反倒是次要的。可能枫兄真的很有原因这样说话。就像Dasha一向出口狷介。至少目前在网络上,人还是有说出自己心里话的权利吧。而且,Dasha并不认为“不厚道”就没有什么不好,恐怕忠奸不辨、良莠不分才是真正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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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17 10:11:5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依荷听雨 于 2022-10-17 15:35 编辑

爱心

无他,Gossudar家中今早一幕,尔后,鹰鹰玩猫玩腻歪啦,对Gossudar动手动脚,疼。

缘起:
猫头鹰,一个多月前一位热心人拣的,虽说属于保护动物,但级别太低,送到保护站也不会有好下场。况且,听说猫头鹰的骨头是治人某种绝症(似乎是白血病)的偏方,因此,更不敢放生,结局是被内子带回家。俺家的鹰鹰(猫头鹰):猫头鹰,Owl (En),Eule (De),西方文化中智慧的象征。


猫,俺家最晚进门的一个住民,为一只流浪猫所生。Dasha家中8月15日,早晨一幕,小东西先是仆步站定,然后……再后来后,鹰鹰玩猫玩腻歪了(鼓捣猫腻,Good morning呀),开始对Dasha动手动脚,疼



宠物是内子傻嫂/妹主要方向——可惜一先一后一老一小的两只猫头鹰均不幸或夭或亡,内子童年时被鄙岳母大人压抑的情怀如今逐一得以偿还啦。


河蟹社会


一箪食、一瓢饮,居陋巷


卢沟晓月



小惠从来只喝流水,大部分时间是Dasha给她拧开水龙头陪着她喝。
只喝流水,因为古人云女人是水做的




2010年5月27日“开开”在阳光下。Dasha拒绝为其截肢,名之为“开泰”(因当时面容类似羔羊),转院,“开泰”大约打了一个月的滴流,最后失去两根脚趾,被植皮,如今只在狂奔之后方现跛态。
俺家“大开”像《丁丁历险记》里的老“白雪”不?他天天要跟伯玄咬一会儿,直到伯玄吱哇乱叫跳上高处。




子衿(脊柱撞断被弃被收留)
(Dasha夫妇收养的被车撞断了脊椎的狗“子衿”,为了它能自由活动,还从澳洲花2000元给子衿买了轮椅。


Dasha家的狗狗有疾,多方延医,未见好转。人医每每“乱用虎狼药”,况兽医乎!Dasha看在眼中,忧在心里。Dasha不谙医理,束手无策。无奈之中,乞灵于书籍,于是在“读秀”中翻检,不期然遭遇此君。



2011年12月28日0点26分,猫的写作:踏出了“的话具有”、“德汉”、“的话”、“得获”、“得很”这些词,至少也算臧否文字吧


回是谁?俺家的阿猫,食不足一箪,饮不足一瓢,亦悠然酣寝;阿狗过分些,箪食瓢饮外还需要让他们户外便便、奔跑,但亦乐此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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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17 10:15:48 | 显示全部楼层
译著


《里尔克诗全集》珍藏版(全四卷,共10册)由商务印书馆涵芬楼文化于2016年1月出版。



作者: [奥地利] 莱内·马利亚·里尔克
出版社: 商务印书馆
译者: 陈宁 / 何家炜
出版年: 2016-1
页数: 3612
定价: 660.00
装帧: 精装
丛书: 里尔克诗全集
ISBN: 9787100118316














里尔克中文网:http://www.360doc.com/content/16/0615/08/274785_567882895.shtml
641.png (203.05 KB, 下载次数: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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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3 00:23:1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依荷听雨 于 2022-12-5 10:27 编辑

诗意的栖居者

十年大祭,陈情明胜友  
半部傻语,宁思会高朋

半部傻语

Dasha逝世十周年纪念文集-胡嘉岷封面

Dasha逝世十周年纪念文集-小学封面

Dasha逝世十周年纪念文集-王至庸封面

陈宁全集

Dasha(论坛原学士Gossudar)翻译的《里尔克诗全集》已经出版上市

诗意的栖居者——dasha Gossudar

陈宁/ Dasha 译诗集

陈宁/ Dasha 批评文集

Dasha眼中的里尔克

陈宁/ Dasha 纪念文集

Gossudar的阅读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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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15 10:19:42 | 显示全部楼层
人死了,就像被拔掉插头的电扇,自己不会动,也没有感觉,肉体上跟永生毫无关系,但Dasha过世前几年,忙得忘了自己,放心倘佯在其中,那时已然跻身极乐世界,超越了俗世观念的永生,不死,与身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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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2-11 17:49:43 | 显示全部楼层
首届南方诗歌奖四大奖项揭晓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56979613079270580&wfr=spider&for=pc


本届南方诗歌奖设立特别奖,授予英年早逝的《里尔克诗全集》译者陈宁,以纪念这位诗歌翻译家逝世十周年。
特别奖获得者陈宁授奖辞:

已故陈宁先生以受命者的执著、专注与热情长期投入里尔克的译介工作,以一人之力完成了里尔克全部德语诗的翻译,首次在汉语中整体呈现了这位伟大的德语诗人丰富深邃的诗歌世界。这一成果是几代中国诗人和译家接力翻译里尔克的一个里程碑,堪称一桩宏伟的精神事业,也是诗的无尽的精神旅行的一个当代见证,汉语在其中作为驿站接待了一个伟大的诗歌精神,同时也收获了这一诗歌精神的慷慨赠礼。陈宁先生的卓越工作丰富和充盈了汉语的精神性和诗意表现力,充分证明现代汉语作为诗歌语言的巨大潜力和可能。其遽然离世使得这一工作和诗人的命运一样充满悲剧性的警示。为纪念陈宁先生逝世十周年,致敬他在里尔克诗作翻译中超功利的持续努力和取得的卓然成就,特授予陈宁先生2021-2022年度南方诗歌奖特别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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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3-16 23:01:42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脸面,只要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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