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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朋友分享给我Milo Manara的人类史漫画,我看了觉得很赞,也有一番思考。Manara的这组漫画系列似乎想表达暴力和色情是人的天然本性:从原始爬行阶段开始,这两个主题就一直主宰着人类历史。这种丛林法则历史观并不稀奇,霍布斯在《利维坦》中构想的人类原始状态就是这种危机四伏的状况("warre of every one against every one")。但这种历史观不是所有人都认同。最著名的反驳例子之一是卢梭在《论人类不平等起源》描述的人类"非邪恶"原始本性("ni vices ni vertus")。卢梭认为是社会关系让人变邪恶了("rendre un être méchant en le rendant sociable"),包括人的情欲,也是到了复杂的社会关系产生后,才被激化到一个灾难性的狂热状态("l’amour même, ainsi que toutes les autres passions, n’a acquis que dans la société cette ardeur impétueuse qui le rend si souvent funeste aux hommes").
《不平等起源》第一部分论证原始状态的人性如何"非邪恶",第二部分论证社会关系如何让人变邪恶。比如,对于原始人的“性竞争”,卢梭有两点反驳:1. 人类不同于动物,没有发情期,不需要集中在某一个时期竞争性;2. 男女比率平衡,原始人不存在因为教育财富等社会关系导致的男女资源分出热门冷门而加剧竞争的状况。
对于争夺物质资源,卢梭认为即使有暴力发生,也不会长久,因为没有社会关系的话,人不需要互相依赖,可以随便就避开这种暴力,去别处寻找资源。不会出现那种“被统治”式的长久暴力 。
卢梭的这些结论的依据,一部分来自思想实验,一部分来自对加勒比群岛土著居民的观察。至于是否靠谱,鉴于史前证据的缺乏,到现代,人性本善/本恶/非善非饿依旧是非常有争议的话题。芝加哥大学人类学家Raymond C. Kelly算是卢梭人性非恶的支持者之一。
史前的人类生活状况,是一个让人脑袋大开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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