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月香巢已垒成”论水黛婚说法之无稽
——兼80回后黛玉天界和人间真实身份考
先谨以此文纪念钗玉花麝四位为宝玉一生安危做出重大牺牲乃至先后陪伴贾宝玉一生万苦不怨的奇女子,同样的敬意也献给探春、紫鹃、妙玉等为了黛玉和亲之难,水溶之难,忠顺王之难三劫中而先后牺牲自我的奇女子,也愿她们在高高的离恨天之上,永远幸福。也祝愿牡丹仙子薛宝钗,芙蓉仙子林黛玉姐妹永久与总花神贾宝玉神仙眷侣。共续前世帝舜和娥皇女英昔日情缘。同样敬意也敬献给中国最伟大的文学家曹雪芹居士和为了探索曹雪芹后80回后真相前后一代代孜孜不倦的前辈们,没有你们先期的贡献,本文的完成将不可想象。
上文中提到的钗玉花麝提法有人可能会说错了,应该是钗黛袭麝,但是我们还是要说钗玉花麝,因为这个排序是贾宝玉自己定的,她们是宝玉自己定的一生红颜知己,“彼钗、玉、花、麝者,皆张其罗而穴其隧,所以迷眩缠陷天下者也”,我们当然尊重贾宝玉(其实当然还是作者曹雪芹特意如此提的)自己的笔法,其实《红楼梦》里往往提到“玉”有时就是黛玉,特别和“钗”对举时,这里不详细展开讨论,因为提出这四位奇女子是因为我们篇幅不可能容纳太多的正副钗人物,但是不得不惋惜指出,这段文章很重要,其实是作者曹雪芹提前对全部红楼梦宝玉出家后对一生陪伴自己女子的回顾总结预演,对于钗玉花麝竟然是如此评价,“皆张其罗而穴其隧,所以迷眩缠陷天下者也”,绝非好评语,恐怕会激起所有红迷反感,即便写此文的是宝玉(其实写此文的还是曹雪芹自己),唯一能原谅宝玉这段话的只有黛玉,因为黛玉对此问心无愧,所以才有后来那首著名的“无端弄笔是何人?作践南华《庄子因》。不悔自己无见识,却将丑语怪他人”,可是这就将带来一个问题,为何如此排名?黛玉在其中排第二到底意味着何种身份,因为我们明确知道,排名第一的宝钗是宝玉妻子,第三袭人和第四的麝月也是宝玉的妾侍,那么黛玉呢?如果仅仅是宝玉一生红颜知己,为何晴雯又不在其中?这并不简单,我们将在下文给出答案。
本文将从红楼梦前半部主要女主人公黛玉一生开始,并且研究黛玉就是紧跟80回后开始的原则,我们先根据黛玉80回前诗词和言行来勾勒黛玉80回后一些故事的先后,甚至天界的她成为芙蓉仙子一些可能要发生的事情,这只是一次初步尝试,在此仅仅抛砖引玉,希望把红学的探佚学继续推高一个层次。由于本文主要为了面向广大红学爱好者说清黛玉80回后故事,这里不能不涉及大量神话、戏曲、小说、诗歌、古代礼俗、法律、以及曹雪芹伏笔和脂砚斋批语,大量引用势必造成古文泛滥,可又不可能不涉及,所以如果能用白话文说清这些这些故事神话,我们就不直接引用古文了,有兴趣进一步研究的同仁可以自行翻阅古文,而又因为每篇文章篇幅超长,所以此次我们并不按照严格的学术规范行事,为免读者翻阅之劳,所有注释出处全部含在正文括号内,这些请各位读者见谅。
红楼梦里命运谁最悲惨,历来都公认是林黛玉,但是她的悲惨却又来自高鹗续作的通行本给我们的印象,按这个剧情,调包计的剧情历经百年而为人们牢记,可怜的黛玉真的是含恨而去,还不够悲吗?可是蔡义江先生却一针见血的指出“贾母,本来何等宽厚爱幼,明白事理,续书竟以焦仲卿阿母形象来写她利欲熏心,冷面寡恩,竟至翻脸绝情,弃病危之外孙女于不顾,这合乎情理吗?凤姐是有算机关、设毒计的本领,那也得看对谁,是不是侵犯了她自身利益。在贾府这许多姊妹兄弟中,她算计过谁?谋害过谁?就连鸳鸯、晴雯这样的丫头,她也从不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何况是对她处处爱惜的宝玉和钗黛,她能出这样不计后果又骗不了谁的拙劣的馊点子吗?还有雪芹曾写过《慈姨妈爱语慰痴颦》的薛姨妈,怎么也会变得那么虚伪藏奸、愚昧无知,竟同意女儿去当替身,做别人变戏法的道具?而一向“珍重芳姿”、自爱自重的宝钗居然会那样屈辱地让人任意戏弄?最不好处理的当然还是既“天分高明,性情颖慧”又“行为偏僻性乖张”的宝玉,所以只好让他“失玉”成“疯癫”,变成可以任人摆布的一枚棋子。所有这一切,不是为了增加“供人之目”的戏剧性效果而大加穿凿是什么?还有什么生活真实与艺术真实可言?”
是的,这次看似成功的改动,其实还算勉强有些催人泪下,毕竟这里这边细乐喧阗、喜气洋洋,那边月移竹影、阴风惨惨,渲染的也算一种艺术“成功”吧,可是高鹗更可恶的地方在于篡改了曹雪芹天界黛玉是牡丹仙子描写,高鹗描写的最后结局是士隐叹道:“老先生莫怪拙言[岂敢岂敢!]:贵族[犹言您家]之女,俱属从情天葬海而来。太凡古今女子,那淫字固不可犯,只这情字,也是沾染不得的!所以崔莺苏小,无非仙子尘心;宋玉相如,大是文人口孽——但凡情思缠绵,那结局就不可问了!”,反正黛玉“结局就不可问了”,黛玉“彻悟”了,“断”了“痴情”,这简直是对曹雪芹在原著开头所表明的全书大旨正面敌对,彻底翻转。在最后天界文本中,宝玉仍然还原为补天石被放回原地,这样宝黛算是在天界彻底无缘。而这把贾宝玉说成那块顽石就是高鹗通行本篡改第一回的结果,其实在曹雪芹的真本中,贾宝玉是神瑛侍者下凡,而他将成为总花神,天上花主,而宝钗将是牡丹仙子,黛玉是芙蓉仙子一起与宝玉共续前缘,宝玉携带的通灵宝玉才是那块补天石,关于宝玉其实就是总花神,天上花主,书中写芒种节的“饯花辰”来暗写宝玉的生日,后在清虚观时又写到一个“遮天大王”的生日也是这一天,这绝非曹雪芹的无意之笔,这点我们将在下文马上详细展开。我们现在将说一下比高鹗续作更为恶劣的定论。
近年黛玉研究中我们更发现了另一个让人忧心的乱象,随着新千年的到来,我们忽然发现红学中多出了将林黛玉拉郎配的风气,为她设计了在人间的“美好”结局,水黛恋开始泛滥,而更离谱就在于他们不顾黛玉在前80回对贾宝玉已经发展到那种生死相依的感情,硬是自行考证出黛玉会很“幸福”的跟随水溶,同步还有林黛玉和北静王的游戏跟上配合,随着这个理论提出,许多网站的网文,同人小说中几乎千篇一律是黛玉能舍弃对宝玉感情,并且融入了自己新观点,是非已经有所颠倒,许多水黛恋同人的写作者在现代伦理观上走的太远,竟然已经发展到说宝玉是无能的人,根本不配赢得黛玉的爱,甚至还有些学者提出撮合水黛婚的正是宝玉,更离谱在于还说水溶和黛玉的结合将很幸福,黛玉还会和水溶学范蠡和西施泛舟而行。(汪宏华:《大起底四大名著里的本意与隐喻》2014年,235页),此奇说就是水黛恋最早提出者汪宏华氏,其最早在2002年就提出林黛玉嫁给北静王说,但是我们又不能不承认水黛恋的提出者们种种证据确实犀利,其中佼佼者就是贺远先生的《红楼梦真结局:黛玉嫁北静王做妾》,此篇以网文形式出现,可以说破天荒的公开提出了黛玉最后命运是“做妾”,只不过是“嫁北静王”,其实仅仅是水黛恋已经让人难以接受,更要命在于贺远先生说法包含的是“水黛婚”并且是黛玉“为妾”这一绝无可能的伪命题,对此红学界同仁至今几乎无法对此说提出有力应对的文章。
造成这种困境其实就是我们传统红学工作者自己考证一些漏洞,比如无视《葬花吟》中“三月香巢已垒成”中其实宝黛已经至少是订婚的肯定事实,在许多现代根据脂评的而写的有影响的红楼梦续集著作中几乎都不提这点,其中有影响的续作有张之1984年版的《红楼梦新补》,周岭1987年版电视剧《红楼梦》后半部剧本,1990年周玉清《红楼梦新续》,1994年都钟秀《红楼梦遗事》,2007年胡楠《梦续红楼》,而赢得红学界最高赞扬两篇续著则是最近出版的温皓然《红楼梦续》和西岭雪的《黛玉传》《宝玉传》,也可惜几乎都没有提及这个必然要发生的《葬花吟》中“三月香巢已垒成”情节,可以说这个情节是水黛说根本不能成立的关键点,因为按照古代礼节,哪怕“三月香巢已垒成”是订婚,如果水溶要纳黛玉为侧妃,都不可能被皇室批准,水溶作为郡王,其娶侧妃必须是要报宗人府,等待皇帝钦定,而在红楼梦一书里,我们可以看到当时一个事例,尤二姐从小和张华订亲,结果后来哪怕贾琏仗自己家族势力将尤二姐收房,张华仅仅仗着自己一纸订婚书(当然实际是张华已经退婚,在凤姐唆使下告状),官府判决都是张华有权把尤二姐重新从贾琏处夺回,为此老太太贾母都准备让步,把尤二姐还给张华,这就是当时对订婚优先权法律,皇室对此当然更为注重,“三月香巢已垒成”这个因素确实是水溶事件的大是大非,明确地说这次水溶之难确实是黛玉人生一劫,而且这个故事绝非啥美好的水黛恋,而是水溶劫亲,实际上最后没有成功,黛玉连名分都不可能是水溶的,因为在黛玉抽花签的时候,李纨那句“不得贵婿反挨打”已经注定了黛玉在世间实际得不到任何王爷级的“贵婿”。
其实水黛婚最大破绽就是按古代礼节,黛玉就只能去世于水溶北王府,怎么还可能最终逝世于潇湘馆?如果黛玉不是逝世于潇湘馆,宝玉去80回后到潇湘馆“对景悼颦儿”怎么解释?
而正是由于现代续书作者们只重视脂砚斋在评语中那些留下的情节,却无视曹雪芹正本中隐含必然要发生的情节,给水黛婚支持们可乘之机,现有大量证据表明黛玉对应的香菱等女子80回前后实际身份和其所提《五美吟》中女子皆为妃子或妾的身份,而黛玉本身潇湘妃子称号其实显示黛玉身份应该是已嫁并身份不是正室而是“侧妃”,于是水黛婚支持者们则乘虚而入,不顾宝玉将来天上花王身份,硬把黛玉派给水溶做“侧妃”,“为妾”,首先应该检讨我们自己是否还能固步自封认为“三月香巢已垒成”没有发生过?其实真的要严肃对每一个红学家一一提起询问,所有正直的学者没有一个敢于说这事情没有发生过,回答只能是肯定发生过,并且可以明确是老太太还活着时候的主持下发生,其他续书的作者包括87版电视剧本的作者周岭同志和温皓然同志我们应该体谅,他们毕竟不是专业红学专家,许多老一辈的专家在指导他们写作时,也往往只强调了脂批中要发生的情节,而忽略了曹雪芹正文留下必然要发生的情节伏笔,其实这后者对于我们来说更为重要,因为这毫无争议是作者真笔,所以对于西岭雪同志我们在此不能不表示强烈遗憾,西岭雪同志本身就是红学专家,并且一直主张《葬花吟》是唯一描写黛玉一生的最重要诗谶,要研究黛玉绝对不能背离《葬花吟》情节,可是其续作的《黛玉传》中也没有《葬花吟》“三月香巢已垒成”事实,由于这个疏忽,也造成在书中犯下和水黛婚支持们几乎相同的错误,按古代礼节,这将让黛玉最终结局必然将是永远顶着水门黛玉牌子含恨离世。这是一种变相的水黛婚,在此不能不严肃指出此点。
“三月香巢已垒成”在古代是很严肃的问题,绝非小事,哪怕是订婚,按照黛玉“质本洁来还洁去”的性格,这必须结合古代环境理解,至少黛玉决不可能在名分上容忍不洁,这必须又进入古代女子精神世界中,这种名分观念之强,是绝对精神底线,即便如祝英台,虽然无法退订婚礼物,因为按照古代礼节,即便你自杀了,你名分上还是马家媳妇,如果男方先死,你祝英台就必须守节,那叫“望门寡”。祝英台只能在去马家半路上,最后宁可跳入梁山伯的坟墓,去实现死同穴,双双化蝶,这是在实际行动上告诉马家,我祝英台不是你马家媳妇,合葬在中国古代是夫妻名分的终极礼,这次感天动地的抗争终于在名分上让祝英台成为了梁山伯妻子。现在很少再有人明白这些故事其中辛酸和礼节含义了。
这里再说一下一个与“望门寡”对应的名词“望门鳏”这里就反应了即便媳妇未过门而死,也是正妻的古代礼节,哪怕抬牌位过去也是正妻,后面娶妻也是续弦,有些清代小说就反应了此点,一代才女程惠英的《新编凤双飞》重瞳怒道“休胡说!是你无知惹祸端,害了同胞亲姊姊,更兼害我望门鳏。今生若没飞香女,我誓终身不续弦。应急填空该是你,百年伴我理当然。你如怕掌夫人印,快望那海角天涯去寻觅还”。((清)程惠英著《凤双飞前传》江林校点1988年闹朝堂奸臣下狱勘淫娃圣主决疑一回859页)
是的,“望门鳏”这条就反应了古代订婚的严肃性,一旦订婚只要男方不退婚,其实已经具有强制力的排他性,这是被法律所保障的,自然并没有多少男子能做到“望门鳏”,不续弦将违反“无后为大”的规矩,但无论如何对于未过门而去世的女子名分其实也是有保障的,可是相对于对女子“望门寡”呢?那就必须守节,即便没有过门,我们在红楼梦中似乎感觉史湘云就是如此一个悲哀的女子,这就是一旦订婚后的严肃性。
而黛玉性格中其实是把清白看的比生命还重的女子,“质本洁来还洁去”是她终极愿望,当她其实在“三月香巢已垒成”已经和宝玉即便算订婚,也是名分已存在,她可能嫁给水溶吗,或顶着水门黛玉牌子离世吗?名分上不洁也是不洁,甚至连所谓被水溶强娶而没有来得及过门而含恨泪尽的可能也是没有的,这是与《葬花吟》“质本洁来还洁去”暗示直接冲突的,更何况根据我们下文研究其实是成婚。这点矛盾甚至波及到西岭雪同志的研究和续作上。
西岭雪同志在其所续《宝玉传》和《黛玉传》上,一边让香菱在临终哀求薛姨妈解除她和薛蟠婚约,只写甄家英莲之位(西岭雪《黛玉传》第四回传懿旨昨风赏假画证前缘对镜吐真言,54页),似乎应该懂得这个礼节。可矛盾在于黛玉之死处理上却是,贾母被迫接受北静王聘礼,黛玉含恨接受,最后泪尽升天而未过门,西岭雪同志根本就忘怀了在古代皇家和王家,哪怕侧妃未过门而去世也可以也必须追封,这无疑让黛玉永远顶着水门黛玉牌子,这是让黛玉“质本洁来还洁去”吗?在古代,名分上的不洁更是不洁,礼之大者,唯名与分,这不是小事。当然这些旧日瑕疵不能磨灭西岭雪同志在红学道路上不断地探索和追求之路,2014年的红学考证新作已经在旧说上有了质的飞跃,许多甚至是前辈们从未注意到的,我们必须肯定她对红学的悟性和贡献,可以说她才是所有现代续作作者中少有不断完善自己旧说的人,虽然某些观点还有待改进,但无论如何,真正曹公本意是连名分水溶都和林黛玉无关。而黛玉其实是最后在水溶之难后回到贾府,但却最终去世于忠顺王之难,她真正性格是不会去做任何其他人妃子,这里我们马上展开叙述。
我们传统理论上对80回后黛玉一生的探讨主要依据《葬花吟》,《葬花吟》是黛玉一生的谶语,这一提法来自于肯定看过曹雪芹真本80回后的富察明义的《题红楼梦绝句二十首》中“伤心一首葬花词,似谶成真自不知。安得返魂香一缕,起卿沉疴续红丝?”富察明义可并非普通民间学者,他是乾隆帝的孝贤皇后之侄,是清皇朝的皇室成员。做过乾隆的上驷院侍卫。大家应该熟悉乾隆晚期和和绅一样炙手可热的福康安,就算大家不熟悉历史,总也该知道他可是金庸作品《雪山飞狐》中关键人物,也是《铁齿铜牙纪晓岚》和珅见了都拱手的人物,富察明义就是福康安堂弟,福康安是傅恒之子,而富察明义是的傅恒二兄傅清之子,而富察明义得兄长富察明仁、富察明琳可是曹雪芹的挚友,也是曹雪芹挚友敦敏、敦诚的朋友,敦诚《寄大兄》一文曾将雪芹与明仁并提,称为“故人”。敦敏有七律题为《芹圃曹君沾别来已一载余矣。偶过明君琳养石轩,隔院闻高谈声,疑是曹君,急就相访,惊喜意外,因呼酒话旧事,感成长句》,敦敏在明琳书房中听见隔院曹雪芹的声音,可知雪芹亦正在富察氏家中访友,所访者或即明义、明仁、等曹雪芹熟悉或认识的友人。明义的堂姊夫墨香既是敦敏、敦诚的叔父,又是永忠(康熙帝十四子允禵孙子)的堂兄弟,永忠《延芬室稿》有《因墨香得观〈红楼梦〉小说吊雪芹三绝句姓曹》。墨香藏有《红楼梦》抄本,就因为这一家子和曹雪芹的交往,所以红学界都知道富察明义那二十首《题红楼梦绝句二十首》分量,最后几首就是涉及80回后真本的故事,包括这首“伤心一首葬花词,似谶成真自不知。安得返魂香一缕,起卿沉疴续红丝?说的就是黛玉80回后的故事,问题就在于富察明义的“就从安得返魂香一缕,起卿沉疴续红丝”,说的是续红丝,而不是系红丝,一字之差,谬以千里,何谓续红丝呢?意思只能是宝玉和黛玉之前有过正式婚礼,才能“续红丝”,对此我们当然相信看过80回后的富察明义。
《葬花吟》是黛玉一生的谶语,由于由于传统上把这首《葬花吟》中“三月香巢已垒成”说成是订婚,所以我们也就只能把黛玉一生看成伟大的爱情小说,可是有些传统红学家总感觉黛玉身份有一种不对劲地方,事实早期红学家老先生早就从一条脂批看出问题所在,那就是黛玉去世后,宝玉必然有一次“对景悼颦儿”,一般现代读者对于其中“悼”字看到也就稀里糊涂过去了,不就个追悼吗?但熟悉古代礼节的老先生们就极其敏感了,因为在古代,宝玉不用“祭”或“奠”这里是极其失礼的行为,女子之丧,无关的人只能用“祭”或“奠”,如秦可卿去世,各路诸侯和宗亲都用此二字,而对女子用“悼”字,就只有一个“悼亡”的典故,那是对亡妻才能用的,其典故出自晋代潘岳《悼亡诗》,这里宝玉用了此字,只能认为他与黛玉已经结婚,而更奇怪就是前文提及的黛玉对应的香菱、龄官等人实际身份和其所提《五美吟》中女子皆为妃子或妾的身份,而宝玉但凡写到黛玉的诗词如《芙蓉诔》也是公然把黛玉作为自己妾对待,这不能不引起我们警惕,难道“三月香巢已垒成”真就是订婚吗?其实细玩文意,其实我们真的不能忽视“三月香巢已垒成”结婚可能,我们此次提出黛玉为宝玉次妻说法也是因为近来水黛婚盛行,这是一组将近十余条证据的结论,包括《好了歌》注,《葬花吟》,《女儿曲》等明确指出了黛玉身份,我们不可能对此无视,我们将在底下展开,希望热爱黛玉的同志们不要先行心理排斥,我们发出这个理论,也正是因为这些证据中一部分正成为水黛婚支持者的证据,正是因为传统红学家始终只以《葬花吟》来解释黛玉一生,但错误认为黛玉始终没有嫁给宝玉而只是订婚,而造成今天水势泛滥,如果继续无视这个事实,我们将面临误导年轻一代红学读者群的危险,现在举目但见只见水黛恋续作,绝无宝黛恋续作,更令人气愤是一个迫害毒打黛玉改嫁甚至以后还将迫害湘云等女子致死的凶手水溶竟然被歌功颂德,这关系到将来红学正确的探索结果,也将决定曹公真意的生死存亡,我们不可能再限于传统理论局限而对新发现视而不见,虽然心头滴血,出于学术的良知,我们不能不把黛玉悲惨一生按曹公留下的所有线索按年排谱纳入合理的框架范围,冷静的写完,否则我们无法探讨曹公这个80回后故事凄惨和手法的高超。
到了今天,随着大量文本证据出现,我们又不得不承认水溶确实和黛玉有过瓜葛,而当我们重新思索帝舜和潇湘妃子神话时,不由恍然大悟,其实水溶形象正是宝黛对应的帝舜和潇湘妃子神话中的水伯,正是他淹死了娥皇女英,生生从帝舜手中抢夺了两位妻子,而帝舜另一个同父异母弟象也不是好东西,一直图谋害死帝舜,自己霸占这两个嫂子,其实象对应回红楼梦就是贾环,宝玉同父异母的弟弟,现在大家知道为啥宝玉挨打只喊姐姐妹妹了吗?(《红楼梦》文本中只提到甄宝玉挨打时,尽喊“姐姐妹妹”,但是我们知道甄宝玉故事翻过来就是贾宝玉发生的事),因为哥哥弟弟都不是东西,“鹡鸰之悲,棠棣之威”,本该是“鹡鸰在原,兄弟急难”,“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可是这里的“鹡鸰”“棠棣”在干嘛?姐姐妹妹们都为了宝玉赴汤蹈火,舍身成仁,而作为异姓哥哥的水溶,弟弟贾环却都在忙着从宝玉手中夺走心上之人,而“鹡鸰”正是映射的水溶这个贾宝玉异姓哥哥身上,一切都将从那串鹡鸰串说起,我们将在以后各篇中详细描述这个悲剧故事,水溶之恶上浮于天,他是比卖了恩公女儿林黛玉和香菱的“饿不死的野杂种”贾雨村和“夺嫡”的贾环更坏的恶霸,80回后贾宝玉成仙后宁可在智通寺点化贾雨村(这点将在第二篇芙蓉仙子篇详细展开,此处不赘)和和后来点化贾环(相当于帝舜神话中的帝舜感化象的故事),而也不肯和去点化水溶,正是因为水溶伤害的他太深。我们将在水溶篇详细展开这个悲惨故事。
这里让我们重新回顾帝舜和潇湘妃子这个传统的神话,这个使得老先生们抛弃了黛玉嫁给水溶说的神话故事,就是宝玉和帝舜,宝钗和娥皇,黛玉和女英的对应关系,就明白水溶将在80回后的故事了,首先从宝玉,宝钗和黛玉的称号说起。大家都知道黛玉的称号是潇湘妃子,这是她在诗社的排名,但是还有谁记得宝玉和宝钗的吗?是的,《红楼梦》早期抄本的第三十七回正文中,除庚辰本外宝玉的称号是绛洞花主(庚辰本、程高通行本做绛洞花王),宝钗则是蘅芜君,黛玉正是潇湘妃子,之后按照金陵十二钗在警幻仙子处排名,该是元春,但因为元春不在诗社中,暂时不知道她称号,接着就是探春,这里先把金陵十二钗排名列出,依次为宝钗,黛玉,元春,探春,湘云,妙玉,迎春,惜春,凤姐,巧姐,李纨,可卿。其下探春的号是蕉下客,史湘云是枕霞旧友,一直到李纨是稻香老农,这些称号仔细琢磨,你就会发现其中有极其严格的等级秩序,是的,这就将是将来她们将来在天界的名位,宝玉将来确实是王爷级别人物,他将从前世的神瑛侍者升级为绛洞花主,但这已经是在天界,他就是将来管辖百花的花主,而黛玉的潇湘妃子正是对应的宝玉的称号绛洞花主,黛玉也将从前世的绛珠仙草升格为芙蓉仙子,称号也将是潇湘妃子,预示着她在天界将是宝玉这个花王的妃子,可是细细一看,我们不得不承认,宝钗的号已经凌驾于黛玉之上,且不说她这个牡丹仙子的号压住了芙蓉仙子,蘅芜君其实是更厉害的号,因为“君”这个称号从先秦时代一旦用到女子身上就是后来的皇后意思,其实此风一直流传到西汉,许多家庭都为女儿起名叫君,就是希望女儿将来成为皇后,比如著名的霍成君,许平君,王政君等,后来还居然都成为西汉皇后,当然另一面为男孩起好名字,希望将来当皇帝也不乏其人,如消灭王莽之后汉代有个正统皇帝刘玄(23-25年为皇帝),就有一个霸气的字“圣公”,这不是明摆着想将来当皇帝吗?所以到了东汉后,皇帝们自然感觉这不行,开始在起名上做出种种规定,这股为孩子起帝后之号的风气才被刹住,(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先周时代“后”是君主之意。在《诗经》上载:“商之先后,受命不殆,在武丁孙子。”郑玄各项笺曰:“后,君也。”如大禹的儿子启称为“夏后氏”,还有传说中射日的后羿。这里不再说以后这种称号的沿革,否则本文也将太繁琐了)。
让我们回到那个尧舜时代,在钗黛的前身娥皇,女英时,我们要知道,帝尧的大女儿娥皇的号就是湘君,而小女儿女英就只能委屈的做湘妃,关于湘君故事,我们来看下史记的一个记载,《史记•秦始皇本纪》。书中记载秦始皇巡游至湘山(即今洞庭湖君山)时,“上问博士曰:‘湘君何神?’博士对曰:‘闻之,尧女,舜之妻,而葬此。’”,很明确的说明湘君只能是娥皇,而绝非男子,其实就是屈原《楚辞•九歌》湘君篇“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也很明确点明了湘君是女子,并且是“望夫君兮未来”,这正是说明湘君是娥皇,本该无任何歧义,接着还必须谈到屈原后来写的《湘夫人》,《湘夫人》和《湘君》是姊妹篇,其中开篇便是:“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目眇眇兮愁予”明确是女性,而且点明“帝子降兮北渚”,这里也就点明湘夫人是“帝子”,这也只能是女英形象了,这里本该是女英形像的“湘妃”成为了“湘夫人”,也不足为奇,因为在先秦时代妃和夫人往往相通,根据周礼所谓“王有一后,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女御。”,看看这里记载就可以明白,夫人位在后下,嫔上,说明妃和夫人这时完全可以互换,所以屈原所写的湘君对应娥皇,湘夫人(湘妃)对应女英根本一丝不乱,而恰恰是秦代之后的汉朝人在解释这段文字时,不顾古礼,想当然认为君该是男子,所以把湘君派给帝舜,湘妃则成了娥皇,湘夫人则成了女英,巧则巧也,可细细一琢磨,屈原诗歌内只有湘君和湘夫人,哪来的代表娥皇的湘妃?何况仔细看诗文,湘君明明女子,其实误的正是我们这些后人,而这个湘君派给帝舜,湘妃则成了娥皇,湘夫人则成了女英公式又被周汝昌先生利用,在其中年时更是创造出宝玉是帝舜,湘妃黛玉是娥皇,湘夫人史湘云是女英的奇妙公式,薛宝钗这个宝玉合法妻子就此正式被开缺,这时他还承认黛玉是前期女主人公的地位,当然史湘云则是后期女主人公,也是嫁给宝玉的,这本身已经引起不小争议,可越到后来越笑话,周汝昌先生晚年连湘妃黛玉是娥皇这个位置都不许做了,干脆把黛玉也从宝玉身边开缺,提出了绛珠仙子是史湘云的“著名论断”,都能说黛玉和宝玉根本就没有木石前盟,有木石前盟的是史湘云,按此理论,宝钗和黛玉就此和宝玉彻底无缘,这也是周汝昌先生晚年引起许多红学界同仁不满诱因之一,周老说法固然是奇妙,但是为了对史湘云的偏爱,如此处理《红楼梦》,也不能不引起别人非议,我们虽然承认周汝昌先生在红学上一生中无数不可磨灭的巨大贡献,尤其在为宝钗和袭人翻案上不唯上,只唯真的巨大学术认真态度和公平对待丫鬟级别的副钗,认真梳理她们的故事巨大历史贡献,但是在其对黛玉身上不公说法不能不指出周老说法有误,因为这个因为喜欢十二钗某人而把其无限拔高的做法并非只有周老一人拥有,这也是许多红学界学者一个通病,更广而言之也是许多红学迷身上所拥有的共性,周老这里晚年确实犯了这个忌讳,虽然我们对史湘云的喜欢其实不亚于对于钗黛,但是公正的说,要研究红学就必须一视同仁,要认识到红楼梦所有女子最终都是千红一窟(哭),万艳同杯(悲),只是优缺点多少而已,必须看到曹公从前期的众女子因为未婚青春期的对立而逐步走向统一的趋势高超笔法,红楼梦80回后的主旋律将是群芳合心,在面对来自共同的外界压力时,相濡以沫,共渡难关,这才是曹公80回后真正文笔,无论钗黛湘琴,还是袭麝鹃莺都将会成为知己姐妹。我们现在的研究还是否还该停留在80回前那种姐妹间因为性格差异而引起截然不同对立呢?还该不该各因喜好不同而有所偏袒甚至分裂为不同粉丝团体呢?这样符合曹公写作红楼梦本意吗?请各位同仁乃至红学迷们深思这点,这关系到我们如何正确对待80回后情节的理性态度。
现在继续回到天界中述说在天界里宝玉,宝钗和黛玉和元春、探春、史湘云将来的仙职,我们其实可以迅速理出头绪,这个谱系将是周老史湘云后来嫁给宝玉学说的反证。
贾宝玉(总花神,绛洞花主),薛宝钗(牡丹仙子,蘅芜君),林黛玉(芙蓉仙子,潇湘妃子),贾元春(榴花仙子,因为不是诗社里社友,故在天界称号80回前没有显露,但应该是类似长公主之类的号),贾探春(杏花仙子,蕉下客),史湘云(海棠仙子,枕霞旧友)。
可是也许有人会反驳我们,这宝玉明明是最后做了和尚,怎么弄得却是这个花主职务?可能吗?我们只能回答你,宝玉做和尚却是成仙悟道的最快之路,顿悟确实是最快速的,但是顿悟升天后,佛界要不要你,却另说,宝玉六根都净了吗?别的不说,宝玉思恋黛玉之情放下了吗?况且宝玉本来就是警幻仙子处来,按说宝玉这个神瑛侍者本来就是预定花王,宝玉想不干花主就不干?那好,宝玉你就入佛界,永远别见芙蓉仙子黛玉了,说个笑话,估计这时候宝玉要知道黛玉以芙蓉仙子身份在天上其实活着,并且还留恋自己,还有啥心思入佛门?哭着喊着跪着要求警幻仙子姐姐收录他了,其实宝玉最后还是留在花宫当起了花主,这在脂批中有透露,第二十二回《听曲文宝玉悟禅机制灯迷贾政悲谶语》宝玉自己以为觉悟,不想忽被黛玉一问,便不能答,宝钗又比出”语录“来,此皆素不见他们能者。自己想了一想:”原来他们比我的知觉在先,尚未解悟,我如今何必自寻苦恼。“【庚辰眉批:前以《庄子》为引,故偶继之。又借颦儿诗一鄙驳,兼不写着落,以为瞒过看官矣。此回用若许曲折,仍用老庄引出一偈来,再续一《寄生草》,可为大觉大悟矣。以之上承果位,以后无书可作矣。却又作黛玉一问机锋,又续偈言二句,并用宝钗讲五祖六祖问答二实偈子,使宝玉无言可答,仍将一大善知识,始终跌不出警幻幻榜中】。这里“仍将一大善知识,始终跌不出警幻幻榜中”就是预示的80回后情榜那回,宝玉这个“大善知识”,结果“始终跌不出警幻幻榜中”,这个在天界是要发生的,其实只要黛玉在天界和宝玉一见面,宝玉按脂批就不要想“上承果位”了,因为地上这段对话将映射在天界,结果就是已经成为芙蓉仙子的“黛玉一问机锋”,将来的花主宝玉“始终跌不出警幻幻榜中”,这也就意味着宝玉只能在警幻仙子处乖乖接受职务,因为我们都明白,上了警幻幻榜就是这个结果,其实别说宝玉,妙玉和惜春也都是下界出家的,但是其实由于都是由于某个缺陷,佛界不可能要,比如妙玉最终是失身了,都属于六根未净,最后只能都名列十二钗进了警幻处销号后接受的是花仙职务,其中惜春是婆罗花(惜春判词“将那三春看破,桃红柳绿待如何?把这韶华打灭,觅那清淡天和。说什么,天上夭桃盛,云中杏蕊多。到头来,谁把秋捱过?则看那,白杨村里人呜咽,青枫林下鬼吟哦。更兼着,连天衰草遮坟墓。这的是,昨贫今富人劳碌,春荣秋谢花折磨。似这般,生关死劫谁能躲?闻说道,西方宝树唤婆娑,上结着长生果。”这所谓的“西方宝树唤婆娑”,即婆娑树,佛教里还有个名字就叫“菩提树”,而现实里又叫“婆罗树”。其花就是婆罗花,在《红楼梦》里,没有谁可以比贾惜春更当得起婆罗花的身份,而那看不见的“隐花果”,其实就是佛教中虚拟的“长生果”。),跑的了你贾宝玉吗?当然佛界是收了一个宝玉,可不是你贾宝玉,而是甄宝玉,成为将来佛祖只能是甄宝玉,而贾宝玉必须留下来当花王还情债,这牵涉甄宝玉和贾宝玉这对兄弟关系,这里又牵涉一系列神话故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我们将在下篇在同时说薛宝钗与林黛玉这对姐妹天上形象同步一起再详细说明。其实宝钗只能是牡丹仙子,黛玉只好当芙蓉仙子,都只能是一路花的花神,谁敢越过宝玉做这个总花神?她们可没那么霸气的相当于总花神的“绛洞花主”的号。
其实关于宝玉最终做总花神这点,余英时先生和邓遂夫先生都有总结性的文章,这里特别提一下邓遂夫先生“绛洞花王”小考可谓集诸说大成,有兴趣同志必须看下,我们仅仅在上面补充宝玉。妙玉甚至惜春为何成不了佛界人物原因,唯一不同意邓先生的就是我们不认为该是“绛洞花王”而应该明确是“绛洞花主”,但真要细究其实这根本不是原则性问题,花王一样也是天上一路王爷,就算你是花主,你也不能漫过玉帝做天帝。在78回,宝玉已经说过将来必然有个总花神,最终只好应到自己身上,其实宝玉最后做总花神是有依据的,脂砚斋曾经点出宝玉最后神职,第17、18回前有一条总批说:“宝玉系诸艳之冠,故大观园对额必得玉兄题跋,且暂题灯匾联上,再请赐题,此千妥万当之章法。”(戚序本和蒙古王府本脂批),这“诸艳之冠”还能有二解?不是总花神还能是啥仙职?最后情榜宝玉是大名在上的,脂砚斋透漏“情榜评曰,‘宝玉情不情,黛玉情情’”但凡入这个情榜的人,就注定只能是警幻仙子处任职了,而且明显宝玉名位和修为上压过了黛玉,“不情”肯定修为更深,这个情榜排名也证明宝玉不但最终会和黛玉在一处,还最终成了黛玉上司,并且可以说宝玉明显是情榜第一人,再结合“通部情案,皆必从石兄挂号,然各有各稿,穿插神妙”这个脂评(庚辰本第46回批),基本可以确定宝玉最后就只能是绛洞花主,总花神。他竟然最终是天上的一个王爷级人物,“宝天王”(鸳鸯拒婚时说“莫说“宝玉”,便是“宝金”“宝银”“宝天王”“宝皇帝”,横竖不嫁人就完了!”当然曹雪芹没写“宝亲王”这三个字,因为这可是乾隆爷做王爷时号,估计曹雪芹也怕文字狱)之号不虚也。现在看来警幻仙子竟然同时管的是情花两界,而她把花界职务最后等于全部给了昔日神瑛侍者这个助手,也就是贾宝玉,这个也确实出人意料,警幻仙子来历必然不简单,其身份绝不会比历来掌管风月的广寒宫主嫦娥低,其实警幻仙子从曹雪芹透漏的种种蛛丝马迹看,比如警幻仙姑赋全部对应洛神赋,可能她竟然就是洛神宓妃,这到以后各篇再详细展开。
因为这里,主,君,妃都是对应的尧舜时期的娥皇女英的传说,曹雪芹是伟大的文学家,熟悉楚辞和古典文学,否则根本别想写可以和宋玉媲美的《芙蓉诔》,在这方面,确实比我们许多老专家要精通的多,我们也只能按照先秦古意给予正确解释,从这个谱系我们只能得出在天界,宝钗和黛玉这对姐妹花将共嫁作为宝玉的左右夫人结论,别无他解,湘云因为是枕霞旧友,却根本不可能成宝玉妻子,其身份和探春一样,一客一友正相当,对于宝玉这个花主而言,虽然名义上是客是友,在这里,不能不遗憾指出,史湘云和探春一样是作为花主宝玉的妹妹得到这位置,但也说明她在天界已经和宝玉无缘,所以说周汝昌先生的史湘云后来嫁给宝玉学说至少在曹雪芹最后的《红楼梦》定本架构中不成立,当然其错误也不能完全都怪周先生,因为这涉及在《红楼梦》成书中十次增删中某一个稿中的曹雪芹确实有写过史湘云年幼(黛玉入府前)和宝玉感情纠葛以及后来宝钗早卒,湘云再嫁宝玉的问题,但是在最后定稿中,这个思路和成稿完全被推翻,另行安排,这也就是造成定稿中为何黛玉明明幼年入府,第三回一觉醒来丢了将好几年时光问题,这情况比较复杂,我们在史湘云篇中将另行探讨。其实本文开头祝福总花神贾宝玉和花后薛宝钗和花妃林黛玉神仙眷侣,这也是有文本依据的,曹雪芹其实并非没有在80回前天机点到,那就是宝玉和警幻仙子妹妹兼美仙子的婚事,宝玉在警幻仙子教导下和兼美仙子是有云雨之欢的,其实我们应该明白“兼美”指的就是宝钗和黛玉两位女子化身,“其鲜艳妩媚大似宝钗,袅娜风流又如黛玉。”这是个隐喻和预兆,宝玉和兼美仙子的云雨之欢,按照曹雪芹笔法,最后在天界肯定要落实到牡丹仙子薛宝钗和芙蓉仙子林黛玉两位本尊身上,这就是正昭示在宝玉在日后天界当上花主后其实将和花后薛宝钗和花妃林黛玉神仙眷侣。
水黛恋支持者一个把黛玉派给水溶的所谓论据就是黛玉号“潇湘妃子”,住的“有凤来仪”,那现在再说下潇湘妃子和有凤来仪典故,其实潇湘妃子是帝舜的妃子,而“有凤来仪”也是出典于《尚书益稷》篇“箫韶九成,有凤来仪”,何谓“箫韶”?那是帝舜的乐曲,《世本》:舜造的箫长二尺,“其形参差,象凤翼”。这就是“箫”,至于“韶”那是舜时的乐舞,《风俗通•声音》:“舜作箫韶九成,凤凰来仪,其形参差,像凤之翼。”,这两个典故说明的是黛玉将嫁给帝舜一样的人物,他可能是水溶吗?其实对应帝舜形象的是宝玉,为何宝玉对应帝舜?其实宝玉在《葬花吟》中曾经有一去不复返的经历,其中的“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正是意味宝玉长期离家一去不返,这里蕴含的故事正是对应是帝舜南巡不归,一去不返的故事,实际帝舜另一个故事是“小杖则受,大杖则走,不陷父母于不义”的原则,一直隐忍到底,对父亲始终尽孝道。”,而宝玉在80回前确实挨过一次打,“小杖则受”,80回后也将有“大杖则走,不陷父母于不义”之事,始终隐忍,对父亲始终尽孝道,第五十六回史湘云说宝玉:“你放心闹罢,先是‘单丝不成线,独树不成林’,如今有了个对子,闹急了,再打狠了,你逃走到南京找那一个去。”就是这段故事伏笔,宝玉最终是“大杖则走,不陷父母于不义”,但这里涉及过多,暂时不赘。我们将另外在忠顺王篇里展开,而宝玉是帝舜另一个兆头就是那块通灵宝玉上的字“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其中“仙寿恒昌”如果我们博学一些,就会吓出一身冷汗,对照作为继九鼎之后,正统的皇权象征物传国玉玺(也就是和氏璧)上的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里通灵宝玉上的“仙”就对应着“受命于天”,“寿恒昌”正好对应“既寿永昌”,这恒者永也,你认为这能是小事吗?这将隐含80回后宝玉身上极大悲剧原因,也是贾政曾经怕宝玉“杀父弑君”的原因,这里脂批其实有所透漏,第十五回在北静王向宝玉要他身上通灵宝玉看时,因问:“衔的那宝贝在那里?”宝玉见问,连忙从衣内取了递与过去。水溶细细的看了,又念了那上头的字,因问:“果灵验否?”贾政忙道:“虽如此说,只是未曾试过。”【甲戌:北静王问玉上字果验否,政老对以未曾试过,是隐却多少捕风捉影闲文。】,是的这些字”果验否”?贾政怎么回答?只能含糊了事,当时是”是隐却多少捕风捉影闲文。”,以后呢?因为这涉及80回后宝玉大事这里不具体展开了,只是告诉大家,这些字真的蕴含着宝玉将是“宝皇帝”(鸳鸯抗婚时语,无论宝天王,宝皇帝一概不嫁),当然说起来也只是“仙寿恒昌”,就是说这个职位只能对应仙界,宝玉是天上的花主,但宝玉的天命确实对应帝舜,在天界职位花主比起北静王水溶对应的水伯和忠顺王对应的土伯形象要厉害的多,所以以后但凡提到“潇湘妃子”的号,就千万别忘记宝玉的号“绛洞花主”,当然其实这映射的是天界的事,很多年轻红学家对于这些神话学根本就没有研究,就敢信口开河,拉郎配把黛玉配给水溶,这是极不可取的,从来就无视传统红学界对宝玉和帝舜关系研究成说,学问功底还急待加强,这也是我们急切希望年轻的新一代红学工作者们,先好好把传统说法理一下,尤其戏曲学和神话学上,再研究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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