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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人对书的事情比较敏感,除了自己买书,就是到图书馆看书。
四中有一个老三届叫赵京生,可能因为北岛的缘故为人所知。但他的视野比北岛开阔。他的回忆文章里有这样一段话:
一九六七年中到一九六七年底,正当文化大革命如火如荼之时,北京图书馆对外开放了。除了被列人淫秽图书如《金瓶梅》、《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一类文学作品外,一律敞开阅览。这对今天的人们来说恐怕难以置信。
那一段时间我风雨无阻,从不缺席。每天早晨四点起床,我带上干粮,来到北海公园旁的北京图书馆大门外排队。为了确保每天都能进去(每天只发两百多个座位号),并继续借到头天没读完的书,唯一的办法就是早去。最难熬的是冬天,在严寒中站上两三个小时是一种考验。北京图书馆就在中南海北门对面,那里日夜有人站岗放哨。警卫战士对这些与他们年龄相仿的学生很是好奇,最初常走过来问是怎么回事,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北岛,曹一凡,维一编,《暴风雨的记忆 1965-1970年的北京四中》,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2年版,第349页)
这段往事大概是很少人能够记得起,或者能够明白原因了。我要说的事另一件事,就是文革后众多图书馆的兴衰。我现在偶尔也购买旧书,就图便宜。书很多盖公章,什么小学图书馆、工厂图书馆、街道图书馆,真难以相信那么小的地方竟然会有图书馆。就我记忆,我童年时候家里所在的工厂,就有一个图书室,里面有些书,我还记的有《水浒传》的演义版本,就是将一些人物单写出来。时间大约在1980年前后。我们不知道这些图书馆后来的命运怎样,大概很快就倒闭了。大量的书流出来,现在在各样的旧书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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