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悖论的美国国务卿赖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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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国务卿赖斯女士通过最近的欧洲、中东之行极尽亲善魅力，修补与盟友裂痕，重新
启动中东和谈进程。然而，于三月十五日开始的亚洲之行，赖斯预计将尽显强硬本色，
而这可能是赖斯入主国务院后的真正的底色。

谈论赖斯手下的美国对华政策将走向何方还为时过早，审视赖斯自身的理念和风格也许
会带来一些启示。

身为国务卿的赖斯同上一届国务卿鲍威尔形成鲜明的对比。

鲍威尔虽然是军人出身，但是在外交上言词微妙，总是尽力从不同角度，包括非传统角
度，看问题，处理同其他国家关系时倾向“和为贵”。鲍威尔在国务院“治家”方面继
续使用他在军中的用兵原则，给予各个下属部门在具体政策制定方面更多自主权。鲍威
尔虽然在处理对外关系中姿态温和，但是在白宫政治中并不因为同切尼、拉氏乃至总统
意见不合而三缄其口，这使得鲍威尔同副总统切尼和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冲撞频繁。

赖斯在内部政治中则喜欢同“主流”站在一起，不管这一“主流”是谁，或是否背离自
己的理想。这带来布什第一任后华盛顿私语中所谓的“康迪·赖斯悖论”：即赖斯虽然
身为国家安全顾问，同总统政治关系亲密，可谓“位高权重”，“地利人和”。然而她
在政策制定中起到的份量反而不如副总统切尼、国防部长拉氏，甚至国防部副部长沃尔
夫威茨。熟悉华盛顿外交制定的圈内人说赖斯“极为谨慎”，在使用自己影响力上“惜
墨如金”，从不显得要将自己的观点强加于人。对于赖斯在华府内斗中不愿出头而倾向
站在主流一方，华盛顿有分析家指同性别有关，虽然这一分析大有“性别歧视”的嫌
疑。这种意见认为妇女在思维中更多地处于被动姿态，在强势一方要求时才站出来，而
行为中更考虑众人的意见，而不愿独树一帜。

Slate杂志的佛莱德·开普兰因此专门以《康迪糟糕：为什么赖斯是一位坏的国家安全
顾问》为题撰文抨击赖斯作为国家安全顾问“被动、慢吞吞、无法或不愿意将官僚机构
的千丝万缕栓成一个讲得通的理念或是政策”。赖斯领导下的国务院正在进行决策架构
调整，种种迹象表明，这一调整的方向是国务院将在今后四年更多地用一个声音说话，
而这一声音将更多地体现总统的意志和愿望。

赖斯在外交政策中会是自身强硬还是为布什代言，这很大程度上也将取决于赖斯到底是
理想主义者还是现实主义者？

赖斯的思维框架的起点无疑是现代国际关系学的鼻祖－汉斯·摩根索。生于1904年巴伐
利亚、后来移民美国的摩根索其现实主义理论的核心前提是人类生而想掌握权力，国家
自然地去追求现实利益而非道德或理想。摩根索在结论中提倡通过权力制衡来保障世界
秩序与和平。在丹佛大学学习时的赖斯就深陷于对大国关系和摩格索理论的兴趣，而后
于1981年开始在斯坦福大学执教时教授摩根索的理论。赖斯在丹佛大学的第一个启蒙导
师是捷克移民、前任国务卿奥尔布赖特的父亲约瑟夫·克贝尔（Josef Korbel），教授
的也是旧世界的大国之间你死我活的竞争。赖斯的第二位导师是另一位现实主义者、老
布什总统的国家安全顾问、1989年秋访问中国而引起美国国内大哗的斯考克洛夫特。

赖斯的现实主义的根在她2000年春在外交杂志上发表的“促进美国国家利益”一文中显
露无疑，至少在2000年赖斯还没有接过来小布什外交政策中的道德主义。在那篇文章
中，赖斯写道：“权力是重要的，但是很多美国人是（并且一直是）对权力政治，大国
概念和权力制衡。。。感到不舒服。当然，做一些对人道有益的事情一点没错，但是，
那是在一定意义上第二位的考量。”

9·11恐怖主义袭击中的非国家因素出现明显对赖斯和其他的现实主义者的哲学框架进
行了打击。有分析家将此作为赖斯背离现实主义思想的原因，因为赖斯看来不是一个跳
出框框来想问题的人，所以当思想体系遭受打击，赖斯可能因此从一个引导布什总统的
人转而接受布什本人用价值观来主导国际关系的思想。纽约客的尼古拉斯·赖蒙对此有
很深入的分析，他认为9·11之后外交政策中的道德主义成为新主流，于是赖斯顺利地
接受了道德主义。

今年二月底，赖斯突然推迟对开罗的访问，以抗议埃及当局拘禁一位反对派领袖人物，
这在美埃关系中是少见的强硬姿态。其后，加拿大关于不参与美国的导弹防御系统的部
署的决定宣布后，布什总统拒回加拿大总理的电话，赖斯立即响应总统的强硬立场，推
迟了她计划中的对加拿大首都渥太华的访问。在黎巴嫩前总理哈里里被刺杀之后，赖斯
在24小时之内召回了美国驻叙利亚的大使。

而相对于鲍威尔，赖斯在对外关系中风格更为强硬，批评为总统不悦的国家时，直言不
讳而言词犀利，富有对抗性。她对僵化的官僚作风或者妥协非常反感。在赖斯担任国务
卿一职后，美国国务院在几个问题上雷厉风行，强硬而果断，不能不说是赖斯风格影响
所致。

赖斯的个人特征所带来的国务院风格的变化不可避免地会给中美关系带来影响。切尼、
拉氏和沃尔夫威茨所代表的鹰派势力连同布什总统的道德评判会是对华政策的新主流，
而缺少鲍威尔和阿米蒂奇这样国务院温和派的阻挡，从民主政治，推翻北朝鲜政权，到
同情走向民主化的台湾，来自华盛顿的压力将不可避免带来中美关系的新一轮紧张，除
非中国可以交出让华盛顿心花怒放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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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国务卿赖斯在东京上智大学的演讲全文 ：结除专制, 畅行民主, 开放自由


多谢。柯里神父(Father Curie)，感谢您请我到这里来，特别要谢谢
渡边小姐。我刚才在同渡边小姐交谈，我知道她在伯克莱大学学习了一年
，而伯克莱不过与斯坦福大学隔湾相望。 (笑声)我们与伯克莱的竞争很激
烈呢。(笑声)因此，我希望下次你到美国时会到斯坦福去上学。(笑声)

　　我荣幸地来到上智大学，这是一座学海的灯塔，也是美国与日本牢固
夥伴关系的真实写照。我要感谢上智大学的领导、校董及师生们对我的盛
情接待，感谢你们让我有幸今天在这里与你们聚会。

　　我其实已多次访问过日本。但我最喜欢的一次是1986年，当时我在横
须贺国家防卫学院(National Defense Academy)从教三个星期。你们大家
知道横须贺是小泉首相的家乡。我们多次有机会谈到这一话题。我确信我
那时遇到的很多优秀和富有敬业精神的学员现在已经在日本和世界各地提
供出色的服务，播种和平与自由。我期待着有一天返回那里──在当时的
三个星期里，它是我美好的第二故乡。

　　我在一个我们独特的夥伴关系充满希望和新的活力之际回到日本。我
们共同取得了巨大成就，我们还将在未来取得更大的成就。因此，我殷切
期待着在今天同小泉首相和外务大臣及其他人会晤。

　　我知道，在座的各位也了解，人们一直说我是一名学者，而你们知道
学者可以做下面两件事中的一件。他们可以无休止谈论你根本不想了解的
某个问题，(笑声)也可以进行自由和公开的对话。我想做的是这第二件事
，(笑声)。因此，我会尽量长话短说。我再也想不出比上智大学更好的进
行诚实、理性的讨论的地方了。

　　在今天与各位的讨论开始前，请让我先就美日夥伴关系的成功和整个
东亚的成功的原因谈一点看法。

　　日本在过去半个世纪取得的成功──从一场可怕的战争留下的废墟上
兴起到全球瞩目的繁荣、责任和地位──既具有历史意义又令人鼓舞。日
本的成就具有变革性意义，而且这不仅是对日本而言。日本为整个东亚的
政治和经济进步树立了榜样，为大韩民国和马来西亚的成功、为泰国和菲
律宾的成功、为印度尼西亚、东帝汶和蒙古的成功奠定了基础。日本确实
是开路先锋。

　　美国不仅为日本的成功、而且为东亚的成功发挥了作用，美国为此感
到自豪。我们通过驻军、通过我国的经济开放以及通过我们对亚洲许多自
由先驱的支持和鼓励，保护并推动了东亚的进步。

　　我们取得了巨大成就，因为我们从各自的成功中相互受益。我们欢迎
新的夥伴关系、新项目、新思想和新环境。最重要的是，我们作为太平洋
地区的成员共同努力，将浩瀚的海洋变成了连接国与国之间的桥梁，而不
是设置壁垒。

　　美国是个太平洋国家，协作使我们共同繁荣。因为我们建设了太平洋
共同体，东亚──乃至整个亚洲──不只是被动地接受全球积极趋势的影
响，也不是被动地从世界其他地方的成功中受益，而是以至关重要的方式
影响了这些积极的趋势。

　　我在担任国务卿不久便到亚洲来，这是因为我相信我们面临着将全球
趋势引向和平、繁荣和民主的独特机遇。我们面前的道路是明确的。我们
必须为我们的全体人民提供更大的安全保障。我们必须为世界人民创造更
多机会。我们必须为在整个太平洋地区和全世界实现更大的自由而继续努
力。

　　这三大目标──安全、机会和自由──相辅相成。我们知道，安全为
机遇带来的繁荣提供保护。安全和繁荣反过来使人类得以充份发挥创造性
，而人类的创造性只能在充份自由的环境中才能具有旺盛的生机。

　　让我们先谈谈安全问题。今日太平洋安全是一个成功的典范。过去30
多年以来，亚洲没有发生任何大规模冲突。我们美日联盟的合作在许多领
域已向前迈进。

　　多年以来，日本在区域安全方面扮演了重要角色，如今也成为在全球
反恐之战、中东地区以及在这一动荡地区寻求改革与和平等方面的重要合
作夥伴。美日联盟正在区域和全球范围内实现现代化，最近我们就"共同战
略目标"达成一致就是一个例证。

　　日本人民还慷慨解囊，向伊拉克提供了人道主义援助，为使伊拉克选
举顺利进行做出了重要贡献。日本向塞马沃(Samawah)派遣了英勇的日本自
卫队。

　　日本在阿富汗成功举行选举以及在坎大哈至赫拉特公路的修筑工程中
发挥了关键作用，日本还帮助阿富汗人建立谋生手段，以取代罂粟种植。
今天晚些时候，我将有机会亲自向那些在伊拉克做出重大贡献和积极参与
海啸救灾工作的日本自卫队员表示感谢。

　　总之，日本已开始承担更广泛的全球义务。我们欢迎这一发展。日本
在推进自由方面所发挥的领导作用有利于太平洋地区，也有利于全世界。

　　我们的盟国大韩民国也是确保太平洋地区安全与福祉的关键合作夥伴
，也正在成为全球性合作夥伴。韩国向伊拉克派遣了大批部队，并承担了
阿富汗一个省重建工程的指挥工作。

　　当美国、日本及韩国共同支持和平与安全、促进我们共同的价值观时
，亚洲和世界变得更美好、更安全。

　　今天，澳大利亚也站在美国一边，就像过去一个多世纪那样。哪里有
自由的男女为尊严和民主而战，哪里就有澳大利亚人。我们也为我们与菲
律宾和泰国的同盟关系以及我们与新加坡日益发展的合作关系而感到荣幸
。

　　我刚刚结束对印度的访问。在那里，我代表布什总统提出一个决定性
的更广泛的战略关系蓝图，帮助印度实现成为世界上多种族的民主国家之
一的目标。这一蓝图包括在和平、防务、能源及经济增长等领域进行全球
性的战略合作。

　　我们亚太地区取得了斐然的成就，然而我们共同的安全以及亚洲的安
全仍继续受到挑战。尤其是，要铲除恐怖主义恶根需要各国同心协力。亚
洲已蒙受了恐怖主义的阴影：巴厘和雅加达的爆炸事件、菲律宾的绑架事
件、当然还有几年前恐怖分子在东京地铁站发动的袭击。

　　从巴基斯坦到日本，每一个亚洲国家均认识到我们的共同利益是确保
世界不受恐怖主义的危害，几乎每一个亚洲国家也都愿意为达到该目标贡
献力量。

　　我们的安全还由于北韩发展核武器的野心而受到威胁。六方会谈为解
决这一问题提供了最佳框架。如果北韩愿意做出战略性的选择，那么北韩
政府能够在这样的框架下获得它所希望得到的尊严以及它所需要的援助。

　　没有人否认北韩是一个主权国家。我们再三表示，我们没有袭击或入
侵北韩的意图。在结束北韩核项目的前提下，我们将与六方会谈的其他参
与方共同向北韩提供多边安全保障。我们已提出愿意研究北韩的能源需求
。北韩明确了解上述各点。

　　然而，美国和其他民主社会将不会对北韩人民的困境保持沉默，也不
会对北韩政权的本质、北韩政权绑架和平邻国的无辜公民事件以及一个拥
有核武器的北韩对整个地区所构成的威胁保持沉默。

　　让我直言不讳地说：北韩如果真正希望探讨我们及其他各方所提出的
前进道路，就应该立刻返回六方会谈。

　　中国无疑在六方会谈中已扮演了重要角色。布什总统和胡锦涛主席均
认为，朝鲜半岛存在核武器是不可接受的。我们把谋求实现这一目标当作
我们共同的外交使命。但北韩拒绝接受其邻国的呼吁，因此在这种情况下
，所有各方必须进一步努力说服北韩，现在是做出战略决定的时候了。

　　中国面临着十分重要的机遇，同时也承担着重大责任，我将很快与北
京方面就美中两国如何促进我们在这一领域和其他领域的共同利益进行协
商。

　　我们欢迎中国对阿富汗民主政府所给予的支持。我们感谢中国为确保
南亚稳定所做出的努力，感谢中国对全球反恐之战所给予的支持，包括参
与我们倡导的"集装箱安全行动计划"(Container Security Initiative)。
我们期待着在其他方面与中国进行合作，探讨我们是否能够为解决苏丹、
缅甸及尼泊尔等问题制定共同方案。

　　因此，美国显然有理由欢迎一个自信、和平与繁荣的中国的崛起。我
们希望中国成为全球性的合作夥伴，能够并愿意随着国力的增强而承担更
多国际责任。

　　当然，有些问题使我们与中国的合作变得复杂，尤其是台湾问题。我
们的一个中国政策是明确的，是不变的。我们反对任何一方单方面改变现
状，无论在言辞上还是在行动上。双方都必须认识到任何一方都不能单独
解决这一问题。双方最近为实现更具建设性的关系采取了多个步骤，我们
敦促双方继续努力。为了和平与稳定，我们恪守我们根据《台湾关系法》
所承担的义务。

　　在我们太平洋地区，我们能够确保基本安全，我们能够主动做出努力
，以实现我们的其他目标，争取更广泛的机遇和更大的自由。

　　我们能够做到这一点，因为我们知道什么行之有效：经济开放、政治
开放、以及我们为加强开放环境对全球标准的承诺。经济开放是人民的理
想及富足生活的基础。一个社会的物资生活最终不会与其政治道德背离。

　　太平洋地区的繁荣建立在诚信基础上，取决于最佳经济规范受到日益
广泛的认同。然而，有时我们之间也出现贸易争端，最近的一起争端显然
是日本进口美国牛肉产品的事宜。现在是解决这一问题的时候了。我愿在
此向你们保证：美国牛肉是安全的，我们为世界人民、美国人民以及日本
人民深切关注食品安全。对这其中的科学有着全球统一的标准，我们绝不
能让任何例外理由危及我们通过投资和贸易实现更广阔的共同繁荣的能力
。

　　我向你们保证：美国仍全面致力于我们促进经济增长的共同目标日程
。我们通过互惠的双边、区域和全球性努力在整个太平洋地区积极寻求扩
大贸易。

　　太平洋地区的成员还是科学技术领域中具有开拓性的合作夥伴：科技
是经济活力与发展的关键。我们正处于新技术的最前沿，新技术正在改变
全球经济。从纳米技术、生物技术和机器人技术直至大有前途的能源研究
与开发项目，新技术无所不在。

　　虽然技术革新将推动我们的经济发展，但缺乏公平竞争将使我们停滞
不前。美国商家每年因其产品被盗版和伪冒而损失2000亿至2500亿美元。
技术革新刺激经济增长，但如果知识产权得不到应有的保护，革新将受到
损害。日美在知识产权保护上曾进行过有效的合作──我特此将这一合作
经验当作可效仿的典范向所有亚洲国家推荐。

　　同时，如果我们不抗击日益猖獗的传染病之威胁，那么21世纪真正能
持续的繁荣是难以实现的。亚洲人民面临的这些危机是显而易见的。萨斯
(SARS)、日益猖獗的禽流感威胁、艾滋病病毒/艾滋病的蔓延以及抗药物的
结核株，正威胁着我们大家。我们必须付出比以往更多的努力，监测、追
踪和化解世界公共健康所面临的重大威胁。太平洋地区必须成为这一努力
的主要支柱。

　　当然，我们还必须提高我们的能力，有效地帮助贫困的邻邦。这也是
太平洋繁荣与和平的一项基础工作。

　　当亚洲需要美国的帮助时，我们总是积极响应，就象最近一次我们在
灾难性的印度洋海啸发生后进行救援一样。但这一次做出响应的不仅仅是
美国。美国和日本，连同澳大利亚和印度，迅速组成了核心集团，以便调
动力量，组织拯救生命的行动并发起国际救援行动。面对这场史无前例的
灾难，太平洋地区的民主共同体表现出了空前的创造力和慷慨精神──不
仅是我们的政府，还有我们的人民。日本仍在这项努力中发挥主导作用，
它最近主办了一次重要的联合国会议，以推动在环印度洋地区建立一个有
效的海啸预警系统。

　　美国与日本联合起来能做出更大的贡献。美日同盟不仅是安全与稳定
的同盟，而且是关爱同盟。

　　我们支持重视经济机遇的人类发展，并同愿意承担自身责任的政府结
成夥伴关系。我们两国向世界各地的发展中国家提供的援助占全部政府援
助的40%左右。

　　因此，我今天提议建立一个战略发展联盟(Strategic Development Alliance)
，便于我们两国共同磋商，有计划、有步骤地加强我们已经在世界各国展
开的密切合作，并推动我们在这些地区的共同目标，非洲就是其中之一。
我们还应当欢迎其他一些能为此做出有益贡献的国家加入我们的行列。

　　推动着我们的各项合作的是我们两国共有的奉献精神以及源于对自由
的承诺的关爱和尊严。布什总统指出，美国外交政策的使命是同其他国家
共同创造一种有利于自由的力量平衡。我们知道在进行这一努力的过程中
，亚洲有我们坚定的夥伴，因为亚洲50多年来的主要政治趋势是自由思想
和自由市场的兴起。

　　亚洲国家最终证明了自由确是人类精神的共性。这些国家的自由是在
亚洲社会的文化背景下实现的，源于其自有的深厚哲学思想及道德观念。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民主制度在以佛教徒为主的泰国、以穆斯林为主
的印度尼西亚和以天主教徒为主的菲律宾都已兴起。民主制度在日本这样
的君主立宪制国家和蒙古这样的前共产党国家都能运作。民主还在韩国这
样的种族单一化国家和马来西亚这样的种族多元化国家繁荣发展。因此，
没有理由认为民主不会在这个地区继续扩展，特别是在缅甸。

　　但显而易见的是，我们在建设一个更加自由的地区以及一个更加自由
的世界时面临着重重挑战。

　　亚洲的民主体很多还年轻，有些还很脆弱。太平洋地区历史更长、制
度化更强的民主体必须帮助新兴民主体巩固他们的胜利成果。

　　而时代潮流的最终方向是明确的。开放是成功的前奏。我们一次又一
次地看到经济开放与政治开放不可能长期分离。即便是中国，若想获得一
个全球化的世界带来的好处并迎接它提出的挑战，也必须最终采纳某种形
式的开放且真正具有代表性的政府。

　　因此，我们相信当中国领导人必须根据他们日益提高的经济开放程度
调整他们的政治机制时，他们将在亚洲邻国那里看到自由是可行的。他们
将看到民主是可行的。他们将看到宗教自由以及对人权的尊重是高尚、成
功的社会的一个基础。

　　这就是为什么强权在21世纪无法像在过去几个世纪中那样决定亚洲的
格局。而思想──自由的思想──将为21世纪的亚洲定格。

　　亚洲和太平洋地区的前景将取决于两项重大议题──开放和选择。我
们提倡建设一个开放的世界，取代封闭的社会或经济，取代势力范围。我
们提倡建设一个接纳所有人的社会，取代专权的势力集团。

　　但各个国家必须做出选择。他们必须决定是否加入这个实行开放的共
同体并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美国和日本已经做出了抉择，我们荣幸地同民主的日本成为友邦。日
本凭着自己的行动和品格赢得了世界各国的尊重。因此，美国明确支持日
本成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

　　布什总统多次谈到他同小泉首相坐在一起时的感受。在他竞选总统期
间，我听他在艾奥瓦州的德梅因、佛罗里达州的迈阿密、俄勒岗州的波特
兰及美国各地都谈到过这一点。他谈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艰难抉择
和重大牺牲，谈到日本因此发展成一个不仅强大、稳定，而且民主、自由
的国家。他谈到现在面对一个不仅是盟国，而且是民主盟国的日本的感受
。他谈到通过同小泉首相这样的民主领袖及日本人民共同解决长期存在的
世界问题而获得的力量，不论是在朝鲜半岛还是在伊拉克和阿富汗，不论
是为了防治疾病还是消除贫困，这种共同努力都使他从中受到鼓舞。

　　终有一天，美国总统和日本首相将同伊拉克、阿富汗和巴勒斯坦这些
民主盟友共商大事。他们也将为我们两国及全世界的子孙后代创造一个更
加美好的未来。他们将以民主价值观为基础进行这一努力。他们将这样做
，因为在对民主价值观、自主及自由的共同承诺的基础上产生的友谊才是
最牢固的。非常感谢你们。(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