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good wife 与娜拉的走与不走

bulunuo

美剧《傲骨贤妻》这个翻译名字并不太好，good wife的good也许含有一点反讽的意思，她可不是一个中国传统意义上的贤妻良母，她跟旧情人在办公室的卫生间里做爱时，还没有跟丈夫离婚。
这部剧现在已经第五季了，还是一个大热门，想来有过人之处，我看了这个片子，感觉真还不错，除了女猪脚有点长相不好看，但很经得住看。如果长得太好看而没有个性了，反而大家会怀疑她是否能够坚持下去，但也不能太难看了，像《人质》的女猪脚，缺乏一点接受度。
一般人也许将这部片子定位成职场剧、法庭剧之类，大约是没有错的，特别是法庭剧这种美国最常见也最扣人心弦的剧种之一，连日本都搞出legal high这种剧。大陆还没有，也许法律还没有进入到普通人的生活中吧。但她同时也是一部女性角剧，男性多是陪衬。
为什么跟娜拉联系起来了呢？因为易卜生发现了一个现代“神话”就是女性也可以在现代社会顶一半天，特别是“权力”有关的行业。我们看过《纸牌屋》，里面有一个有野心的小萝莉被一位大叔耍弄，那是权力剧，女性是记者，被赋予了“正义”与“真相”的使命，当然《纸牌屋》是反讽的。同样“正义和真相”也可以和律师挂钩，娜拉就做了这样的律师。在中国，如果要弄点正义和真相，大概也就是所谓的柴静的《看见》之类的抒情畅销书吧。
在《傀儡之家》里，娜拉发现了丈夫的冷酷自私的一面，然后就离家出走了。《傲骨贤妻》的妻子也突然发现了丈夫的不光彩一面，她的自尊心被激发出来了，但她一直处在走与未走之间，她被迫去工作了。我们读《傀儡之家》的时候，写《易卜生主义》的胡适告诉我们，法律本应当保护人，结果却害人，的确，娜拉冒着父亲的名字借钱，是一件违法的事情，但情有可原，但挪威的法律是否会考虑这一点呢？我们不知道。现在娜拉也出啦从事法律工作了，她是在借法律来保护人么？我们看到了这位娜拉的人性面，她关心弱者，百折不挠。这便涉及到布鲁姆在分析《威尼斯商人》时候探讨的一个话题，法律既可以为恶人所诠释也可以为善人所诠释，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想变成人的法律，要在规则与人性之间有一个合适的缓冲带。
自然，剧中最动人的是“冷酷”世相的描绘，每个人都在维护自己的权益，权力和法律在调停大家。这便是最有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