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秋之疏离

choumaobing

这题目，自然是说人与秋的疏离，人是主动者。你看，就连写篇“送秋”的短文，还是针对刚刚过去的秋天，就得抓耳挠腮地使劲往回想；而想也不能连贯，仅得到几个零碎的散片，还得从儿时的记忆中拾补。——不得不承认，我们真的和秋疏离了；不仅仅是我，是我们。
   若要问：谁和秋的关系最密切？答案显见，自然是农民了。春耕、夏耘、秋收、冬藏，这四季似专就为农家而设的。季节、土地、庄稼、农人，这四者相谐相融，须臾不离，农人是这自然和大地的主人；而我们所有人，原本也只有同一的身份：农民。现在不还常有人抢白那些瞧不起农民的“烧包”们说：“你爷爷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不也是农民吗？咋就忘了本了？”但事实却是，脱离农村和农民身份的人越来越多，现在很多地方，甚至真正的农民就只剩下那些留守的老人、妇女和孩子，或者就只是老人和孩子，或者竟就只是老人了。早先，城市先是被城墙围起来，现在又被林立的高楼大厦围起来，把我们与自然、大地隔离开来；就连那地面，也是又是砖块砌、又是水泥铺的，生怕留下些土气息、泥滋味。
   如此，我们所面对的四季，还是真正的四季吗？我们所面对的秋天，还是真正的秋天吗？我们所看到的，只是从那层层的钢筋、水泥、浓烟、雾霾中硬生生地挤过来的秋的碎影和残片；秋色、秋物于我们，仅是生活中的点缀而已。不信你看，黄了叶的树和黄了瓣的菊不是从城外移栽过来的吗？红了皮儿的大枣和红了籽儿的石榴不也是从城外运过来的吗？就连那些卖秋果时蔬的人，不也多是城外来的二道贩子和小商人吗？真真实实地，我们已经和秋隔着一层了。那么，我们还能和秋有什么密切的关系，对秋还会有什么亲近的感受？至于到城外看看风景，甚至到农村观观风情，并像鲁迅笔下的文豪样来一句“无思无虑，这真是田家乐啊”，是算不得数的。我们在秋天里，只是做着和秋天并无什么大联系，而和其他三季却无二致的工作。除了感受冷热变化，看些草长花落，我们已把秋和四季的色彩淡化得干瘪模糊了。我们只是秋和四季的观光客。
   不禁要问：和季节疏离，是好事，还是不好事？聪慧的，你可能想个清楚、说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