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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视角】] 流浪汉组建智障“流浪部队” 臭肉当食雨水为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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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27 00:31:4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原标题 [“王孬子”和他的智障“流浪部队”]

来源:市场星报

  “王孬子”和他的智障“流浪部队”

  这是一群特殊的流浪队伍,他们居无定所,衣衫褴褛,神情呆滞,以肮脏、腐烂的菜饭为生。

  队伍中领头的是一名自称宿松籍王姓男子,其余皆为女性智障者,谁也不清楚她们来自何方。

  两年前,他们曾拖曳着一辆板车,从宿松出发,远走他乡流浪,足迹南至江西彭泽、安庆、舒城,北至合肥、淮南、淮北等地。

  近日,他们再次现身宿松县。他们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他们靠什么生存?众人的关注中,有同情,也有质疑。

  获取最基本的信任之后,记者走近这支“流浪队伍”,观察他们的生活,聆听他们的故事。

  夏柳平 记者 刘海泉 文/图

  “流浪部队”,宿松“安营”

  近日,在宿松县原县委党校临街被拆迁的店铺内,人们惊奇地发现,“王孬子”带着他的流浪部队,又回来了。

  “队伍”中共有5名女性,一名男性,男的就是“王孬子”。

  拆迁屋内残破不堪,紧靠墙壁的地上铺着各种破烂衣物。几名智障妇女蜷缩在地上,神情呆滞。

  其中,一名女子,穿着破旧的衣物,上上下下缀着各种乱七八糟的饰物,站在屋门口悠闲漫步,嘴里还不停地咕咕哝哝。

  “他们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到处捡破烂,每天吃喝拉撒都在这里,有时候也生火做饭、取暖,一副过日子的架势。”据在路边摆设摊点的商贩介绍说。

  臭肉当食,雨水为饮

  在屋内的中央,一个戴着草帽的男子,就是“队伍”中唯一的男子“王孬子”,正在一块石头上,用刀切着一坨黑糊糊的肉。

  一位过路的老人出于好奇,凑上前去,仔细看了看说,“大概是狗肉吧!都有点发臭了!”

  随后,只见男子将切好的肉,倒进了生着火的锅内,用一根树枝在锅内不停地来回搅拌。

  屋内,凌乱不堪,白色的墙壁上早已留下一道道烟熏火燎的黑色印迹,地上大便、小便随处可见。

  屋檐下,一位智障人用两个空的方便面桶,接着滴滴答答的雨水,端起来就喝。

  在门口处,紧挨着一根电线杆,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上,胡乱堆放着各种杂物。两旁,分别用绳子拴着两条小狗,瘦弱不堪,懒洋洋地躺着。

  心理设防,拒绝交流

  “‘王孬子部队’重出江湖,在宿松县闹市区安营扎寨,也算是一道独特的‘风景’。”、“这一次,‘王孬子’和他的‘部队’到底‘屯兵’几日?又将何去何从?”

  一时间,夹杂着好奇和吃惊,大家议论纷纷。

  据当地群众介绍,带头的男子姓王,这几年经常出现在宿松的城市、乡村,因为他一般都是带着一群智障人,拖着板车,且从不乞讨,所以大家印象很深。

  去年,“王孬子”就曾带领一帮由智残人组成的10人队伍,拖着板车远走他乡,最后,流浪到我省长丰县的时候,遭群众举报,派出所介入后,还被送到医院治疗过。

  这些智障人是从哪儿来?“王孬子”带领她们一路流浪,为的是什么?他们不乞讨,靠什么生存?

  带着这些疑问,记者试图和“王孬子”进行交流,但是他竴在地上一个劲干活,始终不愿搭理。见记者不停拍照,“王孬子”显得有些紧张,有些戒备地看着记者,一再强调“我又没做坏事,其他的不要问。”

  无奈之下,记者试图询问其余智障者,但对方“并不配合”,躲着记者的目光,始终一声不吭。

  消除敌意,诉说身世

  为了揭开谜底,21日,记者再次来到拆迁店铺门口,“王孬子”正在忙着收拾拾来的垃圾,记者率递上一根烟。

  “昨天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今天你又来了,我们就算是朋友了,感谢你们关心。”让记者感到惊讶的是,“王孬子”的态度显得友好多了。

  随即,在当地一名网友的“翻译”下,“王孬子”和记者打开了话匣子。

  “我从小也是很可怜,12岁的时候,我就流浪到安庆,遇到一个智力残疾的小伙子,他带着我流浪,我是跟他长大的,我很感激他。”“王孬子”告诉记者,“后来,我们分开后,我也能自食其力了,但我一直忘记不了他曾经对我的关照。这些年,我在外面流浪,经常遇到一些可怜的人,很多都是脑子不正常的,我也想帮帮他们。”

  “王孬子”补充说,“我也不强迫你跟我,路上碰到了,我给你一碗饭,让你吃饱,你愿意跟着我,我就带着你一起。哪天,你不愿意跟我了,也可以走。”

  “我们不偷不抢,不愿别人打扰我们的生活”

  “我带他们不偷也不抢,无非就是带着他们捡捡垃圾垃圾卖点钱。”

  “我每天吃住都跟他们在一起,保证他们有吃穿。有时候,我也带着他们,帮农村一些人家做点轻巧事。”

  “我念书念到初一,年轻时候采过药,懂得一点医术,如果他们生病了,我可以给他们治疗。”

  交谈中,记者发现王某思维非常清晰,记忆力也很强。他还回忆说,“我们跑了好多地方,也遇到了很多好心人,在舒城的时候,一位民警,仪表堂堂的,还给我一百多块钱。”

  “如果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调查。”对话中,王孬子不止一次透露,他不愿别人打扰他们的生活。

  记者在采访时,附近围来了十多个群众,大家议论纷纷,“你对他们又是打又是骂,‘孬子’都怕你。”,“你是装傻,我听说你把这些女‘孬子’,卖给别人做老婆。”

  面对围观者的指责和质疑,“王孬子”显得有点激动,回应道:“我如果要干犯法的事,你看不到,别人可以看得到,那我早就被抓起来。

  对话:我们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记者:你叫什么名字?

  王庆:我叫王庆(化名),51岁,1962年出生的。

  记者:你是哪儿人?

  王庆:我老家是宿松的,在江西彭泽也住过。

  记者:你有身份证吗?

  王庆:我这样的人,哪有身份证啊,户口也没有。

  记者:这些智障人是怎么聚集在一起的?

  王庆:是在路上碰到的,看他们无依无靠,我就给他们一碗饭吃,他们就愿意跟着我。我又没强迫他们。

  记者:你为什么要带他们一起流浪呢?

  王庆:我看他们在街头跑,很可怜,就给碗饭给他们吃。我们都怕坏人,在一起总安全一些,我带着他们,也是积善行德。

  记者:你每天带他们做什么,靠什么生存?

  王庆:我带他们出去捡垃圾,捡破烂,一般是早出晚归,下雨天就不出去。吃的都是捡来的,我们不讨饭,不麻烦别人,要是有好心人送来吃的喝的,我们也收着。

  记者:他们精神不正常,怎么就听你话呢?

  王庆:我又不害他们,具体你就不要问那么多。

  记者:你需要什么帮助?

  王庆:我们习惯这样的生活,也不需要什么,感谢社会上的好心人,感谢你们关心我,谢谢你们把我当朋友。

  查证:聚集是为了安全与温暖

  “据我了解,他(王孬子)是江西彭泽人,好像是莲云乡的。但是祖籍是在宿松木梓村,祖辈、父辈都曾在我们这里生活,后来才去的彭泽。现在他在木梓没有亲人了。”22日,宿松县木梓村支部书记王镇东告诉记者,“他应该是不大正常,有时候,经常来木梓落脚,也是带着一群智障人,但都不是本地人。对待他们,我们也很头疼。但是他们的生活,也没有侵害到别人,为了生存,我们也能理解。”

  连日的查访,记者还了解到,近两年的流浪生涯中,“智障部队”人数时多时少,从聚集到离开,很是平常,变化的是面孔,不变的是生存的方式。

  家住宿松县城的夏先生,因为工作的关系,很早就关注着王孬子这群人,“我也暗中观察过很多次,一直没有发现打骂的情况,他们早出晚归的,尽管看上去很可怜,但很平静。”

  “跟着一群人,总比独自一个人,更安全,更感觉温暖些。”夏先生总结说,聚集着流浪,也许在这些无家可归的智障人看来,是目前较为理想的生存方式。

  反思:管理犯难,流浪还将继续

  采访中,“王孬子”始终自称名叫王松青,为了证实真假,记者来到宿松县公安局。但在全国人口系统里查询,无论宿松还是彭泽,都没有查到他的任何信息。

  “在宿松提起王孬子,很多人都知道。但是群众的质疑,也都是猜测。一旦我们发现,或者接到群众举报,他有拐卖妇女,或者扰乱社会治安等违法行为,肯定会调查。”昨日,宿松县公安局一位孙姓警官这样告诉记者。

  随后,记者又将此事反映给了宿松县民政部门。

  “宿松目前还没有流浪人员救助站。即使有,那也是针对有思想行为能力的人申请求助。对这些智残流浪人员,我们也没办法,只能找市容城管执法部门解决。”该县民政局办公室一名姓唐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

  接着,记者电话联系了宿松县城管执法部门,一位姓陈的主任解释说,“这事我们想管也管不了。管起来后,又把他们往哪里送?赶了来,来了赶,没有用啊!”

  看法:政府有责任救助,社会应积极帮助

  针对以上情形,安徽皖都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程东林律师,也有自己的认识。

  程律师告诉记者,个人收留流浪乞讨人员,尤其是精神或智力不健全等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员,只要是出于爱心慈善的目的,并无不妥之处,但应当取得相应监护人的同意,如果无法取得监护人的同意,可以向当地派出所、民政局等有关部门报告。

  “政府对救助工作负有不容推辞的责任,有专项资金和人员来实施。”程律师表示,除了强化救助、监管等责任外,还需要鼓励非政府组织、民间机构等介入社会救助工作。另外,还要完善福利制度,要细分到残障人士、孤儿等,这样才能解决他们的生存困境。

  程律师还提醒道,智障人士流浪在外、失去监护,很容易沦为黑心工厂牟利的“奴工”。所以,有关部门要完善相关管理监督机制。给予他们有力的保护。

  记者手记:

  谁来“和谐”这群智障人

  一辆堆满破烂的板车,一群不明身份的智障人,组合在一起,居无定所,流浪,拾荒,短暂的安营扎寨,是他们的标签。

  没有漂亮的衣服,可口的饭菜,温暖的房屋,他们一直用自己的方式默默生存着,可是,这是他们的幸福生活吗?

  或许,他们的集聚,只是出于生存的本能或意愿,并没有谁的强制或胁迫,但这一幕幕辛酸场景,尽管很平静,但无疑构成了和谐社会中不和谐的因素。

  每个部门都有管的理由,也有管不了的理由。

  他们的存在,是个人的不幸,还是制度的无奈?可以听之任之吗?就这样任其自生自灭吗?

  这一切,我们需要一个答案,也需要等待。
http://news.sohu.com/20121127/n358721235.shtml
流浪汉,真心伤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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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20 19:27:56 | 显示全部楼层
每个部门都有管的理由,也有管不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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