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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起:
从前,很早以前,早到中学,我们就知道“散文贵散,形散而神不散”,并且似乎由此把握住了这种文体的七寸而不胜自得,但这种“神”——“形”描述中,距离到底是多远,甚至,是否真地可以做这种二分,我们却不胜茫然。如果承认对文学文类的一般分法:诗歌、散文、小说、戏剧,譬如《辞海》,那么,反观起来,其实散文是最没说明白的一种文体。
然而我们这个时代,是名副其实的散文时代,长不了,因为积淀太累,不过,还是换种快乐的说法吧:浓缩的才是精华——“同步发送到微博?”,你的任何一段文字,即使鸡毛蒜皮,也得到如此执着的鼓励;“你还可以写75个字”,在为你划定的140个字的空间中,自由抒发吧;我写,我存在。如此,人人都是散文家,散文在你我日常/庸常/只言片语/灵光乍现的记述中呼吸生长并且发扬光大。
为了澄清文体认识上的迷雾,或者也为窥视当下时代的某种气质,我开始阅读这本书:Richard A. Lanham, Analyzing Prose, Peking University Press, 2004。标题中的“散文•散文”,前者指此书,或此书激发的话题由头,后者指我本人的表现方式。
作为第一则,翻开书之前,先说书前之题记:As with life, so with words.
简则简也,但既仿佛意义自足丰满,又似有虚空尚待充实,“生活如是,文字亦如是”,到底何如为“是”?想起先生的《反讽时代》,那是一本优秀的书,不过,自己学力不逮,做不到纵横开阖,就以此书的阅读经验作为“形式文化学”的一个谦卑的注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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