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就像在自家书房" 大众书局福州路今起通宵营业

bluef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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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轻人在旁边等了很久，上海大众书局总经理毛泉终于有空和他说上几句话。“你是干什么的？”“艺术品直销，可以放在你们的咖啡吧。”“今天就摆上架吧，赶得上明天我们开业。”“老总，那恐怕来不及。”“兄弟，那就不好意思了。”毛泉拍拍年轻人的肩膀，赶去另处巡视。
　　毛泉的嗓子哑了。“记者来得特别多，每时每刻都在说。”他又高兴又有些“懊恼”把消息放出来得太早了。“不过你放心，明天这里肯定漂漂亮亮。”毛泉说，赶在“3·15消费者权益保护日”这天开业是有用意的，“要保护正版图书，优化阅读环境”。

　　选书师暂时仅有一位

　　记者看到，开业前夕的大众书局福州路店处于全速赶工状态。一楼入口处，一拨工人在铺地板，另一拨工人踩着梯子抡着电动钉枪往天花板上打钉子，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看见记者，一个工头问:“你是来应聘的吗？”而楼上确实在紧张地面试。店长吴坚和两个年轻人在灰尘尚未擦拭的咖啡座里谈话。据大众书局总经理助理董谌谞说，福州路店共配备了20多名员工，因通宵营业的需要“两班或三班倒”，而之前广为宣传、能为读者制订读书计划的选书师还只有一名，就是店长吴坚本人。

　　装修之后的大众书局，面积有七八百平方米，但整体看来显得较为空旷，书和人的活动空间各占一半，更像一个书吧而非书城。场地色调是一种低调的烟灰色，配以朴素的灯光，显得沉静儒雅，石库门为主题的墙面装饰透露出海派的婉约。在艺术类区域里，一把古董椅，一排宜家式的方格书架，惬意地摆放着。董谌谞说，“你看到这场景就像在自己家书房”，据说还有一批沙发和条椅在运来的路上，那是为了“满足更多读者休息、阅读的需要”。

　　“流浪汉来我们也欢迎”

　　今晚，一台名为“从石库门看上海城市文化历史变迁”的讲座将在教辅书区域进行，拉开大众书局24小时通宵营业的帷幕。毛泉笑说网上流传的“深夜伴读”是个美丽的误会，“其实并不是某个岗位人员来‘伴读’，而是今后我们会以读书会、书友会、讲座等形式陪伴读者来书店度过一个书香满屋的夜晚”。

　　在被问及为何选择通宵营业时，董谌谞并不掩饰首要目的是夺人眼球、脱颖而出，成为市场上唯一的一家。“第二点也很重要，就是开辟一个平台，聚集起一群对阅读有兴趣但在夜晚没有一个比较合适阅读场所的人群。”

　　这个人群真的存在吗？读者白天尚且不去书店消费，晚上又怎么可能来熬夜呢？通观整条福州路，通宵营业的场所只有肯德基、麦当劳这样的餐饮店。有人担心，大众书局引来城市流浪汉的可能性比读者的可能性要大。

　　“如果没人来，流浪汉来我们也欢迎。”毛泉说得颇为悲壮。流浪汉如果是来阅读，而不打扰周围人群，他们是欢迎的。如果其严重打扰其他读者，则会被劝导。“书店大门向外打开，我们提供的环境必须让人愿意多去了解书这样东西。”

　　振兴民营书店是梦想

　　城市的深夜，公共交通停运，出租车价格不菲，读者进了书店，可能就要待到早晨6点以后再离开。不是每一夜都有讲座，漫漫时光如何消磨？董谌谞说今后会推出一系列服务措施，如开放书店的咖啡吧等。“当然，阅读环境是对所有人免费开放的，不涉及到硬性消费支出。”如果读者带睡袋来呢？董谌谞想了想，说，睡袋放在这里不太合适，坐垫和靠枕还是可以的。

　　根据大众书局的设想，白天，这里是营业场所；晚上，这里是阅读空间。这很容易与著名的宝岛台湾诚品书店联系起来，但毛泉对记者表示:“说我们复制‘诚品’是不妥当的，我们的规模没有他们那么大，也不像他们经营那么多周边产品。”有人说这是搭上水、电、人力成本打造“深夜图书馆”，不知图的是啥。董谌谞坦承前期投入确实会有一点压力，可能会出现负增长。“但我们相信如果这样做能把民营书店振兴起来，让文化的力量体现出来，会有更多人支持和理解我们的。”

　　“我们给自己的时间表是在一两个月里调整好运营状态。”董谌谞说。


书店不只是卖书，如果出版不自由的话，民营书店还是难以为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