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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马君加爵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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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18 20:45:3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马君加爵列传??太史公补遗


马君加爵者,桂之宾阳人也。及长,形貌古异,环眼蒜鼻,发尽上指。其人罕言语,工技击,多膂力。年二十,入官学。

甲申岁仲春,聚邻舍四生搏弈,局未覆,马君樗蒲之者三,邵生窘,疑马君出千,乃恶语逅之,其余三生皆群起从而谩之。马君虽不言,实阴衔之。及暮,货大铁椎二袖而归。既寝,伺邵生眠,奋而椎之,颅裂。明日,诱杨生以赌,亦毙之。如是者三。既杀四生,大悔,乃以布封其尸数匝,函之柜中,重锁而遁。

数日,同舍某生语于舍吏:“吾室若鲍鱼之肆,其臭不可绝,何也?”吏患以腐鼠,发之,见尸,股栗欲堕,旋白藩司。藩司不敢隐,急闻刑部。部重之,乃案马君形容为图,悬万金赏,大索海内。

天下震动,小儿闻马君之名,不敢夜啼。然竭刑吏之智,竟失其所往。天下益惧之,或云其藏金陵,或云其窜藏边,莫衷一是。

迂旬日,琼之氓游于道,窥见一丐,颇似榜图。乃试与之语,丐色变,佯疯而走。氓乃蹑其踪,急禀州府。琼之吏空衙而出,遍捕之,乃夜获于市。公遇役问之,知不可免,乃席地箕坐,从容笑曰:“天下汹汹半月者,某之故也。今自度必死,天下人可安枕席矣。且吾以弱冠而致名天下,死固其宜也。”遂就擒。

初,马君游于野寺。师见而异之,或曰:“君隆准狮鼻,鹰视狼顾,此武威之相也,当以勇力闻,且身悬万金之赏。”马君哂之,曰:“诚如尊言,取富贵如探囊耳,当与君共之!”仰面大笑而去。师顾其去,良久,徐云:“骨相虽奇,命数实奇。惜哉不寿。”

太史公曰:“鼓博浪之勇,始皇变色;奋夺军之威,晋鄙无光。一朝逞其技而惊天下者,马君之谓也。然其遁不能远,其匿不能深。匹夫衔迹而至,身辱皂隶之手,是其智不能兼勇力之故也,终不能免。然公以一书生居数十大寇之中而列其首,榜文遍天下,重金索之何急,此皆累世以来未之有也。故当补置刺客列传之尾,并之于荆柯、聂政、专诸要离等辈之后以勉之。”

近日无事,偶见一文吊马君加爵,虽词深意切,但文辞典故皆略有不通,不能尽其意也。吾人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略加改之,书之以奉读者诸君。若有不合时宜,愿君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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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18 21:02:22 | 显示全部楼层
甚佳!故顶,使其广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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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20 04:37:35 | 显示全部楼层
I TMD服了YOU。这都写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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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20 12:23:39 | 显示全部楼层
高手就是高手,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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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2 21:08:04 | 显示全部楼层
厉害厉害!!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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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2 21:56:49 | 显示全部楼层
畅快淋漓,类似之文还有《历公以宁列传》、《何新列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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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3 09:23:06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极了!!

能否把 《历公以宁列传》、《何新列传》公布出来 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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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4 22:37:22 | 显示全部楼层
啊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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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4 22:47:58 | 显示全部楼层

新史记儒林列传之厉以宁列传

作者  饕餮


    厉公以宁,江苏人氏,民国十九年诞,青壮之期长于蒋氏末代,弱冠之年恰逢毛公新朝,故厉公之学而有成,乃国朝之赐也。国朝六年始,厉公执教鞭于京师太学,凡五十余载,乃以随心所欲之苍髯,踞国朝硕儒之尊席,列相府参赞之幕僚,兼应答野党之魁首。厉公之荣,儒林衮衮诸公难出其右也。
    
    夫厉公,以经世济用之大才,出治国安邦之策论,上不负君,中不压臣,下不欺民,如此则厉公名垂青史有望也,然则厉公皓首穷经至于耄耋,反有大奸似忠之恶名于四海,甚或灭顶之灾伏焉耳,何哉?
    
    先是,厉公隐于太学二十余载,国人未闻其鸣之名者,何也?盖苛禁森严,士子钳口之期,厉公不得且不敢鸣者也。俟邓公三起之期,国朝中兴之时,厉公乃嘤嘤其鸣,挟西学于苛禁渐弛之学界,建新策于百废待举之公堂,当是时也,恶政除而未尽,新纲举而不张,朝臣茫然四顾,民生死灰待燃,则厉公以宁,吴公敬涟等效桑弘羊故事,上策论于天听,救草民于水火,所言无不当,所论无不可,于是疏论无不纳,建言无不听,厉公等于是名矣,参予乎大计,股肱乎朝纲,上问计于下,臣打躬于中,民仰视于上,厉公乃有位极人臣之尊,然则大器晚成也。
    
    国朝中兴有年,厉公受赏无算,言动朝野瞩目,俨然重臣也。然则同出之吴公敬涟渐次另立其党,且道不同不相与谋,厉公乃攻之,未料吴公反以廉者名,匹夫草民等渐次鄙厉公而爱吴公,又何哉?
    
    盖厉公,周圆其道在上,纵放亲私于内,安坐内廷于北,聚敛孔方于南,代言乎新贵于公器,嘲斥乎贫贱于报章,玩股民于股掌,赞贫富之两端,助庄家以巧计,笑愚民之仓皇,嘲网民之口诛,鼓同党之余勇,诸如此类,乃厉公以宁之行状也。
    
    论者曰:厉公,儒林之大儒,国家之梁栋,讥议者下,肉食者上,则厉公之巍然不可撼者,然也。余则谓,不然耳。国之股肱而折毁者,春秋以降未知凡几,国朝以来殷鉴不远,股肱尚可灭此朝食,厉公者,一介老儒而已矣,参划国是而兼及其私,预闻大计而阴伏其谋,此诚弄险之策也,可一可二不可再三者也,如是以观,则厉公危矣,吾为厉公不取也。
    预为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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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4 22:48:57 | 显示全部楼层

新史记滑稽列传之何新列传

作者  饕餮


   何新者,国朝元年诞于浙南,长于京师北地,虎狼其身,熊豹其首,具南人北相之形。
   初,何氏命途蹇滞,于北大荒兔逃狼奔,觅食于雪域黑土,栖身于边鄙学堂,农人之耕,工匠之役,囚中之徒,何氏颇多亲历也。然仓皇困极,不挫其求学之志;贫贱匹夫,不夺其青云之望者也。
   国朝中兴,何氏以而立之年执教京师某太学,渐次脱颖。国朝三十二年,忝列国子监生员,三餐无忧,隔墙与闻大内之净鞭;五福有望,推轩可见侯爵之庭院。新乃发奋治学,期以策论达于天听,效法乎曾、李、左之属也。
   巳蛇暑月,京师忽发血光之灾,朝臣颇自韬晦,智者封笔缄口,内则新主惕惕,外则虎狼汹汹,当此时也,何氏忽发惊天之论,谓之“祭祀必有牺牲”者也,详考乎古今,出典乎中外,夺理乎良知,张目乎狼虎,窃喜者上,切齿者下,何氏名矣。
   未几,何氏乃荣膺御史大夫之虚位,而实授秘使之职,探卡氏于古巴,察倭人于东海,上密疏于禁宫,充谋士于内廷,何氏之贵极一时,士大夫等无出其右者。
   然则何氏未足也。隔大洋而惊呼米国欲伐我也,聚学子而鼓噪我亦是狼也,划地图而指斥外邦皆鬼也,出险策而惑英主动兵凶也,国朝以内,匹夫力竭而呼不,愤青汹涌而仇外,智者耻与交,臣工恐而避,文明之邦瞠目,礼仪之国远引,此皆何氏等始作俑者之功也。
   未料国朝掌舵者老成谋国,深谋远虑,洞察何氏之密疏,颇多乱国之策论,取其可用之一二,弃其妄议之八九,渐次而近能臣,疏佞夫,修旧好于外,求殷实于内,渐不纳何氏也,于是何氏愤而隐,庶几绝其踪迹,空余愤青渴念。然其荼毒流韵,至今不绝也。
   呜呼!何氏之兴,以诛心之论而兴也;何氏之败,以乱国之策而败也,兴之也无良,败之也无节,士大夫等欲效之者,不可不察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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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4 22:50:17 | 显示全部楼层

赵公忠祥列传

赵公忠祥,北京人氏,皇家御用宣谕使者也,听命于司礼监,俯首于黄门郎,于宣谕之台牛马走。非权贵而权贵垂青,非贵胄而贵胄私喜,盖因赵公别有绝技耳。

   夫赵公,声若洪钟,音若金吕,高低抑扬,亢仄自如,每有宣谕,无不顿挫悠扬,声声入耳者。或有圣谕昭告天下之时,司礼监必奉旨钦点,则赵公必运动七窍,腹走真气,胸溢豪情,启丹朱之唇,转多情之珠,掀忠厚之鼻,甚或垂涕泣之泪,娓娓而诵圣谕,款款而宣洪恩,闻者如痴如醉,听者欲仙欲死,如是则上悦下喜,赵公名矣。

  然赵公之技不止此耳:腊尽除夕,宫中宴舞,与民同乐之际,则赵公必粉妆登台,执文武山呼之牛耳,领内侍谢恩之班头,颂河海清晏之辞赋,宣五洲捷报之瑞祥,化干戈为玉帛,扫狼烟为凯歌,当是时也,万民涕泣天恩,朝野歌舞达旦,此皆赵公于宣谕台鼓舌簧之功也,由是而赵公受赏无算,老而愈名之者也。

   又,赵公精于兽语,举凡两足四脚,无翼有翅,食肉反刍,甚或蚊纳虫瘿,赵公多有识之者,每有所述,无不绘声绘色,状其逼肖,妇孺辈往往痴迷,竟不知人兽之别也。

   甲申卯月,忽有民女某伏阙上书,自爆与赵公苟且事。赵公大愤,直斥其非,意者某女欲行讹诈也。有司案验,未得其祥,然朝野耸动,城乡争说之势已成燎原也。论者曰:赵公名满天下,成也天下,败也天下,是天下可容赵公,亦可轻弃赵公也。余则谓“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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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4 22:51: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阮公次山评传

阮公次山,台岛人氏,凤凰之首席幕僚,坊间之令色名流者也。于台岛受业启蒙,于米国锻淬深造,纽约求学而获硕士,罗省办报初露锋芒。当是时也,阮公青年才俊,展宏图于自由之邦,放大言于无忌之国,舞文弄墨率性而为,臧否人物百无禁忌,且酒色财气伴名而高,米国关防笑纳于囊,则阮公得意于米国,举凡十数载也。

   论者谓:以阮公之煌煌业绩,得益于米国之良法确凿也,阮公之实为米国人,固也,无争也。
   未料阮公忽于知天命之年,皓首入香江,苍髯舞凤凰,鼻架金丝镜以彰显乎学贯中西,唇翘仁丹胡而宣示其才高八斗,投笔列优伶之队,正襟入巧言之伍,以张口结舌之狼狈演风云对话,以颠倒是非之谄媚领摇尾之舞,每有所议,无不阴鸷,或者讥宝岛之无状,或者咒文明之乌有,密藏米国关防,鼓惑弱冠愤起,又喜好揣摩上意,往往朝中廷议未发,则阮公已言之凿凿,殊不料所言往往过当,所料往往并非,徒惹大臣耻笑,奈何智者鄙薄。

   论者又曰:阮公固饱学之士,奈何弃珠玑之章而换台阁之体?奈何以老迈之躯而弃杖屈膝?弱冠辈之无学,犹可责师之惰,苍髯者之断骨,天弃之也,无可救也,诚哉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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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4 22:52:10 | 显示全部楼层

水均益列传

水均益者,皇家宣谕台之杂说使,充任礼部之代言,外藩之宣慰,虽九品以外,然人微言重;乃黄门走卒,却身低位高,宣谕台以内,人称“水主”者是也。

  夫水主,皮白发乌,颜容俊俏,每有所出,必西服革履,粉面油头,皱双眉以显深沉,射精光而演独到,踞主持以控三方,出言论而导舆情,以青壮傲视赵公等老朽,通夷语独霸杂说之讲台。放眼天下者不得不垂注乎水主,乃因国朝于外邦之好恶情状,颇多授意水主类也,是以水主名矣。

  然则水主体察上意惟恐不周,臧否人物往往过当。初,伊国开战,水主忽铠甲遍体,痛别国人,誓言乎以身犯险,将于狼烟中探访旧友撒达姆氏,惜乎浅尝辄止,仅于边境客栈遥望乎旧友禁宫,寄语乎撒氏勉励以战,当其时也,弱女子闾秋露薇者素面朝天独闯伊国,其见闻亲历战火,举国夸赞,水主大窘,仓皇回朝。

  又,米国扫荡暴君,水主召中军参将张公召忠等议论战事,水主导引之,张公妄议之,出言则必称米国将败,出谋则冀望撒氏反攻,然则世事难料,水、张等百无一中,徒惹坊间哗笑,业内蒙羞。然则水主等不以为耻也。

举凡外邦风云变幻,则水主必正襟危坐,张公等谋士必摇唇鼓舌,布达上意每每过当,褒贬人物往往并非,君不见:褒者络绎锒铛,贬者结队上台,坊间讥为水氏铁律者谓:挺则败,嘲则胜,竟屡试不爽也。

论者曰:水氏,传声而已矣,斥之或者过当?余则谓:传声者,五音而已,水氏之传,八音也,多则失其原本,遗笑外邦事小,误引民情事大,则水氏之可斥,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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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4 22:52:49 | 显示全部楼层

张艺谋列传

张氏艺谋,陕西人氏,国朝影戏之名导,奉圣乐舞之班头者也。初,张氏怀才于黄土,蛰伏于渭水,不遇于旧都,乃天地间一介匹夫而已矣。

当是时也,国朝厄运之强弩,邓公拨乱以反正,张氏乃振而起,投考京师影戏教习坊,得高贤传之以摄影术,赖名伶授之以鼓惑功,外邦经典适时泽润,国朝苛禁渐次以松,是以张氏等辈饿极而饱食,囚久而放弛,学成文武艺,效于帝王家,乃以“第五代”伶者自命也。

夫张氏,环眼豹头,虎步狼行,沉毅果决,腹藏珠玑者也。国朝千载之糟粕良莠,黄土百代之兴亡更迭,张氏颇多浸淫,尤喜玩味乎男女之隐情,品咂乎贫贱之苟且,则“黄土地”小试搏名之牛刀,“红高粱”惊爆壮士之野合,“红灯笼”狎玩小妾之隐伤,“秋菊女”状告胯下之奇案,诸如此类,良莠之作迭出,举国叹息,童叟瞠目,西夷击掌,友邦惊诧,于是张氏名矣。

女优者巩,张氏之头牌名伶者也,演而优则媚,张氏笑纳之,进则鹊巢鸠占,张氏乃绝发妻以迎,遂演成江湖艳案。虽然,乃因梨园常态,无损乎名伶艳影,好事者反谓之美谈者也。

张氏之大作屡出,声名日隆,乃以国朝首席之名号觊觎友邦之影戏桂冠者也,于是乎粪土金银千万,“英雄”布“十面埋伏”之阵,意者取奥斯卡如探囊取物耳,未料竟尔铩羽;司礼监收张氏于门下,张氏欣然从命,乃奉命于雅典献短裙大腿之舞,怎奈徒惹士子讥嘲,大臣侧目。则张氏于国朝,竟有鸡肋之叹也。

论者曰:张氏,大才也,虽江河日下,其煌煌扛鼎之作未可遽灭耳。余则谓:然也,然则特立独行,虽才尽犹荣也,自得乎御用,虽大才,其未可久也,况可久荣者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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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4 22:53: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阎世铎评传

阎世铎者,庚辰至甲申年间,任国朝蹴鞠之掌门,四载喧嚣,一朝云散,阎氏之功过,庶几可以盖棺也。
夫阎氏,熊罴其身,锦绣其内,国朝三年生人。少时颇喜五禽之戏,青壮而入角力之坊,举凡斗赛技击之术,多所涉猎,唯蹴鞠未尝亲历者也。然阎氏颇潜心于国朝角力之堂奥,间有文论出焉。

盖蹴鞠,我朝大宋年间首创于世者,高俅以衙内之尊,挽锦衣于上,束稠绔于下,踢颠腾挪,辗转如意,玩林冲于白虎之堂,逼宋江于水泊梁山,改大宋江山于玩物,换靖康之耻于终场,此乃我朝蹴鞠祖宗之行状也。

近世以来则不然。西夷列强未知几时窃得我朝蹴鞠国粹,竟尔东学西用,光大发扬,遂成国之利器,二战以来,风烟不再,诸国颇厌和平之久长,乃借蹴鞠之术以战,胜则举国欢腾,败则妇孺落泪,蹴鞠之雕虫小技,庶几而为一国之脸面者也。

我朝蹴鞠之术,高俅以降,乏善可陈者几近千载,未料国朝中兴以来,青壮辈肉饱食足,乃剔牙而小觑外邦,打嗝而鄙夷列强,谓“蹴鞠者,我朝可以说不!”,群情激涌,愤而出战,祭高俅之亡灵于赛前,呼我朝必胜于赛中,骂胜者祖宗于赛后,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举国球迷必欲胜,蹴鞠儿郎技不逮,国朝脸面战则失,上下臣民躁且待。

当此时也,阎氏出焉。初,阎氏以雅笑入虎狼之局,期以富商之援而更张,未料内战则黑幕重重,外战则败绩屡屡,阎氏乃愤而起,挟掌门之威问罪乎黑哨,运诡道之术智斗乎商贾,罢升级之赛让位乎中超,重儿郎之队漠视乎巾帼,赌世界杯赛蒙羞乎朝野,败球迷之兴诅咒乎蹴鞠,乱局中煞星添大乱,无解里偏来无解师,乙酉初,阎氏乃移位,蹴鞠场凋零狼籍,然阎氏毫发无损也。此诚阎氏掌门之四载行状而已矣。

论者曰:非阎氏无能也,乃蹴鞠郎等技不如人也,阎氏以后,一如既往而已,岂有他哉?余则谓:阎氏,能吏也,然则蹴鞠场,非吏治可治者也,外邦之蹴鞠,游戏而已矣,游戏则宽,宽则纵,纵则烈,烈则精,精则胜,我朝之蹴鞠,群情愤于前,臣工迫于后,国威压于上,吏治督于下,如此则紧,紧则滞,滞则僵,僵则败,败则辱,如此而已矣。又如是,则阎氏无过也,小吏者,蚍蜉也,撼树之功近于无,斥之无益也。
是为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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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4 22:54:27 | 显示全部楼层

皇嗣州迪评传

爱新觉罗.州迪氏,前不见于皇族谱,后不闻于遗孽碑,近者,忽于粤省掘之出,坊间报曰:此公居常垂独辫,衣明黄,自诩乃前清某亲王之后,宣统废帝之血亲也。坊间娱记追腥逐臭,市井愚夫涕唾击掌,谓皇嗣血胤尤在,无非北宫南移者也。

夫广州,革命摇篮,先驱辈出之地也,黄花岗烈士怒目,五羊城国父起兵,辛亥年武昌炮响,广州城义师北伐,满清于是乎崩溃,八旗于是乎烟消,皇皇帝朝从兹不在,泱泱华夏乃得文明,废帝宣统,竟尔良民,少老遗嗣,或者工商小民,或者引车卖浆,五十余载,未闻其胤祧辈自命乎皇嗣于公堂也。

而该“州迪”者,大隐隐于市,自怜怜于身,恋明黄之色于蜗居,夸祖宗之烈于斗室,忍瀛台之辱于五羊,窥龙旗之出于当今,着马褂行走于街市,贵明黄自得于报章,此之谓前清皇嗣行状也夫?

考“大清律”,明黄之色,九五之尊独享,他人不可僭越,犯者其诛。则该州迪者,自诩乎皇室宗亲,然宗亲者众,皇上者“寡人”也,宣统以来,皇嗣已绝,州迪之擅用明黄,其觊觎九五之尊明矣,按律当斩。如是,则以旧朝论,枭其首可也,以当今议,斥其丑然也。

论者或谓:当今乃自由之世,则衣白穿黄,匹夫自由而已矣,袁督师冢前汉服飘飘可也,五羊城马褂皇皇独不可乎?余则谓:汉服飘飘可也,不服者污之为满遗则不可也;马褂皇皇可也,梦呓乎黄袍加身不可也,是二者均可斥也。

以汉服而祭督师,则督师愤曰:食我之皮肉者非衣汉服者其谁?以马褂招摇五羊者,则烈士必愤而起,攫其辫,批其颊,唾其面,以酬其未酬之壮志也。
——该皇嗣者,敢于黄花岗迈其方步也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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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4 22:55:02 | 显示全部楼层

李敖评传

李敖公,民国二十四年诞于满洲,开蒙学于北京,不识愁于战乱,民国三十八年,随父海遁台湾,偏安南朝,迄今未归,则公已耄耋耳。

    夫南朝,蒋氏败绩,踞台岛以苟延,挟国体而自重,隔海峡以对峙,倚米国而无恐,故败而未亡,崩而不溃者也。又,失国之痛,丧家之耻者,至世子经国亲政以来,颇知反躬切责,内则老朽辈渐次逸放山林,青年才俊者归岛效力,仓廪日渐其丰,文明日渐其化,新朝文攻武卫之期,则南朝已入四小龙之列;外则修好米日,言听计从,则中兴之象卓然也。

    敖公青壮之期,颇与台岛之卧薪尝胆同进退也。夫李敖,才情俱佳,纵情豪放之辈也,才情之酿得佳嘉者,胡适公,钱穆公之调教于前也;纵情之得以豪放者,苛禁弛,文明兴之姑且于后者也,如是,则敖公两入大学,三入囹圄,八创报刊,百场官司,竟尔越战越勇;著述百册,禁其八九,骂人三千,结缘四五,老尔愈名之者也。

   蒋氏父子厌其张狂,盖因敖以大才研考其隐私,揭实据而辱其先人,杀无赦者然也,竟不杀,效孟德杨修故事,何也?李氏登辉厌其无状,杀之可也,竟不杀,囚狱小惩而已矣,敖之熬狱五载,竟获地产厚利百万,反致其大富,天下囚徒而类敖者无双耳,何也?盖老党韬悔,文明钳制者也,岂有他哉!

    当其时也,隔海而红旗飘飘,硕儒文豪因言获罪者几何?才俊超敖者无数,或毙命于拳脚,或自戕于斗室,或苟延于荒野,或缄口于牛鬼,不堪记述者江海磬竹也夫哉!如是,则敖公之狂放,乃狂徒得狂野之地,敖公之英雄,乃英雄得用武之地而已矣。

    然则敖公不察,步阮公次山之后尘,以苍髯匹夫而移师香江,借谄媚之凤凰而臧否人物,则国父中山讥诮之,古之大贤漫骂之,三七分之先帝竟尔古今完人,千百载之圣贤原来狗屁,岛内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岛外少见多怪其怪更怪,肉食者窃笑以纵,愤青辈延涎以追,智识者一闻三吐,猛厉者笔伐口诛,则敖公之晚节不保于斯,确然也。

    论者谓:敖公,侠士也,豪杰也,斗士也,余则谓,然,然则敖公之侠,孤岛之狭侠也;敖公之豪,小岛之嚎豪也;敖公之斗,撮尔之豆斗也。敖公之不归,何也?惧而已,此亦敖公之老猾奸狡处也,则敖公之可嘲,然也,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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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4 22:55:44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公召中评传

张公召中,未知仙乡何处,国朝讲武堂之教官,宣谕台之谈兵客者也。张公相貌堂堂,戎装谨严,诚军中饱学之士也。夫讲武堂,国朝将帅之摇篮,军中文武之芽蘖,则孙武、鬼谷辈或隐于堂,赵括、晋灵辈亦或滥竽之者,张公其为何者乎?

   国朝五十四年,米国再伐伊拉克国。先是,伊国撒达姆氏不告而伐弱小,内则虎狼当道,人民如草,联合国屡斥之,然撒氏不以为意,米国乃大愤,先君老布什者发奇兵,越大洋而伐之,一鼓而下,复弱  国科威特于三日之内,天下称庆,暴君股栗。

  撒氏败归,阴衔其恨,内则清君侧,养死士,外则宣圣战,布甲兵。细作忽报其秘制巨弹,期予米国玉石俱焚也。
  米国新遭巨创,恐而愤,先君之子小布什者继位,檄文布告天下,先礼后兵,三军再越大洋而聚沙漠,意者必毁其暴政,擒其暴君,救民于水火,庶几可自保也。
  国朝宣谕台自开战以来,忽起莫名之兴,开战事评点之席,虽三更而不辍;以两国交战为戏,期数月之自娱。

   张公乃戎装入席,挂战图于室,指点乎战伐之要塞,置电脑于桌,注目乎时刻之进展;宣谕台水、鲁辈体察上意惟恐不周,乃鼓惑张公等逞口舌之快,张公乃误入其壳,置亲考米国之兵威于乌有,抛熟读孙武之诡道于子虚,竟尔妄言乎米国将兵败沙漠,撒氏将聚歼米兵于街市也。

  未料米国铁甲挺进,飞弹无虚,所向披靡,人民箪壶琼浆以迎,暴君仓皇失措而遁,萨哈夫欲效孔明之空城计,惜乎米将不识司马之多疑。然则张公等不疑也,水、鲁辈又不疑张公也,起矫情之哀乐而悼暴民之伤毙,计窃喜之数目以讥米兵之阵亡,如此聒噪者竟达月余之久矣。

  然则米国摧枯拉朽,捣禁宫,毙太子,俘大臣,济哀民于水火,捕匪类于狼巢,终而生擒撒达姆氏于阴穴也。张公等熬更守夜,竟尔百无一中,兀自百思不得其解也,然则国人哗笑于城乡,外邦耻笑于报章者,天下一体也。

  论者谓:张公,饱学之士也,论战则远离其阵,评点则受制于人,百无一中者,不可以成败论英雄也。余则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帅才也,张公无此才,不可强之也,然则公乃讲武堂之教官,军中之谋士,竟尔百无一中,贻笑大方事小,贻误后学事大,是张公之可嘲,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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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4 22:57:38 | 显示全部楼层

新史记儒林列传之郭沫若评传

  郭公沫若,国朝二十九年(1978)薨。恭王府空余造像,虎头山葬其骸骨,官修正史记其善者,坊间论者出其隐私,公仙逝近三十载,论公之行状者汗牛充栋耳。
  
  郭氏沫若,光绪十七年(1892)诞于巴蜀乐山,民国四年赴东瀛求学,自是而与倭国结不解之缘也,其一生行状,豪壮者,卑琐者,多情者,好淫者,庶几与日人相当也,臧否郭氏者,不可不察焉尔。
  
  郭氏于民国四年抵日,民国十三年(1924)始归,在日凡十余载,其间,五四爆发于北平,苏俄扫荡乎冬宫,日本渐强于东亚,当此时也,郭氏乃得出雄文“凤凰涅磐,”以激进喧哗乎时代,以浪漫桀骜乎东瀛,以此观之,则郭氏之才情,乃帝国大学之浸淫而出者也。
  
  民国十三年至十七年间,蒋氏收拾残破,战伐诸侯,河山渐次一统,一党渐次独大,郭等书生意气,以抗上为乐事,期重用而不达,乃发檄文讨蒋,效陈林、子长故事也。蒋愠而缉之,郭氏大恐,去日仅四载,又惶惶然归日也。以此观之,则日本,郭氏之贰乡也。其间,娶日人佐藤富子者为妻,得子女五。
  
  民国二十六年,日华开战,郭氏乃归,毁家纾难,口诛笔伐,斥贰乡之残暴,绝妻儿于东洋,认前罪于蒋氏,效党国于肝胆,蒋乃侑其前嫌,赐之以士林领袖之尊衔,用之以锦绣文章之发馈,此诚郭氏春风得意之期也,然则妻儿受虐于东洋,郭氏虽惨然于心,无奈新欢于前,乃忍其惨然而笑拥新妇于衾者也。以此观之,则日人之忍术,郭氏颇得其衣钵也夫?
  
  国朝新立,郭氏踞儒林之首席,获恭王之府第,治金石之学于奥古,考甲古之文于前无,此诚郭氏之学而致用于世者之惟一也。其文状之无用且可鄙者,国朝以来,每况愈下,每章必谄,诗则辍臀捧屁,文则上必英明,缩肩献表于上,谄笑献诗于后,亲子荼毒丧命,夜半忍泪抄书,惊弓之鸟于前清王府,打躬作揖于奸臣膝下,察上意而诬改史实,迎谬论而恶攻贤者,诸如此类,罄竹难书。
  
  又,郭氏,登徒子也,少艾娶妻嫌其丑,弃之,丑妻于其故里守寡六十八载,寂寂而终。妻佐藤氏,又弃之,朝臣不忍,置其妻小于胶东,然郭氏竟无一纸之问,复无一钱之抚;后妻之姐于立忱者,疑其始乱终弃而自尽也,坊间疑为公案。其中红颜知己颇多,不可详载者众。以此观之,则郭氏得日人色中三昧,庶几又可坐实也。
  
  论者谓:郭氏之晚节不保,时势之使然也,哀其不幸,可,怒其不争,过也。余则谓:不然,郭氏一生行状,其始作俑者日本也,日人之喧嚣猛进,郭氏青壮之期可证也,日人之忍辱含垢,郭氏之后期可证也,日人之贪色好淫,郭氏之弃旧迎新可证也,如是,则郭氏当年不归,竟可于日本而大成且安荣一生也。既归,且投身两党,贰臣也,既愧于国,且愧于家,三入日本不可得,归途既无,不苟且偷生不可也,国朝重臣等,洞察其悲,不忍加害,睥睨者多,敬尊者寡,郭氏反惕惕于薄冰,惟恐清其贰臣贰乡之罪,如此则不堪更甚也,乞其余骸葬于大寨,其爱虎头山之雅乎?非也,恐挫骨扬灰之报也。呜呼!郭公沫若!
  是为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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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4 22:58:34 | 显示全部楼层

新史记儒林列传之大小余评传

大余者,余秋雨教授,小余者,余杰也。二余皆国朝才子,以锦绣文章见著,得天地灵气为材。然则小余以攻大余为乐事,大余运太极之功以克刚,遂尔演出国朝五十年未见之文案耳。


夫余氏秋雨,民国三十五年诞于余姚,秉书香门第之余韵,沐子陵阳明之遗香,少有才智,沪上读书而得海派之濡染,青年得志,梨园教习竟获司坊之总官。


国朝四十年以降,乃辞官而归书斋,红袖添香优伶做伴,青史剔抉碎片成章。国朝五十年以来,苛禁弛荡,东西之学砥砺相冲;文坛万象,南北新锐层出不穷,余氏乃独发史家之别论,悲文明之落照,悯诸子之残简,叹前朝之流韵,惜今朝之不洽,文表则绝妙好辞,文理则一咏三叹,开国朝文赋之新篇,启士子弄文之捷道,余氏遂尔名矣。宣谕台文事之点缀,凤凰台千禧之优游,空书斋而频现乎影视之厅堂,逐欢声而论道于羡艳之雅筑,余氏之名动当朝,庶几无出其右者也。


未料小余忽发攻揭之章,直斥其文革之罪,充任乎御用刀笔,助纣乎诛心之论,且于今者未见其悔疚。檄文甫出,舆情大哗,大余氏羞愤而起,小余氏作势欲扑。


夫小余氏,巴蜀人士也,国朝二十四年生人,受业于京师太学,恭谨于师尊,名动于校园,文章出类拨萃,言动特立独行,前朝旧事未曾亲历,后来批剔宛如曾经,知其一者深究其二,得其二者不饶其三,有所思辄付诸行,有所行辄行而思,锐意猛进,锋镝直指乎前贤耆老;臧否人物,刀锋横扫乎儒林碑碣——于大余氏之讨伐,乃小余之小伐者也。


然则大余非等闲之辈,作“答余杰书”以应,斥其以小欺老,驳其不谙朝纲,料其无证而追索其证,嘲其无知而责其妄知,好事者旁证大余之无可究,和事佬悄布二余之私了局,一段公案遂尔消弭于茶围也。未几,小余穷寇不追,转战大儒刨旧坟;大余虽胜犹败,封笔敛志回书斋。


论者曰:二余之争,文人相轻而已矣,大余风头过健,小余分其羹也,无可怪也。余则谓:不然,大余之出,时势之造化也,御用之表深藏其里,锦绣之文粲然于外,非小余之猛厉童言不可洞其表里也,然则小余之猛厉,非大余之靶的不可受其矢也,是故,大余之老猾,乃小余之功也,小余之猛厉,又大余之赐者也,大余之复出江湖,其必也;小余之渐次圆熟,亦必也。


是为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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