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与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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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是干净的咒语，咒语是不干净的诗歌。那什么又是干净抑或不干净呢？我想这大约要归于最初的欲望了吧。但凡好的诗，作者大都未想要做些什么，正如“幸甚至哉，歌以咏志”，又如“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云云。凡此种种，不胜枚举，也就不去枚举了。而咒语多是有目的的。

   把诗歌和咒语联系在一起的怪想，其实是看完国公考试的考场后，回程路上百无聊赖想到的。人生真的奇妙，一个月前的今天，与A一起看了《夺命深渊》。那日A本应快乐，可却并不快乐。我本想让A快乐，却让之更加不快乐，而A的不快乐就是我的不快乐。我不由问自己每每如何让自己不去不快乐，但答案却是举目四顾皆茫然，人生或非原罪，但却绝非原乐。幸好我们还有希望，希望仅仅只是绝望中遥远的一缕灯光吧，其实人生是绝望的。幸福就是我们在人生的黑暗中看到那遥远的一缕光吧，又或我们在绝望中闭紧眼睛猛然击之一拳、金星四冒吧。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看到了光，寻到了光源，却发现贴上了别人的标签。但不可否认的是，寻那光源的过程是幸福的。人在绝望中，不，人在生命中会做些什么？无非是皈依吧，要么皈依自己，要么皈依别人。上帝保佑、阿弥陀佛cp万岁的是皈依了别人，那么皈依自己的该怎么办呢？“我手写我口”虽然不是个天纵英才，但却又强了我辈凡夫俗子岂只一星半点。或许凡夫俗子们活该应该皈依别人，毕竟他们不会自己写咒语。可这又岂非太不公平，虽然人人并不生而平等。还好有了诗歌。

    采菊东篱下，你未必信了陶渊明；每逢佳节倍思亲，你未必要知道它是谁说的。但这都是你想说的，有了他们，你便能够皈依了自己。年幼时读背诗，尽是些名家绝句，以量大以唬人，现在看来是真的幼稚了。其实好诗有几句就够一辈子了，就如阿弥陀佛可以拯救好多人一辈子一样。但多看一些还是有好处的，就如厨子，调料多味道好。国公的考试就如人生一样吧，在回来的路上我莫名想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是谁写的我记不起来了，或许本就无可考，但大哥肯定没考公务员吧，这一点我倒是肯定的。一路哼着，就到了超市门口，准备去买个面包，就想到了咒语以及后来的这些乱七八糟。

    我想把这咒语送给明天，不，今天要考试的A，我想A快乐。我是个说话如唐僧的人，可在A的那里，我却从不知自己说什么。每每见A，就有一个咒语砸在自己脑袋上，“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西， 鱼戏莲叶南， 鱼戏莲叶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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