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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s2k

[【读书沙龙】] 【古典诗词赏析】“快”与“不快”的非语义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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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8-23 01:43:30 | 显示全部楼层
诚如cicerocicero兄所言,本帖的价值就在于:

楼主彰显了一个我们习惯性地想当然的视角,让我们得以深入诗歌交错而微妙的地带。

并让我们藉此而再一次体认:

诗歌总是非细腻而不能入。

同时,cicerocicero兄的精彩挤榨更是进一步彰显和提升了本帖的价值和意义所在,虽然兄只是很谦虚地将之贬抑为狗尾续貂。这种价值的提升,不仅仅体现为兄对此贴所作的精彩评论;更为重要的是,通过评论,使得我们对本帖所涉及之问题的思考,更为纯粹且富于深度。如果说,在zs2k兄的论述里,语义和非语义因素更主要地是作为探讨快与不快这一话题的津梁而印象式地呈现着,那么,在cicerocicero兄的发言中,语义和非语义自身已成为讨论的本体所在。

让我们同样从cicerocicero兄发言伊始的这个颇令我这个酒鬼大起同调之感的比喻入手:

借诗酒情缘而入,则赏读诗歌好比酒徒弄酒。

此中之“弄”字最可玩味,因它最可道出酒徒之于酒的关系,那是全身心投入的充满爱怜的赏玩,在这赏玩中,主与客之间既分立为二,又融为一体,如弄儿床前戏,如明朝散发弄扁舟,如弄花香满衣,如云破月来花弄影,弄字之义,由此诸句,均可悟入。移此入诗,自可令同好者大起会心莫逆之感。

然则酒徒弄酒,究竟妙在何处,兄所云之

妙在酒杯中满而不溢的那个微妙部分。

固可以极直观地让人联想到张力一词,然弟窃以为此喻或有失本之嫌。盖酒之本在味,弄酒之妙当在微噙于口,感受那刹那间的味觉感官的刺激以及在反复咂弄之中持续滋长的充盈丰厚之感。赏诗亦同此理。妙在酒杯中满而不溢,视之为酝酿高潮的前戏阶段,或更合理。

语义和非语义因素,本是混融一体,我们平时言语,喜怒哀乐,自有腔调。倒是一著腔子说话,反生出种种不谐来。是以平常人读诗,将之同时纳入,亦本自天性使然,这譬如好酒劣酒,入口即知,无须加以种种思索考量。只是说诗人解诗,亦如品酒师品酒般,总须说出个一二三四子丑寅卯,使读诗者知其所以然,则舍条分缕析外,恐无他途。

不过说诗人有时也颇像个跑江湖的,耍几番套路,卖几张膏药,便堂而皇之地鸣锣收场。一则曰思想如何如何,二则曰内容如何如何,三则曰写作特点如何如何,放之四海而皆准。且说来说去,总好摆个金鸡独立的架势,纯于语义因素上搬弄。所以,zs2k兄在此特别地凸显非语义因素,或许也是有感于此吧。只是,zs2k兄更多是在做着印象式感悟式的解读,所以也就不可避免地在概念上有些暧昧。就这点来说,自是以cicerocicero兄来得更为纯粹和深刻。(当然,这更和二位兄思考问题的角度不一有关。)同时,对于zs2k兄所提出的:

可见要构造激愤的风格,必须是不快的语义,结合快的节奏。

我个人以为,还是有着商榷的余地的。试举二例:

1、宋玉,你这个没有骨气的文人/宋玉,你是个没有骨气的文人。

这是我们很熟悉的例子,前一句更为愤激,但显然和节奏无关。

2、他、他、他,伤心辞汉主;我、我、我,携手上河梁。他部从入穷荒;我銮舆返咸阳。返咸阳,过宫墙;过宫墙,绕回廊;绕回廊,近椒房;近椒房,月昏黄;月昏黄,夜生凉;夜生凉,泣寒螀;泣寒螀,绿纱窗;绿纱窗,不思量!

这是马致远《汉宫秋》第二折中的一段唱词,节奏快,但其中的幽怨恐怕更多于愤激。

cicerocicero兄发言的第二部分,提出了三个问题,这些,显然都不是三言两语能解决的问题,也非弟之能力所能及,弟在这里尝试着先勉强地做一个混沦的搪塞,以期能抛砖引玉吧。

每一个语词,都包含有各种非非语义因素,它们之间所存在的主导或等级,取决于具体的语境。这既包括了上下文语境,也牵涉于读者视角的感受。也就是说,处于同一上下文语境中同一语词或语段中的非语义因素的等级性,在不同的读者,或同一读者的不同时期,都有可能产生变化。由此,我想可以进一步说,在具体的语料分析中,我们实际上很难对本体论和客体论做一个截然的区分。这颇类似于在具体分析中,我们也很难脱离语义因素来谈论非语义因素一般。同时,读诗人之种种渗透既由诗歌调动而又调动着同一诗歌的不同感受,而其定点则当落实于诗歌文本之中,换言之,由文本中的某种因素而感发,并由此感发而建立起一个对此文本的整体性的合理阐释,例如秋水对《一剪梅》的解读。至于非语义因素和语义因素如何取得共谋,同样也取决于具体的语境,无论其是就说话者还是读者角度而言。如果两者出现违逆,则不能排除有意而为之来取得特殊效果的可能性。如:

A:我有急事,先走了。
B1:你有急事?好的!
B2:你~~~有~~~急~~~事~~~?好~~~吧~~~

在B2的答语中,显然更多了份怀疑和嘲讽的意味。

既然cicerocicero兄很谦虚地将自己的发言贬抑为狗尾续貂,那我这番七零八落的话充其量也就只能算根狗尾巴草了,权以此博诸位一哂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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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8-23 04:34:01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20楼hzyuan于2011-08-23 01:43发表的 :
[可见要构造激愤的风格,必须是不快的语义,结合快的节奏。

我个人以为,还是有着商榷的余地的。试举二例:

1、宋玉,你这个没有骨气的文人/宋玉,你是个没有骨气的文人。

这是我们很熟悉的例子,前一句更为愤激,但显然和节奏无关。

2、他、他、他,伤心辞汉主;我、我、我,携手上河梁。他部从入穷荒;我銮舆返咸阳。返咸阳,过宫墙;过宫墙,绕回廊;绕回廊,近椒房;近椒房,月昏黄;月昏黄,夜生凉;夜生凉,泣寒螀;泣寒螀,绿纱窗;绿纱窗,不思量!

这是马致远《汉宫秋》第二折中的一段唱词,节奏快,但其中的幽怨恐怕更多于愤激。.......
黑兄的批评或许是中肯的,但上面两个例子不够合理。
1例,考虑一下以惋惜的口气说这两句,和戏剧中的台词处理作对比,两种“你这个”有明显不同,现代语句考虑得少,不知有否节奏变化。
相信黑兄不会忘记,大家是在古典诗词赏析的背景下来讨论问题的,所以我们合情推断,黑兄和西塞罗一样,都有较高的逻辑要求,善于将特殊推向一般。当然,问题或者出在“必须”上,消解的办法只有重新表述。
对于近体诗这样的古典诗词,可见构造激愤的风格,可以是不快的......

2例,赞同幽怨多于激愤,其实就是幽怨。不过说它的节奏快,则不敢苟同,这段多采用叠句,且用的很多,很典型,在我看来,叠句就是延缓节奏的一种手段,兄台不妨将句中多出的叠字去掉再读,也可以找一些有叠字的对照。
当然,快与不快是相对的,但它应该具有可判断的客观依据。至于快与不快是否受制于读者的主观因素,因时间、地点、心情不同而不同,没有考察过,兄台这个倒是不错的研究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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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8-23 09:38:42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了下兄的发帖时间,竟然是2011-08-23 04:34,看来兄也是个夜猫子一个,不过到4点多也未免太迟,还是身体要紧。

关于例1的分歧,我们可暂时搁置不论。至于例2,则弟主要是从动宾式的三字句的排比使用的角度来考虑,这种语段类型,往往用在以其快节奏来造成气势的场合,如:

《韩非子•十过》:“裂帷幕,破俎豆,隳廊瓦。”

《战国策•秦策一》:“今欲並天下,淩萬乘,詘敵國,制海內,子元元,臣諸侯,非兵不可!”

《子虚赋》:“浮文鷁,扬旌栧,张翠帷,建羽盖。网玳瑁,钩紫贝。摐金鼓,吹鸣籁。”

因此,弟正是从这一角度判定其为快节奏。兄认为叠句就是延缓节奏的一种手段,弟对此亦有保留,如:

女:你说你想怎么办吧?
男:……
女:你倒是说话啊,你想怎么样?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叠句无论如何不能视为延缓节奏吧。

自然,如专就兄针对弟所举的例子来说,兄所言确实有道理,弟忽视了叠句的进入使得该例与前述之语段类型不同;不过,弟以为,从整体上而言,此例仍为大量的动宾式三字句的排比使用,即令有所放慢,恐亦不能因此而成为慢节奏吧。或者,弟就干脆再换一个例子吧,

《西厢记•长亭送别》[叨叨令] 见安排着车儿马儿不由人熬熬煎煎的气,准备着被儿枕儿只索昏昏沉沉的睡,从今后衫儿袖儿都揾湿重重叠叠的泪,兀的不闷杀人也么哥,兀的不闷杀人也么哥,久已后书儿信儿索与我凄凄惶惶的寄。
试比较无名氏[叨叨令]黄尘万古长安路,折碑三尺邙山墓,西风一叶乌江渡,夕阳十里邯郸树。老了人也么哥,老了人也么哥,英雄尽是伤心处。

同样的曲调,《西厢记》中的[叨叨令]因大量衬字的加入,可以想见,在演唱时,相对于无名氏,其节奏显然要快。但无名氏的这只曲子,比起《西厢》来,无疑要来得激愤,《西厢》此曲,反倒纯是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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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8 02:06:56 | 显示全部楼层
前段时间出差太多,挤点时间出来还要先读写《陶瓷材料导论》,回复晚了,抱歉。

嘿嘿兄是个勤于思考的读者,考虑问题比较周到细致,特别地,有些我没有事先定义的概念(比如叠句),嘿嘿兄没有囿于概念的多种解释,而是结合上下文认定我的用法,难能可贵。

嘿嘿兄的多数基本观点我是赞同的,或者说我与嘿嘿兄对很多具体问题的判断相同或相近。不过我不太赞同嘿嘿兄的分析。

“诗中快与不快的实现和表达,方式多种多样,除了语义性的,也有非语义性的”,这是我在0楼说过的话,语义与非语义的相互作用没有展开讨论,但通过《寻隐者不遇》的分析,间接表明了两者之间具有相互作用。到目前为止,两者之间的叠加或抵消方式尚不够清楚,但感觉经常性地,语义因素会起到主导作用。需要强调一点,应把加速或减速作用与实际的快、慢区分开来。


一列火车加速离站,站台上一个女子挥手喊着什么,列车上一男子从车头快速跑向车尾,当列车速度高过男子速度,则男子无论怎样快,他将离开女子越来越远,但我们不会因此否认,他朝向女子的跑动,始终都具有缩短两者距离的作用,而不是只在男子速度快过列车时才承认这个作用。但也不能因为这个作用的存在,就判断男子将离女子越来越近。
参见21楼修改版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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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8 02:11:54 | 显示全部楼层
语速的快慢是真实的物理存在,同一句话,以不同的语速说出,其传递出的信息是大不相同的,嘿嘿兄20楼最后一个例子足证所见略同。

请构造一句悲愤的话,其他读者是如何判断它为悲愤的,是因为它从结构上看是快的吗?当然不是,而是源于经验,以语义为主作出的综合判断。就是这同一句话,请以较慢的语速说出,再以更慢的语速说出,比较一下“悲愤”的程度;还是这句话,以很慢的语速反复说几次,它还悲愤吗?恐怕更像祥林嫂。

由此可见,不是因为快而悲愤,反过来,是因为悲愤而天然地(约定俗成地)要求快。所以,当我们判断一句话是快的时候,我们或许应追问一下,它这个快是由语义因素带来的?非语义因素带来的?或者是两者综合带来的。

我们想分析非语义因素对“快”的影响,理应将语义因素尽可能地剥离出去,回到0楼,这就是我选择寻访诗做研究对象的原因。近体诗因为具有明显的格律,那些非语义因素可以较容易被我们观察到和体会到,这就是我不太情愿将讨论范围扩大到非诗化语言的原因(21楼)。

对非诗化语言,我们可以将一些因素固定下来,让剩下的较单一因素产生变化,通过对比分析,发现非语义因素的作用。比如上面用不同的语速读同一句话,比如黑黑兄对排比句式的描述,尽管没有举例分析,相信嘿嘿兄心中一定将排比句与非排比句做过比较,当然我对排比句具有加快作用也是同意的(见12楼),并且,我愿意将动宾式、三字句这样的限制去掉。

感觉鸿渐的嗅觉很灵敏,排比这样的修辞手法可否算纯粹的非语义因素的确是个问题,但它不是纯粹的语义因素也是明显的。我猜测,排比句的加快作用来源于人们的生活体验。

22楼嘿嘿兄所举的前三个例子非常经典,我同意都是快的类型,且加快作用都与排比句式有关。但是否只要用了排比,我们就可以不管其他因素,将具有加速作用,代换为具有快速效果呢?比如我们认定合理用韵具有加速作用(像绝句通常的一、二、四句叶韵),可否就因此将所有符合一二四叶韵的绝句都称为快诗。

回到20楼马致远的那只《梅花酒》(附带疑问,属第三折还是第二折?)。前四句,如改为“他伤心辞汉主;我携手上河梁。他部从入穷荒;我銮舆返咸阳。”是否更快,如是则前面的叠字他他他、我我我起到了减速的作用。从“返咸阳,过宫墙;”开始,以后一串三字句,因句式变化,不算完全的排比,但也比较接近,可以同意其具有相对较弱的加速作用。

点校者将“返咸阳,过宫墙”作为一小段、“过宫墙,绕回廊”作下一小段很有见地。在这个结构之下,以后每一小段都要先重复上一小段的后一句。这里叠句起到的就是减速作用,相当于原地踏一步,整个句群显现的是加速、停顿、再加速、再停顿......。不仅所有的弱排比效果被抵消,而且留下了停顿的连续惯性,从而造成整体慢的效果。


接下来讨论一下嘿嘿兄关于对话的那个例子,嘿嘿兄说“这叠句无论如何不能视为延缓节奏吧”,如果嘿嘿兄的意思是“这叠句无论如何不能算慢节奏吧”。那我肯定会同意的,并且我感觉它主要是由语义因素带来的,即语义约定俗成地要求我们这个连续句子应逐步加快语速。如果这几句属于某段台词,当演员以类似唱读的方式演绎它,作为导演的你,一定会要求演员,注意语速,注意节奏变化。


老实说这里的叠句是否起到了减速作用我也看不出来,我怀疑这是语义作用过于强烈所致,不知嘿嘿兄是否接受,留待以后讨论吧。


最后来看看嘿嘿兄所举的两只《叨叨令》,不消说,西厢记的《叨叨令》中采用了一连串的叠字句,不知这是否也是我们今天判断它为幽怨的原因之一,或许剧情的大语境更占主要作用吧。

曲子过去是可歌的,曲子词则需要倚声填词,遗憾曲失乐了,在今天看来它就只是一些长短不齐之诗,考察其快与慢必然受制于这些语义和非语义因素。


不过嘿嘿的问题不是这样提出的,它牵涉到乐曲的规定性,类似前面讨论过的对语速的规定。按照嘿嘿兄的设想,同一只曲牌,它的时限(时值)都是一样的,要唱的字多则分摊到每一个字的时间就少,从而得到更高语速,反之则得到更低语速。


尽管我对词曲的合乐没有研究,但我很怀疑这样的演唱方式,如果这是真的,西厢《叨叨令》总的速度将是无名《叨叨令》的近一倍,其中有的句子快了不止一倍,假设无名《叨叨令》为中速,西厢《叨叨令》将非常快,大家不妨试一下,这样快的语速能否幽怨?


所以直觉西厢《叨叨令》的演唱方式不该这样,希望元曲专家解惑,在此之前,请允许我来猜测一下可能的演唱方式。

见安排着车儿马儿不由人熬熬煎煎的气,准备着被儿枕儿只索昏昏沉沉的睡,从今后衫儿袖儿都揾湿重重叠叠的泪,兀的不闷杀人也么哥,兀的不闷杀人也么哥,久已后书儿信儿索与我凄凄惶惶的寄。


小字号楷体是衬字,大字号宋体是唱词。或许唱词部分还会多一些字,比如不由人、只索等。演唱时所有合乐的唱词时值与普通《叨叨令》相同,伴奏相同,唱词前的衬字以道白念出,辅以过渡伴奏。如果普通《叨叨令》是快曲或中速,结果将演变成慢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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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12 19:36:44 | 显示全部楼层
大致浏览了上面各位的发言,觉得论题比较模糊。所谓“快”与“不快”的准确定义是什么,并无明确交代。一会儿似乎是指“非语义”范畴的概念,一会儿又变成“语义”范畴的东西了。所以会出现“不快的语义,结合快的节奏”这种说法,其中两个“快”字的含义相同吗?

也许,用“内容”与“形式”这对概念,来替代所谓“语义”和“非语义”,更加通俗易懂。楼主着力讨论的,是“非语义因素”,大概就是形式方面的东西吧。当然,咱们都知道,内容和形式,在鉴赏具体诗歌时,也不是截然可分的。但是,既然本题想作理论探讨,则还是分开来比较明晰。

古典诗歌的“形式”因素,还要再二分为“形而上者谓之道”和“形而下者谓之器”。“形而下者”,就是修辞方法、四声、句度长短、韵位疏密等等“法式”的具体组织运用。龙榆生《词曲概论》《词学十讲》,以及启功《诗文声律论稿》,都曾经反复讨论。“形而上者”,就是所谓“节律”、“韵律”,冯胜利《汉语的韵律、词法与句法》《汉语韵律句法学》,吴洁敏《汉语节律学》,都论及古典诗歌。这些著作,足资参考。

另外古代的诗歌鉴赏体系中,或许也涉及咱们正讨论着的话题,例如“快”这个东西,和古人论诗法“疏密”中的“密”字儿,或许就有些重叠,咱们也该借鉴才好。借鉴之后,咱们再来考虑是否应该另起炉灶提出个新说法。这样办,是不是会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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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14 05:32:33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25楼宋公明于2011-09-12 19:36发表的 :
大致浏览了上面各位的发言,觉得论题比较模糊。所谓“快”与“不快”的准确定义是什么,并无明确交代。一会儿似乎是指“非语义”范畴的概念,一会儿又变成“语义”范畴的东西了。所以会出现“不快的语义,结合快的节奏”这种说法,其中两个“快”字的含义相同吗?

也许,用“内容”与“形式”这对概念,来替代所谓“语义”和“非语义”,更加通俗易懂。.......
是的,最後说的还是形式与内容问题。
计白以当黑,虚实相生。完好织出来的作品,无论说快丶说慢,都是在论写出來的技巧。有意思的话语,没意思的话语,说出来的,没说出来的。不能语句处处都负载能量,也需要废话,废话有废话的效果,还有不说的地方,让人猜疑,让人脑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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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0 22:36:59 | 显示全部楼层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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