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智度论》序的一则断句

东里散人

《大智度论》是佛教的重要典籍，前有释僧叡序言一篇，中有一句：“秦王虛襟既已蕴在昔见之心岂徒则悦而已”。目前所见，只有两种断句，一为：秦王虛襟既已蕴在，昔见之心岂徒则悦而已；一为：秦王虛襟，既已蕴在昔见之心，岂徒则悦而已。

这两种断法，读起来都觉得颇不顺畅，令人怀疑有脱文。但查诸《大藏经》，包括《高丽藏》之《出三藏记集》，皆是如此。

我思索之后，觉得应断为：秦王虛襟既已蕴在昔，见之心岂徒则悦而已。

询之群友，皆谓无理，且谓“在昔”乃副词，不得在句末。但我却觉得，这样断句，应该讲得通的。于是查询了电子版《大正藏》，发现有几处地方，可以证实我的断句。

例证如下：

比丘我在昔，七年修慈心。（《中阿含经》）
又吾在昔，從無數億百千那術姟劫以來（正《法华经》）
維摩詰言：「勞乎，文殊師利！不面在昔，辱來相見。」（《佛说维摩诘经》）
禮敬有本。遂因之而成教。本其所因則功由在昔。是故因親以教愛。使民知有自然之恩。（《佛祖历代通载》）

其他尚有多处，不具载。

从上面的引例可知，“在昔”是可以放在句末的，而我的断句，也是讲得通的。

chen19701020

简单从字数与古文表达对称分析，为第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