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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小妹,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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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31 16:17:2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的小堂妹张凡,从小我昵称为“大凡”的,不幸因车祸离开了我们!

  四月一日的晚上,突然接到爸爸的电话。一个不幸的消息传来,我叔叔的女儿,我的堂妹,从小被我昵称为“大凡”的小堂妹, 我看着一点点长大的可爱的女孩,于前天晚上,车祸去世了。爸爸哀伤地告诉我,车祸的现场十分悲惨,他说,“你妹妹,被轧得太惨了!”

  刹那间,我简直如五雷轰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的可爱的小妹,难道就这样地离我们而去了?但爸爸的电话却使我痛苦地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的小妹,确是走了,以一种这样的、令人痛彻心肺的方式,离开我们走了,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我们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的小堂妹,我的亲爱的妹妹,她今年才刚刚23岁!如花似玉的年龄,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就这样地走了!她真得走了!走了!走了!!!我们再也见不到她了!了、她的可爱的模样,她的声音,一下子全部地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来,我痛断肝肠,我泪流满面,为我可爱的妹妹,为她悲惨的对局!我们家失去了一位亲人!日月星辰刹那间昏暗下来,晚来的风里写满了哀伤,窗外的雨,一滴滴地落下,声声椎心,为我们家的惨事而泣!大凡,你就这样地走了!走了!走了!我们今后唯有在梦里,才能再见到你的音容笑貌。我为你而流泪,我只能流泪,别的,我什么也做不了!也没有了意义!一场可怕的交通事故,彻底地分隔了我们,我们从此分处两个不同的世界里,再也不能想见了!

  小妹张凡,小的时候,我们家都称之为“大凡”,叔叔的小女儿,是我们堂兄弟姐妹中最小的一个。她出生时,我正在上高中,很为家中增加了一位小妹而高兴。回到家里,总喜欢抱抱她,而她,也十分喜欢缠着我。小妹一天天地长大,越来越漂亮!聪明伶俐,说话乘巧,越发的讨人喜欢。我放假回到家里,她依然地喜欢和我亲昵,时时爬到我身上,坐在我腿上,搂着我的脖子,依依呀呀地说这说那,清脆地童音,如花的笑容,能让人一下子忘却所有的烦恼!那温馨的情形,如今还时时浮现在我脑海中;那悦耳的声音,如今还依然在我的耳边回荡,而我,却再也不能看到你了!我的小妹,我再也不能看到你了!现在我的感觉,撕心裂肺,我很想找一个恰当的词汇来表达我此时的心情。但是,小妹,你的遭遇,让我感觉到字典里词汇的缺乏,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字眼来描绘我心中的痛!我的痛,我的小妹,怎么能用词汇来表达呢,世界上,又哪里能有词汇可以表达的出呢!小妹,大凡,我的大凡,我所能为你会出的,现在只剩下眼泪了!除了眼泪,我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我说不出话,我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该说什么,说的出什么!唯有眼泪,顺着脸流下,滴到冰冷的地里,奢望能温暖你已经冰冷的身体!但是,我的眼泪,滴落土壤的时候,也早就已经冰冷,又有什么用呢?再多的泪水,也哭不回你那逝去的生命!再多的忧伤,也唤不来你的一句回答!小妹,你真得去远了么?

  小妹上小学了,我正在济南读研究生。小妹在学校里成绩不太好,渐渐对学习没有了兴趣。为促使她好好学习,家里人想尽了办法,却不见什么效果,我也为此忧心。有一次三姑生病,娘和婶子带她到济南探望。期间,我带她到街上玩,给她买了一根两块钱的糖葫芦,她觉得非常好吃!在我们老家,糖葫芦一般才几毛钱一根,家里也没有余钱常常给她买。我还趁势告诉她,城里的糖葫芦比农村好,另外还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唯有到城里来,才能享受这些东西,而要到城里来的办法,就是好好念书,离开艰苦的农村!希望她好好学习,将来能有个好的出路。劝学的效果后来基本没有,倒是一根糖葫芦让她念叨了好几年!后来,家里人告诉我,在以后的好长时间里,她还时时地记起这根糖葫芦!我现在,也想到了这根甜蜜的糖葫芦,小妹呀,我那时已经告诉你城里还有其他好吃的东西,却什么也没有跟你买!其实,我现在才明白,生命是最重要的,只要能活着,常常和亲人在一起,上学好不好真的不是最重要的!我现在倒宁愿你一个字也不认识,只要能好好的活着,长大成人,结婚生子,享受世间的温情!但是,一切都不可以再重新来过,生命的轨迹一旦中断,就再也无法接上了!小妹,我的小妹,如果你还能活着,活在我们中间,我们能常常见到你,听到你的声音,其他的,我们什么也不再在乎了!小妹呀!我们只再乎你,而你,却永远地离开我们了!我们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的小妹!

  我离开济南,到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所上班的时候,小妹上初中,成绩依然不好,后来就辍学在家了。我回家的时候,她依旧会过来看我,有时还象小的时候那样,靠在我的身上,坐在我的腿上,兴奋地说这说那。有时家里从会训她,说这么大的女孩子了,还缠着哥哥,成什么样子!但我还象以前那样,觉得好温馨!在我的眼睛里,小妹还是原来的那个小女孩,那样的可爱,似乎依然是长不大的!再后来,小妹去胶州打工,跟大妹艳玲在一个城市,我去胶州时,还见过她,依然是俏丽的脸庞,可爱的模样!让人爱怜!几年后,小妹从胶州回家,再镇上的造纸厂打工,每天骑着电动自行车来来回回。去年末,奶奶去世前,我回家探望,小妹也从刚外地回家。一见到我,就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呜呜地哭起来。她当时已经定了婚,在未婚夫那里受了些委曲,一见到我,百感没有交集,所以会有那样的表现!我当时抚摸着她长长的头发,柔声安慰。那情景现在还历历在目,哥哥的肩头似乎还有余温,我的小妹,你走了,这样的情景,以后再也不会有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关怀你,安慰你了!今后的日子里,你一个人孤灵灵地在地下,如果有灵的话,也要独自面对所有的悲欢喜忧了,哥哥再也见不到你了!哥哥的肩头虽然不算宽大,但宁愿在你感到脆弱的时候,来靠一靠,能稍许缓解你心中的痛苦!但这场车祸完全无情地分开了我们,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你靠在我身上,欢声笑语的情景,再也不会有了!再也不会有了!我再想分享你的苦痛,分享你的欢乐,却是永远地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了,再也没有了,永远地,永远地,永远地没有了!我的小妹,我们已经永远,永远,永远地的失去了你,再也见不到你了!

  前年年底,我突然接到小妹的电话,是从山西打过来的。她当时和她的未婚夫在一起,好象是受了委曲。春节也不想回家,要到西安和我们一起过春节。我和家里联系了一下,怕她在外面出事,和婶子不好交待,就极力劝她回家了。现在,我是我么地后悔!我当时应该让你到这里来的,那样,你就有机会和我们在一起,快乐地过一个春节,我就有机会尽一尽做哥哥的心意了。但我却无情地拒绝了你,把你赶回你不想回去的老家了!小妹,别怪哥哥,是我当时没有想清楚,错过了这一次机会!现在已经后悔并痛着了!今天打开我的相册,发现竟然找不到你长大后的一张相片,这让我更加的悲伤!难道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我们的兄妹之情会在今天突然断绝,我们都没有福份看你长大!老天竟会如此残忍,从我们的身旁无情地将你带走,给我们全家留下久久的哀伤与回忆,哀伤使我们会时时地回忆到你,而回忆,则会使我们更加地哀伤!

  真得如同你的小名,凡凡,你的经历是如此的平凡,以致于我在回忆起你来,几乎没有什么大的事迹,如同社会上众多的平凡的女孩子那样。但你却始终是我们中间重要的一员。虽然不能常见,但我会时时想起你来,想起你小的时候,我抱着你玩;想起在济南的街上,我看你快活地吃着糖葫芦;想起那次我回家,我靠在我的肩头哭泣!我的小妹,一切都象发生在昨天,所有的,都还依然历历在目,而你却离我远去了!我再也不能看到你了,我的小妹,亲爱的小妹,命运是如此的无情,夺走了你,夺走了你曾经带给我们的欢乐!我们留下的,只是无尽的哀伤,无尽的回忆!你在我的记忆里,永远的是那个可爱的小女孩,依然没有长大,再也不会长大!时间在你生命的第二十三个年头定格了,你成为了我们永远地、悲伤的回忆!

  泪眼中,我仿佛又看到了你,我的小妹,亲爱的小妹!佼好的面容,可爱的神色,清脆的嗓音…………我在心里,一遍一遍的为你祝福,亲爱的小妹,天国的路上,没有我们的陪伴,你走好!

  也许天国并不寒冷,并不孤独!也许你会在那里见到咱们的奶奶!她是那么的慈祥,在那边,她一定会好好地照顾你。请你告诉奶奶,在她老人家去逝的时候,我没有回去参加她的葬礼,请她原谅。你和奶奶在那边,要互相照顾,互相关怀,我们是亲人呢!你和奶奶也要保佑我们,保佑我们全家!叔叔婶子为了你的离去,肝肠寸断,痛不欲生,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痛,是谁也不能承受的,但又必须承受,没有选择!我们也是一样!请你保佑叔叔婶子保重身体,他们在你去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请你保佑我们全家和睦相处,再也不象从前吵吵闹闹,让人揪心。痛苦中,我们大家还有生活,我们还要捱下去!

  朦朦泪光中,哥哥为你祈祷:

  我们在天上的父啊,愿世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免了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他人的债。

  不使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

  因为国度,权柄,荣耀,都属于你,直到永远!

  阿门!

  仁慈的主啊,请在天国照顾你的女儿,请保佑我们的小妹在那里快乐幸福,不再经历痛苦与磨难!

  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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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 09:14:49 | 显示全部楼层
说得是,人生命最重要,所以好着是第一位的,真可惜,你爱的小妹那么早离去了。
玄土是楼主吗,这帖子不是首发吧? 希望以后先发这里好不。
http://cache.baidu.com/c?m=9f65c ... 5602f665f0&p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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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3 15:58:49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的。今后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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