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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书评介]] 从词典比较看英文语言学术语的汉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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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7 22:18: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摘要:从不同角度比较分析了目前国内语言学界常用的4本英汉语言学词典。首先将4本词典分为编类词典和译类词典两类,探讨两类词典各自的优点和不足;接着将每本词典分别和其他3本词典进行比较,指出每本词典各自的优点和不足。结语部分就目前我国语言学术语译名的混乱状况提出了反思。
  关键词:语言学词典,比较,语言学术语,汉译
  中图分类号:H083;H0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8578-(2010)04-0046-06

一 引 言
  
  对于大多数语言研究者特别是初学者来说,语言学词典的作用毋庸多言。考虑到目前国际语言学经典著作一般采用英文撰写,即使少部分其他语言撰写的经典著作也大多译成了英文,英汉语言学词典对于国内大多数语言学者来说几乎是必备的工具书。笔者案头目前就有如下4本英汉语言学词典:
  词典一:沈家煊翻译的《现代语言学词典》[1](原著为David Crystal的A Dictionary of Linguistics and Phonetics,4th,Blackwell出版社1997年出版)。
  词典二:劳允栋编写的《英汉语言学词典》[2]。
  词典三:杨信璋编译的《牛津英汉双解语言学词典》[3](原著为P.H.Matthews的Oxford Concise Dictionary of Linguistics,牛津大学出版社1997年出版)。
  词典四:戴炜华主编的《新编英汉语言学词典》[4]。
  这4本词典代表了目前国内英汉语言学词典编译的现状?①,遗憾的是,对于它们的编译质量以及各自的优点和不足,语言学界却尚无论及。本文选取了240个具有代表性的英文语言学词汇,按照编、译性质的不同,将4本词典分成两类进行对照比较,以期分析两类词典各自的优点和不足。同时,笔者还将每本词典分别和其他3本词典进行比较,进而指出每本词典各自的优点和不足,结语部分对目前语言学术语译名的混乱状况提出反思。
  
   二 分类比较
  
   词典二和词典四由作者自由选择词条和编排释义,本文称之为“编类词典”;词典一和词典三译自英文原著,本文称之为“译类词典”。
  1.编类词典的特点
  编类词典的优点是词汇量大。在笔者分析的240个语言学词汇中,下列22个词汇在编类词典中可以找到,而在译类词典中却没有收录:
  accompaniment、adjectivisation、adverbialisation、cessative、 continuative、debitive、entity、identifier、immediate future、implicative verb、ingressive、intentionality、ligature、material、nonpast、proximity、 relator、repetitive、simile、sociative、sublative、terminative。
  下列9个语言学词汇在译类词典中可以找到,而编类词典却没有收录:
  adposition、centrifugal、completive、converb、distal demonstrative、irrealis、purposive、superessive、transitiviser。
  译类词典未收录词汇数量是编类词典的2.44倍。编类词典作者有较多的选择自由,因而所收录词汇量比译类词典更大。译类词典需要忠于英文原著,译者自己无法选择词汇的数量。
  编类词典的缺点是选词不尽合理,这一点在词典二中体现得尤为明显(下文有专门论述)。语言学词典词条的选择有赖于编者对于语言学文献的词频统计,在这方面国内语言学界与欧美语言学界相比有较大的差距,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编类词典的词条选择,导致编类词典在词条选择的合理性方面比不上有英语词典作为参照的译类词典。
  2.译类词典的特点
  和编类词典相比,译类词典的优点在于译名的准确性、新颖性,缺点在于所收词条数量较少。
  1) 译类词典的优点
  (1)译名更准确。
  例如paucal通常表示涉数范畴,马修斯(Matthews)[5]将paucal解释为“用来表示与大数量个体相对的小数量个体的屈折用法等”(inflection,etc.used in referring to a small as opposed to a large number of individuals);特劳特(Trauth)等人[6]将其解释为“用来表示少量物体的数的下位范畴”(subcategory of number for indicating a small number of objects)。词典二中paucal译为“三数,少数”,这个译名很容易和数词“少数”混淆,在使用中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词典四中paucal译为“ 几个”,作者明确指出这是一个“指数范畴的子集”,不过在普通读者看来,这还是不像一个表示数范畴的语言学名词。编类词典的两种译法都不如译类词典的“少量数”译法那样准确易懂。
  perfect和perfective是一对非常容易混淆的语言学概念。国内语言学界对于perfective表示体概念并无争议;而对于 perfect到底表示时概念还是体概念却存在争议。perfect传统意义上一般表示时概念,国内语言学界通常译为“完成时”,不过也有学者将 perfect译为体概念,例如陈前瑞就把perfect译为“完成体”[7]。针对这种争议,劳允栋在词典二中分别标出perfect aspect和perfect tense两个词条,并且分别解释为“完成体”和“完成时态”,这种将争议明晰化的做法值得提倡。问题是作者在解释perfective词条的时候采用了同样的做法,将perfective aspect也译为“完成体”,并且将perfective aspect和perfect aspect完全等同,这样的做法就值得推敲了。严格说来,perfective所表达的完成体用法其实是一种词汇层面的用法,例如汉语“吃完”就表达了词汇层面的完成体用法;perfect所表达的完成体实际上是一种句法层面的完成体,相当于英语“I have finished my homework”所表达的含义。为了区别起见,陈前瑞在将perfect译为“完成体”的同时将perfective译为“完整体”[7],劳允栋则没有进行类似的区分。戴炜华把perfect和perfective均译为“完成体”,并且不对二者进行区分,这种做法和劳允栋同出一辙。与此形成对照的是,译类词典中沈家煊和杨信彰分别将perfect和perfective译为“完成时”和“完成体”,两本词典都对这两个词汇进行了正确的区分。
  语言学中的punctual通常是体用法,马修斯将punctual定义为“表示动作等在无法再分的瞬时发生的(体)”([aspect] marking an action,etc.taking place at an undivided moment of time)[5];特劳特等人认为punctual主要显示“情景的突然变化”(a sudden change in the situation),例如英文explode(爆炸)、find(发现)都是表示punctual的动词。劳允栋将punctual aspect译为“断续体”;戴炜华则在词典四第68页译成“中断体”、第686页译成“一次体”。两本词典都没有译出punctual aspect的瞬时性特征。相比之下,沈家煊在词典一中将punctual译为“瞬间体”;杨信彰在词典三中译为“瞬间的”,并且在词条解释中明确其“体 ”(aspect)用法,两者的翻译更符合punctual用法的本义。


(2)收录词汇更新颖。
  译类词典中词典一参照了克里斯特尔(D. Crystal)的A Dictionary of Linguistics and Phonetics,词典三参照了Oxford Concise Dictionary of Linguistics。作为国际语言学界广为推崇的语言学词典,这两本词典能够将国际语言学最新词汇收录其中,这也决定了词典一和词典三所收录词条的新颖性。笔者发现在240个语言学词汇中下列新词在词典二和词典四中难觅踪影,在词典一或词典三却可以找到:
  adposition介词(置词),包括前置词和后置词;
  converb简约动词,即动词的简约形式,无时态变化,用以引导状语从句;
  realis现实情态,用于表示认识情态,即一个命题被强断定为真,并且说话人随时可以用证据或论据来支持这一断言;
  superessive在上格,表示位置在上面或者上方;
  transitiviser及物化词缀,表示及物动词源于不及物动词的标记。
  2) 译类词典的缺点
  如前所言,词典一和词典三主要参照了英美的某些语言学词典,受这些语言学词典的限制,译类词典所收录的词条数量明显少于编类词典。词典一收录主词条1400个,加上释义中包含的1400个黑体术语和1200个加引号的特殊名词,词典一一共对约4000个术语进行了说明。词典三收录词条3000 多个,加上释义中包含的黑体术语,术语总数约为4000个。相比之下编类词典所收录的词条则多了许多,其中词典二收录词条7800余个,词典四也收录词条约7500个。译类词典所收录的词条数大约是编类词典的一半。
  
  三 单个词典的特点
  
  1.词典一
  词典一的译名准确而新颖,作者对于语言细节的把握尤其值得称道。
  例如语言学词汇adversative通常用在复句的分句之间表示转折关系,马修斯将adversative解释为“表示对照的形式或结构”(a form or construction marking an antithesis)[5]。据此,杨信彰将adversative译为“表示转折的”,“形式或结构”的含义在译名中无法体现,稍微偏离了源语言词典的本意。劳允栋并未单独列出adversative语言项,将adversative conjunction语言项解释为“转折连词”;戴炜华则将adversative译为“转折词”。两位译者都忽略了这样一种可能性:能够表达转折关系的语言形式不仅仅是词,短语甚至更高的语法单位同样可以表达转折关系,邢福义就曾列举汉语中“不但不”这样的“跨语法单位的非完整形式”表达转折关系的语例[8]。
  词典一虽然是4本词典中完成时间最早的,但是关于adversative的解释却比其他3本词典更准确。沈家煊将adversative译为“转折语”, 并且指出可以充当转折语的语言成分除了通常所说的连词之外,还可能是介词(如英语的except)和状语(如英语的on the other hand)。与另外3本词典相比,词典一的解释更准确,更全面。
   continuous是一个很常见的语言学词汇,劳允栋译为“持续体”;杨信彰译为“进行体”;戴炜华译为“进行体”。三位译者都忽略了 continuous的时用法,网络词典Wikipedia指出,某些语言,例如印地语和意大利语中,存在“进行时”(continuous tense)的用法。4本词典中只有沈家煊注意到这一细微之处,并准确地将continuous译为“持续体/时”。
   词典一的另一个优点是译名的新颖性。例如evidentiality表示“说话人借助各种句子结构表明信息的来源或证明信息的可靠性” [4]。胡壮麟将evidentiality译为“可证性”[9];张伯江则译为“传信范畴”[10]。“传信范畴”的译法得到国内语言学界的更广泛认可。以“传信”为关键词,在“CNKI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http://www.cnki.net)可以找到16位作者的19篇语言学论文,以“可证性”为关键词只找到4位作者的7篇语言学论文。沈家煊很早就将evidentiality收入词典,并且译为“传信性”。与此形成对照的是,词典三将 evidential译为“证据的”;词典二则尚未收录这一词汇。
   再如,马修斯指出oblique通常表示“伴随动词出现的非主语或宾语(也非主语、宾语同等成分)句法成分”(any syntactic element accompanying a verb which is not a subject or object,or the equivalent)[5]。劳允栋译为“间接格”;杨信彰译为“间接的”“间接成分”;戴炜华译为“间接格”。沈家煊则译为“旁格”。“旁格”的译法更简洁新颖,目前已为大多数语言学者所接受。
  如果说词典一尚存在不足的话,那就是其词汇覆盖的广度。前面已经指出,词典一的英文原著是克里斯特尔的A Dictionary of Linguistics and Phonetics。沈先生在“译者前言”中也指出,克里斯特尔所指的语言学应该是和语音学并列的狭义语言学,和我们通常所说的广义语言学有较大的差异, 只是考虑到国内习惯,译者才把词典定名为《现代语言学词典》,因此词典一虽然名称上是语言学词典,其语言学词汇的选择和其他语言学词典肯定存在较大的不同。我们发现在我们所选的240个语言学词汇中,词典一独缺的词汇达到21个,几乎占了所统计词汇总数的十分之一。与此形成对比的是词典三独缺的词汇只有 2个(anterior、connective),词典四独缺的词汇只有1个(postessive)。
   2.词典二
  前面提到,词典二收集词条7800多个,词条数居4本词典之首。在笔者统计的240个语言学词汇中,词典二独有的词汇有8个,分别是 accompaniment(陪同、随伴)、cessative(中止体)、continuative(连续体)、immediate future(接近将来时)、ingressive(开始体)、sociative(协同格)、sublative(上向格、从下格)、 terminative(终止格),数量居于4本语言学词典之首。
  词典二在解释每个词条的时候尽可能多地列举词条构成的短语。以adverbial为例,劳允栋在该词条后列举了adverbial adjunct(状语性附加语)、adverbial clause(状语从句)、adverbial conjunction(副词连词)、adverbial expression(副词性表达式)、adverbial ing?clause(ing状语从句)、adverbial modifier(状语)、adverbial questions form(副词问题形式)等7个派生词条。杨信彰在adverbial词条的解释部分只列举了adverbial phrase(状语短语)和adverbial clause(状语小句)两个派生词条;沈家煊则未列举任何派生词条。
  词典二所列举的7800多个语言学词汇中,包含了大量与adverbial词条类似的派生词条。可以设想,如果将这些词条完全剔除,词典二的词条量肯定大大缩水。我们对于240个语言学词汇的分析也从某种程度上验证了这种说法,在240个语言学词汇中,词典二独缺的词汇就有14个之多,而收录7500个词条的词典四反而只独缺1个词汇。这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词典二存在大量的派生词汇,因而实际词汇量并没有7800个;二是词典二为编类词典,作者在词条选择方面存在诸多自由,导致其在词条选择上与其他3本词典存在差异。


词典二的另一个问题是某些译名欠准确。例如语言学术语applicative,国内语言学界一般译为“双系式”,这里则错误地译为“裨益体”。词典二的某些译名也缺乏统筹考虑。例如desiderative通常是表示意愿的语气范畴,沈家煊译为“意愿式”,杨信彰译为“意愿的”,戴炜华译为“意愿”。劳允栋独辟蹊径,将desiderative译为“希求语气”,这样的译法本也无可厚非,然而另一不同概念optative也被译为“希求语气”,这就犯了语言学词典编撰者的忌讳。同样情况在我们所选的240个语言学词汇中还出现在declarative mood和indicative mood、perfect aspect和perfective aspect等词汇的译名上。
  3.词典三
   与词典一不同,词典三参照的是马修斯的Oxford Concise Dictionary of Linguistics,这里的linguistics指的是广义的语言学,这就决定了词典三所收录的语言学词汇比词典一更加全面。笔者发现在所统计的 240个语言学词汇中,下列6个新词为词典三所独有,多于词典一:assertative(断言的)、completive(完成的,等同于 perfective)、converb(简约动词)、distal(指远的)、purposive(目的的)、superessive(在上格)。
  词典三的缺点是某些译名不够准确全面。如proximative译为“近指人称”,却没有译出国际语言学界频繁使用的体用法[11](笔者试译为“将近体”)。再如similative译为“相似的”,忽略了“某些非印欧语中的表示相似的格” [2](作者译为“类似格”)。resultative译为“结果语”“表示结果的”,主要解释了汉语动结结构中的“结果语”以及resultative 的体用法(译为“结果体”),然而事实上resultative在格语法中还可以指“作为动作或状态结果的事物” [1](作者译为“结果格”)。
  4.词典四
  词典四由戴炜华主编,收录词条7500个,稍少于词典二的7800个。在笔者统计的240个语言学词汇中,词典四独有的只有5个;不过词典四独缺的词汇也只有1个(postessive),远远少于词典二的14个。虽然词典四和词典二一样,在解释每个词条的时候也列举了许多由该词条构成的派生词条(例如在adverbial词条后面列了8个由adverbial构成的派生词条),但是词典四所收录的语言学词汇仍然应该是4本词典中最多的。
  4本词典中,词典四成书年代最晚,有条件博取其他3本词典的优点,纠正前人某些不当的译名,事实上编者确实在这方面花了不少的功夫。遗憾的是在某些时候做过了头,将某些语言学界公认的译名进行重新翻译。在笔者所选的240个语言学词汇中,下列几个语言学词汇就采用了与其他3本词典不同的译名:
  
  以上各词条的汉语译名已为大多数学者所接受,词典一、二、三不约而同地采用同一译名就是最好的证明。戴炜华似乎应该遵守“约定俗成”的原则,而不必耗费精力去重造一个大家都不熟悉的新译名。
  
  四 结 语
  
  本文从不同角度对4本英汉语言学词典进行了分析。词典编译是一项烦琐的工作,编译的速度永远跟不上新词的产生速度,因而所有语言学词典都不同程度地存在新词缺失的问题。在笔者分析的240个语言学词汇中,下列20个词汇4本词典都没有收录,占统计语料总数的8.3%:andative、 avertive、certainty、cisative、conclusive verb、egressive、heterosemy、incompletive、localizer、malefactive、mirative、 near future、near perfect、non?plural、remote future、repeapter、superdirective、venitive、verbatim、verposition。
  语言学词典编译过程中,另一个亟须解决的问题是译名的统一。以perfective为例,笔者在“CNKI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中检索 2003年至2008年间发表的文章,以perfective为英文关键词的论文有17篇,其中perfective表示词汇层面体用法的论文8篇;表示句法层面体用法的论文5篇;既表示词汇层面体用法,又表示句法层面体用法的论文4篇。更有甚者,同样以“英语现在完成体”为标题,有表示为English present perfect[12],也有表示为present perfectives of English[13],语言学术语译名的混乱状况已经影响到正常学术活动的进行。这里用辜正坤先生的一段话为本文作结:“面对这种泥沙俱下的术语潮流, 术语翻译的梳理与厘定成为一个极为紧迫的事情,否则,将会严重地影响中国学术和理论建设,中国学术风气有可能世风日下,本族语有可能被严重玷污、破坏。” [14]
  
  注 释
   ①比较有影响的语言学词典还有陈慰主编的《英汉语言学词汇》(商务印书馆1998年出版)和陈慧瑛等编译的《语言学词典》(商务印书馆2003年出版)。前者采用单列英文词条和对应汉语词汇的形式,有别于上述4本词典;后者译自德文,不涉及英文语言学术语的汉译。这两本词典不在本文讨论之列。
  
  参 考 文 献
   [1]沈家煊(译).现代语言学词典[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
   [2]劳允栋(编).英汉语言学词典[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
   [3]杨信彰(译).牛津英汉双解语言学词典[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6.
   [4]戴炜华(主编).新编英汉语言学词典[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7.
   [5]Matthews P H.Oxford concise dictionary of linguistics[M].Oxford,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7.
   [6]Trauth G P,Kazzazi K.(Translated and Edited).Routledge dictionary of language and linguistics[M].London:Routledge,1996.
   [7]陈前瑞.当代体貌理论与汉语四层级的体貌系统[J].汉语学习,2005(3):20-27.
   [8]邢福义.汉语复句研究[M].北京: 商务印书馆,2000.
   [9]胡壮麟.语言的可证性[J].外语教学与研究,1994(1):9-15.
  [10]张伯江.认识观的语法表现[J].国外语言学,1997(2):15-19.
   [11]Heine B,Kuteva T.World lexicon of grammaticalization[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2.
   [12]谢应光.英语现在完成体的认知阐释[J].天津外国语学院学报,2008(6):22-27.
   [13]缪昌义.英语现在完成体时间状语探析[J].昭通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4(3):57-60.
   [14]辜正坤.外来术语翻译与中国学术问题[J].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8(4):45-52.

作者:   龙海平  LONG Haiping
作者单位: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英文学院,广东广州,510420
期 刊:   中国科技术语
Journal:   CHINA TERMINOLOGY
年,卷(期):   2010, 12(4)
分类号:   H083 H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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