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山》、“不生不死就是未来”和启蒙问题

陶梦

   看《观音山》，我特别怀念徐静蕾。人家老徐多年前就拍了一个电影。女孩因为盲目的浪漫，备尝

色欲的苦果。她把清纯的面容、迷人的秋波，转向耀眼光芒之外的阴暗处。或者那不能叫阴暗，这些生

活中的小插曲，与政治无关联，与经济无大关联，不如叫他阴暗吧。可惜，这种电影虽然让我记住了囫

囵的内容、光鲜或黯淡的光影，却忘记了名字。

   如今，范爷带着他的工作室团队也来了。漂亮的女人演绎这沉重的生活，使人想起了荧幕之外的

闲言碎语。制片方借着《南方周末》的报道说，他们就害怕影片被人误读为文艺片。这话听起来可笑，

想起来心酸，做起来困难。每一个人在生活中，都是自己的导演；每一个导演在生活中，都是自己的忠

实演员，你用心去执导了，你用心去演了，你用心就好了，追求不到那种被认可的效果，就不要去担心

了，更不要去强求了。

   我觉得电影制作方的这个担心、对记者们的这句请求，有些愚蠢。以这种心态这种思维来拍电影，

自然是拍不出什么好看的东西来。

   《观音山》里有什么呢？有制片人自己的往事。据说调动了整列车，在秦岭一带行驶了五百公里，

跟拍，拍三个阿猫阿狗式的不被人重视、不被家庭重视的孩子，跟拍他们的迎风飘扬，就像旗帜那般地

单薄地飘扬。对他们为还常月琴的钱而辛苦工作的故事，却很一般很随文艺大流的一带而过。常月琴时

常在车库里的痛哭，有张艾嘉的演绎，很是动人，可是，我们在前几十分钟，根本弄不清楚，那是在

哭丈夫还是在哭儿子还是在哭她自己。对常月琴的特定中，倒是有一些颇具性挑逗的镜头。用剧中的对

白来表达一下我的想法吧：“你还玩这个浪漫干什么？”

   不玩浪漫，对的，我们不希望玩这种浪漫。有本事你讲故事啊，用你的镜头讲故事啊。调几十节车

皮跑几百里，与张艺谋的满地红，其实是一个思路。防记者之口的请求，与古往今来的某些政治操作又

何其相似！

   蔡朝阳他们的《救救孩子：小学语文教材批判》，我认真地挑剔地读了，觉得作为老师，他们指

出了教材中的伪文章，值得我敬佩。杜甫早就说了：“别裁伪体亲风雅”。可是，我们的伪体越发的招

人喜爱了。那些“读者体”、“知音体”和某些“小女人散文”，伤害了孩子，对于所谓的情感态度价

值观都有着难以估算的影响，最终影响到他们的思维，把他们教育成了假人。

   《观音山》中的观音山、观音庙，也是假的。老僧的话倒是不假。“不生不死就是未来”，这是佛

家一如既往的追求，只要生命不息，他们就会为之奋斗不止。无奈啊，这真实却碰上了虚假，于是，真

实的基础便无法抵御思想的强震。你《观音山》的故事叙述得太生硬了，镜头晃动得太离谱了，前五十

分钟太浪费了，你让观众生硬地碰触这句伟大的教喻，对不起，前五十分钟一过，他们睡着了，有的干

脆出门打酱油去了。

   启蒙吧。五四先贤的成果现在几何呢？五四时期是读书人为平民百姓启蒙。现在老任务没有光荣地

完成，新任务又多了出来。好像那个臭气薰天的牛圈，也类似那块推不上去的石头。读书人本身也要接

受启蒙教育了。

   读书人或是知识人中间，常有一些伪君子，可是他们伪君子的言行，却越发招致别人的同情了；倒

是那些较真的言行，常常成为别人误解、嘲笑或是不屑的对象。他们貌似玩世不恭，貌似看惯沧桑，通

达圆融，其实，只是某些伪体的帮凶。这种顺从，温顺到可爱，也可憎。

   当然，最可憎的是，我们一边顺从了或是推动了某些不美不善不真的东西，一边还在以读书人的姿

态，站在某个道德高度去谩骂或是讥讽。昨天在某个群里，看见有人痛斥某代表开会讨论期间玩游戏，

有人不以为然地说谁没有在会场发过短信。对啊，谁没有呢？那大家就一起浆糊吧。

   你只有认真想一想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认真思考思考这种言行的逻辑基础，你才能知道那古人所

说的“慎独”是多么地重要。“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啊。现在倒好，公然地宣称，

恶臭我闻惯了，你还嫩了点儿。

zca369

虽然没有看过《观音山》，也来凑凑热闹!!
说说启蒙吧：
好的老师和差的老师：
最差的老师是教人做事；
一般的老师是教人技术和方法；
最好的老师是教人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