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规划纲要的修订但愿不是文字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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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作为统领未来10年教育改革和发展的纲领性文章，其每一句描述，都应具有刚性约束力，所以，“细抠”每一句描述，对于理解、落实和执行《纲要》，意义重大。也正是如此，但愿《纲要》的修订，不是一场文字游戏，而且，在落实和执行《纲要》中，须有明确的举措，来对应“取消”、“大力发展”。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教育规划纲要(2010—2020年)》(以下称《纲要》)正式文本于近日公布。据媒体报道，将其与此前公布的征求意见稿对照，正式文本中在“考试招生制度改革”部分增加了“清理并规范升学加分政策”。
  《纲要》正式文本公布以来，这样的比照在各媒体上都一定程度存在。这反映了社会舆论对《纲要》的高度关注。虽然《纲要》总体上并没有实质性的修改，然而，局部文字描述的微调却也很吸引眼球。

  仅举几例。在征求意见稿中，有21处“逐步”。对于正式文本，“逐步”减少为18处。其中，比较关键的减少为：将征求意见稿中的“探索建立符合学校特点的管理制度和配套政策，逐步取消实际存在的行政级别和行政化管理模式”修订为“随着国家事业单位分类改革推进，探索建立符合学校特点的管理制度和配套政策，克服行政化倾向，取消实际存在的行政级别和行政化管理模式”。这里少了一个“逐步”，无疑体现了取消学校行政级别，改革学校行政化管理模式的坚定决心。当然，这一取消，也与今年6月发布的《国家中长期人才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所提到的“取消科研院所、学校、医院等事业单位实际存在的行政级别和行政化管理模式”一致，否则，《人才规划纲要》要求“取消”，而《教育规划纲要》却称“逐步取消”，对于改革，公众难免将信将疑。
  在“考试招生制度改革”部分，正式文本相较征求意见稿，有两处变化。一是将“完善招生录取办法，建立健全有利于专门人才、创新人才选拔的多元录取机制”修改为“完善高等学校招生名额分配方式和招生录取办法，建立健全有利于促进入学机会公平、有利于优秀人才选拔的多元录取机制”，增加了完善高等学校招生名额分配方式；二是在“加强信息公开和社会监督”条款增加“清理并规范升学加分政策”。以上两处修改(严格说来应是三处，多元录取机制之前，加上了“促进入学机会公平”)表明，考试招生制度改革将突出保障公平。这是与征求意见期间，公众呼吁要以公平为出发点来推进考试升学制度改革相吻合的。

  对于学前教育，虽然这是征求意见最为集中的领域，公众也期待能将一年学前教育纳入义务教育，然而，《纲要》所定的学前教育发展目标，仍旧是“积极发展学前教育，到2020年，普及学前一年教育，基本普及学前两年教育，有条件的地区普及学前三年教育。重视0-3岁婴幼儿教育”，而修改之处是，将“积极发展公办幼儿园，大力扶持民办幼儿园。实行成本合理分担机制，对家庭经济困难幼儿入园给予财政补助”修改为“大力发展公办幼儿园，积极扶持民办幼儿园。加大政府投入，完善成本合理分担机制，对家庭经济困难幼儿入园给予补助”。这一修改，从字面上看，只是“大力发展”，与“积极扶持”的位置挪动，但涵义却是不一样的，这传递的意思是，政府发展学前教育的侧重，将是公办幼儿园而非扶持民办幼儿园。
  社会舆论之所以对照《纲要》的修改之处，是想了解征求意见阶段，政府部门究竟多大程度采纳、吸收了民意。作为统领未来10年教育改革和发展的纲领性文章，其每一句描述，都应具有刚性约束力，所以，“细抠”每一句描述，对于理解、落实和执行《纲要》，意义重大。也正是如此，但愿《纲要》的修订，不是一场文字游戏，而且，在落实和执行《纲要》中，须有明确的举措，来对应“取消”、“大力发展”。不然，从“逐步取消”到“取消”，从“积极发展”到“大力发展”，这“字斟句酌”，只会增添公众对教育未来的焦虑，成为教育改革和发展形式主义的反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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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切式的所谓改革只能以失败而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