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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9 18:3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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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种缺乏母爱的孩子,性格有些冷狠也是常事,难得的是庄公的性情竟然有了变化——自从武姜为段来求他。
我们不知道郑庄公什么时候就已经开始不幻想从母亲那里能够施舍给他点爱,但母亲这次请求给段封地,仍然多少温暖了他的内心(他这是假硬)。制这个地方地势险要,武姜想要给段,郑庄公自然不能给他,但也不能直接拒绝(这是他妈妈第一次求他),所以说,这个地方不吉利,死了国君,你要别的其他城都可以。武姜一听死了国君,段可不能触这个霉头,于是要了京这个地方。大臣早就知道武姜的心思,都来阻止,说这个地方太大,有祸害。但沉浸在刚得到母爱的温暖里的郑庄公说漏了嘴,这是武姜的意思,我不好拒绝。大臣便更陈厉害,被他用太极手给推开了。从大臣和郑庄公的对话里,我们恨清楚看到他们“以前”很了解郑庄公及其心思,做事看利害关系,然后是打击武姜和段不手软。但这次他们碰了软钉子,因为郑庄公发生了变化。
但这种变化还不足以改变他和大臣们的谈话方式,首先直接称呼武姜而不是母亲,其次斩草除根毫不手软,甚至点名“君之宠弟”来刺激他。但郑庄公用多行不义必自毙这种防御性的话来推搪,一方面他没有改变立场(除段),另一方面他仿佛变得手软起来了。
后来段越来越嚣张,郑庄公只是看在眼里,说话的台词并没有变,尽管大臣刺激他说国家忍受不了有两个国君的情况。我也觉得郑庄公能沉住气,其实这个时候讨伐段已经理由充足了,可他不动手,也许还是看在那份母爱的份上。这也许不难理解,在这场博弈里,郑庄公有国有地盘,段有母爱,段的地盘在扩大,郑庄公仿佛也获得了母爱。
终于,段触犯了最后的底线,他要联合母亲来灭郑庄公。郑庄公也回复了以往的冷狠,伐京,驱逐段,放逐母亲,发誓不再相见。
这里谨慎的探讨一个字“期”。在《古代汉语》里是“段袭郑的日期”,前文是“夫人将启之”,应该是武姜和段的约定,期,会也。——《说文》。段注:“会者,合也,期者,邀约之意,所以为会合也。”相对于段的攻击,武姜的内应更有情感上的杀伤力,郑庄公说“可矣”,直接翻译过来就是“够了enough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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