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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法哲学类原创】] 庄子哲学思想之宗教精神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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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5 07:12: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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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哲学思想之宗教精神解读
吉献忠
(驻马店,河南省汝南幼儿师范学校,463300)
【摘 要】庄子哲学思想包含着丰富的宗教精神,主要表现为超越了哲学思辨和形而上学本体论层次意义上的“道”和齐物我、齐万物、物我两忘、天人合一最终达到“无为而无不为”的人生论以及“心斋”、“见独”“坐忘”之修持方法。解读庄子哲学思想宗教精神的精髓要义,就要通过庄子所倡导的修持方法,即通过“心斋”、“见独”,达至“坐忘”,进而彻悟“无为”,才能达到“无为而无不为”、随心所欲合于“道”的得“道”至地。
【关键词】庄子哲学;宗教精神;“道”;“无为”;“心斋”;“坐忘”;
The Explanation of Zhuang-zi’s Philosophy Concept by Religious Spirit
Ji xianzhong
(Zhumadian, Henan province Ru Nan normal school for kindergarten teachers, 463300)
Abstract:Zhuangzi’s philosophy concept consists of rich religious spirits, mainly being Tao, Oneself materialization, All materialization, Object and oneself memory loss, Harmony between Heaven and human into personal viewpoint of “no action but no inaction”, ”jiandu”, “xinzhai” and “zuowang” above the entity theory level of philosophy dialectic and metaphysics. The keynote to read Zhuangzi’s religious spirits of his philosophy is to reach the peak of Tao by which one can do so long as they want through the discipline method advocated by Zhuangzi that one realize the sprits of “zuowang” and “inaction” from “xinzhai” and “jiandu”
Keyword:Zhuangzi’s Philosophy; Religious Spirit; Tao; inaction; Xinzhai; Zuowang

一般地,宗教学说被界定为一种神灵信仰体系以及某种不可企及的超自然力量和社会力量在人之意识中虚幻的、歪曲的反映,马克思称宗教为“人民的鸦片”,[1]“是能给人们一种虚幻的幸福感和慰藉的一种鸦片”。[2]其实这是宗教的消极特质。宇宙无限,宇宙真理不可穷尽,人类的心灵和精神世界亦无限,从古至今,人类知性、科学理性以及经验实证的方法在解决人类心灵和精神世界的问题时常常显得无能为力,而宗教的神灵崇拜,则为构建人类心灵和精神世界的家园提供了可能。
通览庄子哲学,其中并没有系统的神灵信仰体系,庄子留下的文字十分少,共三十三篇约四万五千字,不可能创建系统的宗教学说,但他用简练精辟的、要旨式的表述,设计出了与宇宙大道全息相应、圆融为一的大自在、大解脱、随心所欲合于“道”的高妙宗教境地;构建了体现宗教精神之高妙完备的人世间的道德伦理体系及其人生价值意义体系;提出了宗教信仰体系所必备的精妙完备的类似于参禅悟道的修持方式。

“道”是庄子从老子处继承过来的哲学范畴,是庄子哲学思想的核心。在庄子看来,“道”是一个深邃精湛的、难以为语言描述的本体内涵。以“道”为本,庄子在《庄子•大宗师》中这样描述:“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日月得之,终古不息;……莫知其始,莫知其终。”[3]在《庄子•知北游》篇写道:“道不可闻,闻而非也;道不可见,见而非也;道不可言,言而非也。知形形之不形乎!道不当名。”在这里,庄子界定了“道”的特质:“道”是感官不能感知的虚无,它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可为视觉所捕捉,不可为听觉所觉察;它无形无影,难以定义。但“道”之虚无,并不意味着其虚妄不真,相反,“道”是真实而有先验的存在,“道”是最先最高的存在,它不本于任何存在,也不以任何存在为根据,自己即是本根,而且更重要的是“道”具有生成一切的功能,包括天地鬼神。这样,庄子就把“道”规定为一种类似于宗教中的神灵存在,如同基督教徒所崇拜的耶稣、佛教徒所崇拜的释迦牟尼、伊斯兰教徒所崇拜的穆罕默德,都被演绎为是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神灵,处处都有它的降临,它们“不受时空的限制,是宇宙中最单纯、最完善的精神体。”[4]
因此,庄子之“道”具有极强的超越性和无处不在而又无时不有的无限性,而这种超越性只有在“道”的无限性中才能获得它的真实意义,庄子“道”论尤其重视对“道”与万物关系的探讨,并以此说明“道”即万物、万物即“道”的超越本质。他说:“天不得不高,地不得不广,日月不得不行,万物不得不昌,此其道与!”(《庄子•知北游》)“道”就在这天高地广、日月运行、万物昌盛之中显示出它的大自在、大解脱、无所不能和随心所欲,从而使人们在它面前就如同信徒面对所崇拜的神灵一样,产生深深的敬畏感和赞叹之心,不再自大和狂妄,深深地知道自身的渺小和有限。
庄子之“道”所具有的这些特征是很神秘的,这种神秘性为“道”之宗教本体性意蕴提供了很好的条件,“道”也就因为它所具有的这些特征成为道教的追求目标,成为修道人欲成圣成仙的立脚点,同时这也是道教成其为道教的根本所在。“道”的这些特性决定了它不可能被一般的感知方式所认知,只能通过玄览、观照、体悟的方式即“体道”的方式才能把握其存在。如同宗教信仰者对于神圣物(神、神圣力量、神性物)的某种内心感受和精神体验那样,“体道”是庄子的认知方式和认知过程,以直觉思维为特征,体现人的认识深化和精神对现实的超越过程。此种认知方式是相当特殊的,是个渐近的、超越理性、超越现实的过程,“体道”对“道”的感悟是不期而至的,是认识主体摆脱理性的束缚,经过一系列心理的净化和精神的修养,变为纯粹感性的、超越现实世界的认知方式,是很难捉摸的。只有主体本身能够感知,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这就不可避免的给“道”蒙上了神秘的宗教面纱,因为“体道”本身就体现了认识主题和认识客体的交融,使得万物和人的界限得以消除。
在庄子思想中,“道”是万物的本源;在道教中,它是道教徒崇拜的对象,是宗教要求中实现终极关怀的必需品。因此,能够得道的人也就是可以成为非凡出众以至拥有神通的人。如“黄帝得之,以登云天;西王母得之,坐乎少广。”(《庄子•大宗师》)这种“得道”的观念,是道教中教徒如能得道便可羽化登仙的理论根据。修道之人追求得道成仙,使人与神距离缩小,主体和客体实现了统一,这是宗教学说提供给信教人们的理想,亦是庄子的人生理想:“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庄子•齐物论》)后来,道教从宇宙生成论入手,极端片面地发挥和引申庄子之“道”的超越性,将“道”陷入绝对的生起、派生、赋予、演化等思维框架,结果使得“道”走向绝对神妙之域,变成了至高的灵物和神仙道教本身。“它是一切道教徒最终的精神归宿,它是道教全部幻想的最后制高点。”[5]

“无为”是庄子的主要人生哲学,作为一个哲学命题,“无为”的内涵极为深刻,具有高度的哲学智慧和高妙的宗教精神,包含高妙完备的道德伦理体系和人生价值意义体系。
庄子之“无为”基于“道法自然”。庄子是在对自然界天人合一的感悟中,体验到天地万物在其本性上都是“无为”的。他说:“天无为以之清,地无为以之宁。故两无为相合,万物皆化生。芒乎芴乎,而无从出乎!芴乎芒乎,而无有象乎!万物职职,皆从无为殖。故日:‘天地无为也而无不为也。’人也孰能得无为哉。”(《庄子•至乐》)又说:“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圣人者,原天地之美而达万物之理,是故至人无为,大圣不作,观于天地之谓也。”(《庄子•知北游》)在《庄子•达生》篇中他更是提出“万物莫不以适为得”,告诫人们“达生之情者,不务生之所无以为;达命之情者,不务知之所无奈何。”上述庄子“无为”观无一不强调要顺其自然,适其本性,不去违背自然,扭曲真性而强作妄为,顺其自然才可能有所得,合乎本真本然,才能和谐发展,才能达到目的。破坏或违背了自然之道,走相反的人为异化之路,将会给人类自身带来灾难。
作为一种人生智慧学,庄子“无为”观包含着对人的生活的指引。在《庄子•大宗师》中他说:“造适不及笑,献笑不及排,安排而去化,及入于寥天一。”“无为”思想,说起来很平常,但世俗之人在追逐功利时,常常将其蕴含的智慧丢失了。在庄子看来,厉人生子的惶恐焦虑,金踊跃曰为莫邪,都是人生之惑。这种惑的产生,源于对功利的非自然的过分追求。庄子看到许多人陷入“物役”“物累”的异化之中,甚至“殉物”,他痛心地说:“自三代以下者,天下莫不以物易其性矣!小人则以身殉利;士则以身殉名;大夫则以身殉家;圣人则以身殉天下”(《庄子•骈拇》)。他认为无论是殉利、殉名,还是殉家、殉天下,实质都一样,“其于伤性以身为殉,一也”。他看到人们在奔功利的路途中,迷失了自我,变得不顾一切,只要能得到功利,甚至不惜失去对人来说最可宝贵的自由、尊严、人格、健康和快乐。人们在物欲膨胀中忘记了人自身的价值,放弃了心灵的安宁和谐。庄子感慨“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尽。与物相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苶然疲役而不知所归,可不哀邪!”(《庄子•齐物论》)人们在“无为”状态下的那种“翛然而往,翛然而来”(《庄子•大宗师》)、“其卧徐徐,其觉于于”(《庄子•应帝王》)的自然、自在、自得、自适都不复存在了。庄子认为这是人生的悲哀,佛教认为这是由于人的无知造成的,释迦牟尼告诫信徒,生是一种自然现象的痛苦,人们的贪爱本性总是得不到满足,而人却总要无限地去追求,这就是无知,而且由此必然会产生痛苦。[6]佛教用“轮回说”来解释造成痛苦的原因,宣扬“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一切皆有定数,只有皈依佛门,才能跳出轮回,解脱生死,达至涅槃,这是人生的最高境界。
因此,可以认为,正如完备的制度化的宗教具有劝世、劝善的目的和功能那样,庄子提出“无为”,具有拯救人的灵魂的意义,其“无为”思想对人生的关怀,和宗教精神中对人生的终极关怀实质上是一致的。在一般宗教精神中,人之生命,绝不仅仅是活着,也不仅仅是肉体生命的活着,更重要的是精神灵魂活着,真正有意义有价值地活着。生命的意义是身心健全,而人为物役,人为物累,就失去了生命的意义。庄子以“无为”来涵养人的生命,指点迷津,帮助人们解除种种“丧己于物,失性于俗者”(《庄子•缮性》)的“为”之惑,使人们“不以好恶内伤其身,常因自然而不益生也”(《庄子•德充符》),“与道为一”,达到人生的更高境界。庄子明确指出“纯粹而不杂,静一而不变,惔而无为,动而以天行,此养神之道也。”(《庄子•刻意》)冯友兰把庄子“无为”思想看作是人获得相对幸福的方法:“顺乎天是一切幸福和善的根源,顺乎人是一切痛苦和恶的根源。”[7]
与宗教学一样,庄子“无为”思想之精妙所在是一种向内深层次启迪智慧的学说,它提倡人们与世无争、安贫乐道、随遇而安,倡导“无法之法乃为至法、无德之德乃为大德”。或许正因为如此,有人把“无为”简单化对“为”的否定,是无作所为,将其视为是不鼓励奋进、阻碍社会进步,特别是阻碍生产力发展和物质文明发展的糟粕、消极保守厌世的精神鸦片。这种观念的存在,严重影响了人们对庄子“无为”思想真谛的认识。庄子“无为”决不是提倡什么也不做和不为,这里的“无为”境界是宗教的极高境界。其深层次内涵是绝不能逆道而为,指的是不要人为的去乱为、胡为,去干预自然大道。事实上真正的宗教精神是极反对懒惰、反对不求上进的,佛学十分强调从事精进勤奋的修为实践,并将“正精进”列入八正道之中,鼓励信徒勤勉,努力不息。这是一种人生追求至高无上的超凡脱俗,至高的心灵大自在、大解脱的大智慧、大至理,是真正意义上的宗教精神。

庄子哲学在人生修持方面有着精湛深邃的论述,庄子所倡导的修炼与养生学说,包括“心斋”、“见独”、“坐忘”等思想,这些思想包含着高妙完备的宗教哲学精神,已经不是普通人文学说层次的修炼与养生。
在《庄子•人间世》中,庄子借孔子之口阐释了“心斋”之义:“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可见,庄子所谓“心斋”是一种排除杂念和欲望的精神修养过程,通过“心斋”,心与外物联系隔断,从而达到内心的极度宁静。关于“唯道集虚”,郭庆藩在《庄子集释》中注曰:“虚其心则至道集于怀也。”疏曰:“唯此真道,集在虚心,故如虚心者,心斋妙道也。”[8]可见“虚”即去掉成心,这与《庄子•庚桑楚》中“彻志之勃,解心之谬,去德之累,达道之塞”是一致的。凝神于物,专心致志,用净化了的心灵、生命本源之“气”,来达到与天地本源的“道”的合一,借此以达到他的人生理想。这在道教中表现为通过控制自己的思想和感情,排除外物的刺激和肉欲的干扰,让修行者把思想集中到宗教目标上来,以达到修行的目的——成仙。佛教宣扬“诸法无我”、“一切皆空”,在佛教教义中,世界一切都是因缘和合,刹那生灭,是空的、虚幻不实的。世俗之人不懂这个道理,以为人有灵魂,产生“我”的观念,致使有各种烦恼,并造成种种业,而有业就有生死轮回。所以“我执”是万恶之本,是痛苦之源,必须全力拔除。而庄子所倡导的 “心斋”思想,正是宗教所追求的清心寡欲、六根清净、息心净念、四大皆空、无牵无挂的境界。
在《庄子•大宗师》中,庄子提出了“见独”和“坐忘”修养方法,他写道:“……三日而后能外天下;已外天下矣,吾又守之,七日而后能外物;已外物矣,吾又守之,九日而后能外生;已外生矣,而后能朝彻;朝彻,而后能见独;见独,而后能无古今;无古今,而后能入于不死之生”,这即是说,“见独”的过程是一个不断否定的过程,是从“外天下”到“外物”、“外生”的过程,只有这样,才能“守宗”、“守本”、守住人的自然本性。接着庄子借颜回之口说:“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一大道,此谓坐忘。”如何“坐忘”?庄子在《庄子•应帝王》说:“无为名尸,无为谋府;无为事任,无为知主。体尽无穷,而游无朕;尽其所受乎天,而无见得,亦虚而已。至人之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故能胜物而不伤。”也就是说,要抛弃各种私心杂念和行为,深入理解无穷大道,承受自然本性,从不表露从不自得,这样也就达到了空明的心境而不损心费神。“同一大道”是心灵获得解脱后精神上的一种升华。只有忘掉世俗的功利目的,超越事物的本体,抛弃自以为是的聪明才智,才能体验到最高的生命本体的“道”的真谛,从而与“道”浑然一体。与“心斋”一样,“见独”、“坐忘”实质上是去掉理想和一切物欲以及精神的羁绊,返朴归真。由“心斋”、“坐忘”进入“物我合一,不知所以生,不知所以死,不知就先,不知就后,若化为物”(《庄子•大宗师》)。物我两忘,自我也就不存在了,与自然浑然一体,超越现实,超越物外,心明如镜,以致无欲无念、无思无求。从宗教神秘主义的角度来看,庄子“见独”、“坐忘”就是使修习者的心灵脱离肉体的羁绊,超脱时空条件的限制,从而直接与超经验的宗教世界和神灵交通际遇,产生神人合一的宗教体验。基督教主张生命永恒,并提出“救赎”说,认为基督通过“道成肉身”成为人,信徒因着信仰成为神,从而使得神性与人性合二为一。道教提出“我命在我不在天”,为了达到长生不老、得道成仙的终极目标,道教探求了种种健康养生的方术如吐纳、导引、养气、炼气等养形方术,又如存想、存神、主静等养神方法。佛教倡导“禅定”,要求信徒时时怀念佛陀教义,要正身端坐,专心一致,以佛教的智慧观察世界领悟人生,不受世俗诱惑,经得住考验,从而获得身心的解脱(佛家称之为“涅槃”);同时佛教提出“灭谛”目标,在这种目标里,不仅灭除了生死之因,而且思想也没有了,灭身灭智,生死的因果皆尽。它不再是“生”,因为“生”是在轮回中的;它也不再是“死”,因为已经得到了永恒,它超越了过去与未来,是一种不生不灭的理想境界。[9]这些修持方法无疑是庄子“见独、坐忘”思想的生动体现。冯友兰称这种方法为“不修之修”,他说:“需要努力,其目的是无须努力;需要有心,其目的是无心;正像为了忘记,先需要记住必须忘记。” [10]
根据上述,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在修持方法上,庄子相当注重的是自修自渡,鲜有他修他渡。因此,有人认为庄子哲学思想的宗教精神中没有普渡、救世的内涵,这种看法是不对的。事实上,宗教精神中的普渡、救世说是建立在自度度他、自觉觉他基础上的。度他不是根本目的,度他是为了更好的自度。因为通过自度,才能够放下自私偏狭的小我观念,才能去除“我执”,而去除“我执”才是最根本的目的。这一点正是佛教一切宗派最根本的宗旨和最本质、最重要的精髓所在。可见,庄子“心斋、见独、坐忘”思想中蕴含着高妙完备的言简意赅的宗教教义的纲领性内涵。庄子的这些思想其实是在向人们提供独善其身的精神修养方法,为人们获得排除外界干扰、清心寡欲、清净无为、与世无争的环境和条件提供途径,提供一个精神心灵的慰籍的港湾,根本目的是通过修持而得道,从而明确什么才是人生意义的终极真谛和价值所在。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2
[2](英)布赖恩•莫里斯.宗教人类学[M].北京:今日中国出版社,1992.42
[3]张玉良主编.中国传统文化丛书•白话庄子[M].西安:三秦出版社,1990.82.(以下凡庄子各篇均引自本书)
[4][6][9]米寿江.宗教概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127、252、253
[5]徐小跃.老庄思想是道教的理论基础[J].南京大学学报(哲学人文社会科学版).1997(4)
[7][10]冯友兰.中国哲学简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92、221-223
[8]郭庆藩.庄子集释(第一册)[M].北京:中华书局出版社,198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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