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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推荐】] 孙楷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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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4 06:47: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同样是弄学问,孙先生的文章却总让人读不倦,这是我一直很奇怪的事情。他的考据文章,经常就罗列一大堆的目录,然后罗列另一大堆目录进行对比,真真是占纸地,但我却觉得挺好。思来想去,只在他文章里发现“文心”二字。这字清朝朴学不多,后来学者竟然也少有,甚是可惜。
中国小说在晚清以前的身世,只能用一个“野”字来概括,哪里来得,怎么变得,都不清楚。有的资料都是零星散落在笔记,非有大量的阅读与良好的记性,加之搜刮综合能力,不能将其弄到一起,这时候就需要孙楷第先生了。
当年钱先生在文革结束后去外国交流,到美国跟汉学研究专家会谈,回来后跟大伙说说外面事情。其中就提及了韩南,非常想见孙楷第。可惜孙先生没能出去,不晓得是名额问题还是身体原因,如果这两个牛人凑在一起,该是多好的事情。这种渴望见面,大约是英雄相惜,却不是吃蛋想母鸡吧。

以下是发在国学的一点广告帖:
本来社科院陆续将自己的专家每人一本选集,以扩大其影响力。但大部分专家,似乎都不感兴趣。有些已经有了集子,比如钱先生,不需要他们出了;有些正在出,有些还没有出。卞之琳先生的集子已经出版09年2月,只是没有看到。孙先生的集子年初就看到了(08年10月),翻看,果然不错,可惜序言不晓得什么人写得一般。园地里孙先生的集子应该是很全的,这次这本社科院选集,纸质很好,可扫描效果一般,特别是CX将08年新书都弄得蓬头垢面的,让人恨。有兴趣且能够购买的同好可以去这里:
http://www.readfree.net/bbs/read.php?tid=4768880
感谢未名兄+孙楷第集+清晰大图(6币)+2009年7月10日18时30分前【作 者】中国社会科学院科研局组织编选
【丛书名】中国社会科学院学者文选
【形态项】 476
【出版项】 中国社会机构略 , 2008
【ISBN号】 978-7-5004-6780-9 / I206.2
【主题词】古典文学 文学研究 中国 文集 古典文学 文学研究
【参考文献格式】中国社会科学院科研局组织编选. 孙楷第集. 中国社会机构略, 2008.
http://book2.duxiu.com/search?Fi ... A%BC%AF&edtype=
孙先生一生爱书,所以他的书也有理由为天下人爱。可惜不是全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全集。这一点还要靠沧州人民和北师大的师生们努力呀。
另,我天天等这本书已经有半年,昨天刚出来的。如果下书大侠能够对发白页面做个调整使之更清晰,将不胜感谢。另,孙先生的记性学问不在钱钟书之下,中国小说目录和文献学在他手里建成,奈何被评2级教授。祝他老人家安息。关于他的一些事迹,论坛有我转贴:
http://www.readfree.net/bbs/read.php?tid=4760891&fpage=4



又在网上搜来一点孙楷第先生的资料;
張中行《孫楷第》(附一點評注)
[弁言]
  前幾日購得張中行老先生的《負暄瑣話》、《續話》和《三話》叢書。 張老先生的文章, 我的感覺是,羅里羅嗦的閒談, 很瑣碎, 但也很溫柔敦厚。漢語言白話散文的寫作, 周氏兄弟、梁實秋而外,五四一代的作家我熟悉的就不多了;張老先生或許(個人認為這樣)還是不能與周氏兄弟、梁實秋諸位比肩,但在五四而後的作家中, 應當是無出其右了。

  《孫楷第》一文收入《負暄續話》中。我在多年前偶而讀過, 便從此不能忘卻。

  孫楷第先生的為學,涉及甲丙二部不多, 而我恰恰專注于丙部, 略涉甲乙,便也沒有系統地閱讀過。 但是讀書中偶而見到其考證條目,不失乾嘉矩矱, 在近現代學者中尤為難能。 漢學到了近現代,清代高郵學派的樸學大師王念孫的治學方法便成了主流,學者紛紛仿效。 但是如果沒有王念孫那樣的學問和見識,其結論就不能不說是或多或少的有些可疑。晚清瑞安孫詒讓是一位精博的大學者, 此外,民國以後大陸這邊許維遹、王利器、余嘉錫、楊明照、向宗魯諸位先生在樸學治學上依然是嚴肅精博的學者,台灣那邊王叔岷、于大成二位先生也是如此,但俞樾、于鬯、楊樹達、于省吾、吳承仕等諸位先生的治樸學,起碼是在我看來, 多多少少就有點偏離樸學正道了。作為對比, 清代盧文弨、顧廣圻之校書, 並不徴引很多材料,但結論往往令人信服; 現在的學者在材料豐富上往往倍于他們,走王念孫的路子, 但結論(在我看來)就會偶而覺得不太可信。遑論張舜徽、陳奇猷、錢穆等人。 ──扯遠了,書歸正傳。 孫先生的治學, 以那些我偶而讀到的片段來說,幾乎都是精當不可移的。 又恰恰同是書生氣質滲透到骨髓中而遭遇坎坷的,于是便不能不引為同調。 碰巧最近配置好了SCIM輸入法,于是就用scim-fcitx+簡繁體過濾器輸入進來,加上一些自己的評注, 以享同好。

  另外多說一句,上面關于樸學的評價沒有參考任何其他觀點,完全是自己讀書得來, 是非對錯由我自己負言責。


[張中行]               孫 楷 第




  孫楷第是我在通縣師範上學時期的老師,字子書, 依禮, 我應該以字稱之。 只是字罕為人知,不得已而從權, 稱名。 孫先生于1986年作古,確切時日, 是直到不久前, 由師母溫雲芳夫人那裡要來一些介紹和紀年文章纔知道的。介紹文章中有一篇《孫楷第傳略》, 楊鐮所寫,刊于1985年第一期《晉陽學刊》,內容簡要而全面, 我以為, 述說孫先生的業績,這樣寫就足夠了。 ──就是沒有這一篇, 我也不想寫這方面的。孫先生是小說戲曲史的專家, 研究這些, 走的是清朝漢學家的路子,用考證的方法, 廣收材料, 于材料的比勘中辯明實相。這方法, 這材料, 甚至推出的結論, 不往裡鑽的人不會感興趣。往裡鑽的人呢, 都熟悉孫先生的幾部名著,主要是三種小說書目、兩種戲曲考和滄州前後集,也就用不著我再費辭。 而還想寫, 是因為覺得: 其一,我的瑣話常常提及師輩, 孫先生是更近的師輩(中學時期受教),依情理不當漏掉; 其二, 大著以外的零零碎碎也許另有一種意義,這別人未必知道, 也依情理, 不當密而不傳。 以下寫,因為是零零碎碎, 就想到什麼說什麼。




  記得是1929年或1930年,我在通縣師範, 還差一兩年畢業, 學校請孫先生來教國文課。知到他是北京師範大學國文系畢業, 留校任助教;到通縣上課, 距離五十里, 往返奔波, 推想家道必不是富裕的。人清瘦, 總像是大病初愈的樣子。 口不能說有才,但講得細致確切, 丁是丁, 卯是卯, 我個人的感覺,是有學問, 像是也不想學問以外的事。 我當時入世淺\,理想多, 無知而尊重知, 因而對孫先生, 起初是懷有深的敬意,時間稍長就交往多起來。 記得有事到北京還去看過他,至少是兩三次吧, 那時他住在中南海居仁堂西四所的西房,環境清雅, 屋裡書已經不少。 我的印象, 他更加往書裡鑽,因而離世故更遠了。 清瘦的程度有增無減, 可是心情安靜而愉快,不只一次, 我聽見他一遍走一遍吟詩。




  其後不很久,他不再到通縣去兼課; 我也離開通縣, 到北京大學上學。我們離近了, 見面的次數卻不多, 現在記得的,他遷居次數不少, 住西城石老娘胡同傅增湘家,住北海、景山之間的大(小?)石作,住西郊北京大學(原燕京大學)的鏡春園, 我都去過,往鏡春園的一次已經是五十年代初, 他身體情況似乎更下,晚秋季節, 院牆上爬山虎的葉子剛露紅, 我在院裡打招呼,他在屋裡答話, 讓等一等, 原來是找毛圍巾,圍得嚴嚴實實的纔出來迎接。 他也念舊, 總是問這問那,表示很關心。 很少談學問, 推想原因的少一半是專門的東西,一言難盡; 多一半是我遠離漢學, 已經不是孺子可教。這之後, 小則各種學習, 大則各種運\動, 斷續而來,我, 輕些說是乏善可陳, 重些說是自顧不暇,因而來往就斷了。




  一斷就是二十年以上。他早已離開北京大學, 到文學研究院任研究員。鏡春園的住處, 據說是文化大革命初被迫放棄,經過不少顛簸, 最後纔遷到建國門外的學部宿舍。我由于另外的原因, 城內的住處也被迫放棄,到北京大學女兒處寄居。 1976年7月下旬,唐山大地震, 北京大學繼承的原燕京大學的中西合璧式樓房遺產,因為是鋼筋混凝土所鑄, 成了寶貝, 為保命, 從權,大家往裡擠。 我們分到一間, 在未名湖北岸的紅三樓。孫先生的甥女住紅三樓稍東的健齋, 孫先生逃難,住在他甥女那裡。 萬沒想到, 忽然我們成為近鄰,不只可以朝夕想見, 而且幾乎可以終日坐對閒談。比起前些年, 他反而豐滿些。 問他怎麼保養的,說只是因是子(蔣維喬)靜坐法。 但他又說, 無論如何,精力總是不行了, 譬如那篇談變文的文章, 後半的材料早已齊備,只是因為沒有精力, 就寫不出來了。




  我們常在一起,談得很多。 其結果, 我的認識就更加清楚。 總的說,可以簡而要的論斷, 他是老牌的貨真價實的沒有任何攙合的漢學家。先要說明一下, 這論斷是敘述事實, 不是或主要不是贊揚成就。贊揚當然可以, 但這會引來疑心, 是有意貶低宋學,甚至新學。 所以還是客觀主義的好, 只說漢學,不管是不是超過其他。 老牌的漢學, 以乾嘉學派為代表,是題材限定于四部, 即所謂國學, 用考證的方法求實,即弄清某一歷史情況的真相, 而不談, 至少是不很注意,應該怎樣希聖希賢。 這樣的學風有優點, 是腳踏實地,不空口說白話。 缺點也不是沒有,往大處說就是躲開現社會的爭端(起初並且是有意的),往小處說是躲開正心誠\意一類問題; 而人, 有了生,就不能無所求, 因而就不能跳出人己的關系網,總是閉門考大禹是不是蟲子, 曹雪芹是不是死于壬午除夕,也未免過于鬆心了吧? 但這是就整個社會來說,至于各個人, 那就還可以從分工方面著眼,有的人走陳涉、吳廣一條路, 很好, 有的人走馬融、鄭玄一條路,也不壞。 孫先生走的是馬融、鄭玄一條路, 而且沒有什麼攙合。所謂攙合, 是指材料, 注意點等的超出傳統,如劉勰、嚴羽之外也引亞里士多德,生霸死霸考之外也談《紅樓夢》的藝術價值之類。在這方面, 孫先生是家風純正, 用笑話說,夠得上真正老王麻子, 鄭重其事地說, 可以算作乾嘉學派的殿軍。




  評價或推崇成就,稱為乾嘉學派的殿軍, 孫先生可以當之而無愧。 舉證,不難, 但是太多。 只好大題小作, 以點代面,先泛說治學方法, 是從疑開始, 即在故紙堆中,像是沒有問題的地方發現問題; 然後要博, 查閱一切有關材料,中間經過慎重比勘, 舍去不可信的, 取其可信的,最後得出結論。 這裡顯然有兩難: 一是肚子裡要裝滿古籍,有用的都不遺漏; 二要頭腦清楚, 能看到問題,辨析真偽。 漢學家的本領就在于能夠克服這兩難。孫先生也是這樣, 能夠由博而精, 所以一生喜歡考,考這考那, 幾乎都取得使人信服的成果。 只舉其中之一為例,是收入《滄州後集》卷四的《唐章懷太子賢所生母稽疑》。章懷太子李賢名氣很大, 因為《後漢書》的注是他主持作的。史多稱他是高宗第六子, 武后所生, 死時年三十二。孫先生根據大量史料, 推斷李賢是武后姊韓國夫人所生(高宗的私生子),死時年三十一。 這篇文章是1947年所作, 1972年章懷太子墓志銘在陝西出土,兩份, 都說李賢死于文明元年, 年三十一,證實孫先生的論斷是對的。 懸揣而合于事實,這就可見漢學的力量和漢學家的高明。




  我也喜歡翻書,但雜而不專, 又善忘, 因而對于孫先生的博而精,總是十分欽佩。 他研究小說戲曲, 大致說內容是在我國文獻的後半段,可是文獻的前半段, 他同樣是了如指掌。 一次在未名湖畔閒談,我問他, 著作中引用這麼多材料, 是不是都有卡片。他說有些卡片, 但是不多, 主要還是靠記, 譬如史部,前四史直到新舊唐書, 他差不多都記得。這使我想到歷代的學術界名人, 如顏師古、蘇東坡、錢牧齋、紀曉嵐之流[評注1],四部的重要典籍, 大致是都能背的。 能背來于熟,熟來于勤, 勤還有來源, 是迷戀, 所謂死生以之,在孫先生的身上, 我有幸還能見到這樣的流風餘韻。




[評注1] 顏師古注《漢書》,錢牧齋注《杜詩》, 紀曉嵐主筆《四庫全書總目提要》,都是博聞的學者; 至于蘇軾, 則似乎並不能算作“學術界”的,雖然是他是“名人”。




  凡事都會有得失兩面。博而精, 考證有大成就, 是得的一面。 還有失的一面,是容易成為書呆子。 從二十年代後期我認識孫先生的時候起,到八十年代我最後一次看見他的時候止, 我的印象,除去書和他專精的學問以外, 他像是什麼也不想,甚至什麼也不知道。 應該知道而不知道的, 其中之一,依常情, 相當重要, 是世故[評注2]。例如一次談閒話, 也是在未名湖畔, 他提及寫了一篇批評某書的文章,某書作者表示謹受教, 希望不必發表, 他不接受,跟我說的理由是:“我發表我的意見, 別人管得著嗎?” 這就是只看見學問, 沒看見世態。




[評注2] 畸形社會裡不會允許兩種人的存在:書生,士。




  文化大革命的風暴來了,聽說他幸免于抄家, 但不知有什麼困難不能克服,所有的存書, 連帶書櫃, 以460元的代價,讓中國書店運\走了。 他的書, 我知道, 相當多,大部頭的, 如二十四史, 四部叢刊初、二、三編,等等, 治國學的人必備的, 以及小說戲曲方面的,他都有, 而一下子就斬草除根, 我推想, 原因之一,或重要的之一, 還是書呆子氣太重, 世故太少。但人間沒有後悔藥, 說, 問原因, 都沒用了。重要的是如何善後, 當然最好是找回來。 據說費了不少週折,不只一本沒回來, 反而聽說, 同單位的某某人,由舊書店買到他的批校本。 他生氣, 也傷心,心情很不好[評注1]。這時期, 我去看過他。 他多半躺在床上。 我無力幫他找書,但不能不聊盡弟子之誼, 只得用俗語所謂“想開了”的理論勸他,並且說, 反正年事已高, 沒有精力再寫, 找回來也用處不大,有興趣, 拿兩本新印的看看算了。 他靜靜聽著,沒有答話, 顯然是心情不能接受而不便反駁。 坐一會兒,我辭出, 最後一面就這樣完結了。 其後,聽說他心情不好的情況加重, 原因是某高級人物談到落實知識分子政策,曾舉他為例, 說書都給找回來[評注2],而這次談話, 報紙登了, 他碰巧看到, 于是而更生氣,更傷心, 簡直近于精神時常了。 我當然要去看看,到他的住所, 叫門。 師母出來, 很不好意思地說,一兩天前, 史樹青先生來, 送一本書, 談得很好的,他忽然變了臉, 把史先生趕走了。 勸我還是不進去好。我沉吟了一下, 只好從命, 以後就沒有再去。




[評注1] 讀書人一生積累“聚斂”,一場運\動便化為烏有, 怎能不絕望傷心, 乃至生無可戀?須知樸學學問最浮虛不得, 很多學者都是經歷一生積累,在人生的最後才寫出自己的代表著作。 就單種著作而言,《說文解字注》、《廣雅疏證》、《廿二史考異》等無一不是經歷數十年時間纔成書的。歷史上因藏書樓失火而抑郁至死的藏書家有很多,藏書人尚且如此, 遑論讀書人。 又, 很多學者治學都是讀書時随手批注,寫滿了再換一冊新書繼續, 如此積累幾冊, 便基本可以付梓了。所以經自己手批的書, 在學者看來, 其價值絕非新書能比。

[評注2] 尊敬的領導啊,您一邊RAPE別人,一邊用槍指著對方的腦袋強迫其感激涕零,是不是太過喪盡天良而禽獸不如了些?




  我有時還想到他,連帶想到書和書生的坎坷, 以及“想開了”的理論。其實, 人生多事, 事來了, 處理, 總是不能像說的或想的那樣容易。理論的力量終歸是有限的。 至于孫先生,像是連這樣的理論也不想引用。 何以言之? 有他的詩作為證。也是地震時期, 他拿他的《鈍翁詩稿》給我看,我抄了一份, 其中有兩首這樣:




贈鄧之誠\文如四首(之四)




三字愚貧病,一生清狷狂。

束身為士辱,低首事人忙。

行路仍多礙,歸耕未有方。

詩書真誤我[注1],歲暮轉淒涼。




[注1] 杜甫《奉贈韋左丞丈二十二韻》詩:“儒冠多誤身。” 明代吳從先《小窗自紀》:“家徒四壁不為貧,知是詩書窘我。”







有 感




世運\何人值半千[注1], 數奇亦不怨蒼天[注2]。

少年往事貧猶憶, 老子于今困可憐[注3]。

舊稿殘叢如敝帚, 寒家古物是青氈[注4]。

他年與我共灰燼, 偶一思之尚惘然。




  兩首詩的末句是“淒涼”和“惘然”,可見仍是想不開。 想不開是為“書”, 為“治學”,就算是不夠達觀吧, 由束髮到易簀, 始終如一,不知別人怎麼樣, 我是寧願灑一些同情之淚的。




[注1] 半千,《全唐詩·詩人小傳·員半千》:“員半千,晉州臨汾人, 本名餘慶。 其師王義方器之曰:‘五百歲一賢者生,子宜當之。’ 因改名半千。” 孫先生用以指自己的學問傳承無人。

[注2] 數奇, 指運\氣不好。《史記·李將軍列傳》:“(漢武帝)以為李廣老,數奇。”

[注3] 老子,就是“老夫”的意思。

[注4] “寒家古物是青氈”一句, “青氈”用王獻之事, 《晉書·王獻之傳》:“(獻之)夜臥齋中,而有偷人入其室, 盜物都盡。 獻之徐曰:‘偷兒,青氈我家舊物,可特置之。’ 群偷驚走。” 孫先生反用此典實, 一寓王謝風流,二寓家貧無餘財, 三寓圖籍散亂(孫先生的被沒收,跟王獻之的被偷, 不是很象嗎?)。

(2006年02月11日凌晨輸入)

不繫之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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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06:54:41 | 显示全部楼层
孙楷第文集的编订与出版

作者:刘倩 文章来源:中国社会科学院院报 点击数:196 更新时间:2006-10-22 22:59:30

今年是文学研究所二级研究员、著名的中国古代小说戏曲研究专家孙楷第先生(1898~1986)逝世20周年。为了纪念这位杰出的前辈学者,从今年开始,在文学研究所学术委员会与中华书局的重视和大力支持下,由孙先生的私淑弟子、文学所研究员杨镰主持整理编订的12卷本孙楷第文集,即将陆续出版。这既是文学研究所自身学术薪火传承链中最重要的环节之一,也是惠泽小说戏曲学界的一项巨大工程。
   孙楷第,字子书,河北沧州人。1928年从北京师范大学毕业后,进入北京图书馆工作。早在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他就先后发表、出版了《日本东京所见中国小说书目》(1932)、《大连图书馆所见中国小说书目》(1932)、《中国通俗小说书目》(1933)、《也是园古今杂剧考》(原名《述也是园旧藏古今杂剧》,1940)等著作,其所展示的朴学功力和所取得的学术成就,得到学术界的一致公认。胡适在为《日本东京所见小说书目》所写的序中就曾说:“孙先生本意不过是要编一部小说书目,而结果却是建立了科学的中国小说史学,而他自己也因此成为中国研究小说史的专门学者。”1953年,孙楷第调入新成立的文学研究所,在这里一直工作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这期间先后出版了《元曲家考略》(1953)和《沧州集》(1962)、《沧州后集》(1985)。《元曲家考略》始撰于上个世纪40年代后期,从1949年起陆续刊发,1953年出版了甲乙两卷,丙丁两卷的增补工作完成于50年代,到1981才正式出版。而沧州前后两集,大部分也是旧作修订后的重新结集。不断改订旧作,是孙先生发表学术著作的一个主要特点,充分体现了他严谨的治学态度。
   “文革”结束后,学术界百废俱兴。孙先生仍然在小说戏曲领域勤奋地耕耘,他总是不停地校订批改自己的旧作,不愿意仅仅照原样重出。从1984年开始,他手头的计划,包括将《戏曲小说书录解题》、《小说旁证》和《曲录新编》整理成书,以及补充完成《元曲家考略》的最后18位元曲家的生平考证。遗憾的是,由于孙先生1986年因病逝世,只有前两部书在孙先生身后的1990年和2000年才得以出版问世。
   这次整理出版的12卷本孙楷第文集,包括《沧州集》(上下卷)、《沧州后集》、《戏曲小说书录解题》、《小说旁证》、《元曲家考略》、《中国通俗小说书目》、《日本东京所见中国小说书目》、《大连图书馆所见中国小说书目》、《也是园古今杂剧考》、《曲录新编》等10种,并附录《孙楷第治学录》一卷。这些著作,囊括了孙楷第先生毕生的治学成果,其中的《曲录新编》还是首次问世。而最特殊的是,这些著作,全部都是用孙楷第先生生前的修订本作为底本,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例如《沧州集》,目前杨镰已经攒齐了孙先生亲手订正过的6个本子,名文《水浒传旧本考》就在出版之后有过较大篇幅的改动。又如《也是园古今杂剧考》,这是孙先生的力作,当年日本学者盐谷温曾专门从东京赶到北京,就为了请孙先生讲述这一课题。这部著作自问世之后,孙先生在至少6个本子上对之作了精心细致的修改,改动面积达到了85%以上,可算是一部面目一新的新著了。
   从上个世纪50年代起,孙先生就多次准备修订再版这本书,为了再版,他先后写过三个跋语,还专门请余嘉锡先生写了序言。这次包括在文集中的《也是园古今杂剧考》,完全是遵从孙先生生前的意愿、依据孙先生的手泽编订的。又如《戏曲小说书录解题》,是上个世纪30年代孙先生为《续修四库全书总目》所撰写的小说戏曲部分的提要。《续修四库全书总目》由日本东方文化事业总委员会主持,以退还的“庚款”为资金来源,著录凡《四库全书》所未收之古籍,邀集了其时众多知名学者为其撰稿。孙楷第先生也于1934年12月应邀加入,到退出的1938年的三四年间,他共为超过500余部的古典戏曲小说撰写了提要。由于历史的原因,《续修四库全书总目》最终未能完成,也没有公诸于世,无法产生应有的学术影响。这次对此书的重新整理,依据了三个本子:一是文学研究所图书馆自藏的《续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二是山东齐鲁书社出版的以中国科学院图书馆所藏为底本的《续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三是孙先生的自留底稿。据初步估计,该整理本将会比1990年人民文学出版社版《戏曲小说书录解题》增加更多的条目。
   学业专攻,积久而成。孙楷第等先生的为人治学,代表了文学所最优秀的学术传统,代表了文学所在学术界最高的荣耀。这12卷孙楷第文集的出版,实现了孙先生晚年的心愿。而重新整理出版“元老级”前辈学者的学术著作,对于文学研究所自身的发展前景,也具有重要的意义,也为正在成长中的文学所的学术后辈们,留下了一份珍贵的学术遗产,竖立了一个学习的标杆。

http://www.zggdxs.com/Article/ttxw/yjxx/200610/139.html

如此甚是好,可以将来直接买文集了。我刚看了孙给杨的《贯云石文评》写的序,还真真不错。光环效应,光环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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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07:07:49 | 显示全部楼层
目录OCR也不容易,干脆直接上页面吧,希望未名兄别埋怨我露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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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4 09:35:36 | 显示全部楼层
露底?

等待大文豪露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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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4 16:52:24 | 显示全部楼层
有關「張中行《孫楷第》」一文的評注,確實有點扯遠了,不知道所謂的「樸學正道」是什麼,呵呵!

不知道中社科所編「孫楷第集」,有那些篇章超出孫先生舊刊著作的,或只是集結重要文字再行出版,「紀念」的意義較大?中華書局「12卷本孙楷第文集」,耳目所見,《沧州集》、《沧州后集》已經出版,bulunuo 兄這麼欣賞孫先生的學問,該去買來拜讀才是,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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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17:19:4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本著作大约是个选本,至于好坏,我也不好说。也许只是社科院给死掉的人的待遇之类,呵呵。沧州集及后集,好像以前也有出版,好像还托兄福气弄到一本。这十二卷本,对我压力的确大 ,说不定等电子版本有了以后再说。
我敬佩他老人家,无非是他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和传承;去北师大找他的墓碑也没有找到。论做人,他老人家不够潇洒,丢书一事就能给他致命打击,每每伤怀。仿佛就过活在解放前那些风光日子。
我拜读他这本书,常感慨他能整合推演材料出新奇论点,比方九歌的创作时代和李白的家世。颇有一将名成万骨枯的豪情(我是来捣乱的,他说),呵呵。可惜时运不济,病老无名而死,反倒是盐谷温和韩南更对他上心。(现在应该有改观了吧)。

特别是那篇《刘裕与士大夫》,写进文人卖身投靠的嘴脸,如果能结合时代背景看,未尝不是他老人家自己的告诫。

他老人家的书不是那么容易看,现在有了这本书,如果做入门解,我想是很好的。我也就门前徘徊水平,所以josephe 笑我露怯。呵呵。
另:他列举资料常出奇翻新,我读书少,难免要被他整晕乎。我也常想,萝卜白菜做顿好吃的难,咖喱辣椒也似乎不能常吃。真真压力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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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4 23:32:28 | 显示全部楼层
承如YNGWIE兄所言,《沧州前后》可认为是孙楷第的代表作,是值得多次阅读的,以前读研时,为了看此书跑了很多很图书馆才借到,还不能借出,唉。
  现在终于重新出版了,值得高兴的事情。但中华书局越来越更穷书生作对,书的定价越来越高,现在网上也只打到九折左右,加起来都一百多了,博士的生活补助才三百五十一个月,三分之一啊,只能望“书”兴叹啦。希望网上的折扣再高些,还是很想买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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