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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类】] 读书札记 ——读《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之《石林诗话》(原创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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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 22:29: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再修改修改

不能删贴了,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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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3 07:56:55 | 显示全部楼层
因部分内容,值得商榷,所以下午去资料室查点资料,晚上再修改,附上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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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12 17:16:18 | 显示全部楼层
《石林诗话》•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叶梦得撰。
  按:南宋叶梦得撰。叶梦得(1077-1048),字少蕴,原籍吴县人(今江苏苏州市),绍圣四年进士,晚居吳興弁(bian4 pan2)山,字號石林居士。《宋史》四百四十五卷有傳。诗话得名缘由:叶梦得晚年隐居湖州卞山石林谷,自号石林居士,故名。
  版本:《石林诗话》传本有一卷本、三卷本两种,南宋陈振孙的《直斋书录解题》作一卷,明毛晋的《津逮秘书》本也作一卷,至惟左圭《百川学海》始分作三卷,于是《历代诗话》、《萤雪轩丛书》等亦均作三卷。马端临《文献通考•经籍考》文史类作二卷,此后《浙江通志•经籍志》亦作二卷。至宋以后本,则有陶宗儀《說郛》本,亦分三卷,今本則多删節。又元陳仁子(仁子,號古迂,茶陵人,元成宗時人)刊本作《葉先生詩話》亦三卷。明以來刻有錫山華珵(cheng2)重刻《百川學海》本,錢福序重刻《百川學海》本。现通行本《历代诗话》本分上、中、下三卷,九十条,另附《拾遗》三则。清光绪年间叶德辉得明刻本,以其他版本校点,称《叶梦得遗书》本或《观古堂重刊》本,为《石林诗话》最善本。
  梦得有《石林春秋传》,已著录。
  是编论诗,推重王安石者不一而足。
  
  按:编论诗是指他对他人的诗的评论
  不一而足:同类的事物很多,无法列举齐全。他论诗极力推崇王安石。
  而於欧阳修诗,一则摘其评《河豚诗》之误,
  按:评欧阳修的《河豚诗》的错误。
  欧阳修的《河豚诗》:“春州生荻芽,春岸飞杨花。”
  诗中说:河豚出于暮春,食柳絮而肥,殆不然。今浙人食河豚始于上元前,常州江阴最先得。方出时,一尾至直千钱,然不多得,非富人大家预以金噉(dan4)渔人未易致。二月后,日益多,一尾才百钱耳。柳絮时,人已不食,谓之斑子,或言其腹中生虫,故恶之,而江西人始得食。盖河豚出于海,初与潮俱上,至春深,其类稍流入于江①。公,吉州人,故所知者江西事也。
  一则摘其语有不伦(条理),亦不复改,
  欧阳文忠公诗始矫“昆体”,专以气格为主,故其言多平易疏畅,律诗意所到处,虽语有不伦,亦不复问。而学之者往往遂失于快直①,倾囷倒廪,无复余地。然公诗好处岂专在此?如《崇徽公主手痕诗》:“玉颜自古为身累,肉食何人与国谋。”此自是两段大议论,而抑扬曲折,发见于七字之中,婉丽雄胜,字字不失相对,虽“昆体”之工者,亦未易比。言意所会,要当如是,乃为至到。
  一则摭(zhi2)其疑“夜半钟声”之误。  
  唐张继题城西枫桥寺诗:“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此也。欧阳文忠公尝病其夜半非打钟时。盖公未尝至吴中,今吴中山寺,实以夜半打钟。继诗三十余篇,余家有之,往往多佳句。
  於苏轼诗,一则讥其“系懑割愁”之句为险诨(hun4轻薄调笑);
  按:诗终篇有操纵,不可拘用一律。苏子瞻“林行婆家初闭户,翟(zhai2)夫子舍尚留关”。始读殆未测其意,盖下有“娟娟缺月黄昏后,袅袅新居紫翠间。系懑岂无罗带水,割愁还有剑铓山”四句,则入头不怕放行,宁伤于拙也!然系懑罗带、割愁剑铓之语,大是险诨,亦何可屡打。
  一则讥其“捐三尺字”及“乱蛙”两部句为歇后(隐去句末的词语,暗示其义);
  苏子瞻诗有“买牛但自捐三尺,射鼠何劳挽六钧”,亦与此同病。六钧可去弓字,三尺不可去剑字,此理甚易知也。苏子瞻尝两用孔稚圭鸣蛙事,如“水底笙蟥蛙两部,山中奴婢橘千头”。虽以笙簧易鼓吹,不碍其意同。至“已遣乱蛙成两部,更邀明月作三人”,则成两部不知为何物,亦是歇后。故用事宁与出处语小异而意同,不可尽牵出处语而意不显也。
   一则讥其失李廌(zhi4);
  李廌,阳翟人,少以文字见苏子瞻,子瞻喜之。元祐初知举,廌适就试,意在必得廌以魁多士。及考,章援程文,大喜,以为廌无疑,遂以为魁。既拆号,怅然出院。以诗送廌归,其曰①:“平时谩识古战场,过眼终迷日五色。”盖道其本意。廌自是学亦不进,家贫,不甚自爱,尝以书责子瞻不荐己,子瞻后稍薄(轻视)之,竟不第而死。
   一则讥其不能听文同;
  文同,字与可,蜀人,与苏子瞻为中表兄弟,相厚①。为人靖深,超然不撄世故。善画墨竹,作诗骚亦过人。熙宁初,时论既不一,士大夫好恶纷然,同在馆阁,未尝有所向背。时子瞻数上书论天下事,退而与宾客言,亦多以时事为讥诮,同极以为不然,每苦口力戒之,子瞻不能听也。出为杭州通判,同送行诗有“北客若来休问事,西湖虽好莫吟诗”之句。及黄州之谪,正坐(因…而获罪)杭州诗语,人以为知言。
  一则讥其石建牏(yu2)厕之误。皆有所抑扬於其间。  
  古今人用事有趁笔快意而误者,虽名辈有所不免。苏子瞻“石建方欣洗牏(yu2)厕(便器),姜庞不解叹蛜蝛(yi1wei1)”,据《汉书》,牏厕本作厕牏,盖中衣也,二字义不应可颠倒用。鲁直“啜(chuo4)羹不如放麑(ni2),乐羊终愧巴西”,本是西巴,见《韩非子》,盖贪于得韵,亦不暇省尔。 “石建方欣洗牏厕,姜庞不解叹蟏蝛”,“牏厕”出自《史记•万石张叔列传》“(石建)取亲中裙厕牏,身自浣涤。(注)徐广曰:牏,筑垣短版;音住,谓厕溷(hun4)垣(yuan4)墙,隐于其侧浣涤(huan4 di2)也。”
   可以看出,叶梦得对而对欧阳修、苏轼的诗歌皆有所抑扬。
   盖梦得出蔡京之门,而其婿章冲则章惇(dun1)之孙,本为绍述馀党。故於公论大明之后,尚阴抑元祐诸人。  
  按:叶梦得作为蔡京的门客,章冲,字茂深,章惇之孙也,淳(chun2)熙中尝知台州,是叶梦得的女婿,章惇是镇压元祐学说的丞相,为绍述馀党。元祐(1086年—1194年)是宋哲宗赵煦(xu4)的第一个年号。由于元祐年间是由反对新政的旧党当政,因此后来的党争中,元祐诸人即是用来指称旧党及其成员,如苏轼,欧阳修等人。当时支持变法的政治派别,被时人称之为“元丰党人”,反对变法一派,则被称之为“元祐党人”。
  叶梦得既是朝廷重臣,与元祐诸人有关系,又与章惇有亲,因此被卷入北宋新旧党争之中,也因此常常被指为“绍述馀党”。南渡后作《避暑录话》、《石林诗话》诸书,时於蔡京既败以后,即力持公论,但还是袒护熙宁、绍圣之局,贬抑苏轼等人。
  他出蔡京之门一事,《宋 史•文苑传》对此有些记载,说叶梦得曾因蔡京"欲以童贯宣抚陕西,取青唐"一事,提出 不同意见,蔡京知其不对,"有惭色",但他"足用童贯取青唐",并没听叶的话。据此我们 不能说他阿附蔡京。
  然梦得诗文,实南、北宋间之巨擘(bo4)。
  按:巨擘(bo4):比喻杰出的人物。此句称赞叶梦得的诗文。
  其所评论,往往深中窾(kuan3)会,终非他家听声之见,随人以为是非者比。略其门户之私,而取其精核之论,分别观之,瑕瑜固两不相掩矣。  
  按:叶梦得他评论,往往是有他独特的见解,《总目》在这里提出的“略其门户之私,而取其精核之论”的批评态度,是十分可取的。分开来看,既有缺点又有优点。在具体批评中,《总目》既指出其门户之见,同时对其本身的价值又持比公允的态度,其评论是比较准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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