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 信步 随笔[非首发]

清风啸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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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江岸走过,这等在脑海里的思绪,如夜花般碎裂……

---题记


撇一眼店外的路灯，昏黄之下，喧嚣。
牛肉汤味道不错。

一个转头，刺目的车灯照得我无所适从。
终于还是过去了。

江岸，小道，也不小。
我微笑了，晚风徐徐，有点惬意。

小屁孩儿们，钓鱼：塑料鱼，欢声笑语，很是开心。
多有旁边妈妈的笑，那自是最愉悦的。

霓虹闪烁，过往路人。闲散匆匆。
我心静如止水。兀自碎步，凝神闲看。

一对夫妇，中年的摸样。
手牵手，一起走。
爱情。
我独自一人。
不孤独。

慢慢掠过的路灯，依稀望得到江面，波光粼粼。
老者的羽扇，还有沧桑的面容。
屁孩儿的玩具，更有蹦跳的天真。
女子的手机，却是匆匆的步履。

慢，快过了一起走的夫妇。快，慢过了步履匆匆的女子。

垃圾场，公厕。

蓦地，远处人群作圈，似有二胡声传来。
不紧不慢，抬眼望星空，夏夜的晚风。
国学？佛么？道么？儒么？历史？心理？管理？还是帝王？
爱情？幸福？痛苦？
尘世纷扰。

驻足，皆是大老爷们，也少不了大老“奶”们。

圈外一位老奶奶又唱又跳，似和圈内的他们一个腔调。
只是没有观众，她却兀自委实卖力。
我看不懂。

场内，老大妈，老大爷，些许中年汉子。
二胡声声起，笛声萧萧奏。
这些，都是闲致的百姓吧。
无怪乎拉二胡的叔叔卷起裤管，二郎腿，烟。
而献唱的大妈们似是认真其实也挺随意。
坦白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戏，更没听到他们唱什么。
只是二胡声动听就笛声也悠扬。
观众很多。

年轻人大概只有我一个。
过往的的行人多有驻足观看的，喜欢便停下了。
大伙儿脸上都是微笑，都是闲致。
平凡的幸福？
文化？

我给一位比我矮上一个头的老奶奶让了下位。
只是我的轻声“您站好”大概没人听到。
身后攒动的人群，我心如止水的听着、看着。

鼓足勇气，轻轻拍了位大爷的肩膀：
“爷爷您好，敢问这是什么戏”
大爷转头，一脸迷茫。
想是我的声轻过了那一拍。同时大概看我一愣头小青年，很是诧异。
我一窘...勇气再度鼓足，足了：
“大爷，请问这演的是什么戏呢？”
“采茶戏。”
“采茶戏？”
“嗯，农村演的。”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应该说我对戏曲几近一无所知。
相信你于我差不多。

大爷挪了挪方位，和另外一位老大妈攀谈了起来。
我便那样站着。
耳闻深沉悲怆的二胡和悠扬如斯笛子声，眼观左蹦右跳有嬉笑怒骂的大妈。

有些时间了，该开溜了。
突然想到个问题。
再度轻拍那位大爷的肩膀：
“爷爷，这戏曲文化，现在还能传承下去么？”
“能！”
说罢这位爷大眼小放异彩，盯住了我。
幸而是刹那之事，却也惹了我心头小小慌乱。

“爷爷，谢谢，再见了”
“嗯！”
大爷点头，微笑的望着我。

我一个转头，先前又唱又跳的老奶奶还在继续。

栏杆，橘黄的灯光，多有路人。
突然看到地上一小屁孩儿，约莫十一二岁的样子。
头深埋，人坐地，手揽杆。
我打她身边走过，一个迷糊：
流浪儿？

不敢确定，继续碎步。
迷糊愈加，决意停歇下来问问。
很难得和陌生人搭讪的。今次“戒开二度”了。

蹲下身子，一拍那屁孩儿肩膀。
没声响。
我心头一个咯噔：这厮挂了？
加大手劲再拍。

一个白皙晳的小脸儿抬起，我一眼瞅到她耳朵里头塞着小耳麦。
貌似依稀有点动感的歌声。
“小妹妹，我能帮你什么吗。”
说完这话我就后悔了，应该说不是很笨的我已然明白人家没事。
“... ...，我没事。”她很慌乱。大概是我这陌生人吓着了她。
大概是我唐突了。
我一个起身，打她身旁走过，望了她一眼，留下一句：
“你站起来吧。”便径自走了。

眼角撇到她立马站起来了，貌似放下了耳麦。
无他。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这样子的。

没了思绪，慢慢的走，路旁的石凳上多是些老者。
可能是晚了的缘故，行人渐渐寥寥。
他们却不肯离去，毕竟，这样的闲致，实是惬意。
伴着他们的凝视我走上一座桥。

这里繁华了几许，也就是车水马龙。
我不曾停下，边走，边凝视江面，享受着晚风的洗礼。
前些年我在这里站过的吧。
那时思绪纷飞，现下却空空荡荡，心无所念。

我于江水垂直而行。
它兀自自自然然，缓缓流淌。
我知道，怎么空荡也荡不来悠悠的自然。


看那高楼荡漾在水上，望谁吻着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