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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27 23: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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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42楼demoner99于2008-10-27 23:11发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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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浪费俺5两银子。多谢魔人兄:)
全文ocr如下:
聚焦 Focus?梁宗岱文集
中国图书商报/ 2003 年/ 11 月/ 21 日/ 第 A02 版/
此岸与彼岸 ,游弋的使者
陈太胜 (文学博士 ,任教于北师大中文系)
《水仙辞》原诗高超的意境 ,梁先生译笔的
华丽 ,当时给我很深的印象。后来 ,我选择了法
国语言文学作为学习的专科 ,和梁译《水仙辞》
的艺术魅力给我的启迪多少是有关系的。──
罗大冈
梁宗岱是沐浴着“五四”精神成长的中国现
代知识分子 ,在诗歌的创作、翻译 ,特别是研究
上卓有成绩。然而 ,正如李冰封 1991 年在《读
书》上撰文说的 ,他“早就人为地被中国的诗坛
和翻译界遗忘了”。只是到了去世以后 ,特别是
在 80 年代末 90 年代初 ,他才似乎慢慢地被人
重新发现。新世纪以来的几年 ,梁宗岱的成就
似乎还有进一步得到估价的可能。最近 ,中央
编译出版社与香港天河图书公司合作出版了精
美的四卷本《梁宗岱文集》,内容包括他的诗歌
创作、诗歌研究、译诗与译文等。本文仅谈作为
翻译家的梁宗岱的成就。
梁宗岱的翻译主要集中在法语、德语和英
语三种语言上 ,这三种语言 ,特别是法语和英语
是他尤为精通的语言 ,像法语 ,梁宗岱更是能够
进行英法双语互译。梁宗岱的英语水平得益于
他在广州的教会学校培正中学的学习 ,这是他
最早开始学习的外语。后来他从英语翻译了大
量诗歌 ,在“文革”期间还从英语翻译了莎士比
亚的全部十四行诗 154 首 ,这部分译作被收入
1978 年人民文学出版社的《莎士比亚全集》第
11 卷。
梁宗岱的法语是 1924 至 1931 年留学欧洲
时学的。1926 年春天 ,梁宗岱经朋友介绍结识
了法国当时的文坛巨擘、后期象征派诗人保罗?
瓦雷里(旧译梵乐希) ,其文采深得瓦雷里赏识 ,
二人交往密切。瓦雷里在他为梁宗岱写的法译
《陶潜诗选》序中说 :“我第一个认识的中国人是
梁宗岱先生。一天早晨 ,他来到我家里 ,年青而
且漂亮。他操着一口很清楚的法国话 ,有时比
通常所说的还简炼些。梁先生带着一种兴奋和
我谈诗。一说这崇高的问题 ,他便停止微笑了。
他甚至透露出几分狂热。这罕见热情很使我欢
喜。不久 ,我底喜悦变为惊诧了 ,当我读了 ,立
刻再读 ,梁君放在我眼前的几页纸之后。”从中
也可以看出 ,这个欧洲文坛的泰斗对梁宗岱这
东方青年深为器重与厚爱。梁宗岱用法文写诗
和译诗(中国的古诗) ,诗作多在有影响的刊物
《欧洲》( Europe) 上发表。同时 ,法译《陶潜诗
选》由瓦雷里作序在巴黎出版 ,产生了较大的影
响。1927 年初秋的一天 ,梁宗岱陪瓦雷里在绿
林苑散步 ,瓦雷里还向他讲述了自己著名的长
诗《水仙辞》。也就是从这时起 ,梁宗岱开始翻
译这首长诗 ,至 1928 年 7 月 12 日译就。译稿
和他于次年写的《保罗哇莱荔评传》,刊于 1929
年《小说月报》第 20 卷第 1 号。1931 年由上海
中华书局出了单行本 ,并在 1933 年出了第二
版。
1930 年 ,梁宗岱到达德国柏林 ,在海德堡
大学学习德语一年 ,凭着惊人的语言天赋 ,梁宗
岱又熟练地掌握了德语。1936 年 ,梁宗岱的译
诗集《一切的峰顶》由上海时代图书公司发行 ,
其中除布莱克与雪莱等英语诗人 ,雨果、波德莱
尔、魏尔伦、瓦雷里等法语诗人外 ,歌德、尼采、
里尔克等皆为德语诗人。梁宗岱还从 40 年代
开始翻译歌德的《浮士德》,至 60 年代基本译
成 ,可惜手稿在“文革”期间于抄家中丢失 ,后重
译 ,1980 年于病中坚持重新译完《浮士德》的上
卷 ,译稿于其逝世后在 1986 年由广东人民出版
社出版。
梁宗岱的译作以译诗为主 ,同时也兼及译
文 ,主要有法国散文作家蒙田的作品《蒙田试
笔》、法国作家罗曼?罗兰的《歌德与贝多芬》与
德语诗人里尔克的《罗丹论》。从数量上看 ,梁
宗岱的翻译作品并不算特别丰富 ,然而能够得
到同时代人的高度评价 ,同时又能经受得住时
间的考验。
他的翻译在当时就很有影响。朱自清在
《译诗》(1944) 一文中说到诗的可译性 ,认为好
的译作“可以给读者一些新的东西 ,新的意境和
语感”,在举例说明译诗的历史时说 ,“不过最努
力于译诗的 ,还得推梁宗岱先生”。戴望舒在
1947 年由怀正文化社出版的《恶之花掇英》中
说到波德莱尔的诗在中国的翻译时 ,第一个提
到的就是梁宗岱 ,说“可以令人满意的有梁宗
岱、卞之琳、沈宝基三位先生的翻译”。法国文
学专家罗大冈还是高中生时 ,就看到梁宗岱翻
译发表在《小说月报》上的《水仙辞》,事隔半个
世纪后 ,他说 :“《水仙辞》原诗高超的意境 ,梁先
生译笔的华丽 ,当时给我很深的印象。后来 ,我
选择了法国语言文学作为学习的专科 ,和梁译
《水仙辞》的艺术魅力给我的启迪多少是有关系
的。”著名诗人卞之琳曾经回忆说 ,还在中学时
代 ,他就先后通过李金发、王独清、穆木天、冯乃
超等人“接触到一点作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先
驱的法国象征派诗 ,只感到气氛与情调上与我
国开始有点熟习而成为主导外来影响的 19 世
纪英国浪漫派大为异趣 ,而与我国传统诗颇有
相通处 ,超出了‘五四’初期‘拿来’的主要货色。
但是它们炫奇立异而作践中国语言的纯正规范
或平庸乏味而堆砌迷离恍惚的感伤滥调 ,甚少
给我真正翻新的印象 ,直到从《小说月报》上读
了梁宗岱翻译的梵乐希(瓦雷里)《水仙辞》以及
介绍瓦雷里的文章才感到耳目一新。”他同时认
为梁宗岱的《象征主义》“以宏观的高度 ,以中西
比较文学的广角”论象征主义 ,至今还是“这方
面的力作”,认为梁宗岱在 30 年代的“详述论评
无形中配合了戴望舒二三十年代已届成熟时期
的一些诗创作实验 ,共为中国新诗通向现代化
的正道推进了一步”,说他“较早参与引进法国
为主的文艺新潮而促使新诗向具有中国特色的
现代化纯正方向的迈进 ,作出过应有的贡献”。
卞之琳以中国现代主义文学运动参加者的身
份 ,对梁宗岱在翻译和学术研究上所作的评价 ,
我认为是深中肯綮的。
梁宗岱的翻译以学术研究和诗歌创作的经
验作为基础 ,诗人与学者的双重身份是保证他
的翻译质量极为重要的原因。他从 1919 年就
开始新诗创作 ,不但在广州的各大报纸上发表
新诗 ,并常在上海由商务印书馆刊行的《东方》、
《学艺》、《太平洋学生》及文学研究会主办的《小
说月报》上发表新诗。由于其诗歌创作的成就 ,
1922 年暑假 ,他还在沈雁冰和郑振铎的邀请下
加入文学研究会。这些诗歌作品后来以《晚祷》
之名结集出版。此后 ,梁宗岱诗歌创作的尝试
始终没有停止过。他的诗歌创作与同时代人比
起来有其自身的特色 ,然而就其总体的水平看 ,
当然比不上他诗歌研究的成就 ;然而 ,这种诗歌
创作的经验对他的研究与翻译来说却是不可多
得的基础。
梁宗岱的诗歌研究在三四十年代可以说是
独步一时的 ,他 30 年代中期先后由上海商务印
书馆出版的着作《诗与真》和《诗与真二集》在当
时是影响较大的诗学专着 ,在某种意义上代表
着当时诗学研究的最高水平。其中《诗与真》于
1935 年 2 月初版 ,5 月即再版一次。他写于 40
年代的《论直觉与表现》,时至今日都可以说是
讨论诗歌创作问题最为深刻的论文之一。他的
翻译正是植根于其创作经验与深入的学术研究
基础上的 ,这样的翻译自然有其独到的地方 ,或
许 ,这也正是他翻译的《小仙辞》在当时能够产
生如此巨大影响的原因所在。
诗的可译性问题 ,一直以来是文化交流中
聚讼绘纭的问题 ,俄罗斯诗人曼德尔施塔姆作
为 20 世纪世界性大诗人的地位 ,今天似乎是没
有太多的疑议了 ,而英国诗人奥登曾经说 ,就他
所看到的英译曼德尔施塔姆的诗来说 ,他很惊
讶人们为什么称曼德尔施塔姆是一个大诗人。
难怪美国诗人弗洛斯特会说诗就是翻译中失去
的东西。然而 ,尽管如此 ,我们还是不能因此抹
杀译诗的应有价值。就汉语诗歌来说 ,我觉得 ,
译诗就是一种经译者进行艺术再创造的特殊的
汉语诗歌 ,好的译诗不仅能最大限度地传达原
诗的情感、语调、节奏与意境 ,就某种意义来说 ,
译诗本身就应是一首杰出的汉语诗歌。这或许
可以解释那些“外语水平”或许并不糟糕的译者
为什么会译出非常糟糕的读不通也读不懂的诗
歌 ,个中原因 ,就在于译者缺乏一种诗人的素
养 ,同时又对诗缺乏应有的了解与研究。就这
一点来说 ,梁宗岱译诗的成功之处就在于他本
身兼有诗人和学者的双重身份 ;换言之 ,正是作
为诗人和学者的翻译家这一独特的身份 ,才保
证了他译诗的成就。
看来这是一篇书评,有作者、有出处,独立成篇无疑。和网刊上现在采用的版本区别在于前面引了一段罗大冈的话。
现在的问题是前面那一篇《追忆梁宗岱:他身上的两个陶潜》作者是谁、出自哪里呢?
魔人兄运功做一回人肉搜索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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