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译荷马史诗《伊利亚特》第一卷[非首发]

liumx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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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书目链接：
Homeric Greek - A Book For Beginners, Clyde Pharr
http://www.textkit.com/learn/ID/165/author_id/81/

嗔兮娥诵佩琉子奇力之害
遣百千阿开亚们疫灾
送良多英灵到哀地
其肉成犬鸟食物
遂宙斯之胸怀        [5]
自此俩对立而詈
大王特柔子与圣勇奇力
何神挑俩争端
列朵与宙斯之子为王者所激
将瘟疫降临兵团里   
毁兮民          [10]
特柔之子渎祭司克鲁塞
因来阿开亚们快艇旁
携好些赎礼吁求把其女释放
手持射神阿波罗权杖
及金边冕冠        [15]
对全体阿开亚们声响      
尤其特柔之子俩民间之王
“特柔之子与披甲阿开亚战勇们
愿驻奥林波山诸神赐你等
攻破普里昂之城好还乡回窝
放吾女收赎礼        [20]
敬拜宙斯之子矢神阿波罗”
全体阿开亚精良皆敬畏
允许收下闪闪亮的赎礼
唯独特柔之子嘎门农不乐意
恶言以对用之强力      [25]
“叟别叫朕在咱空船旁见到你
无论过去以后或这次第
神的权杖冠冕也不能救你
朕不放她直至老去
在咱远处的阿吉家乡里      [30]
织布机前穿梭给朕枕席
勿激朕你才能安然离去”
话毕老人惧而从之言
默行骇浪隆隆之海边
到远处老人才放声许愿      [35]
美发列朵所生之王者阿波罗
“请听我说
克鲁塞的银弓守护者
圣洁吉拉及坚固堞聂铎
史鸣修
若我曾为你盖堂皇神殿
若我曾送牛羊肥脂之烟上天    [40]
请遂我愿        
以箭矢报复达奈人遣我之泪水涟涟”
祷毕伏伊波阿波罗耳闻
从奥林波巅带着愤懑
肩上有弓与箭筒        [45]
铿锵作响肩上弓
其速如黑夜之降临
远坐船队外放箭索命
银弓生出可怖之碰音
先杀驴子及快犬        [50]
后利箭飞到他们之间
成堆的尸首直伴浓浓火焰

连九日箭落民间
第十日奇力召集会
白臂赫拉心戚戚焉    [55]
亡达奈之不忍见
他领头聚众
捷足奇力居中站立发言
“特柔子吾等今还乡
若想逃离死亡    [60]
战疫毁阿开亚兵将
问问那可通灵者
或可释梦者
梦亦为宙斯所策
问伏伊波阿波罗何以发怒
为缺膜拜或百牲祭乎  [65]
愿他受羊脂香烟
解吾等之痛楚”
言毕他坐下
另一边起立
铁司铎子卡尔
解鸟语之最佳
现事去事来事    [70]
带领阿开亚船到伊利亚
尝由伏伊波阿波罗传教
以优心好意告诉大家
“宙斯宠儿奇力听我说
你问射神阿波罗之嗔  [75]
我愿讲
若你发誓护我以言语臂弯
因这会激怒一人
阿吉中的极强
阿开亚皆称臣
王者对弱者发怒更大力量  [80]
纵使同日隐藏愤怒
他日必定爆发于胸腔
想好应否将我保护”
捷足奇力回应之
“你放胆说出所知神谕  [85]
我凭宙斯宠儿阿波罗起誓
你为达奈祈福面向之神祗
只要我仍可见有命在世
无人敢于空船旁落手
纵使嘎门农如是    [90]
自称阿开亚精良之至”
无责巫师放胆叙
“非缺膜拜非百牲祭  
乃为嘎门农渎祭司
不放其女不收礼    [95]
射神因而送痛苦
不停瘟疫毒手不止
直至明眸女儿归乃父
无钱无礼献百牲祭
至克鲁塞方能劝服”    [100]
如此叙述后他回座
此时英雄特柔子起
权重之嘎门农色胙
巨心为黑怒气涂抹
目中喷出灼人光火
首当卡尔卡恶看说    [105]
“坏巫予朕从无好话
常爱凭心作恶预言
既不说善又不说良
如今揣测聚达奈间
只为射神赐汝苦痛    [110]
因克鲁塞伊朕拒收
赎伊之光灿灿礼物
愿留伊在朕之老家
比少娶克鲁特美斯达
更为一点儿也不差
形体态心肠或巧红    [115]
但为最好愿交还伊
朕更愿士安离伤害
立刻给朕准备战礼
不能成无战礼阿盖
见朕交出应有战礼”    [120]
捷足奇力起立答话
“顶爱礼之尊特柔子
阿盖们如何能给礼
难道不知所剩无几
掠城夺来物已分配    [125]
赐予将士不能收回
今交还伊如天神愿
宙斯允破特罗坚城
则还分你多三四倍”
此答强者嘎门农说    [130]
“勿这样神样阿奇力
心窃你不能说服朕
众皆有礼翳朕枯坐
听你命令朕放弃伊
若大方阿盖遂朕意    [135]
愿交出相当之战礼
如若不然朕将夺取
你或埃亚欧迪战礼
朕来时你等难免气
但这可留到往后议    [140]
如今将黑船向海送
多叫舵手备百牲祭
放上美颊克鲁塞伊
再加一带头之谋士
埃亚多枚纽欧迪斯    [145]
或可怖之佩琉子你
俾圣典抚平射神意”
横白眼捷足奇力说
“我嘁你无耻诡计多
阿开亚中谁愿服从    [150]
跟随上路勇猛战斗
非特罗们我带矛头
他等与我素无冤仇
并无拉我牛亦非马
不毁富饶皮地亚树    [155]
山阴海涛阻隔通路
但你大无耻之利益
梅涅劳之荣誉 狗头
到特罗你从不管理    [160]
却威迫我交出战礼
阿开子民分我之酬
不求同等 当阿开亚
击破特罗各地城门
劳力在我出力更多    [165]
分红时你要求硕果
到我船只那一小撮
即使战斗劳累多磨
今我且朝向皮地亚
好好乘坐弯舟回家
强比为你加财添富
”
（未完待续）

wdscxsj

译诗常被称为“戴着枷锁跳舞”，大概是因为从一族韵文迻译到另一族韵文，既要琅琅上口，还需尽量传达原作之精神风貌，可谓难矣。往往是译者费尽心力反复推敲，还当不得读者一个“好”字，只有自寻其乐。把长篇韵文译为文言韵文，可谓难上加难。

怎样妥善地处理人名，让它在一行中妥帖自然，不易误读？“嗔兮娥诵佩琉子奇力之害”一句，即使猜到“佩琉”是个人名，你还能明见万里地认出，“奇力”即Achilles，“娥”指的是诗神Muse，而非别家的仙女吗？“祷毕伏伊波阿波罗耳闻”中，太阳神的名字横跨两端，初看以为是合辙押韵的需要，继续读下面根本对不上号，岂不滑稽？

怎样从遣词造句到驾驭全篇，使得文气顺畅，风格统一？“先杀驴子及快犬/后利箭飞到他们之间/成堆的尸首直伴浓浓火焰”，类似的地方根本读不出译文开始努力营造的文言气氛，倒像半通不通的民俗小调。如果说林纾因为不懂外语而不得不凭己意敷演，虽可责以因辞害意，倒也不妨单独观摩其译作，领略其文字驾驭功夫的话，这里的例子可以说是意不达而辞未通。

问题很多，观者自知。以文言译韵文，短篇佳作为数不少，如《倚天屠龙记》里引的“来如流水”；至于长篇，尤其在当代，戏为之者有，而成品罕见。

liumx2000

能够及时认出Achilles 和Muse，wdscxsj老师真一方家！

“祷毕伏伊波阿波罗耳闻”中，太阳神的名字横跨两端，初看以为是合辙押韵的需要，继续读下面根本对不上号，岂不滑稽？

所谓的“戴着枷锁”，有多重。就形式来说，原诗格律迻译后作何处理？还按照原来的格式吗？这枷锁径自打开较为活络。那么，驿后如何奔驰？要套上新的骑具吗？还是连马蹄铁也除去？是让马舒服还是让骑士轻松？“合辙押韵”当然是考虑到马儿的鞍不符骑士的臀部，下马查视了。

“伏伊波阿波罗”是“太阳神的名字横跨两端”再次印证了wdscxsj老师的博闻。当然不是为了“合辙押韵”新套上的马鞍，根本原因还是在于原来的鞍具是如此设计，并没有考虑更改。原来那匹神骏日行千里，如今这驽马踽踽而行，还琢磨着要不要继续吭踏地驮人，抑或径自就回到驿站好好再钉钉马蹄铁。这期间，难免要让骑士哭笑不得。驽马无以为报，唯有看骑士使唤，才不会有断粮之虞。

驽马当然希望遇上好走的路子，合适瘦弱的四肢奔驰。但眼前看来遍布断崖，奈何？

比喻多有不当之处，在所难免，谢谢wdscxsj老师！

希望更多的慷慨发言。

wdscxsj

liumx2000兄太客气了，我学的是工科，“老师”实在不敢当。之前敢于大嘴些，只因为曾经读过两种中译本，贴出前又对照了英译。

以我所见，相形于傅东华版的肆无忌惮，陈中梅 (改：非“唐月梅”) 版的瞻前顾后，兄的译文失色太多。如果说查良铮等先生是为环境所迫，不得不移情于译作的话，现在似乎已无此“发愤”之必要。倘兄能读原著，自然容易领略其音韵之美，不可迻译之妙；若兄热衷于文言，大可抛开桎梏，自由创作，似乎比劳心费力于译事更为值得。

说得绝对了些，辅以一个例子。《傲慢与偏见》网上多以译文王科一版为最佳，我曾经对比原文，发现大错小错甚多，后来找到译林孙致礼版较忠实，不乏传神之笔，但也憾有未能曲尽其妙之处。不单是诗无达译，再好的译作也代替不了原著，这就把译者挤到了一个尴尬的地位。只要有可能，我只愿读原著 (一些“超越”原著的神品另当别论)。

班门弄斧，恳请方家指正。

liumx2000

关于‘“超越”原著的神品’，在钱钟书绘声绘影地谈《林纾的翻译》里提到原作腐朽化成翻译的神奇（非钱先生原文，取其意，夸大描写）是可能的。如若原作乃真神品，只怕再好的翻译也不能超越，《伊利亚特》当属神品之列。

虽然wdscxsj兄明说“只愿读原著”，毕竟还是从这个破烂的头52行挑出了几行来阐述一番，真正的难为，又焉能不怀感激。

若论以诗译诗，推崇的是徐梵澄先生的《薄伽梵歌》，但是言语的古奥，也许令更多人怯步。至于钱稻孙先生的《神曲一脔》开头也是神来之笔，可惜不曾有机会一窥全豹，而事实上钱稻孙先生似乎也没有将《神曲》译完，这些也许只有研究那段历史的有兴趣追查。

wdscxsj兄提到的唐月梅版，愚弟未曾领略。查网上资料，唐先生似乎翻译日文出名，未见她有翻译西文的相关资料，兴许兄可给线索追查？

中译《伊利亚特》愚弟见过的约有5、6种，还是比较推崇刚推出《荷马史诗研究——神圣的荷马》（此书迄今无缘拜读）的陈中梅先生，他在2000年南京译林出版社的第二次翻译，比起编撰《古希腊文词典》的罗念生先生的译文更为注重准确性。而兄提到的傅冬华译文，乃迻译自英文，其中多隔了一层，可能会更加可以自由发挥。

对于“文言”，早有批评此不伦不类之怪胎“文白杂糅体例不纯”（见主文链接2），当时答曰愚在意的是诗体，而不是文言。并且反问：诗体等于文言吗？

回想三个月前壮着胆翻译头五行，一挥而就，还颇为感觉良好，不想之后就犯踌躇，终于变得拖拖拉拉，常有辍笔之念。但为了对自己的承诺，纵使最终结果不如人意，那也算尽了力。自己功夫不到家是无可怨尤的。

这次的试译，具体地说，应该是要领略以诗译诗的难处，再回头看看那些花费大量精神的译作。

这百余行的破烂，估计点击近来而能有耐心读完的恐怕不在多数；而硬着头皮读完的，大多也不忍心泼冷水。倒希望能有继续挑刺的，大家一起探讨完善的可能。

wdscxsj

二梅记岔了，应为陈中梅，已改，汗颜。我读的陈译好像是花城版，当时就感觉挺仔细的。唐月梅先生的作品我看过合译的川端康成，后来见网上评论说侍桁先生的译本更能传达原作气质。侍译未曾经眼，不敢妄言，但多年前读过他的《红字》，大为叹服，后来也没起念找原文比对。《傲慢与偏见》的情况不同，网上把王科一先生的版本捧得甚高，我觉得王译单以文字论，读来也不乏磕磕绊绊之处。

幼时摸过徐梵澄先生译的《苏鲁支语录》，看了几页就给吓回去了，但对他的语言特色印象甚深。傅东华先生的翻译多是以我为主，碰到不适意处常删改原文，别有一种顾盼自雄的风味，如《飘》、《珍妮姑娘》、《琥珀》等，不少片段读来会有“原著怕没有他的翻译好吧”的感觉。傅先生文字功底之深，可以从他和陈望道先生合编过一套六本的民国初中国文教材这件事窥测一二。

国学数典总以为我的IP不是好人，想从百度的cache里捞一个也没搜到，找代理又嫌麻烦，所以同好的评论尚未得见。liumx2000兄引的“文白杂糅”一语，我觉得是恰当的，比如我与人交谈，乡音和普通话之间切换毫无滞碍，但读兄的译文还是极不适应；没有鲜明而一致的文风，就好像说一个人长得很“模糊”，很“随意”，恐怕难给读者美的感受。

林纾先生以文言转译小说，绘声绘色，首先当归功于他深厚的古文功底，但又可赏而不易学，盖因环境风气已大不相同。待到我中华再次“仓廪实”，传统文化想必会随之复兴，不过这已是可望而未必可见的事。

以诗译诗，至少要像诗，既需考虑每个字平仄的工稳，更要保证一句的韵味，还得照顾前后的起伏呼应，整段的表情达意，乃至全篇的运转经营。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用来形容译诗也无不可，而音律之美，是自古的诗家孜孜不倦以求的，有些杰作被誉为“绝唱”，可见掌握它的难度应该还在熟练使用文言之上。

另外，钱译《一脔》想必和现存的许多“一脔”一样，都是译者诗情勃发的神完气足之作，如果长篇大论下去，恐怕也不免《神雕》里多次出现的“年老力衰”了。

又放胆扯了一些，有的只是想当然尔。恳请liumx2000兄千万别再给俺送钱，进项不易，拉杂写点也不算什么，有版主大人的打赏我就屁颠屁颠的了。

liumx2000

也许是小时候受到的多语教育所致，把专一认真的好处都耗费在东拉西扯上，以至面貌模糊。更加根本的，只怕还是天生不是好料子。

“美的感受”作为任何作品的指标都是适宜的，wdscxsj兄对于这点，在博览群书后的体会，想必有更加细致的说法。

Matthew Arnold在一篇演讲辞而来的《论翻译荷马》(On Translating Homer)提到四个指标里包括明快、词语和观念的简洁以及高贵，用来评价这一百余行破烂，必定是没有一项合格的。也就是说，在营造美感上，完全失败。

那么为何要费神作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呢？会有人问这个问了自己好几次的问题吧？上文已经用“以诗译诗”透露了一些端倪，还有一点在国学数典说过的，是为了写一篇针对荷马史诗的研究论文。不是妄想凭这样支离破碎拖拖拉拉没有骨气的翻译来赢得赞赏。当然，还是有对这种憨劲给与肯定的声音，否则也走不下去。

既然开了头，就不好半途而废。完成是对自己的交代，不会轻言放弃。

wdscxsj兄既然已有版主青睐，愚就不画蛇添足了。再拜谢慷慨发言。

对于楼主的译文，说实在的，我除了由衷佩服，找不出别的感想，因为楼主这种中西都玩得转的卓越文字功力，我就是活上二百年也达不到。

但是假如有一本诗集，是楼主这样的风格，我可能不会去买，因为读这样的诗显然是一项苦差事，得不到阅读的乐趣。

我平时也喜欢读诗，比如最近读奥登的《学术涂鸦》，是中英双语的，即使我这样的外语盲，读奥登的英文的时候也时刻感觉到非同寻常的乐趣，当然译文也可以。

好诗，有它的洞察力、控制力，以及机智等在内，如果以半文半白的方式翻译，读起来必然磕磕绊绊，这样的诗在郭沫若的译诗如《鲁拜集》中有体现，个人感觉这也是他的译文的不尽如意的地方。

以上是一个外行的胡言乱语，请楼主海涵。不管我个人的倾向与爱好怎样，楼主这样的译文风格确实能让我大开眼界。

liumx2000

凉风起老师说的“活上二百年也达不到”似乎太低估自己了，当然，如果是说也不会达到如此破烂，则不会是低估。而“卓越文字功力”云云也太像高帽了，充其量，我顶多也就用了三十多年时光。（嘿，把年数的老底也掀出来了）

奥登(就是现代的WH Auden吧？)的诗只见过极少的片段，记忆中好像是穆旦等人心仪的，如果没有记错，对意象的铺垫是很到家的。

“洞察力、控制力，以及机智等”在原诗里都是上乘的，但是一经翻译就变了味儿，这倒并非和“半文半白”有直接关系。事实上，在方言用语的搀杂程度上，荷马史诗是横跨几百年几个地域的，猜想那是文化的沉淀。

其实在园地里有何必在意内行外行呢？任何人的意见都可以蔑视，也可以重视；您“阅读的乐趣”和w君的“美感”似乎有相通处，可以斟酌。

感谢您的美言。

liumx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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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编辑主文须在一万分钟（166.7小时/6.94日）内进行，学习了！
以下是172～200行：
民间王嘎门农回话
“走吧 倘若你心要走
朕不想你为朕而留
别人荣朕尤其宙斯  [175]
神生王中你最猖狂
永嗜战好斗喜厄力
假强亦为神所赐予
携伴回墨米冬称王
朕不管你等烦怨恨  [180]
伏伊波阿波罗取朕
克鲁塞伊朕伴船送
美颊布里伊你棚中
成朕交易物 让你懂  [185]
你等比朕强力可恨
竟胆敢当面说平等”
言毕佩琉子怒气生
毛胸愤慨之忿不平
腿边利刃欲拔出兮  [190]
冲破群众砍特柔子
抑或消气兮抚平之
心灵正敲不定之际
剑将出鞘雅典娜至
因白臂赫拉从天遣  [195]
两位一样喜爱难舍
曳佩琉子脑后金发
现身而他者皆不见
奇力讶异猛回头看
帕拉雅典娜目光炯  [200]

liumx2000

此际乃口出翅语
“携艾吉之宙斯裔缘何留驻
为见阿特柔子阿嘎门农之傲慢乎
我告诉你这将成定数
其狂傲把心灵兮摧毁迅速”  205
灰眼女神雅典娜回话
“我从天而来为消你怒气
受白臂女神赫拉命及
她爱你俩同样关心
停你之斗意勿续拔剑  210
且用话语激他说出其病
你所说者将能遂意
多三倍金灿灿礼物换取其狂慢
你且听从吾等停一停”
捷足奇力回答说    215
“我听从女神你俩的话
即使心中怒火烧
若服从则神们亦听我说”
大手乃推银把炳
还巨剑入鞘不违雅典娜  220
她回到奥林波山颠
与带宙斯艾吉之神们相见

liumx2000

佩琉子乃再出恶语
答特柔子不止恼怒
“酒奴狗目鹿胆      [225]
不偕士兵并肩作战
何尝有心共阿开亚将领突袭
你胆量无非若此而已
于众多阿开亚将士更好
得获礼物于此你言反嘲    [230]
削民王者统治之无能
特柔子你最后之侮辱
我郑重起誓
凭此权杖它枝叶已不生长
自山上砍伐开始      [235]
无芽于铜斧施加时
同枝丫分离今阿开亚子弟
掌中持公正与法理
宙斯赐予对你起重誓
我阿奇力士悔随阿开亚子弟来聚  [240]
我不再出力
即使多人在杀人王赫克多底下
死伤你心内怨怒生悔意
为不敬阿开亚之最佳”
佩琉子如斯说后掷权杖落地  [245]
连同金钉子堕乃擅自回坐
特柔子那里恚努不已中起涅托
善道言利索领军自庇洛
舌尖生蜜语甜流出
与他谈话者两代人已亡    [250]
过去曾同时成长
在圣地庇洛为三世王
以美言对与会者说
“呜呼广袤阿开亚临悲意
致普里摩及普里摩子以乐    [255]
其余特洛人以心怡
若听闻你俩善战者为此
超达奈策越斗力者
然而听从我你俩较年轻
我曾与比你等骁勇者    [260]
并肩作战他等不轻视我
我不曾看过也未尝见到
若佩里纯及杜里亚及牧人
开尼及依沙迪及神样波利菲摩
谢希及艾吉迪等不死者    [265]
他们乃地上顶勇人
身为顶勇人战斗顶勇人
山居兽之怖灭
与他等打交道自庇洛
远赴此地他们命我    [2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