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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连载-a ship without destination(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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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23 16:22: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
这样的下着细雨的夜里,房间里回荡着jang nala《泪流满面》哀伤悱恻的旋律,悠闲的点燃一支烟,在缭绕的烟雾里放飞自己的思绪。这几天本想去复兴路上的母校看看,但是三年多来早已物是人非,过去的美好时光一去不回,而今重游旧地我又能追寻到什么呢?当时的泪别现在想起依然隐隐作痛,今晚风雨声中我又来凭吊我的大学时代我的爱情。

1999年时升入大四以后,人就变得浮躁,一天到晚不知该干些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时候大象仍然回到宿舍就爬到上铺俯趴着看一些莫测高深的书听齐秦n年前唱的《狂流》偶尔喊上一嗓子“和你睡一个炕头”,老汤还是每天打扮的油光水滑一脸严肃的出门自习早出晚归,铁人顾恰恰相反每天夜深时分出动去网吧联机“帝国”,凌晨回舍睡觉,梦中仍厮杀不止常常发出碜人惨叫,把大伙从甜梦中惊醒,那时候的我工作还没着落,毕业指日可待,没太多想法,心里就有一个信念要在上海立足,因为女友是上海人并且还在读书,如果我去了外地,两地分隔估计这段感情也就无疾而终了。

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面试是在2000年年初,冬天的一个下着大雨的上午,我骑着自行车去肇家浜路一家房地产公司面试,一个身段丰满的前台小姐把虽然穿了雨衣仍然一身雨水的我领到了会议室,一个家伙问了我一些鸟问题,做了一张试卷,说过几日再给我答复,就结束了,那天下午是国际税收还不知是哪一门鸟课的考试,当然到底也没有得到那家公司回复,我也无心留意,那时候我还有考研这一条路可走,问南师中文系的同学借了教材又托她买了一大堆《中国历代文论选》《中国文学批评史》之类的书,打球打牌看碟去军工路见女友之余,也时时翻看研读。不知不觉间一个学期到了尽头,等到室友都背着包高高兴兴地回老家去了,而我、张大象、李楚雄,却还要等到1月24日,时间虽然不长,但对于离家日久归心似箭的我来说,还是一种煎熬,我象一只热锅上的蚂蚁,看着似乎成竹在胸的张李二人,心中在推想我的未来到底会怎么样......

参加2000年考研,对我们宿舍的三个男生来说好像都属于玩票性质,没怎么当回事,反正我是出于投机,没有报必中的指望,篮球照打片子照看,一到晚上9、10点钟大家都回宿舍了便大呼小叫“一缺三”召集牌局,想当初我也是宿舍牌坛四大常委之一。我和大象好像是2000年1月21日下午乘校车赶到军工路的,那时电视台正热播吕颂贤版《笑傲江湖》,而重感冒让我十分难受,晚上看了半集就睡了。到今天我连考研5门课的顺序都忘记了,(可能是文学史,古代汉语,写作,政治,英语吧)只记得考试第一天早晨醒过来时正在下大雨,59路赶到复旦,考试过程平淡无奇,只有一个插曲,我没带身份证,那监考老师非要我下回拿来,我只好当晚拖着病体回了趟复兴路,累了个半死,苦苦熬到第三天上午总算考完,吃过中饭大象送我到校门口,是日,天色一直十分晦暗,等我到了太仓境内,开始纷纷扬扬飘起大雪来,晚6点太仓和海门间那所谓的“万里长江第一渡”就封航了,彼时我已在江北,不由暗自庆幸。在家本想在网上投几封简历,但是网速既慢机子又频频死机,也就没了耐心,到我3月初到上海时,很多同学已经找到了很好的单位好整以暇地挥霍大学最后的时光了。
<李云起(常用id丁典)原创,首发海浩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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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2-23 16:23:48 | 显示全部楼层

连载-a ship without destination(二)

还记得过完寒假我跨进宿舍时已经是晚上7、8点的光景了,几位仁兄在打牌,最醒目的是顾伟,过了一个寒假,看起来包括性生活等都过得不错,又肥了一圈。3月份有一个大的人才招聘会,好像除了顾、何其他的人都去了吧,彼时考研成绩单已经寄到,我名落孙山,因而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尽管各招聘会场蜂拥蚁聚,错趾摩肩,也只好一头钻进去了。该月我还回了一次南通去南通浦发面试,也是机缘凑巧,在南通市中学里,在初阳杲杲的春晨,居然与来此实习的暌违三载的初恋情人重逢,故人相见,而伊人已琵琶别抱,不胜感叹唏嘘。之后曾和汤小强同行,坐高速客轮回南通,准备参加公务员考试,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吧,我首先是缺报名照,其次也懒得过一段时间再回南通参加考试,进到了会场又退了出来,仍旧乘高客回来了,之后去过保险公司服装公司xx公司面试,但都没有成功。到4月底时,心情越来越急躁,甚至病急乱投医想去杨浦区当教师,结果被告知已然来不及于4月30日前办好各种手续了。这样子我就带着一种非常奇特的心情回家过五一去了。

回到上海后对招聘会感到厌倦,我觉得我不是人才而是人 渣,所谓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哪儿都懒得去。此时老吴接到南通路桥总公司的面试通知,就和我结伴回了南通看看去,搞笑的是这家公司明明嘛都不是,偏要吹什么即将上市奇缺金融人才,我和老吴跋涉良久结果在南通郊外的公路边发现了这家公司,正门还偏偏对着火葬场,屋舍也破败荒凉,老总更是一个鸟人,在那里骗了一顿中饭我和老吴就回我家休息去,老吴恐怕也是我大学同学中唯一到过我家的吧。

当晚北窗下凉风徐吹,感觉十分惬意,和老吴喝得醉醺醺的,我打开电脑上网给女友发了一封信,问她生日快到了想要什么礼物,我没有料到这封当时我给她发过的唯一一封电子邮件几乎成了我们两人最末的一次通信。后来发生的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6月12日回到上海好像第二天就毕业答辩,我的题目好像是《中国加入WTO后保险业面临的机遇与挑战》,其中无一字出自我手,复旦出身的我们的班主任叫刘峥嵘的和王涛还有喜欢穿破皮鞋的吴凤羽等问了我几个问题,就pass了,虽然并没有找到工作,但是我得在此地先落脚,在管科平陪同下我去买了一个呼机,又和周小囡看了几处房子最终选定了江阴路上的一居,那两天我打电话给我女友,就感觉她态度比较奇怪,但我自顾不暇,也懒得去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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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9 21:20:52 | 显示全部楼层

连载-a ship without destination(三)

记得99年的6月份,我们的上一届毕业时,在校园里狂嚎悲哭,在操场上吵闹到后半夜,我们觉得非常的不可理喻,但是当时间的洪流将我们也推到这个关口时,宿舍里的每个人都很怃然,弥漫着一些伤感的气氛,大家凑钱去喝了几次酒,搞笑的是1班老朱在一次我们喝酒老管喝吐之后,俯下身去盯着呕吐物端详了半晌,冒出一句话来:看来你们吃的还不错耶!!一时传为笑谈。 18号办完毕业手续,我和周晓南和会计的谢贤,叫了一部车,搬离了宿舍,当晚还熬夜看了一场欧洲杯的比赛。我浑不觉得一场变故将要发生。

6月19日,大家提议来顿毕业聚餐,就选在复兴中路上的一个酒家,很多女生,平时都不怎么搭话的,坐在一起,开始也没什么气氛,但是煽情的人总是有的,顾伟李楚雄都特别活跃,这儿敬那儿敬的,我们那桌上我姚凯佳管科平都是不怎么爱说的角色,面对的又是跟陌路人一般无二的同窗而又陌生的女生,气氛有点沉闷,我在那儿只管着喝酒,因为第二天要去面试,未来怎么样也一点都不知道,所以在那里想着心事,渐渐的,管科平、“有你受”的脸都开始泛红了,顾伟已经狂放了起来,大声的说话大杯的喝酒......我和几个女生碰了几回杯,上了个厕所回转来那个据说酒量甚豪的陈洁等女生已然不知去向,大家正扎堆互诉衷肠,顾伟拉着我的手脸上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鼻涕带着哭腔问我这么煽情的场景我为什么不哭,我有点乐,我说我一大堆事情正烦着呢,没那闲情在这里动情,李楚雄一喝酒就脸红脖子粗,就要胡言乱语,也在那里发瘟,老吴和某张姓女生正推杯换盏讲述那大学的故事,一切好像都很混乱,一向喜欢浑水摸鱼的管科平当然也不会让别人独美于前,发瘟发的更是厉害,张大象更是捉住某女生的手,说着不知真假的话.......气氛好像营造的都很完美,这当儿汤小强带着他的妹妹来了,开始了新一轮的灌酒......我借同学的手机给女友打电话,又不在宿舍,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心情更为不爽。到现在我还不能忘记的是那帮男女服务员在看着我们酒酣耳热或哭或闹或发呆种种情态时的表情和眼神,我相信,他们不能理解,我们这些读了十几年书的人在一个时代终结身份即将转换时的复杂心情,因此他们也不能理解我们的举动,正如我们不理解上届一样,他们好像是用一种不屑不解和怜悯的眼神看着我们,呵呵。到结帐的时候已喝得脸白白的张大象又生猛了起来,把我叫过去,说要和那帮家伙干架,因为那酒家多算了我们的钱还态度蛮横......,老吴那时已经口吐白沫人事不知了,我受累把他扛回了宿舍,大家依然意犹未尽,又在操场上聊了会天,我实在悃的厉害,就去睡了。路上发现管科平拿着块木板在校园里散步,场景比较诡异。

次日醒来,准备拿些日用的东西到江阴路的住所去,出校时顺便拐去110-管科平他们的宿舍,本来封闭的楼门已经给管科平昨晚踢坏了,此时他正斜躺在床上,懒懒的抽烟,我私下以为,这是管科平除倚坐在窗台上抽烟之外我所见过的他最酷的动作。我要把电脑报合订本还给他,他摆摆手,送给了我,到了寄居处给女友打电话,女友说我们分手吧。当时的心情用什么来形容才好,而且一点挽回的余地也没有,这种急转直下的事态变化让我觉得我好像在做梦一样,这样子在电话里讲了一会儿,等到挂断时一切都结束了,下午去军工路已是相当于去料理后事的,呵呵,把我遗留在她那边的书拿了回来,抽了一包半白云烟,我就依旧乘那班乘了无数次的22路换42路回来了。

回到宿舍里我的面容很平静,其实心里在翻江倒海,说不出来什么感觉,我觉得以往曾有的类似经历给我带来的痛苦,都还不如这一次来得深沉广大,因为这个时候,为工作而奔命,为毕业而神伤,情绪波动很大,前几天还温香暖玉在怀,突然就跟我说byebye,反差似乎也确实大了一些,呵呵。在床上呆坐了会,何健泳拉我去网吧上网,面对着电脑我六神无主,不停地敲错字,只好一会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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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9 21:22:31 | 显示全部楼层

连载-a ship without destination(四)

顾、汤是19号离校的,我20日上午赶回学校准备送我上铺的兄弟兼南通老乡老吴,但到宿舍时老吴已经去了十六铺,据说当时老吴凭栏而立,遥望滔滔江水,双目含泪,欲语还休,等到汽笛鸣响,船要开航,老吴蓦然回首,最后看了管科平和张大象一眼,就掉头走入船舱里去了,据说老吴那饱含无限依恋的最后的回眸,搞得管科平当时就很难受,就发誓再也不会去送同学了。临中饭时有人call我让我去大连西路面试,这样我就送不成张大象他们了。给我面试的是个吉林人,因为同是外乡人的缘故招聘会上就聊的很投机,到后来他告诉我没录用时还很热心的要帮我把户口落在他们公司,到现在我还很感念这个萍水相逢的人。那天天非常热,在漫长的大连西路上找回校的路线时我差点吐了,面试的时候脑海里总浮现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我几乎要崩溃了。

在烈日下站了半晌总算等来了公交车,瘫坐在坐位上,直勾勾的看着车窗外,心里空空洞洞的,车摇摇晃晃地经过某个街口时突然记起曾和她到过此地,一霎那间想起了她的娇容,想到再也不能拉着她的小手在街上闲逛了,难过到了极点。此时车一个急刹进了站,稍稍回过点神来,突然心里狂跳起来,发现中门上来的一个穿橙色T恤女孩的背影很像她,差点脱口叫出声来,仔细辨认之后才发现是错觉,又失望到了极点,重又仰靠到椅背上,连最后的一点点力气也消失了。

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宿舍,人差不多已经走了个干干净净,遍地狼藉,李楚雄没有一点生气的躺在床上,两人对望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我在只剩下木板的床上躺了一会,抽了几根烟,站起身来冲着窗外引吭嗥叫了几声,天色渐渐地暗下来了,我想我还是走吧,走到楼下时我回望那幢住了一年的宿舍楼,望了望开水房,望了望曾经奔驰过的操场,想起大学生涯每一个记忆清晰的片断回味了这几天来发生的种种事情,我的嘴角开始抽搐,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迎面而来两个拿着热水瓶去泡水的女生好奇的看了我一眼,我低首而过,驶过陕西南路延安路重庆路,就这么满面尘土满面泪水的回到了住所。

回来后无情无绪的看了会电视,已经有几天食不知味了,却一点也不觉得饿。到8点多时李楚雄气急败坏的给我打电话,原来那私人老板毁约了,他住处工作都化为了泡影,半个小时后他提箱携箧的也搬了进来,从此重又踏上漫漫求职路。

在上海又混了几日,天气越来越燠热,前程一如既往的渺茫,梁园虽好,非久留之乡,父母打电话来要我去深圳,我也正好呆的腻烦了。碰巧老朱来玩过一次后觉得我们的居住环境还不错,想搬过来,这样我就可以拿着退下的租金回家去了。

同住的周小囡,一直忙着出国镀金,也没怎么上心找工作,租房子就是为了留在上海读交大的培训班,其人据说是典型的常州人,精明狡诈。在大一的一个周日上午,我正呼呼大睡,有人剥啄敲门,不作理会,他还狂敲不止,我怒从心起,开了门就和他吵了起来,就是那个当时还不熟的周小囡。此后四年渐渐熟悉,往事揭过不提。在江阴路住时总是吃他烧的菜,厨艺不错。00年7月末离开上海后就没有他的消息,还是去年3月份管科平告诉我他的qq号,才算联系上了,此人似乎极热衷于网上泡美眉,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去年六月某日,他告诉我他见了和我同乡的一个漂亮网友,还告诉我他快要疯了,准备去炸澳大利亚大使馆,因为他等签证等了快一年了,要崩溃了......后来qq上收到他的消息,原来此兄面签通过也要远赴异域留学了。回到上海后网上也碰到过他,据说只剩下125斤了……也不知道是为外国美眉衣带渐宽还是纵欲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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