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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29 13:3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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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 与电影《色戒》有关
主要作品
散文集《流言》、散文小说合集《张看》、中短篇小说集《传奇》、长篇小说《倾城之恋》、《半生缘》、《赤地之恋》。晚年从事中国文学评价和《红楼梦》研究。
说张爱玲是中国文学史上的一个“异数”当不为过。文字在她的笔下,才真正的有了生命,直钻进你的心里去。喜欢张爱玲的人对她的书真是喜欢,阅读的本身就能给读书的人莫大的快感。阅读的快乐只有在她那里才可以得到,至少对我是这样。读别的书你或许能知道道理,了解知识,得到震撼,但是只有读张爱玲的文章你才是快乐的。即便是有点悲剧意味的《十八春》依然如此!
张爱玲是世俗的,但是世俗的如此精致却除此之外别无第二人可以相比。读她的作品你会发现她对人生的乐趣的观照真是绝妙!张爱玲的才情在于她发现了,写下来告诉你,让你自己感觉到!她告诉你,但是她不炫耀!张爱玲最有名的一本集子取名叫《传奇》其实用传奇来形容张爱玲的一生是最恰当不过了。张爱玲有显赫的家世,但是到她这一代已经是最后的绝响了,张爱玲的童年是不快乐的父母离婚,父亲一度又扬言要杀死她,而她逃出父亲的家去母亲那里,母亲不久就又去了英国,她本来考上了伦敦大学,却因为赶上了太平洋战争,只得去读香港大学,要毕业了,香港又沦陷,只得回到上海来。她与胡兰成的婚姻也是一个大的不幸。本来在文坛成名是件好事,可是这在解放后居然成了罪状,最后只得远走它乡!
张爱玲的性格中聚集了一大堆矛盾:她是一个善于将艺术生活化,生活艺术化的享乐主义者,又是一个对生活充满悲剧感的人;她是名门之后,贵府小姐,却骄傲的宣称自己是一个自食其力的小市民;她悲天怜人,时时洞见芸芸众生“可笑”背后的“可怜”,但实际生活中却显得冷漠寡情;她通达人情世故,但她自己无论待人穿衣均是我行我素,独标孤高。她在文章里同读者拉家常,但却始终保持着距离,不让外人窥测她的内心;她在四十年代的上海大红大紫,一时无二,然而几十年后,她在美国又深居浅出,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以至有人说:“只有张爱玲才可以同时承受灿烂夺目的喧闹与极度的孤寂。”
现代女作家有以机智聪慧见长者,有以抒发情感著称者,但是能将才与情打成一片,在作品中既深深进入有保持超脱的,张爱玲之外再无第二人。张爱玲既写纯文艺作品,也写言情小说,《金锁记》《秧歌》等令行家击节称赏,《十八春》则能让读者大众如醉如痴,这样身跨两界,亦雅亦俗的作家,一时无二;她受的是西洋学堂的教育,但她却钟情于中国小说艺术,在创作中自觉师承《红楼梦》《xxx》的传统,新文学作家中,走这条路子的人少而又少。
现代著名作家,四十年代在上海孤岛成名,其小说拥有女性的细腻与古典的美感,对人物心理的把握令人惊异,而作者独特的人生态度在当时亦是极为罕见。五十年代初她辗转经香港至美国,在此期间曾经创作小说《秧歌》与《赤地之恋》,因其中涉及对大陆当时社会状态的描写而被视为是反动作品。其后作品寥寥,唯有关于红楼梦的研究尚可一观。
张爱玲也曾为香港电懋电影公司编写《南北一家亲》等六个剧本,之后也曾从事翻译与考证工作。张爱玲与宋淇、邝文美夫妇有深交,她的作品即是透过宋淇介绍给夏志清先生,肯定张爱玲不世出的才情,而享誉国际。张爱玲遗产的继承人是宋淇夫妇,其中大部分交由皇冠出版社收藏。
一九九五年中秋夜,曾经瞩目中国文学界的才女张爱玲卒于洛杉矶一公寓内,享年七十五岁。
她的逝世使她的名字在文坛上再一次复苏。这位沉没了多年的作家一夜间又浮上水面来,而且是前所未有的美。那刻的美是永恒的,因为张爱玲孤独的一生走完了,留下的一片苍凉与无尽叹息化成玻璃灵柩,守护着她过去的灿烂。隔着空间和时间的玻璃墙望回去,越光辉的成就也越凄凉。
张爱玲系出名门,祖父张佩伦乃满清大官李鸿章之女婿。祖母李菊耦则是慈禧心腹中堂李鸿章之女。不过她的童年是黑暗的,生母流浪欧洲,剩下她和弟弟在父亲和后娘的监管中成长(详见《私语》)。或许这是导致张后来的作品充满悲观跟势利的主要原因。她笔下的女性是实实在在的:自私、城府,经得起时间考验。就是这些近人情的角色的永恒性加重了她文字里苍凉的味道,反复地提醒着我们所有现今的文明终会消逝,只有人性的弱点得以长存于人间。至于她本人亦是斤斤计较的小女人:摸得到,捉得住的物质远较抽象的理想重要。
中学时期的张爱玲已被视为天才,并且通过了伦敦大学的入学试。后来战乱逼使她放弃远赴伦敦的机会而选择了香港大学。在那里她一直名列前茅,无奈毕业前夕香港却沦陷了。关于她的一切文件纪录尽数被烧毁。对于这件事,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那一类的努力,即使有成就,也是注定了要被打翻的罢?……我应当有数。”大有一种奈若何的惋惜。
此后张爱玲返回上海,因为经济关系,她以唯一的生存工具——写作,来渡过难关。《第一炉香》和《第二炉香》却成为她的成名作,替张爱玲向上海文坛宣布了一颗夺目的新星的来临。张爱玲的这两篇文章是发表在由周瘦鹃先生主持的《紫罗兰》杂志上的。继之而来的《红玫瑰与白玫瑰》《倾城之恋》《金锁记》等等更奠下她在中国现代文学重要的地位。就在她被认定是上海首屈一指的女作家,事业如日中天的同时,她却恋爱了。偏偏令她神魂颠倒的是为大汉奸汪精卫政府文化部服务的胡兰成。
张爱玲为这段恋情拼命地付出。她不介意胡兰成已婚,不管他汉奸的身份。战后人民反日情绪高涨如昔,全力捕捉汉奸。胡兰成潜逃温州,因而结识新欢范秀美。当张爱玲得悉胡兰成藏身之处,千里迢迢觅到他的时候,他对她的爱早已烧完了。张爱玲没能力改变什么,她告诉胡兰成她自将萎谢了。然而,凋谢的不只是张爱玲的心,她惊世骇俗的写作才华亦随之而逝。往后的日子纵然漫长,她始终没再写出像《金锁记》般凄美的文章。在1945年出版的《文化汉奸罪恶史》中,张爱玲榜上有名,这多多少少拜胡兰成所赐。张爱玲与胡兰成相识于1944年,分手在1947年,只有短短三年,却是张爱玲一生中浓墨重彩的一笔。此后张爱玲在美国又有过一次婚姻,她与第二任丈夫赖雅相识于1956年,对方是个左派作家,两个人同年结婚。直到1967年赖雅逝世。
爱玲名字的来历
爱玲十岁的时候,母亲主张把她送进学校,父亲一再大闹着不依,最后母亲像拐卖人口一样硬把她送去了,因为已经有相当基础,所以进黄氏小学四年级插班就读,在填写入学证的时候,因为“张瑛”这两个字嗡嗡地不响亮,她想给重取一个名字,一时踌躇着不知填什么名字好,支着头想了一会,说“暂且把英文名字胡乱译两个字罢”,这个词描述她当时的心情:ailing,意为烦恼。张爱玲这个普通的名字只是母亲烦恼心情的随意表达,后来却响彻了整个文坛。母亲一直打算替她改而没有改,再后来,爱玲不愿意改,也没必要改了。(团结出版社《张爱玲传》)
张爱玲的译名现在比较多的是Eileen,夏志清先生《中国现代小说史》英文版上用的就是这个名字。夏志清先生是张爱玲的一个发现者。在这部用英文撰写的中国现代小说史中,夏志清用多于鲁迅的笔墨介绍了张爱玲。
年表
一九二○年九月三十日出生上海麦根路(今太兴路),取名张瑛。原籍河北丰润
一九二二迁居天津
一九二四开始私塾教育,在读诗背经的同时,就开始小说创作。如果说第一篇小说写一个家庭悲剧,可以看出家庭环境对她的影响,那么第二篇小说写一个女郎失恋自杀的故事,则充分显示了她的文学创造力。
一九二五母亲黄逸梵出洋留学
一九二七年,7岁的张爱玲随家回到上海,不久,母亲回国,她又跟着母亲学画画、钢琴和英文。张爱玲对色彩、音符和文字都极为敏感,她曾说:"我是一个古怪的女孩,从小被目为天才,除了发展我的天才外别无生存的目标
一九二八由天津搬回上海读《红楼梦》《三国演义》
一九三○改名张爱玲,父母离婚
一九三一年秋就读上海圣玛利亚女校
一九三二圣玛利亚女校校刊,刊载短篇小说处女作《不幸的她》
一九三三圣玛利亚女校校刊,刊载第一篇散文《迟暮》
一九三七「国光」刊载小说《牛》《霸王别姬》及《读书报告叁则》《若馨评》
「凤澡」刊载《论卡通画之前途》
中学毕业
1938年,在困境中终于长成大姑娘的张爱玲再一次接受了命运的考验。她虽然考取了英国的伦敦大学,却因为战事激烈无法前往。
一九三九考进香港大学
一九四一太平洋战争爆发
1942 年香港沦陷,未毕业即回上海,给英文《泰晤士报》写剧评、影评,也替德国人办的英文杂志《二十世纪》写“中国的生活与服装”一类的文章。 辍学开始投入文学创作「二十世纪」杂志刊载《婆媳之间》《秋歌》《中国人的生活与服装》《我的天才梦》获「西风」杂志徵文第十叁名
一九四三「紫罗兰」杂志连载中篇小说《沉香肩─第一炉香》《第二炉香》「杂志」月刊刊载《茉莉香片》《到底是上海人》《倾城之恋》《金锁记》
「万象」月刊刊载《心经》《琉璃瓦》
「天地」月刊刊载《散戏》《封锁》《公寓生活记趣》
「古今」月刊刊载《洋人看京戏及其他》《更衣记》
结识周瘦鹃、柯灵、苏青、胡兰成等三人在当时的上海,张爱玲不仅是个有名的才女,更是著名的时尚中人。她穿的衣服都由自己亲手设计,这些服装在当时无论是样式还是颜色都显得很大胆,这也成为了当时上海报纸和圈内人士津津乐道的话题。张爱玲的性格中聚集了一大堆矛盾:她是一个享乐主义者,又是一个对生活充满悲剧感的人;她是名门之后,却骄傲地宣称自己是一个自食其力的小市民;她在文章里同读者拉家常,人情练达,但生活中却始终与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让外人窥测她的内心。这一切似乎都在预示着她后半生的凄凉结局。
一九四四「万象」月刊连载长篇小说《连环套》
「杂志」月刊刊载《红玫瑰与白玫瑰》《殷宝滟送花楼会》《论写作》《有女同车》《走!走到楼上
去!》、《说胡萝卜》《诗与胡说》《写什么》《忘不了的画》《等》《年轻的时候》《花凋》《爱》第一本短篇小说集《传奇》由杂志月刊社出版「天地」杂志刊载《童言无忌》《造人》《打人》、
《私语》《中国人的宗教》《谈跳舞》《道路以目》《烬馀录》《谈女人》「小天地」杂志刊载《散 戏、《炎樱语录》「苦竹」月刊刊载《谈音乐》《自己的文章》《桂花蒸阿小悲秋》
与胡兰成结婚
一九四五「杂志」月刊连载《创世纪》《姑姑语录》《留情》《苏青张爱玲对谈记》《吉利》《浪子与善女人》译作「小天地」月刊刊载《气短情长及其他》「天地」月刊刊载《卷首玉照及其他》《双声》《我看苏青》自篇《倾城之恋》在上海公演
抗战胜利
一九四七「大家」月刊刊载《华丽缘》《多少恨》
《传奇》增订本由山河图书公司出版
《太太万岁》改篇电影
与胡兰成离婚
一九四八上海「亦报」连载《十八春》(後改名《半生缘》)1949年上海解放后以梁京笔名在上海《亦报》上发表小说。
一九五○参加上海第一届文学艺术界代表大会
一九五二避居香港
一九五四《秧歌》、《赤地之恋》在「今日世界」连载,後在香港出版英文本及中文本
《传奇》改名《张爱玲短篇小说集》,在香港由天风出版社出版
今日世界出版社刊行译作《无头骑士》
一九五五秋天离港赴美
拜访胡适
一九五六得EdwardMacDowellColony的写作奖金1956年8月,36岁的张爱玲与65岁的赖雅结婚。
六六香港「星岛晚报」连载长篇小说《怨女》
《怨女》由皇冠出版社出版
一九六七赖雅去世
获邀任美国纽约雷德克里芙学校驻校作家
着手英译清代长篇小说《海上花列传》
一九六八《秧歌》《张爱玲短篇小说集》《流言》由皇冠出版社出版
「皇冠」杂志、香港「星岛晚报」连载《半生缘》社出版
一九六九《半生缘》由皇冠出版社出版
「皇冠」杂志发表《红楼梦末完》
转入学术研究,任职加州柏克莱大学「中国研究中心」出版
一九七二自「中国研究中心」离职出版
一九七三定居洛杉矶
「幼狮文艺」刊载《初评红楼梦》
一九七四「中国时报」人间副刊刊载《谈看书》《谈看书後记》
一九七五完成英译《海上花列传》
「皇冠」杂志刊载《二详红楼梦》
一九七六《张看》由皇冠出版社出版
「联合报」刊载《叁详红楼梦》《张看自序》
一九七七《红楼梦魇》由皇冠出版社出版
一九七九「中国时报」刊载《色·戒》社出版
一九八一《海上花列传》由皇冠出版社出版
一九八三《惘然记》由皇冠出版社出版
「幼狮文艺」刊载《初评红楼梦》
一九八四「联合文学」刊载电影剧本《小儿女》《南北喜相逢》
一九八七《馀韵》由皇冠出版社出版
一九八八《续集》由皇冠出版社出版
一九九一《张爱玲全集》典藏版;《秧歌》《赤地之恋》《流言》《怨女》《倾城之恋》《第一炉香》《半生缘》《张看》《红楼梦魇》《海上花开》《海上花落》《惘然记》《续集》《馀韵》由皇冠文学出版有限公司出版
一九九二《爱默森选集》由皇冠文学出版有限公司出版
一九九三完成《对照记》
「联合文学」刊载电影剧本《一曲难忘》
一九九四《对照记》由皇冠文学出版有限公司出版
一九九五九月八日逝世于洛杉矶公寓,当时身边没有一个人,恰逢中国的团圆节日---“中秋节”,享年七十四岁。
九月十九日林式同遵照张爱玲遗愿,将遗体在洛杉矶惠捷尔市玫瑰岗墓园火化。九月三十日张爱玲的生日,林式与数位文友将她的骨灰撒在太平洋。文学生涯1943-1945抗日战争胜利,张爱玲的小说精致、圆熟,笔触冷静又充满世俗情趣,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儿能有这样的才情,使得上海文坛受到了不小的震动。 张爱玲小说极为鲜明的艺术独创性,主要表现为"旧小说情调与现代趣味的统一"。1945-1952去香港前,1952-六十年代到美定居前,定居美国到逝世.她的创作大多取材于上海、香港的上层社会,社会内容不够宽广,却开拓了现代文学的题材领域。这些作品,既以中国古典小说为根柢,又突出运用了西方现代派心理描写技巧,并将两者融合于一体,形成颇具特色的个人风格。
张爱玲作品年表
一、小说
《不幸的她》上海圣玛利女校年刊《凤藻》总第十二期,1932年,为作者处女作,(华东师大陈子善考证)。
《牛》,上海圣玛利亚女校《国光》创刊号,1936年。
《霸王别姬》,《国光》第九期,1937年。
《沉香屑第一炉香》,上海《紫罗兰》杂志,1943年5月,收入《传奇》。
《沉香屑第二炉香》,《紫罗兰》,1943年6月,收入《传奇》。
《茉莉香片》,上海《杂志》月刊第11卷4期,1943年7月,收入《传奇》。
《心经》,上海《万象》月刊第2—3期,1943年8月,收入《传奇》。
《倾城之恋》,《杂志》第11卷6—7期,1943年9—10月,收入《传奇》。
《琉璃瓦》,《万象》第5期,1943年11月,收入《传奇》。
《金锁记》,《杂志》第12卷2期,1943年11—12月,收入《传奇》。
《封锁》,上海《天地》月刊第2期,1943年11月,收入《传奇》。
《连环套》,《万象》7—10期,1944年1—6月,收入《张看》。
《年青的时候》,《杂志》第12卷5期,1944年2月,收入《传奇》。
《花凋》,《杂志》第12卷6期,1944年3月,收入《传奇》。
《红玫瑰与白玫瑰》,《杂志》第13卷2—4期,1944年5—7月,收入《传奇》。
《殷宝滟送花楼会》,《杂志》第14卷2期,1944年11月,收入《惘然记》。
《等》,《杂志》第14卷3期,1944年12月,收入《传奇》。
《桂花蒸阿小悲秋》,上海《苦竹》月刊第2期,1944年12月,收入《传奇》。
《留情》,《杂志》第14卷5期,1945年2月,收入《传奇》。
《创世纪》,《杂志》第14卷6期,第15卷1、3期,1945年3—6月,收入《张看》。
《鸿鸾禧》,发表刊物及年月不详,收入《传奇》。
《多少恨》,上海《大家》月刊第2—3期,1947年5—6月,收入《惘然记》,台湾皇冠出版社,1983年6月。
《小艾》,上海《亦报》,1950年连载,江苏文艺出版社,1987年7月。《十八春》,上海《亦报》连载,1951年出单行本。
《秧歌》,香港《今日世界》月刊,1954年。
《赤地之恋》,香港《今日世界》,1954年。
《五四遗事》,台北《文学》杂志,1957年,收入《惘然记》。
《怨女》,香港《星岛晚报》连载,1966年,台北皇冠出版社出版,1968年。
《半生缘》,1968年,先在台湾《皇冠》杂志刊出,后改名为《惘然记》,收入《惘然记》。
《相见欢》,收入《惘然记》。
《色·戒》,台湾《中国时报·人间副刊》,1979年,收入《惘然记》。
《浮花浪蕊》,收入《惘然记》,1983年。
(以上三篇约作于1950年,发表时间晚。)
二、散文
《迟暮》,上海圣玛利亚女校《凤藻》1933年刊。
《秋雨》,上海圣玛利亚女校《凤藻》1936年刊。
书评四篇,《国光》第1、6期,1936—1937年。
《论卡通画之前途》,上海圣玛利亚女校《凤藻》1937年刊。
《牧羊者素描》,上海圣玛利亚女校《凤藻》1937年刊。
《心愿》,上海圣玛利亚女校《凤藻》1937年刊。
《天才梦》,西风出版社征文,1939年,收入《张看》。
《到底是上海人》,《杂志》第11卷5期,1943年8月,收入《流言》。
《洋人看京戏及其它》,上海《古今》半月刊第33期,1943年《更衣记》,《古今》第34期,1943年12月,收入《流言》。
《公寓生活记趣》,《天地》第3期,1943年12月,收入《流言》。
《道路以目》,《天地》第4期,1944年1月,收入《流言》。
《必也正名乎》,《杂志》第12卷4期,1944年1月,收入《流言》。
《烬余录》,《天地》第5期,1944年2月,收入《流言》。
《谈女人》,《天地》第6期,1944年3月,收入《流言》。
《小品三则》(包括《走!走到楼上去》、《有女同车》、《爱》),《杂志》第13卷1期,1944年4月,收入《流言》。
《论写作》,《杂志》第13卷1期,1944年4月,收入《张看》。
《童言无忌》,《天地》第7、8期,1944年5月,收入《流言》。
《造人》,《天地》第7、8期,1944年5月,收入《流言》。
《打人》,《天地》第9期,1944年6月,收入《流言》。
《说胡萝卜》,《杂志》第13卷4期,1944年7月,收入《流言》。
《私语》,《天地》第10期,1944年7月,收入《流言》。
《中国人的宗教》,《天地》第11—13期,1944年8—10月。
《诗与胡说》,《杂志》第13卷5期,1944年8月,收入《流言》。
《写什么》,《杂志》第13卷5期,1944年8月,收入《流言》。
《〈传奇〉再版序》,1944年9月。
《炎樱语录》,上海《小天地》第1期,1944年9月,收入《流言》。
《散戏》,《小天地》第1期,1944年9月。
《忘不了的画》,《杂志》第13卷6期,1944年9月,收入《流言》。
《谈跳舞》,《天地》第14期,1944年11月,收入《流言》。
《谈音乐》,《苦竹》第1期,1944年11月,收入《流言》。
《自己的文章》,《苦竹》第2期,1944年12月,收入《流言》。
《夜营的喇叭》《借银灯》《银宫就学记》《存稿》《雨伞下》《谈画》(以上均收入《流言》中,发表刊物及年月不详)
《气短情长及其它》,《小天地》第4期,1945年1月。
《〈卷首玉照〉及其它》,《天地》第17期,1945年2月。
《双声》,《天地》第18期,1945年3月。
《吉利》,《杂志》第15卷1期,1945年4月。
《我看苏青》,《天地》第19期,1945年4月。
《姑姑语录》,《杂志》第15卷2期,1945年5月,收入《张看》。
《中国的日夜》,收入《传奇》增订本,1947年。
《华丽缘》,上海《大家》月刊创刊号,1947年4月,收入《惘然记》。
《有几句话同读者说》,收入《传奇》增订本。
《〈太太万岁〉题记》,上海《大公报、戏剧与电影》1947年12月3日。
《张爱玲短篇小说集·自序》,1954年7月。
《〈爱默森文选〉译者序》1964年。
《忆胡适之》,台湾《中国时报·人间副刊》,收入《张看》,1976年。
《谈看书》,台湾《中国时报·人间副刊》,收入《张看》,1976年。
《谈看书后记》,台湾《中国时报·人间副刊》,收入《张看》,1976年。
《〈红楼梦魇〉自序》,台湾皇冠出版社,1976年。
《〈张看〉自序》,台湾皇冠出版社,1976年5月。
《〈惘然记〉序》,台湾皇冠出版社,1983年6月。
国语本《海上花》译后记,1983年10月1日、2日台北《联合报》副刊。
《〈海上花〉的几个问题》(英译本序),1984年1月3日台北《联合报》副刊。
《表姨细姨及其他》,台湾皇冠出版社,1988年。
《谈吃与画饼充饥》,台湾皇冠出版社,1988年。
《“嗄?”?》,1989年9月25日台北《联合报》副刊。
《草炉饼》,1990年2月9日台北《联合报》副刊。
三、电影剧本
《未了情》,1947年。
《太太万岁》1947年。
《情场如戏场》(改编),1956年摄制,收入《惘然记》。
四学术论著
《红楼梦魇》,台湾皇冠出版社,1976年。《〈海上花列传〉评注》,台湾《皇冠》杂志刊出,1981年。
五译文
《海上花列传》(汉译英)。《美国现代七大小说家》(与人合译,英译汉)。
她的小说《色·戒》被著名导演李安拍成电影。 《色·戒》的创作灵感来自王尔德的《薇拉》(Vera)。王尔德是张爱玲一直崇尚已久的偶像,她的个性与作风将王尔德模仿得淋漓尽致,简直是一个翻版。
张爱玲与胡兰成的爱情
张爱玲与胡兰成,一个是当时上海最负盛名的女作家,一个是汪伪政府的要员。在乱世之中,他们的相识、相知、相恋,及至最后的分手,都堪称是一场“传奇”.
1944年初春的一天,南京的一座庭院的草坪上,有一个躺在藤椅上翻读杂志的中年男人。当他看到一篇小说时,才刚读了个开头,就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细细地读了一遍又一遍。这个男人就是胡兰成,他读的小说就是张爱玲的《封锁》。
胡兰成是浙江嵊县人,生于1906年。从小家贫,吃过很多苦,赤手空拳拼天下。他原有个发妻玉凤,在玉凤过世之时,胡兰成借贷以葬妻魂,却四处碰壁。对此,胡兰成后来回忆说:“我对于怎样天崩地裂的灾难,与人世的割恩难爱,要我流一滴眼泪,总也不能了。我是幼年时的啼哭,都已还给了母亲,成年的号泣,都已还给了玉凤,此心已回到了如天地之仁!”就是这个生活在社会底层只身闯世界的文人,在挣扎中淡漠了自己的人格、尊严、价值观。所以在汪精卫为组织伪政府而四处拉拢人才时,他们看上了胡兰成。而胡兰成也不顾是非黑白地应允,成了民族的罪人。
此时的胡兰成,已在汪伪政府中任职,正在南京养病。当他收到苏青寄来的杂志《天地》第十一期,读到《封锁》的时候,喜不自胜。文人与文人之间的那种惺惺相惜,使他对作者张爱玲充满了好奇。于是他立即写了一封信给苏青,对张爱玲的小说大加赞许,并表示极愿与作者相识。苏青回信说,作者是位女性,才分颇高。这更是让胡兰成对张爱玲念念不忘。不久,他又收到了苏青寄来的《天地》第十二期,上面不仅有张爱玲的文章还有她的照片。他越发想结识张爱玲了。胡兰成回到上海之后就去找苏青,要以一个热心读者的身份去拜见张爱玲。苏青婉言谢绝了,因为张爱玲从不轻易见人。但胡兰成执意见,向苏青索要地址。苏青迟疑了一下才写给他——静安寺路赫德路口192号公寓6楼65室。胡兰成如获至宝。虽然此时,他是个有妻室的人,而且,是他的第二次婚姻。
胡兰成第二天就兴冲冲地去了张爱玲家,她住的赫德路与他所在的大西路美丽园本来就隔得不远。可张爱玲果真不见生客。胡兰成却不死心,从门缝里递进去一张字条,写了自己的拜访原因及家庭住址、电话号码,并乞爱玲小姐方便的时候可以见一面。第二天,张爱玲打了电话给胡兰成,说要去看他,不久就到了。张爱玲拒绝他的到访,又自己亲自去见他,主意变得好快。其实早前,胡兰成因开罪汪精卫而被关押,张爱玲曾经陪苏青去周佛海家说过情。因此,她是知道他的。于是,就这样见面了。
真正见了面,胡兰成只说与他所想的全不对。他一是觉得张爱玲个子之高,二是觉得她坐在那里,幼稚可怜相,不象个作家,倒象个未成熟的女学生。但他两人一谈就是五个小时。从品评时下流行作品,到问起张爱玲每月写稿的收入。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小姐问这样的问题,实在是失礼的,但“因为相知,所以懂得”,两人已有了知交之感,所以张爱玲倒未觉得胡兰成的话很唐突。胡兰成送张爱玲到弄堂口,并肩走着,他忽然说:“你的身裁这样高,这怎么可以?”只这一句话,就忽地把两人的距离拉近了。“这怎么以”的潜台词是从两个人般配与否的角度去比较的,前提是已经把两人作为男女放在一起看待了。张爱玲很诧异,几乎要起反感了,但,真的是非常好。
次日,胡兰成去回访张爱玲。她房里竟是华贵到使他不安,胡兰成形容说,三国时刘备进孙夫人的房间,就有这样的兵气。那天,张爱玲穿了一件宝蓝绸袄裤,戴了嫩黄边框的眼镜。多年后,胡兰成对这些细节都有着清晰的回忆。此后,他每天都去看张爱玲。一天,他向张爱玲提起刊登在《天地》上的照片,张爱玲便取出来送给他,还在后面题上几句话: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这一年,胡兰成38岁,张爱玲24岁。但很快,他们恋爱了。他们谈情说爱的方式似乎是他们最初相识的延续。胡兰成在南京办公,一个月回一次上海,一住八、九天。每次回上海,他不回美丽园自己的家,而是径直赶到赫德路,先去看张爱玲。两人每天在一起,喁喁私语无尽时。但当时世人并不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只觉得胡兰成的政治身份是汉奸,又有妻室,年纪大到几乎可以做张爱玲的父亲。世人都觉得这样的爱情似乎有些不可思议,都是为张爱玲惋惜的。她却不觉得.
胡兰成是懂张爱玲的,懂她贵族家庭背景下的高贵优雅,也懂她因为童年的不幸而生成的及时行乐的思想。仅仅这一个“懂得”,也许就是张爱玲爱上胡兰成的最大原因。其实细细分析来,张爱玲本身就不是一个世俗之人,她不以尘世的价值观去品评一个人。她没有什么政治观念,只是把胡兰成当作一个懂她的男人,而不是汪伪政府的汉奸;对于胡兰成的妻室,她也不在乎,因她似乎并不想到天长地久的事。她在一封信中对胡兰成说:“我想过,你将来就是在我这里来来去去亦可以。”也许她只在乎胡兰成当下对她的爱,其他的,她都不愿多想。胡兰成的年龄比她大出很多,但这也许又成了她爱他的原因。
张爱玲从小缺乏父爱,便容易对大龄男性产生特别的感情,所以,年龄问题也不是障碍。于是,她倾尽自己的全部去爱他了,就这样在世人诧异的眼光中相爱了。爱得那样的超凡脱俗。
1944年8月,胡兰成的第二任妻子提出与他离婚。这给了张爱玲与胡兰成的爱情一个升华的机会——结婚。他们就这样结婚了,没有法律程序,只是一纸婚书为凭。因为胡兰成怕日后时局变动,自己的身份会拖累张爱玲。没有任何仪式,只有张爱玲的好友炎樱为证。“胡兰成与张爱玲签订终身,结为夫妇。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前两句是胡兰成所撰,后两句出自张爱玲之手。就这样,他们的感情有了一个踏实安稳的关系——夫妻。
这一段时间,也是张爱玲创作生涯中的黄金时间。胡兰成对她的写作是有帮助的,两人会一起讨论一些文学话题。而张爱玲的散文《爱》,在开头就说,这是一个真的故事。的确是真的故事,是胡兰成的庶母的故事。也许他是给她的创作提供灵感的吧。但,这样的时间,并不长。
时间已经接近了44年年底,时局明显地在变动。日军在中国的势力已经江河日下。而胡兰成作为汪伪政府的官员,也有了危机感。有一个傍晚,两人在张爱玲家的阳台上看上海的暮色。胡兰成对她说了当下的时局,恐自己将来有难。张爱玲虽对政治不敏感,但此刻,她知道,这个国,这一次是真真连到她的家了。汉乐府中有“来日大难,口燥唇干,今日相乐,皆当喜欢”的句子。而张爱玲此刻是真切地体会到了这两句诗的含义。胡兰成说“将来日本战败,我大概还是能逃脱这一劫的,就是开始一两年恐怕要隐姓埋名躲藏起来,我们不好再在一起的。”张爱玲笑道:“那时你变姓名,可叫张牵,或叫张招,天涯地角有我在牵你招你。”
就是这样真实的期盼!但两人果真是要分别了! 1944年11月,胡兰成到湖北接编《大楚报》,开始了与张爱玲的长期分离。那是一个时常有警报和空袭的时期。有一天,胡兰成在路上遇到了轰炸,人群一片慌乱,他跪倒在铁轨上,以为自己快要炸死了,绝望中,他只喊出两个字:爱玲!这个时候,他还是全心爱着张爱玲的吧。
但胡兰成毕竟是个毫无责任感的人,来武汉不久,他便与汉阳医院一个17岁的护士周训德如胶似漆。他不向小周隐瞒张爱玲,但又向她表明要娶她——只有做妾了。但小周的生母是妾,她的反应是,不能娘是妾,女儿也是妾。于是胡兰成又进行了一次婚礼,似乎全然忘了张爱玲的存在。而张爱玲对此一无所知。她给他写信来,还向他诉说她生活中的一切琐碎的小事。她竟还是那样投入地爱他。
1945年3月,胡兰成从武汉回到上海。在张爱玲处住了一个多月。此时,他才将小周的事情告诉了张爱玲。她是震动的,因为她把自己对胡兰成的爱看作是那样坚贞不可动摇的,但又怎么会冒出来一个小周?此时,张爱玲的心已被刺伤了,但她仍是爱他的。于是她只有默默承受。两个人在一起,胡兰成倒是再也不提小周了。也许他就是这样一个只看见眼前的人。
可惜,5月,胡兰成又回到了武汉。一见到小周,就有回家的感觉——他又忘了张爱玲了。
时局大乱,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胡兰成末日也来了,重庆方面定会惩办他这样的汉奸。于是他逃到了浙江,化名张嘉仪,称自己是张爱玲祖父张佩纶的后人——果是姓张,只是不叫张牵或是张招,住在诸暨斯家。
斯家的儿子斯颂德是胡兰成的高中同窗,胡兰成年轻的时候就曾在斯家客居一年。斯家的男主人已逝,是斯家主母维持生计。斯家还有个庶母,范秀美,大胡兰成两岁,曾经与斯家老爷生有一女。在这样的乱世中,斯家人安排胡兰成去温州范秀美的娘家避难,由范秀美相送。只这一路,胡兰成就又勾引上了范秀美。未到温州,两人便已做成夫妻,对范家人以及邻居也以夫妻相称。刚离开张爱玲、周训德的胡兰成,此刻又与范秀美在一起,可见他的滥情!
然而,已有半年未曾见面的张爱玲,竟一路寻着来到了温州。这两个女人与一个男人的三角关系,无论如何都只能是尴尬.因为怕范秀美的邻居对三人的关系有所猜忌,他们三人都是在旅馆见面的。一个清晨,胡兰成与张爱玲在旅馆说着话,隐隐腹痛,他却忍着。等到范秀美来了,他一见她就说不舒服,范秀美坐在房门边一把椅子上,但问痛得如何,说等一会儿泡杯午时茶就会好的。张爱玲当下就很惆怅,因为她分明觉得范秀美是胡兰成的亲人,而她自己,倒象个“第三者”或是客人了。还有一次,张爱玲夸范秀美长得漂亮,要给她作画像。这本是张爱玲的拿手戏,范秀美也端坐着让她画,胡兰成在一边看。可刚勾出脸庞,画出眉眼鼻子,张爱玲忽然就停笔不画了,说什么也不画了,只是一脸凄然。范秀美走后,胡兰成一再追问,张爱玲才说:“我画着画着,只觉得她的眉神情,她的嘴,越来越像你,心里好不震动,一阵难受就再也画不下去了。”这就是世人所说的“夫妻像”吧。张爱玲真的是委屈的,她的心里只有这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的心里却装着几个女人,叫她怎么能不感伤?
离开温州的时候,胡兰成送她,天下着雨,真是天公应离情。这场雨,也冲刷了他们曾经的“倾城之恋”。张爱玲已经知道,她这一生最美的爱情,已经走到了辛酸的尽头,再有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此后的八、九个月时间,两人偶有通讯。张爱玲也会用自己的稿费接济胡兰成,只因怕他在流亡中受苦。
有一次,胡兰成有机会途径上海,在危险之中,他在张爱玲处住了一夜。他不但不忏悔自己的滥情,反倒指责张爱玲对一些生活细节处理不当。还问她对自己写小周的那篇《武汉记》印象如何,又提起自己与范秀美的事,张爱玲十分冷淡。当夜,两人分室而居。第二天清晨,胡兰成去张爱玲的床前道别,俯身吻她,她伸出双手紧抱着他,泪水涟涟,哽咽中只叫了一句“兰成”,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几个月后,1947年6月,胡兰成收到了张爱玲的诀别信: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是早已经不喜欢我的了。这次的决心,是我经过一年半长时间考虑的。彼惟时以小吉故,不欲增加你的困难。你不要来寻我,即或写信来,我亦是不看的了。
小吉就是小劫的意思。此时的胡兰成已经脱离了险境,在一所中学教书,有了较安稳的工作。张爱玲选择他一切都安定的时候,写来了诀别信,随信还附上了自己的30万元稿费。自此以后,这二人一场传奇之恋,就这样辛酸地谢幕了。胡兰成曾写信给张爱玲的好友炎樱,试图挽回这段感情,但张爱玲没有理他,炎樱也没有理他。这段感情,真的是谢幕了。张爱玲曾对胡兰成说:“我将只是萎谢了。”萎谢的不仅仅是爱情吧,还有文采,此后张爱玲的创作也进入了低谷。
然而,还有后话。
50年代初,胡兰成移居日本,与上海大流氓吴四宝的遗孀佘爱珍同居。而张爱玲也已离开大陆到了香港。胡兰成得到消息,曾托人去访她,但未遇着,那人便留下了胡兰成在日本的地址。半年后,胡兰成收到了一张明信片,没有抬头,没有署名,只有熟悉的字迹:手边若有《战难和亦不易》、《文明与传统》等书(《山河岁月》除外),能否暂借数月作参考?
后面是张爱玲在美国的地址。胡兰成大喜,以为旧情可复,又以为张爱玲还很欣赏自己,便马上按地址回了信,并附上新书与照片。等到《今生今世》的上卷出版之时,他又寄书过去,作长信,为缠绵之语。张爱玲一概不回,末了才寄来一张短笺:
兰成:
你的信和书都收到了,非常感谢。我不想写信,请你原谅。我因为实在无法找到你的旧著作参考,所以冒失地向你借,如果使你误会,我是真的觉得抱歉。《今生今世》下卷出版的时候,你若是不感到不快,请寄一本给我。我在这里预先道谢,不另写信了。
爱玲
胡兰成一见,便彻底断了念头。至此,这段爱情是真真地谢幕了。
张爱玲从未就这一场恋情说过只言片语,我们只有从胡兰成所著的《今生今世》中《民国女子》去考证。这段感情,究竟孰是孰非,也许真的并不重要。
就象张爱玲在《金锁记》的开头说的:
我们也许没赶上看见三十年前的月亮,年轻的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应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像朵云轩信笺纸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老年人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圆,白,然而隔着三十年后的辛苦路往回看,再好的月亮也不免带点凄凉。
张爱玲故居
公寓是最合理想的逃世的地方。厌倦了大都会的人们往往记挂着和平幽静的乡村,心心念念盼望着有一天能够告老归田,养蜂种菜,享点清福,殊不知在乡下多买半斤腊肉便要引起许多闲言闲语,而在公寓房子的最上层你就是站在窗前换衣服也不妨事!——张爱玲《公寓生活记趣》
公寓是最合理想的逃世的地方。厌倦了大都会的人们往往记挂着和平幽静的乡村,心心念念盼望着有一天能够告老归田,养蜂种菜,享点清福,殊不知在乡下多买半斤腊肉便要引起许多闲言闲语,而在公寓房子的最上层你就是站在窗前换衣服也不妨事!——张爱玲《公寓生活记趣》
上海,常德路195号,常德公寓,无疑是一幢非常女性化的大楼——肉粉的墙面夹杂咖啡色的线条,多半是时间的关系,这幢大楼看上去有些暗暗的色调,仿佛沾染了灰的,旧日里女人用过的胭脂扣。楼前一排梧桐,倒是依旧生气勃勃的模样。
这坐落在静安寺附近热闹街头的房子,便是才女张爱玲的公寓旧居,当年的名字是爱丁堡公寓(Edingburgh House)。1939年,张爱玲与母亲和姑姑住在51室;1942年搬进了65室(现在为60室),直至1948年。她笔下妙趣横生的《公寓生活记趣》,说的便是这座大楼里的喜忧了。
“自从煤贵了之后,热水汀早成了纯粹的装饰品……梅雨时节,门前积水最深。街道上完全干了。我们还得花钱雇黄包车渡过那白茫茫的护城河……屋顶花园里常常有孩子们溜冰,咕滋咕滋锉过来又锉过去,听得我们一粒粒牙齿在牙仁里发酸如同青石榴的子,剔一剔便会掉下来”,她这样写道。
然而抱怨之余似乎还能体味到更多琐碎的乐趣,比如“下了一黄昏的雨,出去的时候忘了关窗户,回来一开门,一房的风声雨味,放眼望出去,是碧蓝的潇潇的夜”,再比如“提起虫豸之类,六楼上苍蝇几乎绝迹,蚊子少许有两个。如果它们富于想像力的话,飞到窗口往下一看,便会晕倒了罢?”真是妙趣横生,足以让人回嗔转笑的。毕竟,有什么好计较的呢,“长的是磨难,短的是人生”。
如果轻轻推开虚掩的大门,就能看见昏暗门厅里坐着的电梯管理员,张爱玲经常提起的老式的奥斯汀电梯内,却漆上了刺眼的绿油漆。
电梯上到六楼,便是当年胡兰成求见张爱玲的地方。因为敲门不应,胡从门缝下塞进了一张纸条,一场孽缘就此蔓延开来。
对于张爱玲来说,爱情只要欢娱静好即可,甚至不顾胡兰成正为日本人做事。当胡离开上海时,张对她说:你可化名张牵,亦可叫张招,天涯海角,总有我在牵你招你。而胡兰成似乎无意厮守终身。1946年11月,胡兰成悄悄回上海张爱玲寓所,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清晨便去和张爱玲告别。
在胡兰成离去之后,张爱玲坐拥旧公寓里的老时光而不能自拔,正像她曾说过的,在这里,“我将只是萎谢了。”
聆听那平静的声音
我在书架可以一眼看到的地方,放上了许多张爱玲的书,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喜欢看她的书而已,心情平静或烦躁的时候,翻一翻她的书,让那种自然而平静的话语,引起心中的感悟,或者只是单纯地去欣赏那种美感,我喜欢看这样的书,平静、自然、睿智。
朋友每每走过书架,有时总会说一句张爱玲,不管我是不是在看她的书。他们会理解一个人喜欢某个作家,但在心底上,他们是忽略的。大学几年了,在现实中遇到的众多朋友同学中,竟没有一个人和我一样喜欢张爱玲的,更别说坐在一起讨论一下了。没有人问我喜欢张爱玲的原因,所以我想的答案只是为了答复自己而已。容我述说,最初喜欢张爱玲可能也是她的奇特,不仅作为一个出色的女作家,还有她的为人。那时候很是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所读的课本上完全没有出现一篇有关张爱玲的文章。那时候是很简单的,或许就因为她在课本上从未出现,让人对她有一种想深入了解的想法吧。
以后每一次去图书馆总要借一些关于张爱玲的评论来看,包括金宏达主编的那套书,刘锋杰的想象张爱玲,还有许多许多关于张爱玲的书,可以说,只要是有关她的书,我都会借来看。看是看了不少,但我不敢说我自己对张爱玲的理解有多深,那些题外的话语再多又能怎样呢。每个人对同一个人都会又不同的认识的。
或许又人会说看太多张爱玲会让人感到悲凉,对人生失去了乐观。或者又些人觉得“张爱玲只是一个不无庸俗的作家,被世俗倾向包裹着因而缩手缩脚,至多也只是一个冷面的但能深刻地描写人生的作家。”然而我还是觉得她是伟大的,能把世俗生活写成这样的人,能用她那冷漠平静的声音述说的人。
我喜欢她的散文多于她的小说,因为再她的散文里,随时都可以看到她那机警与一种生活的心情,可以听到她那平静而悠扬的声音,再我们的心灵内外散开。有这种感觉,也许就已经足够了。
只是轻描淡写,便可呵成一片苍凉的气氛,这就是张爱玲了。从1943年到现在,许多人都已经忘记了她,但她那冷漠而平静的声音,那轻描淡写的语句,还在触动着我们越来越封闭的心。
能聆听到这种声音,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
原名张煐,笔名梁京,祖籍河北丰润,生于上海,她是清末著名“清流派”代表张佩伦的孙女,前清大臣李鸿章的重外孙女,出身名门闺秀。1942年开始职业写作生涯。40年代上海著名女作家,创作擅长心理分析。1952年赴香港。1966年定居美国,后死于公寓。
爱玲,英文名字的中译,当时她母亲为她报名上学时匆匆起就的名字,却成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个用刀刻过般的名字,任凭岁月流逝,时代变迁,这一最普通的中国女人的姓名,伴随着她奇丽而又精美的佳作,流传到今日,并逐渐在风云中流露出她丰厚而又瑰丽的魅力。
张爱玲的祖父张佩纶原是清末的著名大臣,而她的祖母李菊耦则是慈禧心腹中堂李鸿章之女。可到了她父母一代,家道已然完全败落。父亲属于遗少型的少爷,母亲则是一个时髦的新女性。3岁时张爱玲随父母生活在天津,有一个短暂的幸福童年。受父亲风雅能文的影响,张爱玲从小就会背唐诗,给了她一些古典(图片-新闻-网页)文学的启蒙,鼓励了她的文学嗜好。同时也受母亲向往西方文化的影响,生活情趣及艺术品味都是西洋化的。然而好景不长,父亲娶姨太太后,母亲不但勇敢地冲出了家庭的牢笼,而且更勇敢地与姑姑一起出洋留学,而年幼的张爱玲,则在失去了母爱之后,还要承受旧家庭的污浊。因此,张爱玲后来在文学创作中总是以\"衰落中的文化,乱世中的文明\"作为文化背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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