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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类原创】] 对名家诗翻译的一点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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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7 08:44: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前不久看到唐朝诗人金昌绪《春怨》诗的两个英译本:
原文:
打起黄莺儿,
莫教枝上啼。
啼时惊妾梦,
不得到辽西。

弗莱彻(Fletcher)英译本:
Oh, drive the golden orioles
From off our garden tree!
Their warbling broke the dream wherein
My lover smiled to me.

许渊冲英译本:
Drive orioles off the tree
For their songs awake me
From dreaming of my dear
Far off on the frontier.

诗中所说的“辽西”,大约指唐代辽河以西营州、燕州一带,为唐朝东北边境军事要地,后泛指前线。在诗中,一方面,妻子思今丈夫,另一方面,丈夫却偏偏在前线不得而归,这两方面形成一对矛盾,从而奠定了全诗惆怅的基调,表达了小妇人一种无奈的心情。在弗译中,译者显然没有理解“辽西”这一文化意象的真正内涵,也许他是把“辽西”理解成一个情人相会的地点或一个根本不起眼的地方,所以在译文中没有将其体现出来,因而全诗的基调一改作者初衷而变得轻松甜蜜起来;与此相反,在许译中,“辽西”这一文化意象被译为“frontier”,从而在一定程度上正确建构了原诗文中的基调,并较为准确地传递了小妇人此刻的心情,但本人觉得同样存在文化意象的遗失。因为frontier只是一个泛指,却没有体现出“辽西”这个军事重镇的意象。

故尝试改译如下:
Drive orioles off the tree
For their songs awake me
From dreaming of my dear
Far off on Liaoxi the frontier.

虽然有繁复累赘之嫌,在文化传播上却不失为一种方法,不知各位对翻译有兴趣的同事同意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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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7 11:01:0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样就多了两个音节,不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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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7 12:51:3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人认为虽然只是两个音节,但却是一个意向存在与否的问题。翻译要求忠实与原文,如果连文章中该有的东西都舍弃了,何谈忠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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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7 15:17:08 | 显示全部楼层
嗯,我想许先生会更强调韵律效果,当然我不知道他认为“辽西”这个意象的缺失在多大程度上造成了缺憾——相信他出版的每首译诗都是自己感到满意的——即使不都得意。

从我个人角度说,“辽西”能漂亮地加进去固然不坏,但一方面这也不过是个虚指,斤斤于此,不如得象忘言;另一方面,诗歌韵律这些超音段的因素在我看来应该跟实体文字有同等的重要性,执着文字而破坏了韵律,是我所更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忠实于韵律也是一种忠实,虽然在翻译中不可能完全实现,但保持音节数的一致至少是一种可贵的努力。

还有就是on Liaoxi是不是在语法上成立的问题,改成in的话,in the frontier行不行又得另说了吧?英语语法忘光了,这同位语怎么用冠词,以及同位语与介词是不是必须搭配,我都不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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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7 15:46:43 | 显示全部楼层
牛人,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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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7 16:41:34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0楼glen1111于2007-11-07 08:44发表的 对名家诗翻译的一点意见 :
弗莱彻(Fletcher)英译本:
Oh, drive the golden orioles
From off our garden tree!
Their warbling broke the dream wherein
My lover smiled to me.

许渊冲英译本:
Drive orioles off the tree
For their songs awake me
From dreaming of my dear
Far off on the frontier........

这一首F译胜于许译远甚,二行一句,节奏匀称,用Oh领起祈使句,思妇怨嗔的口吻惟妙惟肖;garden一词虽是原文所无,却使闺怨的情境如在目前。许译全诗成了一个祈使句,不但起得突兀,结得仓促,而且语意重心完全落在Drive orioles off the tree一行上,后三行不举,简直是了无韵味。


My ugly try:

Go away, you elfish oriole! off the twig!
Twitter no more on my garden tree!
Why you kept awakening me from my dreams
When I was almost there in Liao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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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7 18:11:14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我也不太能同意b兄的观点,把“辽西”生搬到许先生译文里我固然不同意,把远征的夫君简化为“lover”(!)更是我不能接受的。

当然所谓“后三行不举”,确实是许译存在的问题。我个人的感觉是许先生用其它一些辅助性的手段作了挽救,比如f音的反复出现,首尾句两个off的对照等等,都让后半首诗多了些趣味。当然这样是否真能起到挽救的作用,是否过于纤巧,可能都还是见仁见智的,个人觉得不失为一个可读的翻译,所谓韵味,我倒是还不觉得太少。

这诗倒也让我记起大一在清华园听老先生讲课的情景,尤其不禁想象他亲口念这首诗会是什么样子,感觉还是很亲切。

呵呵,发出来看到b兄大作,索性再多嘴几句。五绝我想还是译得越短越清爽越好,另外“打起”“莫叫”我揣测是模拟女子吩咐侍女的口气(若是自道,则该是“莫在”了),所以兄的译文或尚可润饰。当然这样漂亮的文字我是万万写不出来的,真心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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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7 18:24:24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竟然在网上还有对此诗8种英译的评论( http://fanyangcai.bokee.com/1083196.html ),从作者博客转将过来。
《春怨》一诗八种英译评析?
?   樊养才?
(西北政法学院法外系陕西·西安710061))?
?
〔摘要〕中外学者对《春怨》一诗的英译已有数种,且手法各异、风格迥殊。本文通过对其八种英译的对比简评,探讨了汉诗英译的得失。?
〔关键词〕汉诗;英译;得失??
〔Abstract〕This paper is a brief comment on the eighth English versions of a Chinese Tang poem "Chun Yuan(A Complaint in Spring)".In the meantime it points out the merits and demerits of the versions herein.?
〔Key Words〕Chinese poem;Enghish versions;merits and demerits?

?
《春怨》是唐诗人金昌绪仅存的一首诗作。其主题虽是唐诗中闺妇思夫的常用题材,但写法别具一格,富有新意。且看原诗:
?     春怨
?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
?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
?为了在春日的睡梦中与远征辽西的丈夫相会,就连平日里喜爱的黄莺也令她怨恨起来,打起
黄莺,莫让啼声惊破了自己的会夫梦。作者通过这一典型的细节描写,揭示女主人公思夫盼归的情感世界。全诗构思巧妙,富于生活情趣,倍受世人喜爱。短短一首小诗,颇受译界人士喜爱。据笔者所知,海内外至少已有八种英译,①且手法各异,风格迥殊。本文旨在简评、对比,探讨汉诗英译的得失。
?Herbert A. Giles的译文:?
  At Dawn
?Drive the young orioles away,
?Not let them on the branches play;
?Their chirping breaks my slumber through
?And keep me from my dreams of you.
?从诗形看,译文虽为四句,但字数和韵式有所改变,原诗每行五个字,二、四行押韵;译文每行八个音节,押aa bb韵式;从表现的意境看,大致传达出原诗怨妇思夫的哀怨之情。其中,一、二两句赶走黄莺,莫让他们在枝上"play",虽然与原诗"啼"字不符,但也可使人联想起一群叽叽喳喳的黄莺在枝头盘旋、栖息的喧闹情景,比起原诗"啼"字,意境更深一步,也相当于许渊冲教授提出的"三化"(等化、浅化、深化)之中的"深化"。此处之所以用"play"一词代替"啼",没用"Sing"一词,主要是照顾了一二行的韵脚。三、四句的意思基本传出,但末句"不得到辽西"浅化为"阻止我梦见你",也是诗所暗含的。译文并没有固守原诗的字句,采取变通的手法,再现了原诗的意境,可算是一篇比较好的译文。但有些细节还是值得商榷的。诗题"春怨",按汪敬钦先生的解释,有两层含义:一、具有一般诗题所表示的渴望追求爱情生活约定成俗的意义;二、诗人又赋于它另一层意义即诗中所表现的鸟鸣枝头、万象更新的"春"的气息②。而Giles却译成At Down"在黎明",与原诗意境相去甚远。首句里的 "the young orioles"比"黄莺儿"的外延小,译者或许是因凑音节才加上"young"一词的。"妾梦"译为"my slumber",语义上并不相等,没有把旧时妇人自谦的语义传出,确实也很难传出。末句中keep应为keeps,应与上句时态一致。"my dreams"也应为"my dreaming",用复数形式逻辑似乎不通。
?W.J.B.Fletcher的译文:
?A Lover's Dream
?Oh,drive the golden orioles,
?From off our garden tree!
?Their warbling broke the dream wherein,
?My lover smiled to me.
?此首译诗曾受到吕淑湘(1980)、谢觉怀(1982)、刘重德(1996)、赵彦春(1996)等译界人士称赞。吕淑湘说:"用诗体译诗,因受韵脚(rhyme)和节拍(metre)的牵制,词语方面就不得不更加活动些,增添减少以及改换说法的地方都更加多。如这首"莫教啼"三字就省译了,第四行也改换了说法,但原诗的意义仍然很忠实地表达出来了。如不能谨守原诗的意义和精神,就不算译得好③。从诗形来看,二、四句押韵与原诗一样押韵。第二句"莫教啼"三字省略了,但从诗句的所含的意义来说,本身就是让黄莺儿"off the golden tree",其结果就是黄莺莫啼;第四句改动较大因而引起的争议也大。把"不得到辽西"浅化为"my lover smiled to me",此意虽包含在原句之中,但译者若不愿采用直译加注的方法,此转换说法无可厚非。这种"浅化"的补偿法并非随意发挥。虽未发挥译语优势,也算得上避汉诗英译之短。此译至少让异质文化的读者易于领会"到辽西"的意境。当然这种变含蓄为平白的手法还是有些太具体之嫌。此诗题的翻译也是最易引起争议的。不少人指出"lover"一词与原诗中的"妾"的已婚身份不符。但此词的使用有两处,诗题中的"lover"一词,并不能像汪敬钦先生所说的,宜改为"husband";若改为"A Husband's Dream"即"丈夫之梦",显然与妾梦的本意相悖。第二处"lover"倒宜改为"husband"。Fletcher这首译诗"总的看来,无论就形式、措词、韵式、节奏说,还是就意思、意境、精神说都算译得好"。④当然,此译并非十全十美。
?Witter Bynner的译文:
?A Spring Sigh?
  Drive the orioles away,
?All their music from the trees...
?When she dreamed that she went to Liao-hsi,
?To join him there,they wakened her.
?与前面两首译文不同,Bynner的译文是无韵体。一、二句赶走黄莺,连同它们和谐悦耳的音声一起从树上消失,给人传达不出原诗恨鸟惊梦的怨鸟之情;后两句,平铺直叙,诗味全无,朗颂起来,沉闷拖沓,情趣顿失,整个译文变成了"一段比较枯燥的叙事"。⑤诗题中的"Sigh"一词用的太悲观、伤感,太消极。没能表现出"妾"思夫的哀怨,反而给人一种自哀自叹的忧伤,那又何必去"打起黄莺儿"呢?"music"一词表示和谐悦耳之声,用在此不合适。既然心烦怨鸟之声,倒不如用其它表示鸟类叫声的词,如trill,cheep等更合意境,更好地烘托出妇人恨鸟惊心的情绪。第三句若用was dreaming代替"dreamed",则更能体现梦境正好,恨鸟"惊妾梦"的心态。由此看来,诗歌翻译光达旨还是远远不够的。
?王守义、诺佛尔的译文:
?Frustration in Spring
?get rid of those pesky songbirds
?they are as bad as my brothers noisy in the trees
?they spoiled my sweet dream
?just when I met my husband in Liaoxi
?译文为自由体,形美、意美和音美均谈不上。诗题翻译就令人费解,"春怨"成了"春天里的挫折"何出此语?一、二句与原文出入较大,首句"干掉那些烦人乱叫的鸟",出手太狠,与原诗怨而不怒,见深沉于平谈之中的意境相去甚远。第二句与原诗"莫教枝上啼"的语义大相径庭,"纯属任意枝蔓"。原诗怕鸟喧闹搅了自己去辽西与丈夫相会的好梦,表现了妇人想念丈夫的期盼之情,而译文 "把动态译成了‘静态';把含蓄的说白了,把空的坐实了"。整个"译文拖踏,冗长"。"音韵上没了乐感;内容上没了怨味。"⑥如此译法的确"摒弃了韵律",不知所谓的王、诺译诗"侧重情感节奏、是非常好的"⑦从何说起。
?张廷深、魏博思的译文:
?Spring Lament
?Shoo that oriole away!
?Don't let him sing!
?If from these dreams I wake,
?I'll never reach Liaoning.
?译文用语太直,连用两个祈使句,给人刻画出一怒气冲天、又凶又狠的悍妇形象,根本品不出闺中少妇时值春日思念丈夫又烦又怨的情调来。从形式来看,二、四句有趁韵之嫌(sing和Liaoning相押)。其实,"辽西"相当今河北迁西县、乐亭县以东长城以南,大凌河下游以西地区,与辽宁根本是两码事。第二句的"枝上"没有了,不知鸟儿在何处"啼"?第三句"dreams"用复数,似乎不合逻辑,人如何同时从许多梦中惊醒?末句用"I'll never reach Liaoning",并未传达出妇人梦魂萦绕、心愿难随的怨味。首句中"oriole"用单数形式不妥,一只黄莺能有多大的叫声,不致于惊梦吧!由于"黄莺"用单数,就必然面临着选him或her或it的尴尬。诗题选用lament,语义太重,不合题意。整个译文不可取。
?许渊冲的译文:
?A Complaint in Spring
?Drive orioles off the tree,
?For their songs awake me
?From dreaning of my dear
?Far off on the frontier
?译文一句呵成,这种跨行处理,在语气、时空上都给人以不愿佳梦早醒的延宕感觉。形式字数上都与原诗基本一致。原诗四句,每行五个字,译诗四句,每行五个单词可谓"形美";原诗二、四句押韵,译诗韵式为英语中常见的aabb韵式。另外诗文四个韵脚(rhyme)都含有[i:]或[i]与原诗"啼""西"的韵母相近,读起来琅琅上口,富于乐感,可谓"音美"。末句"不得到辽西"浅化为"Far off on the frontier",既传出了妇人思念远方亲人之情,又避免了以隔译隔的短处,可谓"意美"。整个译文甚称为音、意、形"三美"的佳译。但有一个细节似有不妥,首句中的orioles之前应该有定冠词the,因为枝上的黄莺应该是特指的,或许译者出于字数音节上的考虑,而有意舍之。?
  文殊等译文: ?
  Springtime Grievance ?
I must drive away the orioles ?
And not let them cry in the trees. ?
Their noise interrupts my dream ?
And stops me getting to Liaoxi.???
The place where her husbard was on garrison duty.
?此译正像译者在其书前言所说:"首先着眼于‘信'","以求忠实原文",基本上按字面意思并加注释的方法表现了原诗的意义。但从诗形、格律和意境看来,皆逊色于原诗。整段文字显得没有生气,缺少妇哀怨愁肠,嗔怪黄莺的无奈味。首句用"must"一词,语气太显露,把闺妇心不悦,怨及鸟儿的心绪过份渲染了;第二句"cry"一词虽有鸟鸣之意,但往往指禽类因痛楚恐惧所发的叫声⑧,给人以"鸟悲而鸣"的感觉,在乎创造不出春鸟不解人之意,叽叽喳喳枝头啼的意境来;末句"stops me getting to Liaoxi",用等化的方法信可谓信也,但"文字上力求传神"似乎没能做到,虽然用加注的办法来弥补,还是未能把少妇期盼魂飞辽西会夫君的意境表现出来。全译信达有佳,"雅"字不足。?
赵彦春的译文:?
   Plaint in Spring ?
Oh,shoo those orioles away! ?
Let them not chatter on the bough. ?
The chatter disturbs my dream,ay! ?
How can I reach the border now? ?
此译用诗体译诗,用赵先生本人的话说,"在措词和风格上比Fletcher更贴近原文。格律整齐,每行八个音节,采用abab韵式有回击的乐感。但在表现原作的平仄方而则逊色于Fletcher"?⑨。其中"shoo"字的口语体风格、加上感叹词"oh",既缓和了语气又生动地刻画出少妇急于"打起黄莺儿"的意境;"chatter"一词在两句中的重复,更把外界与主人的思绪结合起来,给人以啼声惊梦惹人烦之感。但末句用could 代替"can"或许更好,因为梦中去辽西本来就是妇人一种心愿,此愿能否实现,那边只有心随梦境了。但黄莺啼叫使得本已难随心愿的美梦化为泡影,想去不能去,更深地体现了闺妇思夫的情感。?由此可见,译文因人而异,得失并存。由于译者领悟程度、语言底蕴,表达习惯,用词喜好等均有差别,翻译风格势必异采纷呈。但笔者认为,译者只有在两种异质的语言中尽力寻求表达最佳语意的切合点,才能使译作真正体现原作的意境和神韵,才能做到意美、音美和形美的浑然一体,否则,译品行之不远矣。?

注释:?
①1、2、3种译文引自吕叔湘,1980,《中诗英译比录》,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11页;4、5、8引自赵彦春,"论中国古典诗词英译"载于《现代外语》1996,第2期,35页。第6种译文引自许渊冲,1984,《汉英对照唐诗一百五十首》,陕西人民出版社,115页;第7种译文引自文殊、王晋熙、邓炎昌,1995,《唐宋绝句名篇英译》,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84页;?
②汪敬钦,2000,"《春怨》英译启示录——理解之于翻译",《外语教学》第1期,61页。?
③刘重德,1996,"论诗译"(上),《现代外语》1996第2期,27页。?
④ibid?
⑤谢觉怀,1982,"略论译诗",《翻译通讯》第3期,4页。?
⑥赵彦春,1996,"论中国古典诗词英译",《现代外语》第2期,35页。?
⑦汪敬钦,1999,"风格翻译——漫话Nashe《春》诗汉译",《外语教学》第3期,38页。
⑧cry一词的释义参见《现代高级英汉双解辞典》,牛津大学出版社1978年第十版,257页。
⑨赵彦春,1996,"论中国古典诗词英译",《现代外语》第2期,35—36页。?

参考文献:?
〔1〕吕叔湘.中诗英译比录.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80.?
〔2〕赵彦春.论中国古典诗词英译.现代外语,1996(2).?
〔3〕许渊冲.汉英对照唐诗一百五十首.现代外语,1996(2).?
——扬长避短、发挥译文优势.翻译通讯,1982(4).?
——再谈"意美、音美、形美".外语学刊,1983(4).?
〔4〕文殊等.唐宋绝句名篇英译.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5.?
〔5〕刘重德.论诗译(上).现代外语,1996(2).?
〔6〕谢觉怀.略论译诗.翻译通讯1982(3).?
〔7〕汪敬钦.风格翻译——漫话Nashe《春》诗汉译.外语教学,1996(3).?
——《春怨》英译启示录——理解之于翻译,外语教学,2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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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8 10:44:44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6楼parivraj于2007-11-07 18:11发表的 :
呵呵,我也不太能同意b兄的观点,把“辽西”生搬到许先生译文里我固然不同意,把远征的夫君简化为“lover”(!)更是我不能接受的。

当然所谓“后三行不举”,确实是许译存在的问题。我个人的感觉是许先生用其它一些辅助性的手段作了挽救,比如f音的反复出现,首尾句两个off的对照等等,都让后半首诗多了些趣味。当然这样是否真能起到挽救的作用,是否过于纤巧,可能都还是见仁见智的,个人觉得不失为一个可读的翻译,所谓韵味,我倒是还不觉得太少。

这诗倒也让我记起大一在清华园听老先生讲课的情景,尤其不禁想象他亲口念这首诗会是什么样子,感觉还是很亲切。
.......

parivraj兄的观点我都同意,评许译“了无韵味”未免苛刻;“后三行不举”,半是谑语,但许译不能健举,想来兄是同意的。许渊冲先生绝妙译作不少,而这一诗的处理我觉得坏在大的结构上。F译某些细节有所不足,综合权衡,我还是宁取F译。至于小弟的试译,满目疮痍,毋须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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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8 13:20:39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主要还是这次讨论很有收获,真是好久没有好好去琢磨一首诗了。另外当年每周骑去THU听课会友的情景又一次如在目前,怀念啊。也由此,我看许先生的译笔,不可避免地有些就诗论诗以外感情色彩,F译为诸名家所称赏,也非浪得虚名,倘不是译诗,我会说F的比许先生的好。只是我和兄对译诗各方面给的权重不完全一样(比如我觉得“征戍”是大关节所在,必须要体现的,由此F译就减了不少分,另外F译第三行与其它几行相比显得臃肿不称(字数、音节数方面译者是努力了的,就是看着太长……)),二选一的结果自然也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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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8 22:45:47 | 显示全部楼层

错落的尴尬

诗歌目的何在?是诗情诗意还是典故背景?典故“若要译出,则非加注不可,读诗而非注不明,则焚琴煮鹤,大杀风景也”(吕叔湘,《中诗英译比录》,论Fletcher译孟郊《古别离》节)。
别说老外,中国人读诗时候会刻意追问“‘辽西’这个军事重镇的意象”吗?因此,许渊冲解释说,“我觉得典故不能直译,是因为译得‘意似’并不能传达原诗的‘意美’”。(许渊冲,《翻译的艺术》,谈中诗英译的变通问题节)
翻译界今天有不少楼主这类解构式、泛文化探究式的读诗法和翻译批评法子,论而不译的太多了。要做这个的话,话题好找得很,许先生自己就给出了不少:“临邛”、“何满子”、“洛阳”、“扬州”“谢家”......
如果说译诗的艺术,讨论Fletcher开篇中oh在语言上的处理和价值,倒可能是更值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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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8 23:14:12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0楼glen1111于2007-11-07 08:44发表的 对名家诗翻译的一点意见 :
故尝试改译如下:
Drive orioles off the tree
For their songs awake me
From dreaming of my dear
Far off on Liaoxi the frontier.
.......


若定要添入辽西,则最后一句似应如此:
Far off on the frontier Liaoxi.

语法上妥当些,但“xi" 是unstressed syllable, 于韵有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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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8 23:33:05 | 显示全部楼层
白马兄,呵呵,在这里又见了。兄是懂诗的,让它回到了诗的本色上来了,但是,典故是否须译,仍然是个问题,譬如,就韵而言,“xi”韵短而“tree”、“me”韵长啊;再者,外国人见到“Liaoxi”不突兀吗?这是否在审美的价值上是个仿佛“如鲠在喉”的更重要的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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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8 23:44:37 | 显示全部楼层
也问西塞罗兄好。俺可不敢称懂诗呀。说点浅见:

英诗格律是不论长短,只管轻重的。不过这轻重本身也有很多问题罢了,从语音上讲,有“音高、音长、音量”的分别,究竟各在形成轻重中起什么作用,并不是规定死的。不像希腊、罗马古典诗歌格律那样,全看长短。

有论者(如Attridge)认为,轻重生理上与肌肉运动有关,心理上与张弛交替有关。有一个譬喻,大概很多人用。即钟表的嘀嗒声,从物理上测量,钟表嘀嗒实则是单调的,即两个音全无分别,而人耳听来却形成一种交错的节奏。

汉语诗歌的格律问题我就更说不上什么了,不知道有没有长短的分别。汉语诗歌格律上属“音节型”,这种说法我零星见到一些,不过没有比较完整的。就我目前有限的见识,觉得朱光潜《诗论》中“论声”那部分内容比较能接受。

译诗中典故的处理,我没有经验。个人倾向于译出加注。如兄所言,Liaoxi,令西方读者感到突兀,可这未尝不是一种异域情调呀。这在翻译中就是所谓归化、异化之争吧。

我学之尚浅,望诸位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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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9 00:03:15 | 显示全部楼层
但凡翻译,总逃不掉domestication与foreignization之争的——翻译本就是一种以语言为外显形态的文化现象啊。诗歌,关键还是看以什么立场观之,解读视角若过于倚重于文化透析,那倒有点“何必说诗”的意思了,呵呵,媒介那么多,怎么非让诗歌来做对象呢?要是说到此,"oetry is what gets lost in translation"(Robert Frost)这话就已经说得太透。审美是审异还是审意,呵呵,this is a ques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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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10 10:58:10 | 显示全部楼层
看楼上诸位所论,都很中肯,颇受启发。白马兄的话让我想起江湜的诗:

面湖楼好纳朝光,夜梦分明起辄忘。
但记晓钟来两寺,一钟声短一声长。

cicerocicero兄认为外国人见到“Liaoxi”会感觉突兀。但一般读者,比如我,读原文,“辽西”不看注解的话,同样不太明白,所以我觉得“辽西”宜直译加注。
回头再看parivraj兄对F译把远征的夫君简化为“lover”的批评,我尝试寻找将丈夫称为lover的例子,但没有找到,看来真是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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