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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融鸿飞】] 石头的春天系列和红杏的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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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22 10:03:3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奉命评石之轩的系列文章


石兄对文字的感觉一直为红杏所推崇,所以红杏写了帖子若能得石兄一评,红杏就觉得这帖子写的非常值得。写帖子时的多少眼泪都不算白流了。但是,今天石兄交给红杏一个任务,却让红杏冷汗直冒,偶求他:石兄,你还是杀了偶算了。但是石兄哈哈大笑,他说:我不杀你,只让你帮我点评下我的帖子。

红杏万般无奈,硬着头皮应了下来,其实心中惴惴不安,石兄的文字,红杏实难望其项背,今日斗胆,奉命乱评,评的不好,朋友们也表找红杏算帐哦,要找就直接找那罪魁祸首 ^_-

我把石兄的文字分成两个系列:春天系列共5篇文章:《春夜》《春天的感悟》《早春的桃花》《杨树与柳树》《闲看落花》

家庭系列共3篇文章:《关于文字的片段》《天才的生日午宴》《天才与蠢才》

两个系列,很难取舍,石兄写自己的家,写的情深款款,趣味横生。写春天写的柔情脉脉,暖风拂面。

按照我个人的口味,春天系列里我最喜欢《春夜》

那是一个灵魂在春天的夜晚,与月亮的交谈。在石兄的眼里:“月亮很孤独,将淡淡的光一个劲儿向我的阳台弥漫,好像是要和我进行某种交流。”你看石兄笔下的月亮不止是活的,而且有欲望。这样天人交汇的情景我喜欢。我常想人若能常和自然交流,那么这个人就还难得地保存着他的天真和浪漫。这种天真和浪漫,在现代的中国,简直比恐龙还稀有了。但是我却在石兄的文字里看到了,这就是他文字最吸引我的地方。

他想象中,月儿会在离去的时候回眸,临去秋波那一转时的表情“应该极其复杂,极其动人心魄。”

然后他回过来写他看到的月亮,那种笔法让我想起夏绿蒂.勃朗特在《简爱》中所描写的月亮。那种空旷的蔚蓝中皎洁的月色,遥远而又亲近,让人悲喜莫名。

他的笔法很特别,他常常会用些极其传神的动词,让红杏着迷。比如他写春风,你能想象他用什么动词来描写春风吗?他说:“春风缓缓地流过来,与月光交融在一起”你看,在这里他用一个“流”字来描绘风,当他沐浴在月色中时,春风不是吹过来的,而是和如水的月光一起流过来。你看这个流字是不是很奇妙?很有质感?

《春天的感悟》也是这种天人交融的心情描写,但是因为是在白天的郊外河边,又给人不同的感觉。那是对生命的思考,对宇宙的好奇。


《早春的桃花》,是一首唱给美丽的颂歌。不是金碧辉煌的那种美,而是春天的原野上,自然随意的美丽,因为没有一分刻意而更令人心动。带着生命的鲜活气息。

把《闲看落花》归入春天系列,偶觉得非常应该,闲看落花本身就是春天的心情。这篇文章其实写的非常好,可惜没有写完。落花纷飞,本是春天里最伤感的一刻,这一刻最易感时伤怀,红尘滚滚中,人的软弱,身不由己,叹息光阴迅速,世事无情。看落花的人,往往是多愁善感之辈。可是加一闲字,境界一转,人立刻由滚滚红尘中转了出来,那种从容、淡定、睿智全被这一个闲字烘托出来。以石兄对文字的敏感,他立刻就抓住这个闲字大作文章。让人看了不得不佩服他对文字把握的精到、准确。然后由这个闲字引申出去,先让自己立于红尘之外,再来戏说红尘之中,这个时候就指点得益、谈笑风生了。的确是一篇好文章,开头、立意都是上乘,惜无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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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2 10:04:29 | 显示全部楼层
《春天的约会》春夜
作者:石之轩

坐在拐角的阳台上,三面畅风,春天的风无声无息的吹过来,极其柔和温润,晚霞在西边的天空暗淡下来,下面柳树枝条上的绿色越来越模糊,最后连整棵树也模糊起来,笼罩在轻纱一样的暮色里,但月亮很快就升起来了,将圆未圆,跃上远处的树梢。

月亮看起来很大,白中带点淡淡的黄色,似乎很像一张人脸。月亮的下面能看见一排排春天树的轮廓,月亮的上方什么也没有,天空碧蓝如洗,而星星还没有出来,因此月亮很孤独,将淡淡的光一个劲儿向我的阳台弥漫,好像是要和我进行某种交流。

我也很孤独,于是我静静的望着月亮,想象传说中的荣华绝代的美女,想她御风而行、裙裾飘飘,那姿态宛然曼妙,很是惹人遐想,不过当她回望人家的烟尘屋宇时,她的表情该是什么样子呢?我想不出来,但我设想那表情应该极其复杂,极其动人心魄。

可是眼前的月亮似乎什么表情也没有,虽说是春天的夜晚,虽说天空很蓝,风也柔和委婉,但月亮没有喜悦的样子,当然也看不出它在悲伤,只能感觉它很安详,再仔细点看,又觉得它似悲似喜、似怨似盼,难以捉摸。不过它在我的注视下越升越高了,离我的阳台也越来越近。我在遐想中感觉此刻持一根长竹竿,好像就可以拨动月亮。但我没有长竹竿,就是有,我也有点不忍心拨动它,究竟它是一种异物,无法和我真正的交流,或者它有它的悲喜怨盼,但它的这些情绪和我所理解的肯定大相径庭,或者它只是一种被动的存在,无知无觉,并不能感知自己的存在,但是当它带着光亮,如巨轮一样在中天流过时,我却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惆怅和哀伤。

我在惆怅哀伤里兀然独坐,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看。我闭上眼,感觉月光就在周围波一样的泛浮、扩散,春风缓缓地流过来,与月光交融在一起,在我的脸上、头发上轻轻的抚摸,好像在安慰我,又好像和我完全无关,只是它们俩的一种感知和交流。可是我在它们的抚摸下,莫名其妙的十分感动,呼吸也变得不很均匀了,眼睛内也感觉既潮又湿,泪水禁不住就要夺眶而出。

我赶紧站起来,擦擦眼睛,走到阳台的边上,举目向天空最深远的地方望去。那地方在月光里渺茫虚幻、深邃得望不到尽头,神秘而且恐怖。我想:人的灵魂是不是就归那地方掌管贮藏,时间的起点和终点是不是也在那地方的某个角落。我相信那地方很神圣,以某种方式掌控着人类的命运,我只不知它是如何让我莫名其妙的悲伤,有时候它又让我莫名其妙的欣喜、充满了期盼的甜蜜。

造物的神秘是无从理解的,但是在春天的夜晚,在月朗风清的时候,它的身影就在天空最深邃之处闪动,将它的影响通过月光与柔风吹送给我以及我的同类,让我们莫名其妙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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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2 10:05:37 | 显示全部楼层
《春天的感悟》
作者:石之轩

我有忧幽之疾,喜欢一个人悄悄的四处转游,尤其喜欢去荒僻无人之处游荡。不说一句话,左顾右看,一会儿抬头望天,一会儿低头看地,慢腾腾的挪着步子,胡思乱想着,在荒草枯树间、河滩沟渠间或者乱石嶙峋之处漫无目的胡行乱走。我不喜欢去繁华地方,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越是荒僻的所在我越感觉放松,思路也毫不受限制满世界的跑,能从远古时代野人身上的毛发一直想到宇宙之外时空的存在形态,胡思乱想一阵,我就觉得欣然欢喜,觉得我已经融入了渺不可测的浩茫之中,因而淅淅然如有所获。

十分钟之前我又去外边游荡,在河边一株桃花树下徘徊了一阵,负手南行,往南边河岸上的乱石滩走去,那儿是我平日坐着发呆的地方。我坐在最大的石块上,茫然四顾,看见河水很浑浊,石块之间脏污的塑料袋子被烂泥卷裹着,这景象让人很无奈。好在天空是碧蓝的,空气中春天的气味极浓,远远近近都有草的绿色,河边的几株垂柳也乱发披拂、绿意葱茏,我于是又高兴起来,眯着眼在阳光里傻笑。

心情轻松了许多,我当即起身踩着乱石远望南山。南山在目光的尽头处是一条青色的曲曲折折的弧线,据说那儿是通往仕途的捷径,想来在春风里,那捷径上也该桃红柳绿、草长莺飞,只不过那是千年前的风景了,风流水转,或许此时那儿桃红依旧,捷径却早已断了。

正胡思乱想时,脚下一块丑怪的石疙瘩引起了我的注意。那石疙瘩是人工做的无疑,既丑又怪是因为它被顽童们敲打成了动物的头像,似羊似狗又或者什么也不似,但那造型十分古怪,让人发笑的是这个头像是侧卧的,在头部顶端有许多嫩草乱蓬蓬的长上来,好像是这个头像的头发。我弯下腰将那石块抱了起来,但那下面的景象却让我触目惊心起来。我不由呆了。

那些乱草的根就在石块的下面,乱草的径干很细很柔弱,发着黄色,弯弯曲曲的贴地向旁边逃逸,从石块的头部那儿长了出来。我想:这石块没能捂住春天的气息,野草的生命在春天的感召下顽强的长了出来,但它们长出来的过程太艰难了,这个过程让它们的躯体崎形变异,带着病态,或许它们也能开花,它们的生命仍能一代一代的延续,但这种病态是不是也一代一代的延续呢,或者说被石头压抑久了,病态是否已经变成了一种基因,变成了野草生命的一个组成部分?

小时候看龚自珍的《病梅馆记》,看不出什么名堂,反觉得曲曲折折的梅树更好看,现在想来,那梅树和这病态的野草其实遭遇着同样的不幸。而我们人类一代一代不知疲倦的制造和欣赏着这种病态,这很让人感慨。仔细想来,我们每日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做着不由自主的事,脸上变幻着阿谀奉承或者道貌岸然的表情,我们难道就比那病态的野草高明吗?野草为了生命的延续,背负着石块的重压,它不得不变成那个样子,它想茂盛健康的直直的生长,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我们人类背负着什么重压,以致不得不说假话,不得不作违心的事,弄得我们有时连自己都不敢肯定自己是个健康正直的人?

当然,我只是胡思乱想,我没有答案,我只庆幸人类还会思索,或许这是我们唯一比野草高明的地方吧。生命在春天里思索感悟着生命,这让人很感动。我想,若有一天所有的生命在遇到石块的重压时,生命的基因会即刻阻止生命的萌芽,宁愿枯死在黑暗里,绝不变异病态的存活。那个时候,或许世界会变成一个崭新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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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2 10:08:38 | 显示全部楼层
《春天的约会》早春的桃花
作者:石之轩

春天的气息还很微弱,风力仍然有料峭的寒意,到处还都是冬天的景象,秃树,枯草,灰蒙蒙的天,人身上还未褪尽厚重的衣裳。田野里是一望无际依旧在蛰伏状态的麦苗,此刻麦苗的颜色很暗,几乎有点发黑,在整个冬天它们都是这样的,焦枯的伏贴在寒风里,那形状很令人怜悯。

但此刻究竟有了春天的气息了,风中的寒意已经不是那么凛冽。此时出外,会在原野的某一处忽然看见一树桃花。它们或站在路畔桥边,或站在崖侧村旁,不管在哪儿,也不管那桃树是大是小,这红色的桃花一映入眼帘,人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惊喜无比,欣喜不已,人就猛然间醒悟:这春天是实实在在的来了。

桃花的颜色十分鲜艳,在四周灰色基调的衬托下尤其如此。那种红色鲜艳而且热烈,红得灼灼夺目,令人不自禁的心情为之一振,豁然开朗,有点惊醒的味道。

我小时候,记得村子里的女人有折桃花插瓶的习惯。半尺许长的一段花枝,插到随便一个玻璃瓶子里,瓶中灌一些清水,摆放的窗台或者什么地方。这一放,土墙茅屋灰暗寒酸的陋室就立刻亮堂起来,充盈浮荡着一种轻松新鲜的喜意。进进出出的人受这种喜意的感染,似乎都爽然而喜起来,欣欣然脸上眉梢全有了春天的表情。

那个时候我就对“轻薄桃花”这个词感到了愤愤不平,我弄不明白如此鲜活可爱的花为何要用“轻薄”二字来形容。当然,我现在明白了。我觉得人爱美的同时,对美又有一种强烈的诋毁和妒忌心理,类似于酸葡萄心理。“轻薄桃花”也罢,“红颜祸水”也罢,实际上说的是一个意思,是人在自惭形秽之时对美的东西的一种恨意。

但是美的东西并不因这种恨而停止绽放,它们不息的萌动,蓬勃顽强的展露自己的美,没有收敛的意思。因为这是生命的本能,生命在自己的历程中,必须将生命的火焰与美丽做一次淋漓尽致的喷射和渲染,只有这样,生命才得以无尽的延续,才能和混沌的自然和谐共振,释放出醉人的光华。

桃花是年年绽放的,红灼灼的,鲜艳、热烈,如火如霞,在未褪尽的冬天的苍茫里,生命的红色光焰冲天而起,对四周的灰色,对料峭的寒气没有半点歉意,毫无顾忌的就绽放出了自己的美丽和妖娆。

生命本能的力量是何其强大呀!在天低云暗压抑的空间里,在垃圾成山的荒郊,在荒山野岭的枯寂塬坡上,只要有一棵桃树,不管是弯腰驼背的老桃树,还是娇小娉婷的小桃树,只要春天的气息微微浮泛,它们就烂漫的笑了起来,笑出千万朵火一样的桃花,涂抹点缀在早春的天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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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2 10:09:47 | 显示全部楼层
《杨树与柳树 》
作者:石之轩

柳树与春天的关系太密切了,说到春天,十有八九的人会立刻联想到吐芽泛绿的柳条儿,但是,柳树又常和杨树做搭档,在汉语里,“杨”“柳”经常在一起使用,“吹面不寒杨柳风”,“杨柳青青江水平”,“羌笛何须怨杨柳”,“杨柳岸晓风残月”,“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等等等等,这样的句子太多了,举不胜举,有人甚至认为杨柳在古代其实是一种树,说那就是今日的垂柳,不管这说话对不对,起码说明杨柳二者关系密切。

我却一直对杨树不太喜欢,有点偏爱垂柳,感觉垂柳依依,很有妩媚之态,类似于多情美女的风姿,况且柳丝细软柔和,让人不自禁的就生出怜惜之意,垂柳也不怎么高大,枝叶披风,依依含态,宛然女儿风范,而那杨树一般都长得五大三粗的,又直又高,有点像个赳赳武夫,至少像个莽汉,和垂柳的女儿风范截然不同,让人怎么也爱不起来。

不过,真正的那个石之轩却似乎很爱杨树,他最爱吟的诗就是以绿杨开头的:“绿杨著水草如烟,旧是胡儿饮马泉。几处胡茄明月夜,何人倚剑白云天。从来冻合关山路,今日分流汉使前。莫道行人照容鬓,恐惊憔悴入新年。”但是我怀疑诗中的的绿杨极有可能就是垂柳,不然“绿杨著水”这四个字就很难解释了。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杨柳一词估计最早就出现在这几句诗里,诗中的杨柳估计应该是家乡的垂柳,因为家乡的柳枝才是最富感情色彩的,而“依依”两个字,就将垂柳的姿态风情描绘到了极致,有了这两个字,觉得后世关于杨柳的所有形容似乎都显得多余了。

柳条儿泛青,杨柳依依,这是早春的风景,很疏朗清新。到了仲春,杨花乱飞,柳絮飘飘,就开始有了春天的喧闹了。庾信的《春赋》说:“新年鸟声千种啭,二月杨花满路飞。”想来就是写仲春的景象的。只不过在黄河中下游一带,杨花是到了阴历的三月才漫天飘飞的,或许庾信那时候的月份和现在不很一致,或许他是写南方的景色,时间自然就比北方提前了一点儿。不管怎么说,他将杨花当作春天的一个特征性景色,这个眼光还是很独到的。毛泽东写词怀念妻子古人,用了一句“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的确可称神来之笔,杨花柳絮是可以飘飞的,借风而上,直达重霄,这个比喻就很妙了,而用洁白轻柔的杨花来比爱妻的灵魂,当这种比喻在心中酝酿、并形之笔端时,我想他老人家的心中一定充满了一种甜蜜而且圣洁的情绪,依恋眷念的感觉也都融在这甜蜜与圣洁之中。不知毛主席写下这个句子时是否流了泪,但我想老人家的眼睛至少是湿润的,因为这朵杨花曾经飘飞在他人生的春季里,给过他无穷的春天的旖旎。可惜杨开慧女士过早去世了,虽然遗憾,但年年飘飞的杨花那么美,那么轻快,在明媚的阳光下漂过行人的发际,给人以春天无限美好的感慨,毛主席将她比作杨花,她在九泉之下想来也会微笑颔首。

总体来说,古今的人使用“杨柳”一词时,大多含有欣赏、赞美、眷恋、伤感一类的情怀,将对美的喜爱、对柔弱之物的怜惜、对生离死别的伤叹等人生感触融于一体,代表了一种伤叹爱恋难分难解的缠绵意境,古今的人带着笑、带着泪、带着忧愁和无奈依次在这个意境里进进出出,将“杨柳”一词涂染得色彩清新明艳又感情味十足,《聊斋》甚至夸张地说描写杨柳的诗句可以治病,一句“杨柳千条尽向西”的吟咏,就可以使荏苒床榻的美少女沉疴尽去,立刻飘然而起,嫣然语笑。

当然,也有对杨柳不敬的说辞,例如韩愈的那句“杨花柳絮无才思,唯解漫天作花飞。”不过这类不敬之辞少之又少,没起到多大作用。人们提起杨柳时,泛上来的全是对春天的美好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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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2 10:10:56 | 显示全部楼层
《闲看落花 》
作者:石之轩

花落的时候,能带着悠闲的心情欣赏,这很了不起,这种心境有点高人隐士的味道,高人隐士看花开花落,心中波澜不起,荣辱临身,也不惊不宠,当作清风拂面,这种心态确实难得。

其实花到时候就要开,人的心情好坏它是不理睬的,花到落的时候,人再惋惜也无法阻止花落,那么,带着欣赏的态度、悠闲的心情去看它们,人的心境就不受干扰,就怡然平静,欣然而忘忧,这样的人快乐的时候就多,他的情趣虽然疏淡可是韵味天成,和痴痴迷迷于功利或情感漩涡的芸芸众生截然不同。

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种悠闲平静且又欣乐的风度曾让我倾慕不已,可惜我只能透过时间的烟云来遥望他,无法近距离的感受这位高人的风采。我想,屈原若能幸运的读到他的诗,或许就不会去跳汨罗江,就会悠然平静的去看楚怀王送死。对这昏君何必那么忠心呢,竟至忠到那么痴缠的程度。但是屈原看不开,屈原总认为世间的事应该这样不应该那样,于是他跳江了。于是楚国多了一条冤魂,中国多了一条冤魂,可是楚国的命运并未因这条冤魂而改变,中国的命运走向好像和这条冤魂的关系也不大,那么,屈原跳这个江有什么意义呢?

话说回来,楚国的衰亡就好象花要落,内因外因诸种条件都决定了它必须落下枝头,但是在当时谁能看到这一点呢,看到自己的国家要被别国吞并,让人保持悠闲的心情的确很难,战国时代征杀兼并不断,名将辈出,但如陶渊明这等人却少之又少。因此,陶渊明生在晋代是他的幸运,如果将他放到屈原的位置上,他要是不去跳江,笑看楚国灭亡,那后世的人就会骂他不爱国,甚至会骂其他更难听的话。

如此看来,做人的确不容易,太忠了就得跳江,两袖清风就是不爱国,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吗,往往日子过得很不如意,看来只有做郑袖那样的奸贼最好,笑嘻嘻只说哄人的假话,哄得自己有吃有喝荣华富贵,这可多么惬意呀。(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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