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生兄果然把诗发上来了,这样,俺也不能食言了.没见人说好话,俺负责砸砖.呵呵,乱说一气,仅供参考.不过,江南生先做好准备,俺嘴里吐不出象牙,更不会有莲花,哈哈.说错了别生气(嘿嘿,先把江南小生的气门堵上).
先说秋天的石头.
这首有点象征派诗歌的特征:整个的格调比较阴沉,甚至让人有颓废的感觉,对生命和生活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抗争.在表现手法上是追求超越现实,而且,诗的文字不讲究韵律和节奏,其意象总体披上了一层蒙胧感.
而在意象的把握上,作者的思维跳跃空间比较大,其意象的跨度大,以至意象间有断裂的迹象:秋天,石头,高粱,阳光,风,没有有机的糅合在一起来表达主题的意义.就象一个高明的画家画人拉马,中间的线不画出来,但人们仍能感觉到线的存在.而这首诗的这些意象是不规则的堆砌.诗不一定要让人明了意义,但得让人感觉到一种情绪的暗流涌动.意象之间的割裂,会让人觉得东一榔头西一棒,有"两个黄鹂鸣翠柳"的感觉.
在用词上,诗的用词,虚词最好少用.习惯"于"这类句子在诗歌中不是好句."秋天,习惯于高歌的季节"秋天,高歌的季节,这类用法已经比较陈旧了,最好不用.或可写成"秋天,在高歌里重复习惯"可以为下文石头(是暗指人的命运之类吧)染上一层宿命的色彩;"一块石头显得消瘦",如果是我写,我会写成"一块石头被消瘦打磨得尖刻"."忧伤的风口"用得不错,但"一块石头落进忧伤的风口"似乎就显得平淡了.这个动词"落"用得不好.石头该是被动地与风口发生联系,而且,.这一句最好还能表现出在忧伤中挣扎的图景.这样,与下句的趾高气扬的高粱才能有强烈的对比.诗中的高粱句,由于没有前后的铺垫与烘托,在整体中显得突兀,孤立,看起来似乎没存在的必要.只有在前后动词和形容词的铺垫烘托下,这句才能起"转"的作用.同样,"苍白无力的阳光和 萎靡不振的风啊"也显得突兀,这句不该是感叹,我以为,这其中该加进动词,如果写成"苍白无力的阳光编织 一块石头的幻想 被笼罩在萎靡不振的风中",我觉得感觉会好点.最后一句暗示着一个古老的传说:TO BE OR NOT TO BE,IT'S A QUESTION.或是老子说的有为无为.而这个"举起或者放下",其实是被举起或被放下.
总体感觉整首诗意象割裂散乱,还没有把词句有机整合来表达诗意.象征派诗歌写法有难度.我以为好的诗歌,要在不经意间直达人心深处,让灵魂颤抖,对意象的营造(名词的选用要有联想的广域),意象间的连结(动词的推敲要有移情,换喻,暗喻作用),意象的流动和形态(形容词的出人意料),这一切都须不落窠臼.当然,个人心情的随意发挥也就不讲究那么多了,但那不是诗.现在诗坛上的好多句子其实不是诗.有些只是把记叙文或散文分成诗的格式排班(唉,真作孽,多浪费纸张啊,真不环保).不过,尽管有种种不足,江南小生兄的这篇,还该算作诗,尽管是不怎么成功的诗.
再看下一首"林中箭响".
这首又是印象派诗歌的写法,似乎是后期印象派风格,再加上点野兽派的作派.呵呵,小哥似乎是西方诗歌流派的追星族.整体上,有情绪的色彩铺陈,而且,意象的连结很流畅,可以感觉到诗人的意识流向:叶子...愤怒;阳光...发霉;果实...腐烂;枝干...虚伪;叶子...箭头.这些是摆在前面的写生,背景是森林,风,寒光.
绝唱,舞蹈,象是画上的题词.面对这样一幅排列有致,色彩鲜艳有动感的画,读者会作何感想呢?我感觉是"黑云压城城欲摧".这首比上一首写得成功.但在构词上,还比较稚嫩.
索绪尔的语言学里有个重要概念,能指(音响形象)所指(概念),符号是由能指和所指构成的.而索绪尔以降的语言学,是把能指和所指当成不可分割的整体来看待的.而其实,诗歌就是要打破能指所指的固有联系,也就是说,不能因循守旧地用词..比如,"凄厉的绝唱"构成一个意象的符号,但凄厉与绝唱,是一种惯常的连接,读起来没有震撼力,"狼狈的舞蹈"也是.当然,在另一种语境中,这种用词也许会有出人意料的效果,但这里,绝唱和舞蹈,还可以另选一些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形容词.用什么词,俺就不多嘴了,这是江南生的诗,俺不能越俎代庖.哈哈
言尤未尽.俺还想从江南小哥的文字里揣测一下江南小哥的性格和为人处世的作风.哈哈.曾经想在生花妙笔那里闹一下,从各色人等的文字里看一下性格.但那里官样文章太多,文字太拘束,随意挥洒的不多,看不出个性.俺就想在这里乐一回,做个试验.江南生可要实话实说,不许赖皮.不过,今天就写到这,这测字就等下回江南生同意了再干.
以上妄言,没有理论依据,凭咱个人感觉.说错了,恳请砸砖.哈哈.
俺没失信,说砸砖就砸了,那些个该说好话的哪去了?石头,依荷,雪融...该你们了.俺要玩去了,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