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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和书园朋友的讨论中,又提到了维特根斯坦,今天翻出以前做的笔记,为感兴趣的朋友贴上来,希望能有小小用处。综述部分参考文献如下,文中不再标明具体出处,后面的原文摘抄则标出了中译本的页码以供查找。
《哲学研究》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著,陈嘉映译,世纪出版集团 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4月第1版
在阅读过程中也参考了以下三本书:
1、Ludwig Wittgenstein,translated by G.E.M. Anscombe Philosophical investigations : the German text, with a revised English translation,Oxford ; Malden, Mass. : Blackwell, 2001.
2、陈嘉映,《语言哲学》,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
3、涂纪亮,《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研究》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
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Ludwig Wittgenstein)1889年4月26日生于维也纳,1951年逝世于英国剑桥。他是20世纪六个最有影响的哲学家之一。
从血统说,他多一半是犹太人,但他母亲是天主教徒,他本人也受洗为天主教徒。他出身豪门,父亲是奥地利钢铁工业的大亨。少年维特根斯坦在家里接受教育。他从小爱好机械和技术,十岁时就制造出一台能够实用的简单缝纫机。他的最初志向是成为一名工程师:他的兴趣渐渐集中在喷气发动机方面,于是他在1906年秋天来到曼彻斯特大学学习航空工程,他对螺旋桨的一些想法和设计多年后获得了实际应用。由于设计工作的实际需要,维特根斯坦努力研究数学,在此期间他读到了罗素的《数学原理》,并由此了解到了弗雷格的工作。数学的逻辑基础引起了维特根斯坦的巨大兴趣,他极为推祟数理逻辑的成就,把从传统逻辑到数理逻辑的发展比作从星相学到天文学的转变。他决意放弃航空工程,转而从事哲学。他来到耶拿,向弗雷格请教,并听从弗雷格的建议,转到剑桥,问学于罗素门下。1912年2月1日,他离开曼彻斯特大学,成为剑桥三—学院的学生。在随后的两年间,他为剑桥留下了令人目眩的光辉形象,并且赢得了剑桥大学两个最杰出的哲学家,穆尔(G.E Moore)和罗素的友谊。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前一年,维特根斯坦在挪威隐居,在他为自己营造的小屋里研究逻辑学。战争爆发后.他自愿加入奥地利军队,后来成为一名军官。战争期间,他完成了哲学短篇《逻辑哲学论》的初稿;现在,这部著作被视为20世纪最伟大的哲学成就之—。
战争结束后。他在一段时间内对哲学感到厌倦:他找了几份临时工作,曾经做过园丁和旅馆的行李搬运工,后来在奥地利当了6年小学教师。在20年代后期,他对专业哲学的兴趣再度复燃。这在一定程度上,是他与维也纳学派的领导人施里克(Moritz Schlick)的友谊所致。1929年,他重返剑桥,很快就被授予博士学位,并被选为三一学院研究员。1939年,他继承穆尔之位,成为剑桥大学哲学教授,并一直坐在这把交椅上——其间稍有中断,那是战争期间,他参加了英国战时民间服务,去医院做护理员和实验室技术员——直到1947年,当时,他为获得更多的时间写作而退休。
他虽然写下洋洋巨篇,但是,除了一篇简短的书评,他生前发表的唯一的哲学著作是《逻辑哲学论》和《亚里斯多德学会全刊》(Proceedings of the Aristotelian Society)上的一篇短文。他的文献执行人已经出版了其他一些哲学遗著,其中最重要的著作是《哲学研究》,改书出版于1953年。他的一些学生也把听他课时记的详细笔记付诸出版。
从外表上看,维特根斯坦中等身材,纤弱,金发碧眼。他那敏锐的洞察力和高度集中的精力与奇异的风度相结合,赋予他最超凡的魅力,把那些热切而忠诚的学生吸引到他身边。到20世纪30年代中期,他通过教学,而不是出版著作,成功地形成了一个坚固的信徒圈。
维特根斯坦不是哲学专业出身,哲学史的造诣不深,在哲学方面,维特根斯坦熟悉叔本华的著作,并通过叔本华对康德和佛教有所了解。在哲学和宗教邻近的领域,维特根斯坦熟悉克尔凯廓尔和詹姆士的一些著作,他特别钟爱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托尔斯泰的作品。维特根斯坦不是一个学者型人物,但他具有极为深厚的文化素养。他对人类生存本质的深刻感知,以及他在理智上的特殊天赋,使他在哲学上达到了其他哲学家难以企及的深度。
【主要著作】
维特根斯坦的早期著作有《1914-1916年笔记》,这些笔记对解释维特根斯坦的成形著作有极大帮助,因为他的成形著作,特别是《逻辑哲学论》,采用的是极其简约的形式。通过这些笔记我们可以看到书中的命题怎样生长定型,但是这些笔记的价值也许更多在于其中包含了很多犹豫。
《逻辑哲学论》是维特根斯坦生前出版的唯一一部哲学著作,于1919年出版,次年出版英译本,立即在哲学界引起轰动。它主要是从战时笔记摘编而成的。在给罗素的一封信中,维特根斯坦称“我相信我已经最终解决了我们的问题”,并补充说:“这听上去可能很傲慢,但我不得不这样认为。”他自己觉得这本书写得“像水晶一样清晰”,但另一方面又觉得“没人能理解”,因为“它推翻了我们所有关于真、类、数的理论以及所有其他理论”。维特根斯坦把这本书的中心论题概括为:什么能被命题(或语言)说出(或思想)(gesagt),什么不能被说出而只能被显示(gezeigt)。这一点在该书序言中是这样表述的:“这本书的全部意义可以概括如下:凡能够说的,都能够说清楚;凡不能谈论的,就应该保持沉默。但维特根斯坦以为他已经解决了一切哲学问题,退隐山林去当小学教师。
维特根斯坦于1928年重返剑桥,并于1936年接替穆尔成为哲学教授。经过长期思考,他放弃了《逻辑哲学论》中以逻辑规则为意义标准的思想,转而采用日常语义规则为意义的标准。他后期的主要著作为《哲学研究》,他在写作、思考过程中写了大量的笔记,被辑录在《哲学评论》。《哲学语法》、《蓝皮书和褐皮书》、《关于数学基础的议论》。《关于心理哲学的议论》、《片断》等书中,临死前写了《论确定性》。维特根斯坦在《哲学研究》前言中说,这本书只有和《逻辑哲学论》相对照才能得到正确的理解。这不仅是内容上的对照,而且也是风格上的对照。
【写作背景】
《哲学研究》是维特根斯坦后期思想的代表作品。维特根斯坦1929年重返剑桥,除了一篇短短的论文,没有再发表什么文著。他曾准备出版一本书,即《哲学研究》,大致写作于1936-1945年,但他最后还是放弃了出版的念头。1947年退休后,他继续写作该书第二部分,但未完成。他去世后不久,他的学生安斯康姆和里斯编订全书并译成英文,1953年以德英对照的方式出版,第一部分是主体,第二部分是些残篇。
与《逻辑哲学论》比较,《哲学研究》的写作风格有很大改变。在《逻辑哲学论》中,维特根斯坦力图以接近于几何严格性的定义方式引入诸基本概念,这是一种富有魅力的文体,但结果并不成功,不少研究者分别指出某些概念语间的使用在逻辑上并不完全自洽(感谢白马西北驰老师指出错误,原笔记ocr为“治”)。哲学概念不是几何概念,不是靠严格定义获得其力量的。维特根斯坦改变了他对哲学本质的看法之后,也随之改变了他的写作风格。《哲学研究》中几乎没有严格定义的术语,字面十分简单。不过,由于它是由一系列札记组成的,更由于这些简单的话语中富寓深意,所以这仍然不是一本容易读懂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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