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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类原创】] 半夜之德[非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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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4 16:45: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半夜之德
——小聊几句“德治”之德
   夜半,从眠中醒来,浑身是汗,满是惶恐,连日来的思索,所谓的公民新道德或抑公民品德诸多问题已不是我头疼的重点,任务的归期渐近而我的不知所措足以使我坐力不安,比如这半夜的失眠。
   我很想很想上网糊弄一篇了结朋友给我的这终日焦虑的煎熬,可我不敢,不是他们曾讥笑我的那样——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不可能顺利地做完一件事。一个人,对一件事物的敬畏到底是什么?朋友让我帮他弄一篇关于德治文章,这本是件小事。
   从小,我们可能都是很勇敢地做每一件事而又非常虑及它的后果或者说在意它的后果。以至小心翼翼地问自己,这样行吗?正如一个小孩子可以真实地哭真实地笑一样,这里的责任和良知是那么地纯真。长大似乎这一词变得暧昧起来了,谁出口纯真谁就成了被近乎嗤之以鼻的对象了。我时常怀念卢梭《忏悔录》里为偷别人一条小丝带而寝食难安的自我良心的谴责的心态以及我们曾有的那个年代了。
   老实讲,我不认为道德上有什么新旧之分的,也一味以为所谓的约束人的各种规章制度条款大都是统治阶级为其服务的。这是历史唯物主义告诉我的。普天之下的约束也只是约束文明人的,普通老百姓,大多数,相比之下,却能把最淳朴的责任与良知融入日常生活行动中。他们不知道电脑,听不懂MP3,不会玩后现代,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清澈得好象他们的心一样,而且平静。我从小学到中学,一路走来,只感到不如以前那么有爱心和同情心或责任了,曾为一只蚂蚁的生命流泪的我现在可以随便踩死田间的一群蚂蚁,只是后来才意识到那是一大把一大把的生命。可为什么我之前意识不到呢?我又一次道歉迟到了。而,人类总是道歉,又是一个多么可怕的问题!
   文明人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很多美丽的理由,一如母亲把我的倔强和狡辩说成“书读多了,会给人上政治了”,文明人很会不自觉地上政治。这往往不是他们有意识的,是人的社会化过程使然,然而,毕竟人类进步了。
   我这几天曾想,如果用传统的道德从小教育孩子,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式的,又是一番什么情形?
   这是一个不断凤凰涅磐的时代。这个时代,谁又说得清呢?
   其实,毛泽东早就说了“一个人做点好事不难,难的是一辈子不做坏事只做好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老人家说,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可又有几个人改呢?文革之后,一大批一大批人谁又悔改呢?除了刚去世不久的巴金还痛定思痛,沉痛忏悔外,其他人呢?都成了不幸的受害者,而忘了自己也是直接或间接的参与者。此时,一如文革后的余秋雨之流,则搭上了文化的快车,一抹上海“石一歌”的功绩。能面对屋漏,说对不起的人尚如此之少——还是那句话——做坏事的最底防线应该是损人利己吧,可这也做不到,许多人就偏偏喜欢损人不利己。
向善的心不要丢。
   生命是一场大的遇合。一个人能遇上自己心中的那片宁静之地——“德”便会在那里生根发芽,正如,一个民歌手,在洲渚的丰草间遇见关关和鸣的雎鸠,于是便有了诗。皇帝遇见磁石,蒙恬初识羊毛,立刻有了对物的惊叹和对物的深情。牛郎遇见织女,留下的是一场恻恻然的爱情,以至年年夏夜,在星空里再版又再版的永不褪色的神话。夫子遇见泰山,李白遇见黄河,陈子昂遇见幽州台,米开朗琪罗在混沌未凿的大理石中预先遇见了少年大卫,生命的情境从此就不一样了。就不一样了,我渴望生命里的种种遇合,某本书里有一句话,等我去读、去拍案。田间的野老,等我去了解、去惊识。我们不必惊奇世间的偶合,也许“德”也是可遇不可及的,哪怕心中恍惚出现一时的善心,一如施舍与路边的乞丐,也是难能可贵的,也应像抓灵感一样赶快抓住,因为恶魔也会来临。我们不会那么浪漫得感人泣下之于牛郎织女的相遇,之于雎鸠和鸣的美满,但我们可以有其温柔的心态,把“德”赋之生命的遇合。
   我不喜欢事后诸葛亮,我喜欢预防,像小时侯中牛痘一样。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公民道德以及对公民道德的潜移默化的培养,宜早不宜迟。
   从娃娃抓起!谁说的!
   我们其实还都是“娃娃”。我想不出什么,却突然想到我的坦言自己算是对自己言行负责吧。对自己行为负责也算是一种新时代公民的道德素养或良知吧。
   这样想来,也安心了。是为这次的任务,或抑给朋友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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