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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文在构思他最重大的理论 “物种起源” 的时候, 一个事实困扰着他, 这就是为什么在社会群体中, 无论是蚂蚁还是人, 大多数的个体是为群体的共同利益而工作的.这个事实和他的提议似乎相左, 他认为个体的适应能力是自己长久生存的关键.
然而在他写<<人类的由来>>之前, 达尔文已经想出了几种解释. 他提议自然选择的规则可以鼓励在家族内部的损己利人的行为来提高整个家族的繁衍能力. 他还引进了一个 “互惠” 的概念, 既不相关的但亲近的个体可以互助, 如果两者都是利人的话. 虽然一个世纪以来有成打的社会概念多多少少是从这个概念中衍生出的, 但为什么进化合作行为以及是如何进化的在细节仍未被解决.
动物在许多方面是相互帮助的. 在社会性种类中, 从蜜蜂到无毛鼹鼠, 家族的形式孕育了合作行为: 一些雌性放弃自己的生育去帮助地位更为主宰的雌性抚育后代; 相同的工作安排让不相关的个体共同工作; 还比如,黑猩猩会团结起来去抗击来猎食的天敌, 互相保护甚至以自己个体利益为代价.
慷慨大度在人类中是普遍的. 的确, 一些人类学家甚至认为人们对自己亲戚和周围人的信任是进化而来的, 这种倾向的进化使得人类成为地球的主宰脊椎动物. 因为合作使得人类的祖先得到更多的食物, 更安全, 更好的育儿环境, 这些又反过来提高了生殖的成功率.
同样是合作, 但合作的程度可以是千差万别的. 虽然“骗子” 是能踩着众人而获利的, 至少这在短期来看往往是如此,但合作在许多生物种类中普遍存在, 这说明它是一个有利于生存的好的谋略, 特别是从长远的角度来看. 当然摩擦是永远存在的, 存在于不同的种族, 政治, 宗教团体间, 甚至是一个家庭中.
进化生物学家和动物行为研究人员正在寻找合作行为的基因基础和分子层面的驱动源, 以及从生理, 环境, 和行为等方面对社会性的推动力. 比如研究哺乳动物的神经学家从田鼠和鬣狗身上发现了脑中的化学元素和社会行为谋略有着紧密的关连.
另外一种研究途径是用更多的数学的思维将进化游戏理论用来量化合作行为, 以及来预测在不同环境下的行为结果. 这种研究方法最初是为经济学而发展的 (注3: 进化游戏理论越来越大被经济学家, 社会学家, 人类学家, 以及哲学家, 所关注. 比如,在应用到社会科学中时,进化游戏理论中的“进化”一词并不一定是生物进化,而是文化的进化。) 游戏理论揭示了一个看似与生俱来的对公平的渴求:游戏者会花时间和精力来惩罚不公平的行为, 即便这对施罚者不会带来任何好处的情况下。类似的研究还表明, 即使对于两个初次见面的人,双方也有相互公平的自然倾向:。这些行为是很难解释, 因为显然它们和一个基本的信条相左, 即合作从根本上是出于寻求最大的自我利益。
从游戏理论中建立起的模型还不完美。 比如,它们没有充分地考虑到情绪对合作的影响。虽然如此,随着游戏理论本身逐渐完善和加深, 研究人员希望能够对支配复杂社会的规则有一个更为清楚的认知.
综上所说, 这些所有的解决途径的努力正帮助社会学家和其他学科的人员加深对达尔文所观察到的合作行为的理解。就象达尔文预测所说,互惠是个强大的生存方略。
现在的研究人员发现一个好的记忆是十分必要的:实践互惠行为的生物看起来只能是那些能记住谁是乐与助人的和谁不是。人类记住脸谱的能力是具大的,因此这能帮助维持对一个人一生的感觉, 无论是好的坏的, 即便是很长时间见不到那个人。相比较而言, 其他的生物对互惠的实施,如果有的话, 也是在很短时间尺度内。
由于个人观察的局限性,达尔文只想出对合作行为几条泛泛的理论基础。由于当代的游戏理论以及其他试验方法带来了一些独特的视角,生物学家正在一点点的让达尔文的理论更完善,并希望在某一天能理解我们需要如何行动才能把合作的精神激发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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