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旅游局官员：效益巨大 长假制度必须保持

来源：CCTV 李小萌：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来到《决策者说》。今天是五一黄金周的第一天，相信很多朋友已经上路了，也有不少人还正在紧张地收拾行装，对于今年的五一黄金假期，您有怎样的期待，又有怎样的担心呢？今天我们就请到国家旅游局副局长张希钦来为我们回答我们关心的一些问题，有请张希钦副局长。(掌声起)现在五一黄金周已经开始了，您预计今年这个黄金周将会有多少人换一个地方去玩？


张希钦：今年的黄金周是个特殊的黄金周，已经是第20个黄金周了，根据前19个黄金周的经验看，今年五一黄金周的出游人数将超过1.5亿人次。


李小萌：以前的黄金周我们都听到大大小小这样那样的问题，今年预计要创下新高会不会问题更多？


张希钦：黄金周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这个是必然的。


李小萌：必然的？


张希钦：不出问题是不正常的，当然看出什么问题，你说世界上有哪一个政府在这么短短的七天内组织一万五千多亿人出游，没有发生重大安全事故，我觉得这是奇迹，所以我也特别说一句这样的话。


李小萌：您说今年的黄金周很特殊，特殊在哪儿？


张希钦：特殊在已经是第20个黄金周了，黄金周的长假制度已经运行了七年。


李小萌：刚才张局长讲了，今年是第20个黄金周，不知道今天到场的朋友对前几个，比如第一个黄金周有没有印象？有印象的可以示意我，咱们跟局长交流交流。


观众：第一个黄金周首先感觉。


李小萌：那是哪年您记得吗？


观众：好像是2000年，就是获得一种解放，因为当时都上班，休假的时间都相对来说比较短，而且黄金周是一年当中季节最好的时候，五一和十一，这样是出去旅游最好的季节，所以就感觉有七天的长假，这个机会很难得，就得充分地准备，在这之前就开始策划去哪儿旅游七天。


李小萌：您2000年的黄金周去哪儿了？


观众：我们是自驾车去了辽宁、本溪、丹东，本溪有个关门山，丹东有一个叫什么沟，我们是一块。双桥沟，从丹东这么转了一圈，从大连，车可以装到船上这么走的，充分利用了七天时间。


李小萌：听着挺愉快的，令人羡慕。


张希钦：他这比较前卫的这种。


李小萌：是，幸亏您是设计这个路线，您要是设计在北京去八达岭，您就不是一个愉快的记忆了。


观众：我们玩尽量躲开这种固定景点，因为这种景点人太多。


李小萌：您太明智了，咱们请张局长给我们回忆回忆2000年那个黄金周。


张希钦：那个确实值得回忆的，他是一个比较理智的出游者。大家都记得2000年五一是长假制度第一个资优的黄金周，就是说还没有成立假日部级协调会议，那年的黄金周出现了井喷式的国内旅游的场面，大家记得八达岭堵了十几公里的车，没有地方上厕所，没有水喝，连矿泉水都买光了，堵了有七个小时，那个时候的黄金周是那样一个情况。一方面就是说明，因为政府对这个问题考虑得不周到，没有想到广大人民群众出游的热情的释放，像井喷一样。


李小萌：像刚才这位老先生说的，解放了吗？


张希钦：确实是解放了，身心解放，奔向大自然，天人合一，所以准备不足，比如说道路交通、停车设施带来的这样一种状况。令人更难忘的就是当年的华山，在华山顶上，在鲫鱼背上，应该说千万游客挤在那个山脊上，险象环生的状况。所以这样的情况引起了国务院领导同志的高度重视，所以2000年五一黄金周以后，果断地决定成立部级协调会议，首先组织了14个部委，由国家旅游局牵头，来协调组织黄金周，同时发布了国务院的46号文件，对长假的组织实行了政府主导的一系列措施，引导黄金周长假走上一个规范有序的这样一个轨道。


李小萌：采取措施之后效果怎么样，我们等一下说，我们今天也不妨追根溯源，国家在最早的时候为什么要设立黄金周您跟我们讲一讲。


张希钦：说这个问题，说来话长了，大家都知道，过去在很长的时期，解放以后，都是一个礼拜休息一天，这个休息的状态一直延续到1994年，1994年从1994年的下半年，国务院出台休一天半的礼拜天，就是说增加了半天，到了1995年就出台了双休日，就是说一周休息两天。


李小萌：在有双休日的那个时候，我们国民的休假的天数在世界范围内是什么样的水平？


张希钦：原来一周一天的时候，加上七天的法定假日，那一共是59天，五十几天的时间，一周两天以后，那就是111天，即使这种情况，我们国家公民休假的时间和发达国家不能比，和有些发展中国家也不能比。我记得日本人的国民的法定假日是15天，韩国人是14天，很多国家有12天、13天，那个时候我们只有七天，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改革开放以后，广大人民群众富起来了，有了钱了，但是没有闲，党中央国务院以人为本，果断地决定增加法定假日，在原来七天法定假日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三天，这三天分别增加到了五一、十一和春节，为了便于广大人民群众的生产生活，便于统一安排，又采取了后移前挪，就是把这个礼拜天，前面的礼拜天不休息，往后挪，把后面的礼拜天双休日不休息，往前挪，形成了七天的长假。现在我国广大人民群众的法定休息日，加上礼拜天是114天。即使这样的天数还是不够的，我刚才说的那些发达国家法定假日16天、15天、17天，每年还都有二到三十天的带薪休假。


李小萌：除了增加劳动者的休息时间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有人说是属于促进经济增长的目的，拉动内需的目的，这个效果经过这20个黄金周，怎么样？


张希钦：应该说黄金周这个确立，初期的初衷后面是广大人民群众有需求，人民需要休假，政府适应人民群众的需求，以人为本，用制度保证了人民的休假，当初首先我个人认为，并没有想到一定要在经济上取得什么样的效益。但是19个黄金周下来，黄金周长假不但取得了明显的政治效益、社会效益，也取得了巨大的经济效益。我简单说一下，19个黄金，根据国家旅游局、国家统计局的统计，19个黄金周一共出游了16亿人，收入了六千七百多亿人民币，每年三个黄金周的21天，国内出游人数它的规模和效益相当于一年国内旅游市场的25%，所以它的经济效益是相当巨大的。


李小萌：刚才您讲的都是让人欣慰的一面，但是我想现场的朋友可能都有在黄金周出去旅游的经历，满怀热情地上路之后有没有碰到让你特别失望的，让你特别焦躁的经历，可以跟我们张局长诉诉苦，那个女孩子，你笑了，你有没有？


观众：有过。当然有，所以说特别当着张局长的面非常想说，因为那次在张家界，风景确实非常优美，可是为了躲开大批的人群，我们是半夜三点起床，四点上路，以便在五点之前到达景点，我感觉风景太美了，真是太辛苦了。


李小萌：如果你要是按常规时间上路，会碰见什么情况？


观众：等我们从山上下来的时候，下面索道那个地方排队的，排了好远好远，真是人山人海的一条长龙。


李小萌：是，这是在景点感受到的人多，在其它环节呢？比如说交通、住宿？


观众：可能因为那次我们确实是比较早吧，我们回来的路上，确实是没有一些什么状况，但是去的路上我们就看到车在那里堵着。


李小萌：你觉得影响了旅游的质量了吗？


观众：肯定有影响。


李小萌：影响的是什么？


观众：景色很漂亮，旅游的心情很开心，但是这种堵车总是会让人有一种很烦燥的感觉，而且排队的时间占用了大量的旅游时间。


李小萌：是有一种感受，但是好像并不极端，还有没有比她严重的经历？


观众：我没有什么感受，我就是想说。


李小萌：没感受你举手。


观众：我就是想说每次旅游看到都是女厕所排队很长。


李小萌：你的建议是扩建女厕所是吧？


观众：算是吧。


观众：我恰恰和他们正相反，我是所有的黄金周都没有出去出游，实际上我们一些参加旅游的人有一个小团体，是经常出游的，但是像黄金周我一般都不参加，主要的就是怕人多。


李小萌：等于说你没有给黄金周的经济增长出一份力。


观众：从旅游这个角度说可能是。


李小萌：其实我想张局长听到过类似的反映或者是抱怨，应该相当多。


张希钦：这些问题我们完全清楚，黄金周本身它存在着一个供求关系的矛盾，黄金周短短的七天，有一亿多人出游，求远远大于供，也就是说服务资源的过度消费和集中消费，带来的交通的紧张、服务质量的下降，包括环境上带来一定的破坏，游客的抱怨，也包括价格，价格的变化。


李小萌：听您的意思根本原因就是人多。


张希钦：根本原因就是人满为患，这是一道很大的难题，说到这个问题，我想说我的一个观点，黄金周首先是人们得到了休息的权利，在休息的权利得到充分保证的时候，出游的人民群众实际上是幸福并苦恼着，痛并快乐着，快乐并痛着。(掌声起)


李小萌：那您作为旅游局的副局长，您不能袖手旁观。


张希钦：在这个问题上引起了我们从中央政府到各级政府的高度重视，第一，成立了假日部级协调机构，这是一个相当有权威的机构，应该说七年来，19个黄金周采取了一系列的非常强有力的措施，来缓解这个供求关系的矛盾。比如我给你举个例子，首先是进行大量的基础设施建设，比如道路建设，比如说厕所，比如说停车场，我举个例子，当年八达岭堵车七个小时在路上，停车场相当不够，现在你到八达岭去，多少个停车场？山脚下、山外面五六个停车场，充足的停车位，解决这个问题。再我给你举个例子，大家知道河南焦作的云台山，这个云台山的风景非常好，景区的容量只有四五万人，但是在前两年的黄金周一度达到七万人，景点里五万人，外面两万人进不去，因为考虑到安全问题，车辆一直延续了多少公里，重复了当年八达岭的景象，游客因为进不去景区，把售票台都砸掉了，相当不满。针对这种情况，这几年在政府的领导下，景区采取了非常有力的措施，比如说拿出了几万亩地，修了五千个容量的停车场，然后景点景区实现了数字化管理，采取了像九寨沟一样数字化的管理定票，你要到云台山旅游，事先要在网上订票，然后确保你进到景区游览的权利，现在就缓解了这些问题。我举这个例子就是说，面对着供求矛盾，政府积极应对，缓解这种供求关系，首先解决基础设计。第二，我过去我们的景点少，这么多人集中出游，在一天、七天之内涌向为数很少的景点，比如说故宫，一天最旺的时候曾经进去过13万人，这个东西出现了大人看大人的后脑勺，小孩看大人的屁股，但是现在就一个是增加了景点景区的建设，很多新的景区建设出来，分流客人。


李小萌：不光是人挤的问题，还有对古建筑的破坏问题都相当严重。


张希钦：都有这样的问题，同时也有另外的措施，比如说让游客理智出游，告诉游客，黄金周不是旅游周。


李小萌：不是叫旅游黄金周吗？


张希钦：对游客来说并不一定都去出游，有兴趣的可以旅游，还可以有其它的休闲度假方式，包括黄金周期间在家里睡觉，身心也很愉悦，到图书馆看书，很多人还做其它各种各样的有益活动。


李小萌：今年是做好充分准备，我们今天现场也来了一位景区的代表，看看在景区准备好了没有，我们请到的是四川峨嵋山景区管委会党委副书记冯庆川，您好。(掌声起)首先我就想问，今年的五一黄金周，峨嵋山景区票价涨不涨？


冯庆川：我们的票价还是120元，不涨价。


李小萌：平常就是这个价格？


冯庆川：平常都是这个价格。


李小萌：那也挺贵的。


冯庆川：不贵。


李小萌：票价没有涨，为了迎接黄金周特别做了什么准备？


冯庆川：我们峨嵋山风景区按照国务院假日部级旅游协调机构的要求，精心组织周密安排，落实责任，加强协调，来做好五一黄金周的工作，我们具体制定了这样的目标，从我们景区结合实际，就是要做到五个无，就是五个没有，在我们五一黄金周做到没有一起交通安全事故，没有一起火灾险情，没有一起治安刑事案件，没有一起重大旅游投诉，没有一起食物中毒，来保证游客到峨嵋山来游得高兴，安安全全。


李小萌：我怎么不信？这五个无，你说不发生就不发生吗？


冯庆川：我可以坦率地告诉你，从黄金周以来，十几个黄金，我们峨嵋山可以说一直做到了五个没有，确实做到了。


李小萌：但我怎么听说在2004年吧，峨嵋山有一个团被扔在山上了。


冯庆川：对，确实发生了这个事情，但是发生这个事情的责任不在我们景区，是在旅行社，这个事情就是说在2004年10月的时候，10月2号的时候，四川大学一百多名学生，他们被那些成都非法旅行社的导游骗他们组团到峨嵋山来，但是这些非法组团的导游把游客大学生带到峨嵋山以后，带上基地以后，晚上就把他们扔掉了，把团费自己抱着下山了，大学生在山上没有吃的，没有住的，我们景区得到这个情况以后，我们马上采取了紧急行动，把这70多个大学生全部安排在我们酒店的，我们把娱乐厅、大堂全部腾出来，免费给他们提供住宿，免费提供晚餐，第二天我们又用车把他们从山上带到我们山下的宾馆来，我们组织了三台大巴车，把这些高山和中山区的大学生全部免费送回了成都。


李小萌：你看，我还问到了你们的好事儿上了。


冯庆川：是，表扬我们峨嵋山。


李小萌：您刚才说做到五个无是最理想状态，对于在黄金周期间这个骤增的旅游人数，你们怎么安排呢？


冯庆川：峨嵋山景区可以说是一个成熟的风景区，我们也经历了一个从第一个黄金周到现在第20个黄金周，我们经历了最早的惊喜、忙乱、反思到现在成熟的这样一个过程，所以我觉得。


李小萌：听着跟谈恋爱似的。


冯庆川：对，因为最早的黄金周，一下黄金周来了几万人，我们确实没有遇到过，当时觉得很惊喜，但是紧接着就很忙乱，我们的交通、住宿问题就反映出来了，确实比较忙乱。


李小萌：您对今年准备出游的游客有什么样的建议吗？


冯庆川：我对游客出游，我觉得有两点建议，第一点，我认为游客在黄金周出游一定要很理性，就是要理性地选择景区，选择那些成熟的景区，在基础设施，在管理服务上，在文明程度上很高的景区出游，你选择了这样的景区，到这些景区来讲，你可以非常舒服地旅游，也很愉快，也是一种享受。


第二点我对游客的建议，要理性地选择旅行社，因为确实现在有的旅行社运作是不规范的。


李小萌：好的，谢谢您。刚才冯先生介绍的是峨嵋山景区的情况，其实像这种传统景区它确实有接待的经验，也有相应的能力，现在容易出现问题的景区您觉得会在哪一类景区当中出现呢？


张希钦：现在说经过19个黄金周，出问题的景区应该说基本上不大可能，因为在这个问题上，旅游部级协调会议，在每个黄金周之前，对景区的检查是相当严格的，所以在景区的接待上、应对上因为都比较成熟了，大家都有经验了，我可以保证地这样讲一句。但是刚才他讲到的市场秩序问题，欺客宰客问题确实存在着，这也是我们部级协调会议工作的一个主要内容，就是维护良好的假日黄金周的旅游市场秩序，打击黑社、黑导、黑店欺客宰客的问题，这个问题是旅游市场上的一个顽症，或者是一个癌症，在这个问题上每一个黄金周，包括第20个黄金周，我们盯得很死，吴副总理也指示我们，一定要维护好长假黄金周的市场秩序。大家也知道，最近在香港出现了欺客宰客的问题，以假充好，损害游客利益的问题，这个问题我们内地，包括国家旅游局和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刚刚开完会，采取了一系列果断的措施，要制止、打击这种不法行为，保护游客的利益。我们在这里特别推出了一个具有法规性的合同，严格执行合同，让游客和企业签定合同，保证自己的利益，一旦出现问题，有维权的法律依据，所以市场秩序问题是黄金周特别关注的问题。第一是安全，第二是保证游客的利益，有一个良好的旅游市场秩序。


李小萌：对景区的准备您非常有信心，但是您也说了，其它环节难免出问题，我们也归纳了一下曾经出现的投诉，来看看是怎么样一个比例，来，我们看一下。19个黄金周，各种投诉的比例从色块上看，投诉比例最大的就是旅行社，将近三分之一，接下来，其它是接下来，排第三的浅绿色，景区、景点，我们就说说对旅行社的投诉，我们知道您也曾经做过旅行社的社长，这个问题您应该也感同身受。


张希钦：这个图表表示的是有它的客观性，黄金周之初，投诉多的还有交通，因为没有票，去了回不来，再加上由于天气和各种特殊的变化，航班误点，但后来发展到旅行社，旅行社投资应该是两条，一条就是刚才像峨嵋山的讲的，有一些非法经营的黑社，欺客宰客，这个自不待言了。再一个就是我们合法经营的旅行社，合法经营的旅行社，开始对于市场采购的工作比较盲目，游客很多，酒店很少，车船很少，货不对板，由于它被动地采购商所造成的，这也是游客投诉重要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说，因为旅行社组团，游客把旅行社就作为第一责任人，飞机晚点找旅行社，酒店把房子给撤掉了找旅行社，三星换了二星，四星换了三星找旅行社，有很多客观原因，所以旅行社在我们旅游市场上，我替它说一句公道话，处在一个被动的采购商的位置，酒店不是它的，飞机票不是它的，火车也不是它的，它去为游客服务，去买这个票，订这个房，一旦那里的供求关系发生变化，保证不了的时候，游客把怒气都发到旅行社身上，当然也有旅行社本身的经营素质，服务质量，欺客宰客的问题，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所以旅行社作为投诉的最多的比例，这个完全是正确的。


李小萌：正常的。


张希钦：正常的。


李小萌：您替旅行社说了句公道话，您再替游客说句公道话。


张希钦：游客在和旅行社的关系当中，游客是弱者，应该特别保护游客的利益，所以游客，我也提示大家，不管是黄金周期间还是黄金周之外，除外旅行一定要签订合同，有了一个合同，白纸黑字，将来维权的时候有法律依据。第二，一定要选择经营品质比较好的旅行社，这个我们假日办国家旅游局都有指引，有提示，选择好的旅行社。第三个要理智。广大游客一定要知道便宜没有好货，天上不能掉馅饼，零团费、低团费，图便宜，带来的后果就是自己利益受到损失，这一点非常重要。


李小萌：前面您说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根本原因就是跟人多有很大关系，但是有人说，为什么会人多呢？因为假期就是这么制定的，所以它会造成人多，所以就说到了黄金周制定是不是合理，要不要改变的问题。


张希钦：我认为经过19个黄金周的实践运行，黄金周应该说是有序规范的，按照吴副总理的讲法，实现了安全、秩序、质量、效益四统一，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普遍的认可，成为了他们生活当中的一部分，现在说取消黄金周长假，恐怕不大得民心，我开个玩笑说，在座的人谁喜欢说不要长假了，取消黄金周，我看举手的不多，不信咱们就当场搞一次民意测验。


李小萌：来，举个手，怎么举，不同意的举，不同意取消黄金周的举手。


张希钦：不同意的举手。


李小萌：全不同意。


张希钦：当然话又说回来了。广大人民群众也看到了这个问题，社会各界的有识之士，包括我们的专家学者、政协委员，包括我们的政府都看到了这个问题，并不是对这个问题熟视无睹的，也在积极想办法，怎么样解决这些问题，包括怎么样削峰填谷，包括怎么样合理地安排假期，不要让这么多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么过分地集中和释放，形成井喷，也在思索这个问题。但是这个问题我认为，第一，这个长假制度肯定是要保持的，不可能取消。我刚才讲了，即使现在114天，不要说发达国家，照着发展中国家，我们也休假的日子并不多，而这种广大人民群众旅游休假休闲的这种潜在的能力越来越强，现在我们才人均1700美元，等到我们人均收入三千美元，现在中国人一年出游一次，很快就要一年出游两次，所以这种供求矛盾，无论怎么调节假期的安排都是不能从根本上改变的，这一点我要认识到。长假要保持，人民休假的权利要维护，我的想法就是要面对现实，弹性应对，试图拿出一个简单的方法，就想在一夜之间根本上解决长假带来的这些矛盾，这个是不可能的，心情可以理解，但做不到。解决黄金周的问题，刚才我讲了，还有一个最根本的问题，大家在呼吁当中第一是调整假期的安排，比如说三个长假，七天长假，减掉两个，剩一个，把那个假期那个法定假日挪到富有传统文化，民族传统文化的其它节日里去，比如说端午节、中秋节、重阳节等等，这样去分散三个黄金周带来的压力，这个思路也不是说不是一个思路，当然这里头也有一个假日重叠，也有人讲说你放到重阳变成三天，这个假日就是鸡肋，远的地方去不了，去不了，因为你要比如到西藏去，到新疆去，到国外去，你没有一个长假保证，它是达不到的。但还有一个就是大家说的带薪休假，多少年大家都开出这个药方，带薪休假确实是解决黄金周供求矛盾关系一个最根本的措施。当然我个人认为，带薪休假虽然有了这个制度，但是在目前我们国家实行起来，全面实行起来，保证每个公民都能有带薪休假很困难。从国家公务员讲，就不能带薪休假，因为工作非常繁忙，领导同志不休假，局长不休假，司长不休假，司长不休假处长就不能休假，姑且不论，作为我们国营企业和民营企业，每一个职工都享受到带薪休假，我们从法律的制度上、国情上，经济发展的水平上，有相当多的东西，这只是一个昙花，好看，不好用，可望而不可及，我相信真的是带薪休假的制度得到法律的保证，全面推行，惠及到每一个公民，那个时候黄金周长假带来的供求矛盾，特别是拥堵、人满为患，会得到根本的缓解，因为那个时候可以自己安排黄金周。


李小萌：黄金周怎么改变可能现在没有定论，但至少说明国家和政府在考虑这个问题吧？


张希钦：这个就是说我们责任政府、服务型政府必须要考虑的问题，我们刚刚召开的部级假日协调会，吴仪副总理要求我们总结经验，19个黄金周，今年是第20个黄金周，怎么样把成功的经验发扬下去，合理调配，发挥主动的协调的主导机制，把这个黄金周长假，把这个长假，人民的休假，让人们每个长假都是平安的、快乐的，这一点工作还是紧锣密鼓。


李小萌：好，用一句我听来的名言结束今天的节目，有人说过，有组织地减少公民的劳动时间是一个社会繁荣和发达的一个表现，祝大家有一个轻松的假期，感谢张局长，谢谢。


李小萌：谢谢大家，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