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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类】] 从两岸对“垃圾”的发音说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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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29 21:02: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从两岸对“垃圾”的发音说开去

2007-04-27 10:28:11


  原来不知道大陆标准普通话的“垃圾”与台湾标准国语的“垃圾”发音完全不同:普通话把它叫lājī;国语则将之称lèsè,听起来就象“乐色”,听后差点喷饭。


  与台湾友人相处久了,接触台湾的广播影视节目多了,在再加上查看台湾出版的字典,便发现在标准“普通话”和标准“国语”中,不少常用字的发音都不一样。其中最典型的一个是“我和你”的那个“和”字:在大陆读成hé,台湾则读成hàn(汗)。此外,还有一些例子,如:“滑稽”,大陆读huáji,台湾读ɡūji(古稽);“液体”,大陆读yètǐ,台湾读yìtǐ;“携带”,大陆读xiédài,台湾读xídài;“一艘”,大陆读yīsōu,台湾读yīsāo;“曝光”,大陆读bàoɡuānɡ,台湾读pùɡuānɡ;“包括”, 大陆读bāokuò,台湾读bāoɡuā;“通辑”,大陆读tōnɡjī,台湾读tōngqī;“挟持”, 大陆读xiéchí,台湾读jiāchí;“追悼”,大陆读zhuīdào,台湾读zhuīdiào;“天涯”,大陆读tiānyá,台湾读tiānái;“说服”,大陆读shuōfú,台湾读shuìfú,等等。



开始,我很奇怪,以为大都是闽南方言的缘故,后来才发现,台湾出版的国语字典就是如此标定的。问了台湾友人,他们告知,在学校读国文时,老师专门强调这些都是正确的读音,从前在大陆的那些读法则是错误的。最有意思的是许多外省人父母说话的发音,同现在大陆的普通话发音一样,他们的子女则因上学而纠正了从父母那里学来的发音,改说一口标准的国语。如若坚持原来的发音,就会被笑话,被认为是没有教养。



后来,从学者翟华的考证更确知:1945年10月台湾光复,日语的“国语”黯然退出,台胞急着要回复祖国的语文,要说国语,要认汉字。1946年4月2日台湾省国语推行委员会正式成立。台湾国语会的标志性贡献是编订《国音标准汇编》,作为推行标准国语的根据。1946年5月1日起,由“老北京”齐铁根先生每日在清晨7时,在电台担任“国语读音示范”,播讲民众国语读本、国语会话,国民学校国语、常识、历史、各种课本,供学国语的人收听,匡正语音。当时的学校教师现听现学现教,使广大的学生也能及时学到国语,学习标准的国音。这位齐铁根当时成了家喻户晓的大师级人物,直到现在上年纪的台湾人还能回忆起齐先生娓娓动听的“京片子”,连词“和”读hàn(“汗”)就此在台湾深入人心。



大概上述垃圾等字词的发音也是当时纠音的产物。于是,笔者还专门翻阅了由台湾国语日报社出版,齐铁根先生所主编的《注音详解古今文选》,果然不少词的发音与现今大陆不一样。



在音调标准化方面,台湾国语与大陆普通话也有不少区别,如“综合”一词,前一字读去声,即第四声;“侮辱”一词则相反,后一字读去声,即第四声。“伪造”的“伪”字,大陆读第三声,台湾读第四声。



依笔者之见,这些发音的区别见仁见智,实际上是某些学究们的人为“纠偏”。问题是到底以古文还是白话文为主体,以北京方言还是以其他方言为标准发音。如果人们在口语上念“和(he)”,而非要纠成古语的“和(hàn)”,恐怕就过于牵强。例如:在古语中,将“游说”和“说客”读成shuì,而口语中的“说服”读成shuìfú,就显得太生硬。果然,一次听台湾某名主持人的节目,她在一字一板时用“说服(shuìfú),但在下面脱口而出时,却用“说服(shuōfú)”。



在台湾,“癌”字最容易引起误会,因为它的读音竟与“炎”一样,都读成yán。这样一来,就麻烦了,“癌症”、“肺癌”与“炎症”、“肺炎”的发音一模一样,因发音之差造成误诊,岂不冤枉!后来,笔者特别留意了这些发音,发现不少台湾播音员也将“癌”读成了ái。这大概是有了教训了吧?!



有意思的是,美国洛杉矶中文电台的播音员们,因某些字的读音,经常遭到来自两岸听众的责难。例如:某次,一位来自大陆的节目主持人,将“口吃”读成kǒuchī;一位来自台湾的听众来电话指出,怎么光天化日之下念白字,应该读kǒujī。为此,还引起一场小争论。



更有意思的是,不仅音调,两岸在某些用词方面竟有截然相反的理解,如“窝心”一词,大陆理解为“憋气”,而台湾则认作“快意”。



究竟正为何音,有学术的门派之争在里面。举一个例子。在大陆,多年来,关于计量单位问题,一直是变来变去,搞得科技出版社的编辑人员,对于来稿,常无从下手,不知该以什么计量单位为最标准。查有关的计量单位标准,版本不同,内容都可能有异。为什么?就是名词命名委员会的成员看法不一,今天你在委员会力量占了上风,那么,定名就倾向于你,明天他占了上风,那就再改过来。就像人死了,装在带拉锁的棺材里,想起来了,就出来看一眼。



这让人想起一部五六十年代的国产动画片,讲述一个昆虫学家,在家里的捕蝇网中意外发现一个带着翅膀的昆虫,他喜出望外,说是发现了什么新的昆虫种类,他视这昆虫如宝,养在试验室里,观察和研究它的生活习性,著书立说,梦想着什么伟大的成就。他的行为诡秘被他的同事--另一位昆虫学家看在眼里,嫉妒心油生,在他命名此昆虫为希利奥多斯后,那位老兄不服,例举数条理由,著以10倍于他的文字推翻他的命名,命名那昆虫为多克斯·希利奥多斯。就在他俩为命名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们的老师--昆虫界泰斗,发了话,你们两人的结论都不对,我已著书百余万字驳你们的结论,你们的命名都错了,据我的研究,这种昆虫应该叫多克太·希利多克太!一时间三人争得天翻地覆,甚至大打出手,没有了一点儿学者的斯文。正在他们斗得不可收拾的时候,那位昆虫学家的小儿子跑进来,爸爸,你看到我捕蝇网里的那只苍蝇吗?现在到处在灭蝇,我好容易就找到那么一只,学校让交的,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三个大人,听了,全呆傻傻地愣在那里。



这是题外话,一个荒诞的故事而已。文字这东西,世界地域如此广大,民族又如此多,多样化的文字,多样化的方言,并没有什么不好,但为了地域之间、民族之间、人与人之间更好地沟通和交流,有一个统一的规范和标准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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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来的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7-4-29 22:36:2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浙江鄉下老家說“垃圾”還是讀若“樂色”的,自己從來沒曾有噴飯之感。

人是不是只要說一種話,只要听一種聲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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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9 17:08:15 | 显示全部楼层
喷饭就喷吧,但是错误的流行决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否则,英文字母要按照汉语拼音来读,也是无可厚非的吗!尊重方言是必要的,但是方言之外的错误就不是方言可一言以蔽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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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9 18:19:18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需要多查些方言材料,并且了解点近代以来正音的过程,否则张冠李戴不可避免。

“窝心”江浙都是“快意”的意思。“垃圾”在我说的吴语方言里念laozao,另外依稀记得北方也有如此的。

另此文应该是转载吧?作者以及出处url可否麻烦楼主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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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9 19:45:39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奇地问一下:在台湾国语中“垃圾”念作lèsè,那么单单一个“垃”或一个“圾”怎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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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9 19:51:37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4楼hpudqx于2007-05-19 19:45发表的 :
好奇地问一下:在台湾国语中“垃圾”念作lèsè,那么单单一个“垃”或一个“圾”怎么念?

有分开的用法吗?

几年前有个小孩来问我,“吩咐”的“吩”,组两个词。我发现除了化学里面的专用名词,再找不到“*吩*”形式的词了。

“垃圾”的“垃”可能还有一个俚语“土坷垃”,“圾”怎么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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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9 20:01:55 | 显示全部楼层

换种问法吧:“滑稽”在台湾国语中读ɡūji,单一个“滑”怎么读?
主要想知道是字的读法不同,还是词的读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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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9 20:03:49 | 显示全部楼层
闽南语中,垃圾读成

buen  sh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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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9 21:41:47 | 显示全部楼层
单单一个“垃”或一个“圾”,還是發一樣的音啊!只是,如醉兄所言,少見與其它字的組合詞。

”滑稽”,一般人還是唸huáji者多,滑唸huá時多,真說”ɡūji”,一般人還是覺得挺huáji的!

其實樓上舉的兩岸讀音差異的例子,有些並不正確,這兒日常生活中,也沒有如此硬性規定一定要如何發音才正確。只是,也懶得去分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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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9 21:52:0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知道台湾很多名词的解释实际上是直接沿用了民国的称呼
比如自行车,其实在民国的书里面全部被为脚踏车
不过今天的眼光来看,这主是纯粹的港台腔了
真是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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