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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家了,还有大洋彼岸的朋友.写点东西吧.
南南就这样的矗立在窗前,看着远方的湖水荡漾着。着是一座有山有水的城市,有风的日子里,柳絮就这样的划过天空,飘起点点的碧绿,间或会有水鸟不知疲倦的飞舞着它们的翅膀,掠过水面。水鸟总是最和水肌肤相亲的动物,南南有的时候就幻想着自己成为一只水鸟,不知疲倦的就这样的飞着。
南南的家在背山面水的地方,走出阳台的时候,正面对着的就是着碧绿的湖水,湖水有的时候就在风中打起一朵又一朵的浪花,冲击着岸边,也冲击着南南的心。室内的音响依然扯着大嗓门的叫着:“ 花儿的翅膀,为什么要到死亡,才懂得飞翔。落空的愿望,过去的悲伤,都失去重量。我们是否就会飞到天上, 如烟往事的走廊, 辗转反侧的流浪,难道只为证明 回忆在说谎?”这出舞台剧南南看了一遍又一遍,轻轻巧巧的扮相,蔡琴的声音总是那么的完美,完美的让人觉得是无法企及的尤物,黄耀明却在那里极尽妖艳的诱惑着,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掉入万劫不复的陷阱中。那就万劫不复吧。南南就这样的嘀咕着。
今天南南穿了一身湖绿的衫裙,在这个春天没走夏天却又迫不及待的要来的日子里,这样的打扮总是最适宜的。不过肩的头发染成了浅浅的紫色,而不是女孩惯长的栗色,让南南显得有一丝的诱人。南南的手里拿的是束白白的满天星,小小的,白白的,满天满天的绽放着,美丽的绽放着,小小的白花显得有一些苍白,许是若干天没有接触水面,该是它们飞翔的时候了,一阵风吹过的时候,一些苍白的花朵就这样的迎着风,飘扬着,飞翔着, 据说一朵花就是一个梦,一颗星星就是一个愿望,那么这些苍白的满天星星呢?
和大多数的大学生一样,南南的大学生活在如火如荼的行进着,交友,恋爱,然后分离,支离破碎的感觉。南南又想起了弈殊,就象所有的恋爱一样,南南就认识了这个叫弈殊的男孩,这个高而有些许清秀的男孩,弈殊追南南的时候,就象一场拉锯的马拉松,一方是不停的追逐的弈殊,一方则是不停的奔跑的南南,说句不客气的话,南南从一开始就没有喜欢过弈殊这样的男孩,南南害怕着感情的发生,就象所有其他的感情一样,南南不是一个坚强的人,所以总是觉得什么东西都不稳固,支离破碎的感觉,家也好感情也罢。
只是跑着跑着就跑累了,也跑熟了,于是,南南就这样的和弈殊开始出双如对于各种场合,南南是那种表面上波澜不兴,脑子里却有一堆乱七八糟 的想法的人,象个长不大的孩子,弈殊却是表面上情绪化的很实际上却很成熟和世故的那种。这段感情就这样的维系着。等比她大两岁的弈殊远离这所学校,去大洋彼岸留学的时候,南南不知道自己是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
就这样的,在最初的分别的日子里,南南和弈殊写着信通着电话,百无聊赖的生活着,象个寄居蟹,每次想到这个的时候,南南就这样的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寄居蟹,然后咧开自己的嘴巴做一个鬼脸。慢慢的,感情就淡了,半年以后,弈殊的来信就提出分手了,距离这个东西有的时候真的很奇妙,没有什么东西真的是永垂不朽的,南南就这样的嘀咕着,回忆起当初弈殊疯狂的追着,自己又疯狂的跑着的日子,转眼之间好象什么都没有了。南南不明白。
南山路上是酒吧聚集的地带,南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那里夜的常客, 南南一直固执的认为自己是夜里行进的精灵公主,只有在夜色的保护下才能够展示自己娇美的身躯,间或的去诱惑一下别人。这座城市的地下乐队一度就那样的红火,现在也是,地下乐队以他们的方式宣泄着对自己对音乐的感受。南南就这样的进到了这个叫梦之吧的酒吧,见到了这个叫做枫的男人,南南真希望他能象一片枫叶一样的,在霜冷长河的日子里,能够透体通红,把光亮和温暖映照到自己心底的美一个角落。
音响依旧的嘶叫着:“枯萎的烟草 为什么要给燃烧 才懂得释放,爱人的脸庞 呼吸的回响 都失去重量,我们是否就会飞到天上 你会到什么地方我想到什么地方 难道每天成长 是为了遗忘?”南南的眼角里满是泪水,南南 低下头看那满天星的时候,花却已经被吹落了大半,剩下的残缺不全的花正透过她视线模糊的眼眸,苍白而无力的挣扎着,象是一个被网深深缠住的海葵。
午夜时分,正是梦之吧喧嚣的时刻,每到这个时候,主唱枫就会张开他的嗓子唱
起这首在梦之吧里耳熟能详的叫梦的歌曲。这天南南早早的来了,选了一个幽暗的但是却不会遮挡视线的地方,幽暗的地方可以让自己在黑暗中而不被发现,南南叫的是一种叫深海蓝的酒,入口的时候微微的带一点点的冲劲,入口以后后劲却异常的强,南南喜欢看着深深的蓝色,有人说那是对生命的深深眷恋,南南却觉得着深蓝,充满了诱惑。
今天的枫一席长发,深黑色的紧身T恤加上黑色的裤子,长长的头发烫起来,卷卷的,感觉有点象齐秦,可惜齐秦也就象是过气的柠檬汽水,喝起来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点酸的感觉,却再也没有了那冲劲。枫人很高,比弈殊高很多.当枫坐在南南面前的时候,南南紧紧的盯着枫的眼睛。
南南对自己的观察力一直都很自信,南南固执的相信着人的眼睛会说着话,并且一次又一次的从人的眼睛里面读取着别人心中的秘密,可是这一次她失望了,枫的眼睛深邃而迷离,让南南有点辨不清楚深浅。于是就这样的对坐着。南南不知道说什么。南南突然觉得枫是一个蜷缩的软体动物,就这样的蜷缩着,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才会 那牡 绽放他的美丽。
那天,枫给了他一束花,是束有着小小的白白的花朵的满天星,枫说,一朵花就是一颗星星,一颗星星就是一个愿望,南南痴痴的看着花,不知道枫想说什么。其实,他们两个本不相识。
于是,每晚,南南就在枫的嘶唱和注目中度过,一直到某一天,南南再也找不到枫,找不到枫的梦之吧里,南南一个人孤独的坐着,就在黑暗中坐着,南南突然发现,原来这个叫枫的男人的眉毛会说话。
“ 花开了花谢了,开始飞翔 ,天空之中游荡。走的走老的老命运流转,地上的你在何方,花开了花谢了,红尘飞扬, 天上的人一模一样,走一个来一个,怎么补偿, 地上的你在彼岸 。”cd机没有停止它的嘶哑,南南却注视着这苍白的花朵,间或抬起头,头上蓝天如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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