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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秋日暇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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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 10:53: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读书园地原创首发]
  一斗转星移,夏日的酷热逐渐褪去,宇间万物换上了秋日的衣装,粉墨登场。一切都在不经意间消瘦了起来,炽热的阳光,狂飙的风,肆虐的雨,还有曾经蔚然若盖的法国梧桐。秋雨缠绵的午后,一个人静伫窗前,思绪透过秋风的罅隙,顺着雨丝划过的痕迹,飘荡到遥远的时空里去。
  二金灿灿的阳光透过清冽的空气直射而下,毫无遮拦地洒在枯草的霜上,散射出星星般的光芒。几片枯黄的叶子还留恋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在微风中翻动着身子,尽情地沐浴着阳光。头顶上的几片闲云好像一群白色的大鸟,扑扇着翅膀,划向远方。静,所有的生命都把自己紧裹在了秋装里面,丧失了活力,失却了声息,四周静得竟然让人不敢深声呼吸。举目四顾,才发现东篱的菊花又开了,她微眄的双目可是在等待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如此精心装扮可是在期盼那支如椽巨笔再次把她采撷入诗?会稽山上的翠竹还依旧的修长,曾经浮满流觞的山溪还依旧清澈,它们可是在等待那群逸兴横飞的风流名士继续来此笔走龙蛇,糠秕人物?岳麓山上的枫叶也该红了吧,又会有那位挥斥方遒的青年来此引吭高歌,与汤汤不绝的千年湘江相唱相和?
  三北风卷地,刚劲似刀,肃杀的秋意一夜之间斩杀了长城内外的千里浓绿。如血残阳之中,浩瀚沙漠深处,不知又是何朝铁骑正在两军对垒。金甲蔽日,呼气成霜,战马轻嘶,勇士瞋目,若待红旗一展,金戈交响,惨呼跌宕,风云为之变色,日月因之失辉,尸积千丈,血漂万里。羌笛起处,唯袅袅余烟之中残尸碎臂断戈败车无数。又有易水之上,怒发冲冠之义士,慷慨悲歌,素衣飞曳,酒奠天地,不顾而行,血溅三步之壮事至今日仍足以令独夫狂人股颤良久。又是谁,秋风之中独登危楼,手提吴钩,栏杆拍遍,却终不得关山飞渡,挽银河仙浪,沙场秋点兵。
  四秋夜漫漫,是何人闲看红烛垂泪,独剪西窗下的烛花,却终难与心上人共听巴山夜雨;是何人酩酊大醉之后对月扬剑,邀嫦娥共舞,留下斗酒诗千篇的人间佳话;中秋月圆夜,是何人独倚虚幌,期待远方飞鸿翩至,却只能于捣衣声中掬起床前月光一捧,品咂里面亲人的呼唤。月圆易,人圆难,又是一年七夕夜,热心的喜鹊可曾把天桥搭好,让苦等了一年的牛郎织女把知心的话儿诉说。今年的葡萄架下,好奇的小妹是否又穿上了那件红棉袄,去偷听他们的情话。可恨王母,只为一无用的私规家法,便掷簪为河,隔断二人一世厮守;又不解二人为何不效法梁祝,即使化身成蝶,对舞一刻,也胜却被蚕茧束缚千年。
  五风起了,叶落了,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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