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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商80以下看不懂,智商120以上看了会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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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9 14:06: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九四五年的一天,克力富兰的孤儿院里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女婴,没有人知道她的父母是谁。她孤独地长大,没有任何人与她来往。
? ?    ?
  直到一九六三年的一天,她莫明其妙地爱上了一个流浪汉,情况才变得好起来。可是好景不长,不幸事件一个接一个的发生。首先,当她发现自己怀上了流浪汉的小孩时,流浪汉却突然失踪了。其次,她在医院生小孩时,医生发现她是双性人,也就是说她同时具有男女性器官。为了挽救她的生命,医院给她做了变性手术,她变成了他。最不幸的是,她刚刚生下的小女孩又被一个神秘的人给绑走了。这一连串的打击使他从此一蹶不振,最后流落到街头变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
   ?    ?
  直到一九七八年的一天,他醉熏熏地走进了一个小酒吧,把他一身不幸的遭遇告诉了一个比他年长的酒吧伙计。酒吧伙计很同情他,主动提出帮他找到那个使'他'怀孕而又失踪的流浪汉。唯一的条件是他必须参加伙计他们的'时间旅行特种部队'。 ?
   ?    ?
  他们一起进了'时间飞车'。飞车回到六三年时,伙计把流浪汉放了出去。流浪汉莫明其妙地爱上了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姑娘,并使她怀了孕。伙计又乘'时间飞车'前行九个多月,到医院抢走了刚刚出生的小女婴,并用'时间飞车'把女婴带回到一九四五年,悄悄地把她放在克力富兰的一个孤儿院里。然后再把稀里糊涂的流浪汉向前带到了一九八五年,并且让他加入了他们的'时间旅行特种部队'。 ?  
   ?    ?
  流浪汉有了正式工作以后,生活走上了正轨。并逐渐地在特种部队里混到了相当不错的地位。有一次,为了完成一个特殊任务,上级派他飞回一九七零年,化装成酒吧伙计去拉一个流浪汉加入他们的特种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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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9 14:37:53 | 显示全部楼层
汗水…………来来往往就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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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9 15:23:0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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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9 16:08:13 | 显示全部楼层
晕,时间一错乱,那里才是开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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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9 17:01:05 | 显示全部楼层
大活西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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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9 23:43:0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美国作家写的科幻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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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9 23:46:33 | 显示全部楼层
怪人 ---  
by Robert Heinlein
作者 :罗波特.海因莱因



1970年11月7日,第5时区(东部标准时间)22:17。纽约市“老爹”酒吧。

我正在擦净一只喝白兰地酒用的矮脚杯时,“未婚妈妈”进来了。我注意了
一下时间:1970年11月7日,第5时区或东部时区下午10点17分。干时空这一行的
人总是注意时间和日期:我们必须如此。

“未婚妈妈”是一个二十五岁的男子。他个头还没我高,显得稚气和急躁。
我不喜欢他那副模样——我一直不喜欢——不过他是我要招收的人,是我需要的
人。我对他报以一个酒吧老板最殷勤的微笑。

或许我是太挑剔了。他确实说不上英俊。他所以得了这个绰号是因为每次当
某个爱管闲事的人问起他的行业时他总是说:“我是个未婚妈妈。”如果他兴致
好一点的话还会加上一句:“一个字四分钱。我写忏悔故事。”

如果他情绪恶劣,他会等什么人来闹一场。他有一种类似女警察的近身殴斗
的凶猛风格。——这是我看中他的一人理由,当然不是唯一的理由。

他喝了不少,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比平时更鄙视别人。我没有说话,倒了一杯
双份的老恩酒给他,倒完外后把酒瓶放在他手边。他喝完后又倒了一杯。

我用布擦了一下柜台面。“‘未婚妈妈’的骗局怎样了?”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玻璃杯,那副样子像是要朝我扔过来。我把手伸下柜台去
抓棍子。在瞬间的冲动下你得防备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 然而,有多种因素使用
权你永远不会冒不必要的险。

我见他神经松弛了一点。在局里办的训练学校里他们就教你如何察言观色。
“对不起,”我说,“这就像要问‘生意怎么样’,而说的却是‘天气怎么样’?”

他仍很愠怒。“生意嘛还可以。我写故事,他们去印,我受用。”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上身靠拢他。“事实上,”的说,“你这根笔杆不错,
我挑了几篇看过。你有一种令人吃惊的明确格调,带着妇女观看问题的眼光。”

我必须冒一下险。他从未承认过他使用什么笔名。不过也许是太激怒了,他
只顾及了最后那几个字。“妇女的眼光!”他哼着鼻子重复着。“是的,我懂得
女人的眼光。我应该懂。”

“是吗?”我诧异地问,“有姐妹吗?”

“没有。我就是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

“不错,”我温和地回答,“没有比真相更稀奇的东西了,这一点无论是酒
吧老板还精神学家都明白。听着,年轻人,如果你听了我说的故事,哈,你会发
财呢。难以置信。”

“你根本不懂‘难以置信’是什么意思!”

“是吗?没有什么事会让我吃惊。我总是听到最坏的消息。”

他又哼了起来。“想赌一下瓶里的剩酒吗?”

“我愿意赌一整瓶酒。”我把一瓶放在柜台上。

“喂——”我招呼另一个酒吧招待来照看生意。我们坐到酒吧尽头一块狭小
的地方,我在里面堆放了一些酒具杂物和腌蛋之类的东西,这地方了就专属我使
用了。在酒吧另一端有几个人在看打架,有一个人在摆弄自动电唱机--完全没
有人注意这地方。“好!”他开始讲述,“先要说明的是,我是个私生子。”

“这在这儿不稀奇。”我说。

“我不是开玩笑。”他急促地说,“我的父母并没有结婚。”

“这没什么稀奇,”我还是说。“我父母也没有结婚。”

“当时——”他停顿住,给予我热切的一瞥,我还从未见过他有这种表情。
“你当真?”

“当真。一个百分之百的私生子。事实上,”我补充道,“我的家庭里没有
一个人曾经结过婚。全是私生子。”

“别想着来盖过我——你就结婚了。”他指着我的戒指。

“噢,这个。”我伸手给他看,“它看上去像个结婚戒指;我戴它是为了避开
娘儿们。”这只戒指是一件古物,是我1985年从一个同行那里买来的,而他是从基
诞生前的希腊克里特岛弄来的。

他心不在焉地瞧了戒指一眼。“如果你真是私生子,你知道这种滋味。当我
还是个小姑娘时--”

“唏——”我说,“我没有听错吧?”

“谁在唬你?当我是个小姑娘时--听着,听说过克里斯廷·乔根森吗?或
是罗伯特·考埃尔吗?”

“噢,性别改变?你想告诉我——”

“不要打断我,也不要逼我,否则我就不讲了。我是个弃儿,1945年在我刚
满月时被遗弃在克里夫兰的一个孤儿院里。当我是个小姑娘时,我羡慕有父母亲
的孩子。以后,当我懂得男女情欲的时候——真的,老伯,一个人在孤儿院里懂
得很快——”

“我明白。”

“我发了一个庄严的誓言,我的每个孩子将都有一个父亲和一个母亲。于是
我表现得十分‘纯洁’,在那种环境中可称得上圣女了--我必须学习怎样竭力
维护这种状况。后来我长大了,我意识到我几乎没有结婚的机会--理由同样是
因为没人收养我。”他的脸绷得紧紧的,“我长着一张马脸,牙齿东倒西歪,胸
脯平平一点不丰满,头发直直的没有一个弯。”

“你的样子比我还是要强一些。”

“谁会在乎一个酒吧老板长得什么样?或者一个作家外貌怎么样?可是人们
谁都想认领那种金发碧眼的小蠢货。男孩子们要的是那种漂亮脸蛋,乳房鼓鼓的,
还要有一副‘你真够帅气’的嗲劲。”他耸耸肩膀。“我无法竞争。于是我决定
参加妇总。”

“嗯?”

“妇女危机全国总部游览分部,现在人们管它叫‘太空天使’--外星军团
辅助护理队。”

这两个名字我都知道,我曾经把它们记下来过。只是我们现在用的是第三个
名称,那个军队化的精英服务团:妇女太空工作者后援团。在时空跳跃中最大的
便就是词汇变更--你知道吗,“服务站”曾经是指石油分离物的检测所。一次
我到丘吉尔时代去执行一项任务,一个女子对我说,“在隔壁的服务站里等我”
--这句话可不是现在这个意思,那时的服务站绝不会放一张床在里面。

他说下去:“那时他们第一次承认不可能让人到太空工作几个月或几年而不
造成紧张心态。你还记得狂热的清教徒是怎样尖声喊叫的吗?——这增加了我的
机会,因为自愿者很少。必须是一个品行端正的姑娘,一个货真价实的处女(他
们要从零开始训练她们),智力要中上水平,此外情绪要稳定。可是大多数的自
愿者都有是些老娼妓,或是离开地球不到十天就会垮掉的神经病人。所以我不需
要外表怎样。如果他们接受我,他们在训练我如何适应主要任务之外,自然会校
正我的歪牙齿,把我的头发烫出波浪,教我走路的步态和跳舞和怎样愉快地听男
人谈话,以及等等的一切。如果需要的话他们甚至会采用整形手术--直到让我
们的小伙子无可挑剔为止。”

“最令人高兴的是,他们保证你在服务期间不会怀孕--同时在服务期结束
时你几乎肯定可以结婚。今天也同样,‘天使’嫁给太空工作者--他们彼此说
得来。”

“在我十八岁时我被安排作为‘母亲的仆人’。这个家庭需要一个费用便宜
的仆人,而我也不在意,因为我要到二十一岁才可以被征招。我做家务后还去夜
校上学--声称是继续我在高中时学过的打字和速记课程,但实际上是去上‘魅
力课‘以增加我被招收的机会。”

“此后我遇到了那个城市骗子和他的百元大钞。”他阴沉着脸说,“这个瘪
三倒确实有一叠百元钞票。一天晚上他拿给我看,还说我可以随意拿用。”

“我没有拿。我喜欢他。他是我遇到过的第一个对我好又不想脱我裤叉的男
人。为了能更多见到他,我从夜校退了学。这是一段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时光。”

“然后,一天晚上,在公园里我的裤叉还是脱了下来。”

他停住。我说,“后来呢?”

“后来什么也没有了!我再也没有见到他。他步行送我回家,告诉我他爱我
——和我吻别,以后就一去不返了。”他的脸色很阴沉,“如果我能找到他,我
要杀了他!”

我说:“我表示同情。我明白你怎么想。不过杀了他——就为了那种必然会
发生的事——嗯……你反抗了吗?”

“嘿,这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他遗弃了你,他的手臂活该被抓破,不过——”

“他应当受到的惩罚比这要重!你听着,别急。我不至于对任何人都不再信
任,我认为事事皆天意。我并没有真正爱他,或许我永远不会爱任何人--而我
比以往更迫切地想参加妇总。我并没有被取消资格,他们并不坚持一定要处女。
我开心起来了。”

“直到我的裙子紧了以后我才明白。”

“怀孕?”

“这个私生子让我意乱心迷,不知怎么才好!那些住在一起的小气鬼只要我
还能干活也不来理会--但后来还是把我逐了出去,孤儿院不再收容我了。我进
了一家收容了不少‘大肚子’的济贫院,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等着那一刻的来临。”

“一天晚上我忽然被人抬上了手术台,一个护士对我说:‘别紧张。深呼吸。’”

“我醒着躺在床上,胸部以下没有一点知觉。为我手术的外科医生走进来‘
你感觉怎样?’他快活地说。”

“‘像一个木乃伊’。”

“‘这很自然。你被包得严严实实还打了足量的麻药让你感不疼痛。你会恢
复的--不过剖腹产毕竟不同于手指上的一根刺’。”

“‘剖腹产?’我说,‘医生——孩子死了吗?’”

“‘噢,活着。你的孩子很好。’”

“‘嗯。男孩还是女孩?’”

“‘一个健康的小姑娘。5磅3盎司。’”

“我放心了。生下孩子多少是一种宽慰。我对自己说,应当到一个别的地方
去,在我的名字前加上‘太太’的称号,同时让孩子认为好的爸爸已经死了——
我的孩子绝不能再去孤儿院!”

“外科医生还在说话。‘告诉我,这个——’他避开我的名字。‘——你有
没有想到过你的腺组织有些特别?’”

“我说,‘噢?当然没有。你想说什么?’”

“他犹豫着。‘这个药你一次把它服下,然后我给你打一针让你睡一觉,你
的过敏症就会好的。我这就去给你拿。’”

“‘这是为什么?’我坚持要知道。”

“‘听说过那个直到三十五岁还是个女人的苏格兰医生吗--那以后她动了
术,在法律上和医学上都成了一名男子。结了婚,一切正常。’”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我要说的。你是个男人。’”

“我想坐起来。‘什么?’”

“别紧张。在我剖开你的腹部后,我只见乱糟糟的一团。我一边把婴儿取出
来一边让人去找外科主任医生。我们就在手术台上为你会诊——一连干了几小时,
尽我们所能进行挽救。你有两套完整的器官,都没有发育成熟,不过女性器官发
育得相当充分,所以你怀上了孩子。它们已经永远不会对你有用了,所以我们将
它们取出来并且重新整理了你的内脏,以便让你正常地发育成为一名男子。’他
把一只手搭在我身上。‘不要担心。你还年轻,你的骨骼会逐渐适应。我们将观
察你的腺平衡--让你成为一个出色的小伙子。’”

“我开始喊叫。‘我的孩子怎么办?’”

“‘嗯,你不能哺育她。你的奶水连喂一只小猫都不够。如果我是你,我就
不再见她--交给别人去收养。’”

“‘不!’”

“他耸耸肩膀。‘决定当然由你来做:你是她的母亲--嗯,她的父母亲。
不过现在别操这个心:我们先让你恢复身体。’”

“第二天他们让我看了孩子,我每天都见到她--我试着习惯她。我从未见
过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也根本不知道它们看上去会这么丑怪--我的女儿看起来
像一只小棕猴。我平静下来了,决定好好照顾她。不过,几星期后这已经没有任
何意义了。”

“哦?”

“她被偷走了。”

“偷走?”

“未婚妈妈”几乎碰倒我们压赌的那瓶酒。“被绑架了--从医院的育婴室
偷走的!”他喘着气,“把一个人生活的最后一点希望夺去了,这算什么?”

“太不幸了,”我表示同情,“让我给你再倒上一杯。没有一点线索吗?”

“警察找不到任何线索。一个人来探望她,谎称是她的叔叔。当护士背过身
去时他就抱着她走了。”

“他长得什么样?”

“一个男子,一张极普通的脸,就像你的或我的脸。”他皱着眉说,“我想
会不会是孩子的父亲。护士却一口咬定是一个年龄较大的人,不过他很可能化装
过。别人谁会来拐我的孩子?没有孩子的女人有时会铤而走险--可是谁听说过
一个男人会干这样的事?”

“那以后你怎么样呢?”

“我在那鬼地方又呆了十一个月,动了三次手术。四个月后我开始长出胡子。
在我离开那里之前我就经常刮胡子了……而且我不再怀疑自己是个男人。”他咧
开嘴苦笑了一下,“我开始盯住护士们的胸口往里看了。”

“嗯,”我说,“看来你顺利地挺了过来。现在瞧你,一个正常的男人,能
赚钱,没有大的麻烦。而一个女人的生活就不那么容易了。”

他盯着我,说,“你想必知道得很多了!”

“什么?”

“听说过‘一个堕落的女人’这种说法吗?”

“嗯,几年前听说过。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

“我就像一个堕落的女人那样完全毁了。那个畜生的确毁了我--我已不再
是一个女人……而我却不知道怎样成为一个男人。”“努力习惯它吧,我想。”
“你不懂。我不是说学会怎样穿衣戴帽,或是不要走错到男女有别的场所。这些
我在医院就学会了。只是我怎样生活?我可以做什么工作?MD,我甚至连开车
都不会。我不会任何手艺,不能干体力活--我全身各处组织大多动过手术,十
分纤弱。”

“我也恨他毁了我参加妇总的希望。我是直到想去加入太空军团时才明白事
情的严重性。只需瞧一眼我的肚子就够了,我被打上不适宜服兵役的标记。那个
医务官仅仅是为好奇才在我身上化费时间,他读过关于我的医案的报道。”

“于是我换了名字来到纽约。我先是当一个油煎食品的厨师勉强混混,后来
租了一架打字机干起了公共速记员--多么可笑!在四个月里我打了四封信和一
份手稿。这份手稿是投给《真人真事》杂志的,不过是一叠废纸,可是写故事的
这个小子居然把它卖出了。这倒让我产生了一个想法。我买了一大叠忏悔故事杂
志进行研读。”他现在玩世不恭的神态,“现在你明白我在讲述一个未婚妈MD
故事时怎么会具有一个道地的妇女的眼光了……我还保留着这种眼光,真正的眼
光,我是不是赢了这瓶酒?”

我把酒瓶推给他。我有些焦虑不安,事情并没有完。我说,“年轻人,你还
想逮住那个负心汉吗?”

他的眼睛闪着亮光——一种野性的凶光。

“算了吧!”我说,“你不会杀了他吧?”

他咯咯地笑起来,声音显得很淫秽。“那就审判我吧。”

“慢着。我对这件事知道得比你认为的要多。我可以帮助你。我知道他在什
么地方。”

他从柜台一侧探过来,一把抓住了我,“他在哪里?”

我压低声音说,“放开我的衬衣,年轻人--要不你会有麻烦的。我要告诉
警察你喝醉了。”我挥动了一下棍子。

他松了手。“对不起。他在哪里?”他看着我,“再说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
多?”

“世间的事在一个‘巧’字。我可以看到各种记录--医院的病例、孤儿院
的档案。你那所孤儿院的女总管是费瑟雷思太太--对吗?她后来由格伦斯坦太
太接任--对吗?你的名字,姑娘时的名字,是‘珍妮’--对吗?而你刚才并
没有告诉我这一切--对吗?”

他被我弄得呆愣愣并有几分畏缩。“什么意思?你想找我麻烦吗?”

“哪里的话。我真心为你着想。我可以把这个人送到你的鼻子下面。你认为
怎样合适就怎样处置他--我相信你会骂他混蛋,叫他滚。不过我认为你不会杀
死他。如果杀死他你就是个傻瓜--而你不傻。根本不傻。”

他没有心思听这些。“别瞎说了。他在哪里?”

我给他添了一点酒。他醉了,不过愤怒压过了醉意。“别这么急嘛。我为你
做件事--你也为我做件事。”

“嗯……什么事?”

“你不喜欢你的工作。要是有一个工作,工资高,工作稳定,开支不受限制,
自己能独立做主,同时又富于变化和冒险,你会怎么说?”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我会说,‘少来你那一套天方夜谭式的神话!’去你
的,老伯--根本没有这样的工作。”

“那么,这样说吧:我把他交给你,你和他了结恩怨,然后试试我干的工作。
如果不像我说的--那好,我就随你便了。”

他在身体在晃动,这是最后那杯酒的缘故。

“如果同意成交——现在!”

他使劲晃着头:“同意成交!”

我向手下人示意照看一下买卖,记下了时间:23点--就俯身穿柜台下的门
--这时自动电唱机高声放出《我是我老子》的歌曲。因为我不喜欢1970年的“
音乐”,我让服务员在电唱机上装上早期的美国歌曲和古典音乐,可是我不知道
那盒磁带还在里面。我叫道,“关掉它!把顾客的钱退还给他。”我加上一句,“
我去储藏室,一会就回来,”就径直往里走去,“未婚妈妈”在后面跟着。

沿着走廊拐过厕所间后就是储藏室,房间有一扇铁门,除了我的日班经理和
我自己外别人都没有钥匙。里面有一扇门通向内室,只有我才有钥匙。我们来到
那里。

他醉眼惺忪地张望着没有窗户的墙壁:“他在哪?”

“马上。”我打开一只箱子,这是房间里唯一的东西。这是一部美国制造的
92系列Ⅱ型外携式座标式变换器--美观、利落,全重21公斤,外型设计得正好
放入一只手提箱。这天早晨我刚调整好,我所需做的只是晃动即限制变换场的金
属网。

我这样做了。“这是什么?”他问。

“时间机器。”我说着将金属网抛出。

“哎!”他喊叫着倒退了一步。这里有一种技术,金属网必须抛出使相关人
本能地倒退而踏在网上,然后你就把已经完全包围着你们两人我金属网收束起-
-不这样的话你也许会遗留下一只鞋或一只脚,或者是刮起一块地板。当然这种
技法说穿了也没什么了。有些代理商;连哄带骗地把相关人弄进网里。我却告诉
他们实话,利用对方刹那间的极度惊讶而启动机关。我正是这样做了。


1963年4月3日,第5时区10:30。克里夫兰,“俄亥俄之顶”大楼。

“哎!”他又在喊,“把这鬼东西拿掉!”

“对不起,”我向他道歉并收起金属网,将它装入提箱,关上箱子。“你说
的你想找到他。”

“可是——你说这是一部时间机器!”

我指指窗外。“这里看上去像11月份吗?或是像纽约吗?”在他呆呆地看着
嫩绿的枝芽和一扯春色时我又打开了提箱,拿出一叠百元面额的美钞,检查了一
下钞票的编号和戳记都与1963年份符合。时空旅行局并不在乎你花了多少(这与
它无干),不过他们并不喜欢发生不必要的年代错误。若是你犯了太多这样的错
误,一个综合军事法庭会把你流放到一个严劣的年代去呆上一年,譬如说去实行
严格食品配给和强制劳动的`1974年。我从来没有犯过这类错误,这些钱没有问
题。他回过头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他在这里。到外面去,找到他。这是给你花的钱。”我塞给他时又补充了
一句,“和他了断,然后我不接你。”

成叠的百元钞对于一个不习惯于使用它们的人,具有一种近乎催眠的作用。
我送他进了楼厅。叫他宽心,就把他关出在门外。他这时还一直难以置信地捏着
那一叠钞票。下一步的跳跃是太容易了,仅仅是在同一时代的一个小小的挪步。

1964年3月10日,第5时区17:00。“克里夫兰之顶”大楼。

门的下方有一个通知,说我的租房合同下周要满期了,除此之外这个房间看
上去与刚才并无两样。外面,树木光秃秃的,天空像要下雨的样子。我十分匆忙,
仅仅停留了片刻,取走了我租房间留在那里的现钱、上衣和大衣。我雇了一部车
来到医院。我化了二十分钟才把育婴室的看护弄得不耐烦起来,于是我便乘她不
注意偷走了婴儿。我们回到“克里夫兰之顶”大楼。这种用标度盘的时间装置是
更为复杂的,因为大楼在1945年还不存在。不过我预计到了。


1945年7月20日,第5时区01:00。克里夫兰“雪景”旅馆。

时间机器,婴儿和我都到了城外的一家旅馆。早些时候我就以“俄亥俄州沃
伦市的乔治·约翰逊”登了记。于是我们来到了一个窗帘拉上、窗户和房门紧闭
的房间。地板也进行了清理使其能够承受机器的不规则的震动。你的身体可能会
碰上一张原不该在那里的椅子而出现一块令人不快的乌青--当然并非椅子,而
是变换场能量的回冲。

一切顺利。珍妮正在熟睡着。我把她抱出来,放在我事先放置在汽车座位上
的一只食品箱里,驱车到孤儿院。我把她放在台阶上,开车过了两个街区来到一
个“服务站”,打了一个电话给孤儿院。我驱车回来时正好看见孤儿院的人把食
品箱拿进去。我继续开了一阵,把汽车丢弃在旅馆附近,步行来旅馆后就“跳跃”
到1963年的“克里夫兰之顶”大楼。


1963年4月24日,第5时区22:00。“克里夫兰之顶”大楼。

我把时间划分得十分精细--时间的精确性取决于跨度,当然你如果是回到
起始点时例外。如果我是正确的话,在这里温和的春天的夜晚珍妮正在公园里发
现她并非像她以前所想的那样是一个“纯真的”姑娘。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那
些小气鬼的住处,我让司机在拐角上等着,自己藏在阴影处。

很快我发现他们正在街上走,胳膊互相勾搭着。在门口他把她搂起,长时间
亲吻她祝她晚安--时间性之长超过我的想象。然后她进屋去了,他转身走下人
行道。我窜上台阶抓住他的一只胳膊。“结束了,年轻人,”我平静地说,“我
回来接你。”

“你!”他吓了一跳,喘着气说。

“我。现在你知道他是谁了--而且你仔细想过以后你会明白你是谁……而
且如果你再好好想想,你会猜测出这个婴儿是谁……还有我是谁。”

他没有回答,身子抖得厉害。当事实证明你无法抗拒勾引你自己的话这对你
的精神是一个很大的震动。我带着他去“克里夫兰之顶”大楼,再次进行了时空
跳跃。


1985年8月12日,第5时区23:00。洛基地下城。

我叫醒值班军士,给他看了我的身份证,告诉军士给他吃一片药后好好地睡
下,第二天早晨招收他。军士的表情很难看,不军阶就是军阶,这与时代没有关
系。他照我说的做了--毫无疑问他在想下次我们相遇时他可能是上校而我是军
士。在我们的军团里这是有可能的。“他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写给他。他的眉毛扬了起来。“像这样的人,嗯?这——”

“你干你的工作,军士。”我转身对我的伙伴说,“年轻人,你的麻烦已经
过去。你就要开始从事一个男人所能有的最好的工作--你会干好的。我知道。”

“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好好睡一觉。然后考虑一下这个建议。你会喜欢它的。”

“你一定会的!”军士表示同意。“瞧我--生于1917年--仍然健旺,年
轻,享受着生活。”我回到进行时空跳跃的房间,把一切拨到预定的零点上。


1970年11月7日,第5时区23:01。纽约市“老爹”酒吧。

我从储藏室走出来,拿了1/5桶的苏格兰制威士忌利乔酒,算是说明我离去的
那一分钟。我的助手还在与那个点播《我是我老子》的顾客争辩。我说,“算了
,让他放吧,放完后就关掉。”我已十分疲倦。

这种工作的确很艰辛,可是总必须有人来做。自从1972年的灾变发生后,近
来要招募到人是很难的。

我提前五分钟关了店门,在现金出纳机上留下一封信给我的日班经理,说我
准备接受他的主意,松弛一下,弦别绷得太紧了。在我外出长期度假时他可以找
我的律师。局里最关心的是事情必须井井有条,收入多少还在其次。我来到储藏
室里面的那个房间,跳跃到1993年。

1993年1月12日,第7时区22:00。洛基地下城附设时空劳工总部。

我向值勤官出示了证件后进去,来到我的住处,打算睡它一个星期,在写报
告前我抓起我们下赌的那瓶酒(不管怎么说我赢得了它)喝了一杯。酒的味道太
差劲了,我奇怪以往怎么会喜欢上老恩酒的。不过它总比没有强,我不想像一根
木头那样清醒着,我思考得太多了。

我口授了我的报告:为太空军团进行的四十次招募活动都得到了局里的批准
--包括我自己的这次,我知道会被批准的。我现在回来了,不是吗?接着我用
磁带录下一份请调工作的报告。我对招募活动感到厌倦了。我要急流勇退。我向
床头走去。

我的目光落在床头上方的《时间准则》上:
永远不要把明天要做的事搬到昨天去做。
如果你终于成功了,永远不要再次尝试。
及时一秒胜过事后九亿秒。
似是而非的事可以用似是而非的方法来处置。
你想到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祖宗也是凡人。
真神也有瞌睡时。

当我是一个时间商人时,这些话曾经激励过我,现在却不同了。在时空跳跃
的三十年的身不由己的生活,完全把人累垮了。我脱去衣裤,当身体裸露出来时
我瞧了瞧我的肚子。剖腹产留下一道长长的疤痕,只是我现在身上的汗毛又浓又
密,要是不仔细看就不会注意到它。

然后我瞧了一眼手指上的那个戒指。

蛇吞吃了它的自己的尾巴,周而复始,何谓始,何谓终……我知道我是从什
么地方来的了——可是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你们这些回魂尸?

我觉得一阵头痛袭来,不过我是不吃头痛药粉的。

于是我钻进床铺,吹口哨关了灯。

你根本就不在那里。不是别人而是我--珍妮--孤独地呆在这黑暗中。

我真想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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