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的歌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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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的歌喉

为什么总是难以到达？这短短的距离
蜿蜒成河，素手散开一匹新织的白布
我坐在一间黑房子，四壁空空
外面传来你的声音，像一只黑色的猫
在身边游移，你的心是如此幽深
楼前的爬山虎悄悄遮盖了窗子
为什么不进来，而总是
小心地溜走？黑色的花朵消失在窗外的灯火
你是另有追求么？
又或者只是不愿意走进？

我们曾经坐在江楼，背靠着背
想各自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们的梦曾否相接
流水清浅，我看见
莲花开落，燕子飞回……
每一个想像都围绕着你，而又
与你无关。你得声音漂浮在水上
时间静止，而日子一天天流逝
所有的可能都随你手中的毛线一一编织

这是我最钟爱的话语
你说，你喜欢和鱼说话的我
如果那时你尖起耳朵，也许你就会听到
我对你做一次秘密的告白
如果我沉默，那是因为你的美丽
我在清晨采一篮樱桃，我咬一口
再让你的贝齿留下一道轻浅的痕迹
你在冬天告诉我江南的秋色
我眼前的风景便立刻结出了果子
那些迢递的山水和曲折的道路一一呈现
二十四桥月夜，我的感觉是一块玉
我穿过你的手指，如在水中，细腻而冷
为什么我触摸不到你？
空洞的房间静如内心
寂寞的灰尘越积越厚
拾起你遗落的果实
时间便刮起了风暴
冷落的风景暗暗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