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的四方四神

钱一文

汉代的四方四神
    在汉代铜镜、瓦当、画像石、画像砖上，广泛用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种形象的纹饰作装饰，代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简称“四神”或“四灵”，是古代神话中象征方位的四方四神。远古时期，人们对许多自然现象不理解，以为有动物能呼风唤雨，主宰宇宙，心中产生崇拜，部落奉为图腾。商代，人们把天空四方的星象组成东方青龙、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以后作为方位或地域概念，《三辅黄图》称：“苍龙、白虎、朱雀、玄武，天之四灵，以正四方。”
    在“四神”中，苍龙居首。苍龙又称青龙，是东海之龙，它代表东方之神，为东方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的总称。其形象是瞠目巨口，鼓腹长尾，双角，四脚三爪，身躯修长，遍体鳞甲，作吞云嘘气，目空万物，不可一世之势，如一条腾空而起的飞龙。
    白虎代表西方之神，为西方七宿奎、娄、胃、昂、毕、觜参的合称。其形象是一只张牙舞爪的跃虎，四脚五爪，怒目短耳，长尾，昂首鼓腹，肩生双翼，作羽化升腾之姿，显露出不可一世的虎威。因白虎性凶暴，又被认为是岁中凶神。古代人们认为虎可以驱除邪恶，把画虎作为一种习俗。《后汉书礼仪志》注引《山海经》有：“画虎于门，当食鬼也。”的记载。
    朱雀也叫朱鸟，又称凤凰，代表南方之神，为南方七宿井、鬼、柳、星、张、翼、轸的总称。《史记天官书》云：“南宫朱鸟。”其形象如凤凰，昂首展翅，凤冠高耸，长尾翘起，作展翅欲飞之状。《山海经南山经》云：“丹穴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鹄，五采而文，……饮食自然，自歌自舞，见则天下安宁。”在当时朱雀被认为是瑞禽，是吉祥的飞鸟。
    玄武代表北方之神，是北方七宿头、牛、女、虚、危、室、壁的总称，所以又有“北官玄武”之说。其形象为龟或龟蛇合体。《礼记曲礼上》：“行前朱鸟而后玄武。”孔疑达疏：“玄武，龟也。”《后汉书王梁传》：“玄武，水神之名。”李贤注：“玄武，北方之神，龟蛇合体。”
    因“四神”代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所以古代军事家按天文四宫布列前后左右军阵，并用画四种图形为标识的军旗标志四方。《礼记曲礼上》：“行前朱鸟而后玄武，左青龙而右白虎。”疏：“此明军行象天文而作阵法也。前南，后北，左东，右西。朱鸟、玄武、青龙、白虎四方宿名也。”又：“今之军行，画此四兽于旌旗，以标左右前后之军阵。”
    后来，青龙、白虎、朱雀后为道教所信奉，玄武为道教所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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