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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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外桃源

                                    
　　罗格，你这个猪！我恨不得杀了你。经理在转椅上咆哮着，他上身前倾逼视着面前的职员，因为愤怒面部扭曲的厉害，显得狰狞。
　　已经是第三次了，经理简直忍无可忍，面前这个家伙虽然拥有一副强壮的体魄可是显然他的智力和身体并没有同比例发展，简直让经理无法忍受。
　　你难道是个白痴吗，我早告诉过你要注意要注意，那些ＫＰ货架不太牢固，你是怎么了，说你是猪一点都不过分。由于你的表现，公司决定，说到这里经理阴险的笑了起来，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家伙了。从明天起你不用来上班了，你被开除了。到财务算钱吧。说完这句话他如释重负的向后一靠，闲闲的摸出一支烟，习惯性的等着罗格来点上。不过罗格哭丧着脸站着不动，经理只好自己点了烟。吐了一个圈圈后说，你可以出去了。
　　罗格现在的心情简直是坏透了，他想望经理脸上来那么一下子，让这个肥猪在脸上开染坊。可是他不敢，公司押着他几个月的工资呢，这对他很重要。
　　他一言不发出了经理办公室，心里后悔不已。
　　自己本来在国内过的好好的，虽然不算富裕可是过的还是人的日子。可是自从张喻来自己家里后一切都变了。
　　那是一个下雨的日子。雨水打在屋檐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罗格看着密密的水帘喝着刚到手的普洱茶心情还是不错的。一把花伞进入视线，罗大哥在吗？一个娇脆的女声喊道，是谁他回忆了会喊自己大哥的所有女性，还是没头绪。他直起身说，是哪个。一个女人进到了屋檐下，跺了跺脚，把伞收了，转过头带着点娇缜的口气说，连我都不认得了，呆子。
　　我说是哪个，原来是小张喻呀，哈哈。罗格看到她也很高兴，脸上浮起开心的笑容。他招呼张喻坐下，冲上茶。你怎么还在这个老房子住，好多同学都搬了新房子了呢。张喻的话让罗格脸上一红，确实以前体育学院的许多同学都搬了新房了，只有少数几个还没啥大变化。他虽然是２届的长拳冠军可是发到手的奖金有限，别说还被学院提取了一部分。现在他毕业后分到家乡的师范学校做个体育老师，虽说饿不了可是要买房子还是困难了点。
　　毕业没几年，张喻身上的学生气早褪完了，现在看她那打扮，罗格浮现出一个词“熟女”，一目了然的她的脸蛋肯定是重新整过了，身材也难说，如果里面没什么垫子的话也应该是整过的。一身时尚打扮，给人的印象却是招摇。
　　两人叙了叙旧，罗格才知道她现在居然已经出国了。在学院的时候罗格就知道她和一个蓝眼睛在谈朋友，现在才知道他们已经结婚了。自然的就把她弄出去了。张喻知道他的现状表现出了同情，虽然在罗格看来这同情无非是想显耀她自己。不过自己不成也没办法，罗格虽然不高兴还是耐心听着她絮叨。
　　你想不想出国，我可以帮你办。这句话让罗格激动起来，看到她的发迹，他还是眼热心动的。
　　接下来的几天，他陪着她到处转了转，有时候还到她宾馆的床上转了转。终于一切手续都办好了。为此，他还用老房子做抵押借了二十万给她做经费。
　　他出国的理由是探亲，她帮罗格找了个八杆子打不到的亲戚，一切都是她在操办的。到真出国的那天，看着他的老房子和院里那口老井他有些不舍。罗格在井口站了站，落下桶去拉了点水上来喝了几口，本来他喝水都是格外的去买的，因为这井的水微涩不好喝。不过今天他喝着并没觉得，还仿佛有那么一股子甘甜。
　　到了美国他才知道美国和美元不是一拉子事情。说好来接机的亲戚不见踪影，要不是遇到个同情他的台湾人他简直没法子好想。
　　到了张喻家里，她的老公根本没有想像中的热情和大度，尽管张喻有请他吃饭的意思可是那可恶的蓝眼睛就装不知道。张喻只好帮他找了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张喻难为情的看着罗格说，你看我也没办法了。真不知道是这样，要不这样吧我先帮你找个工作挣点钱又回去。罗格虽然又急又气可是走到这个份上了，还能怎么样。
　　考虑到罗格的Ｅ文，张喻帮他找了个唐人街的活，帮一家小公司做仓库管理兼搬运工。罗格即便不情愿但是时势比人强只能先干着。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他的护照到期了，可是他一盘算现在也没多少积蓄。如果现在回去那么不但挣不到钱连赎房子的钱都没着落。
　　他决定黑下来，黑在美国。
　　太阳每天都是新的，可是等待着罗格是无穷无尽的苦难。为了谋生，他做个外卖，卖过报纸，做个垃圾清理工，甚至是黑赌场的保安。不过这些都没给他带来财富，带来的是惊恐和不安。他没合法身份看见穿制服的就象中国的小贩看到城管一样恐惧。
　　罗格又失业了。
　　看着Ｋ城日报这个有上百版的报纸他还是没能为自己找到个合适的工作，他刚要把报纸放下Xanadu这个词跳到眼中，他又拿起报纸仔细看了看。一则招工启事占了很小的版面，没什么多余的内容就是Xanadu公司招服务人员，只要求３０以下，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在健康下面还加了着重号。还特别提到有限雇佣新移民，并且给出的报酬还是不错的，至少比搬运工要强。
　　８００－５００－１２５８，罗格照着启事上的电话号码拨通了电话。一个慵懒的男人声音说，这里是Xanadu公司，他说了报名的事情，男人给了他一个地址要求他第二天去面试。
　　一大早起来，罗格穿上他仅有的看上去比较体面的西服去面试。Xanadu公司位于Ｋ城五区的一道小巷里。罗格看着外边的门脸怎么看怎么不象个公司。接待他的应该就是哪天电话中的男人，为了强调他的身体条件他特意舞了几个拳式。面试出来走廊上还有几个人在等，都是些身体强壮的货色，不过罗格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隔了三天，罗格接到上班的通知，随着通知函到来的还有１０００美元的支票，通知上告知，要到Ｈ城去培训，美元是给他做路费和治装的。他不禁感叹起来，人家美国的公司就是大方啊，算了算，这美元还花不完，他排场地去吃了一顿馆子。
　　Ｈ城，其实和所有的美国大城市一般，人多，车多喧闹。罗格打了个的士到了培训地点，奇怪的是培训地点居然在一所大学里。
　　一个中年男子穿着白大褂，他嗓门很大，说话声音在大教室里回荡，大家好，我是罗德里格斯教授，你们可以喊我罗教授。受Xanadu公司委托，我来为大家培训。培训内容都在你们手里拿着的表格上了。如果通过培训的，公司有待遇优厚的工作给你们，希望大家能把握机会。
　　与其说是培训不如说是休假，每天除了吃喝就是听课和体能训练，量不大。每天还有补贴，真是天堂一样的日子啊。罗格心想。
　　这天是培训结束的日子，大家忐忑不安的看着教授手里的名单，不知道会把谁淘汰掉。罗德里格斯教授满脸笑容，恭喜大家，这次培训结果是，大家都通过了。他鼓起掌来。Xanadu公司的代表和罗格他们也鼓起掌来。结果出人意料啊，罗格心里想。对于未来的工作罗格充满了期待。
　　下面由Xanadu公司的代表为大家讲解将要开始的工作。一个精精瘦瘦的高个站了起来，大家好，大家都成功完成了上岗培训，Xanadu为你们安排的工作既无危险且待遇优厚。他满面堆欢，不过罗格总觉得他笑的有点假。
　　罗德里格斯教授即将开展一个心理学研究项目“超脑”其中要做到些心理测试，你们的工作就是配合教授开展研究。为了让大家了解从明天起，将为大家提供一次工作前测试，如不适应的可以不签订合同，立即退出。罗格他们对于这个工作说明其实也是猜测到了一点点的。在培训的日子里，他们没少看过那些试验动物，他们也亲眼看到罗德里格斯教授是如何善待那些动物的。没死的教授专门养起来，死了的教授满脸忧伤还专门做了档案称这些动物为现代心理学的先行者。虽然罗格觉得这个说法很可笑，在中国先行者是个尊崇的称谓。
　　教授的助手依次为每个人戴上头套并且做了几个测试，无非是些记忆、会议、感觉的题目。题目都不难，就是电极有时候刺激到大脑皮层让人很难受，那种从心里涌起的难受真不是人受的。不过持续时间很短暂。
　　做完测试，那个瘦高个又来了，愿意留下来工作的请到前台来签订合同，待遇在合同上，大家仔细看好。不能适应的请退场外边有人接待。
　　除了二个外其他的都愿意做这份工作，罗格虽然有些迟疑，不过想到自己的房子还是上去签订了合同。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并不轻松，每天二次的试验让罗格精疲力竭，这天罗教授又让大家想像一朵玫瑰，玫瑰啊玫瑰罗格集中精神努力回想着玫瑰的各种形状。从前面玻璃中他看到一个胖胖的男人和罗教授在谈什么，那胖子开怀大笑起来，隔着玻璃罗格听不到半点声音，玻璃毕竟不是镜子他也没看到那胖子的清晰面容。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人也是亚洲人。而且年纪不轻了。
　　罗教授对他的态度明显比对其他人要好的多，这点他可以感觉得到。并且他得到了一个休假的机会，这是奖励那些配合试验，工作勤勉的“试验员”的。
　　虽然休假的地方还是在Ｈ城，可是由于来的时候是夜晚，并且罗格和另外２个休假人员都是坐在后座，窗子上了窗帘，中间有隔板他们不知道究竟是在Ｈ城的哪里。无聊中，他又想起那肥猪经理骂他的话“你这个猪”。哎，难道我们真是猪吗？为了钱什么也不顾了。
　　休假的日子过的很快，每天就是吃喝和作爱。按罗教授的说法，只有“力比多”才能激发人的创造力。这里的小妞来历不明，她们也是缄口不言，提到罗教授它们仿佛都很畏惧。
　　休假完后罗格并没有被安排去工作，而是安排去旅游，并且还有人陪同。美女伴游。陪同的是Ｈ大学的一名华裔女孩子张美丽，金色短发撩到耳后，有着一张很奶油的面孔，很有点乖乖女的味道。罗格对于这次旅游心怀疑窦，不过据罗教授解释说回来后要进行一项重大实验，这次旅游是专门给他做放松的。
　　美丽是个乖巧的姑娘，和她在一起罗格一点都不感到拘束。简单的勾引后他就和她在床上滚了几滚了。罗格正在为自己的魅力得意，张美丽却说这也是她工作的内容。罗格惊的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罗格感到诧异的还有另外一件事情。他的护照被换成了一个日本人的名字，盐田崎，除了上面的相片是自己的外什么都和罗格无关。罗格问罗教授，教授说，你自己心里清楚。罗格想到自己是个“黑人”就没法再和教授争了。乖乖的拿了护照踏上旅程。
　　关岛、夏威夷一路行来罗格有点乐不思蜀的意思了，每天拥美女品醇酒一切杂事自然有Xanadu公司打理。罗格正和张美丽在打情骂俏的当儿，电话来了，教授让他回去了，该工作了。
　　罗格在心里连骂几遍教授和张美丽一起回到了Ｈ城。告别美丽的美丽小姐，罗格回到了教授的实验室。
　　看着神采焕发晒的黝黑的罗格，教授满意的笑了。不错不错，看来你旅游的很愉快啊。谢谢你教授，我该做什么呢。现在先休息一天，后天开始。
　　工作台上摆放的仪器究竟是什么罗格搞不清楚，他的Ｅ文最多能简单对话，对于这以外的词汇他还是认识不了。
　　三个透明的罐子里装着象果冻的东西，下面还连着电极。据助手说那是一种高分子凝胶从海底的一种稀少的海草中提取出来的，加上教授的改制变成了一种类似于神经单元的物质。
　　教授在为他戴上头套后神情凝重地说，感谢他为超脑研究做出的贡献，他不会忘记罗格的。罗格怎么觉着教授象在做诀别，心里隐隐的不安起来。不过现在开弓没有回头箭一切顺安天命了。
　　一阵刺痛，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大范围的疼痛，罗格张了张嘴却喊不出声音来，强烈的铺天盖地的蓝光袭过脑际。罗格昏迷了过去。
　　豪门西弗，豪门西弗，罗格张开了眼睛。一张俏丽的脸近在咫尺，你终于醒了感谢上帝。罗格说，我在那里，他想坐起来，一双小手按住了他，你在Xanadu疗养院。别起来，好好休息。我是雅丽斯护士，有什么需要你按床头的铃喊我。
　　刚才你喊我什么，罗格问道，豪门西弗呀，怎么了。难道又是罗教授搞的鬼又帮我改了名字，罗格疑惑的想。哦，谢谢你雅丽斯小姐。雅丽斯轻轻带门出去了。
　　罗格翻了个身，突然发现自己的手颜色不对，怎么那么黑，他抬起手仔细端详着，不对！病房里没有镜子，罗格拉开抽屉里面有把汤匙，不锈钢的他把汤匙举起来当镜子用，里面赫然出现的是个卷发的黑人。
　　叮当，汤匙凋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罗格跳下床来，撕开衬衫，黑黝黝的胸毛，发达的肌肉，罗格把自己全身脱滑。全身都是黑的，活脱脱是个黑人。雅丽斯雅丽斯，罗格高声喊道。他疯狂地按着铃，雅丽斯一进来罗格便掐住她的脖子，我怎么了，你们把我怎么了，罗格声嘶力竭的喊到。雅丽斯看着全裸癫狂的罗格惊骇不已。豪门西弗先生你冷静点，你一进来就是这样的呀。雅丽斯艰难的说完这句话便再也无法说话。罗格听到雅丽斯的话松了手不顾滑倒在地的雅丽斯，跌坐在地上。他知道是着了罗德里格斯那老杂碎的道了。
　　他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罗格四处看了看病房别说电话连根电线也找不到。看这个势头是把他软禁在这里了。
　　怀着巨大的悲愤罗格清醒了已经五天了。这几天中雅丽斯每天都来伺候着他，不过她不和罗格讲多余的哪怕一句话。罗格清醒过来知道雅丽斯是无辜的，他向她陪了几次罪之后雅丽斯才和他讲起话来。
　　渐渐的罗格知道了这个Xanadu疗养院专门收治一些特殊的病人，听说是个日本人出钱建立的。占地很大，基本等同于一个中等规模的大学。
　　罗格基本上是算好了，雅丽斯说他可以转入正式疗养程序了。
　　所谓的正式疗养程序就是可以自己有一间很宽敞的卧室，里面该有的都有了。还有电视，ＨＤＴＶ等等。院里有很大的图书室、健身房、各种设施一应俱全，至于吃喝那更是方便２４小时有人伺候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吃。甚至，院里还考虑到了他们的性需要，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就可以在卧室的触摸屏上点自己喜爱的女孩子来陪寝。这让罗格想起皇帝的生活。
　　罗格对自己的新身体还是满意的，虽然他的悲愤之情并没有稍减。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损毁已经是罪过更别说变成个异种。其心必异，他又想到个成语，苦笑起来。
　　他拉开自己裤带看了看，乖乖尺寸大了不少。就是不知道管用不。他点开触摸屏，选出菜单。菜单中只有四项：蒙古人种（黄种）、欧罗巴人种（白种）、尼格罗人种（黑种）和澳大利亚人种（棕色种）。虽然一副黑皮，可罗格还是喜欢亚洲人。他选了蒙古人种（黄种），里面又分为纤巧型、美艳型、成熟型。他点开纤巧型里面是九画面的选单，右下角还有ＮＥＸＴ，他连点了几次ＮＥＸＴ哗哗哗的翻过几页，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啊。他随便挑了一个，点开还可以设置女孩子的穿着，他选了清醇校园型，定好服务时间。退出系统，系统提示，尊主你选择的Ｇ１８８号，纤巧清醇型，祝您使用愉快。罗格摇了摇头，敢情这些也是商品啊，还编号呢。
　　夜晚来临了，墙壁的冷光灯自动打开了，罗格边看电视边等那女孩子到来。
　　阔阔，罗格说请进。门开了，我是Ｇ１８８，奉命为尊主服务。过来吧，罗格笑着说，他拉住女孩子的手，抚摸了一下，恩不是机器的。
　　来来，这时罗格的那活儿开始蠢蠢欲动了，他也不客气冷然说，你脱衣服吧。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在临幸妃子呢。
　　他那活儿越来越火热，他......真是一个欲望之夜呀。罗格看着熟睡的女孩子，现在他开始考虑自己的处境了。
　　想跑，那是别想了，昨天晚上罗格把一只鸡翅膀往矮矮的围墙外扔出去，还没到围墙鸡翅膀就被切成几块。不过不是激光，也许是什么量子武器。总之想越出围墙看来是不现实的，虽然看不到卫兵，不过他对自己已经身陷牢笼已经有清醒的认识了。虽然是甜蜜的牢笼。
　　疗养院里人不太多，那么大的地方只有寥寥几个人，服务人员到是不少。有的服务人员是住在院里的，有的高级医生是住院外，他们每天都回家。
　　他开始为自己的健康身体感到烦恼，他几乎不生病，就算生病也只要护士就可以解决，根本到不了医生那里去。
　　救命，救命，罗格高声叫着，撕裂般的高音响彻疗养院，他满嘴是血。几个护士赶紧过来察看，豪门西弗先生你怎么了。我要死了，救命，救命。罗格的情绪激动异常。快喊西蒙医生，快喊，罗格双手乱舞。
　　几个护士把罗格搀扶到医疗室，西蒙医生不动声色的站在门口，罗格和他的眼光和他交了一下，西蒙冷冷的笑了。他挥手让护士出去，豪门西弗先生，你哪里不舒服啊。
　　大夫，我跌伤了掉了个牙痛死我了，罗格捂着下巴痛苦万状地说。西蒙说，你躺椅子上吧，我帮你看看，你花样不少啊。啊。罗格装做没听到，他知道西蒙很有经验。
　　先帮你止血，西蒙拿止血钳夹着沾了药的棉球过来。钳子快到脸的时候，罗格蓦然坐起一个金丝缠腕招呼了过去，罗格已经想好，这招数不成就用披挂。西蒙医生的止血钳一下子落在罗格手里，罗格把西蒙拉了过来用钳子顶住他的咽喉，说，你别动。西蒙一下子懵了似的，颤声说，好好。联系你们院长，我要见他。
　　西蒙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颤抖着说，院长，载体出事了。罗格火气上升什么，载体，我们不是人啊。用力捏了一下西蒙的胳膊，西蒙呻吟起来。是豪门西弗，西蒙说。挂了机西蒙说他马上来。
　　这时候医疗室已经被包围起来了。警卫在外边虎视眈眈，不过罗格对于这个无动于衷，反正他也不太在意了，借尸还魂的日子他可是过够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防护盾牌后，还有很熟悉的身影。那不是自己吗，天啊。罗格的头一晕，险些昏了过去。
　　豪门西弗，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罗德里格斯不紧不慢地说。放屁，罗格大怒。他Ｅ文不灵一连串的国骂冲口而出，罗教授笑眯眯的看着他，罗格感觉他是在看一只白老鼠。
　　骂完了，还有什么说的。罗教授冷冷的说。我只想知道你在我身上弄了什么名堂，告诉我！罗格气急败坏的喊道。年轻人，你忘记了吗，我们公司是世外桃源，你从一来就知道的。我现在提供你无尽的享乐，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罗教授说。狗操的，老杂碎，这是我吗，老子是黑人吗？罗格叫道。罗教授旁边的“罗格”说话了，教授你要尽快解决。是，盐田先生。罗教授弯下腰去，脸上堆起媚笑。豪门西弗你别给脸不要脸，盐田先生大仁大义给你在世外桃源中养老，你还要什么，狗东西不识抬举。罗教授满面不屑的骂道。
　　罗格突然意识到什么，悲愤地喊道，你们偷了我的身体。
　　呵呵，你到满聪明的。不过晚了，不是偷仅仅是实验而已，你被格式化了，重置而已。我们对你够好了，把你的意识拷贝到一个人身上对你不错了，要是我高兴，我可以把你拷贝到猩猩身上。呵呵，罗教授得意洋洋的说。你这个作品满成功的，哈哈。
　　罗格喊到，我要报警，报警。
　　你别发梦了，给你两条路，放了医生我们当什么都没发生，你继续享受美好生活，或者嘿嘿，你自己考虑吧。罗教授悠闲地说。不，决不。我要要回我的身体。罗格嘶声喊着。
　　盐田和罗德里格斯交换了一下眼神。罗教授做了个手势。达达达，一串子弹穿过西蒙打到罗格身上。罗格慢慢的松开了西蒙，虽然这已经没意义，他的眼神漫开去，最后看到的是盐田和罗德里格斯得意的笑脸。
　　报纸上的广告继续登载着，罗教授的“实验”还要继续，谁让世界上想长生不老的富翁那么多呢。
　　盐田现在最大的苦恼是他发现他和他的新外壳兼容性上有那么点问题，看来明天还要去和罗教授好好谈谈，改进改进。
　　窗外，夜来临了，天亮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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